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糊间还骂白部长没劲极了,他抬起手揽住他的脖子,用微弱的力气将人往下带了带。
他没用多少力气,但白盐高大的一个人却听话地俯下身来,原本温柔的吻在这一刻换了章法,他们唇舌相交,鼻息洒在对方脸上,不知是谁的舌头破了,但没人顾得上。
席来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破碎了,刚才的湖水让人受尽折磨,现在汹涌的 chao 水逼得他眼角硬生生地渗出眼泪,他的手指在白盐背后收紧,又放松,有时无力滑落,有时却攀得极紧。
白盐沾起些被丢在自己小腹的液体,抬手抹在席来唇边,比平时更红的唇色沾染上了一点不透明的白,而嘴唇的主人眼神发散,黑发被汗打湿垂在耳侧。
这真是极美的风景。
方才席卷而来的望被纾解一二,被挤在大脑边缘的理智极快地重振旗鼓,席来仍坐在白盐身上,但他已然翻脸了。
“白部长好耐 xing ,要不要再来一次您是大禹治水,预备三过家门而不入呢”
席来气咻咻地翻身下床。白盐始终没有 she 精,不要说生 zhi 腔的入口,连后颈的腺体都没获得白部长一丝垂怜。
他站在洗手间的镜前,看着镜子里赤身体的青年,怎么看都是长相极佳,更何况刚历经情,他自己看了都想上自己
白盐早知道不能善了,他跟着站在门边,望仍在,却说着极纯情的话“我不想你后悔,我们”
我们,他的牙齿扣着舌尖,终是说“我想等你确认。”
席来气极反笑,在镜子里盯着他,一口白牙恨不得啐口毒液过去“白部长行行好吧,我都送上门躺下来被您干了,还要怎么确认”
他翻了个白眼“我看是你不确认吧”
这是极大的惊喜,白盐脑子里所有浪漫的情爱都在此刻升腾爆发,他感觉自己连血液里都奔跑着甜蜜的果酱。
他上前一步,又觉得不妥,乱七八糟地甩掉身上的衣服,这才靠了过去。他的下巴枕在席来肩上,偏头咬了咬眼前的耳垂,模糊地说“对不起。”
水汽逐渐将浴室包裹起来,透过玻璃再看不到两人,只能看到方才修长白皙的手撑在玻璃上。
手指有时伸展到极致,有时又难耐握拳,也会在历经一段下滑被另一只手握住,最后手掌猛地击了一下玻璃。
当那一刻来临时,白盐虔诚地低头吻上了席来的眼睛,我是他的了
第十八章
第二天席来睁眼时天还没亮,他向来睁眼即清醒,干的第一件事是偷偷掀开被子,悄 o地下了床。
席团长大清早就开始思考得顺点儿东西回去,不然回去不好嘚瑟。
他先从衣帽间挑了套白盐军装穿在自己身上,他们身形本就差不多,白盐的衣服穿在席来身上倒也不是不合适,稍微宽大了些穿上仍是好看。
席来在主卧转悠几圈,昨天睡前换掉的黑色天鹅绒拿在手上了,白盐常戴的金丝边眼镜在他鼻梁上,再加上情动时闻到的浴室的香氛。
他两手满满,颇是遗憾地看了眼沉睡中的白盐,真想把这人也带走了。
席来一路招摇回了独立要塞自己的房间,将天鹅绒毯子铺在自己床上,又把自己铺在天鹅绒上,翻了两圈。这边的床还是有点小了,还是白盐主卧的那张床够宽,足够折腾。
他又抬手向天花板比划,房顶也有点低了,可以装面镜子拓展一下。
也住了好多年的房间,现在看,怎么看就怎么不满意。
还好席团长美滋滋之余还能想起吴誉,这人失踪了十二年,把他未及成年的一颗心脏炙烤地遍地焦土;现在回来了,席来又不把人当回事儿了,轻易地和十二年的时光做了和解。
吴誉是个几乎只出现在实验室的生物,老远闻到席来的信息素鄙夷地皱起鼻子“席团长轻伤不下火线啊”
席来嬉皮笑脸“小意思,小意思。”
吴誉手里的纸质报告就卷起来轻飘飘地敲在他脑门儿,席来缩了一下脖子,眼角有些微红,他吸了一下鼻子“你再打我,我可是离家出走了。”
“你有本事出了门就别回来。”吴誉也笑,揉了揉他的头发,“长大了。”
他说这话本来只是感慨,席来满脑子废料,头也不抬地问“我会怀孕吗”
吴誉觉得自己迟早会被这玩意儿梗死,他轻抚心脏,张口就骂“师生温情呢只记得睡了一夜的男人,你小时候怕鬼,我陪你睡了多少晚”
“那不一样。”席来学他跳坐上操控台,“怀孕怎么办啊,我还真有点害怕。”
吴誉声音冰凉凉地说“海棠还没死呢,还是白盐的官是送子观音给安的”
席来却突然一声不响地扎进了他怀里,比吴誉高出半个头的男人轻轻颤抖着,过了良久才有余力说出话“老师,我不敢问我只想着你回来就好了,我们有独立要塞,有全宇宙最快的星舰,再不会像从前一样了。”
他抬起头,一张俊脸快要被眼泪糊花了“我特别谢谢白盐,我真的,他是我心上的人,他怎么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
好端端的重逢感言又跑到了白盐身上,吴誉没好气地给他抹了把眼泪“你下次见到他可以叫他糖糖,白意城爱叫他糖糖逗他。”
“那我想现在就见他。”
席来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感到不自在,说哭就哭,哭完擦了脸又是席团长,没半点不好意思。
吴誉回来了,他自己再圆满不过了。可白意城还不知道飘在哪里,他和白盐本都是苦哈哈的留守儿童,现在自己先感情脱贫了,糖糖可怎么办啊。
他低头唉声叹气,终端亮了一下,糖糖的脸一闪一闪。
白盐不知道糖糖的名字已经暴露,板着脸说“你跑得够快,我给你五分钟开跃迁通道。”
“哦。”席来刚哭完眼睛还红着,“那你要密码吗”
“你就剩四分半了。”
席来开了跃迁通道,又看吴誉。
没等他开口,吴誉就挥了挥手“去去去小王八蛋。”
席来反倒不急着走了,笑着凑过去“吴誉,你想我没”
吴誉面无表情“想,天天想,想死了,醒时梦里都是你。”
席来嘴角更往上翘了翘,抱了过去“我特别想你,甚至现在也非常想你,肉麻话只说一次,以后我就不想了。”
吴誉听了难受,只克制地拍了拍他的背,送小孩儿欢天喜地的约会去了。
如果不是当年他出事,席来本就是这样的,多通透的小孩,心里一点灰尘都落不下,偏偏又在过去的糟污里泡了那么多年。常人谁像他一样,说拿得起就硬生生挺了十几年,说放得下就和情人鬼混一夜
也是个奇才了。
席来往房间走时心想,他和白盐真是天造地设,就是只在联盟办了婚礼,到时候还得回独立要塞办一次才行。
他掰着指头盘算这次婚礼得准备什么,军装是不能再穿了,要配礼服。请至亲,邀好友,办一场真正的婚礼。
他盘算着推门,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