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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道 第12节

作者:苏特 字数:12074 更新:2021-12-30 01:42:43

    可是他也知道,这样的手段,只会使那人对他更加抗拒。

    袖内还扣著安魂香,不是没有动过趁云纵不备,将他迷倒的念头。与其这样的被他无视,还不如被他恨一辈子然而又实在怀念,那人当初对他展开过的温柔笑意。

    没关系他尽力的安慰著自己,至少现在云纵肯在这宅子里住下来,朝夕相处,未必就没有转机。

    只要他一天不死心,便一天还有希望。

    这一日,云纵清早起床,在後园子里练了一套剑法,方自收势,一回头,便对上了秦扣枕笑吟吟的双眸。只见他隐在花丛之後,肩膀上还被露珠沾湿了,也不知立在那里看了多久。

    云纵皱了皱眉,便走到了他面前,开口道“找我有事”

    秦扣枕点点头,笑道“正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贺兰羽回京了。”

    云纵一怔“他这麽快便回京了”

    秦扣枕笑了笑“想必是探询不到你的下落,恐你已经先一步回了京城,所以赶著回来了。”顿了顿,笑意愈深,“只是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你会在此处吧”

    云纵懒得计较他脸上那明显略带得意的笑容,也不明白此人为何要笑得如此开怀难道自己藏身於此处,於他而言,是件很值得得意的事情麽

    “他既回了京城,那赫阳山庄岂不是无人坐镇”

    秦扣枕摇摇头“贺兰羽必定是留下了我师兄坐镇赫阳山庄,他如此急著赶回来,一来是为了对付你,二来是怕皇上对他起疑心。不过”他脸上的笑意敛了下去,声音低了下来,“或许他还做了另外的准备。”

    云纵看著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如果他认为你已经回了京城,并且见过皇上了,你猜,他会如何做”

    此语一出,云纵不由得紧皱了双眉。略一思忖,他摇了摇头“不会的。”

    “怎么说”

    “如果贺兰羽认为我已经面见过皇上了,他绝不会贸贸然回到京城。”云纵转过身去,面色平静,“虽然我并未找到任何有关他谋反的确凿证据,但是单凭他想杀我灭口这一点,皇上就已经容他不得。以他的性子,会乖乖回京束手就擒”

    “可是他又如何笃定你没有回到京城呢毕竟连我当初都以为你”

    云纵摆手打断了秦扣枕的话“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认定了我还活着。”

    当日他从悬崖之上跳下去,竟然侥幸不死,连自己都感叹命大,换了谁都会认为他必死无疑吧世上又有几个秦扣枕,执着之心犹如顽石,锲而不舍的追查他的下落贺兰羽既然探查不到他的下落,于情于理都该认定他已经命丧黄泉,这么急着赶回京城,不是为了他,想必是为了秦扣枕罢。

    苏遗水半路伏击秦扣枕未果,贺兰羽料到他到了京城后必会与其幕后主使之人会合,恐生变数,于是先下手为强,急急忙忙赶回京城。原本的暗潮汹涌,渐渐只怕要浮出水面--此处也终非久留之地,云纵思索着,自己也应当入宫,面见皇上禀明一切了。

    思忖了半晌,一抬头,却见秦扣枕呆呆的望着他,神情怪异。

    云纵对于此人时不时的向着自己发呆已经习惯到了简直麻木的地步,抽身正欲离开,却被一把扯住了衣袖。

    “云纵”秦扣枕的眼内,透露着一丝惊喜和有些抑制不住的委屈,“原来你也不是个木头人啊”

    云纵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你也知道,天下间,也只有我最在意你的生死么”

    云纵愣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一时之间竟无从反驳。虽是自己无意中一句话,回想起来,却也并未说错。这世上的确是再无第二个人,会像秦扣枕这般对他执着不休了吧害自己到如此地步的,是这人,偏偏对自己纠缠不清的,也是这人,不由得心头间有些五味纷杂。

    “秦教主”

    “你不必说了。”秦扣枕打断了他的话,笑容有些寂寞,“当我自作多情也罢,当我说的是混帐话也罢,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实在是怕了,怕云纵又拿那种不屑的眼神看他,怕他又说出那些冷冰冰的话语。

    云纵见他神情萧索,终究不是个硬心肠的人,最后不由得叹了口气“你又何苦如此。”

    若秦扣枕能对他断了念头,两人虽不至能成为朋友,至少还能保持单纯的合作关系。他原不是个性偏激之人,只要秦扣枕不来缠他,倒也能同他和平相处。只是这人,在他身上使过了种种手段之后,如今句句小心,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委曲求全,竟像是要拿真心来待他。云纵最怕的就是秦扣枕这幅模样,反而叫自己不知该如何应对。

    秦扣枕见云纵竟没有对自己露出不悦之色,不由得心头一喜,笑容霎时浮现在唇边,一双凤目柔情似水“是我原先混账,做出种种该死之事,如今追悔莫及。云纵,你信我这一次”

    “秦教主。”云纵面色微变,“你言过了。”

    秦扣枕笑容一僵,随即自悔失言,不该在他面前又提起过往之事。只是好不容易见云纵对自己态度稍稍和煦,一时间情不自禁,也在所难免。正懊悔着不知该如何重新接上话头,却听云纵开口道“我回京也有段日子了,如今伤势渐已痊愈,自该回宫向圣上覆命。况且贺兰羽也回了京城,我恐怕”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把打断了。秦扣枕情急之下拽住了他的手腕“你要走”

    云纵下意识的一挣,却没有挣脱,面色已稍带不悦“贫道自然要走,难道还长住在这里不成”

    秦扣枕急道“可是你已经答应了,要与我合作啊”稍稍稳了下情绪,他放缓了声音道,“你此刻回宫,见了皇上,也拿不出贺兰羽意欲谋反的证据。何不留在此处,静观其变,再做打算呢”

    “贫道当日奉圣上之命查探赫阳山庄,无论成败与否,理应回京后即刻覆命。”云纵使劲抽出自己的手腕,话语中隐隐已含冷厉,“贫道原本方外之人,本不应插手这些宫闱之事。奈何圣命难违,身不由己。此次入宫覆命之后,贫道自会回清风观,潜心修道,再不问红尘俗事。秦教主,就此别过吧。”

    “不行”秦扣枕急怒之下,再也顾不上其它,狠狠将云纵的身子一扯,扣住了他的腰身,“你不准走我分明已经没有对你如何了,为何你还要对我提防至此先前你分明答应了要留下来,与我合作,为何突然之间又要反悔云纵,我发誓自不会再骗你,你为何不信为何不信”

    他心中苦恨之极,隐约也明白云纵忽然之间提出要走,还是因为不想和他朝夕相处。他自忖这些时日以来,为了让云纵安心,自己什么话也不敢多说,任何逾矩的举动也未曾有过。如此小心翼翼,将他视若珍宝,为何他还是要走

    要得到他的心,真的就这么难,难到连一丝丝机会也没有

    云纵猝不及防的被一把抱住,又惊又怒,一时间冲口而出“我为何要走,秦教主心里明白”

    自从他答应要与秦扣枕合作,留下来,秦扣枕对着他便从未露出过正常的眼神,心意昭然若揭。日日如此,教他如何无视不是不明白秦扣枕的念头,只是他实在不愿再与此人有所纠缠,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难道要他再次重蹈覆辙么再者,秦扣枕的性子他明白,不达目的誓不甘休,若任由他纠缠下去,不知道他又会使出何种手段出来。天子家事,本不是他关心,这天下换了谁来坐,于他又有何干呢自己本是闲云野鹤修道之人,何苦陷于这红尘中不得脱身,莫若及早抽身离去,断个一干二净。

    谁知秦扣枕忽然笑出声来“云纵,你怕了么”

    云纵不由一愣,秦扣枕却是贴着他耳边,似笑非笑的轻声道“你如此急着要走,可是怕了再与我朝夕相处,忍不住便也要动心了么”

    云纵闻言大怒,气得说不出话来“你”

    若不是身子被他抱住,挣扎不开,只怕越昆剑就要出鞘。就在此刻,忽听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伴随着一个忍俊不禁的声音“秦教主,你邀本王来此,就是为了让本王欣赏这出好戏”

    秦扣枕和云纵不约而同愣了一下,回头一看,却见贺兰楚不知何时立在了花园一侧,正忍着笑意看着他们。

    云纵不由得大窘,愈发用力想要挣扎开来。秦扣枕却不肯放手,毫不在意的笑道“王爷稍待片刻,我先送他回房,便与王爷商议正事。”也不顾云纵的反抗,点了他的穴位,便将他拦腰抱起,送回了房中,放倒在床上之时,还在他已经气得青白的脸上硬是亲了一下。

    关上房门回到后园,贺兰楚带着三分好奇的看着他“你那位李长老”

    方才怎么看,都是秦扣枕正对着那李长老纠缠不休吧贺兰楚又是好奇又是惊疑,心想这秦扣枕如此身份如此相貌,何以对着那么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发情若不是他眼花看错,那便实在是匪夷所思了。

    秦扣枕索性也不相瞒,笑道“那是云纵,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戴了人皮面具罢了。”

    贺兰楚闻言大惊,呆怔了半晌,叹气着笑道“我竟然险些被你骗过去了我说呢,你何时身边出现了这么个心腹,原来竟是云上君。你可真是有手段,那样的人物,也终究逃不出你的手心。”顿了顿,笑容缓缓收敛,神情冷了下来,“只是,你竟然让他知道了你我之间的事情,就不曾提防他么”

    他知道秦扣枕不是个糊涂人,更不会因为钟情于谁,便乱了心智。这云纵是什么身份,他心里清楚,就这么放心的留在身边,甚至连与自己之间的秘密,也不怕被那人知晓--他心里,究竟是作何打算

    秦扣枕知道贺兰楚所虑为何,笑道“这点王爷大可放心,云纵已答应了与我合作,无妨的。”话锋一转,那笑意中便带上了三分邪色,“再说了,他人已经在我手中,我不放他走,他便是知道的再多,又有何妨呢”

    原来秦扣枕自留下云纵那日起,便从未想过要放他离开。所谓合作,甚至不惜连与贺兰楚之间的密谋也告知于他,也不过是为了使他安心,骗取他的信任罢了。对于云纵,他自认是十分真心,不过想要将这人永远的留住而已,些许手段,又算得上什么。

    他虽当着云纵发誓再不骗他,可是,这又怎生算骗呢

    秦扣枕微微一笑,云纵,只要我对你的心是真的,其它什么,就都算不上是骗了。

    云纵被秦扣枕点了穴道,硬梆梆的躺在床上,一时之间冲不开穴道,不由得又急又气。半晌,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心知定是秦扣枕回来了。

    他怒视着那人朝着自己一步步而来,秦扣枕也不恼,微微一笑,在床沿坐下,抬手捻起他一束发丝,放在手内轻轻抚弄。倏然,伸手到他脸庞上,将那张人皮面具撕了下来。

    “不用戴了。”他轻声道,“你留在这里,谁也不会发现你。还戴着这张面具做什么”

    抬手一拍,解了云纵的穴道。云纵翻身而起,却听秦扣枕在他身后道“贺兰楚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

    云纵不由得一愣。

    “我以性命担保,你绝不会坏了我和他之事。”秦扣枕轻声道,“只是,你也只能留在我身边,别回皇宫,也别回清风观。”

    语气虽轻,隐含之意却不言而喻。贺兰楚知道他是皇上身边的人,又被他知道了这么多秘密,却没有杀他灭口,一定是秦扣枕许下了承诺,保证他不能离开半步,不能见到皇上。

    云纵回头,淡淡道“秦教主这是要软禁贫道么”

    果然,秦扣枕只会用这一招。这么多日来的朝夕相处,他心心念念的还是要将自己绑在他身边而已只是何苦呢

    秦扣枕柔声道“不是软禁,只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离开这里,贺兰羽会放过你吗贺兰楚会放过你吗你心里相信那个皇帝,他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无情,你也不过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罢了。所谓狡兔死,走狗烹,天子家事岂是你能插手的。知道的越多就死的越快,你以为你真能轻易脱身”

    云纵心里一紧,垂目道“皇上允诺过,此事一过,再不会将我扯入朝堂之事。”

    秦扣枕嗤笑了一声“到底是修行之人,怎如此天真。你在他眼里算什么既非重臣,也非谋士,不管他将来立了谁做太子,这一番你争我夺的内幕,总该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他明知贺兰羽有异心,还派你孤身涉险不过拿你投石问路罢了。你回得去也好,回不去也罢,想必此刻,那皇帝老儿都已经心里有数了。”

    云纵半晌无言,秦扣枕缓缓探出双手,慢慢的探上他的腰际“天下间,只有我才会如此在意你。也只有我才对你如此执着。”

    见云纵竟然没有伸手推开他,不由得心下一喜,心道莫非这是被我说动了于是愈发卖力,整个身子都挨了过去,继续柔情绵绵的道“原本我想要这江湖,如今心也淡了。云纵,只要你肯和我在一起,将来”

    话音未落,身子忽然一麻,却是猝不及防间竟被云纵点了穴道。

    “秦教主。”云纵淡声道,“纵然你是一片好意,贫道也受不起。身负皇命,又岂可临阵退缩。合作之事不必再提,贫道就此别过了。”顿了顿,终于还是低声补充了一句,“你和七王爷之事,贫道不会向皇上提及。”

    语毕,再无半点迟疑,将那张人皮面具重新戴上,推门出去了。

    秦扣枕气急交加,恨自己一时不防,竟被云纵点了穴制住了。云纵这一走,必定是要去皇宫他可知方才贺兰楚来找自己,商量的是何事他可知现下宫中的形势

    急火攻心之下,竟被他硬生生冲破了穴道,“哇”的一口鲜血吐出,不顾一切的翻身急追而去。脚步踉跄间,一把揪住门外经过的一名下人“云李墨槐呢可有见他去了哪里”

    下人被他狠戾之色吓了一大跳,抖着声道“方,方才见李长老出了院子想是出去了。”

    秦扣枕一把松开他,向着大门处疾奔而去,人影刚至门口,脚步不由得生生顿住了。

    贺兰楚倚在门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慢悠悠的道“秦教主,你不是说过,绝不会让云上君踏出此地半步么”

    他的身后,一辆黑色的马车疾驰而去,扬起滚滚灰尘。秦扣枕知道,云纵必然在那马车之上。

    贺兰楚本身武功不弱,身旁又立着数名绝顶高手,便是动手起来,一时之间秦扣枕也追不上那马车了。他深吸了口气,缓缓转头,微微笑了笑“七王爷这是何意”

    “简单。秦教主信得过云上君,本王却信不过。他匆忙出府,想要去何处呢皇宫吧”贺兰楚潇洒一笑,“你以为本王会任由他去见父皇”

    秦扣枕沉默片刻,开口道“云纵许诺过,绝不会在皇上面前提及七王爷之事。”

    “空口无凭这么一句话,本王怎么放得下心呢”贺兰楚笑容一敛,煞色顿起,“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我知道他就是云纵。”

    秦扣枕为情所迷,只想留住云纵在身边。可云纵是什么人,秦扣枕当年将他软禁在别庄之内,他尚且有本事逃走,如今回了京城,秦扣枕又岂能保证能关他一世

    贺兰楚等的,就是云纵走出这大门的一刻。

    秦扣枕终于变了脸色“七王爷究竟想如何”

    “如果你是本王,会如何呢”贺兰楚微微一笑,“留他活口,于我百害而无一利。”

    “云纵可以指证三王爷”

    “说的不错。”贺兰楚不紧不慢的道,“可他若是死了,你说父皇怀疑的,会是谁呢”

    “”

    秦扣枕沉默不语的看着贺兰楚。

    云纵一死,于贺兰楚而言,的确是最好不过的事了。既少了个担心会泄露他与秦扣枕相互勾结的活口,又可嫁祸于贺兰羽,坐实了他意图谋反之心,一举数得。

    秦扣枕头一次发觉,原来自己也这般天真。

    他曾暗叹贺兰楚天真,以为对方将自己视为知己,推心置腹。现在才知,生在皇家,又怎可能那么天真。贺兰楚与他互有利用价值,同坐一条船上,自然同商大计。可云纵在他眼内,不是敌人便是棋子,于己不利,自然毫不犹豫便要除去。

    自己怎会以为贺兰楚是这般好相与的人。

    因为知道他迟早有一天会发现云纵的真实身份,不如干脆坦白,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就算云纵是皇帝身边的人,只要他留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也就没有任何威胁之处了。可笑他错估了贺兰楚的疑心,也错估了自己的本事。

    贺兰楚绝不会容许云纵的存在。

    手心内渗出涔涔冷汗,秦扣枕低声道“王爷,请入内详谈如何”

    他不知自己手中握有多重的筹码,只要能保住云纵的性命,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云纵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时,发觉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床板上,身囚于密室之内,穴位被点,浑身动弹不得。他只记得自己出了大门,还未走出几步,便被一群黑衣人突然围住,这群人武功高强,出手狠辣,绝非泛泛之辈。云纵一时猝不及防,被点了昏穴,塞进了马车,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如今这是身在何处又是何人将自己抓来

    “上君醒来了啊”

    一个悠然含笑的声音突然响起,云纵吃了一惊,急忙转头,才发现贺兰楚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密室内。

    “七王爷,是你贫道怎会在此”

    贺兰楚微微一笑“自然是小王将道长请过来的啊。”他神色从容,缓步逼近惊疑不定的云纵,慢悠悠开口道,“云上君急匆匆离了教主府,是要赶往何处”

    云纵定了定神,回道“自然是回清风观。”

    贺兰楚闻言冷冷一笑“恐怕上君是想急着要入宫见我父皇吧好叫你知晓,秦教主如今已先你一步入宫了。”

    云纵大惊“秦扣枕他入宫为何”

    贺兰楚缓缓凑近他,唇边露出一抹似讥讽又似嘲弄的笑意“本王与他约定,若要换你平安,便要他今夜午时入宫行刺父皇,许败不许胜。被擒后便招供是我三哥主使,坐实了他谋反的罪名”

    云纵不敢置信,厉声道“荒唐大内禁宫,守卫森严,岂是随便能进的”

    贺兰楚摇摇头,啧了一声,道“秦教主的武功,上君也是知道的,便是千军万马也拦不住他,潜入皇宫又算什么呢”

    云纵不住摇头,仍是不敢相信“就算他真的进宫行刺圣上,若失手被擒,便是诛九族的死罪他怎会如此糊涂,当真应你”

    贺兰楚似笑非笑,声音轻柔“是啊,他怎会如此糊涂呢我也不知道他被上君灌了什么迷魂汤,竟是生死不计,一口应下,只求我保你平安。”

    云纵心中激动,奈何穴位被封,无法动弹,冲击之下不由吐出一口血来。他昏昏然的想,秦扣枕怎会为了他至此不会的,那人如此惜命,怎可能这般莽撞强压下内心不安,云纵道“便是他依你所言,供出是寿王指使,圣上如此英明,便会信他一面之词”

    贺兰楚冷冷一笑“父皇之前派你暗探赫阳山庄,已是对我三哥起疑。如今你下落不明,又有刺客供出幕后主使是我三哥,你说父皇信还是不信”

    云纵默然无语。

    贺兰楚声音冷戾“我与秦扣枕多年共商大计,却因为你陡生变故如今我三哥已回京,势必也要想法子对付我。成败便在今晚,若事后秦扣枕侥幸逃脱,我自然将你送还与他,若他不幸失手,我便亲手送你上黄泉陪他,也算谢他知己一场”

    言罢拂袖而去。

    云纵呆怔在床上,耳边似乎又回想起当时秦扣枕那句话,“天下间,只有我才会如此在意你。也只有我才对你如此执着。” 当时虽有所触动,但也只当是那人一贯的花言巧语,并未当真,如今看来,那人竟然对自己确有几分真心吗

    贺兰楚回房后苦等一夜,没有等来皇上遇刺的消息,倒是在天亮时等到了皇上召他入宫的圣旨。

    贺兰楚心里惊疑不定,秦扣枕既然已亲口答应他,而且云纵又在他手上,绝不可能毫无所为,为何宫内却是半点风声也无虽忧虑不已,却也不敢怠慢,急忙换了朝服进宫了。

    入了内殿,却只见皇上坐在龙案后面,身边只有平时常伴他身侧的一名太监伺候。

    贺兰楚撩袍跪下,口呼万岁,皇帝挥手示意平身,赐座。贺兰楚惴惴不安的坐了,察言观色,见皇帝神色还算平常,便陪笑着问道“听闻父皇前些日子偶感风寒,儿臣挂心不已,如今可是大好了”

    皇帝略点了点头,也无多话。贺兰楚益发心内不安,正沉吟着该再说几句什么,忽听小太监在殿外通报,寿王贺兰羽到了。

    他心中一惊,这才知道父皇竟是同时宣召了他们兄弟二人,不知何意。

    贺兰羽入了大殿,见了贺兰楚,也是一脸惊讶外加茫然。皇帝见他二人都到了,这才缓缓开口道“昨夜午时,有蒙面刺客进宫行刺。”

    贺兰楚脸色微微一变,贺兰羽已大惊失色道“竟有如此大胆逆贼父皇龙体无恙否那刺客可拿下了”

    皇帝的表情高深莫测“那刺客武功高强,你六弟亲自率人追拿,竟也被他逃脱。”

    二人闻言又俱是一惊,不约而同的心道,为何贺兰凌竟会亲自率兵深夜守在宫中这是想要防范何人

    贺兰羽内心忿然,他一直以为最受皇帝宠爱的皇子是贺兰楚,竟是忽视了老六。想想也是,老六屡屡出征,立下赫赫战功,父皇若不是宠信有加怎会让他手握兵权可恨父皇老谋深算,四处放话说不喜老六杀气太重,动不动让他去寺庙礼佛平定心境,竟叫自己也信以为真。

    坐在他一侧的贺兰楚则是又惊又怒,心想自己与秦扣枕事先分明约定令其假装不敌失手被擒,如今刺杀未果逃脱了是什么意思难道就不顾云纵死活了

    转念一想,秦扣枕必是害怕失手被擒后,被关进天牢,若不能像之前与他约定的那样被成功救出,岂非枉自送了性命。说到底,还是信他不过,不由得暗骂秦扣枕奸猾,只得表面上不露痕迹,装出一副紧张愤慨的模样。

    皇帝的目光落在他两人身上“那刺客虽侥幸逃脱,却是从身上落下一物,此物来历蹊跷,是清风观云上君的随身携带之物。”语气一顿,看向二人,缓缓道,“云纵之前奉了朕的密旨出了京城,却久久不见回归。他去了哪里,只有朕知晓。如今身在何处,朕也知晓。”

    二人一动不敢动,皆身心俱颤。

    贺兰羽心内想的是,难道云纵已经入宫见过父皇了,将赫阳山庄之事,全都一一禀明若果真如此,那他势必逃不脱勾结内宦,杀人灭口,图谋不轨之罪了只是若罪证确凿,为何父皇不下令将他抓捕,而是宣他入宫呢连同老七一块儿宣进宫,又是何意

    贺兰楚心里想的却是,皇上怎会知道云纵如今身在何处那云纵难道本事通天,被他关在密室,还能将消息传到皇宫

    皇上冷眼瞧着他二人,道“二位皇儿,对此事可有何见解”

    贺兰楚还未出声,贺兰羽已抢先开口“父皇将儿臣与七弟一同召入宫中,就是为了询问此刺客之事儿臣愚钝,实不知此事与儿臣何干。”

    皇帝面色阴沉“是么”

    贺兰羽忽然冷笑一声,忽然站起身来,开口道“父皇既然下密旨令云纵暗探儿臣的赫阳山庄,想必是早已对儿臣起了疑心。儿臣自忖论才干,论军功,论资历,皆不输于六弟七弟,为何父皇却迟迟不肯册封太子就因为儿臣的母亲身份低微,所以儿臣也该低人一等吗”

    皇帝不由得勃然大怒“放肆”

    贺兰羽毫不畏惧,竟然一步跨前“难道儿臣身上流的血,便不是父皇您的皇家血脉吗”

    贺兰楚猛然起身,蹿前几步将他拦住,大喝道“贺兰羽,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父皇出言不敬,是何用意”

    贺兰羽猛地转头,嘴角掀起一丝冷笑,声音阴冷“七弟又何必惺惺作态,你心中所想难道不是与我一般否则父皇又为何要同时召见我二人入殿莫非,那名刺客是你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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