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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本攻要登基 第16节

作者:皮蛋粥 字数:8897 更新:2021-12-30 02:07:06

    福州城的南街,是一条自北向南的中轴线。南街由城中的威武军门起,至城南的登庸门,其宽度能够并排容纳九辆马车。这个宽度的街道在福州城内还有另外三条,分别是东街、依仁坊和遵义坊。

    东街由东街口起,含括凤池坊,至城东的行春门。东街口是东街、南街和登俊坊三街交汇的十字街头。东街口是福州城的中心,批发商、手工业作坊和零售商店,以及客栈、茶楼、酒家都集中于此。百货随潮船入市,万家沽酒户垂帘,描画的就是东街口的繁荣景象。

    依仁坊和遵义坊,虽然宽,但是短。依仁坊由威武军门起,至东面的开元寺。遵义坊由威武军门起,通西面的丰乐门,经西湖坊可至西湖。

    阿奴家住南后街一带,闽山下的早题巷。南后街位于南街以西,所以称作“南后”。以南后街为中轴,分段围墙,隔出一组坊巷。南后街一带位于城南,都是民房。相对于城北的官衙府殿,这里算是平民区。而早题巷则是平民区里的贫民窟。

    拿着自己通过卖身换来的元宝,阿奴买了一副棺木,安排起了母亲的后事。阿奴特意请人把母亲的遗体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母亲生前就爱装扮,就像是尊贵的豪门夫人。

    就在阿奴独自一人,跪在母亲的灵堂前暗自伤神的时候,几个年轻和尚突然出现,井然有序地走进了灵堂。

    “阿弥陀佛,阿奴施主,节哀顺变。”领头的一个和尚说道。

    阿奴听闻声音,起身微笑致意,说道

    “原来是延鸣师傅,阿奴有礼了。”

    原来,这个领头的和尚是保福寺的,法号延鸣,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保福寺是位于早题巷巷尾的一座禅寺。阿奴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多年来得到寺内主持永善大禅师的扶持。不幸的是,一年前永善禅师坐化升天,新任主持有意冷落阿奴母女二人。于是,阿奴的母亲只能自食其力,由于身子骨本来就弱,这辛勤操劳一年多,就病倒了。哪知,一病不起,抛下阿奴,撒手人寰。

    “阿奴施主见谅,请允许小僧擅自做主,带来几个师弟们,为令堂大人超度亡魂。”延鸣和尚说道。

    “延鸣师傅言重了,阿奴感激都来不及。”阿奴说。

    “小僧是背着主持禅师,偷偷前来超度令尊,还请阿奴施主为我们保密。”

    “阿奴明白,有劳各位师傅们费心了。”

    原来,这个延鸣和尚本是保福寺前主持永善大师的贴身弟子。当年,永善大师对阿奴母女多加照顾,都是经由延鸣和尚负责的。不论是斋饭衣物,还是功德善款,延鸣和尚都谨遵永善大师的吩咐,一次不落地送往阿奴的家中。

    第26章莫失莫忘莫怕

    半个时辰之后,延鸣超度亡魂的法事完毕。

    “阿奴施主,时辰不早了,小僧和各位师弟们该回禅寺了。”延鸣说道。

    “各位师傅辛苦了,请稍等。”阿奴说着,走进了里屋。

    等阿奴回到灵堂前,手中多了一个小袋子。

    “母亲生前就告诫我知恩图报,永善大师和各位师傅们多年来对我们母女二人多加照顾,阿奴没齿难忘。只是明日之后,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更不知有无机会报答你们的恩情。”

    “难道阿奴施主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延鸣半信半疑地问道。

    原来,打阿奴从出生起,就和母亲一直住在早题巷的这间破败屋子里。阿奴未曾见过自己的父亲,也未曾听母亲说起自己的父亲。但就在母亲临终前,阿奴第一次听到了关于父亲的话。母亲告诉他,说

    “阿奴,如果要是有一天,你想知道你的父亲是谁,那就到城北的开元寺,找一位姓侯的和尚。但是,你绝对不能告诉他,任何关于我的事情。”

    然而,母亲尸骨未寒,阿奴又哪有心思去寻求答案,就算知道那个对自己没有一点养育之恩的父亲是谁,又有何意义。本来,因为无力厚葬母亲,阿奴是想过,去求助那位姓侯的和尚。这个事情,延鸣师傅是知道的。

    可是,母亲临终前又特意交代,不可以透露任何母亲的事情。所以阿奴只能自食其力,卖身葬母。但这个事情,阿奴却偷偷瞒住了延鸣师傅。

    “不是这样的。但不管怎样,”阿奴说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各位师傅面前,捧起那个袋子,说道“请各位师傅们一定收下。”

    延鸣走上前,接过那个袋子,扶起阿奴,讶异地问道

    “竟非如此,阿奴施主何出此言,明日之后为何无缘再见?”延鸣打开那个袋子一看,竟是一笔不菲的碎银,继续讶异道

    “还恕小僧多嘴,敢问这么多的碎银是从何而来?”

    阿奴低下了头,使劲眠着嘴,片刻之后才答道

    “恕阿奴无礼,烦请延鸣师傅不必多问。”

    “也罢,”延鸣若有所思了一会,说道“君子报恩,十年不晚。明日之后,路途凶险,恳请阿奴施主留着这袋碎银。阿奴施主吉人自有天相,他日荣登金鸾凤殿之时,再说报恩之事也不迟。”

    “只怕,金鸾凤殿遥不可及。”阿奴说。

    “莫怕莫怕,一切命中自注定,阿弥陀佛!”延鸣说完,拉起阿奴的手,将那袋碎银放回到了阿奴的手中。

    阿奴双手紧紧抓着那袋碎银,眼泪湿了眼眶。他想起从小到大,延鸣师傅像亲哥哥一样对自己的关爱。

    那是阿奴六岁,延鸣九岁的时候。有一次,阿奴被街坊的几个调皮孩子欺负。他们将阿奴围着团团转,一边转悠还一边数落,说

    “没爹的娃,野生的种,不要脸来,不要皮。”

    阿奴被推倒在地,哭了起来。他感到疼痛,不是因为摔在地上的皮肉之痛,而是因为被瞧不起的内心之痛。

    这个时候,恰好延鸣跑过来,赶走了那群顽童。延鸣是奉师父永善大师之命,给阿奴家送来了食物。

    “阿奴,别哭了。我给你带来了好吃的,我们回家。”那个时候,延鸣直呼阿奴的名字,不带施主二字,而阿奴总是称呼他延鸣哥哥。

    “延鸣哥哥,他们说我是不要脸的野种。”阿奴哭着对延鸣诉说着委屈。

    “别听他们的,他们才是野孩子。”延鸣说“阿奴,你记住了,你姓陈,你是陈家尊贵的公子,有一天,你将坐拥金鸾凤殿,记住了吗?”

    “嗯,延鸣哥哥,我记住了,总有一天,我要成为一个王者。”年幼的阿奴并不知道延鸣哥哥是在安慰自己,所以,他默默地在心中许下了一个高远的志向。

    阿奴如今想来,曾经用强大内心许下的愿望,仅剩残存的迷茫和自卑。想完这些,阿奴才发现延鸣哥哥与其他几位师傅们已经离开令堂。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早题巷的巷尾,朝保福寺的方向走了去。

    第二天是出殡的日子。阿奴雇佣了一个送葬的队伍,在郊外的乌石山安葬了母亲。

    每年四月五日前后,太阳到达黄经十五度时开始,便是二十四节气之一的清明节。“物至此时,皆以洁齐而清明矣。”

    清明节的主要活动是祭祖扫墓,乌石山的郊野此时便是这番景象。祭祖扫墓,通常要为坟地锄草、清理杂物,并在坟头压上纸钱,以示墓有后裔。祭祖扫墓所带供品多为菠菠粿、肉夹饼等。菠菠粿亦称清明粿,菠菠是一种田野水草,清明节前已盛开黄花,菠菠粿即是以黄菠花渍糯米磨成的,馅有红豆或萝卜丝调糖。扫墓归来,要折一枝松枝或柳条,插在家门口,既能除灾去邪,又表明本户已为祖先祭墓了。

    阿奴安葬了母亲,没有立即返回家中,他被乌石山的迷人景色给吸引住了。

    清明这几天,正值暮春,百花盛开,景色宜人,亦是郊游踏青的时节,并有荡秋千,放风筝等活动。

    山脚下是一片平坦的野地,到处是放风筝的人们。天上风筝在天上飞,地上人儿在地上追。

    头顶,一个特大的风筝飘舞着,是一只金色凤凰的图案。阿奴看着赏心悦目,索性坐在了田野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慢慢观赏了起来。

    机缘巧合般,那只大凤凰飘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了阿奴的面前。阿奴顺手捡起,却见一个男子朝这边跑来,想必是风筝的主人。

    阿奴只是瞧了一眼那男子,便紧张羞涩了起来。那是一位多么令人惊愕的漂亮男子啊!不想,那男子也正朝着自己这边望着。俩人的眼神驻留,四目交接了片刻。

    没等那男子走近,阿奴丢下风筝,缓缓走开了。走远之后,阿奴不禁回头望了一眼。那男子捡起了阿奴丢下的大凤凰,果真是风筝的主人。

    三天之后,阿奴终于将母亲厚葬,现在的他了无牵挂。第三天夜里,阿奴把这个破落的家认真地收拾了一遍。或许,这对他来说,就是最后一次收拾这个家了。

    明天就要卖身到别人家,但这一夜阿奴仍然算是一个小家闺秀。阿奴倚靠在窗前,望着干净的夜空出了神。阿奴想起三天前,用元宝买下自己的那个人。

    阿奴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这位恩公的尊姓大名,便责怪起自己的糊涂大意。看恩公的样子,温文尔雅中透着仙风道骨,像是一位满腹经纶的老先生。另一位呢?阿奴记得恩公称呼他为三爷。看三爷的样子,气宇轩昂,眉宇间正义凛然,像是一位达官贵人。

    临睡前,阿奴重新检查了一遍收拾好的行李。几件随身的衣物,一些剩余的碎银,还有母亲留下的一个玉镯子。

    躺上床,闭上眼睛,阿奴怀着期待和不安,进入了梦乡。今日之后的生活会是怎样,阿奴幻想着,却又不敢多加妄想。

    第二天清晨卯时,随着鸡鸣狗叫声的此起彼伏,阿奴从睡梦中醒来。洗漱之后,他坐在母亲的梳妆台前,认真打扮起自己来。这是十三年来,他第一次装扮自己。今天走出这个家门,他就是一个成年女子了,他将一个人承担起自己生活的全部。

    梳妆打扮之后,阿奴步出家门,走进了早题巷。破落的小巷子人烟稀少、冷冷清清,却闻集市的叫卖声从巷子外传来,那是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的大街坊,南后街。

    阿奴没有径直走到巷子头,到南后街去,而是走到巷尾,来到保福寺的门口。寺门口,恰逢延鸣和师弟们正在打扫寺院。延鸣也看到了阿奴的到来,见他身上带着一包行李,便知道了阿奴的来意。俩人相互对视无言。半晌,延鸣面向阿奴,双手合十作揖,算是祝福他一路顺风。阿奴面对延鸣,还了个礼,算是对他的承诺。总之,一切尽在不言中。

    和延鸣哥哥别离之后,阿奴途经澳桥、南后街、安泰桥,来到了南街上。三天前,恩公让阿奴在今日辰时到城北的威武军门等他。现在,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任听恩公和三爷的差遣。他只要沿着南街往北走,经过东街口,便能直通城北地带。

    是啊,城北地带,那对十三岁的阿奴而言是如此的陌生。在阿奴的记忆中,他只到过一次城北。那是五岁的时候,跟随母亲一起到西湖看龙舟。此时回想起来,记忆已经十分模糊。那西湖边上,百花盛开的景象,却一直深深留存在他的脑海中。

    阿奴沿着南街径直来到了威武军门。此时,离辰时还有半个时辰。也就是说,阿奴比约定的时间提早了半个时辰。刚才以为赶不及,都没有认真观赏东街口一带的热闹集市。现在若是走开,阿奴又怕和恩公错过。所以,他只好呆在门楼下,乖乖等待恩公的出现。

    威武军门曾经是子城的城门之一,后来子城拓广为罗城,福州升为威武军,这个位于罗城内的城门便被称为威武军门。威武军门为双门,城门上建有城楼九间,所有又称“双门楼”。

    门楼上设置有自鸣钟和鼓角,替代滴漏用来报计时间。这样一来,威武军门又称作“鼓楼”。门楼下,进进出出的行人多是和达官贵人沾边的人。那些个达官贵人多是坐在八人大轿中,被八个仆人抬进抬出。要知道,这个门楼之内,可都是官衙府殿和王宫銮殿。

    第27章威武军门

    阿奴见此情景,难免猜测三爷和恩公就是轿子里的某个人。而他已经卖身于他们,或许日后的生活就是在大宅子里当个丫鬟,伺候那些个达官贵人,以及他们的夫人千金。想到这,阿奴不禁冷笑几声。金鸾凤殿哪怕近在咫尺,而他却永远不可能拥有吧。然而,阿奴转念又想,自己一个孤苦伶仃的十三岁男孩,有什么资格奢望坐拥金鸾凤殿。如果可以在金鸾凤殿里当个丫鬟就算是老天有眼了吧!阿奴这样一想,又担忧了起来,要是恩公没有出现,他将何去何从,难道要他回到那个破落的巷子里,无依无靠地生活下去吗?

    这时,一个八人大轿抬过阿奴的身旁,突然在威武军门外停了下来。阿奴赶紧从混乱的思绪中清醒。哪知那八人大轿又继续前行,朝威武军门内抬了进去。

    阿奴感到一阵落寞,但仍然心存希望地盯着那八人大轿远远望着。之后发生的一幕让阿奴喜出望外,原来那八人大轿走过威武军门后,又停了下来。更让阿奴大吃一惊的是,八人大轿落轿之后,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下了轿子。

    阿奴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竟果真是恩公大人。兴奋之时,阿奴便看到恩公大人朝他招了招手。

    那么,阿奴的恩公大人,被那位三爷称呼为仲举,此时穿着官服的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呢?原来,他姓章,名仔钧,仲举是他的字。而那位三爷,便是曾经的福建观察使,后来的威武军节度使大人,姓王,名审知。

    章仔钧自小就具有极高的品行,豁达大度,好学不倦。在家里孝敬长辈,和睦九族。在外面对朋友最重情谊,讲究忠义。当时乡里有富豪练氏,非常尊崇学问深湛的人,他了解了章仔钧的贤能后,自愿将女儿练嶲许配给了章仔钧为妻。自章仔钧与夫人成婚以后,夫妻相敬如宾、亲密无间,随着时间的推移,夫妇感情一年胜似一年。

    起初,章仔钧并不在乎官场仕途,无心为官而隐居乡里,但他的为人品行、贤德才能却通过众人之口在世上传播。不久,黄巢起事,驻扎在各地的军旅,乘机为争夺属地而纷纷争战。其中有不少闻知太傅公名声的,都派遣使者前来招募章仔钧,但章仔钧都以生性素来放达,不愿加官受拘束而推辞从官。

    唐天佑年间,驻福州的威武节度使王审知,很得民心,能礼贤下士,善于用人。凡是前来投奔的人,王审知都加礼重用,对逃难而来的百姓都给予周济。章仔钧闻听其名后,很敬慕王审知的为人,产生了投奔王审知的想法。

    于是,太傅公拟就了“战策”、“攻策”、“守策”三部兵法。临行前一天晚上,与夫人登上章家岭,在山顶设坛焚香乞告上天,以卜此行的凶吉。忽然,焚香设坛之地陷裂,一股清泉涌出,山顶顿时显出一湖清池。章仔钧对夫人说“这是上天给我的明示,此行大吉,我的志向必定实现。”

    第二天告别夫人,直奔福州求见威武军节度使,并献上“三策”。节度使大喜,紧拉着章仔钧的手,连声说道“真是相见恨晚啊!”当晚将章仔钧安置在府邸予以厚待。第二日天明,节度使立即表奏朝廷,请委任章仔钧重任,朝廷准奏,当即授公为高州刺史检校太傅。

    因此,认识章仔钧的人都尊称他为章太傅。

    三天前,虽说章太傅让阿奴于今日辰时在威武军门等他,但这三天来,经过缜密的思考之后,章太傅觉得事有不妥,所以并没有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

    一来,那天章太傅之所以做出那个决定,是因为当时灵光一闪,想到节度使大人日理万机,身旁却没有一个惬意的侍婢。阿奴懂事又知书达礼,如果将他培养起来,呆在节度使大人身旁服侍,章太傅觉得,或许可以帮大人消疲解劳。然而,在章太傅的眼里,阿奴只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小男孩,跟他自己的儿女们差不多大。想到这个,章太傅于心不忍了。

    二来,章太傅认为,那小男孩挂在嘴边的知恩图报只是说说而已,他拿了钱回家之后,兴许会改变主意。这一点,章太傅还真是错了,他没想到阿奴虽然还是个小男孩,但果真是知恩图报、遵守诺言。

    三来,章太傅也曾想,就算那小男孩如约来到威武军门等自己,他也将选择视而不见。因为他心里明白,节度使大人的身旁可是个龙潭虎穴之地,自己若果真将阿奴送入,那就是一手把他推进这个万丈深渊。

    所以,章太傅认定,自己若是遵守这个约定,对那小男孩而言,兴许并非一件好事。这样想过之后,章太傅便将这个事情抛之脑后,不论阿奴是否如约前往威武军门。

    然而,今日辰时,当章太傅坐着八人大轿经过威武军门时,他还是下意识地朝轿子外面看了几眼。或许,他只是想确定,那小男孩是否会如约来到这里等他。

    章太傅坐在轿子里,朝左右两边的窗口外东张西望了一会,像是在偷偷摸摸地做着什么亏心事。他此时多么希望,那小男孩不会出现在他的眼前。但就在威武军门前的墙角下,章太傅还是极不情愿地看到了阿奴的身影。

    阿奴焦急而彷徨的颜色,使得章太傅犹豫起来,是否放弃原本做好的决定。他让轿夫停了下来,自己静静地坐在轿子里思索了几秒钟。章太傅这么大年纪了,从没有这么纠结过一件事情,好比是第一次让他做一件坏事,内心充满了挣扎。

    算了吧,思索不出一个结果来,章太傅索性保留了之前的决定。他让轿夫继续前进。就在此时,他注意到了那小男孩的眼神中透露出的落寞和不安。

    轿子继续前行,通过威武军门。章太傅朝着后面的窗口,继续张望着。只见那小男孩仍然坚定不移地目送着自己的轿子。章太傅仿佛看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目光,那是在逆境当中,仍然永远心存希望的目光。

    就在这个瞬间,章太傅改变了主意。他让轿夫再次停下了前行,并且落了轿。章太傅走出轿子,朝威武军门外的阿奴招了招手。

    当阿奴认出是恩公朝自己招手时,他欣喜若狂,急忙一路奔跑到恩公的面前,说道

    “阿奴拜见恩公大人。”说完,正要下跪行礼,却被章太傅的双手及时托住。

    “阿奴姑娘不必多礼,你我也算有缘,今后大不必叫我恩公大人,我姓章,官职是太傅,你就叫我太傅大人就好了。”章太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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