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吴际被送去军校幼儿园学习和正常小朋友打交道,他更找到了理由两头奔波。
连吴誉都好奇,打探过首都星和独立要塞的直接距离是多少,被席来以“我和白部长心之间的距离”回过去后,师生反目成仇了足足两个小时。
对于席来,白盐一直是归心似箭的,今天更甚。
他往返的星舰已经换成了h17,h17的坐标定位算是星舰之中的佼佼者,节省了不断定位的时间,能早一点见到席来。
白部长这次一下星舰就把吴际强行降落了,他照着席来发来的坐标找过去,在一处偏僻的通道找到了人。
正是夕阳在天边轮值,席来靠着白色墙壁坐在地上,影子长长的映在身后的墙上。
白盐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走进席来,也一点点靠近他,最终两人的影子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他学着席来的样子盘腿“我来了。”
席来正对相机做最后的调整,他胡乱答应了一声,确认之后将相机架在了对面的机器人身上。
再转过头来就亲亲热热地抱住白盐“糖糖来得真快。”
他最近爱上了这个称呼,白盐也由他,偏头看了眼机器人问“我们怎么拍”
席来没想好,太亲昵的姿势只觉得不久远,而疏远又不是他想要的。
最后两人平平正正的背靠着墙壁,没有太大的表情,细看眼里却都盛着满当当的笑意。
夕阳正盛,从窗外斜打进来,像在他们头上撑了彩虹形状的暖色光斑,映得两人均是目光沉静,英俊美好。
机器人伸长了手把照片递过来,席来垂头检查。夕阳更偏爱他,把他浸在蜜糖一样的温暖里,奇妙地连通了过去和现在,以及他手中两人的未来。
白盐想起独立军出走那天的夕阳,也是这样打在他的头发上,让黑发呈现出暖融融的光泽。他看着席来,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又怕自己的情意投放过多,让对方不适,只能尽力控制自己的表情。
席来却像心有灵犀一样抬头看他,得意笑着“糖糖爱死我了吧”
是,爱死了。白盐张了张嘴,被自己的状态弄得有些好笑。他凝视着席来,感觉到了近日经常造访的不可抑制,由心及身,都让他无法反抗。
照明系统感应到主人回来,灯自动亮了,又被新近入主的另一位主人关了。
席团长向来行动力惊人,房顶装了一整面镜子,他此时陷在柔软的被子里,好奇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果然艳若桃花,引人犯罪。
白盐今晚失却了平时的温柔和耐心,他似乎迫切想要确认什么,外套被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席来也由他,双手覆在他背上安抚着想给情绪找个突破口的aha,他声音温柔“糖糖,我也爱死你了。”
他之前说两人不容易敞开心扉,可到了现在,爱频繁地从口中吐露。
席来大马金刀地躺着,他能看到白盐俯身亲吻自己,细碎的吻就落在耳旁、唇边、脖侧;也能看到自己眼神虚无,不知飘去了哪里。
体内的东西横冲直撞,他摇晃着抬起手指,像是怕这点力道伤了白盐,手指轻轻的、轻轻的落在白盐唇上,又随着身下的动作一瞬滑开。
白盐却张口咬住了他被迫逃走的指尖,身下也轻缓下来,牙尖轻轻研磨了一下,也是舍不得,抬手将那只漂亮的手扣在床头。
席来另只手还空着,他试探着又触了触白盐的脸。
好了,这下两只手一起被高高举起在了床头。
等到中途,两只手逃脱了限制,又探索着攀上白盐的腰。
席来昂着头,下巴和脖子伸展出一道迷人的弧线,他声音或高或低,被握着脚踝进犯。
这一夜席来只觉得自己连喉咙都要哑掉了,江湖上大杀四方的席团长,生生被白部长在床上磨掉了所有锐气,到最后迷迷糊糊就忽地睡着了。
再醒来时外边已是天光大亮,白盐皱着眉睡得正沉,席来忍不住伸手描画这人的眉眼,指尖触到鼻尖时被握住了手。
白盐实际是个再贪睡不过的人,眼睛都睁不开,却握着指尖珍重地亲了亲,顺势将手收在了自己心上。
席来只觉得自己一颗心软乎乎的,好像从心房迸发的不再是血液,被白部长偷换成了甜度极高的糖水。
如果早知道恋爱是这样,他也不会耽误那么多年了
等白盐真正清醒已经到了中午,席来已经从恋爱真好转变为恋爱让人躺得后背发麻。
席团长向来想问题深远,就问“你这么能睡,将来谁送小孩上学”
白部长愣了一下,做出个告饶的手势。
“那可不行。”席来赤着翻身下床,一边脚踝还有一抹不甚清晰的指痕,“凭什么晚上累得是我,早上累得还是我”
白部长身体力行,用切身行动教了他什么是早上更累。
恋爱真是让人后背发麻,席来送走白部长转头就去找吴誉。
他倒是没真好意思直说,拐弯抹角直奔主题“你和伦恩当年干柴烈火吗”
吴誉正喝水,一口水全贡献在了操控台上,他眼睛扫了眼身旁的吴际,拉着席来出了实验室。
“吴际不是伦恩的孩子。”他开门见山。
“你放屁。”席来顾不上尊师重道,隔着玻璃指实验室里面无表情的吴际,“这要不是伦恩的孩子,我跟你姓。”
吴誉到底修养更好,把他的手指掰下来“客观上是,主观上不是,反正我跟伦恩可没上过床。”
他端着空杯子喝了一口,脸皮发麻地说,“你干柴烈火,夜夜笙歌,不要揣测别人。”
独立军不靠谱,从上到下都不靠谱。
席来面无表情了一天,晚上搂着白盐却忘了后背发麻的事。
他吹枕边风“白部长有没有意向在我们独立要塞过新年啊”
白盐早想过这事儿,席来再不提他就自己提了,毫不犹豫点头答应了。
后背发麻的事有意无意地始终没有解决,席来也无法违心说自己没得趣,直到新年夜席团长还是夜夜笙歌,被翻红浪。
独立军年轻人多,每次新年都是彻夜狂欢。
席来的房间热气蒸腾,他自己在起伏间大汗淋漓,别人是玩烟花玩的,他是玩火玩的。
直等到年轻人都睡了,席团长才对着镜子开始自省,以后糖糖能不叫就不叫了,最好能当个哑巴,白部长的oa比独立军团长还难当,夜夜上岗,没有工资。
他自省完又忘了自己咬牙切齿在心里说过的话,翻个身腿就架在了白盐身上“糖糖,看什么呢”
白盐低头亲了亲他,手指在终端上划着“那会儿有消息,我看一下。”
海棠公审就在新年后几天,白盐工作的重心基本都放在了海棠上,刚才的消息被海棠的进度压了下去,他翻了几页才又找到。
消息很短,就几个字。
糖糖,新年快乐。
这个世界,会叫白盐糖糖的人,除了此时在他身边躺着的,就是逃亡星际的白老先生。
席来看他眼睛一亮,凑过去看了眼,良久,他长呼一口气,声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