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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山 第5节

作者:楚桥wd 字数:21744 更新:2021-12-30 01:58:45

    周衍挑起眼皮,有些怪异地瞧了他一眼说“宋大人关心这个么”

    宋晚山被他问得窘红了脸,没再说话,周衍站起身来对着张武道“近些日子,你先看住他,别让他去找李碌安,我再去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让李碌安松口,哎。”

    张武顿了顿,才点了点头。

    周衍说完便抬步出了门,宋晚山下意识地送了几步,再看的时候,周衍已经走远了,他披着的那件黑色大氅被雪打湿,出去后又一冷,宋晚山莫名觉得周衍冻得厉害。

    元宵节不日便至,宫里又是一番庆祝,这日子过了,年便也过完了。天气渐暖,一切又慢慢恢复了往常。

    一月底的时候,李将军言说云南边境处南蛮时时骚扰,百姓苦不堪言,守将姜源年事已高,需得一年轻将领从旁辅助,再三考虑下,决定推举张统领任大将军前往云南助老将平南蛮,保家国。

    朝堂上除了永安王请皇上三思之外,再未有任何人有异议,就连张家也不敢轻易推辞。

    宋晚山是在张文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他思索了半晌,最后让张文差人去找周衍来。周衍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子华睡了,缠着张文不让动,张文便也跟着睡了,张武不知去了哪里没来,厢房只剩下他们两个。

    许久没有单独相处,宋晚山一时尴尬地不知要如何是好,周衍却面色平静地问“宋大人找本王有事”

    宋晚山顿了顿道“你还在生气么”

    他这话一说出来,就红了脸,顿时觉得两人像闹了矛盾的小情儿。周衍被他问笑了,啜了口茶道“对啊,这世上只有宋大人能气到我了,我可要一次气个够。”

    宋晚山见他这样说,松了一口气道“张统领好端端地怎么被弄去云南了”

    周衍皱眉说“不晓得怎么得罪了李碌安,现下没有人反对,怕是成了定局。其实张武去云南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我就怕李碌安在背后捣鬼,万一张武平白无故丢了性命,可就没办法跟皇上交代了。”

    宋晚山顿了顿问“王爷同大宛国二王子关系如何”

    周衍没想过他突然扯到杨明之身上,纳闷了一会儿问“怎么”

    宋晚山似乎犹豫了半晌才说“据我所知,西北正在打仗的那些人,有一大半是李将军从前的部下,还有一部分是沈将军后来培养出来的,剩下的一部分则是当时向大宛借的兵。”

    周衍顿了顿点了点头,又想了一会儿说“你是说,想用这些兵来威胁李碌安”

    宋晚山点了点头,又叹气道“只是不晓得二王子愿不愿意帮忙,况且这个方法自损八百,顶多能保住张统领的命,去云南这事怕是没办法了。”

    周衍忽然一下站了起来,两步跨到宋晚山跟前,急匆匆捧起他的脸亲了一口说“我去办,你等我回来”

    宋晚山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周衍风风火火地出了门,宋晚山摸了摸脸,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紧接着又叹了口气。

    杨明之正在寝殿发火呢,小轩子跪在屋子中间,一边脸颊微微肿起,印着五个显眼的手指印,周衍啧了一声,随后进了屋子问“又怎么了”

    杨明之见周衍来了却没有提酒,有些失望地抱怨“你们这里的太监一点都不乖”

    周衍扭头瞧了眼低垂着头的小轩子,叹气道“不如我差人带他下去再教个一年半载,然后给你送过来”

    杨明之皱了皱眉,顿了顿才说“算了,要不了多久我便要回去了,到时候让我宫里人教他,一定能让他记住教训。”

    周衍无奈道“行,现在是你的人了,你说了算,我现在有事跟你说,让他先下去吧。”

    杨明之有些不高兴,却也没有发作,只对着小轩子吼道“滚吧,把你那处洗干净了,夜里过来。”

    小轩子哆哆嗦嗦应了句“是”,随后踉踉跄跄地退了出去。

    周衍见人下去了,才说“你不是一直找我要九酝春的酿造方法么我给你带来了,只不过你得帮我个忙。”

    杨明之一听他这么说立马从榻上蹦了起来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周衍没有理他,只道“我母妃给我留得最后的东西,总得用在刀刃上,你从前给我要,我自是不会给你的,只不过你若帮我把这件事办成了,这东西便是你的了。”

    杨明之高兴得不能自己,他对外称自己是来瞧热闹过年夜的,只有周衍知道,这个嗜酒如命的二王子是来觊觎他的九酝春的。

    从两人见面至今,哪一回不是不醉不归,周衍再怎么迟钝,也晓得他的意图了,只是不曾想,这东西竟是用在了这处,不过只要能保住张武的命,倒也算值得了。

    第二十七章

    杨明之倒也是个爽快人,大宛固然从前被李碌安打怕了,但他好歹是个王子,让他去对着李碌安狐假虎威说几句狠话还是可以做到的。

    次日周衍便得到消息,大宛二王子得知李将军家有好酒,便带着人去了李府,傍晚时分满脸带笑地回了宫。

    周衍长出了口气,在傍晚时分又进了宫。

    李碌安在西北的势力最大,西北许多兵将都是听李碌安的命令行事,沈焕生去了一段时间倒也收服了不少心腹,再加上大宛的援兵,此时冬末,两边正休兵,若是沈焕生同大宛两处合理给李碌安的部下弄个坑,李碌安倒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李碌安自然不愿意冒这样的风险,毕竟若边疆真的起了内战,守疆必不久被破,届时国力必受影响,李碌安为了这个国家也不会冒这样的风险,毕竟这国家虽姓周,却是他握的权。

    果不其然,李碌安自然答应了杨明之,还赠了他许多好酒,其中一坛杨明之喝了之后便拉了一宿肚子,却也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谁叫他贪呢。

    周衍到了宋晚山那处的时候,宋晚山正和张武再说些什么,张武三日后便走,来这里瞧瞧张文,便和宋晚山说起了闲话。

    周衍看见这个情况便有些不开心了,也不打招呼进来便直挺挺地坐在那里,宋晚山瞧见他来了,想了想那日的事,微微红了脸。

    张武也后知后觉瞧见他,走过去坐在他旁侧问“怎么了耷拉着个脸。”

    周衍没说话,顿了顿才又道“你去云南,倒也是个机会,你应当晓得我的意思,但是务必得小心,杨明之去威胁李碌安,我们也只不过是求个心安,他若要真对你出手,你必得靠自己。少则五年,多则十载,只要你活着,我必然迎你回来。”

    张武忽然笑了一下,又想起来什么似的问“杨明之去威胁李碌安了他掺和什么”

    周衍顿了一下才说“哦,没什么,总之你一定要小心。”

    张武皱着眉,却还是点头应了。

    宋晚山坐在榻边的桌子上,听着周衍的话也晓得杨明之那事应该是成了,不过李碌安那人也说不准,但也比什么准备都没有要好一些。

    张武没说几句话就急着要走,出去要带的东西太多,他还得再准备准备。张文方才同他说了些话,不想送他,免得难受,就带着子华在厢房摆弄药材,再没出来。

    张武走了后,房里便就剩下这俩人了,宋晚山顿了顿才走过去倒了杯茶问“怎么了吗这么生气。”

    周衍摩擦着杯沿没有说话,顿了很久才说“现在是张武,不知道下一个是谁,你小心一些,李碌安知道你,难保他不会做出些什么了”

    宋晚山愣了一下才说“什么”

    周衍站起身顿了顿才说“你以为这宫中是好进来的吗当初”他说了一半又住了口道“我回去了。”

    宋晚山站起身问“有话难道不能明说吗王爷这样又算什么”

    周衍一顿,站在那愣了一会儿,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门了。

    他其实是想来同他说说闲话的,却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张武似乎就像是看见了自己的无能,以至于变得十分心烦意乱,什么也不想再说了。

    周衍踏着步子往宫外走,夕阳将身影拉长,映到红墙上变成橘红色,散出微微柔和的光来。

    周衍刚出宫门口,就瞧见张武在那处等着,看见他笑了笑说“我有东西需得你看一看。”

    周衍住了步子问“什么”

    张武从袖里拿出来一封信道“这是刚刚宋大人递与我的,说我若去了云南得空将这封信递给穆行契穆大人。上回我递了个折子出了大事,这回可不敢随便递了,你瞧瞧该不该递,若是该递,这事边当我没说过。若是不该递,我便将这东西烧了再骗他说递过去了,如何”

    周衍看了张武一眼,伸手接过那封信道“不用递,这事你就当他没说过,还有,那个穆大人得罪的人也不少,想必不少人想杀他吧。”

    张武愣了愣,看着周衍眼中有些阴狠的光说“我知道了,时机合适,我会除掉他的。只不过,这事是和丞相那事有关吗”

    周衍忽然抬眼看了张武一眼,张武被他这个目光骇了一下,顿了顿才说“行行行,我晓得了。我去瞧瞧皇上,他身子总是好不灵便,我走都走不安心。”

    周衍捏着那封信看着张武进了宫门,顿了顿才抬步准备往回走,走了一截又觉得实在气不过,便转身往回反,又进了宫。

    宋晚山正在房里看书,子华自从张文进宫后就再也不搭理他了,所以他一直一个人住。此时见周衍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便放下书走过去问“这又是怎么了怎么气成这样”

    周衍抬眼盯着他看了半晌,宋晚山被他盯得有些发怵,就问“是因为我吗”

    周衍似乎克制了很久才慢慢平静下来,他将那封信从袖里掏出来扔到桌子上问“宋大人这又是打算背着本王做些什么”

    宋晚山瞧见那封信也愣了愣问“怎么会在你这里,我告诉张统领不要同旁人说的啊,怎么会在你手上”

    周衍似乎终于忍无可忍,“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说“你问怎么会在我手上你知不知道这封信要是被传出去了会发生什么你这样只会连累穆家,到时候如果真出事了,恐怕连王府都要受牵连,你到底在着什么急啊”

    宋晚山被他说得一愣,顿了许久才说“我受够了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了,你自然不晓得我为什么着急,你若真不想帮我,我也不强求,可你又何必从中作梗呢”

    周衍似乎没想到宋晚山会这么说,一时怔住,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二十八章

    屋内微弱的烛火闪着弱弱的光,周衍的表情在灯影遮掩下看不清楚,宋晚山也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有些过了,却开不了口道歉。

    周衍沉默半晌才说“这信我会递给张武,只是宋大人也未免有些太忘恩负义了。”他说完这话便转身出了屋子,往宫外走了。

    宋晚山追了两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同他再说,便住了脚步作罢,看着周衍出了院子。

    夜里风刚刚轻一些,王德全便忽然火急火燎地来请张文了,说是皇上呕吐发热不止,像是又病得重了。

    张文顿了顿才叹了口气,随后将睡着了的子华抱去给宋晚山,这才跟着王德全出了屋子。

    宋晚山瞧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张文到了寝殿的时候,发现周衡正坐在软榻上发呆,哪里有半分生病的样子。张文还没来得及细想,就瞧见了跪在小几后面的哥哥张武。

    周衡抬眼瞧了瞧张文道“张统领有些不大舒服,你送他回去吧。”

    张文一愣,欲言又止了半晌,还是道了句,“臣遵旨。”

    张文走了两步去拉张武,张武顿了许久才站起身子,神情带着些无奈与哀伤,顿了许久才说“臣此时一去,相隔万里,还望皇上保重龙体。”

    周衡没有答话,只顿了顿,冲着张文摆了摆手。

    寝殿的门缓缓合上,王德全看着周衡对着门口发了会愣,才问“皇上,今儿没什么事便歇着吧,您近些日子病着,要多歇息。”

    周衡没有答话,伸手拿了杯茶喝了一口,想了一会儿才说“去把李将军请来。”

    王德全先是一愣,随即便低着头道“皇上这”

    周衡猛得将被子往小几上一放,厉声道“你是听不懂朕说的话是吗”

    王德全身子抖了抖才说“奴才这就去。”

    周衡没再说话,看着王德全出了屋门,闭上眼躺在榻上。

    宋晚山在屋里一直等着张文回来,想问问皇上的状况,皇上缠绵病榻多日,按理说隆冬已过,总该好转一些,却一直如此,他心里总有一些疑惑。

    只是等到月挂梢头,也没等到张文,反而等到了前来传话的素香,说是张文临时缺了味药,回王府了,让他早些歇息。

    宋晚山听着素香说的情况,又扭头看了眼睡得正熟的子华,顿了顿才说“若你明儿能瞧见王爷,让他过来一趟,就说我寻他。”

    素香似乎微微愣了愣才说“好,奴婢晓得了。”

    宋晚山点了点头,打发她下去歇息了。

    李碌安到了寝殿的时候,周衡还在软榻上躺着,王德全没有跟进来,只在外面候着。

    李碌安的步子很轻,慢慢地走到周衡跟前,站立良久后,忽然伸手拿过小几上的茶喝了一口问“皇上找臣有事”

    周衡那头没有说话,李碌安顿了顿忽然笑了一下说“臣都歇下了,却听到王公公传旨,皇上您这是拿臣打趣儿呢”

    周衡顿了顿才睁开眼道“你饶了张武罢,当朕求你。”

    李碌安放茶杯的动作一顿,眉头慢慢皱了起来,刚刚有些笑意的脸慢慢地冷了下去。他顿了顿才将那茶杯放下说“皇上找臣来就为了这事”

    周衡缩了腿坐了起来道“你想做什么朕都依你,你能不能放过他。是朕惹了你生气,你又何必牵扯到他身上”

    李碌安忽然笑了一下,随后便弯腰坐在软榻上道“皇上,你可真是有气人的本事呐。我听人说,你下午单独见了张武,说什么了,这会儿巴巴来求我,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第一回 主动找我吧”

    他似乎有些气急,便也不装了,本性露了出来,周衡不晓得为什么瞧见这个样子的他就吓得不怎么会说话了。

    周衡顿了半晌没有答话,李碌安瘫在榻上道“皇上,你要是说清楚了,我看看能不能顺了你的意 要是说不清楚,去云南的路上千难万险,我虽然应了旁人不伤他性命,但若是缺胳膊少腿的,往后可怎么娶妻生子呢,您说是吧,皇上。”

    周衡听完这话顿了许久才说“他自小同我一齐长大,总有些兄弟间的情意在,云南多事之地,他又是家中长子,万一出个差池,朕怎么面对张大人。更何况,这事本是因朕而出,朕”

    他说到这里忽然消声了,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李碌安没有应声,安静地玩着手中那个又被他拿起来的茶杯,有意无意地看周衡几眼。

    殿里一时有些安静,周衡慢慢地有些发慌道“李将军,你”

    他还没说完,李碌安忽然将那个茶杯放下道“皇上,我若同意你放了张武,你当真什么都肯做吗”

    周衡猛然愣了一下,扭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李碌安,顿了顿才说“自然当真,君无戏言。”

    李碌安眯着眼笑了笑,忽然伸了手过去捏住周衡的下巴,又拉了他的手摸到了他的胯间道“包括舔臣的这处吗”

    周衡猛然瞪大了眼,身子一僵,顿了许久许久才说“只要李将军说话算话。”

    李碌安笑了一笑,随后松开他的下巴,伸手覆上他的后颈将他按到胯间道“自然算话。”

    第二十九章

    已经开春,宫里头带了些绿意,夜里也不是那么冷了,却还是稍稍有些寒意。

    王德全躬着腰站在门口守着,瞧着空里头的那轮圆月,不知怎么就叹了口气。寝殿里传来若有似无的呜咽声,王德全往屋顶扫了一眼,随后便乖乖低下头立着不再动了。

    周衡有些费力地吞吐着口中的东西,他跪趴着将头埋在那物什上,李碌安一手摸着他的头发,一手在他的后穴里摸索着,周衡觉得淫辱异常,故而死活不愿发出声音。李碌安也不强求,只使劲将他的头往那处按,弄得周衡有些喘不过气,涨红了脸呜咽了几声。

    李碌安只解了裤子,上身还穿着衣物,低着头看着周衡,微微喘着气。

    周衡已经含了许久,李碌安本就是兵将出身,在疆场上练了一身铁骨,身形又极为高大,连同那东西也粗壮异常。

    不说周衡,就是楼里的小倌常年经了调教的也不一定能将那东西舔射喽,更何况周衍。能吞进去,他已经尽了全力了,那东西塞满了整个口腔,舌头根本无处可去,只能前后吞咽着,弄得周衡恶心不止。

    这会儿口舌似乎已经麻木了,他也实在没有力气再动嘴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地不再动弹,李碌安倒也没恼,他也忍得有些久了。周衡虽然没有那些人伺候的舒服,却也因为是周衡,故而李碌安稍稍激动一些,此时有些忍不住了,便抓住周衡的头来回按了许多下,终于长出一口气射了出来。

    周衡此时已经全无羞耻感,只觉得任务完成甚至有些欣喜,以至于那东西都没来得及吐出来就被李碌安猛然抬高了下巴。

    浊液顺着喉头留下去,周衡一惊,慌张着就要挣扎,李碌安看着他笑“要是流出来了,就让皇上再吃一回,怎么样”

    周衡睁着湿润的双眼瞧他,顿了顿不再动了。

    李碌安满意地看着他喉头又滚动了一下,这才笑着靠在了墙上。

    周衡将自己陷在软褥里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每一回和李碌安做这种事,他都想干脆同归于尽好了,可是他知道他做不到,李碌安是疆场上的王,而他自小因为身子较弱便从来不碰刀枪,要杀了他,谈何容易。

    李碌安瞧着周衡散在背上的黑发,又伸手去摸他的屁股,周衡似乎没什么反应了,李碌安笑了笑又绕到那处伸了根指头进去,胡乱按压着,周衡闷在褥子里小声哼唧着,却始终没有抬起头。

    李碌安一边动着,一边问周衡“舒服吗”

    周衡不说话,将自己埋在褥子里,头也不抬。李碌安有些不耐烦了,抽出手指。两手掐住他的腰将他抱了起来,随后转了个身子,让周衡坐在了他怀里。

    周衡眼角还沾着些泪水,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李碌安要做什么,连忙低着头,生怕他看了笑话。

    李碌安却只是笑了笑,将他抱在怀里问“难受吗”

    周衡靠在他肩膀上没有说话,只顿了许久许久才问“我想知道,当初,是周衍找的你,还是你找的他”

    李碌安两手圈主他,听见他这么问顿了顿说“怎么现在想起来这事了不管我同周衍谁找的谁,现在你们兄弟当权,不是足够了吗”

    周衡顿了顿才伸手搂住他的腰说“我想知道。”

    李碌安似乎想了想才说“是我去寻的周衍。”

    周衡一愣,又问“为什么”

    李碌安笑了笑,搂紧了他说“自然是,为了你啊。”

    周衡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就被李碌安掰开臀瓣闯了进去,他猛然叫了一声,后面又酸又胀,李碌安靠在他耳边轻轻道“如果不是为了能像现在这样对你,我怎么回去找周衍呢,不过本来可以更舒服的,把你养在府里,成为我一个人的,只是周衍耍了赖,说好了他当皇上把你给我的,结果背着我把你推上了地位,当初可真想杀了他呐。”

    周衡脸色惨白,身子僵着一动不动,似乎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只慌张地想逃,牙关不断打颤,身子忽然发起抖来。

    李碌安将他搂紧了慢慢动作,又轻轻地说“可是你看,并没有什么用啊,你还是得这样跟我在一起,这么久了,从你那么小,到你这么大,我等了这么久。”

    周衡似乎微微回了回身,眼睛里滚出来一滴不知道是因为怕还是因为什么而生出的泪水,抖着双唇问“什什么”

    李碌安翻了个身将他压在身子底下说“你看你,终于长大了。”

    “你唔唔等啊”

    是承德五十九年,那一年先皇突然病危,太子被废,储君尚未再次被立,先皇便失去意识,昏迷床榻。

    当时众臣都以为皇上的病是废太子所做,不晓得是谁找了些证据证明了此事,于是废太子被杀。二皇子舅舅是一国丞相,相爷历来清廉是众人皆知的事,故而大多数朝臣偏向于立二皇子为帝,相爷佐政。

    谁知一向不怎么爱说话的大将军李碌安对此坚决不同意,甚至说了立则反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众臣也皆知这人性格怪异,只盼着谁能劝一劝他,奈何一直没有人能做这事,况且当时他兵权独大,皇上也要让上三分,说反也不过就是背个骂名的事。

    周衍和周衡向来同太子交好,于是这二皇子时常为难,倘若二皇子登基为帝,周衍俩兄弟,只有死路一条,可周衍还不想死,他还有心事未了。

    于是周衍明里寻花问柳不问政事,暗地里却拜访了不少官员,只是大势所趋,没有几人愿意帮他,反而差点将自己送入了死胡同,而这时候,李碌安找到了他。

    李碌安只说可以帮他,但有条件,周衍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他,只是当时的李碌安并没有说这条件是什么,周衍只当是什么高官厚禄之类的,他一直对皇位没有肖想,就想着只要能活下去就好了。

    只是没想过,等到丞相落马,万事俱备时,李碌安居然要的是周衡。

    第三十章

    周衍下了早朝的时候正准备回府,就看见素香一直候在路上,走近了的时候,素香才行了个礼道“王爷,宋大人找您。”

    周衍愣了一愣才道“去回了他,就说本王近些日子忙的很,让他有事去寻皇上,皇上可比本王厉害多了。”

    素香有些尴尬地愣了愣,晓得王爷这是在置气,顿了顿才说“宋大人兴许有什么事寻王爷商量,王爷”

    她还未说完,便被周衍打断道“本王方才说的话,你是听不懂么”

    素香低着头往后退了退道“奴婢晓得了。”

    周衍冷哼了一声,朝着宫外走去,素香有些无奈,瞧着王爷的背影愣了半晌,这才回去给宋晚山回话。

    张文回了王府,子华醒来没瞧见人,闹腾得不行,宋晚山正烦躁不堪的时候素香又递来了这样的话,他登时有些怒火中烧,有些想不明白,现在这样的境况,那人到学会耍小孩子脾气了。

    只不过周衍倒也不是耍脾气,他话虽然说得赌气,但今儿确实是有事,张武今儿出发去云南,这会儿正在城门外整兵。周衍去王府拿了些东西,又转身去了城外。

    王德全立在养心殿的门口,瞧着殿上批奏折的人越发不耐烦,顿了顿招来了个小太监耳语了几句,不消一会那小太监便提了个茶壶过来了。王德全接了茶壶才走了进去道“皇上,万贵妃前些日子说是父亲送进来了些好茶,提神养性,老奴瞧着皇上有些疲累了,就煮了些来,皇上尝尝”

    周衡放下手中的朱笔,接过王德全递上的那杯茶尝了一口才道“有些苦了。”

    王德全腰弯得更厉害了些道“皇上恕罪,只不过老奴听说越苦的茶对身子越好,后味也却甘甜,所以斗胆来让您尝尝,老奴知罪,求皇上惩处。”

    周衡抬眼扫了他一眼,又低头尝了一口,随后搁下茶杯,拿起朱笔,顿了顿还是问了句,“走了么”

    王德全微微抬了头道“午时走,现下还有一个时辰,应当还在城外。”

    周衡“哦”了一声,又抬起笔写了两个字,忽然将笔一摔道“朕去看看。”

    王德全眼瞅着周衡起了身也不好拦,便道“皇上再加件衣服,外头好冷。”

    待他说完,周衡已经走出了屋子。

    张武从前都是便装,今儿穿了身军装,越发显得英姿飒爽,只是神情稍微落寞了些。周衍同他站在一处,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道“先前无意间得到的一份地图,你好好收着,还有这个,大宛国二王子的贴身玉佩,据他说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大宛军队见这东西如见他,若真遇到危及生命的事可以试试。”

    张武捏着那块玉瞧了瞧道“这是杨明之送给你保命的,给我干嘛你也太小瞧我了,我哪里用得着这个。”

    周衍笑了笑道“以备不时之需,我在京城,左右不过李碌安一个,他还不会对我动手,你在外头可就不一样了。”

    张武摇了摇头,将那东西给他塞回去道“李碌安不好应付,你还是留着吧。”

    周衍见他坚持,便也道“那便算了,不过穆尚书那事,你得多注意一下,还有,无论发生什么,保命要紧。”

    张武点了点头,有些不耐烦地道“晓得了,又不是小孩子,张文方才嘟囔一遍,昨个家人嘟囔一边,你又嘟囔,烦不烦”

    周衍顿了顿才道“别看了,皇上不会来的,这是李碌安吩咐了的,皇上这会儿应当是被他寻事拖住了,不会来的。”

    张武顿了顿才低下头道“周衍,你说当初咱们把他推上那个位子,真的是为他好么要是当时,我能直接带着他走,是不是会更好一点。”

    周衍瞧着张武身上冰冷的铠甲看了半晌才说“兴许会吧。”

    张武顿了顿才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说,我要是再厉害一些,兴许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周衍仰头叹了口气道“行了,说什么也没用,走一步算一步吧。”

    张武顿了顿道“嗯。”

    周衡站在城墙上看着周衍和张武说了许久的话,王德全站在跟前瞧着周衡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试探着道“皇上,天冷,再有一刻钟就要出发了,咱回去吧,这墙上风大。”

    周衡看着张武上了马,点兵列队,而周衍退在一旁看着,周衡就那样愣了半晌,忽然转身下了城楼,王德全慌慌张张跟在后面。

    张武骑在马上瞧见周衡有些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愣了一下,随后迅速下了马跑到他跟前,盯着周衡看了半晌才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跪下道“张武拜见皇上。”

    周衡顿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道“张将军能否借一步说话”

    张武一愣道“是。”

    周衍站在一旁瞧见俩人,顿了很久才长出一口气。

    周衡引着张武走到了护城河旁边,扭头盯着张武看了半晌才道“都收拾好了”

    张武也看着他,顿了很久才点了点头道“好了。”

    周衡“嗯”了一声又道“在宫里待的久了,外头不比皇城,你得多加小心一些。”

    张武没有回他的话,只顿了许久才说“皇上那夜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周衡蹲了很久很久才说“没什么意思,时辰到了,你该走了。”

    张武抿着唇对上周衡的视线看了许久许久才问“皇上还有什么想对臣说的吗”

    周衡想了想摇了摇头,张武弯唇笑了笑道“那,臣便走了。”

    周衡半晌没有说话,张武顿了顿才转头正准备走,却听见周衡猛然喊了一声,“子城。”

    张武一顿,缓了缓神才听见周衡说“你带我走,好不好”

    张武顿了很久,猛然回头走了两步将他揽进怀里,轻轻地碰了碰他的唇道“等我回来,铭琛。”

    看着张武骑着马渐渐消失,周衡想起小时候,他总是和张武关系好上一些,两个人向往着江湖之大,仗剑天涯,却不想最后阴差阳错,困囿一生。

    “子城”这两个字,打从他登上帝位便再也未叫过了,这是张武的字,当时他觉得好听得很,常偷偷写来看,为此还被周衍嘲笑许久。

    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的泪水吧嗒一声砸了下来,王德全站在一旁,吓得有些发抖。

    第三十一章 h

    周衍立在风里盯着周衡看了半晌,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绕了路回了王府,这世上太多无能为力的事情,就像当初他不得不答应李碌安夺这大位一样。

    周衍回了府就瞧见杨明之带着那个小太监坐在屋子里等着,小太监乖乖地低着头,衣衫还是从前那一套,周衍皱了眉头问他“怎么过来了”

    杨明之瞅了瞅桌上放的那坛酒道“好不容易寻到的一坛,不同你分享分享,岂不是浪费了。”

    周衍揉了揉额头道“我没心思同你喝酒,下回吧。”

    杨明之显然没想到周衍会如此果断地拒绝他,于是便道“你怎么活得跟个娘们似的,不就张武那事么,你至于吗”

    周衍抬头扫了他一眼,杨明之上前两步拉住他道“走走走,去我那里,一醉解千愁,该过去的事便都过去了,顺便我也想问问你,那酒为什么我总是酿不成,你给我瞧瞧。”

    周衍还没来的及拒绝,就被他拖着出了王府。

    宋晚山在宫里越发觉得不对劲,又招素香来问了几回,素香说不来个所以然,宋晚山索性横了心,在傍晚时分,将子华交给了素香,自个出宫去了王府。

    周衡勉强将折子批完,瞧了眼天色不早了,正欲让王德全此后歇息,忽然听见了厚重的脚步声。

    王德全正要出去看看,还未走到门口,那人便进来了,伸手将王德全提起来扔了出去,又喊了句,“李楚”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黑衣人只一眨眼的功夫,便跪在了李碌安面前,李碌安眸子里闪着阴冷的光道“靠近皇上寝宫五百米者,杀。”

    那个叫李楚的人低头应了声,便又不动声色出去了。

    周衡还是第一回 见这样勃然大怒的李碌安,他不由自主地想躲起来,李碌安掌风忽起,门便被关上了。

    他站在那里盯着周衡看了半晌,忽然开始动手脱衣服,周衡被他吓着了,赶忙往寝宫后头跑,李碌安走到他跟前时已经脱得差不多了,周衡窝在墙角看着他居高临下道“你躲什么”

    周衡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一把拎起来扔在了批奏折的几案上,胳膊上的硬骨被磕在了案角上,周衡身子一时有些麻,动弹不得。

    李碌安没有什么犹豫地扒了他的裤子,双手捏住他的腰道“我是不是太由着你了,你弄不明白这天下究竟是谁的,我都答应你不再取他性命了,你这是逼着我反悔”

    周衡觉得身后李碌安那东西离他的屁股越来越近,知道李碌安想干嘛,慌乱地有些口不择言道”你无耻明明答应朕不让他去云南的,却临时变卦,还想让朕听你话,朕偏不啊啊啊你别疼啊。“

    屋内凄惨地呼痛声听得屋檐上的人猛然一抖,一片刚绿的叶子从手上飞出去,打中了一只纯白的兔子,那兔子当场便死了。

    周衡疼得紧紧抓住几案地边沿,他从小便是受不了痛的,后来和李碌安做这事难免会受伤,只是忍一忍便也过去了。只不过从前李碌安都会在做之前,细细地做足前戏,这么干巴巴就进来的还是第一回 。

    李碌安显然也不好受,他伏地了身子捏紧周衡的肩道“放松一些。”

    周衡也气得要死,哪肯听他的,使了劲地绞尽那处,两个人的额上都出了汗。李碌安偏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见周衡不听他话,最后那点心疼也被脑怒所替代了,眼神暗了暗,忽然就直起了身子大开大合地蛮干了起来。

    等到那处被操开了,周衡已经疼得有些意识不清了,偏生李碌安生了个坏心眼,偏不往那处能得快感的地方撞,所以周衡除了疼便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周衡有些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被翻了个身,接着李碌安那个东西便又动了起来,血丝顺着两个人交合的地方缓缓流下来,滴落在地毯上,李碌安看着周衡痛苦不堪的样子,终于松了精关,泄在了他身子里。

    周衡被烫得痉挛了一下,转而有些清醒了,睁着湿漉漉哭得红肿的眼睛看着李碌安,可怜的样子,让李碌安的怒气一下子就泄了下去。

    他俯身将人搂抱起来,并未将那东西拿出去,两个人往床榻走去,那东西时不时能蹭住周衡的敏感点,周衡不自觉地呻吟出声,后穴里红白相间的液体更是淅淅沥沥撒了一地。

    李碌安抱着他上了榻坐靠在床头,将人圈在怀里,又扯了被子盖住他,问“醒了么”

    周衡将下巴放在他肩上道“出去。”

    李碌安压紧了他不算挣扎却一直在动的腰道“疼不疼”

    周衡还是那句话,“出去。”

    李碌安皱了皱眉头道“我是想让你歇歇,你还想再来一回”

    他将周衡的头抬起来,盯着他的眼睛说这样的话,周衡也回看着他,看了很久很久才低垂下眼道“疼。”

    李碌安又将他楼到怀里,从暗格里拿出来一个青玉色的瓶子道“这药一直都备着,不过还从未用过,你倒是有本事,非得让人把你弄伤。”

    周衡趴在他肩头咬了咬牙,没有说话,李碌安抹了些药往周衡底下涂,周衡以为他要出来,撑着酸软疼痛的身子往上提了提,却被他一把又按了下去问“做什么”

    周衡有些讶异地看他,李碌安忽然一笑道“总得该让你长点记性不是”

    李碌安因为刚刚泄了一回,所以那东西没有正儿八经勃起时粗大,可饶是如此,要再塞进去一根手指还是很难,周衡被疼怕了,惊恐地看着那个手指往自己后穴上咦,终于有些崩溃地哭出了声。

    李碌安只顿了一下,还是将手指放在了两人结合的地方,慢慢揉着,估摸着差不多了,塞了进去。

    兴许是已经操开了,又兴许是李碌安的动作比较温柔,周衡只觉得有些胀,和被撑开的那种快要撕裂的恐惧感,疼痛倒是比刚刚好多了。

    李碌安感觉怀里的人似乎慢慢有了感觉,呼吸有些粗重,连哭声也带了些媚意,忽然拍了拍他的屁股笑了笑道“怎么和小孩子一样”

    周衡“呀”了一声,随后伸出手抠住李碌安腰上的肉,狠狠捏了一把。

    李碌安顿了顿,忽然咧开嘴笑了一下。

    第三十二章

    周衡被李碌安揽在怀里,李碌安扯了被子盖住他,那东西却还留在周衡身子里,周衡反抗了半晌没用,索性放弃了,反正这主也是个说话不算数的,况且来日方长。

    李碌安被周衡孩子气的表现逗笑了,叹了一口气,跟他慢慢说着话。

    周衡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听见李碌安说“我想同你说说我的从前,你听不听。”

    周衡自然不理他,打着瞌睡忍着不适打算睡过去,李碌安却笑了笑说“你不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招惹上我的吗”

    周衡心里打了个突,顿了顿才睁开眼睛抬起头看他,他的眼神带了些迷迷糊糊的茫然和孩子气,李碌安看着他顿了顿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嘴角。周衡反应过来偏过了头,李碌安也不恼,又将他揽了回去。

    低沉带着些威严的声音在寝殿内缓缓响起,周衡睁着眼晴趴在李碌安的肩上,细细地听着。

    大抵是二十多年前,江浙一带遭了场洪灾,又因当时奸相当道,赈灾物品久不发放,百姓流离失所,饱受病饿而亡者众多,城里白骨成堆,道上腐肉招蚊。

    李碌安便是从那里出来的,那一年,他十岁。

    父母皆被洪水冲走,寻不到踪影,而留下他与几个弟妹等着朝廷救助,只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不仅无人救济,反而因为尸体处理不当而引来了一场瘟疫。

    城中众人无粮,身子弱些的早先便下了黄泉,只剩下些健壮的苦苦撑着,时间再久一些,人便都挖起了野菜,吃起了树皮,只是许多人熬住了饥饿,却没能抵住瘟疫。

    李碌安的弟妹们皆因年龄太小一个一个相继而去,最后只剩下了他和他的一个弟弟。气愤不已的许多年轻人准备去官府讨个公道,却被官府的人一顿砍杀,他们躲过了天灾,却避不了人祸。

    渐渐的灾民再无所食,官府弃民而逃,为应付上头象征性地接济了一些本没有受灾的城市,而这些地方,则被抛诸脑后,当作荒芜。

    后来十里荒地再无人烟,活下来的一些人也只不过是借助另一些人活下来的,李碌安的弟弟也在一次疯狂地抢尸体中被夺走,李碌安甚至没能为他留一个全尸。

    也许是因为从小身体壮硕,又也许是因为上天眷顾,故而他拼了命地从那恶心的地方逃了出来,一路北上。这一路上讨过饭、挨过打、偷过钱,做过苦力,最终被虏去当了兵。

    最小的兵将是最不受尊重的,他被人用来当过刀子,当过侍童,做过出气筒,也做过最不受待见的军奴。

    后来有人看上他身板够硬,调去了跟前为他当人肉盾牌,那时候他什么都不会,只会低头听命,言听计从,因为那里至少能吃得上饭。

    大漠上上的圆月不如城里头风雅,却明亮很多,映着金黄色的沙,像是他小时候憧憬多年的“长河落日圆”,他也曾是大贾人家嫡子,受过夫子教习,当过翩翩公子,只是一朝灾至,被关住了城门的城里,再多的银子也买不来粮食。

    他在军营里一呆便是七年。因为不爱说话的性子,所以活得长久,伺候了一个又一个将军,最后终于救了最后一个一命,于是被他封了个百夫长来做。

    日子算是慢慢好了起来,他把对官兵的憎恶都用来发泄在砍杀敌人上,不要命的气势让很多小头目都对他望而生畏,最后因为一战成名,名声传到了朝堂,皇上点名请他回来领赏。

    他的目的终于达到,以为可以向皇上禀明当年灾害情况,请求皇上查处奸佞,告慰亡灵,可是谁能想到,一个贱奴当了将军的事很快就传到了朝廷,连皇上也对他的身世几分惋惜,于是根本得不到重用,只封了个虚名。

    饱读圣贤书多年的人哪里能想明白自己的处境,一门心思想要接近皇帝,却被人处处为难。

    于是已经身为将军的他,硬是被当时权倾朝野的相爷,以莫须有的名义处在御花园罚跪,人来人往的御花园,他成了最大的笑话。

    罚跪两日,没有吃喝,他从前受惯了这样的日子,便也没了太大的感觉,只是那种忽然从心底里涌出来的恨与不满,在心里蔓延增长,漫涌而出。

    接着,他遇见了周衡。

    是个六岁的娃娃,穿了件青白色的皇子袍,拉着他有些不耐烦地父皇,走到已经有些意识不清的李碌安面前说“父皇,母妃说打了胜仗的人都是英雄,儿臣听衍哥哥说他打赢了,所以父皇你放了他好不好”

    声音不是很大,语气也显得有些柔弱,却不知道为什么,英雄两个字却被李碌安记得清清楚楚。皇上兴许是那时候正宠周衡母妃,又兴许是被他缠得烦了,根本没怎么在意,就让旁边的侍从放了人。

    等到皇上又哄了他几句走了之后,那小娃娃才费力地想把他扶起来,拍了拍他膝盖上的土说“我叫周衡,你呢”

    也是很久之后,李碌安才知道,周衡与周衍的母妃是个沽酒女,因缘巧合被皇上带进了宫,后来生了两个皇子,也因为这个荣宠一时,甚至盖过了大将军独女的风头。也因此,周衡同周衍两人更平易近人些,也更心善一些。

    他那个时候干渴异常,想张嘴说自己的名字,只是甫一站直,便晕了过去。

    后来皇上似是为了弥补他,给他随随便便赐了门婚事,不晓得是哪个府里的庶女,他在京城里呆了一个多月,便别了新婚的妻子,再次前往沙场。再往后,便又是无边无际的沙漠和无休无止的战争。

    再到后来他立了大功,杀了敌将,又因为守将延误战机,被革了职,其他将军觉得大将军定会重新登位,于是无人愿意得罪,便把他推了上去,他自然求之不得。

    朝廷任职文书下来的时候,他便连夜杀了那老将军,军中有人不服,他便杀到人服,最终得了一个帅位,再往后打了敌军退居数十里,又派人夜袭敌国都城,险些就拿了敌国王上的命,只是为缓战争,两方和谈,敌国称臣。

    他再回去的时候,便没有人敢提当年的事了,而那个嫩嫩的小娃子也长成了大人,甚至纳了几个侍妾。

    第三十三章

    时光追溯到被周衡遗忘的那些年,李碌安的神情柔和得似要溢出水来,周衡脑子里却只闪现出来了四个字恩将仇报。

    李碌安从上面看着他有些气鼓鼓的样子,便也知道了他的想法,笑了一下,将他搂紧了问他“你记不记得”

    周衡沉默了半晌才说“自然不记得。”

    李碌安愣了愣,才说“你别恼,我起初也没有这个心思的,谁叫你长得像个姑娘呢”

    周衡猛然坐直了身子,李碌安那东西还在他身子里,已经又慢慢立了起来,他一动那东西便戳得更深,顿时刚才激起来的怒火忽然就被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代替了。李碌安失笑道“做什么”

    周衡红着脸,又俯下身子趴在他肩头上不动了,他平素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说他长得像女人。

    其实周衡和宋晚山不同,周衡是俊美一些,宋晚山是更漂亮一些,李碌安不晓得怎么看的,非说周衡长得像个姑娘。

    李碌安拍了拍他的背又问“腿麻了么”

    周衡红着脸闷闷问他“你出去,就不麻了。”

    李碌安翻了个身两个人都侧躺着,李碌安将怀里的人圈紧了说“我若是说,我本来是想带着你远离朝堂的,你信不信”

    周衡蜷了蜷微麻的腿,想了想才说“你马革裹尸数十年,你问我信不信呵,倒不如问我信不信你到底有没有狼子野心,对这皇位取而代之”

    李碌安的表情在烛光掩映下看不真切,他只是长长叹了口气说“你啊”

    周衡被他这一生叹息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李碌安,就像很多年前,他莫名其妙就被李碌安带到了床上一样,他不能明白这人又唱的是哪出。

    周衡有些累,迷迷糊糊地想睡过去,李碌安自然不允许,两人在榻上对峙了好一阵,周衡还是败下阵来,又一次被吃干抹净。

    李碌安再一次泄在周衡身体深处的时候,周衡已经快要睡过去了,迷迷糊糊地听见书架处忽然咯吱响了一声,顿时整个人都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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