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都市言情 玄幻仙侠 曲中求,GL百合 GL百合 BL同人 网游竞技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拘墟见/替亲爹扛情债是什么体验 第8节

作者:蓬岛客 字数:6809 更新:2021-12-30 01:48:40

    何一笑有所察觉,起了戏谑心,道“徒儿怕我?之前是为师不好,莫要恼了。”

    他言辞是难得的温煦,江逐水脑中一空,于电光石火之间,想到二人那番暧昧的肢体纠缠,口干舌燥,想,师父记起来了!自己那时如此不堪,师父会怎么看我?

    太过惊惶下,他想得不甚周到,并未想到若何一笑当真想起来,绝不是现在这副做派。只是人急出错,自己吓着了自己,脚下一个踉跄,竟往后跌去。

    何一笑不料他如此大反应,一把攥住他手。

    “怎么了?”

    江逐水戴着周乐圣送的手套,隔绝冷暖,握上对方手时,竟似握上了死物,身体又是一颤。幸而战栗之后,他见何一笑面上并无异色,醒悟师父说的原来是伤了他脸那事,忙解释说“没——”

    人站稳,正要抽回手,何一笑目光不经意下移,当即变色,一把撩起他衣袖。

    “软红绡呢!”

    这一问声如洪钟,落在惊魂未定的江逐水耳中,使得他又有些恍惚“师弟一人在外,我放不下心,软红绡是难得神兵,我便借了他,想来——”

    话未说完,何一笑眉目冰寒,放开人后,反手便是一袖,打在对方胸膛上。

    没有防备下,江逐水连退三步,方才停住脚,气血翻腾,低头“哗”地吐了一大口血。

    他抹去唇上血痕,抬头茫然道“……师父?”

    何一笑站在原处一动未动,冷眼看他,寒光耀耀的眸中蔓起血色,声色俱厉“你怎敢将软红绡借给别人!”

    胸口隐隐作痛,江逐水仍恭顺万分,仔细回答“周师弟并非别人,学的也是美人折,若能保他平安,区区软红绡算不得什么。”

    “区区?好一个区区,”何一笑切齿道,“软红绡是你贴身兵刃,一旦失了,不啻于折翼,怎能如此随心所欲?再者这也是大师兄遗物,你竟说算不得什么?在你眼中,到底什么才重要?”

    13、

    江逐水觉得自己有些明白了。

    江卧梦在他出生前已经过世,对方的事迹多是他从旁人口中听来的,能将其当做崇敬的前辈,却难将之看作血脉相连的父亲。

    在他心里,软红绡先为兵刃,后为遗物,在何一笑心里却非如此。方才师父怒火上头,言语少了些克制,喊的是大师兄,可知这两人感情应当是极深厚的。

    就如周乐圣所知,自小到大,何一笑没动过江逐水一根指头,受伤次数屈指可数,方才那一击竟是他有生以来伤得最厉害的一次。

    对方前襟血迹斑驳,触目得很,何一笑见了,心头发颤,却没有说话。

    江逐水咽下喉间再次涌起的腥甜,勉力放稳了声线“是徒儿错了,事前没与师父报备一声,才惹您如此气恼。”

    身体疼痛尚在其次,他发觉自己对师父的了解实在不够,竟不知对方也有那般看重的事情。

    何一笑得了台阶下,忙道“知道便好,”顿了顿,“……方才我也冲动了。下回你不准做这事了,知不知道?算了,到时我自己与周二说。”

    这人平常气质明锐,此时神情却有些不自然,江逐水想他大概是过于看重与江卧梦的旧情,才有这么大反应。自己与其虽为师徒,怕也比不过对方当年与江卧梦的师兄弟情谊。况且,江卧梦也是他的父亲,如此虽被殃及受了些伤,他又能去恼谁呢。

    做人徒弟的,本就不该道师父的长短。

    邢无迹有句话说的不错,当年若非几个师兄死绝,是轮不到何一笑做山主的。与排行无关,实是这人私情重于大义,对狱法山并不上心,待几个徒弟也草率。江逐水虽受了他全心照料,也将这些看在眼中,自己勉力将师弟妹们拉扯起来,才有如今的狱法山。

    何一笑这性子不是一两年的事,江逐水早习以为常。此次是对方第一次表露出与江卧梦的感情,他道“师父在我幼时,说我长得像父亲,不知现在还像吗?”

    这一问只是心血来潮,但何一笑的反应着实有些大。

    “不像!半分也不像!”

    真半分不像才是奇了。江逐水知道师父说的是气话,他虽对生母记忆不深,也知道对方与自己容貌上并无相似处,想来应该是肖似江卧梦的。

    他见何一笑神色有些不对,低头道“师父若没有其他要交待的,徒儿就先走了。”

    徒弟身上的血迹着实刺人眼目,何一笑侧过身,摆手道“去吧。”

    江逐水要走,又被叫住。

    “息神香可还够用?”

    江逐水道“师父才让周师弟给我带了。”

    “是有这么回事,”何一笑道,“我只是怕……怕周二忘了。”

    江逐水想起周师弟的话,道“息神香存了许多,师父不必担心,”又道,“其实过去将近十年,我心魔早消,这香不点也行。”

    停了息神香一事,他与何一笑提过好几次,次次都被驳回。这回也不例外。

    “若有个万一呢?我仍需养伤,莫非要让周二主持大局?”

    江逐水本就没抱多少期望,不至于失望。倒也想过阳奉阴违,可一旦何一笑发现,他自己或许没事,身边人怕就要受牵连了。连周师弟与心笙也常提醒他别忘了点香,时日一长就成了习惯。

    从前他不会多想,但今日师父的态度对他的影响太大,竟让他忍不住想——师父为何总要我点香,其中会否与四师妹有关?

    他日常忙碌,总是师弟妹们来寻他,那年经脉逆行,又为降服心魔闭关了一段时日,出关后偶然才知四师妹早已下山。那时距离他走火入魔,近两年光景了,何一笑不爱提四师妹,他便没多问,竟不知对方具体下山时日。

    应当找个机会,问一问周师弟,他想。

    江逐水甫出屋子,就忍不住瑟缩了下。

    此时正是深冬,峰顶常年有雪,比山下冷上许多。他修行多年,本该寒暑不侵,此时受了内伤,气血运行不如往常顺畅,没准备下张口就灌进一肚风雪。

    寒气自喉管而入,不过瞬息,半身就被冻住似的。冷过后是疼,柔软的内脏似被冰渣子戳着,忍过这短暂的疼痛,又剩下细微的刺痒。

    他咳了起来。

    风雪是无尽的,这一咳也似没有个头,咳至喉咙生痛,眼有泪意。他此生还未如此狼狈过,连周遭的声音也听不见,连身后的门什么时候打开的也不知,直至眼前有一物落下来。

    “师父?”取下当头罩下的裘衣,等他看去时门又关着了。

    何一笑衣食并不奢侈,这件玄狐裘是伤重体弱时的旧衣,保存得极好,皮毛甚是柔软,他见师父穿过多次。照理这裘衣不是宝物,也不是灵丹妙药,披上之后,他却自不知从何而来的不安中定下了心。

    峰顶少人行,积雪盈尺,行路寂寞也艰难,江逐水偶尔一人独处,四下听不见一点声音时,会觉得过于冷清。狱法山人不少,能来找他的极少,也就心笙在身边,夜里常伴孤寂冷清而眠。

    此时行步在这条走过无数次的山道上,他竟不觉得寂寥。

    何一笑常咳血,衣上也带了血腥气,因而熏了香,江逐水鼻子甚灵,仍能从香料里辨出隐隐约约的血味。

    是师父身上的味道。披上这衣,仿佛是和师父一道走着。

    当晚他辗转反侧,不知怎地,竟不得眠,瞥见狐裘之时,鬼使神差将之带上了床。

    冬夜寒凉,抱住狐裘倒添慰藉,他闻着微淡的熟悉味道,不一时就沉沉睡去。

    三更时月上中天,半室微明,他做了个梦。

    一个成了噩梦的好梦。

    14、

    幽暗湖底,乳白色的莹莹微光闪烁,身周的湖水并不寒冷,有一种细腻亲切的温度。

    江逐水向着光潜去,倦意却又袭来,前进的速度越来越缓,然而还是逐渐接近目标。

    那是一颗珍珠,饱满圆润,笼着一层薄薄的光晕,足有成年人拳头大小,躺在鲜红的珊瑚丛中。

    于他而言,它拥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引诱人伸出手。

    指尖触到温润的表面,视线却似被什么挡住,一片漆黑。脖颈、腰、手和脚,不知缠上了什么,越缚越紧。体内骨骼不堪重负,发出断折之声,原本高大的身形佝偻下去,于此同时,束缚的范围更在增大,整个人被裹在了茧蛹中。

    “嗯……”他难耐地呻吟出声,又骤然停止。

    视觉和听觉一齐失灵,时间一长,身体的感觉也消失了,前一刻江逐水觉得自己在下坠,后一刻又似在云端行走。心头闷得慌,经受肉体与血液的挤压,愈来愈胀,最后啪地一声爆裂。

    巨大的恐怖阴影攥住了他,然而惧意沸腾到极致,他却从中感知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

    醒来后,江逐水对梦境的记忆模糊,只记得那种感觉。

    恐惧,但快乐。快乐,但畏怯。

    狐裘静静躺在怀里,他拿面孔贴上绵软的裘面。

    其实江逐水自小很少有真正喜乐的感觉。

    世上那么多的人事,却没有哪一个哪一桩与他真正相关,那些因此而来的情感,自然也与他无关了。

    长辈诸如何一笑,绝非宽容和善的性子,但与师父相处的时日,已是他平生最安宁而怀念的时光。

    在江逐水经脉逆行前,他与何一笑的关系比现在更要亲密,说句不敬的,他曾以为对方是自己的生父。

    因为师父待他过分好了。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江逐水失落于母亲对他的忽视,甚至以为普天之下的母子,都是那般疏远。直至母亲过世前,许是在死亡面前,一切都无足轻重,二人终于好好交谈了一番。

    那时江逐水尚且年幼,对母亲所说的话一知半解,但在那些话后,对她的印象也有了改观。

    只是已经迟了。他将母亲下葬后,心里藏了太多事,憋出了病,高烧不退。这是心病,山上大夫给他开了药,又扎了针,就没办法了。

    何一笑砸了东西,又开始骂人“那要你做什么!”

    他脾气差是出了名的,大夫辈分还比他高,知道他只是嘴上凶,根本不在意。

    江逐水烧得迷迷糊糊,对身边正在发生的事情并不十分清楚,摸索着捉了师父手指,像抓住了风筝线,再不肯放,若非事实不许,怕还要在指上绕两匝。

    后来他才知道,何一笑当时旧伤反复,更为凶险,却什么也没提,彻夜不眠,为徒弟擦拭汗水,将他抱在怀里,柔声抚慰。

    昏睡三日后,江逐水醒了。他少不更事,坐在对方怀中也不觉得如何,拖住人不让走。

    何一笑底线一降再降,之后几日当真与他寸步不离,诸事不假人手,事后他自己闭关三月才稳住伤势。休说他以疯子为名,寻常父母也做不到这种程度。

    待到江逐水十六岁时,身体又不好了,大夫看过,说大概是幼时为青娥剑所侵的寒气复发。

    这是何一笑耿耿于怀的一件事,当即比上回更上心。

    只是他状况实在不好,中途喝了药后,寒气反而更重,最险时候生息也消了。也是在那时,他头一回看见师父红了眼的模样。

    现在想起这些,江逐水感触颇深。直至走火入魔,他与师父减了肢体接触,关系不可免地比从前淡了些。

    他父母皆亡,又身为大师兄,何人敢对他付以温情。

    只有何一笑。他将狐裘抱紧。

    偶尔,江逐水也会想起不久前回山途中的事。

    虽知师徒伦常不能乱,但不可否认,在心底深处,他隐隐贪恋着二人肌肤相贴的短暂时光。与情爱无关,他将何一笑当做师父来崇慕,只是冷久了,难免感动于人身的体温。

    此后他没有归还玄狐裘,何一笑也未提起,如此晚间抱着,竟是夜夜好梦。

    十余日后,天候更冷。

    狱法山每年从地界内搜寻良材美质,若是天资横溢的,极可能被何一笑挑走做嫡传。剩余的则在山中的学宫里一道教导,几年里也能出几个人才。

    如今做了学宫山长的是上辈一位师伯,并非嫡传,修为也寻常,在教人上却很有一套。与他协作的,是江逐水的五师弟——孟玄同。

    除江逐水外,何一笑对诸弟子并无偏爱,唯独对孟玄同最看不上眼,时候一到,就把人扔去教授山中弟子。

    这位孟师弟若得闲暇,不与人交往,只自己静坐整日,孤僻得令人侧目。

    不同于别人,江逐水清楚对方为何会是这副模样。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52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