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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指天涯 第1节

作者:轻洱 字数:18851 更新:2021-12-30 01:48:12

    剑指天涯轻洱

    文案

    我以为天下之大,无处不可去,尝梦与君作伴,剑指天涯。

    “师兄,我是真的心喜于你。这一点,绝无虚假。”

    “即便没有虚假,你我也是不可能了。”

    宫懿从不曾想他俩之间那一点欢喜不过如春梦,来不多时,去则似朝云,最后竟落得如厮下场。

    本以为该命绝于此,却不想冥冥之中另有安排。

    师兄,你要行正道做上上人,那便由我统管邪门歪道来搅乱江湖这一淌水。

    “师兄,若你不曾选错路,本该是我在你身下承欢,可不想竟会颠倒过来,你可悔”

    他美眸厉色尽露,那人闭眸,许久道“我从未选错,至今不悔。”

    这一盘江湖棋,孰赢孰输无人能知;这一缕情,除却天边月,孰人能知。

    s简介很严肃,内容很正经,但基本是撒狗粮向下半部分几乎全程撒狗粮

    扫雷

    小攻前期因为迷信为保命穿女装,后期恢复正常穿男装。

    重点

    1小攻虽然设定是个病痨鬼,但也就只是天生身体不好,但他性格不弱,不是弱攻。都是偶尔犯病绝对不是林黛玉那样的弱不禁风。前期性格是个狡猾可爱的小狐狸,后期黑化开外挂orz

    小攻基本上就是我在师兄面前我是小白兔就算后期黑化也是小黑兔,对着别人就是咳咳,你们懂的杀人不眨眼。

    2攻受都是强中强,只是攻后期比受厉害,因为他自带buff,好的跟坏的方面。所以是正宗强强,不是弱强。

    本文采用穿插式回忆

    内容标签 强强 年下 江湖恩怨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宫懿,慕容遥 ┃ 配角姬行涯,宫垣,秋若晴 ┃ 其它

    来如春梦不多时

    第1章 第一章 围剿

    听风居玉台画帘高卷,牡丹花纹地砖金柱玉器高筑,檀香袅袅沁脾香气下薄帐萧萧处铮铮琴声幽幽奏起,薄帐后女子窈窕身影暗现。隐隐飘摇帐前,一八尺男儿坐红木案前独自斟酒酌饮,那男子着一件玄色菱锦长衫,腰间系一月白色蛛纹金缕带,墨色鬓发如云若水一泻及腰,相貌中带着几分病瘦弱不禁风然仍如此病态仍掩不住他夭夭桃花相。

    不远处脚步阵阵,打破这清幽琴声然男子也不恼,兀自噙笑,一双美眸间暗蕴精光,几分狡黠几分得意孰能知他心中算盘又打了几珠。

    杯中竹叶青饮罢几杯,再斟满,一群人声势浩荡恰闯了进来。

    那一群人分帮分派,唯一的相似之处便是他们各个眉目凶恶不怀善意,身上戾气毕露,其中仅有一人在这戾气堆中赫然不同。

    那人年岁瞧着与这男子相仿,一身墨色素面锦衣衬得他气质更为不苟,一路风尘仆仆然青丝仍一丝不乱束于青玉冠中,一双凤眼严峻,薄唇宛若一道横线不带一点角度,一身清冷气质与众不同,分外夺目。

    轻描淡写一眼,男子含笑望向那人,唇角弧度高高勾起,举杯饮罢再执玉壶斟满一杯水酒,声音间几分慵懒然不怒自威“几位不经通传擅闯我听风居不知有何贵干在下这听风居向来不作待客之用,向来几位是走错地方了罢。”

    “哼魔头谁要与你同桌作宴今日我们是来取你狗命的若是识相的便快快束手就擒”

    男子淡笑,眼中闪过一抹阴鸷,他细得似是仅剩骨头的长指缓缓摘下盘中一颗葡萄,眼皮尚未抬一下,只见葡萄猛地飞向那说话壮汉,那一手快若闪电无人能反应,只见葡萄正中壮汉额头,那汉子未来得及叫喊便无力地向后倒去。

    “师兄”

    他身后同门慌忙伸手接住壮汉,忙不迭伸手一叹那人鼻息,紧张的神色方才舒了一口气。

    淡淡瞧了一眼壮汉,为首那人转头,清冷面孔总有几分复杂“师弟,你这是做什么。”

    听得那一声唤,魔头唇间勾起一笑。

    “不做什么。武林盟主在这里,哪里有他这样的杂碎说话的份。我只想与师兄说话,旁人若要介入我与师兄之间,该死。”男子声音听着甜,可蜜般声音中又是处处杀机四起。那魔头抬首,笑得无邪,“不过既是师兄带来的人,再怎么都得给师兄几分面子,故稍作惩戒便是了。”

    那人眉头轻皱,薄唇微启良久未发一言,许久方道“师弟,你这是入魔了”

    眼中一点心痛未曾掩去,男子一眼望穿,他嘴角一抹淡笑忽地破开“哈哈哈哈入魔”

    笑得厉害,几点泪渍沾上睫羽,男子这才稳了下来,他缓缓起身朝那人走近。身后那帮江湖人士刀出鞘几分,却不想那人轻摆了摆手。至跟前,那魔头嘴角一抹冷笑阴毒至深。

    “师兄,你如今才说这句话,就不觉得太晚了”

    直到与魔头并肩,那人才倏地发觉这十载过去,眼前魔头如今竟长得比他还高,竟要仰头方能与他对上目光。

    男子的目光里掩不住情意,可更掩不住他一腔恨意。

    “是晚了。”

    那人沉吟,眸中感情复杂。

    “呵呵呵,师兄如此当真做什么,我不过是开玩笑的。”魔头忽地又笑,他一手抓上男子手腕,眼中恨意消失尽殆,喜笑吟吟道,“今日是你我时隔十年再遇,倒不知我这个师弟能否请师兄赏个面子与我共饮一杯薄酒”

    那虽是邀请,可魔头已不由分说地抓着男子朝着红木桌案走去,男子未有反抗,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水酒入杯,帐后琴音更是声声急促越发激烈起来。

    “可惜只有一个酒杯,还请师兄先用。”

    魔头端起酒杯,恭敬地敬向男子,只听得那些人群里头有人喊道“盟主当心有毒”

    闻声,魔头细眉微蹙,他移开左手又欲伸手摘葡萄,下一刻被男子猛地扣住了他的手。

    “无妨,他不会害我。”

    男子说得坚定,这一语哄得那魔头喜笑颜开好不欢喜。结果酒杯,男子一饮而尽,醇酒入喉,芳香间几点甜意几点苦,余味无穷。

    正想松开扣着左手的手,可手刚离开一点,男子的手便被那魔头一记反扣。男子未有挣扎,静静地看着这魔头在酒杯中倒满水酒,举杯将唇贴上了男子适才饮用时碰过的地方,一杯干下肚,他的红舌似有意而无意地舔了一下杯边。

    “师兄可知为何是竹叶青”

    男子蹙眉,记得刚入口时那点味道,他垂首不语。

    魔头噙笑,几分狡黠精怪“那师兄又可知为何今日的听风居会由得你们如此轻易地闯入一路之上恐怕几位都没遇到几个人吧若不然,我这堂堂邀星堡岂会由得你们这寥寥二十来人这样毫发无损地进来”

    那帮江湖中人闻声色变,连忙四处张望唯恐有人埋伏却听那琴声铮铮,高荡起伏如珠落玉盘,那些人中已有人步伐不稳更有人不堪琴声跌跪在地上。那男子抬首,正欲站起,却不想那一手被扣着,他竟挣脱不开分毫。他面上仍是一片清冷,他冷声道“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呵,师兄不觉得这琴音甚为动听么”

    众人具惊,原以为这琴音不过是给这男子助兴之用,怎知这竟是一早便埋下的陷阱。

    “你”

    男子摇了摇头,只觉得有几分晕眩。

    “若只有他们这些杂碎来,我定不会让他们进到我邀星堡的门,但师兄也在里头那就另当别论了,若是师兄受了伤,我可是要心疼的,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那薄唇轻勾,笑颜妖冶,可那里头怎么都寻不出往日的一点纯真。

    后头虽有人想举刀来劈亦有人想运内力以抗琴音,然皆为时已晚,不消片刻皆纷纷倒地。顶上忽地撒下一张大网,网住了那些人后暗处里跳出了几个身着黑衣的人。

    魔头阴冷地道“将他们都带进地牢里。”

    “是,堡主”

    几人得令,将网中人一柄带走,这偌大的听风居里便只剩下魔头与那男子以及奏琴之人。琴音忽地变弱,婉转连绵,这男子的晕眩这才减弱了几分。

    “师兄一定在想为何师兄你与他们同样不曾防备听完了这一首曲子,何以不像他们那般直接倒下了。”

    先前不曾察觉,可现下男子却能感觉到以手腕为始,有一股微不可察的内力缓缓地在输向他。

    “为何这么做你就不怕我反制你吗”

    “呵,为何这琴音虽无形却是以内力所奏用以攻击他人的。这曲子共有五曲,适才用的是第二曲,虽只是教人昏迷但多少对人还是有些伤害的,我可不愿师兄为我以外的人所伤。再来,师兄以为自己武功比我强多少”

    “”

    “师兄如今飞黄腾达成了武林盟主,武功自然不弱,或该说是天资聪颖方能三十便练得一身绝世武功。可须知若我想,一招出手只怕师兄还未能看清便要死在我的手下了。”

    话音刚落,未等男子回神,他只觉脖子上有一点湿润,他伸手摸去,指腹上染着丝丝血色。

    “我原先想过的,这些起哄要师兄来杀我的人都该死,该五马分尸、碎尸万段剁成肉沫喂我堡后的猎犬”魔头眉眼间满是憎恶,可下一刻随即舒开,又是一抹甜笑,“可是师兄一见面仍唤我作师弟,所以我便不这么想了。”

    “那你打算将他们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全看师兄如何打算。你若愿意做我的人,我便将他们都放出去,只要他们不来生事我也不会再对他们做任何手段。可若是师兄执意不肯,那我便一日杀一人,杀光了地牢里的这帮杂碎,我再在江湖上灭门,一日灭一门,以我邀星堡的能力,就连少林这帮秃贼都奈不了我何。”

    提及少林,魔头眼中恨意顿生,他咬着牙,似恨不得将这帮秃驴撕作碎片。

    “你这是何苦。”

    男子垂首,利齿紧咬住下唇,一点血冒了出来。

    魔头笑了,他笑了许久,柔声道“师兄,都说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我这一念,皆是为了你,也全是拜你所赐。”

    曾记得当年他也是名士之子,也知道该行正道,一身纯正总不为外界所染,也曾轻视魔道只知练武者、行正道之人该斩尽世间奸邪。

    初次相见,他也不曾将那人放在心上,若非那人处处示好,他心高气傲又如何会轻易心喜上一名男子

    本以为是天公作美,却不想是命运弄人,自打遇到这人起,他便早被染作为一坛黑水。

    男子缓缓抬头,静静地看着魔头总还带着些病意的脸未回话,良久,他挣扎般缓缓出声“望师弟遵守诺言。”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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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第二章 初相见

    淅淅沥沥的梅雨下得教人心烦意乱,一个着藕色裙衫的女童脸色略有苍白地倚坐于栏边,她相貌长得甚好,可惜一点病态成了她相貌间的一丝残缺,只见她懒懒地支着半侧的脸略有些失神地瞧着窗外。

    “好不容易身子舒坦点竟下雨了”

    丹唇轻翻,女童随手翻着手中早已翻烂了的秘籍,目光未曾落在上面一点。

    “今日不能去练剑了 哎。”

    宫家所有剑谱心法口诀饶她年纪不过七八岁,可也早已背得滚瓜烂熟,仅是随意报个页数她便能如数背出,如此天赋便是她那在十六岁便名震江湖的父亲都不得不为止叹服,然空有天赋又能如何

    隐隐地外头响起了一阵声响,女童不由得一喜,她连忙起身。

    脚步声越发地近,不一阵后女童房里的竹扉被人推开,来人肩上染了些雨水。还不待女童欢喜,正想扑进自家父亲怀里时,那女童倏地注意到了紧跟在自家父亲身后的男童。那男童挺直着身板,不同于那男人,他身上没一处湿的,一双布鞋崭新未沾一点泥水。这眉清目秀相貌甚好的这男童瞧着与女童相貌分明相差无多,却偏生脸上不带一分笑意,黑曜眸子间隐隐有着伤感,一双薄唇衡作一线尽是一个孩子不该有的成熟。

    女童欣喜的面色瞬间褪去,她望向那一脸温和相的父亲“爹,这人是”

    “他是我故人之子,他们家只剩他这最后一点血脉了。”宫垣敛眉道,“我打算将他收作我的徒弟,日后让他继承我宫家剑法,日后两家武学合作一家,想来也不负我们两家人了。”

    “可是爹你还有我啊”

    一时情急,女童惊道却不想一时不慎动了心气,她猛地咳了两声,喉间丝丝血腥子气涌上。

    “你继承不了宫家的。”宫垣面有难色,轻叹一声,他伸手轻抚了抚女童的背,为他输入一丝内力。“他名唤慕容遥,比你年长两岁,日后便是你的师兄了,懿儿切记要与他互相照拂不得任性。”

    反驳不得,宫懿目光沉了沉,不大欢喜却不得不应“是。”

    抬头,宫懿恨恨地瞪了一眼那平淡不惊的慕容遥,咬紧了自个儿一嘴贝齿。如此的目光愣是慕容遥再怎么不在意也终会在意,一路上总垂眸瞧着地上的他抬眸对上了宫懿那一双黑眸,眼中所见到的宫懿的面容惊得他晃了神。

    “遥儿,你日后便住懿儿隔壁的屋子里头。我这里地方小,比不得你以前的环境,你且将就着,慕容家的事我会帮你照应来的。”

    宫垣大手轻轻拍了拍慕容遥肩头,那年小却礼教甚好的孩子连忙回神作揖“劳师父费心了。”

    如此礼教想来也能给自家孩子做出几分影响,如此想着,宫垣颔首赞赏地抚了抚慕容遥的头“我还有事办,这两日会暂且离开竹庐,一应生活琐事会由李叔照应。懿儿,你自己当心身子,且不能勉强,这两日若闲来无事便给遥儿看看我门剑法口诀。遥儿,你这两日暂且修养一番,待我回来便教你武功。”

    慕容遥颔首,木然应道“是。”

    愤愤地瞪了一眼慕容遥,宫懿低头,怎么都应不出声,他一脸不忿,是悔恨是不平,见状宫垣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无奈,他抱起宫懿“遥儿,你在这里等我片刻。”

    慕容遥点头,他望了一眼那自打见到他开始变闷闷不乐的宫懿怎的都不懂为何宫懿会如此生气。

    是因师父说要将宫家交由自己来继承

    敛眉沉思间,宫垣已抱着宫懿出了屋子,进到了一旁的书房,宫懿面上仍是一片阴霾,看得宫垣大叹一口气。

    “懿儿,你的态度实在不好。他是我挚友唯一的血脉,你不该如此待他的。”

    “宫家明明就由我我不懂爹为何非要让个外人来继承我们宫家。爹也说了,我天赋高,只要我身子再休养两年,以我的天赋,何愁追不上别人呢”宫懿咬唇道。

    不管是宫家的剑谱亦或是心法口诀宫懿都早早地背得滚瓜烂熟,但凡是别人在他面前耍过一次的招式,自此他便可以过目不忘,如此的天赋,只待身体能稍微好一些,他一年定能胜他人年的造诣。

    “若可以,爹何尝不想让你继承可你不行。”宫垣蹲在宫懿身前,眸中尽是苦涩,“不错,你的天赋许是百年难得一人,可你的身子根本练不得武,你自打出世便是经脉受损补不回来,若强行习武,我与你娘这么几年来的苦心便都白费了。”

    沉默了片刻,宫懿眸中含着泪,低头瞧着自个儿那罗裙下摆,声音渐有梗塞“那既然这身子根本好不起来,我穿这一身女装又有什么意思呢。”

    本一心想着要要养好身子,早该没了的这条命既然拖算命的福残活至今那兴许本就损了的经脉也能过几年稍稍好一些,届时他便能穿回男装,执剑走天涯,可不想这只成了个梦。

    “不许胡言乱语。”宫垣难得厉声呵斥道,“你以后的路,我皆为你铺排好了。你师兄虽天赋不及你,却也是百里挑一,若是他也定能够振兴我们两家人。”

    “”

    宫懿启了启唇,最后只得轻轻颔首,他知道的,一切都注定下了。注定他要穿这一身轻薄裙装十年方能报名、注定他此生有过人天赋却只能望洋兴叹注定难在这江湖之中得一番作为

    沉着面色回了房,见慕容遥仍呆呆地站在那里好似木头人似的样子宫懿心中便一阵来气。宫垣交代了两句便又出了门,静谧的寝室里头只剩宫懿与慕容遥二人。

    待宫垣走了,宫懿忍着要驱慕容遥出门的冲动缓步走至桌案前,继续翻弄起了眼前书卷,寝室里一阵安静。

    片刻,慕容遥缓步走至一旁,斟酌着道“师妹。”

    “”

    本就气着,怎堪这人竟还这般眼拙,宫懿本不想理他的却因此猛地回首,不经意只见慕容遥白皙面上泛上了一抹淡淡的红。心中怒气在这一刹瞬间化作一个小计,他掩去面上愠怒,换作一张甜美笑颜问道“你唤我什么”

    “师妹。”

    那抹颜色稍稍浓郁了一分。

    宫懿心中鄙夷道“真是没用,眼拙就算了,竟然与女子说话会怯成这样。”

    虽腹诽着,可宫懿面上却未表现出来。

    既然父亲已经铁了心,那也没法子了,但父亲总没有说不准我戏弄他,宫懿想道。

    “不知师兄是有何事呢”

    宫懿的态度骤变,实是教慕容遥措手不及,他愣怔了片刻微微作揖“师妹,我知师父说要我接他位教你不开心了。若师妹在意,我可在这里发誓,若有朝一日师妹寻得心上人欲让他继承这宫家的,我定当立刻退下,绝不恋栈半分。”

    闻得这话,宫懿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敢情这人杵在屋子里好一阵子竟是在想这些

    “师兄认真什么呢,我又没说我在意这些。”嘴角噙笑着说道,宫懿伸手拉住了慕容遥,只见慕容遥的脸登时红了,他连连后退,那狼狈样子教宫懿在肚子里笑开了怀。可惜,面上还得装着,宫懿一脸无辜,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好不娇俏可爱,“师兄,你怎么了为何离我那样远”

    “没、没什么只是男女授受不亲”

    “噗,哈哈哈师兄,心正则不乱,何必在意那些。我只是想要你坐下与我一同看书罢了,适才爹不才说么,让你先看看我们家剑谱。”

    慕容遥不知如何如何反驳,见宫懿喜笑吟吟的可爱模样,心中竟不由得更慌张了一二分。胡乱颔首,他僵着身子坐至宫懿身侧与宫懿保持了一拳的距离,可怎知他这一拳的距离下一刻却被宫懿给拉得没有了。

    薄裤与罗裙相贴处尚能感觉到对方体温,宫懿抬眼,只见慕容遥一脸紧张挺直了身子,白皙脖颈处染上了些许绯红。

    偷笑了一声,宫懿装作不知道伸手拿过了一册秘籍放在桌上为慕容遥翻开,瘦过头的长指轻点着上头的图道“这便是我们宫家剑谱的最浅的一式,一共九式,九式各化作十五招,若能运用得熟练了,这每一招都变化莫测一招似十招。”

    “嗯、嗯”

    慕容遥应着,只见他额上已冒了些冷汗。

    这也着实怪不得他,慕容家家规甚严,家中伺候着的还有门生皆没有女子。碍于父亲威严,慕容遥时时刻刻不在读书练武,压根得不了空出门玩去。莫说是女子了,便是连同龄的男娃他都未与他们说过多少话。

    这慕容遥越是紧张,宫懿便越是想要戏弄他一解心中怨气。慕容遥当他是女子,可他是男子,即便身子跟他帖一块儿去都算不得吃亏,这慕容遥越是在意便越是乘了宫懿的心。

    不知觉间宫懿已然将身子倚在了慕容遥身子上,那人登时僵住,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发虚“师、师妹你”

    “怎么了师兄师兄你知道的,我身子弱,总想着要靠一靠,没想到师兄身上竟这般舒服。”

    宫懿笑着应道,他抬头只见慕容遥不敢斜视,慌得没了神的样子与他先前那冷冷的臭样子真是差得教人难以置信。

    沉默了要有一阵子,慕容遥终于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来害得宫懿险些跌在地上。

    就连对不住都忘了说,慕容遥几乎是逃也似的离了宫懿的房,竹门关上的瞬间他便听到了宫懿脆若铜铃般的笑声,直到这一刻他方才知晓自己兴许是被人给耍了,可偏偏气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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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第三章 赠簪

    眼前少年年纪虽小,然剑风已有凌厉之势,下盘虽还有几分不稳,但与同龄人相比已胜出不少。

    宫垣不断点头,见少年此招耍过,他喝道“不错,第五式飞羽随波”

    闻声,慕容遥执剑一挥,那一剑轻若飞羽,似是软绵无力,刺出时却犀利无比,剑锋一亮,一片落叶落至剑刃上随即便给分作两瓣。

    “轻是够了,不过招式间还有生硬之感只觉滞涩而无随波之感。这五式还需继续练着,需要招招变换流畅。你下盘不稳,该再多扎马步,先扎过半个时辰,歇息了会儿再练剑。”

    闻声,慕容遥恭敬地应道“是师父。”

    应过后,将剑插入剑鞘防止一旁树下,便端端正正地扎起马步,一脸严谨认真看得宫垣好是满意,只是他的认真看在另一人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感想了。

    宫垣颔首笑了笑“乖。”

    拍了下慕容遥的头,宫垣再看了一眼那笑吟吟地望着慕容遥的宫懿,他浅笑一声便进到了竹室里。

    起初还担心离开那几日慕容遥是否会给宫懿欺负,却不想两人关系竟如此好,再回来时便已经形影不离的了。

    宫垣虽是这样想,然他却不知宫懿心中是另有小算盘。

    见宫垣进了竹室,宫懿缓缓地自一旁小竹椅上起身,拍了拍身子上沾着的几瓣花瓣,他缓缓地走至慕容遥身侧。那呆子就那样扎着马步,一丝不苟,认真地教人觉着不戏弄他一番简直对不起自己。

    “师兄累不累”关怀道,宫懿自怀里掏出了一块绣帕探上慕容遥的额头为他擦了擦汗,那绣帕他昨夜用檀香薰了一夜,香味十足。

    “多谢师妹,我不累。”

    慕容遥面上虽带着几点绯红,不过也没有初见面时那样的惊惶失措,他扎马步的姿势未变,就连面上表情都愈发平静。

    “明明一开始还反应那么大的,怎么这几天越是逗他反应就变得越来越小了”

    宫懿腹诽着,他向来不是个知难而退的人倒不如说是越难越能教他有兴趣,越是见慕容遥这样子,他越是想要挑弄他。

    “师兄不陪我玩么”

    眨巴着眼睛,宫懿一双眸子立马变得水润润的,配上他那装可怜的表情,实在是教人不得不心动。

    慕容遥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口水,他别开了目光摇了摇头缓缓道“今日不行。师父要我做的,我还未做好。”

    “师父师父的”

    撇了撇嘴皮子,宫懿收回那块绢帕“都是师兄资质愚钝,若不然还愁没时间陪我么”

    其实慕容遥天赋也不错了,只是这在宫懿眼中算不得什么。

    宫懿说着,拿过一旁宝剑,剑鞘上所刻花纹甚是精美,上头还镶了几颗宝石。将剑拔出鞘,那柄薄剑剑身轻盈却锋利无比,闪闪泛着寒光。

    宫懿暗想道“这柄剑真是把好剑。”

    隐约他记得这似乎是慕容遥自他慕容家带来的剑,之前便听父亲说过慕容家是个武学大家,想来也是不愁钱财的,慕容遥这把年纪能有此好剑倒也不奇怪。

    见宫懿玩弄着自个儿的剑,慕容遥不由得出声道“师妹,此剑锋利,可要当心。”

    这一语关心可听在宫懿耳中却似是在说他不懂耍剑,宫懿自小便心性甚高,怎忍得下去。

    细眉微蹙,宫懿将剑鞘扔至一边,连连使出他宫家剑法九式。宫懿因身子关系,故他父亲不许他练内功,但练着外功多少可有强身健体之效,加之天赋,他这一套剑法耍下来只有教慕容遥心生佩服的份。

    虽是身子羸弱,然耍起剑来宫懿身形步伐宛若流星。起剑其剑势若雷霆万钧,一步一动翩翩轻举,一跳一跃似腾空而翔,一招一式流畅无比不带一丝滞阻,耍至尾声平静若水,似能杀人而无形,看得直教人移不开目光。

    剑尖凶光亮起,与慕容遥喉首间仅差分毫,慕容遥愣怔着呆看着宫懿,宫懿似是使空了全身气力,他气喘吁吁的可脸上面色仍不见红。

    “师兄,我耍得可好”

    一丝挑衅被掩在宫懿那娇美笑颜间,他巧笑着,手中薄剑迟迟未曾离开慕容遥喉首。

    慕容遥面容间带着几分惭愧,未去在意喉前利刃,他苦笑一声“师妹当真厉害,若是我也不知要练多少年才能练得师妹这样地步。”

    适才宫垣说慕容遥第五式耍得还有生硬之感只觉滞涩而无随波之感,那时他怎都想不出此招若要有随波感该得是怎样的,可见宫懿那一耍,他不由得了然。

    轻若飞羽,软能随波,然轻软间戾气仍在,若能再有内力,兴许剑风过去便可要人性命

    宫懿嗤笑了一声“都说你是天资愚钝了,师兄还不信。”

    “师妹比我聪明,资质高于我也是自然的。”

    慕容遥话语间钦佩之意一览无遗,宫懿原先不忿的心情总稍稍好了些许。

    收剑,宫懿连喘几口气将剑收好了坐回竹椅上,喉咙间丝丝血腥气又涌了上来教人难受得紧。

    “师妹是何时开始练的”

    不好说话也不愿说话,宫懿只摇了摇头。

    是从何时练的

    早就练了,一招一式练起来不分一点心思,只是身体受不住才花了几年练就的,但也只得

    止步于此。

    连连歇了好一阵子,宫懿这才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气,那呆子见宫懿迟迟不回他便早早地转过了头。

    “适才我做的事情,不许告诉爹知道。”

    若被知道了,指不定又要被一阵斥责。

    “”不懂宫懿意欲为何,然慕容遥点了点头,“师妹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应允,何况不过是这样的小事。”

    “明明要你陪我玩你都不肯。”

    宫懿撅嘴轻嘲道,压根儿没将慕容遥那一番肺腑之言当真。他倒也不是真的想与慕容遥玩,只是想给慕容遥添些麻烦,让他为难一番,只有这样,方能解一下他心中消不去的怨念。

    “那、那是因为师父之命,我不得违抗师妹,这样罢,若你想玩,待我今日练完了功,你我再一同下棋,可好”慕容遥妥协道。

    “不要。”

    好似自己不受重视,这也教宫懿生气,他想出来的主意也更是刁钻了几分。

    “我是想去外头逛街市,待你练完功那都要何年何月啊要嘛你现在陪我去,要嘛我以后都不再理你。”

    说罢了,宫懿转过了身子背对向了慕容遥。

    慕容遥无奈道“师妹”

    宫懿不听,他摇了几下头“我就数十声,若是师兄不依我,就是说师兄说的那句话是假的,我以后也是绝不再理师兄。一”

    “师妹。”

    那声音很是犹豫。

    “二。”

    “师妹,我是真的”

    “三。”

    宫懿听到了身后的叹息声,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笑。

    “四。”

    “师妹,这么做会惹师父生气的。”

    那人的声音愈发无奈,可宫懿早就铁了心,自然不会理他。

    “五。”

    后头没了声音,宫懿皱了皱眉头。

    “六。”

    又是一声叹气,随即响起了脚步声,一时之间的喜悦偷偷潜入心扉,宫懿未曾察觉。

    “七。”

    那人似乎捡起了剑。

    “八。”

    “别数了,我跟你走还不成么”

    宫懿应声回头,那总是平静若水的脸上有着一抹苦笑。

    “可走之前,总该与师傅说一声。”

    少年苦恼着,下了决心却还要顾及礼仪,小小年纪也不知道怎的才会这样的拘谨守礼没个孩子该有的样。

    “你可别,若是给爹知道了,准不让我们走的”宫懿脸上露着笑,真心似是盖过了假意,“做这种事呢,就该先斩后奏,师兄太不懂变通。”

    “可”

    慕容遥还欲反驳,怎知被宫懿一瞪,他倒也反驳不得了,也不敢去想之后师父可会惩罚,他叹了口气便轻易地妥协了。

    “你且等一下。”

    宫懿偷笑着道,他小跑着去到了自个儿的寝室里不知做什么,没一会儿又出了房间拉着慕容遥一同偷溜出了宫家的竹舍。

    宫家竹舍是建在山头上的,此山算不得高,上下山倒也算得上是方便。

    不一会儿便下了山去到了山脚下的小镇里头,镇子里头也是热闹得很,人潮虽不算厉害但也是有些挤,唯恐会与宫懿走丢,慕容遥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这些规矩便主动抓住了宫懿的手紧紧抓着不敢放开。

    宫懿也没想太多,只惊讶着这只是身子擦着些便容易不好意思的慕容遥竟然会做这样大胆的事情觉得有些有趣。仰首瞧着这比自己高出了一个头多些的呆子,他面上泛着一点红,只是依旧清冷,瞧了要有一阵子,宫懿的视线这才给周遭的时兴玩意儿给吸引了注意力。

    怎么都还是个孩子,宫懿一会儿对这个有兴趣,一会儿又对那个有意思,东拉西扯地拽着慕容遥来来回回地逛着,身子虽觉着有些累,然而兴奋感压下了身子的疲惫感。

    “啊,糖葫芦”

    见到不远处有个卖糖葫芦的,宫懿又过去了,本想买两串,可谁知慕容遥又说不要,宫懿乐得省钱也没客气就只买了一串。

    酸酸甜甜的滋味怎么吃怎么好吃,宫懿一连吃了两个,瞄了瞄一旁的慕容遥,忽然又觉着不大好意思。

    “师兄真不吃么这个真是很好吃的。”

    慕容遥摇首,一双眸子里泛着淡淡柔光“不吃了,师妹吃。”

    也不知道慕容遥是客气还是真不想吃,可被人拒绝又实在教宫懿觉得尴尬,再好吃他也吃不下了。一个赌气,他将手中糖葫芦塞进了慕容遥手中“要你吃就吃,我吃不下了。”

    慕容遥拿着那串被吃剩了的糖葫芦,唇角露着一抹浅不可察的笑也不再说话便吃下了那两个。

    宫懿那时并不知道他给慕容遥吃的糖葫芦还是慕容遥这辈子第一次吃过的零嘴。

    一路上吃了几个吃食,宫懿的肚子倒也被填饱了,信步走着,正要回山上去的时候,一直都给宫懿拖来拖去的慕容遥却在一个摊子前停下了脚步。

    也不知道慕容遥是看中了什么,宫懿啃完了手中的一个肉包子,拿着绢帕抹了抹手抬头看了一眼这摊子,原来是个专门卖胭脂水粉还有一些银钗簪子一类女子打扮用的摊子。

    这呆子对着这摊子想买什么莫不是他这把年纪便有了心仪的女子,打算买了哄女子吧

    宫懿有些奇怪,偷偷瞄了瞄慕容遥,想了想却也没问。

    “老板,我要这个。”

    慕容遥拿起摊子上的一支发簪,那发簪自然是比不得人家金器店里头所做的要精美,可这样的一只簪子在宫懿看来其实也是不错,精致小巧。镂空花纹团团围绕作一个圈,上头一根链子垂挂,尽头系着一个小巧的银铃。

    “哎哟,小公子年纪轻轻,眼光不错,也真懂得哄女孩子呢。”

    那女老板呵呵地笑着打趣道,那慕容遥面色微红,却没再说话,自口袋里掏了掏钱付给了那老板后慕容遥接过发簪便直接递给了宫懿。

    “这是给我的”

    手中的银簪算不得轻,适才几两银子虽算不得贵,但于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而言已不是什么小价格。

    慕容遥淡道“当作答谢师妹适才请我吃东西,本该送些更好的,可”

    手中银簪上的银铃因晃动而叮铃作响,宫懿瞧着手中的簪,想说我又不是女子送我这样一支簪子做什么,可手掌又不自主地攥紧,掌心硌得他生疼,却松不开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更新了哟么么哒

    这一支银簪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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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

    稍微改了一下,研究了一下钗子跟簪子,似乎发钗比较复杂还女性专用这就让我觉得我家攻太娘了还是簪子的好。

    第4章 第四章 天命

    回去后,不出意料地宫垣斥责了宫懿与慕容遥一番,奈何顾虑到宫懿的身子,宫垣不得体罚他,便只好要他回房去罚抄三遍经书,至于慕容遥则也好不到哪儿去,原先是要扎半个时辰的马步,这次却要扎一个时辰方能回屋休息。

    草草地写罢大半本,宫懿已唉声叹气地伏倒在了桌案上,脸上稍稍蹭到了些墨倒也不甚在意。胸前的硬物戳着皮肉,教人一阵难受,宫懿想了一阵子这才记起来怀里塞的是什么。

    坐直身子,掏出簪子,银簪小巧别致,倒也怎么都看不腻。

    现下已是入了夜,春寒未退的这个时辰夜凉如水,宫懿透过窗子瞟了一眼外头那扎马步扎得认认真真、一丝不敢懈怠的呆子,目光不觉又回到了簪子上。

    任是宫懿自觉他如何聪颖,可此刻他却看不懂这一支簪子中究竟所含何意。

    何以结相于

    “呵,明知我是在戏弄你,可为何总要这样”

    轻嘲着,宫懿缓缓将簪戴上,望一眼铜镜,他唇角凝滞,愣了好半晌这才缓缓伸手摘下,再如珠似宝似的藏进了怀里。

    那是

    除却父母外,他第一次收到的礼。

    这十来日间总无半点波动的面上总会为他有那么一二分变化的那人处处迁就的样子浮上心间,宫懿垂首敛眉唇皮翻动喃喃道“若你知我是男儿身,不知又会作何感想了”

    想来,定不会似现在这般待我好了。

    宫懿一怔,再瞥一眼窗外那呆子,他再不敢多想,连忙执笔写起那一张被他脸蹭花了的纸。分明是认真在写,可奈何手指颤个不停,写出来的字竟还没前头的那些好看,他不由得苦笑。

    一朵桃花砸到了慕容遥额头上,那人没有反应而砸花之人也是愈发地猖狂,桃花一朵接一朵,全都瞄准了一个位置,可怜那人正扎着马步,不好躲闪只得以斜光看向那笑得停不下来的某人。

    “师妹,别闹了。”

    相较三年前已长开了许多的男子脸上出了无奈剩下的便只有对那着粉衣罗裙之人的宠溺,他向来没有表情也有原来家教的关系,可独独对着这人,总是不经意地会笑。

    “说不闹就不闹,岂不是显得我太听话了”

    宫懿施施然笑道,嘴角勾起轻笑,狡黠得似是一只狐狸。

    “可听话的人才招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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