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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堪扰 第11节

作者:靠谱的芝士酱 字数:8878 更新:2021-12-30 01:41:18

    晚间尤迦律从安排的偏厢房撇下格瓦提了宫灯出门,府邸中很是幽静,不见来回巡视的护院,也没有提灯的婢女,穿过庭院抵达顾祈樾房中。见他早已在堂中等候,案桌上摆了几本医书,盆中燃著木炭,熏香是平日在府中常闻见的檀香味,进得屋去,暖意如水拥住被冷风钻透的身子。

    “珩儿,”听得声响,抬起头来,眼底有几分黛青,眉头带点疲惫,全然没有宴会上的意气,“特意寻来是要夫君陪著麽?”

    尤迦律亦不应答,站到他身後为他揉捏起双肩,与他调笑起来,“珩儿服侍得如何?力度合适麽?”语气轻柔软糯中带著媚气,比坊中的小倌更要媚惑几分。

    顾祈樾轻笑,转身将他搂入怀中,将他横抱在腿上,头枕在他颈窝上,呼吸间都是他身上暖暖的气息。感觉连日劳顿实在有些疲惫,心头萦绕的都是复杂的蛊术,林族的蛊毒凶险非常,百年间试图解开的奇人异士不在少数,林族每代为此蛊毒耗尽心思,奔走寻求解救之术,都失败而终。

    只从後方圈住他柔软的身子,在混乱的思绪中沈沈睡去,如水的月色不能照到床榻,只在案桌上洒下几丝清辉。

    清晨尤迦律起身时,床边已不见了那人的身影,身边的被铺已经冰凉,起身洗漱过後,才得知已经开始为族长疗治。

    直到午膳也不见他回来,厢房中倒是摆满了族长的赏赐的诸多金玉、狐裘、医书名药等等,众人也只当他和格瓦是贴身的小厮,呼唤他们打点。尤迦律见得其中一件貂皮披风甚是特别,比平日所见的都要轻薄,毛皮却很柔软,银白色,中间不见一丝杂毛,这小部落族长倒是舍得。

    当然所有事都落在了格瓦身上,“格瓦,把东西都收拾了,去问问大人午间回来用膳麽?”

    格瓦边麻利地清点这玲琅满目的赏赐,一边应答“刚刚管家说大人日间都不回来了,我们的膳食也需到後厅用,要不我给公子端过来吧?”

    尤迦律听得有些不甘“还真当本王子是小厮呢。”

    “是公子自己不肯透露了身份的,不然让顾大人知会一声罢?”

    “啧,不吃了,受气!”颇有些微怒,把那貂皮往桌上狠狠一掷,转身就进内堂去了。

    晚间顾祈樾才得以回房,一天的治疗似乎总找不到点,那蛊虫的藏匿在身上不知何处,偶尔见得一丝端倪,瞬间又不知所踪,也找不到可以抑制的方法,劳累一天毫无收获,心中有些郁结。才刚进得厢房,便听得格瓦在耐心劝解,“公子,倒是吃一点吧?您这一整天只喝了两口水,不作得啊。”

    话音刚落便又听得怒斥,“不吃!真拿本王子当小厮呢!不过是个区区小部落的头儿,在阿梵也没有敢欺负本王子的!”

    顾祈樾皱著眉,这小猫儿,真是被自己宠坏了,脾气比初见时见涨不少,有时倒又是一副乖巧模样,也不知哪个才是真心本性。揉揉有些昏涨的头脑,叹口气走进内堂“小猫儿,怎麽了?可是饭菜不合口味?”

    “大人自是不懂我们小厮的感触。”看见来人,也不抬头,握著娘亲的玉扣和那墨玉的玉牌把玩。

    格瓦见顾祈樾回来,偷偷松了口气,收拾了吃食退出房间,寻思著再去厨房差人做点精细糕点来。

    顾祈樾也不知怎麽劝他,只将他轻搂过来,靠坐在床头闭目休息,脸上是难见的疲态,拽过他纤手一下下地按捏著,直至格瓦端来糕点,那小王子已在他怀中沈沈睡去了。极轻地为他盖好衾被,转身走出了房间。

    ☆、13狐裘不暖怀中虚 3

    睡至半夜醒来,尤迦律坐直身子,窗外月亮正高悬,身旁却没有那人身影,颇有几分委屈,更加难以入眠,抱膝靠在床沿,思绪飘去良久。娘亲的故人寻不到,离开阿梵已一年人事,在中原倒是识得几个能说话的人,祈樾现下待自己不薄,但亦是会有烦腻的一天的罢。拂挲著那墨玉牌,上面的‘煜’字苍劲有力,正面的图腾与胸口的花纹并无二致,只是胸口的纹路已经变得有些淡了,模模糊糊只认得个影子。

    次日顾祈樾从偏房中醒来,天边才开始泛白,又开始忙碌的准备,要祛除蛊毒十分困难,毫无头绪不懂从何著手,本来对蛊术钻研得算得上透彻,却从未见过如此歹毒而诡异的蛊毒,仿佛是刻进了血缘中的诅咒,顽固又致命。匆匆吩咐好林族几个医师,沐浴更衣,就赶至林舒旭寝房。

    抵达时他已在房中等候多时,端坐於圆桌前品茶,他永远是一副温和平缓的模样,眼中也总是含著笑意,昨日治疗一天,大家都筋疲力尽,疲倦至极,他亦是只见一丝疲态,全无气馁著急之感,似乎受蛊毒困扰的不是他一般。

    “林兄好雅致。”

    林舒旭见是他,淡笑著为他斟一杯清茶,“顾太医今日气色有些疲惫,昨日治疗太繁重了罢?”语气中带著关切与内疚。

    笑笑接过杯盏,沁脾的茶香最能抚慰晨起的烦躁,“我带来的两个贴身随从,林兄另给个住处罢。”

    “愚兄自是看出那位标致的小公子是顾太医身边人?”

    “是在下认定的终生伴侣。”

    手中的瓷杯突然被握紧,茶水微微晃荡一下,倒是诧异,本以为不过是个得宠些的小倌,相貌别致点又有些异域血统才得些宠幸,竟还被称为终生伴侣麽?林舒旭应下要求,思忖著让手下的人好生照料著,却有几分好奇,究竟这小公子又如何能耐,得以让冷傲称道的顾大人上心至此。

    顾祈樾暗自叹了气,这招人的小王子,总是有些理由来让他心疼,不知将他带在身边是不是真能保他安全,他这般的小性子啊,熟悉後便任性不少,倒也可爱得紧,却总是气了自己罢了。回过神时林舒旭已褪去上衣,坐在药浴中等待他开始疗治的准备,顾祈樾取来银针,在他几个疏通的穴位上扎下,他的皮肤细腻白皙,扎下的小红点让人看著不由得心疼。

    药蒸汽顺著毛孔融入血液,以此来逼迫血液中的细小蛊虫逃出身体,但是热辣的蒸汽虽然会对蛊虫产生强迫,也会对血液不利,被侵染过药液的血液比新鲜血液浓稠,虽不会致死,但也会让身体剧痛,有窒息的错觉。

    林舒旭强打著精神端坐在浴桶中,手中的毛巾被掐得变形,一旁的仆童不断舀出冷却的药液,又重新加入滚烫的新药,他皮肤已经被烫得通红,汗珠顺著紧致的颈线向下滑落。顾祈樾还在不断施针,银针半根没入,手执一个药熏盒在下针的地方熏烫,如此足足烫浴两个时辰,饶是平日勤於练功,也被热气热熏得有些晕眩,林舒旭已半趴在浴桶边沿,呼吸愈加急促,通身泛红。

    在他指尖刺破,挤出几滴血液,紫红的色泽中间夹加著几点细小的黑点,便是那蛊虫了,见得蛊虫,却始终不认得是何品种,细小的蛊虫会在体内繁殖,如此痛苦才灭得只子虫,这种蛊毒实在是凶险得很。为他把脉,气息倒是平稳,由他在榻上歇息,背上安放了几个炙灸,轻步走出内房,如此缓慢的疗治进程,大抵还需要半年才能有所成效吧。

    忙碌到晚间,走到小王子厢房前,已然灭了灯,轻声走到他榻前,小油灯下他的睡眼算不上安稳,也不若平日里恶劣,紧皱著秀眉似乎被困在梦魇中,欺身拥他入怀,他陡然一下颤栗,而後才逐渐安稳地睡下。

    次晨尤迦律醒来,依然是孤身在床上,昨夜温暖的拥抱似乎是一场梦境,虚幻得毫不真实。

    顾祈樾依然是每日忙碌地疗治,不见成效的诊疗让他颓然,那人却依然是温和舒心的态度,仿佛对这种结果毫不在意,如此半月,顾祈樾也沾染了些他的安然恬静,逐渐亦少了几分浮躁。

    尤迦律每每清晨独自醒来,却觉得更加疲倦,半月来见到祈樾的日子越来越少,虽知他忙於治疗,但心中的愁郁却似乎更加化不尽,半夜惊醒空落落的,有时能出神半天,回过神时早已不再立於原地,也不知为何恍惚良久。春寒的日子比寒冬更加刺骨,一层层的春雨没有带来温暖却淋湿了心情,越发湿冷,寒意随著湿气入侵,徒增悲凉。

    ☆、14印痕渐消人渐远 1

    14印痕渐消人渐远

    听得门外小厮丫头们商讨著要讨多少岁钱,才惊觉转眼已是正月,南国的春天总是湿淋淋的,偶尔放晴也觉著空气里都泛著水雾。尤迦律百无聊赖地在厢房里打著盹,最近晚上总是难以入眠,许是天气变了,吃了好些安神的汤药也不见好转,依然每晚辗转反侧,有时干脆在案前独坐到天明才趴在案上睡著了。

    “公子,今儿天气不错,我们出去逛逛吧?听丫头们说街上都摆了庙会花街,你这样每日在房中亦是烦闷,不如出去散散心罢?”

    尤迦律看格瓦说起好玩的事,脸上都带了光,“许是你自己贪玩罢,想去便去,如何又要邀上我。”

    连日来格瓦见他尽是窝在房中,前些日子天气也不好,今儿难得放晴便想著让他好好出门走走,“我也是怕公子在房中呆得久了都少了生气,出去晒晒太阳,沾沾人气也好。”

    “那便去罢,替我寻件素点的外衫。”祈樾喜欢他穿些颇为贵气的衣衫,青白的缎面上用金线绣了繁杂的花纹,好看亦是好看,总觉得骄奢了些。

    “公子您看这件可以麽?”是件月白色的长衫,有几分宫服的样式,描绘了些淡青色的底纹。

    尤迦律眯眼一瞧,便是初见祈樾时身著的那件,亦是皇帝吩咐赐下的,後来祈樾差人为自己做了好些衣服,都比这个考究,这御赐的衣衫反倒成了最素净的了。

    换过衣衫,又拣了件轻薄的雪兔斗篷披上,来这寨子後似乎消瘦了些,本就无肉的下巴越发尖了,娘亲曾说下巴尖是无福之相,如此看来便真是的了,眼窝亦更深了,连眼神都黯沈了不少,或许真是烦闷太久了罢。

    动身出门,阳光果然比前些日子温暖了不少,地上积的雨水都被晒干,前日还葱葱绿绿的桃树已经开满了花,层层粉红色间点缀著几点嫩绿,煞是好看,丫头小厮们也在阳光下做著些活计,互相间说笑,看著心情也开朗了些。刚要回头唤格瓦,却见个熟悉的身影端了碗汤药从不远处的走廊走过,玄青色的外衫,黑发上挽著温雅的发髻,肩膀宽厚,转眼便拐入转角不见了踪影。

    “方才那位可是顾大人?”格瓦刚从房中出来,转身掩了房门。

    “大概是罢,顾大人最近很是繁忙。”

    想来已经又有一段日子没见到他了,看他身影似乎没有多大变化,亲自端了药送去,似乎与林族长关系很好,思忖著走出小院,天色依然晴明,心里却带了些许阴霾。

    林寨虽然偏远,但苗人一向习惯聚居,春日的市集上十分热闹,庙会更是嘲杂,小贩占了小块地方摆了各具特色的小摊子,有银饰、花布还有些别致的吃食一类,更有些趣稚的小玩偶和风车花灯讨得路旁的小孩儿欢喜。喧闹的街上净是些身著苗族服饰的妙龄女子,满挂的银饰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与她们笑声融在一起,节日的气氛尤为浓郁。

    “公子,可要买件玉腰挂?都是名师新作,手艺精湛著呢。”一个小贩见他穿著虽素净却眉宇间带了贵气,外貌也不似族中人,便当他是来做买卖的异域商人。

    停下脚步,随意的目光移到一个颇有些考究的小摊前,不似普通的摊子,倒像是个移动的小箱柜,打开来见得挂满了玉饰,雕琢得倒是仔细,只是玉料不甚精贵,净是些普通玉石。

    尤迦律兴趣阑珊,扭头唤看得仔细的格瓦“走罢。”

    “公子好眼光呢,我这还有个珍藏的新货,公子赏个眼吧?”说著就拉开最里层的小格子。

    一阵暗香袭来,入眼的是一个褐色玉佩,雕成简单的莲花状,阵阵暗香竟是从玉石上传来,“这是,闻香玉?”

    “正是,公子是个识货人。”小贩一脸得意,“这宝物是深山里寻来的,乃是中原珍贵奇石,公子今日有缘见到,也是好运气。”

    “既是如此,掌柜不妨开个价。”尤迦律向来好些奇珍玩意,这有香气的石头实在是新鲜。

    “五十两,一个子儿不少。”

    “格瓦,付账。”接过颇为奇特的玉坠。

    格瓦付了帐,也难得主子有兴致,便拉著他继续走在摩肩接踵的街上,有许多卖花的摊档,似乎是这边的习俗,新年在宅中置放几盆开得喜庆的花。亦有些年画剪纸的精致手工摊子,还有些护身符一类的小玩意,挺有意思。走近一家有遮顶又拉了帘幔的小摊店,门口竖了个小招牌,原是刺青的店,亦有固定的店铺,专为客人描画刺青,有许多精致的图案供选择,也可来图直接绘制。

    “刺青麽,”手抚上胸口,“精致的图腾,如今只剩下模糊的线条了罢。”

    “公子,我们中午到酒楼吃饭还是在摊店吃些小食?”格瓦见著他似乎又要想起些不快心的事,连忙寻了话头。

    自知格瓦自小照料自己,想些什麽他只看一眼便知,也不忍心拂他的意“路边小吃似乎不错,那边有小些小桌小椅,便吃那家吧。”

    坐在路边小摊,格瓦点了一桌烤肉和点心,看著卖相还不错,只是味道普通,做法也粗糙,只吃几块便没了胃口,倒是旁边小摊买来的蜜饯味道不错,酸甜可口。

    格瓦见他没胃口,便又多买了些糕点糖丸,还买了精致的食盒装著,准备晚上饿了有点垫底也比伤了胃好,眼看天气就要转暖,主子每到春天就没有胃口。

    “买这麽多甜食,我可是不吃的,莫不是看中哪个小丫头,我替你讨了去罢?”见他抱著一怀的糕点就忍不住打趣。

    “公子晚了饿了我可是不会再去厨房做蛋羹了,备些糕点在房内也可以随便吃些垫胃。”

    “那便备著吧,你这小厮可是越来越懒了。”

    格瓦见他终於露了些笑容,才终於松了半口气,“子言哥哥又要难为我,我便更不愿做夜宵了。”

    ☆、14印痕渐消人渐远 2

    调笑著回到府邸中,尤迦律在外被格瓦拉著流连一天,已经感觉身子极困乏,晚饭更是一点胃口没有,格瓦差人去熬了清淡的粥,也没有吃几口。

    看著主子半躺在太妃塌上,半闭著秀目,日渐消瘦深陷的眼窝更显深邃,睫毛依然浓密,身子更加是比来时瘦削不少,透过衣衫就能隐约看到纤细单薄的骨架。取了小毯子轻轻盖到他身上,将他手中握住的那块已经被拂挲了无数次玉扣取下,娘娘当初也就留下这麽一块玉,还有半段没说完的风情轶事,惹得心性好奇的主子要寻人寻到中原来。

    坠入梦乡里,却睡得极不安稳,梦境里来回旋转著几个画面,一时是模糊的九翅豆蔻印痕,一时是祈樾温柔的笑,林寨里庙会上汹涌的人流,竹晖山上的荷塘和小竹楼,阿梵幼时的凄冷的小楼,破碎的记忆袭来。画面最终停留在一个火红的宴会中,男子身著喜服,温柔地掀起含羞女子的盖头,凤冠下的脸笑得灿烂又贤淑,眉间画著粉红的桃花印,分明是馨瑶公主。

    明知是个梦,却总也醒不来,眼皮沈重睁不开,手脚似乎也不停使唤,眼睁睁看著祈樾笑著和馨瑶携手跪拜,心里刺痛到晕眩却也叫不出声音,明知是假的,却还是经不住地落泪。

    格瓦见他眉头紧皱,眼角含著泪,便知他又被梦魇迷住,半跪在他身边,伸手轻摇著“公子,公子,醒醒。”

    顾祈樾进门便见得这样的景象,格瓦跪在榻前,手扶著他肩膀,毯子半拖到地上,高大的身姿半遮了他,只半露出玉臂使劲捉住格瓦衣袖,似乎是溺水的孩童。

    皱了眉进去,榻上的人分明还未醒来,脸上挂满泪痕,秀眉皱成一团,手紧抓,“这是怎麽了?”

    “像是梦魇了,唤也不醒,公子幼时似乎也有这样过,但好久没发作了。”见顾太医来了,格瓦连忙让位,垂首立在一边。

    “珩儿,珩儿,醒醒。”

    见他仍然什麽都没听到一般,也不顾格瓦就在旁边,手环过他身子,将他拥入怀中,在他背後轻轻拍著,一下下抚摸梳理著他水睡乱的黑发,感受他在自己怀里轻颤著,逐渐安稳下来,眼却一直没有睁开,又沈沈睡过去了。将他抱到床上,为他盖好被,又伫立良久,才默默离去。

    这小波斯猫最近似乎是有些冷落了,却也总是抽不了身来见他一面,只能隔日差人送了些汤水糕点来,也不知有没有吃。疗治似乎更加艰难,几月来收效更微,能逼出的蛊虫更少,有时甚至在药浴中浸泡一天,看林舒旭皮肤都泡的通红有些地方还起了水泡,但出来也不过是一两只细小的子虫,纵是两人只是利益关系,也看得揪心。莫名就有些怀念在竹晖山上的府邸时的日子了,小竹楼内飘著的竹香,混了他画画的水粉油墨味道,还有隔几日便求了他亲手做的糕点,总是在炎夏里送来几许清凉。

    看林舒旭却仍是淡淡的安稳模样,全然没有看出一丝沮丧,淡泊的性子似乎早已看穿世间的纠葛,亦或是失望得太多次,已经对治疗没了盼头,无论何点,总归是个可怜人。顾祈樾低头思索著,初升起的月散著盈盈的冷清的光,不过是戌时,小人儿已经睡下,怕是今日出门累极了,本还想好好呵护一番,也只得放过他了。

    次晨依然是晴朗的天气,还有几天便是除夕了,林寨中更加热闹,连寨主主宅的丫头们也开始为春节布置,几个小少爷们也带著弟弟妹妹在後院中布置年花,还扯了花纸剪窗花,煞是好看。

    “顾太医可也要写一副春联?”说话的是林族大少爷,明眸皓齿的一个少年,眉宇间带著英气。

    见得他们之间的嬉戏,顾祈樾心情正好,“顾某素来书法不堪,大少爷可不要为难了,呵。”

    “顾大人谦虚,明明听得家父提起顾大人书法极好,莫不是是不肯留下墨宝罢?”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不用回头,便知是林舒旭,两人数月来关系已十分友好,顾祈樾敬佩他性子沈稳豁达,互相的打趣也十分平常。

    “林兄折煞我了,跟林兄房中的山水诗词比起,不堪入目。”

    “也不能比顾大人手中的折扇精美,画笔如此精细,纵是世间大师也鲜有如此精妙的笔触,且顾大人似是在意得紧呢,春寒时分亦拿出来?哈…”

    “呵呵,附庸风雅罢了。”

    终於接过毛笔,沾了金粉和浓墨,在桃符上挥毫,下笔苍劲,转笔提笔出锋,笔触凌厉有力,字形潇洒飘逸,称得上入木三分,行云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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