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就像是被有刺生物刺了一下般,猛地一缩。
背后绷得十分紧,脑里一阵慌乱,等我冷静下来时,自己安慰自己,像他这种男宠三千的人,哄一个男宠是很正常的吧……
但心里一个声音告诉我,像庄慕剑这种人,他说了,就证明,他是真的动心了,这种孤傲的人不屑说甜言蜜语,也不屑于说谎。
可是,喜欢我又毁我容?打折我腿?
这就是他说对我的喜欢?
我微笑,站起身,反过身拥抱着他。
——喜欢或者不喜欢都好。
任务过后,都是路人。
我下巴靠着他的肩膀,目光望着他身后的雕花窗棂,以及窗外的阳光密布的绿茵,一往而蓝的青冥几只鸟展翅而过,洒脱而自由。
我想要自由。
如今已经进行第三个任务了,说什么,都要做完五个任务回到原来的生活。
我拉着他的手,不敢看他的表情,说我们去金坛阁楼吧。
我能感觉到他的手猛的抓紧我的手,两人沉默着走过一段段精美回廊,回廊小池微波粼粼,锦鲤潜游,几只鸟雀飞翔,朱红色的柱子沉淀了岁月。
不知绕了多久,眼前阔然开朗,以玉为板,房屋檐牙高啄,精巧绝伦,门前守着几位人,身着黑衣,分外有一种肃杀的气势。
估摸是从血路里走出来的。
庄慕剑走近,几名黑衣人单膝下跪,只见庄慕剑拿出一个钥匙交给黑衣人,黑衣人上前打开了门。
我和庄慕剑进门去,又是经过一系列繁琐的程序才真正步入到了第二层。
满屋子的宗卷与藏书,看起来依旧整整齐齐,一丝一毫的灰尘都没有。
——这个金坛阁楼真是严密到变态的地步了。
你靠近我是有目的的吧?庄慕剑说道。
银色的眼睛看着我说这里有教中所有的珍奇之宝,你要,你就拿。条件是你要永远呆在我身边。
我整个人呆住了,我听说过这里藏着镇教之宝,既然如此,他也愿意吗?
镇教之宝呢?
可以。他连眉毛都没皱,一派淡然。
——真是个疯子!
我忽略骤然加快的心跳,连忙转过身,呼唤系统,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时机!
上第三楼……往前走……系统刻板冷冰冰的声音指导着我。
——这只是个游戏……他们是nc……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边走边感受自己的心跳如雷鼓,咚咚作响脑海一片空白。
我没有想象的开心……手脚冰冷,一片僵硬的走。
像是跋涉过千山万水般的走到了眼前一个密布包围的密函。
这就是那个十几年前的密函了吗?
我的手想要伸出去,但像是麻木了一般动也动不了。
突然一滴温热的水滴落在了我手上我才反应过来,摸上脸,不知几时,早已泪流满面了。
——快拿啊!拿了之后你就可以脱离这个世界了!你再完成两个任务就可以回去了。这只是个游戏!你不用为游戏而付出什么!
只是个游戏……
我眼神呆滞,恍然间仿佛又看见了那个身着侠客服装的俊美男人,眼角的泪痣尤其闪耀。
他说任何想要的都可以?
我回了恩。
白发银眸的男人现在对我说你要,你就拿。条件是你要永远呆在我身边。
然而想要的与条件……我都不可能实现……
呃啊啊啊……脑海像是爆炸一般痛苦,我捂住脑袋,蹲了下身,像失去理智的野兽一般咆哮。
——游戏又怎么样!
——这任务,我他妈就不完成了!
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听着系统冰冷的声音秋方郭,由于放弃任务,惩罚蚀心之痛。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心如死灰的看着收藏和评论,叹了一口气,忍不住颤抖的手捂住脸,喉咙里发出了一个模糊哼来自嘲自己
☆、6只教主
我问过自己为什么不离开?
因为被所谓的承诺背叛过?
还是我不敢承认的情感。
当靠近庄慕剑时,心跳会不由自主的加快,呼吸去刻意控制频率,浑身仿佛都不对劲了起来。
自欺欺人的将所有感受归咎于他那俊美的脸。
就在手指快触碰到密函的一瞬间,一幕幕的往事如同马灯花在我脑海越过。
——你走了,就有可能再也看不到这个了。
——让你心动的“男人”。
怕再也见不到他……
回到现实与“游戏”相冲突。
——想一想,秋方郭啊,眼前这个人可能比任何人都要在乎你。
——哪怕你回不到现代,又有什么关系?
伴随着痛苦不堪的蚀心之痛,脑海里断断续续的转过许多思绪。
不知过了多久,痛楚减缓,眼前一片黑暗。
渐渐的黑暗之中走出一个浑身散发着乳白色光芒的人,四肢修长匀称,衣服款式我从未见过,五官似精雕细琢而成,完美得不可思议。
他瞳孔冰冷,漂亮的唇形微动,声音竟然和系统的一模一样!
为什么放弃任务?
你是系统?
他冷淡的瞟了我一眼,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我见他不理我,目光紧盯着他这不是个游戏吧。你也不单单是个系统。每个世界都是存在的,就像是之前攻略的那个世界,霸绝天下的妃子根本就没有“书”中所说的那么多,里面的人物性格有差异。你只是大概的把一些信息给了我,再模拟写了些剧情。毕竟,对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玩家”来说,很好糊弄,是吧?
还有,你若是真正的“系统”,就不该有人类的情绪。类如不耐烦,冷漠……
好歹我也是玩了几年网游的人,强迫玩家去完成一个任务,这种情况我可从未听过。那么,你估计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你的目的是“篡改历史”或者是“了解历史”?
而我拒绝完成任务只有一个目的。
我可以帮你完成接下来的任务,只要你让我在这个世界过完一生。
说完后,看着系统冰冷的面孔透露出一抹铁青,我附加了一句你每次那么着急着催我完成任务,并且设下蚀心之痛的惩罚,那么,能做任务的人,不会多吧?或者……只有我一个?
我缓缓的我走近他,眼睛对上他那冰冷的瞳孔,两双眼睛对峙,我一笑说那么,就好好爱惜我。毕竟我没有什么牵挂,很可能一不小心就“死”了,那种死是无论如何都唤不回来的……
突然他抬起手,几乎闪过残影一般的速度掐住了我喉咙,深邃的眼睛里跳动着愤怒的焰火。
就在快透不过气时他手一松,我大口呼气中听见他说。
我答应你。
————
听完这句话后我眼前一黑,等到我缓缓睁眼时发现我躺在一张床上。
旁边睡着庄慕剑,白色的发丝如银河一般美丽逶迤至红衣,精致如雕刻的脸因为呼吸显得一丝生气,眉头紧簇,黑眼圈十分明显。
我想去触摸他的脸,还没等我伸出手,他就猛地睁开眼,眼睛深红,猛烈的咳嗽起来,唇角溢出了血液。
我瞪大眼睛,刚想叫人进来,庄慕剑就捂住了我的嘴。
我和他离得极近,他唇边的血色刺伤了我的眼睛。
我不止身体,手也跟着颤抖起来……心慌到无可附加。
他若有事了……
——他若有事了,我又能怎么办。
寒意涌入我的心底,害怕在我心里无尽的盘旋。
我用眼神示意他我不会乱叫,他放开了手,眼里的血色像个恶鬼。
我用衣袖擦拭掉他嘴角的血迹,紧盯着他,听他解释。
他沉默了一会,削瘦不少的身体仿佛藏了无穷无尽的孤独,他缓缓开口
你知道吗,教中当选教主,并不是生子传承,而是,由教中人员去搜集有练武天资的小孩,强行掳走,去练教中的功法。练功法的好处是内力一日如月的增长。坏处则是越练心术越残暴,慢慢的会失去理智,寿命短暂。乌发早白,瞳孔异色。
那些小孩中最有天资的是我。我练此功法直至成年后内阁人士才扶持我为教主。
我如傀儡一般活到了现在,直到遇见你。
他们惧我,只有你敢说喜欢我。所以,我想,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永远抓着不放手。
……我的命被功法的负作用吞噬得不长了,我原本打算死之前拉你一起死,但我不想伤害你……所以,答应我,带着我的份活下去。
我死后,你一定要对任何人都自私,不要再对任何人好。
我死后,你一定要对任何人都自私,不要再对任何人好。你只能是我的,哪怕我死。混合了甜蜜□□的话语麻痹了我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