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狗突然转移目标,松开了喜欢得要死的主子,如箭般冲了出门外
汪汪汪───
不消一会儿,外头便传来物件倒地的巨响。
青年成功以闪电速度扑倒他除主子之外,最爱的人物。然後便是男子叫声这是什麽来的!?
你为什麽会在这里滚开,臭狗你给我滚开脏死了───
别舔、别舔你的口水──别滴、别……别舔我滚开,不然我将你切成碎铁
混乱的声音停止,似乎进入了博斗时间,外头只传来拳头打铁的喀喀咚咚声。
用拳头来打他也不痛不痒,更枉论那非凡的重量。被弄得精疲力尽的男子再度叫,叫的却是可恶、十六……十六───
孟六十六,立即滚出来把你的狗踹开孟六十六
春魉的下巴不上,他觉得自己的惊讶表现得够明显了。
十六彷佛没事人般,轻松自在地站起,弹弹丝裤上的灰尘……
难为春魉连话也说不出来,左翼尖端指指外头他……
外头那个真是有洁癖的纱车吗?他没听错、认错人吧?
没错。拨拨头发。
右翼指向十六你……
不是妖人吗,现在又是亲亲十六了?
没错。检查长甲。
你们……最後左翼端与右翼端碰在一块儿,在春魉身前围了圈。
十六没有回答了,他侧侧头,水眸波光流转。
勾唇。我何时都说,春爷最聪明了。
直到烟花死亡-第二十一章(h?慎入)
嘶……
十六仰起脖子,染上微微的粉色,看起来可口得很。
一只雪白大腿懒懒地挂在床沿,脚尖悬住了丝鞋,要掉不掉。另一只则环著男人的腰。
淡绿发丝披散在胸膛,颐右推高了他的衣裳,露出了一点莓红,似吃甜点般嚼著舔著……
十六微舔著上唇,头颅向後仰,发丝下地如帘……帘……帘布子你喜欢什麽色……
埋在他胸膛中的男人,连抬头也没有,努力地以舌尖顶著已硬的红莓,啜吸拉扯。
喂……帘布子你欢喜什麽色?十六不满意他的不应对,索性扯他头发紫还是蓝?
颐右吃痛,终於肯抬起头来瞧他一眼还不都一样。
你的眼是瞎掉了才觉得一样。你奶奶的,老子用了多少时间去挑这两袭帘布子,竟然好胆说没差别你要不挑我让春魉挑……
我都要。这次答得飞快,几乎接著了十六的句尾。
那只臭乌鸦说来便来、而且还要住进院房里用得著对一只死畜生如此好吗?用得著替他挑窗帘布子?
都是他的,他全都要。管那只鸟被风刮飞,反正刮不死。
十六笑了,笑颐右跟春魉的争个没完。他俩都很强,强得不分轩辕,阴间唯二却彼此讨厌,从不咬弦。
以春魉来使的激将法非常管用。咱们的房挂不了两套窗帘子。
那另套烧掉。
就是烧掉也不要让乌鸦占到便宜,颐右爽快一句说完。便舔上十六的锁骨……
颐右仰起上半身来了,乳尖与乳尖的磨擦像擦出电流,电到彼此一阵失神乌……乌鸦在隔壁……
你设结界不就好了。
颐右知道十六的情欲也被挑起了,他双腿间的硬块便是最好证明。
他已经受够了十六总是不解风情,老在做爱的时候跟他谈家俱如何如何,桌子椅子窗帘一大堆,总是说不完,明明家中都怖置得七八……
现下来多只乌鸦,更好,十六在欢爱的时候更多话题了。怎麽就是不能闭上眼睛、只呻吟便好?
十六是守川人,以烟雾设结界的本事无人能出其右,他就不信死乌鸦能看穿。
左……
才说了一个字,颐右已经托起他的後脑丫,狠狠的吻下去了。
十六从来不是婆婆妈妈的人,比谁都要辖得出去,今个儿失常了?他不惯。
既长又黏腻的热吻中,颐右的大手扯下他的丝裤,也暗示性地以自己的昂扬顶著他腿内侧。下体一阵冰凉,然後十六开始反吻回去……
十六坐起来,一手环住他的肩膀将吻加深,另一手也一同溜进自己的裤子。
半褪的丝裤中,他覆上颐右的手,然後抓住那大掌,覆上自个儿急欲疼爱的阳物上……
颐右似触到了什麽脏东西,被烫伤般,立即缩开手。
十六也停止了亲吻。
那一切的进行都是静的,汗湿的额头相抵著,不语。
大家心知肚明发生何事,又何需说明。十六的膝盖顶著男人的腿间,感觉那精神奕奕的东西,慢慢地颓软下来。
他自个儿的呢?硬迫著颐右一摸,即使只是轻轻擦过,足以兴奋地昂立久久。
颐右不想做,连他心底也不想做了,如果此刻颐右硬是扑上来要,自私至此,他铁定会起手刮到他头掉为止。
即使如此,如此地不想再做了,悲哀的是身体却仍亢奋,非常现实。
两人面对面的坐起了,他侧侧头,挨住颐右的颈窝……
两人荒谬地在等待他的欲望消褪。
长久没有得到抚慰,连主人也残酷不出手相肋,欲望开始发痛,然後沮丧地颓下、软掉。
下面黏糊糊一片不舒服,十六大张双手,向後一躺,青丝如瀑。
你不想做?
没有点灯的房中,只藉著月光看到男人的轮廓,男人问他一句。
不,是你不想做。
十六没有把这句说出口,只是勾唇无声地笑。气氛从暧昧变得尴尬难受。
适时地,为了破解凝滞的气氛般,轰────一声嘹亮,红光照亮了颐右的半张脸。
十六仰高下巴,看出窗外,头发顿时变了扫把垂地。
他反转了的视界中,正绽开一朵花。然後是第二朵、第三朵,重叠不停。
十六微微瞪大了双目,不能言语。他知道这个。
他知道这个总是在忘川河的上空、发出微弱的嘭嘭声音,它们在最高点静静地垂落,光华散落在河床。
他知道这个但这不是垂死的烟花,而是刚刚诞生的、活生生既大又亮的,它们在半空中飞翔、爆开与大叫。
这是活的,他没看过活的。
好响,原来活著的模样便是这样……多麽可怕的活力。
震得耳朵都快要聋了,它们疯狂叫嚣,要全世界都看著,不准看其他的东西。要全世界都仰头,祟拜与爱上它。
我想看。他如痴似梦地低喃一句。
直到烟花死亡-第二十二章
好响,原来活著的模样便是这样……多麽可怕的活力。
震得耳朵都快要聋了,它们疯狂叫嚣,要全世界都看著,不准看其他的东西。要全世界都仰头,祟拜与爱上它。
我想看。他如痴似梦地低喃一句。
颐右坐在床上,也有好一阵子只能看往窗外,不能弹动地看。
他没有看过这样的东西,武器般威力庞大,却又绝顶美丽。直到十六的声音唤回他,他向下看。
我想去看。十六主动地扯著他的手,就像孩子撤娇般紧紧握著,根本容不下他拒绝。我们去看吧
他看著十六,不同颜色的光从窗外照进,照得彼此脸上都是色彩。
轰轰声震耳欲聋,必须大叫才能听见。十六像要撒野的孩子般在床上大叫。
我们这两字,他说得太过自然。颐右嚅动嘴唇两三,却寻不出一个字。
他说不出话去拒绝,眼前的可是十六啊,他从小发誓要宠著的十六但他痛恨自己也不能爽快答应……
他无声地嚅动嘴唇,犹豫再三,根本吐不出半个音来……
可十六看在眼内,以为他是说话了,自己却听不见。
那很可能是拒绝。
轰轰的声音仍是没停地响著,十六声张大喉咙,嘶力竭的与它比并。
我们去看吧……
我们……我……半强迫地紧抓著颐右的手,他著急地说话,听进去仍是断续句子我……
我会穿女装的──
唯独这一句,颐右听得清楚无比。
似被铁锤狠狠中心脏,他脸无表情,心底却狠狠一震。久久不能自己……
我会穿裙子的……所以,我们去看吧……坐在床上的十六,松开了他的手,用近乎听不见的声音喃著。
就像在恳求别再让我更恨你了般,我不想恨你,求你,别让我恨、求求你。
那麽样高傲自负的孟六十六呵,心脏紧紧地揪住,他被他语言间的绝望给压垮,压得完全透不过气,快要窒息。
就在他无法回应,几近要在他的眼神下,夺门而逃前……
十六跳下床,自发地拉开衣柜的最里头,有用布包起了一条裙子。
裙挂裹得仔仔细细,他拆开来穿,穿得既俐落又快捷,彷佛在说老子就是留下了一件,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