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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神嗣 第7节

作者:玄色玄影 字数:6834 更新:2021-12-30 00:11:15

    “左延……?”风夭年念出了这个名字,一伸手便摸着了对方的下巴,略微削瘦的曲线,冰冷光滑的皮肤。

    梦竟然也会如此清晰,难道是因为自己命不久矣,才上天眷顾,让他在梦中与左延相遇?

    风夭年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罢了,够了,这便去了吧。”他自语道,却觉得自己的身子被整个抱住,那环抱的感觉如此真实,呼吸能感受到由于紧拥而带来的轻微的艰难。

    夜凉如水,便被那踏实的拥抱驱走,带来了体温的温暖。

    “夭年,是我,左延。”清澈之中略带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来晚了,抱歉……”

    这声音便在这如水寂静之夜,带来从心自发的温暖,驱走了这些日子孤独的恐惧。

    “左……”夭年还想再叫一遍这个名字,话音并未说全,泪便先落下,纵有千言万语,此时此刻也一语难出。

    原以为自己已经变得坚强许多,以为自己不会再流眼泪,以为一切痛苦都积淀在了心底,成为那厚重的壳。

    直到这一刻才知道,那不过是未曾遇到合适的土壤与契机,未曾遇到那个轻叩心门的温暖笑脸,未曾遇到可以倾听自己哭诉的灵魂。

    风夭年就这般在左延的怀中哭泣,哽咽着倾诉、许久许久。

    他的委屈、他的隐忍、他的痛苦、他的罪孽,想要放下的、曾经经历的,今夜终于有人,愿意为他负担一程。

    “皮肉之伤并无大碍,只是肩膀似乎被大力震得脱了臼,会有些疼。”荀月山解开风夭年的衣衫细细诊治,一边与身边眉头皱紧的左延说着病情,“陛下是太累了才会睡着,少爷无需太过忧虑……”

    衣衫褪下露出身上的每一条伤口,都听见少爷在一边抽冷气的声音,仿佛那伤根本不是在风夭年的身上,而是刻在了左延心底一般、

    “先处理这些皮外伤,脱臼的伤口……等他再睡一会再说。”左延拉住风夭年的双手便放在自己的掌心,细细温柔的揉搓着,似恨不能一辈子都这么牵着不再放手。

    “可少爷……”荀月山低声道,“您的伤口,却不可不小心,断骨重续之法是凶险异常的治疗方法,请容许属下为您换药。”

    “我的伤不打紧,先处理夭年……”话还没说完,肩膀一阵锥心彻骨的疼痛,整个人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能牙关紧咬,生怕吃痛叫出声来会将沉睡的夭年吵醒。

    父亲左冀突然暴毙之后全军大乱,原本自己领军抄小路赶回救援,却腹背受敌伤亡惨重,自己更是跌落山崖差点一命呜呼。

    幸得荀月山医术高强,以断骨重续之法为自己的右手疗伤,否则只怕这胳膊已经彻底废了。

    但无论身体有多痛,都抵不过心中的疼痛。

    从河中将他捞上来的那一瞬间,自己就觉得有一种几乎喘不过气的压抑感。

    他的夭年是一个应在深宫之中养尊处优的皇子,不应该背负如此沉重的复国之命;他的夭年应该是一个会对自己温暖微笑的孩子,而不是如此无语泪下,怀着连倾诉也不能的苦楚。

    就算粉身碎骨,他也应该早一点赶到,将风夭年从水生火热的煎熬中救出来;哪怕是死了,也应该化作鬼魂入他梦中给他带来安慰。

    “敖烈国主重烈……我定不会放过你。”左延眼中冒火咬牙冷道,浑身因为恨意深沉而微微颤抖着,终放下夭年的双手,慢慢站起了身子。

    “少爷!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荀月山低吼,却已经阻止不了左延远去的背影。

    独孤休从未见过重烈这般执着的表情,他一袭金边玄衣,骑于过隙黑驹之上,黑发绕于颈上,精干简练。眉头紧锁,那微微下垂的嘴角便更显出了几分冷冽的寒意。

    深入鲜风国山林并非是一件明智之举,据传这带山脉如同迷宫一般,无数岔路不单分散了兵力,茂密的树林更是藏匿其中埋伏的好地形。

    可风夭年未死这件事情,刺激了重烈心中好胜的欲望,如此一令自己着迷的猎物,竟会被他人夺去,独孤休明白此时此刻的陛下,是决计不会回头,就算再劝说也毫无意义,只能提高了十二分的精神,小心谨慎打量四周前行。

    再往前走了半个时辰,突然重烈的黑驹停下了马蹄,抬头挺胸,原地跺脚着打着鼻鼾,急促不安地踏步退后了两步。

    “小心。”重烈挥挥手示意队伍停下,顺手便抽出了腰际的短剑,那寒光在下午斜射入树林的阳光之下,仍然寒意沁人。

    独孤休知重烈坐骑有着普通畜牲未有的敏锐直觉,这番奇怪反应,必是周围有异,便迅速翻身下马,持剑戒备,挡在重烈马前。

    就在此时,茂盛的树林之中闪出了百名鲜风兵士与敖烈兵士展开厮杀,而其中一矫健迅捷的身影,则以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手持长剑向着重烈的方向而来。

    那人左手持泛微黄明光的长剑,高束黑发,额头之上绑一藏蓝色佩玉头带,身着绛紫色精干战袍,只着一身轻甲而无其他防护,眉眼之间虽有些许年轻莽撞之色,但更多的是一骑当千的豪迈之气。

    重烈瞧着他眉宇之间有鲜风大将军左冀的几分神色,心中思量那救走风夭年之人应该就是面前这少年——左延无疑。

    虽然很想亲自会会这少年英雄,但战场之上都有个等级次序,重烈驱马向后略退一步,让出战场让自己的中郎将独孤休,好好试试这传说中鲜风第一郎将的身手。

    可对方显然并无意与中郎将较量,侧身让开闪至对方身后直向重烈而来。独孤休自知道左延眼中杀气定是为了擒王,手中精铁宝剑已在半途之中改变方向,空中划了条凌厉的曲线,冲着奔向后方的左延拦腰阻截。

    却未曾想那左延并非挥剑冲锋,反倒侧身滚倒,从怀中摸出了一枚已经引燃的炮竹,对准那昂首直立的过隙黑驹蹄下丢去。

    顷刻,爆竹声声突然而至,清脆响亮惊扰了那沉稳不动的黑驹,嘶鸣一声抬蹄便向那人迹罕至的山林深处狂奔而去。

    独孤休心中大惊,见重烈马儿受惊向着队伍远处而去,怕他落单受袭,又恐他不慎落入陷阱,无心恋战,旋即向着黑驹方向奔去。可没走两步,便只觉得脚下一紧,整个人便被陷阱吊住了右脚,迅速脱离了地面。

    独孤休悬空被吊,世界瞬间反转过来,只见重烈跃身从发狂的过隙黑驹背上翻身而下,站定在山林草木之中,持剑而立,瞧着自己的脸色微愠,显然对自己竟然大意被困而极为不快。

    “果然英雄出少年,即便是埋伏突袭,亦心思缜密。”重烈握紧手中仅一尺长的短剑嘴角带笑镇定自若,“左延郎将居然算得出我中郎将定会为救我而方寸大乱,掉进你的陷阱,如此敌手,我倒是不能不亲自会会。”

    左延不语,战场之上没什么好和这刽子手多说的,无人不晓这敖烈国主喜好近身搏杀、果断毙命,招数更是变幻诡异、毒辣异常;他的战争狂性已经渗入骨血,无论在后方调兵遣将,还是在前方厮杀冲锋,皆令敌手闻风丧胆。

    但自己亦无须妄自菲薄,四岁开始在鲜风高手名师之下习武,十二岁便摘得鲜风第一郎将的头衔。别说对方只是年长自己四岁,即便是年长十岁的前辈过招,自己又岂会怕得半分?

    左延微眯双眼,将那重烈的每一丝表情和动作都看得仔细真切,虽心中自信满满,但右臂断骨重续之伤仍未痊愈,却令自己时不时钻心疼痛难耐。

    9、第 9 章

    过招不出二十回合,重烈便发现左延的破绽,他左手虽使剑出神入化,但显然并非习惯的主手,力道与招式并不契合。虽然仗着年少英勇、意气风发颇有咄咄逼人之势,但如此之大的弱点被敌方发现,便等于将自己暴露在了巨大的危险之中。

    若放在平时重烈是想要与这人好好玩上一回的,但今日他并无兴趣,心中只想着将那逃出自己手中的猎物抓捕回去,便握住手中短剑剑柄,向着左延右臂砸去,对方避之不及,吃了重重一击。

    若放在平常人身上,这一下不过是让对方略微吃痛,根本并非致命之伤,但重烈果然瞧见左延脸上露出了无法忍受的痛苦,牙关紧咬眉头紧蹙,浑身都震颤了一下。

    “左副将看起来是受伤了?”重烈让过对方紧接着一计反击,一手挡住对方的长剑,顺势绕至对方右侧,再一次将那剑柄敲向对方的右肩,“这里也痛么?”

    “卑鄙……”左延未想到对方竟然招招直逼伤处,想要避让却无奈身体有些沉重,连吃两下锥心之痛,整个人便显然处于下风。

    “两军交战,自是攻其弱处。”重烈冷笑,一面继续手下不留情面,身形矫健果断,镇定自若避让、犀利迅捷攻击,一面摇头反唇相讥道,“左副将既然敢残破身子迎战,便是预计到这番情景。”

    “自然……”左延咬牙艰难道,“若凭我一人之力……无力杀你……”他小指吹响了个凌厉的口哨,便从那重烈身后的山林之中,跃身而出三人。迅速向左延之处靠近,形成一颇有些奥妙的布阵,将重烈团团围住。

    四人各守一角,招式组合变幻万千,可攻可守便能对那阵中之人,形成天网恢恢的制约。

    “原来你如此大费周章,就是为了让我陷入这阵型之中?”重烈瞧着这看来精妙的阵局微微一笑,“左冀大将军之子果有些才智,可惜……”

    重烈目光一凛,脸上杀气毕露,“可惜你果真认为用这一带的山林迷宫将我军分散了?”

    左延本以为胜券在握,脸上的笑容却被重烈的那逼人杀气给镇住,心头突然有一种大为不妙的感觉。

    还未容自己深思,只听见耳畔箭羽生风,慌忙躲避之际,已见鲜风士兵惨叫着纷纷倒地。原本与自己形成阵型之人亦损伤两人,再无法形成有效的攻防之势。

    “你认为我会贸然领这么点兵力搜山么?”重烈在左延身后冷笑着道,并不着急与左延交手,而是一下一下,将短剑送入了仍在地上翻滚呻吟的鲜风国兵士胸口。

    他的手法之快甚至连肉眼也难以分辨,只到短剑拔出胸口那一瞬间,鲜血方才喷涌而出,喷溅在几步开外的左延身上。

    而那战场罗刹——重烈,玄衣难辨血色,只是缓缓在尚未死绝的躯体之上擦拭了两下短剑,“我早已一路留下痕迹,命后方援军半个时辰后尾随。左延郎将,相比较左冀大将军,你还是逊了许多。”

    话毕,便瞧见那被吊在半空的独孤休已被一箭射落,迅速解开身上的束缚,眼中杀气腾腾与被俘被辱的怒气混杂,持剑刚向这边狂奔而来。

    “站住!”重烈向着独孤休高声喝止道,“我要与他单独交手!”

    “这是敖烈国表示对敌手尊重的方式么?”左延不屑,冷笑讥讽。

    “并非。”重烈狼眸冷酷,持短剑逼近,直击左延的右臂伤处,“只是怕别人一不小心,让你早死了!”

    左延慌忙让开,勉强避过剑风,心头则一冷,听出那敖烈国主口吻中的残忍,一丝恐惧便突然从脚下而生——这并非为了自身的安危,而是为了那藏匿在隐秘之处的陛下——风夭年。

    直到此时此刻,左延方知道那男人短刀急速解决敌手的性命,是一种恩赐和尊重。

    此时此刻,他正以玩弄老鼠一般戏耍着自己,当耳边熟悉的同伴之声逐渐消失在惨叫之中,鼻翼之中满是鲜血甜腥之气,左延心中便越有一种绝望之意。

    “游戏应该要结束了。”重烈瞧着已经精疲力竭的左延,瞬间加快了挥剑的速度,闪至对方身后,制住左延的左臂,便将他整个人压倒跪在草木之中,右手则一个用力,向后提起了他手上的手臂。

    痛,锥心之痛让左延仿佛又经历了一次断骨续接之痛,甚至更痛苦十倍、百倍,他再也无法忍受,痛不欲生惨叫出来,整个人几乎昏死过去。

    “说,风夭年在哪里?”重烈凑近左延的耳朵,低声道,那口吻是不得猎物决不罢休的执着。

    左延不语,显然执拗着要保守秘密。

    “把他给我!”重烈右手再一次用力,听见咔嚓的错骨之声从左延的右臂传来,渗人之极,又瞬间掩盖在左延惨烈的叫声之中,“他在哪!”重烈大声呵斥,压过了对方的哀嚎之声。

    “休想……从我这里……得到蛛丝马迹……”左延颤抖着道,痛苦让他全部力气都消失了,视野之中便模糊出了风夭年的模样。

    “不肯说么?”重烈冷笑一声,按住左延的右臂,一剑便从他的臂弯之处戳穿,将其牢牢钉在那山林土壤之上。

    左延已经没力气再叫了,恍惚之中只跟随那风夭年的影子,他那明媚的笑容,温暖的鹿眸,便仿佛灵药一般抚慰着痛若断裂的右臂,带来心头一丝缓和的平静。

    若今日,是自己告别世间的一刻,有此笑容相伴,也无畏无惧。

    黄泉路上他会等待,等待彼此相距的那一天,只祈求老天让自己孤独多些日子,让风夭年可多存活在时间些许时间。

    此情无处可寄,唯自书聊慰藉

    莺莺燕燕相守,来世与君相遇

    “好倔强的人。”重烈不会在一个守口如瓶的人身上花费太多时间。显然这人即便是折磨致死也不会吐露半分。

    “也罢,我会挖你的眼睛悬在我黑驹的脖子上,让你死后也好好看清楚,我是否能在这山林迷宫之中,找到风夭年。”重烈抽出身边独孤休腰际的精铁宝剑,对准左延的咽喉。

    刚想用力,眼睛却被一道强光晃了看不清楚,手中的力道也不由自主收回,向着那强光源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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