“哈哈,还真当我玉城公是毒蛇猛兽啊!”重雅一边大笑一边向着殿门走去,看起来开心得要命。
但在独孤休眼里看来,是开心得有些过头了……
43、第章
“你看……”重烈开口道,“没我……你就遭人欺负……知道我好了吧?”
他明明是开玩笑的,可夭年却听着觉得心头一酸,慌忙站起来,偷偷抹了把泪道,“陛下既然醒了,我去找太医过来瞧瞧。”
“夭年……”衣衫却被重烈抓住了,对方的口气显然有些吃惊,“你哭了?”
“没!”
“难道是……”重烈顿了顿,继续道,“可惜我……居然没死?”
“你一定要曲解我的意思么!”风夭年也不知哪里来的火气,转头冲着重烈吼了出来,却径直撞上了他一脸嬉笑揶揄的眼神。
刚刚他根本就在瞎胡说!
“嘴硬的小子……”重烈笑了,“明明哭了。”重烈手上用力,将风夭年拽向了自己,伸手便擦擦对方眼角的湿润,“夭年,你没事,真好。”
他说的太过恳切,恳切到想要曲解他的意思也不可能。
“夭年,无论你……是不是希望我醒,能活着再看到你……真好。”重烈手慢慢抚摸过夭年的脸颊,微微发烫的手心,带来让人有些陶醉的触觉。
风夭年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听见心投降的声音
“你能醒过来……也真好。”
重烈或许上辈子是属动物的,身体恢复速度快得惊人。从苏醒到现在不出七天,身上的余毒已经排尽,不仅可自由下床走动,还能少许练习些武功。
“陛下千万不可操之过急。”太医把脉之后嘱咐道,“特别是半个月内不可用内力,否则此前余毒对陛下形成的伤害或会复发。”
“太医总是谨言慎行。”重烈微微一笑并不以为然。
“太医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好了。”风夭年看着重烈的表情,知他根本不放在心上,蹙眉道。
“这么关心我?”重烈乐了,凑过去瞧着夭年一本正经的脸,“那让我宁愿在这鳞屋中改养赤幸,每日被它们咬上几口。”
“那便是你自作孽不可活,我便问心无愧了。”
“你心中真只是愧疚?”重烈挥挥手示意太医赶快滚,目光却仍然落在风夭年的身上,眼神中有期待。
风夭年觉得心头一动,重烈深邃的狼眸似是越来越柔情似水,因生病而清俊了的面孔更是让人难以挪开视线,这几日看着看着,便会让自己便能化开冰雪一般温暖,不自觉陷入一种毫无防备的状态中。
“我……”风夭年开口想反驳,却没想到张开口却居然语塞!
“会觉得诧异吧,这男人居然会奋不顾身救我。会感动吧,他竟然愿意为我做到这个份上。”
重烈说的句句戳中夭年要害,可心中点了千万次头,脸上和身体却一点动作也做不出来。
夭年没办法面对着这个男人表达出自己心中所想,即使他清楚,自己的心已经沉沦,就算是无视、抵抗、自欺欺人,都已经掩盖不住被他吸引的事实。
但……自己清楚,和明明白白表达,是两回事。
他……做不到……
重烈笑着一脸复杂表情的风夭年,叹了口气又笑了起来,“夭年,我不奢望你说喜欢我,或爱我,可什么时候,你才能对我点点头?”他捏了一下夭年的脸,换了个话题不再为难他,“听说碧滇池那边的桂花开的很好,陪我去那边逛逛吧。”说吧,便向着门外走去,听见风夭年站起身悉悉索索衣物的摩擦声音跟随在自己的身后,步履犹犹豫豫的样子。
“怎么,刚下午就累……”重烈刚想回头,可话还没说完,便感觉一双手从身后环绕住了自己的腰际。
阳光从门棂之间透射了过来,乳白色的光柱落在他们的身上。下午的鳞屋非常安静,宫人们正在膳食房那边忙碌晚上的饮食,无人接近这一块地方。
重烈听见偶尔有鸟在天边掠过,很欢欣地鸣叫了一声飞向远方,一如自己的心,一跳一跳之间,欣喜不断撩拨自己的心弦。
夭年的手臂轻柔而温暖,头靠在自己背上的感觉让他敏感得一动也不能动。
重烈就这么静静站着,感觉因喜悦而被冲乱的理性拼凑不到一起,便连时间的流逝也模糊开去。
“再问我一遍,重烈。”风夭年低声道,恍若自言自语。
重烈觉得自己头脑空白了片刻,意识到他再说方才的问题,刚想开口,却被另外一个近乎幻想的问题,扰乱了自己的意志。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问,可却仍然无法遏制这种冲动,吞了口唾沫,握住了风夭年在身前交叉的双手,“夭年,你喜欢我么?”
重烈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十六岁,那个懵懂又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少年。尚未被亲情背叛和伤透的心,仍然懂得爱的思念、寂寞、渴望的一切滋味。
他的心在狂跳,渴望着一个令自己欣喜若狂的答案。
他以为自己会等很久,一直到夕阳下山,光线最后一丝被黑暗吞噬,才会让自己这白日梦清醒。
却没想到,只片刻,身后的风夭年便轻轻地点了点头。
“夭年……?”重烈诧异转过身瞧着对方的脸,“你……”
“别问第二遍。”风夭年皱眉避开对方的视线,放开手向门口走去,“去花园……”
重烈的手从夭年的背后按住了门框,将他桎梏在自己怀抱中的一方小小的空间中。
“我说了别问第二遍!”风夭年也是有脾气的,知道自己挣扎无果,一弯腰便要从重烈的臂膀下面逃出去。
可他彻底失算了,重烈没有说话,根本没有问自己一句,只是弯下腰吻了上来,封住了自己的嘴。
这个吻缠绵之中带着炽烈,让风夭年觉得心跳加速,几乎马上要从胸膛中蹦出来一般。他觉得身体无力,靠着门框仍然让他觉得腿脚发软,只能伸手环绕住了重烈的脖颈,回应他舌尖在口腔中的挑逗。
“花……花园……”乘着重烈微微离开自己的嘴唇,风夭年含糊地想要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你确定?”重烈揶揄一笑,继续深吻对方的唇,一边伸手准备打开房门。
“唔……”夭年知道他在说什么,心慌摇头,却因为对方软舌的挑弄而发不出什么完整的字节,只知道身体因为重烈的靠近而慢慢发烫,虽然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吻着自己,只是用双臂拥抱着自己,可体内却有一股奇怪的感觉慢慢腾升上来,让自己软绵绵的,连勾住重烈脖颈的力气也在慢慢消退。
重烈吻至酣处,膝盖顶入风夭年的双腿之间,却没想到对方却和软脚虾一样猛的一失力,整个人便坐在了地上。
重烈眼疾手快一把托住他,没让对方摔着,诧异之余刚想笑,可瞧着脸红透了的风夭年,却又笑不出来,只觉得他这种真实又敏感的反应如同催情剂一般,单腿跪在他的面前便顺着他的脖颈往下吻。
根本没有任何抵抗,风夭年身体软得如同一汪水一般,只是在被碰到敏感部位的时候,微微发出呻吟。重烈觉得这似是一种鼓舞,双手撩拨着他胸前的粉红突起,而牙齿则扯开腰带,解开衣衫,埋进了他双腿之间。
风夭年身上剧烈颤抖着,扭动着下意识想躲开,却逃不过重烈的眼明口快,一张嘴便整个吞了进去,而那呻吟便突然化作了缠绵的呜咽,带着快感急剧上升的迷离,在整个鳞屋中弥漫开。
重烈节律地吞吐着口中之物,令它慢慢柔软变得坚硬,而耳边压抑却仍撩人的呻吟让他觉得身体不可遏制发热,下面胀痛难耐,越发渴望更进一步的接触,眼瞧着风夭年半眯性感的神态,他松了口,向上挪动了些许,将自己的坚硬凑近夭年的两腿之间。
“夭年。”他凑近对方的脸颊理顺他有些凌乱的发丝,“我会让你舒服的。”说着一只手开始扩张夭年下面地甬道。
“疼……”风夭年呻吟,掰近重烈的肩膀把头埋了进去,“轻,轻点!慢点……”
“忍一下。”重烈安抚道,听着夭年有些痛苦的呻吟,心头的确是有些心疼和着急。重烈一边转动手指,一边按照之前所寻的位置,按住甬道之中那可令人快乐的一点试探,“是这里么?”他侧头打量风夭年的表情。
“嗯……嗯……”风夭年点头,这可是他至今为止做出最主动的表示,令重烈大喜,知他也是被撩拨地心中渴望,撩起下摆的衣物,抬起身子,握住坚硬的部位,刚想挺身而下。
“陛下!”独孤休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陛下!”
接着,便是门被推开,重重打在了风夭年半裸的脊背,将两人一个踉跄扇翻在了冰凉的鳞屋地面上。
“夭年!”重烈一把将风夭年抱进怀里,狠狠瞪着这个鲁莽的不速之客,可两人如此衣衫不整,实在是……难有威仪可言。
“属下……来之前已经看了床上……没想到陛下……”独孤休惶恐退了出去。
没想到陛下居然会和夭年在门背后。
“究竟什么事?”重烈一边仔细瞧着夭年脊背的撞伤,一边问门外的独孤休。
“是鲜风国。”独孤休简短道,不想打扰陛下的巫山云雨,但又不得不把事情禀报清楚,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水,“鲜风伪……代王左延,送上六颗核桃树,说是为鲜风国主庆贺生辰。”
“你生辰?”重烈抬头诧异询问,“究竟是日月几日?”
“十月十日。”风夭年心不在焉道,“就是后天了……”他的心思已经放在了那六株核桃树上。
“想怎么过?”重烈饶有兴趣掰过夭年的脸,笑道,“应该要好好办一办,你都十七了都还没冠礼……”
“冠礼,原本是要在今年三月的……”风夭年淡淡道,别过脸去。
三月……
那正是自己围困鲜风的时间,重烈只觉得心一惊,然后便是突突疼痛起来,“我……”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口拙,只是慢慢用手梳理着夭年披散在身后的头发,突然沉默下来。
“核桃树倒是一份好礼,鲜风国内若要给孩子冠礼,是要用新鲜核桃枝叶洒水祝福的。”风夭年微笑着看向重烈,“若你真想给我办冠礼,便把那六株核桃树,种在奉仙宫如何?”
风夭年笑的有些勉强,但在重烈看来,却是他强抑丧国之痛迎合安抚自己的美丽表情。
他是喜欢自己的,那个点头便是给自己最好地应答。
无以为报,更感激夭年可将如此珍贵的心交给自己;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应对他的这番真情,重烈只觉得心头温暖又幸福,抚摸对方的脸颊,温柔点点头,“好,都依你。”
44、第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