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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本攻要登基 第3节

作者:皮蛋粥 字数:20019 更新:2021-12-30 02:06:57

    第14章家训

    家仆们的“八人大轿”把张天少爷像猪一样地送回了吉苑里。这支队伍从东溪渡口一路走回,田野山林上的里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农活,饶有兴致地驻足观看,然后嘿嘿一笑,憨厚地说一句张家少爷可真会玩。

    队伍抵达乡里。一群孩童从各自的家里跑了出来,凑完热闹还帮忙宣传起来“快来看咯,张家少爷上猪架咯,要被抬去卖咯”而乡里那些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们,十分害羞地聚集在一起,极其大方地观望嬉笑着,然后窃窃私语道“瞧,张家少爷,可真有趣儿,是个读书人吧,却又爱玩闹,让人受不了吧,又讨人喜欢。”

    废了这般九牛二虎之力,八个家仆总算把张天少爷抬回了家里。张家的宅邸在乡里,虽不比建州城里的官宅气派奢华,但张宅在吉苑里、乃至在北苑一带都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宅,比城里那些精贵的官宅大多了。

    当张天被抬进家门的时候,他的老子早已经坐在前厅里,等得不耐烦了。

    “老爷,我们把少爷送回来了,这捆绳”家仆问道。

    “就这样先放着,你们去做其他事情吧。”张良吩咐道。

    张天一路上哭天喊地,喊得可谓是口干舌燥、喉咙沙哑。此时,身上仍然被绳索捆绑着,动荡不得,于是冲着李宽喊道

    “阿宽,我口渴了,给我端一瓯凉茶来。”

    “是,少爷。”

    李宽应声道,正想走去端壶倒茶,却见老爷正一脸怒气地瞪着自己,这才停下脚步,乖乖地站在了一旁。

    张良重新把目光聚焦在张天的身上,却见动荡不得的张天闭上了眼睛,躺在地上一副假装昏睡的样子,完全不看老爷子的脸色。张良暂时忍住心中的怒火,问道

    “离家出走怎么样啊,还想走吗”

    “想啊,当然想了,我终究不属于这个小地方,不像爹爹你,我是有胸怀大志的人。”张天辩解道,仍然紧闭眼睛。

    “你,翅膀硬了,想飞了是吧,我看你现在怎么飞。”张良见张天仍然嘴硬,继续嘲讽道“想走,你现在倒是走一个给我看啊”

    “走就走”张天瞬间睁大了双眼,躺在地上的他,两腿屈膝旋转了起来,先是逆时针走了一圈,后又顺时针走了一圈,继续呛道“爹爹你看,我这又走回来了。”

    张良火冒三丈,再也忍不住想动手了,对李宽叫道

    “去给我把家伙拿来,这个兔崽子真是皮厚贱骨头欠揍,老子今天非打死他不可。”

    “可是,老爷”李宽显得为难。

    “可是什么快去”

    “哦,是,老爷,我这就去拿了。”

    张天意识到,再不请救兵,这次就真的要皮开肉绽了,于是大声呼救道

    “娘亲,救命啊爷爷,救命啊”

    此时,李宽不紧不慢,已经把一根实木的鸡毛掸子交给了老爷子。

    “我看你还敢嘴硬,还敢离家出走,还敢说什么胸怀大志。”

    “不要啊,爹爹,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实木掸子呀,我的亲爹爹,我不走了,真的不走了啊。”

    “现在叫什么也没有用了。”

    张良说着,手中的鸡毛掸子被高高举起,然后一个僵硬的弧线,重重地落在了张天的屁股上。

    “啊”

    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张宅,李宽掩面,不忍直视。

    张天一边假装哀怜,一边朝李宽眨眼求助。

    “老爷,别再打了,要是惊动了老太爷,就不好了呀”李宽伸出双手抓住了张良手中的鸡毛掸子。

    “去你的老子今天就打断他的腿”

    张良一把推开了李宽,再次高高举起地举起了鸡毛掸子,眼看张天的屁股就要第二次开花。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恰时从后院传来了

    “住手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打断我宝贝孙子的腿”

    那浑厚有力的声音传来,张良立即就怂了下来,手中的鸡毛掸子像是被放了鸡血,瞬间失去了活力,可谓先声夺人。

    在那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位白发的老者拄着拐杖,在一个妇人的掺扶下,从后院走到了前厅。这位老者紧紧板着脸,那脸色看起来可比张良的难看多了。

    “父亲,你怎么出来了,你应该躺着多休息。”张良匆忙走过去,和妇人一起掺扶着老太爷。

    “爷爷,娘亲,疼,我的屁股,我的屁股恐怕已经皮开肉绽了,快救救我。”张天说着,快要哭出声来。原来,这位老者便是张家的老太爷,而那位夫人则是张天他娘,张老夫人。

    “乖孙子,别怕,有爷爷在,我看谁敢动你一根汗毛”老太爷吃力地推开身旁的张良,怒斥道“老子还没死呢,这个家还是我做主”

    “父亲,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你还不如直接骂我两句得了。”张良委屈地说。

    “你以为我不敢骂你吗,我还想打你呢”老太爷说着,举起拐杖就朝张良身上打去,张良及时躲过,得以幸免。

    “父亲,你消消气,消消气,你说得对,你是一家之主,你先坐下来,我们都好好说话,好好说话。”张良连声安抚着,见老太爷的情绪没有那么激动了,于是再次走近老太爷,搀扶着他坐在了前厅的正位上。

    老太爷正襟危坐,张良和张夫人站在一旁。老太爷瞪了一眼张良,说道

    “还不快去把绳索解开,难道要我自己动手吗”

    张良一脸纠结,显得万分不情愿的样子,于是对着李宽使唤道

    “去去去,给你的少爷松绑。”

    李宽立马屁颠屁颠地跑到了张天的身旁。

    老爷子再次瞪了张良一眼,说道

    “老子叫你去松绳索,你倒是在老子面前充当爷起来,站一边去,给我的宝贝孙子腾出位置来。”说着,对张天招了招手,唤道“天天呀,坐到爷爷旁边来,好好跟爷爷说说,这家伙是怎么欺负你的。”

    “好咧,亲爷爷”张天应声道。

    李宽麻手麻脚,弄了好半天,才把捆绑在张天身上的绳索解开。

    “阿宽,你真是笨死了,快扶着我,到我爷爷那儿去,哎呦喂”张天站起身来,一只手搭着李宽的肩膀,另一只手托着自己的屁股,艰难地行走着。

    俩人紧紧依偎,李宽悄悄给张天使了个鄙夷的眼神,好像在说“不就被打了一下嘛,至于装得如此夸张吗”

    凭借多年的默契,张天得以领会,给李宽回了一个愤恨的眼神,好像在说“要不你也试试被我这样打一下,到时你就知道屁股是多么的脆弱了。再说了,不在我爷爷面前来点苦肉计,如何从我爹那里全身而退。”

    李宽顺手拿来一把凳子放在了老太爷的座位旁边,张天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哪知,屁股刚刚落座,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再次响彻张家大宅。

    “哎哟疼”

    “等会儿,我去拿个坐垫来。”张夫人说着,快步走进了后院,一会儿就从里屋把坐垫拿来了。

    “你看看你,把他打成什么样了,真是不像话”老太爷举起拐杖,又想朝张良的身上挥去。

    “父亲,我可就只打了他一下呀”张良辩解道。

    “一下是吧,要不让老子也打你一下试试”老太爷提起拐杖跃跃欲试,张良快速躲闪,有苦难言,找了一个座位,郁闷地坐了下来。

    “我去沏壶茶来,天天,还有孩子他爹,你们都好好说话,别再惹老太爷子生气了。阿宽,你过来帮我。”张夫人说着,带着李宽一起走到后院,泡茶去了。沏茶有许多讲究,张夫人经常都是亲自动手。

    张天屏住呼吸,早已想好等待着说话的机会。此时,老太爷的情绪平静了下来,说道

    “说吧”

    老太爷刚说完,张天就抢着说道

    “我先说,我先说。”

    老太爷点了点头,说道“好,就你先说。”

    于是,张天开始把今天的事情略微改动,添油加醋,娓娓道来

    “是这样的,爷爷,今天孙儿和阿宽就是想出门走走,不经意就走到了东溪边的渡口,孙儿想到,我那书房里的笔墨纸砚都用得差不多了,就想着去购置一些回来,另外,再去书市看看有没有什么最新的书籍,所以,孙儿就临时决定,坐着渡船到建州城里去一趟。可是,孙儿一想,还没有跟家人说一声呢,这会就看到了邻居家的婶婶,正好在回家的路上,孙儿便让她把我离家的事情转告给咱们家的家仆一声。孙儿是觉得,不就是进城一趟吗,这一来一回也不过三个时辰,爹爹不至于不同意吧。爷爷,你说说,孙儿这样想有错吗”

    说完张天就后悔了,事实改动得太多,就成了谎言了。果然,张良听了气急败坏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呵斥道

    “胡说八道你这个兔崽子,现在学会撒谎了是不是”

    恰时,张夫人从后院走出来,李宽跟在后面,手里端着一壶刚刚沏好的热茶。

    张夫人见张良的情绪又失控了,连忙安抚道

    “孩子他爹,你就坐下好好说嘛,老太爷子还坐在这儿呢。”

    这一次,老太爷没有针对张良,而是对张天说道

    “孙儿呀,爷爷在这儿,你心里想着什么就实话实说,你要是说谎话、假话,那可就没有人能帮得了你咯。”

    张天沉默了。李宽端着茶壶,给老太爷、老爷、还有张夫人一一上了热茶,然后给张天端来了一大瓯的凉茶。早已经口干舌燥的张天,端起这一瓯的凉茶,咕咚咕咚几下,就全喝光了。

    第15章蜡面茶

    “爷爷,我想离家出走,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张天鼓足了勇气,实话说道。

    “父亲,你听听,这像什么话,还好我及时叫家仆们去把他追了回来,不然的话,这兔崽子翅膀硬了,都不知道要飞哪里去了。”张良说完,端起茶瓯,吹了吹热气,喝下一大口,吞咽之后,嘴里发出奇怪的声响,十分爽口的样子。

    “我让你说话了吗给我把茶瓯放下,天天看你喝个没完”老太爷训斥道,转而对张天继续问道“孙儿,你长大了,想到外面的世界看看,这没有错,可是你总得有个确切的想法,你到底想去看什么呀”

    “父亲,你就别纵容他了,他就是去外面瞎逛,有个鸟想法”张良插嘴道。

    “你给我闭嘴,让天天来说。”老太爷瞪了张良一眼。

    “爷爷,咱们家是产茶的,我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看看能不能把茶做成像诗画那样。”张天还是第一次将这个想法在家人面前说出来。

    老太爷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张良最是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了,说道

    “行啦,你还是乖乖地跟着我学习种茶、焙茶的工艺吧。之前,你说想学习音乐,我让你去抚琴了,你说自己没有天赋,又想学习棋艺,我让你去研究了,你却又说吟诗作画才是正道,我还是准备好笔墨纸砚让你涂涂画画。你说说看,这几年,你毁了多少木琴,多少棋盘,多少字帖书籍。现在倒好,打起茶的主意来了。茶是什么差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茶,跟你那琴棋诗书画没有一点儿关系,屁关系都没有我可告诉你,有老子一天在,你就休想把咱们家的茶给毁了”

    张天原本鼓起的勇气,被他老子张良这个大老粗那么一拱,就给拱没了。

    老太爷听了张良最后一句话,突然横眉竖眼地说道

    “嘿,什么叫有老子一天在,你就休想把咱们家的茶给毁了这句话我咋听起来这么耳熟呀哦我想起来了,当年,我老子他也经常这么跟我说过。”

    张天听了激动地问道“是太爷爷,太爷爷也这么说过,难道爷爷你以前也有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奇怪的想法”

    “父亲,那根本就不一样,不一样啊”张良脸色一阵发慌。

    “怎么就不一样了”老太爷继续说道“想当年,我们这里到处是战乱频发,民不聊生啊你太爷爷整天只能对着几十里的茶园发愁,没办法呀,产了茶没有任何的销路呀我忙前忙后忙得不耐烦了,索性怄气说道,不如把茶园卖掉得了。你太爷爷转头一问,这个时候大家都吃紧,卖给谁,谁会要我随口说道,那就卖给最有钱的皇帝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后来,经过几天几夜的思考之后,这个想法在我的脑海里却越发的坚定了。”

    “后来呢,后来呢,爷爷”

    老太爷愣了愣,说道“后来后来就有了北苑呀为什么叫北苑就是闽国以北的皇家御茶园。可惜呀,十多年之后,皇帝换了一个又一个。皇帝每天都喝,那是我们北苑产的茶好喝。所以我才严格地要求张天,让他好好学习造茶的工艺,这样才能把近百年的家业继续传承下去啊”

    张良不想老太爷把话题扯得太远,所以把视线重新聚焦到了张天的身上,继续说道“可是父亲,您老人家也好好看看呀,这个兔崽子都多大年纪了,还整天游手好闲,什么琴棋诗书画,老子就一次都没看见,他有去过茶园,进过茶场。”

    “天天,爷爷都糊涂了,你今年几岁了呀”老太爷听张良说起张天的年纪,这才问道。

    “孙儿已经虚岁十六了,爷爷,你就让我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嘛”张天乞求道。

    “爷爷问你,你说你想把茶做得像诗画一样,是当真的想法,还是随口说说”老太爷严肃地问道。

    “哎呀,父亲呀,就这你还用得着问吗,天天他懂啥,就连最普通的造茶工艺他都搞不懂,作诗作画也是半桶水,说什么把茶做得像诗画一样,那当然是他胡口乱说的了。”张良插嘴道。

    “你闭嘴,我要天天他亲口跟我说。”老太爷瞪了张良一眼,转而对张天说道“孙儿,你认真想想,爷爷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你再告诉爷爷,如果你确定自己想做什么了,爷爷准许你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

    “真的爷爷,你真是我的亲爷爷哎哟,我的屁股”张天高兴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忘记了屁股上的伤痛。

    “开什么玩笑呀父亲,你怎么能跟孩子这样瞎闹呢这外面的世界乱得很,可不是说去就去的,弄不好风餐露宿不说,丢了性命也是可能的。”作为张天的父亲,张良也是激动站起来,想要让老太爷收回刚才的那句话。

    “我话还没有说完呢,你们急什么”老太爷凶了一句,继续说道“天天,你可以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刚才我也说明了我的条件,那就是你要有一个确定的想法和目标,而不是去瞎逛。但毕竟家里的长辈不只我一个,所以,你还要满足你爹和你娘提出的条件。”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老太爷此话一出,张天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先是跑到张夫人身边,嘟着嘴,娇气地喊道

    “娘亲,爷爷都同意了,你就让孩儿到外面的世界转一转嘛。”

    张夫人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不是娘亲不答应,实在是娘亲不放心呀你说你这才十六岁,一点儿社会经验也没有,去了外面,万一要是吃了亏,那该怎么办呀”

    “娘亲,你就放心吧,我会经常写信回来的。娘亲还有其他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的。”

    “哎,只要你平平安安,娘亲没什么好要求你的。天天呀,你还是去问问你爹吧,看看你爹有什么条件。”

    张天偷偷用眼角看了一眼他的爹爹张良,此时张老爷的嘴角上翘,一副得意的表情,好像心里在想,小兔崽子,最后你还不是要栽在我的手里。

    “我的条件说起来非常简单,但要说难,真正做起来,可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张老爷说道。

    “爹,你就说吧,无论是什么艰巨的任务,孩儿一定会完成的。”张天喜出望外,着急地问道“快告诉孩儿,爹到底要我做什么事情”

    “阿宽,倒茶。”张良示意李宽给自己的茶瓯里添加热茶。

    “我来,我来,爹爹,孩儿亲自为你倒茶。”张天示意李宽把茶壶给他。

    “少爷,给。”李宽把茶壶递给了张天。

    “爹,请慢用。”张天手脚麻利,表现得十分积极。

    张良端起茶瓯,吹了吹热气,抿了一口,问道

    “知道你爹现在这喝的是什么茶吗”

    “咱们家产的是研膏茶,这是研膏茶对吧,爹”张天非常自信的说道。

    张良摇了摇头。

    张天朝李宽使了个眼色求救,李宽急忙躲闪开来,表示不知。

    张天只好实话说道“爹,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家又出新茶品了”

    “你说你从来不关心家里的茶业,怎么可能知道新出的茶品。”张良训了张天一顿后,继续说道“之前,我们生产的茶叶,主要是通过蒸青、压榨、烘焙制作成茶饼,我们称作研膏茶,所谓研膏,就是在制作中通过压榨而去其茶膏。而现在,我们的工艺更进一步了,需要在制作过程中加入名贵的香料膏油,印制成茶饼后光润如蜡,煎点时,乳泛汤面,与镕蜡相似,因此,我们决定把这品新茶称为蜡面茶。”

    “蜡面茶”

    “对,这是我们的造茶师傅无意中摸索出来的一道工艺,还没有定型。你不是想到外面的世界去,可以,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带上蜡面茶这款茶品。”

    “没问题呀,爹爹,你多给我几份这种茶品,我到了外面,一定好好帮你推广推广。”

    “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是不会给你任何蜡面茶样品的。我刚才说了,这款蜡面茶还没有定型,几位造茶师傅们还在摸索阶段。你刚刚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把茶做得像诗画一样吗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我要你向那几位造茶的师傅们好好请教请教,到茶园和茶场好好学学蜡面茶的制作过程,然后把工艺流程写成书册,我不管你是用文字还是用图画的形式。只要把蜡面茶的制作工艺定了型,让茶场的所有造茶师傅都可以学会蜡面茶的制作,我们北苑生产的蜡面茶兴许将全面替代研膏茶,成为上贡的茶品。到时候,你随时都可以到外面的世界去,带上的可不仅仅只是几份蜡面茶的样品而已。”

    张天听了父亲的话,顿时来气了,说道

    “爹爹,你这不是故意为难孩儿吗这蜡面茶的制作真等到定了型,还不是一年两年之后的事情。我看呐,爹爹是诚心不让我离家吧。”

    “这到底是一年两年,还是一个月两个月,不都是取决于你自己吗你要是真想去那外面的世界看看,就别偷懒,争分夺秒地把这事帮我给办了,否则休想可以在眼皮底下消失。”张老爷说得坚决。

    “爷爷,你倒是替孙儿说说话呀。”张天向老天爷求救道。

    “孙儿啊,世界之大,你也不急于一时,就先帮你爹爹把蜡面茶的工艺定下来吧,张家近百年的茶业,今后还指望着你来发扬光大哩”老太爷站起身来,继续说道“这档子事就这么定了吧,你爷爷我老了,要去休息咯。”

    “父亲,我来扶你进屋吧。”张夫人起身说道。

    “不用了,让丫鬟来吧,你去看看天天屁股上的伤,涂点跌打药水。”老太爷说着,被丫鬟扶着走进了后院。

    张天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屁股还疼着哩,而那鸡毛掸子还放置在他爹的手边,他的心一哆嗦,转身溜进了自己的房间。

    “少爷,我去给你拿跌打药水。”李宽倒也机灵,急忙跟了上去。

    第16章茶园往事

    几年前,已是楚楚少年的张天坐在老茶树下读书,读的是茶经。他一遍又一遍地默读着“茶之源”的段落

    “茶者,南方之嘉木也。一尺、二尺乃至数十尺。。茶之为用,味至寒,为饮,最宜精行俭德之人知人参为累,则茶累尽矣。”

    正读得入迷,突然一个声音在耳边想起

    “小朋友,请问这个乡里叫什么名呀”

    “吉苑里。”

    “请问,你知道里长家住在哪儿吗”

    “里长就是我爷爷,你跟我来吧。”

    原来,此人名叫章仔钧,一代兵法名家,闻名遐迩。

    张天带着章仔钧走进家中,刚踏进家门口,就呼唤道

    “爷爷,爷爷,有客人找你。”

    此时,张天的爷爷正在品尝新制的研膏茶,听见孙子的呼唤后,正疑惑这孩子会带来什么客人,却听见章仔钧说道

    “里正大人,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里正一听,便知道是个有学之士,便急忙出门迎接,说

    “欢迎欢迎,我这个老头子正好在品茶,请”里正说着,对孙子吩咐道“乖孙子,你去给三位客人泡上一壶新制的茶茗来。”

    “好的,爷爷。”那孩子说着,利索地泡起了茶来。

    “这茶清香独特,我在老远的门外就已经闻到了。不知这是什么茶品”章仔钧问道。

    “这叫研膏茶,正是产于我们这乡里所在的凤凰山。”里正回答说。

    “这山势如展翅的凤凰,原来果真就叫凤凰山”章仔钧问道。

    “这溪北的叫凤山,溪南的叫凰山。”里正解释道。

    此时,那孩子已经泡好了茶,正往章仔钧的茶瓯里倒。

    “原来这就是这些年名誉江南的研膏茶呀,请恕在下愚昧了。”

    原来章仔钧也有听闻研膏茶的美名。这研膏茶,是由茶焙作坊制作的独特茶品。一般来讲,其他地方的茶品都是通过草茶来制作生产蒸青茶。而茶焙作坊,采用独特的制作工艺,把蒸青茶也研末和膏,压成茶饼,创制了研膏茶。

    里正说道

    “先生不必客气,请品尝。”

    章仔钧品尝后,开口赞道

    “这茶清而不淡,香而不浓,正是在下喜欢的茶品”

    “先生喜欢就好,我们这里是山村乡里,我也算是一个茶农出生的粗人,唯恐招待不周啊”

    “里正真是热情好客,在下失礼了。”

    “老朽姓张,谈了这么久,还没问先生高姓大名,来自哪里”

    “在下浦城人士章仔钧。”

    “哦,你就是浦城的兵家章仔钧先生”

    “正是在下。”

    “久闻先生大名,今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张老先生,您言重了。我看着漫山的茶园,气势不凡,必然有些来头吧。”

    “这茶园是一百多年前,从我爷爷那一辈开始发展起来的。那年,茶圣陆羽途经此地,留下了一册茶经和一粒茶种。那茶种被种在了凤凰山顶,就是如今的那株老茶树。我爷爷经过十余年研读那册茶经,又经十余年繁植那株茶树,最后才开始发展茶叶加工生产。时任福建观察使兼建州刺史的常衮大人,对我爷爷的成果大力褒奖,特设此地为吉苑里,还任命我爷爷为里正,这里正之职就这样一直传到了我这里。如今的茶品越来越不景气,我愧对祖上噢,唉说起来都是因为这兵荒马乱的时势呀”

    章仔钧听了,想了想安慰道“既是如此,里正也不必自责,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这漫上的茶园能依然生机勃勃,已经是你莫大的功劳。”

    当再次谈起这茶园,里正忍不住道出心结,说道“实不相瞒,三十年前,这茶园险些就毁了。”

    “哦,竟有此事”章仔钧显然感到惊奇。

    “唉”里正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五年前,北方来的起义军途经吉苑里说要黄金和壮士,否则烧毁这漫山的茶园。”

    章仔钧回想三十年前,吃惊地问道“三十年前,北方的起义军,莫非老人家说的那义军头目是那黄巢”

    “正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里正拍了下桌子,愤愤地说道。

    没等章仔钧细问,里正便开始讲述当年的故事了。

    那天晚上,恰好惊蛰天降雷雨,乡里这天准备举行喊山造茶活动,建州副使李大人也将莅临吉苑里。

    每年春季开采造茶时,吉苑里的里正就要带领里乡里人们,举行喊山造茶活动,地方官员都特别重视。

    喊山的时间选在惊蛰天降雷雨之际,由吉苑里的里正和几位老者登台喊山、祭礼茶圣。喊山造茶,就是在茶山上叫茶树发芽。喊山造茶,表面上是和茶山茶树进行沟通,实际上是在和神灵交流,表达内心诉求。

    喊山造茶活动每年春季开采造茶时,由吉苑里里正主持开展。这项活动是从张仲的祖父担任里正的时候就开始了。

    那天一早,张仲洗簌后,走出家门口,绕吉苑里走了一圈。看着黎明降临凤凰山,他的心中陡然想起多年前的一个愿望,那就是将凤凰山的建茶进贡给当今皇帝品尝。可惜时局动荡,年轻时想想也就罢了。

    张仲来到茶祠,吉苑里的几位老者已经在这里准备祭礼仪式了。

    不一会儿,远处一个声音响起

    “建州副使李大人到”

    只见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人向茶祠走来,那便是建州副使李大人。

    张仲急忙上前欢迎,说

    “李大人大驾光临,定能让今年的活动增色不少啊”

    “张里正不必客气,今年观察使大人点名要品尝我们凤凰山产的研膏茶,我也感到有面子呀”李大人说着,和张里正都高兴地哈哈笑了起来。

    茶祠外,里人们都聚集在这里,等待着喊山祭礼仪式的开始。

    张仲站在祭台上,铿锵有力地说道“今天,又是一年一度的喊山造茶活动,有所不同的是,今年建州副使李大人亲临了活动。我们热烈欢迎一下李大人的大驾光临。”

    张仲说着,朝台下端坐正中的李大人看去。台上的鼓手,鸣金击鼓,台下的里人们欢呼雀跃。李大人起身,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示意张仲继续说下去。

    “这凤凰山一带的茶园和茶焙是从我爷爷那一辈开始的。当年,茶圣陆羽留下一册茶经,我的爷爷十年颂读,十年钻研。又过几十年,在我爷爷和吉苑里所有祖祖辈辈的辛勤劳作下,我们的茶业才有了今天的规模。面对吉苑里百年的茶业,身为里正,我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说完,张仲和几位老者一起给茶圣陆羽上香,其他里人们无不作揖朝拜,场面极其庄严。

    祭毕,张仲邀请李大人上台宣布“喊山造茶活动现在开始。”这时,台上鸣金击鼓、鞭炮齐鸣、红烛高烧。张里正带领里人们结成队伍,从茶祠出发,十步一句齐声高喊“茶发芽,茶发芽”场面极为雄伟壮观。耳边,击鼓声,鞭炮声,声震山谷。眼前,火红的烛光,缥缈的香烟。喊山队伍绕凤凰山一圈,再回到了茶祠。

    就在爆竹声响过,吉苑里的里人们欢庆大好日子的时候,门外一个里人急冲冲地跑了进来,边跑边喊道

    “里正,有情况,十里外一大批兵马向我们这儿逼近了。”

    “兵马你有没有看到,他们打出的是谁的旗号”

    “旗子上是个黄字。”

    “不好,是北方来的黄巢起义军”

    此前,大家谁也没有想到,北方的战火已经烧到了他们的家门口。

    张仲对李大人说道

    “请李大人从后山的小路,先回建州城去,并烦请大人把事情禀告给刺史大人,让刺史大人随时准备出兵。李大人,吉苑里里人们的身家性命就拜托了。”

    “张里正,你放心,匪军显然是想攻打建州城,刺史大人一定会发兵的。”

    之后,张仲急忙解散众人,敦促大家回到各自家中,关好门窗,不要随意外出。

    为了做好反攻的准备,从北方南下的黄巢起义军需要补给军饷。打着黄字旗号的起义军,浩浩荡荡地来到吉苑里,却见各家各户门窗紧闭,又见山腰见那祠堂香烟弥漫,火光四溅,于是把军营驻扎在了祠堂的里里外外。

    来者不善,张仲身为里正,自当前往会一会不善的来者。于是张仲来到军营中,见到了这支起义军的头目黄巢。

    “这个地方,你能做主吗”黄巢问。

    “能,我是这里的里正。”张仲回。

    “我叫黄巢,你可听说。”

    “知道。”

    黄巢原本并不是一个粗人,而是一个仕途失意的书生。可如今,经历多少战事沙场之后,这个失意的书生已经变得凶神恶煞。黄巢见此地漫山遍野都是茶树,知道吉苑里是个产茶的地方。茶是经济作物,此地必然金钱有余而粮食稀少。

    黄巢见到张仲,说

    “听好了,我只有两个要求第一交出吉苑里的全部黄金作为粮饷,第二交出所有的壮丁用于充军。”

    张仲则冷静地问了一句

    “不知将军能给我多少时间准备呢。”

    黄巢说

    “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这个时候,你再来见我。”

    张仲又问“这征收黄金和征用壮丁都是大事,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恐怕我无法说服我们吉苑里的里人们接受呀。”

    黄巢声色未动,说,

    “我是个读书人,不喜欢动粗杀人,尤其是对一个乡里的大屠杀。但如果把我逼急了,我敢向你保证,眼前这座山的茶园一定会化成灰烬。”

    张仲退出军营,急匆匆地赶回了家中,一脸的凝重。

    张天和吉苑里的几位老者已经聚在了张仲家中的正厅。见张仲匆忙回来的身影,几位老者纷纷起身。张仲示意大家坐好,自己则坐上了正厅中央。

    半晌,张仲这才说话

    “是北方来的黄巢,他要黄金,只有一天的期限。”

    这天晚上,一阵飓风从凤凰山方向刮来,传来茶树叶子沙沙作响的声音,和风声混合交替,在山谷中久久回响。

    起义军的军营里,众人面露惧色,非常惊异,军中的战马更是陷入恐慌的嚎叫中。

    就连黄巢也是大惊失色,暗暗思索,此茶此山此地必然不一般,军马不可以继续驻扎在此,还是尽早离去吧。

    许多年以后,张仲仍然记得,自己清清楚楚地听到,那天山谷间久久回荡着沙沙作响的茶叶声。

    章仔钧听了张老先生讲述的故事,感慨万分。

    “哎,说起黄巢,我家倒也和他有过一点交涉。”章仔钧心绪略显沉重,摇了摇头,转而理直气壮地说道“当年,黄巢率军南下,派遣部下延请我父亲随他打天下,我父亲谢绝了。”

    第17章满城尽带黄金甲

    三十多年前,黄巢率领的起义军连续受挫。为了避开朝廷在北方的强劲军力,十万起义军南下,渡过长江,突入江西,转战两浙,沿仙霞岭开拓山路七百里,进入闽地。

    “大帅,我们已经过了仙霞岭山脉,前方就到浦城县了”行营先锋使朱温从行军的前头急步跑来禀报。

    “浦城”威风八面的黄巢坐在高头大马上,稍稍思索了一番,继续说道“听说上大夫章岩仕的后人如今就定居在浦城县,而且也是一个博学贤良之士,更是通晓军事战术。”

    黄巢身旁的军师听了不免有些吃醋,露出一脸酸溜溜的假笑,附和道“大帅真是好记性呀这浦城里确实有这么一个姓章的儒士,好像叫什么章修,不过此人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听说更是视官场仕途如粪土。要不我们直接杀进县城里去,教训教训这个自命清高的家伙”

    “万万不可”黄巢霸气地挥了挥手,然后笑道“哈哈哈哈如今我黄巢威震四方,坐拥天下是迟早的事,大家巴结我还来不及,哪有人敢在我面前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看来你们文人相轻一点都不假,本帅不信你说的,本帅要亲自拜访,会一会这位贤士。”

    “可是大帅,我军十万兵马,叱咤风云,浦城区区小县,弹丸之地,何必劳师动众。我们的行军目标是在年底之内经过福州城前往岭南,十万人马翻山越岭还急着赶路呢。”军师假面忧虑道。

    “军师多虑了,行军漫漫,不急于这一时。”黄巢一眼望向前前后后的十万人马,又想了想说道“不过军师说的也对,我们十万人马不可全部停留浦城,何况可能会惊动到城内的那位贤士。”

    黄巢说着,见行营先锋使朱温还半跪在前头,好像在等待着自己的指示,突然对此人心生好感,于是唤道

    “朱三儿”

    朱温家中兄弟三人,他排行老三,所以被黄巢唤作朱三儿

    “是,大帅,末将在”朱温自称末将,虽然半跪着,却显得十分有底气。

    “本帅问你,你听说过这个贤士没有,叫章修”

    “大帅好尚儒雅,真令末将崇拜得五体投地,还请大帅饶恕末将的无知之罪。末将虽说是一个教书先生的儿子,但我老子那点可怜的文化素养连半点也没遗传到我的身上,末将在跟随大帅之前就是一个地痞流氓,这些年多亏大帅的栽培,末将永生感恩难忘。”

    “哈哈哈哈朱三呀朱三,你可真是泼皮朱三啊你直接回答本帅没有就是了,干嘛扯出这一大堆的唠叨话来。本帅再问你,这样的贤能儒士,本帅是不是应该亲自拜访一下,收为己用呢”

    朱温略有所思一番,说道

    “请恕末将直言,若是此人当真愿意跟随大帅,当然可以收为己用。但倘若如军师所言那般嚣张跋扈,大帅又何必躬身拜访。末将认为,大帅不如遣派一个人前去拜访,传达大帅的延请之意。”

    “说的好,就这么办你给本帅传令下去,全军在浦城县外十公里处扎营休息,等待进一步的行军安排。”

    “遵令”

    朱温起身,正准备潇洒地走开,身后又传来了黄巢的呼唤

    “对了,朱三儿”

    “末将在”

    “扎营之后,帮我把各营的副帅们都召来,开个军事会议。你小子也要来,本帅还有事要你去办。”

    “遵令”

    一旁的军师欲言又止,见黄巢军令已下,只好乖乖从命。

    黄巢的营帐里,一个简单的军事会议开始了。会议上,黄巢决定把十万兵马分为三路南下福州。左翼由副帅领两万转向东南,经长溪、连江沿海挺进。右翼由副帅领三万沿武夷山脉东麓南击,由邵武折向延平,顺闽江而下。主力由黄巢领五万先攻下浦城,然后直趋建州,从古田间道进逼福州。三路军马预计十二月在福州城外会师。

    “军师竟然急于行军赶路,不妨就跟随副帅先行进军福州吧。会议到此为止,各位都回营休息吧,半个时辰后,两翼副帅率领兵马各自继续行军。”黄巢说。

    “是,大帅。”大家异口同声地说道。

    参与会议的将士纷纷离去,军师更是垂头丧气地告退了,唯独朱温一人纹丝不动。

    黄巢当然注意到了朱温的纹丝不动,因为之前说有事要他去办,所以也猜测到了朱温为什么没有离去,但黄巢却始终假装没看见。

    等到大家都一一散去的时候,朱温这才开口说道

    “大帅。”

    “噢,是朱三儿,你还在这儿呀”

    “大帅真是贵人多忘事儿,之前大帅让末将来参加会议,说是有事让末将去办。”

    “哦本帅差点忘了,哈哈哈哈”黄巢见朱温老实巴交的样子,顿时乐了起来,继续说道

    “本帅有两件事情要委托你去办。”

    “别说两件,一千件、一万件都无妨。”

    “好个泼皮朱三儿听好了,在义军进攻浦城之前,本帅要你乔装成平民的身份混进县城里。第一件事情,你去给守城的官兵通报,说十五万义军已经驻扎在城外,即将攻打浦城。”

    “大帅英明,是想假报十五万义军,让浦城的守军先自乱阵脚。只是末将担心,万一提前将消息散布出去,反而给了他们请求援兵的时间。”

    “不怕浦城地处山坳,实乃孤城,大家弃守还来不及,根本不会有什么援军。”

    “大帅说的极是,末将五体投地。还有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情就是拜访贤士章修。提出遣派一个人前去拜访这个主意是你想出来的,所以本帅自然把这个功劳交给你完成。”黄巢眼珠一转,说道“只怕万一章修不但不听从于你,反而揭发你的身份,恐怕会把你交由官兵,后果不堪设想。”

    “上刀山下火海,末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朱温咬紧牙关说道。

    “好小子本帅果然没有看错人以后就跟在本帅身边吧”

    “谢大帅栽培”

    第二天,起义军兵临浦城城下,黄巢不废一兵一卒就大摇大摆地进入了县城内。原来,驻守浦城的朝廷官兵听说十五万起义军就在十公里之外,早已经闻风丧胆,先后逃命去了,留下一座空城拱手送给了黄巢。

    “哈哈哈哈,瞧瞧朝廷养的这帮窝囊废看来不是我黄巢要灭了李唐,而是李唐气数已尽,上天要亡他李唐。”

    威风八面的黄巢骑着军马,昂首阔步地走在军前。浦城的大街小巷不见人影,城内的百姓们听说杀人魔头黄巢来了,都躲在屋子里闭门不出。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黄巢面前,只见此人浑身又臭又脏,半跪在黄巢跟前,说道

    “恭迎大帅进城”

    黄巢一看,原来是朱三儿问道

    “泼皮朱三,你怎么搞的,浑身又臭又脏的,掉进粪坑了么”

    “禀告大帅,那章修果然不识抬举,竟然让末将在猪圈里睡了一宿”

    “哦,哈哈哈哈快跟本帅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昨晚,乔装进城的朱温散布了十五万起义军的谣言之后,便找到了贤士章修的屋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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