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再次醒来会在岸上,一定是小夏救了他,他用手电照了一圈,没发现小夏,心里有些难受。摸了摸溺水的苏放的脸,想起人工呼吸来,只能像电视上演示的那样,吸一口气渡入苏放口中。苏放睫毛抖动,他心里一喜,拍了拍苏放的脸,苏放猛烈咳嗽了几声,水从口中溢出。
苏放睁眼的瞬间一把搂住了他。
他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手电从手中滑落,被甩到陈旭身边。
黑暗中的苏放抱着苏夏好一会儿才放开。苏夏知道苏放担心他,任由苏放安静的抱着。
一直处于昏迷中的陈旭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砸到了他的手很疼,一下子醒过来,抖动着睫毛,睁开眼便看见抱成一团的苏放和苏夏,心里大叫一声我靠,这两人什么关系,不带的这样吧。从来只听过同性恋的他,看到了还是被吓得不清。只好闭着眼睛装晕。
苏放放开苏夏的同时,苏夏眼睛有些不自然看向别处,正好瞥向躺在地上的陈旭,焦急的说“陈旭也溺水了,你看看。”
“哦。”苏放应了一声,站起来走过去,注视了陈旭一会儿,发现陈旭的眉毛细微的抖动,知道陈旭可能在装晕,冰冷的脸变得更冷,踢了踢陈旭,“再不醒我可要踩了。”
陈旭眯着眼睛看向垂头看他的苏放冰冷的眼,心里一阵寒冷,抓了抓头发,坐起来,憨憨的笑了,“我已经没事了,被呛到的水似乎已经消化了。”
苏夏见两人都没事,放下心来。拿起手电看周围的环境,它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在瀑布前的岸边,也就是说水从狭小的洞穴出来之后,只有左边有能够站立的岸,右边以及前方都是水,水会顺着前边的瀑布倾泻而下。他们所在的地方有能够通向其他地方的洞穴,他们并没有着急去洞穴查看,而是先换掉身上湿润冰冷的衣服,准备在这里等宁辉他们。
等他们换好衣服,苏夏才注视着不断流淌的水问苏放,“宁辉他们要是被冲出来,我们怎么救他们”
苏放孤疑的看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他,“我们刚才溺入水中,怎么上来的”
“这”这让他怎么解释,其他人又看不到小夏。他只能摇头道“不知道。”想到这里发生过很多起灵异事件,又解释了句“这墓有蹊跷,也许很多事不能解释清楚,现在我们得想办法救宁辉他们才行。”
苏放盯了苏夏一会儿,知道苏夏在说话,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拿过苏夏旁边的包,从里面翻出一条很长的绳子,在苏夏眼前晃了晃,想到什么,勾起嘴角一笑,“看起来你特别喜欢用绳子和宁辉在厕所里玩游戏。”
想到厕所里发生的事情,苏夏脸上一黑,真是不堪回首。抚了抚额头,尴尬的笑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宁辉只是问我这条绳子在这墓穴用合不合适。”
摸了摸额头的冷汗,被苏放冷冷的眼睛盯着真受不了。
苏放完全无视了苏夏的解释,用绳子打出结来,将绳子丢进水里甩了甩,绳子的另一端被水冲走,苏放又将绳子拉回来,在另一端绑上铁铲,再次扔进水里,绳子正好由于重量没入水中没有被冲走,苏放指着水中的绳子对苏夏说“绳子的这端我绑在旁边的石柱上,等一会儿我下水走到瀑布中央,抓住绳子,宁辉他们出来之后,我抓住他们就行了。”
“这方法可行吗”不是他不相信苏放,是觉得宁辉他们有三个人,苏放一个人挡在那里,会不会有危险。再说了,苏放一直待在水里,只是抓着绳子,安全问题他也会担心。
苏放点头说“没事。”便下了水,水流湍急,苏放抓住绳子在水中没站一会儿,宁辉他们从洞穴出来,苏夏兴奋的大叫一声,“是宁辉他们,快点。”
苏放一手抓着绳子,一手游过去抓住即将被水冲走的宁辉的胳膊,宁辉得到借力,立马抓住了苏放递过来的绳子。
一直抓着宁辉和牟冰的陶叶叶一点一点向岸边的方向移动,同样抓住了绳子。
等四人上岸,苏夏松了一口气,首先走到他这一世界要攻略的人,也就是这一世界的哥哥宁辉身边,抬头看满脸都是水泽的宁辉,“刚才没事吧”
宁辉摇头握住苏夏垂在右侧的手,同样担心的问“你没事吧”
“没事。”,刚才他们的确溺水了,但是,也不能让宁辉担心。
苏放坐在岸边还没休息就见宁辉和苏夏周围不断散发出暧昧氛围,从拉手的两人中间穿过。
好氛围被搅和,宁辉瞪着苏放一副要干架的趋势,苏夏心里一阵恶寒,只好摆摆手说“大家这么长时间还没吃东西呢。先吃点东西,有什么事过一会儿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亲爱的们,我知道我描写方面有很大问题,在尽力改善,尽力写好,最近要留时间看书,所以更文字数尽力多一些。
每次看到催更都好有动力,希望大家多催促我。
地雷什么的别发了哈,你们花钱我心疼啊,谢谢你们支持
、竹马的弟弟
当时买东西时买的都是方便携带又充饥的东西,苏夏从包里翻出一大袋香肠拆开每人分了一根。
为了安全起见,他坐在离苏放和宁辉比较远的地方吃东西,就怕两人身上的火苗烧了他。
吃完一根香肠,又啃着压缩饼干边喝水,注视着旁边没吃多少东西的陶叶叶一直在嫌弃湿衣服穿在身上有多么不舒服。心里感叹一句,果然一大堆男人里面就她一个女人干什么都不方便。不过,作为团长,作为他们的领袖,这么个样子一点也没有在学校的泼辣样。
那双圆圆的大眼睛有意无意的说一句“真难受”,然后瞥向苏放,苏放很冷感的看过去,那眼睛不是在看陶叶叶,而是在看他,眼神示意干什么坐那么远,心想还能干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们两个如同火焰一般,太靠近可热的不行。
吃饭的同时,苏夏在想现实世界这个时候的事,当时陶叶叶他们拍的洞穴的照片根本不是他们经过的洞穴,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进入墓穴之后要原路返回有点不可能,可是,当时从别处掉进墓穴的陶叶叶他们到底是如何到达供奉佛像的地方呢从画面拍摄的照片来看,那一处光线挺亮,三人还露出笑容,并不像现在他们所待的地方完全都是黑暗。想了半天,只有一种可能解释,通向佛像底座的路并不只是一条。
所有人吃完东西,也没多休息便开始继续前行。
洞穴不是很小,一排三个人前行完全可以。苏夏被苏放和宁辉一左一右夹在中间向前走,陶叶叶他们三人跟在后面,这处洞穴和先前的洞穴不一样,很干燥。用手电照过去,可以看出人工凿出的整齐的斜向纹痕,就像古代的窑洞一般。隔一段距离还有可以放灯火的向里凹进去的方形小洞。
整个洞穴静悄悄的只有六人的脚步声,“嗒嗒嗒”的一直在洞穴中回荡,余音不绝。
没走多长时间,苏夏老觉得脖子痒,用手抓了抓还是不住的痒,不知道怎么回事,皱了皱眉头。宁辉注意到苏夏的动作停下脚步,拿过苏夏手里的手电筒照苏夏刚才抓挠的地方,一道道红色的痕迹是被苏夏指甲抓出来的,仔细在那血红的痕迹上看了一会儿,宁辉用手触了触那地方,苏夏叫了一声“疼”,宁辉便知道问题所在,从口袋里摸出指甲刀将那一块黑色刺状的东西夹出来在眼前看了看,搞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其他围在周围的人也看到从苏夏脖子处夹出来的黑色针状东西,“这是什么”
互相看了一眼,根本没人知道这是什么。在疑惑的同时,更多的是担忧,不知道这东西从哪里来的。
苏放冷着脸,眉头皱了皱,“怎么回事刚才”
苏夏仔细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脖子痒就开始抓了。每到想不通时就想问小夏,可是小夏像是从他身边蒸发了一般。三个世界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人,可以算作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现在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不见了,多少都点心慌。见苏放一直看着他,他只好回归正题,想脖子处为何会有刺状东西,仔细想来刚进入这处洞穴的时候,他曾好奇摸过石匠凿出的痕迹。然后没多久他有做过摸脖子的动作,再过了不久,脖子就开始痒了,想到这里,指着洞壁一阵惊恐,“我知道了,这石壁不能摸,肯定是石壁上的。”
宁辉将光线转移到石壁,如果不靠近看的确看不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刺状东西,犹如无数黑色的针或是头发一般生长在石壁上。等所有人都看清楚时倒抽了一口气,幸好没碰那石壁。
宁辉担忧的看着苏夏抬起一只手示意苏夏将手拿过去给他看看,等苏夏将手伸过去,手指上的确有很多黑色的刺状东西,宁辉细心的一根一根用指甲刀扔在墙角。不知道那黑色的刺状东西进入人体之后会怎么样总归,肯定是对身体不好的。
宁辉摸了摸被剔除刺状物之后光滑的手指,对苏夏说“别那么好奇。”
苏夏也知道要不是他好奇也不会有这么一出,吐了吐舌头说:“我不会了。”幸好是刺状东西并非活物,如果是虫子之类的东西,他估计他也不会这么好过。
这次前进的时候所有人都很小心的不触碰石壁。
走了一段距离,前方开始有向下的石阶。石阶不像现代的石阶一样整齐,很凌乱,由大大小小的石块累积而成。
苏放走在最前面,苏夏跟在后面一步一步向下走,用手电照了一下,右侧悬空没有护栏,左边是石壁。现在不确定石壁上会有什么东西,所以,他们也不敢贸然扶着石壁下去,只能一边用手电光线照石阶一边下石阶,根本不敢看右侧下面到底是什么。刚开始下石阶时,他曾向右照了一下,雾蒙蒙的一片,根本看不到地面。
苏夏估摸着这石阶应该很长。果不其然,走了二十分钟,几人累的够呛还是没有走到头。他们只好站在石阶上休息。他们也不敢过分劳累,以免从右侧掉下去便得不偿失了。
等他们几人下去,已经有些累瘫,照了一圈他们所站立的空间,是一处大厅,也不知道干什么的大厅,只有中间用一石床,也可以当做石桌来使用,但是他觉得那东西更偏向于石床。正对着石床的一面石壁上刻有一些缠枝花纹,错综复杂,看起来很精致又漂亮。他们几人中没有学历史,也不懂这是哪个朝代的东西,只能用一句漂亮来形容。
整个大厅很大,有三四百平方米,除了正对着壁画的那一面有一石门之外,显得很空旷。
苏夏拉着宁辉走到石床前看了一会儿,石床上有很多花纹,与石壁上的花纹相对应,成为一套。看着光滑精致的石床,真有想躺在上面的冲动,不过,他叹出来。要是被苏放听见了,准说他不长记性。
等他们一行人休息够了,也转够了,出了这个大厅走向石门,刚出门就被一阵尖锐的惊叫声吓到。苏放跑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而他们也跟了上去。顺着石门右转又左转又右转,他们到达了声音来源处。顺着手电的光芒,他们可以看到一个长发发飘飘的美女,一袭白色纱衣,看起来特别圣洁,与墓穴的氛围一点都不搭调。没错,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就是祁遥。只是看着那美丽的身影就可以让所有男生如痴如醉。
祁遥看向他们时,抚了抚刘海,冷淡的眼中装不下任何人,手里握着的是一把带血的刀,血滴落在石面上,旁边是一具鲜血还未干涸的尸体。明明周围都溅出鲜血,祁遥那一身白衣却没染下任何痕迹。
在祁遥转身欲走的时候,一直躲在宁辉背后偷看的苏夏走出来,望向祁遥的背影发呆。
说起来离上一个世界的事情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他却还没有从祁遥是男的伤痛中走出来。
如果祁遥不是男的,他可以不顾所有的一切和祁遥在一起,可是,祁遥是男的,已经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祁遥拿着带血的刀,冰冷的看向他们的时候,他内心特别触动,那个只对他温柔微笑的祁遥不见了,看着他的眼睛很陌生,他心里有些微疼,原来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像陌生人一样看着他的时候,他也不是全然没有感觉。
只是看了一眼,又垂下头。
祁遥本来杀了那人打算离开,没想到碰到了与他同学校的人,其中还有一位特别讨厌的人,懒得理他们,转身就想离开,又感觉到若有若无熟悉的视线,前行的步子一顿,回头看了一眼,啊,是那张让他生气让他心痛的脸。虽然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他不想招惹这个人,又忍不住靠近。所以,他顺从自己的欲、望,拿着带血的刀一步一步向那人走近。
自然而然那个讨厌的人挡在了那人面前,祁遥不悦的眉毛挑起,用带血的刀指着眼前人,“让开。”简洁的两个字并没有威慑住苏放,苏放痞痞的一笑,用手挡开了那指着自己的刀子,露出更灿烂的笑容,舔了舔嘴巴,说“祁遥,做我女朋友吧。”
瞬间,所有人张大了嘴巴,包括被苏放挡在身后的苏夏,内心翻了个白眼,这告白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完全是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搞不懂苏放为何要对祁遥告白。首先苏放知道祁遥是男的,为何告白时说女朋友。苏放真的喜欢祁遥吗他自己明白根本不是。两人是高中同学,到底为何在大学时,变成苏放要向祁遥告白的关系
一群乌鸦从所有人脑海中飞过。
祁遥很自然的抬眼看苏放,小巧红润的嘴唇动了动说出冰冷的语言,“我拒绝。”
这是多么经典的告白拒绝场景,似乎每个世界都在复制这一幕一样。想到上一世界,苏放在画展门前告白的事情,一阵叹息。真不知道苏放的脑袋回路是怎样的
祁遥绕过苏放走到苏夏面前注视着苏夏,苏夏垂下眼根本不敢看祁遥,心脏也不规律跳动起来,他完全是心虚,他怕忍不住再问一句“你是女的吧”
祁遥见苏夏不看他,眯着眼睛看苏夏的头颅,什么话也没说却有无尽的压力。
苏夏觉得他快被看得支撑不住了,宁辉及时过来,奇怪的看着这位只在学生会面试时见过的美丽的人,问道“你找我弟弟有事”
祁遥瞥了宁辉一眼没回答,又转身顺着原路离去。
苏放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们跟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两个文写了12844字,看来我的极限也就一万二三了。做不到日更三万啊、、、不知道他们怎么做到的。
、竹马的弟弟
苏夏和苏放他们跟着祁遥,经过刚才被祁遥杀死的尸体旁时,所有人倒抽了一口气,这哪里是人,刚才离得稍微远一些,只看到大体的轮廓和周围的鲜血,理所当然的认为那是在杀人。苏放知道祁遥不可能杀人对此没有太多的想法,苏夏是完全沉浸在上一世祁遥是男的的事实,根本没想杀人的事情。其他人则是觉得校花杀人都这么美,看见校花好兴奋,对于杀人的事情的感觉也减淡。
那尸体穿着退伍军人的衣服,整个脸灰白,看起来像中毒一般,垂在身侧的右手指甲呈黑色,很尖锐。祁遥刚才拿小型刀割的地方应该是喉咙,只有喉咙处染了大片鲜血。尸体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凹陷进去,眼珠并不像死人眼,里面浑浊不堪。
陶叶叶看到了直接惊叫着躲在牟冰身后,不敢再看。
其他人也没有多做停留,立马追上了祁遥的脚步。
祁遥倒是不介意身后有人跟着,他现在得尽快和其他人汇合才行。
苏夏他们跟着祁遥拐了很多次。苏夏已经有些晕头转向,这个地方完全就像迷宫一般,如果不跟着祁遥走,还不知道会发生比如遇到刚才遇到的那怪物。
祁遥在一雕有花纹的石门前停下来,回头看了跟在后面的他们一眼,没说什么,走了进去。
等他们也走进去之后,发现里面有很多人,坐在里面的人却没有谁说话。气氛很压抑,很沉闷。
里面一位青年见祁遥进来,立马站起来走到祁遥身边,一脸担忧,明明是很阳光的娃娃脸,却露出忧郁的表情,“刚才阿泽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追出去了。还有”青年指着祁遥手中带血的刀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祁遥从青年口袋里掏出软布边擦拭着带血的刀边回答“阿泽已经死了。你们刚才也看到了,阿泽是沾染了那东西的秽物。如果不将阿泽及时杀掉,我们也会有危险。”祁遥将擦拭过的带血的软布直接扔到地上。
青年听了没说什么,而是拉着祁遥安静的坐下休息。
苏夏在看到祁遥身边的青年时,立马反应过来那不是任飞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还有祁遥为什么会出现这里难道是因为文物
其他人看到苏夏一行人进来,从身边拿起刀枪准备干架的时候被祁遥及时阻止说“是认识的人。”
其他人只好收起刀具瞪着他们。他们一群学生,被这么盯着心里有些发毛。
苏夏再次看向祁遥那边,除了祁遥和任飞和一位看起来很有学识的老头之外,其他人都是空有武力,戾气十足的退伍军人。
在他打量老头的同时,老头也看了站在门口处的他们一会儿,问祁遥,“这些是学生吗怎么会来这里”
祁遥点头只是回到了是不是学生的问题,“是学生。”
老头脸色变了变,对着苏夏他们叹了一口气,招手让他们靠近。
首先走过去的是苏放,然后其他人也跟了过去。
苏放认识老头,走近之后,尊敬的叫了句“孔教授。”
老头借着微弱的灯光仔细看清苏放的外貌之后,面上稍露喜色,“是苏放吗”
“嗯。”苏放带着他们坐在孔教授身边,一一介绍,开始询问孔教授关于这里的事情,“你们来这里有多久了来这里是考古吗”
由苏放和孔教授零零碎碎的谈话,苏夏知道孔教授是历史系很有名的教授,而任飞的专业居然是历史,这让他跌破眼镜,他印象中历史系的人应该像陈旭一样木纳才对。那么阳光的任飞居然在学历史,这么说来他们应该是来考古的,没想到孔教授摇头道“不是来考古,在找一样东西。我们昨天过来的。在这里已经呆了一天一夜了。”
、竹马的弟弟
苏夏很好奇孔教授他们来找什么却又没敢插嘴,毕竟和孔教授一点也不熟。
想到现实世界考察队考察后的结果,除了损失了一半人之外就是找到几件碎裂的文物,由此可以联想到,考察队来之前肯定有人来过,难道是祁遥他们
苏放沉思了一会儿问满脸都是担忧神色的孔教授,“来找什么东西吗刚才进来时大家脸色不好,很沉默,是怎么一回事”
祁遥冷淡的瞥了苏放一眼,拉了拉裙子下摆回答“在想办法。”
祁遥说话总是很简洁,让人搞不清所以,孔教授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镜适时解释道“我们借助盗墓经验丰富的阿泽从山体另一侧下来。进入里面,刚开始大家都挺兴奋,毕竟发现了这么大的墓穴。越往里走,感觉越不舒服,走过几扇门之后,达到了这里。我们穿过这里继续向前走,有一扇有机关的石门,那机关就是简单转动门前的石墩就可以打开,可是,我们进去之后,里面的石棺里突然冲出一具活动的干尸,直接咬伤了阿泽。其他人慌忙用枪和刀对付那干尸,没想到,那干尸行动矫健,像猫一样狡猾,枪打在那骨头上不起作用,刀也总是被避开,我们只好从石室里退出来。除了阿泽之外,那干尸还拖住了我们这里的两人。”说到这里孔教授瞪大的眼睛,脸色惨白,“那丑陋的干尸直接用手拧断了两人的脖子,瞬间鲜血喷了出来”
孔教授没再说什么,旁边却有人小声嘟囔,“真不知道这里会有这种事情,早知道就不进来了。现在也没办法回去,谁让阿泽用炸药把洞穴给炸毁了。”
那不冷不热的怪嗔声让其他人很反感的看过去,那人无所谓的低下头。
一直坐在苏夏身旁的宁辉握住了苏夏的手,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与苏夏担忧的神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苏夏注视了宁辉好一会儿,想起宁辉在没听到孔教授说血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一个“血”的字眼竟然让宁辉兴奋的双手都在颤抖。
他抚了抚额头,从来没发现自家兄弟是不折不扣的变态。虽然说他来这里是为了宁辉寻找写作灵感,可是,还是不愿看到宁辉对着鲜血着迷的样子。
苏夏甩了甩被宁辉握住的手,示意他放开,因为苏放黑着脸看过来。同样,祁遥看着两人握住的手若有所思。见宁辉无视他的挤眉瞪眼,他只好靠近宁辉的耳朵小声说“哥,放手。”
在苏放和祁遥看来,黑暗中的苏夏是在吻宁辉的侧脸,两人的手握紧的同时生气的站起来。祁遥怒火上涌,对地上休息的一圈人了冰冷的说道“要走了”周围人全身一阵寒冷,身体抖了抖站起来。
苏放直接走过来瞪着宁辉,宁辉无所谓的咳了一声,眼里兴奋的光芒冲淡了一切,对于苏放射过来的视线完全无视了。
每次看到两人的状态,苏夏都想逃走,向四周扫视一圈还是没有看见小夏,心里唤了小夏很多遍,小夏都没有出现,眉头皱的紧紧的,真不知道小夏在闹什么别扭,心里不舒服的同时,有了更多未知的担忧。说起来,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虚幻的话,他和小夏才是命运的共同体,也就是说苏放只是这个世界的苏放,而小夏却是和他一起到达任何一个地方的人。如果小夏不再的话,作为被小夏带来这个世界的他会发生什么他想都不敢想。
一行人跟着祁遥到达了孔教授所说的闭合的石门前,祁遥随意坐在石墩上思考,到底要用什么东西对付那干尸比较好呢他不懂墓穴里的东西,最懂的便是经常盗墓的阿泽,现在已经死去,不由得看向身旁的任飞。
任飞一直拖着下巴思考,见祁遥看他,轻笑了一下,恭敬的问身旁的孔教授,“老师,这种情况下是不是应该用黑驴蹄子或者鸡血之类的东西”
孔教授点头,很为难的看了周围人一圈,“准备的黑驴蹄子刚才扔下悬崖了。”他们过来时经过一处很窄的石桥,如果不去掉身上的东西很难保持平衡,所以,他们只留下水、吃的、手电、防身用具之类的东西,其他东西都扔掉了。
本来黑驴蹄子就没带多少,现在是完全没有办法。
苏夏听到任飞说黑驴蹄子,从身后的包中随意摸了摸,摸索出一块黑色的东西递过去,“你们要用这个吗”
苏夏刚递过去,祁遥就在苏夏眨眼的瞬间将那东西夺了过去,很潇洒的打开了石门。
“轰隆”一声,石门上升,落下一片灰尘,所有人拿着武器戒备的走进去。
别人都是拿着刀枪之类的东西,只有他们一行人手上拿的不是铣、铲子,就是铁锤,和祁遥一行人相比可谓滑稽透顶,不过,他们也来不及思考更多。
这个石室里面有三个石棺,也就是说有可能有三具干尸,听孔教授叙述,袭击他们十几个人的只有一具干尸。想到这里,苏夏慌忙丢掉手中的铲子,从背包里拿出六个黑驴蹄子,每人手持一个。
现在的状况是他们六人一手拿着黑驴蹄子,一手拿着武器。小心的跟在退伍军人后面。
刚进去时,里面很安静,所有人站在石棺前静静的注意着周围。
祁遥用手抹了抹石棺上的血迹若有所思,他们中的两人的尸体不见了。
手还没离开石棺时,“咣当”一声,石棺被掀开,从里面伸出来一只风化过的细长的只有骨头的手,祁遥警觉,快速跳跃着退开。
苏夏目瞪口呆的看着祁遥的动作,那么灵巧,那么漂亮,完全就像仙子一般,和祁遥相处了很长时间的他,从来不知道祁遥还有这一面。
苏放冷哼一声,冲了过去。
苏放和祁遥两人一前一后围绕着从石棺中跳出来的干尸。干尸弯曲着身子,做出将要攻击的动作。干涸的眼珠转了一圈居然绕过苏放和祁遥,直接向苏夏攻击而来,吓得苏夏冷汗直流,拿在手里的黑驴蹄子抖了抖。
身旁的宁辉在干尸冲过来的时候,一铁锤抡过去,周围刮起一阵风,没砸到干尸,干尸却跳跃到铁锤上,借力向苏夏扑过来,苏夏大叫一声,后退几步,闭上眼睛,拿着黑驴蹄子直接伸了过去,瞬间周围一片寂静。
苏夏抖动着睫毛睁开眼便看到整个黑驴蹄子刺入了干尸张大的嘴中,那没什么重量的脑袋已经被刺穿了。苏夏慌忙放开了手,尸体落在地上发出“咯吱”的声音,抬眼看着周围人张大嘴巴看着他,他尴尬的动了动睫毛。
周围人很震惊,苏夏自己也很震惊。祁遥和苏放没拦住那干尸。干尸对于宁辉的攻击也可以轻易躲开,他只是一伸手,黑驴蹄子居然刺穿了干尸最坚硬的地方大脑。
到底为什么习惯性侧头看着空无一物的肩头,难道小夏他
他也不能随意猜测,他一直知道小夏很厉害,也许他变成这样是因为小夏。甩了甩手尴尬的避开周围人的视线。
在苏夏低头的时候,并没有看见祁遥、宁辉、苏放三人看着苏夏完全是狼一般的视线,有挑战的意味、有迷恋的意味、更有深思的意味。
没等他们震惊多长时间,另外两具石棺里的尸体同时跳了出来,一行人开始手忙脚乱的向干尸的头颅攻击。因为苏夏刚才那一击,他们明白干尸的弱点便是头颅。他们拿枪的专攻脑袋,拿刀的专门负责逼近干尸。宁辉、苏放、祁遥三人在其他人的协助下成功弄碎了干尸的脑袋。
一直站立在旁边,没敢挤进去的苏夏羞愧的低下了头,他觉得他真丢脸,在干尸向他扑过来时,他闭上了眼睛,在大家忙着杀干尸时,他却找不到位置插、进去战斗。
等两具干尸不动,宁辉才拿着手电去看石棺里,里面有两具已经成为白骨、头颅断裂的尸体,不用想也知道是和祁遥一起来的两人。那两具白骨上没有任何血肉。已经完全被干尸吃掉了。
其他人看到成为白骨的同伴时,有的害怕,有的颤抖,更多的是沉默。
苏夏自责自己的无能的时候向右看过去,吓了他一跳,他以为就他一个站在这里呢,没想到毫无存在感的陈旭居然一直站立在他右边,看看那么大块头居然不去战斗,一点也不像话。
而陈旭旁边的陶叶叶已经颤抖的完全依偎在牟冰身上,弄得牟冰想翻白眼,牟冰其实一直很想过去战斗的,可是,这死女人拽着他不放,让他只能站在这里。
一行人在里面呆了一会儿,继续向前走。前方是一处走廊,向上看不到顶,左右两侧都是光滑的石壁,整个走廊只有一米宽,他们便排着队很有序的先前走。
这次走在最前面的是苏放,然后是祁遥,再是苏夏,苏夏后面是宁辉,其他人都跟在宁辉后面。
走在祁遥后面的苏夏很难受,为什么一定要让他看着祁遥挺翘的屁股走想到那时候无意中摸到祁遥屁股那种激动的心情,现在全然不在,满心都是玻璃渣渣,扎的他难受不已。
雪白的纱衣随着前行的动作飘飘若许,乌黑的长发垂在腰间,让人忍不住想去触摸。
长叹一口气,真不该和祁遥有那样隐秘的一段过去。
现在的他无论如何也无法释怀那一段感情
在他注视着祁遥屁股边叹息边向前走时,祁遥突然回头,有意无意的看看自己的屁股,再看看他,他嘴角抽了抽,这是误会了吗慌忙摇头小声说“没有没有。”
这样掩饰的动作让祁遥冰冷的脸出现了裂痕,变得更加冰冷。他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长嘘出一口气,祁遥转过头继续向前走。
、竹马的弟弟
宁辉见苏夏和祁遥两人互动,很不悦的拉住了苏夏的手,苏夏回头对上宁辉闷闷生气的脸,冷汗流的更多,这都什么事儿。要不要这么对待他。他现在就想找个软妹子,再也不要面对三个大老爷们。
扁了扁嘴很是无奈,也没甩开宁辉拉着他的手。
石廊里“嗒嗒”的脚步声清晰可闻,声音也再不断放大。
跟在祁遥后面的苏夏毫无所觉一直向前走,突然,脚下一块石头大小的凸起物垫的他脚疼,他拿着手电垂头想细细观看那东西的时候,脚下出现了裂痕。石板张开,他大叫一声掉下去的同时,拉着他的宁辉也被他拽了下去。
其他人听见叫声回头想抓两人时已经来不及。石板很快闭合,再想找开启的机关怎么也找不到。
掉下去后,宁辉抱着苏夏滚了很长一段斜坡两人才停了下来。
苏夏摸了摸疼痛的腰,想从宁辉身上爬起来,宁辉手臂一紧,他又撞到宁辉硬硬的胸膛上,皱了皱眉,撑起身子,在黑暗中看向宁辉明亮的双眼,眨了眨,“哥,快起来吧。”
宁辉抱着苏夏坐起来,拿过落在一旁的手电,照了照四周。可以清楚的知道他们是从这条陡立的斜坡滚下来的,如果要从这里上去回到原来的地方,几乎是不可能事件,滚下来的斜坡很陡,而且他们滚的时间很长,少说也有一千米。以山的高度来推算的话,他们现在应该在山的山腰处。
宁辉摸了摸苏夏的头发问道“夏夏,你没受伤吗”
被宁辉这么柔情的注视着问出这句话,苏夏慌忙撑起身子起身,却发现疼痛的腰果然被扭到了,站起的瞬间又重重的摔在宁辉身上,“哎呦”一声泪含双眼摸着疼痛的腰。
宁辉顺着苏夏的手摸过去揉了揉,“很疼吗”
没见见他泪含双眼吗怎么会不疼呢“挺疼。”
宁辉扶起苏夏站起来,用手电照着,掀开苏夏的衣服,里面青紫一片,看起来特别吓人。宁辉却知道伤得应该不是很严重,苏夏的皮肤是很水透的那一种,只要稍微按压就会变成红色。
宁辉摸了摸那处青紫的痕迹,苏夏直接打开了宁辉的手,“别摸。看看,怎么出去怎么和苏放他们汇合。”
听到苏放的名字,宁辉生气的看向苏夏,一直以来压抑的感情在这一刻释放出来,“夏夏,你是不是喜欢祁遥对于苏放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
苏夏瞥向宁辉张了张嘴,又闭上,问他是什么想法,他还真不知道。对于苏放,不讨厌也没有说心动,平平淡淡吧。对于祁遥,如果祁遥是女的,他也不和宁辉废话了。是男的话,他有待确定真实想法。支支吾吾说道“哥,不是你想的那样,一个是室友,一个是校友,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宁辉当然不相信苏夏的解释,将身上的背包一扔,吓得苏夏后退一步。看宁辉这架势,根本不是干架,而是难道要做那姿势在这黑暗中随时有可能有脏东西出没的地方做这种事真的好吗
、竹马的弟弟
宁辉扔掉包后,从身后摸出一条绳子,苏夏看见绳子的瞬间有些傻眼,为什么又是绳子,再次后退了几步,颤抖着身子问宁辉“哥,你要做什么”
宁辉一阵忧伤,拿着绳子向苏夏靠近,声音中带有一些鼻音,“夏夏,到底要怎么做你才可以看向我你知道吗我好难受。我实在忍不住了。夏夏,你就原谅我吧”
忍不住是原谅是看向不断逼近他的宁辉,他抖动的更厉害,这样红着眼睛对他诉说着内心痛苦的宁辉浑身充满了危险,他却只能不断后退,终于背抵住了石壁再也后退不了。
苏夏瞪大眼睛对上宁辉痛苦的眼,再次颤抖着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宁辉充耳不闻继续向苏夏靠近,拉过苏夏不知所措的双手,用绳子直接捆了起来。
苏夏被宁辉的举止弄得很混乱,这么绑着他手干什么还没有过多的反应,宁辉的脸靠过来直接咬上了他的嘴巴,疼痛的感觉和嘴上的触感让他大脑瞬间清醒,瞪大眼睛注视着依旧哀伤的宁辉。
宁辉只是咬了他的唇一下,很快移开,他还没来得松一口气,宁辉再次咬上了他的脖子。脖子一阵疼痛,他动动脖子想避开宁辉的舔咬,却被宁辉死死的按住肩膀。宁辉在他脖子处停留很长时间,蹭蹭他脖颈处轻声问他,“疼吗夏夏”
宁辉在咬时挺疼,过后也不是那么疼,可是,面对这样的宁辉,他却不能说出任何话,只能沉默。
宁辉没听见苏夏回答,将埋苏夏脖子处的头抬起来苏夏,“曾经,夏夏也这样咬过我。我好开心好开心。可是,为什么已经好久没有那样的心情。来到学校后,每天都很焦心。”
这样挑明心事的话,让苏夏听着实在难受。苏夏不想面对这样的状况,无论宁辉说什么他都闭上眼睛假装听不见。
可是宁辉的话还是会流入他耳中,“夏夏,能像以前一样对我吗只看着我一个人”
那乞求的声音,不用想他也清楚明白,可是,以前的他什么样,就是纯粹的变态,他不要成为变态,最好的朋友却希望他是一个变态
一口气堵在喉咙,怎么也出不来。谁可以救救他小夏小夏小夏
在他默念了n遍小夏后,小夏突然出现在他没被宁辉咬到的那一侧肩头,站在他脸旁,用手戳了戳他的脸,他侧脸看过去,小夏现在身上的打扮、大小和祁遥世界一样,想问为什么又没问出来,现在重要的是他面对宁辉的质问该怎么办
无声的瞪着眼睛问小夏,小夏脸色有些苍白,扶额先是哈哈大笑,然后镇定的瞥向埋在苏夏脖子处的宁辉,“你可以推开宁辉,干嘛不推开”
小夏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刚才在宁辉靠近时挺慌乱,也有推过宁辉,可是推不开,为什么小夏会这么说难道与
他想起了用黑驴蹄子插死干尸的那一幕,难道他有了未知的力量
小夏点头回应了他的问题。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抬起右腿,稍微用力向宁辉撞去。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宁辉直接被撞到一米开外的地方,脸上充满惊讶又很兴奋。借着地上的手电光可以看到宁辉微红着脸,“夏夏,你好厉害”
其实苏夏一直很不明白,宁辉口中的厉害到底是什么用力挣了挣绑在手上的绳子,绳子瞬间断裂开来。获得解放的苏夏首先摸了摸被宁辉咬到的脖子,然后看向一直坐在地上没起身还沉浸自己幻想中的宁辉,“哥”
宁辉回神抓住苏夏的手站起来,将苏夏的手按在他的胸膛处,嗤嗤笑了笑,“就是这种心跳的感觉。夏夏。你明白这种感觉吗”
说实在的,苏夏觉得和宁辉交流很费劲,到底明白什么啊难道说他那个撞击的动作完全击中了宁辉的兴奋点
这
难道说果然做出变态的行为增加分数比较多吗
小夏躺在他肩膀上点头。
他扶额叹息,到底是实在无法接受。
苏夏抽回放在宁辉胸前的手,捡起地上的背包递给宁辉,抽了抽嘴角,很无奈,“哥,得赶快向前走了。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宁辉接过背包背在身上,心情愉悦的一手牵着他的手,一手拿着手电照着狭窄的石廊。
他很想说现在又不是约会干嘛拉着手还有宁辉,你变脸也太快了吧每次忧伤,被我揍一顿就会好吗简直就是一体质。
他有些接受不了。对于现实世界宁辉温柔、待他特别好的优等生形象已经完全湮灭。现在脑海中只浮现出一个大大的“”。
苏夏和宁辉现在所走的石廊和掉下的石廊很像,有一种还走在原来石廊的错觉。走了很久还是走不到头,宁辉愉悦的心情冷却,碰了碰身旁同样内心冷却的苏夏,担心的问道“累吗”
苏夏点头,已经在这石廊里走了很久,脚很疼。又渴又饿。宁辉先前没说停下来,他也不能停下来,只能一直忍着。
现在蹲坐在他肩头的小夏在睡觉,好不悠哉,看的他一阵嫉妒一阵生气。
“累了的话,先休息一会儿,我感觉我们是遇到鬼打墙。”宁辉叹了一口气,从背包中拿出吃的和水递给他。
他接过水喝了一口,清凉的水滋润到他喉咙深处,很舒服,拆开装有鸡腿的包装袋咬了一口鸡腿。鼓着嘴问宁辉,“鬼打墙要怎么办电视上说这时候做记号什么都不管用。”
“嗯。这个我也知道。等吃饭了再说。”两人安静的快速进食,也没有耽搁太长时间。等苏夏吞咽完最后一口食物,摸了摸嘴巴,开始思索自己所了解到的鬼打墙的事情。第一种方法就是站在原地不动,等着黎明来临的那一刻,这里没有太阳,所以方法不通。
如果是其他办法的话,要怎么办才好翻了翻眼睛实在想不出来。
宁辉也很烦闹,看向苏夏问“闭着眼睛走路可行吗”
这个他还真不知道,“要不然试试”
两人闭着眼睛走了一个小时,还是没有走出去,这让两人都很失望。苏夏蹲在地上想破口大骂,他们在这里待太长时间了,这样根本不行。也不知道苏放他们怎么样了会不会遇到危险如果遇到危险他想都不敢想,怎么说陶叶叶他们也是他带进来的。
焦急的用牙齿咬住手指不断思考着,应该还有其他方法才是,突然灵机一动,站起来叫了一脸愁容的宁辉一声,“我知道了,还有一种方法,以现在所在的地方画一个圆,然后再向右转九十度直走,应该可以走出去。要不要试试我记得一本小说里有这样写过。”
毫无办法的宁辉点头,“那再试一试,也许我们不应该特别注意两旁的石壁才对。也许那些石壁也不是真实存在的,”
两人拉着手,开始同步画圆,画完之后,同步停下来向右转九十度,一起向前走,很自然的两人撞上了石壁停下脚步的同时谁都没有说话,继续朝着石壁走。
苏夏抖动着睫毛继续向前走,就怕撞上石壁,这一次向前迈步心里都很没底,可是,当他闭着眼睛跨过去的时候,石壁好像消失了一般,他们走了几步回头睁开眼睛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松口气的同时看向周围。
现在他们所在的地方已经不是刚才的石廊,而是一间很小的石室,有十几平方大小,两人站在石室的最中央。石室里除了一张圆形石桌,圆形石凳之外,就是石壁上被凿出的可以放书的石台。石台上摆满了书,虽然新生好奇,他也没有立马去碰触。而是看向旁边的宁辉,“要不要去看看”
“嗯。”宁辉向前一步走到石台前,平放的一本书上已经布满了灰尘。
苏夏从口袋中掏出卫生纸递给宁辉,“擦擦看看。”
宁辉接过纸,拂了拂上面的灰尘,上面出现了几个看不懂的字,两人同时疑惑。这类似符号的字体不属于他们认知的任何一种字体。虽然不是学考古的,但是大体字形有哪些他们还是知道的。
想到这里,两人同时后退一步。就在两人退步的瞬间。刚才宁辉擦拭的那本书瞬间着火,化为灰烬。
两人也不敢再看石台上放置的其他书,慌忙走处了石室。
出了石室又是一段石廊,比先前石廊短很多。走过之后右拐又左拐到达一处很大的石房。如果说刚才那个是书房的话,那么这里就是卧室,里面有一张很大的石床,上面铺的软垫早已风化,在那曾经华丽的软垫上躺着一位貌美女仙的女人。女人穿着白色轻纱,腰间系有紫色的腰带,勾勒出妙曼的腰身,纱衣两侧绣有缠枝花纹,花纹上攒有金丝线。纱衣下露出的白玉似的脚腕上带有一小巧的纯金铃铛。
在两人转个方向看清那女人脸时,皆是倒抽一口气。这是一张和祁遥长得一模一样的绝艳的脸,洁白似玉的肌肤,红润的嘴唇,细致的柳叶眉,紧闭着眼垂下的长长的睫毛。和祁遥一模一样的脸,但两人都明白那躺着的人不是祁遥,因为那人胸前是隆起的,身姿也比祁遥瘦小一些。身上穿着的古装和身体都像刚躺在这里的人一样,与这里久未居住的格调一点也不搭。
苏夏在这一刻有所警觉,躺在石床上的是和祁遥一模一样的女人,他却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他很矛盾,也很慌乱。
更加不知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做什么
他们都知道躺在石床上的绝对不是和他们一样的人,也就是说一具尸体,可是,明明是尸体,身体却未腐烂,衣服也未风化,到底怎么一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瞌睡,先不修了。、、估计没有写到大家期望的剧情,我也一样
、竹马的弟弟
苏夏和宁辉缓步靠近与祁遥外貌相像女人,越靠近女人寒气越重,就像进入某个冰天雪地的地方。可是,现在明明是炎热的九月。
绕着女人转了一周,心里发毛,那种感觉很不舒服,苏夏紧了紧衣服,颤抖着手,手里的手电都拿不稳,只能不断搓着光、裸的胳膊看向宁辉。
宁辉沉默着脸后退一些,直接搂上苏夏的腰快步向出口处走。
后面寒气逼近,两人心里很不安。向前的速度不断加快。
眼看只剩下一步就可以走出石室。“轰隆”一声,石门瞬间落下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宁辉慌忙摸索着周围找能够开启石门的机关。苏夏也同样摸索着周围。
石室的温度骤然下降,宁辉停下了摸索的动作,拽过苏夏的手,将苏夏挡在身后,看向依旧躺在床上的貌美如仙的女人。
苏夏动了动因为寒冷而颤抖的嘴,靠近宁辉一些,“现在怎么办”
宁辉从背包侧面摸出一把匕首递给苏夏,“保护好自己。”
苏夏刚接过宁辉递过来的匕首。床上的女人睁开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下掩映着赤红的双眼。当那双眼睛侧头瞅向两人时,两人皆是一震,瞬间好像被什么抽取灵魂了一般,一动不动。只能感受到内心的恐惧。
床上的女人看了两人一眼,又闭上眼睛恢复原状。这让两人不禁觉得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错觉。
在女人闭上眼的同时两人的身体又可以动了,苏夏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长出一口气,捂住嘴巴,身体不住的颤抖。那是因对上鲜红色眼睛的恐惧感与寒冷的生理因素使身体不停的颤抖。
宁辉侧脸见苏夏脸色苍白,快速从背包中翻出厚衣服披在不停颤抖的苏夏身上。
苏夏不知道他怎么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牙齿不停的打颤。
那个和祁遥一模一样的女人睁开眼是那样血红。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祁遥在那样看着他。他只能不停的抖动,脑子一片空白。
眼前不断回放着女人发出红色亮光没有瞳孔的双眼。他侧身隐在宁辉身后,紧抓着宁辉的衣服,不停的喘息来缓解情绪。
宁辉注视着躺在床上的女人,眼睛一眨不眨,他知道刚才那女人睁开眼睛带给他们的恐惧感只是前奏,因为温度还在不断下降。所以,他能感受到更大的危险即将降临。他双手紧握,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姿势。
等石室充满了寒冷的雾气,躺在床上的女人再次睁开眼,眼睛依旧是刚才看见的可怖的血红色。女人冰冷的看向他们,缓慢坐起身,动了动僵硬的双臂,侧身跳下床。
随着女人的走动,脚上小巧的纯金铃铛“叮当”作响,地面结了一层冰。
头发上布满寒气生成水珠的苏夏听到脚步声更加缩着身子,不停的告诉自己那个人不是祁遥,不是祁遥,不是祁遥
他深深的恐惧梦中情人变成那样,相处很久的祁遥变成那样可怖的模样
宁辉向后退了一些。盯着不断靠近的女人。
女人走过的地方生出的冰花四散扩开,形成漂亮的一排排冰晶。在距离宁辉一米的地方女人停下了脚步,血红的双眼连看都不看宁辉一眼。透过宁辉的身子注视着躲在宁辉身后的苏夏。
苏夏被那若有若无的视线注视着,心里更寒。抬头看向宁辉的后脑勺,就是不去看那传过来的视线。
宁辉动了动脚,向前一步,女人没有任何动作。
宁辉抬起拳头用力挥向女人,女人只是一眨眼功夫便到了苏夏侧面。
宁辉脸变得灰白起来。刚才他一直盯着女人,所以,知道女人移动脚步的速度有多快,如果真要与女人打起来根本不是女人的对手。
令他更加担心的是,女人现在站在苏夏旁边,他距离有些远。慌忙移步过去,想拽过苏夏,还是慢了一步。
女人一挥手,一排冰柱向他射过来,他只能跳跃着身子躲避开来,离苏夏的距离更远。心慌焦虑的无力感只能让宁辉不停靠近又被击退。
一直垂下头的苏夏见挡住他的宁辉身子移开有些慌张,抬起头便看见宁辉和女人打斗的画面。后退了一些,满心都是对宁辉的担忧。想唤宁辉小心,却发现在这样冰冷的空间长久不说话已经发不出声音。
女人不断向宁辉发出一排排冰柱将宁辉逼到石室角落,回头用没有瞳孔的血红的双眼看向苏夏,苏夏慌神,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好张大嘴巴,一动不动。
女人红润的嘴唇微启,里面四颗渐渐的牙齿上滴着不知道什么地方出来的鲜血,嘴角透明的水泽顺着秀气的下巴流下来。苏夏暗道这是动物看见食物特有的生理反应。
苏夏警觉的看向肩膀上的小夏,没想到小夏还在睡觉。
女人舔了舔嘴角的口水,看着苏夏冷汗直流。苏夏不停的呼唤着小夏,小夏却没有任何反应。
苏夏只能硬着头皮双手拿着宁辉给他的匕首伸到女人面前不断的后退着。
女人龇了龇牙齿,发出微弱的咕噜声,好像猫慵懒时特有的声音。
苏夏继续后退着。女人抬起纤细的手伸到他眼前,血红的指甲瞬间变长。看着那电视上经常演的长长滴血的指甲,他瞪大了眼睛,又不敢轻易闭上,怕那女人随时向他插过来。
宁辉见女人指甲变长的手伸向苏夏,艰难的用刀将周围的冰柱砍断冲过来,一刀砍向女人的身子。女人灵巧的躲过,继续注视着苏夏伸出手,并没有攻击,倒像是一种邀请。这让苏夏疑惑,放松了警惕心。
可就在苏夏放松警惕心的瞬间,女人一爪子向他抓来。他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用匕首刺向攻击他的利爪。
只听“啊”的一声,匕首从苏夏手中甩出去,苏夏睁开了眼便看见女人白嫩修长的手出现一个血窟窿。不停地流着血,血沾染在女人洁白的衣衫上留下一道道鲜红的痕迹,落在地上的冰上形成红色的晕痕。
疼痛使女人血红色的双眼流下血泪,白皙的肌肤因那血泪显得更加恐怖。
看到这张脸,苏夏接受不了的“大叫一声”后退的远远的。
愤怒的女人动了动脖子发出骨头撞击的“咯吧”声,长发竖起,向苏夏扑过来。苏夏根本不敢面对与相似祁遥的脸居然变成这样,只能在女人攻击的时候不断逃窜。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能够每次逃脱女人的追击。并且逃窜速度越来越快。在女人跳跃攻击他时,他也可以像女人跳跃的很高。
终于,女人愤怒的“吼叫”声响彻整个石室。石室温度更加冷却。一直奔跑的苏夏已经感觉不到寒冷,因为剧烈的奔跑身上还生出一些汗水。女人攻击更加猛烈起来,而他已经被女人逼到了墙角。
看向布满鲜血的祁遥的脸,苏夏崩溃的叫的更大声,一脚踹向想是要壁咚他的女人。女人的身子如抛物线一样被踹到宁辉旁边。
刚才苏夏和女人你侬我侬的追逐的时候,宁辉完全插不上手,见女人被踹过来,宁辉一刀砍向女人的脖子。女人头颅与脖子断裂的同时,身体如散去烟尘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而周围形成的冰面、冰花也瞬间消失不见。
地上只余下一只小巧的纯金铃铛的脚环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石室温度恢复的同时,两人瞬间瘫软在地上。
宁辉动了动身子移到瘫软的闭上眼睛的苏夏身边,将苏夏整个身子拖到他腿上,轻轻的抚摸着苏夏湿润的头发。
刚才发生的事情让他们筋疲力尽,却也松了一口气。
两人无言的喘息,过了很久很久,宁辉才将苏夏整个珍惜的拥在怀里。
苏夏闭眼将头放在宁辉肩头,困倦的想睡觉。叹一句,真想忘记刚才那张鲜血淋淋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我又走玄幻风了、、、、无视我就好、、、、
、竹马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