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都市言情 玄幻仙侠 曲中求,GL百合 GL百合 BL同人 网游竞技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君临天下:本攻要登基 第2节

作者:皮蛋粥 字数:22398 更新:2021-12-30 02:06:57

    “殿下恕罪,阿越已经吃饱了,就先到外头等候殿下了。”

    阿越急忙逃离膳房,他觉得自己如果再呆下去,一定会出大事的,既然殿下坚决不让他伺候用膳,那阿越也不能让殿下来伺候他呀,这要是真让九王殿下知道了,那他可就有理也变没理了,阿越于是只好逃之夭夭。

    “奇怪了,殿下究竟怎么了,昨天从猎场回来,就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阿越一个人默默地嘀咕道。

    “一个人在这瞎嘀咕什么呢本殿下已经吃饱了,咱们早朝去吧”王政突然出现在阿越的身后,阿越吓了一跳。

    早朝的地方在文德殿,整个闽王宫虽然不大,但稍不注意还是可能迷路的。王政从记忆中虽然找到了大致的方向,但幸亏有阿越陪着,才没有走冤枉路,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百官议事的文德殿。

    “殿下,时候不早了,你快进去吧”阿越生怕殿下要是早朝迟到,让那些心眼坏的王子们算计,又被闽王陛下责怪那就不好了。

    “阿越,你让本殿下一个人进去呀”王政觉得自己还真有点离不开阿越了,没有阿越在身边,他的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殿下,这文德殿是文武百官商议国事的地方,阿越是不可以进入的,不过殿下放心,阿越就守在这殿外,一直等着殿下出来。”

    “那你可别走远了,万一,我是说万一,有什么事情我就大声叫你,你可得冲进来帮我啊”

    “这可是文德殿,有陛下的亲兵把守着,能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是怕,昨天摔下山坳,有可能轻微地失忆了,万一等会认不出某些人来,可就糟糕了。”

    “殿下还真是摔糊涂了,这文武百官那么多人,不认识就不认识,殿下堂堂七王子,大可不必理会那些不认识的人呀”

    阿越有时候说起话来有板有眼,一点儿也不像是个普普通通的随从下人。

    “可是,本殿下还是怕,万一还有人想杀我怎么办”

    “殿下你就放心地进去吧,昨天在猎场的事情只是意外,不会有人敢在宫里放肆的。”

    就在此时,一个刺耳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哎呀呀,真是如胶似漆呀,还真是一对惹人羡慕的小情侣呢看来传言都是真的,哈哈,真是有趣,估计过不了几天就有好戏看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说出这段刺耳声的人,就是王政记恨于心的,那个在猎场上放暗箭的贱人,就是在阿越善良的眼里,那个心眼坏透了的二王子殿下。

    “二王兄,你又想犯贱呀”王政故意把“放箭”说成了“犯贱”。

    从言行举止来看,王政猜测,这个二王兄应该是个可攻可受的属性。王政虽然怕死,但在二王兄这个贱人面前,他还是表现得很勇敢的。

    被自己的七弟这番羞辱,二王子王翰有口难辨,气急败坏地拂袖而过,气愤说道

    “哼,走着瞧,用不着本殿下出手,咱们那碰不得醋坛子的九弟,迟早会好好收拾你们的,哼,不知贵贱的家伙”

    二王兄头也不回地进了文德殿,“碰不得醋坛子的九弟”、“不知贵贱的家伙”

    王政没有冲上去继续吐槽,而是觉得十分奇怪,为什么每个人的话语中好像都透露着,九王子是一个响当当的厉害角色,王政奇怪的是,他的九弟不是父王的养子吗,这个人究竟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殿下,你也快进去吧,记得少说话,可别再惹陛下生气了。还有那个讨厌的二王子殿下,你就少去招惹他了,我们就要离宫前往建州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放心吧,阿越,本殿下不会再惹事的,就算是为了你吧”摸了摸阿越的头,王政微笑地转身,大大方方地走进了文德殿。

    “为了我”阿越一个人小声嘀咕着,虽然想得不是很明白,但他仍然感觉得到,自己真是太幸福了,就像在做梦一样,但眼前的一切知觉又都真真切切,根本不是在梦境里。

    文德殿内,闽王现身朝堂,文武百官纷纷入列,朝拜吾王陛下。

    不等百官们奏报,爱民如子的闽王就急切地抛出了今日的议题

    “本王昨晚接到九王子彦琛的奏报,建州的叛乱已经得到了镇压,然而无辜的百姓伤亡较多,民怨沸腾,今天这么着急地召集大家前来,无非就是商议如何安抚民怨。”

    然而,朝堂下的百官们却都畏畏缩缩,没有一个人敢应声。这安抚民怨的事情,无非就是讲究人到心到,谁都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建州地处闽北,距离闽都福州千里迢迢,差事办不好挨批,差事办好了万一被委任建州,还甭想回来了,谁愿意去遭这个罪

    王政看到眼前这幅景象,在心里狠狠地咒着这些有模有样的大官们,热闹的喜庆场面都有你们的身影,一旦到了该共患难的时候了,就都成了缩头乌龟

    王政转念想到,这父王究竟是怎么想的呢昨天赶他去治理建州,说是要惩罚他,可这会早朝又商议起如何安抚建州。

    王政突然意识到,这分明不就是父王要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名正言顺地前往建州,建功立业吗可他既是“戴罪之身”,又怎么好意思毛遂自荐呢

    第10章父王其实偏爱他

    就在王政左右为难的时候,那个刺耳的声音又来了,正是二王兄王翰那个贱人。

    “父王,儿臣想推荐一个最佳的人选。”

    “翰儿请讲”

    “父王应该还记得,昨天在猎场的时候,不就已经把治理建州的重任交付给七弟了,对吧,七弟”

    王政没想到他这个二王兄竟然这么蠢,也许是怕父王把此事忘记了,所以趁此机会重提此事,然后可以心安理得地彻底把王政赶到建州去,这样在继承王位的人选上,就少了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了。

    “多谢王兄仗义推荐,儿臣愿为父王担此重任,效犬马之劳”王政机智地接过王翰的话,以退为进。

    闽王听了两位王子的话,“哈哈哈”地开怀大笑起来,说道

    “难得见到你们两兄弟把事情想到一块去了,本王甚是欣慰,没错,本王的确是想过,让政儿到建州去历练历练。”

    此时此刻,王政看见,二王兄那贱人的脸已经绿了一圈,想必王翰已经猜到了,昨天在猎场的时候,父王其实并没有真的想过要惩罚王政。

    王翰确实也已经意识到,一旦王政在建州建功立业,等到归来闽都福州之际,就极可能是他继任闽王之位的时候了。

    “不过,有一点本王觉得还是有点不妥。”闽王犹豫了一下,说道。

    “父王,有何不妥,您快说来听听”王翰喜出望外,以为他的父王终于想到了王政的“戴罪之身”,满心欢愉地等待着闽王继续说下去。

    “是这样,你七弟的资历尚浅,让他一个人去建州安抚百姓,本王担心会出什么纰漏,得给他找一个资历颇深的参谋才好。”闽王想了想,继续说道

    “各位都是我们闽地的栋梁,就都别谦虚了,可以大胆地毛遂自荐,要是心中有什么好的人选,也不妨跟大伙儿说说。”

    王翰听了这番话,顿时心灰意冷,完全绝望了,狠狠地瞪了王政一眼,见王政那得意的样子,气得脸色通红。心想,这小子究竟使了什么花招,竟然让父王这般地宠幸他。

    王政虽然心里乐开了花,却也发现自己现在四面楚歌的境况,在这个朝堂之上,除了父王偏心于他外,几乎没有人愿意帮助他,王政这才意识到,自己唯一的盟友就是远在建州的九王子彦琛了。

    就在王政觉得自己就要在朝堂上被孤立的时候,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挺身而出,王政一看此人就知道他是个文官,长相倒是有点眼熟,一时半会就是想不起来,只见老者气喘不定地说道

    “为陛下分忧老臣本该义不容辞,无奈老朽年迈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棺材,有心无力呀”

    正当焦虑的闽王陛下喜出望外,说道

    “黄老言重了,您老能出面早朝共商议事,已经是为本王分忧了。再说了,您老可是我们闽地的文坛老祖呀,追随您老的栋梁之才数不胜数,本王怎敢劳烦您老亲自出马,还请黄老举荐一二。”

    黄老听父王这么一说,王政这才突然想了起来,这位白发老者姓黄名滔,是四门博士。搜寻脑海中的记忆,王政想起幼年时就读四门学,还有幸受教于黄老。王政大概知道,所谓四门学就是高等学府的意思。

    “陛下抬举老夫了,老朽惭愧呀若说栋梁之才,老夫愚见,暂且有两位可用,一位是徐寅,另一位是翁承赞。”黄老说道。

    “翁承赞莫非就是那个直言敢谏的梁国谏议大夫翁承赞”闽王似乎想起了什么。

    “正是那个翁承赞,陛下还记得”

    “当然记得,说起来,本王和这个翁承赞也算是有两面之缘啊”

    原来,就在唐天佑元年,闽王当年还是威武军节度使的时候,在京都长安为官多年的翁承赞受昭宗之命,持节回闽册封威武军节度使为琅琊王。

    天佑四年,唐亡,改国号为梁,定都开封。承赞归梁,被擢升为谏议大夫。这时,琅琊王为求闽中政局安定,向梁国上表纳贡。梁开平三年,翁承赞前再次受命,回闽册封琅琊王为闽王。

    “这翁承赞确实是个大才,只不过他人在梁都开封,如何能为本王分忧呀”闽王陛下忧虑道。

    “陛下有所不知,翁承赞已经辞官了,他现在和徐寅二人都住在老朽的府上,陪老夫饮酒作诗谈古论今,正愁一身才华无处可用,准备着随时为陛下赴汤蹈火呢”

    “这,这真是太好了,本王这就下令,拜翁承赞为同平章事,擢居相位, 授徐寅为秘书省正字,即日随同七王子王政前往建州,安抚民众,恢复民生。”

    王政一听多了一对的左膀右臂,心中悬起的石头落了下来,心想,竟然是黄老举荐的栋梁大才,一定可以很好地协助他治理好建州吧

    王政见二王兄的脸黑得跟屎一样的臭,那个贱人想必已经气疯了吧一个翁承赞,一个徐寅王政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给殿外的阿越了。

    散朝之后,王政迫不及待地走出文德殿。天气炎热,王政本以为阿越会躲在某个阴凉的角落,但却没有,只见阿越就在站在殿外的宽敞通透的位置,烈日已经晒得他满头大汗。

    “你怎么站在这里等,瞧你热得满头是汗的,真是笨死了”王政心疼地数落道。

    “这里比较显眼,要是站在阴凉的地方,阿越怕殿下出来找不到,惹得殿下着急和生气。”阿越真是心细懂事。

    “真乖,么么哒”王政脱口而出。

    “什么么么哒,殿下说的话可真奇怪。”

    “么么哒的意思嘛”王政想了想,说道“就是本殿下忍不住想要亲亲你。”王政说着,竟然真的嘟起嘴,往阿越的脸上凑过去。

    “哎呀,殿下注意点了啦,这里可是文德殿外面,文武百官可都那儿呢”阿越一边说着,一边急忙躲开。

    的确,正如阿越所说,文武百官个个缓缓走出文德殿,都偷偷地朝王政和阿越这边的方向瞥一眼。

    这时,只见黄老最后一个从文德殿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

    “黄老先生可真是令人敬佩呀已经年迈如此,理当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却仍然心系社稷百姓”阿越突然感叹道,令王政大吃一惊。

    “阿越,你也认识黄老”王政疑惑地问道。

    “当然认识了,说起来黄老先生也算是我的启蒙老师呢殿下你忘了那时候,阿越陪殿下去四门学读书,当然还有其他的王公贵族以及他们的贴身随从们。按理说,像我们这样的下人是没有资格进入课堂听课的,可是黄老先生却打破先例,准许我们这些王子们的贴身随从坐在课堂的最后一排旁听。 ”阿越说得神采飞扬,好像对那段时光非常眷恋。

    “还有这样的事情后来呢”王政突然觉得,这个黄老的确是不简单啊

    “后来”阿越不明白殿下具体的意思。

    “我是问,后来黄老有没有因此被王室攻击,被父皇陛下怪罪”王政这么问是有道理的,毕竟封建时代,就算是万人之上的闽王想打破先例都是很难的一件事。

    “没听说,应该没有吧,以黄老在的儒林地位,就算是闽王也都敬重三分,又怎么会怪罪倒是我们几个下人们不太争气,没几天就被迫退出了课堂,放弃了这样的好机会。”阿越显然感到有点自责。

    “什么阿越,难道连你也退出了”在王政的眼里,阿越可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放弃的人。

    “到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怕给殿下带来不好的影响,也就退出了”阿越无奈地说道。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退不退出,对本殿下能有什么不好的影响”王政当然不愿背这个黑锅。

    “殿下,这个,阿越可不,不敢说。”阿越怯怯懦懦,停停顿顿地说道。

    “有什么不敢说的,本殿下命令你,把所有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王政顿时一脸威严。

    阿越被王政的威严吓得一脸懵逼,只好压低声调小声说道

    “殿下,我也是听其他的随从们说,是他们的主子要求他们退出学堂的。”

    “这是为什么不就旁听学习嘛这也要管这些主子也真是吃饱了撑着了吧”王政一时愤慨,激动地叫喊道。

    “主子和奴才一起坐在同一间学堂里,接受同一个老师授课,大概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吧,不过想想也能理解。”阿越突然伤感起来。

    “所以,你也就一起退出了”王政生气地质问道。

    “虽然殿下一直鼓励我留下,可是他们都退出了,就我一个人还留下,其他公子们都开始嘲笑殿下了,为了殿下的面子,阿越只是一个随从,牺牲这些算不上什么的,阿越为了不辜负殿下的鼓励,可是一直躲在学堂的门外面偷听老师的讲学呢”阿越俏皮地说道。

    “你呀,真是精得很,若不是遇上本殿下这么好的主子,肯定得吃不少苦吧”王政竟然还邀功起来了。

    “所以呀,并不是所有的主子都像殿下一样,竟然还鼓励阿越多学习,阿越作为殿下的随从下人,都觉得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阿越的脸上自然流露出甜蜜的笑容,好像刚吃了一块蜜糖。

    “你可不仅仅只是本殿下的随从下人,阿越,你要记得,你是本殿下在这个世界上最珍惜的贵人,今后本殿下拥有的一切都将与你共享”王政继续添糖加蜜。

    “阿越不敢”阿越并没有因此甜得昏了头。

    “怎么你不想”王政挑衅道。

    “不,只能说,阿越的一切都是属于殿下的。”阿越说着,红了脸。

    就在他们聊得兴致的时候,黄老已经走到了殿外,笑眯眯地来到了他们的跟前。

    第11章左膀右臂小心肝

    黄老此时的笑脸与早朝时候的严峻表情判若两人,他好像早就识破了王政和阿越之间的亲密关系,正走过来试图加入他们的谈话中。

    “黄老先生,您的身体还健朗吧”阿越在黄老面前突然拘束了起来,率先行首弯腰问好道。

    “好得很,好得很,散朝了,你们主仆两个还在这儿说啥笑呢,要不也说给老夫乐一乐”黄老打趣道。

    “阿越刚才正跟我说,说您黄老不拘一格降人才呢”

    “不拘一格降人才嗯,这个提法非常好,一直以来老夫就提倡教育不分贵贱,人才为什么没有还不是身份等级贫贱的原因,难以出头”黄老发表完一阵感慨之后,转而问道

    “阿越谁是阿越是你”

    黄老明明记得,当初发现七王子殿下的贴身随从是个好学的孩子,还特意问了名字,应该是叫阿奴才对,此时他吃惊地看着阿越。

    “嗯,我现在叫阿越,殿下嫌弃阿奴不好听,所以给我起了个新名字,叫阿越”阿越解释道。

    “好啊好啊”黄老说着,也不多做解释,就转身走开了。

    “黄老,什么好啊”王政追问道。

    “哪里都好赶紧回去吧,殿下你的左膀右臂在等着你呢”黄老头也不回,继续扬长而去。

    “左膀右臂那是什么意思”阿越疑惑地问道。

    “我猜,是指那两个人吧”王政说道,心里倒是充满了期待。

    于是,王政和阿越立即往寝宫的方向走去,不想在路口的转角竟又撞上了二王子王翰,真是阴魂不散

    “走得这么匆忙,是赶着去找九弟解释吧”王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又拿九王子王彦琛说事。

    王政正想会骂一句贱人,却被阿越急忙拉住,阿越胆怯地给了王政一个眼色,意思是让王政不要和王翰一般计较了。

    “阿越,我们走”为了不让阿越担心,王政不去理会王翰,绕道走开。

    见王政转身而去,王翰追上前,补充告诫道

    “七弟王兄最后奉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去了建州就永远别再回来了,否则,这里将是你的葬身之地”

    王政和王翰四目交接对视了几秒钟,仿佛是最后的诀别阿越感到一阵惊恐不安,伸出手拉住王政就飞快地跑了起来。

    直到远离了二王子王翰,他们两个才停下了脚步,大口喘气起来。

    “阿越,你拉着我跑什么呀”

    “太可怕了,我刚才好像听到二王子说,要把你葬在这里”

    “他是叫我去了建州不要回来,我正想问个究竟,看看他有什么阴谋呢,你就把我拉走开了。”

    “这样啊总不可能再回去问吧,还是算了吧,二王子是个危险人物,还是远离他一点的好,我们赶紧回寝宫吧,黄老说了,殿下的左膀右臂在等着呢”

    “对了,阿越,你认识翁承赞和徐寅这两个人吗”

    “没见过,不过我听说过他们,好像都是很有才华的文人,有一次在四门学的时候,我看见有几个公子在交流刚刚出炉的一些诗词,里面好像就有他们两个人的作品。”

    “不错嘛,阿越,你也越来越有才了,在四门学里没少偷学吧”

    “才不是偷学呢,我是照着殿下的吩咐光明正大的学习。殿下,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黄老口中的左膀右臂就是这两位才子吧”

    王政微微一笑,表示默认。

    “哈,他们常年深居简出,殿下猜他们都长什么样”

    “我才不猜呢,等会不就知道了。”

    寝宫门外,果真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一个是留着胡子的大叔模样,一个是文质彬彬的小叔模样。

    “拜见七王子殿下”

    “起来吧,你们就是翁承赞和徐寅阿越,你不是很喜欢猜吗本殿下要你来猜猜,他们中哪个是翁承赞,哪个是徐寅”

    “请殿下恕罪,阿越可不敢在两位才子面前造次”

    “那你悄悄地告诉我,我就想知道你猜得对不对”

    阿越把嘴巴凑到殿下的耳边,悄悄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徐寅”为了验证阿越的猜测,王政故意喊了一声徐寅的名字。

    “卑职在”文质彬彬的那位回应道。

    王政和阿越的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笑容,显然阿越猜对了

    翁承赞和徐寅也是吃惊不小,他们常年住在黄老的府上,深居简出从不会客,没想到七王子殿下身边的这个随从竟然可以一眼就分辨出他们来,心中不禁对阿越刮目相看,更是觉得殿下的高深莫测。

    带上行装,他们四人便离宫,启程前往建州了。四人游,如果说翁称赞和徐寅是王政的左膀右臂,那么阿越就是王政的小心肝。

    从城北的王宫出来,一路向南,走到城南的居民区,再从城南的居民区,走向福州城的城门。福州城内有旧城罗城和子城,外有新城夹城似月圆,城门更是多不可数。说起福州城的气派,即便是其中的罗城,也能让前朝唐都的长安城相形见绌。

    罗城由子城扩建而成,子城又把冶城囊括其中。罗城之大,七倍于冶城,四倍于子城。罗城的形状呈东西宽、南北窄的椭圆形。福州府衙恰好位于罗城中央。城墙周围三十六里四千八百丈之长,全部用青砖砌成,是名副其实的砖城。城基凿于地下十五尺,填入杵土胎石,高二十尺厚十七尺,再用一千五百万块的青砖砌筑城墙。城墙采用大城的轮廓,凹进凸出,一个凹凸称作一间,共有一千八百一十间。在城墙上盖敌楼用来御敌的城楼,敌楼有二十三层。敌楼的棱角上又有六座楼阁,双层,栏杆钩联,参差焕赫。城墙上若干步之间设置一个更铺通过击鼓进行司更,更铺共有三十六座。罗城的城门众多,大门有八座。东有清平门,南有福安门,西有善化门,北有济川门,西南方向是清远门,东南方向是通津门,东北方向是通远门,西北方向是安善门。大门的左右各引出一座亭子。便门九座,因门上有匪楼,所以便门又称暗门。还有水门三座,修河堰两条,建石桥九座。罗城的此等规模,已然使长安城沦为一座土城,更何况夹城的出现。

    夹城将罗城的南北端扩大,增筑南夹城和北夹城,把罗城夹在中间,将三座山纳入城中。于是整个福州城呈现满月形,夹城又有了南北月城之美誉。南月城将两座山围入城中,分别是位于东南方向的九仙山和位于西南方向的乌石山。这两座山树木高大,直冲云霄,草丛茂密,藏龙卧虎。城墙上的轮廓有一千零三间,敌楼有四十九座。设有两座大城门,南为登庸门,东南方向为道清门,城门上的敌楼均有三层。其他还有暗门八座,水门两座,河堰一条,石桥五座,更铺二十座,与罗城的结构相类似。北月城上的轮廓有六百四十二间,敌楼有二十六座。设有两座大门,北为严胜门,西北为道泰门,城门上的敌楼均有十层。其他还有暗门四座,水门二座,石桥一座,更铺十四座,同样与罗城的结构相类似。北月城跨截越王山,毗邻西湖水,真是天府之地,神开之土。

    福州城南多是民宅。以街道为中轴,两旁分段围以高墙,成坊成巷。纵横交错的坊巷,形成居民区。其中,能够并排容纳九辆马车的街道有四条,均自州府起,分别至登庸门的凤池坊,至行春门的依仁坊,至开元的遵义坊,至善化门的丰乐坊。能够并排容纳六辆马车的街道有三条,分别由行春门至天庆观,由登庸门至合沙门,由兴贤坊至罗山寺东。能够并排容纳四辆马车的街道有八条,分别由清泰门至儒宗坊,由拱星坊至罗山寺西,由侯官坊至延祥前,由善化门至迎仙门,由寿帅坊至旌隐坊,由登瀛坊至水步门,由庆成寺前至乾元寺前。能够并排容纳三辆马车的街道有四条,分别是由美政坊至通仙门,由聚英坊至登俊坊,由忠顺坊至闽县棣华坊,由安善门至鹿顶门。其他街道虽然都狭窄到仅能容纳少于两辆的马车,但确保都是平坦的石板路。

    除了街道的宽阔平坦外,坊巷里的结构装饰也独特丰富。厅堂是开敞似的,与天井融为一体,比北方的厅堂明显高大宽,与其他廊、榭等建筑,形成高低错落,活泼而又极富变化的空间格局。

    厅堂的廊轩中,特意采用粗大而长的优质硬木材,作为承檐的檀木,或再加的一根协助承檐的檀木,并用减柱造的方法,使得厅堂前无任何障碍,从而显得高大、宽敞、开放。民宅都有高厚砖或土筑的围墙。墙体随着木屋架的起伏做流线型,翘角伸出宅外,状似马鞍,俗称马鞍墙。一般是两侧对称,墙头和翘角皆泥塑彩绘。墙只作外围,起承重作用的全在于柱子。

    普通居民的梁柱多不加修饰,简洁朴实,而在门窗雕饰上则煞费苦心。窗棂制作精美,镶嵌的木雕华美。窗饰的类型特别丰富,有卡榫式图案漏花,有纯木雕式窗扇,也有两者相间使用。在卡榫式漏花中,工匠通过精心编排,构成不同的装饰效果,有直线型、曲线型、混合型。直线型疏密有致,曲线型富有动感,混合型变化多端,且各有吉祥寓意。

    在木雕式窗扇中,有透雕,有浮雕,题材有飞禽走兽,人物花卉,整个窗扇雕饰有对称式有不对称式。二进厢房的门窗隔扇上,透雕了较复杂的瓶花图案,花瓶寓意住居平安。涤环板上是浅浮雕的花开富贵。

    坊巷里的建筑门处理得极具特色。有的在前院墙的正中,由石框构成,与墙同一平面,为矩形师门。有的则是两侧马鞍墙延伸作飞起的牌堵,马鞍墙夹着两面坡的屋盖形成较大的楼。

    第12章叶落辞柯,人生几何

    四人终于走出了福州城,王政觉得这马车也真是够慢的,或许是坐惯了汽车和火车,对于这个时代的交通工具就只能嗤之以鼻了。

    他们的马车是最好最大的配置,足以装得下他们四人,王政和小心肝阿越坐在一起,左膀右臂翁承赞和徐寅坐在一起,而专业车夫坐在前面赶车。

    “殿下,这位小兄弟看起来并不像是随从下人的样子,何况他之前竟然能辨认出我和徐寅老弟,真是不可思议,承赞想斗胆一问,这位小兄弟究竟是谁”翁承赞憋了一路,终于忍不住问道。

    “他叫阿越,真是本殿下的贴身随从,不信你自己问问他,不过他跟一般的下人不一样,阿越可是本殿下的小心肝宝贝本殿下也奇了怪了,阿越,你到底是怎么辨认出他们两个来的”王政转而问阿越。

    “阿越是通过两位老师的作品辨认出来的。”阿越被殿下这么一说,原本是害羞的,可是殿下竟然也问了,就如实说了。

    “噢,作品阿越竟然读过我和承赞兄的作品”徐寅显然又大吃了一惊。

    “嗯,我读过徐寅老师的人生几何赋、游大梁赋,读过翁承赞老师的谏议昼锦宏词,徐寅老师的作品潇洒倜傥,而翁承赞老师的作品稳重大气,所以我猜测翁承赞老师应该是比徐寅老师年长一些的。”

    “真没想到啊小兄弟小小年纪见识就如此宽广了,难怪殿下会视你为小心肝呢”徐寅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说到徐寅老弟的人生几何赋,我倒是有个提议,请小兄弟为我们吟诵一下这部作品,正好和我们这趟旅途的气质很贴切啊你说呢,徐寅老弟”

    “好极了阿越要是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自己有过这么一部作品”徐寅打趣道。

    “阿越不敢徐寅老师在此,阿越哪敢造次”

    “本殿下也想领会下人生几何赋的潇洒倜傥,阿越,你就从了我们三吧”王政添油加醋到。

    “这,是,殿下,那阿越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阿越无法拒绝,只好十分认真地吟诵起来

    叶落辞柯,人生几何。六国战而谩为流血,三神山而杳隔鲸波。任夸百斛之明珠,岂延遐寿。或有一卮之芳酒,且共高歌。岂不以天地为炉,日星为纪。

    虽有圣而有智,不无生而无死。生则浮萍,死则流水。七十战争如虎豹,竟到乌江。三千宾客若鸳鸿,难寻朱履。扰扰匆匆,晨鸡暮钟。

    命宁保兮霜与露,年不禁兮椿与松。问青天兮何惨何舒,拘人否泰。叹白日兮东生西没,夺我颜容。可惜繁华,堪惊倚伏。有寒暑兮促君寿,有鬼神兮蠹君福。

    不觉南邻公子,绿鬓改而华发生。北里豪家,昨日歌而今日哭。梦幻吞侵,朝浮夕沉。三光有影遣谁系,万事无根何处寻。易服猛兽,难降寸心。

    眼看西晋之荆榛,犹经白刃。身属北邙之狐兔,尚惜黄金。亦何荒色嗜音,雕墙竣宇。君不见,息夫人兮悄长默,金谷园兮阒无睹。

    香阁之罗纨未脱,已别承恩。春风之桃李方开,早闻移主。邱垄累累,金章布衣。白羊青草只堪恨,逐利争名何太非。

    尝闻萧史王乔,长生孰见。任是秦皇汉武,不死何归。吾欲挹元酒于东溟,举嘉肴于西岳。命北帝以指荣枯,召南华而讲清浊。饮大道以醉平生,冀陶陶而返朴。

    阿越的声音在人生几何赋的映衬下更加的感性动人,吟诵之后,不知不觉马车已经赶过了半天的路程,建州越来越近。

    “也不知道九王殿下有没有接到通知,会不会出城来接应我们”阿越突然担心道,显得神色不安。

    “管他呢他不出城接应,难道我们还进不去不成”王政随口说道,显然根本没把九王放在眼里。

    王政此话一出,立即惹得左膀右臂和小心肝紧张兮兮地投来目光。王政想不明白,真是奇了怪了,为什么他们都这么害怕九王彦琛呢

    “你们到底在害怕什么我可是九王彦琛的王兄,何况他还是我父王的养子,你们有必要如此怕他吗”

    “殿下,难道你就真的没有认真想过,为什么建州暴乱,是九王前去镇压殿下以后会明白的”

    此时,马车已经进入建州地界,拉开窗口的布帘,可见美丽的建溪蜿蜒流淌。建州州治之地有分东溪、西溪二流。一由南浦溪、崇阳溪汇流而成叫西溪。一由松政溪至西津以下叫东溪。二流在建州城汇合为建溪,再经剑溪流入闽江,最后汇进大海里。

    只见溪边,另一对公子和随从在这里展开了北苑茶园的故事,王政当时根本不会想到,自己今后在建州的日子里,会与北苑茶园扯上千丝万缕的关系。

    在东溪两岸的凤凰山、壑源山之处为北苑,北苑的吉苑里有一家姓张的种茶大户。北宋开宝年间,张家在此地已发展成为远近闻名的茶焙地主,在北苑一带拥有方圆三十多里的茶园。

    这天,一个家仆急匆匆地从张家门外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一边跑一边喊着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有里人看见少爷,少爷离开了乡里,说是要,要”

    此时,张良正和几位茶园的老友,坐在前厅试品新茶的,见家仆慌慌张张跑进来,一副话都说不清楚的样子,于是急切地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看见少爷怎么啦”

    “少爷要离家出走啊怎么办啊老爷”家仆使劲地喘了几口气后,终于顺畅地说道。

    “什么混账东西”张良说着,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瓯,瓷瓯和木桌的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只见他站起身来,继续说道

    “你多叫上几个人,赶去把少爷给我带回来。”

    “可是,万一,”家仆显得为难,结结巴巴地说道“万一少爷不愿意,怎么办”

    “废话他要是愿意回来,还要你们去干嘛他不回来,你们就是绑,也要把他给我绑回来”愤怒起来的张良脸色涨得通红,随口嘀咕了一句

    “张天你这个兔崽子,看老子待会怎么收拾你老子非废了你不可”

    家仆听了直哆嗦,站在那里,不敢退下,也不敢吭声。张良见了,横眉怒视道

    “还在那里干什么趁着那兔崽子还没走远,快去给我追回来呀”

    “是,老爷”家仆又匆忙退出了前厅。

    胸口的怒火平息之后,张良这才意识到,几位老友都还在一旁看着,于是不好意思地说道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我那逆子张天,让大家见笑了”

    这几位老友是茶园里种茶、焙茶的师傅,都是粗人,不太会说话。他们也就好脾气地笑了笑,继续试品起新茶来。

    而这个时候,张天已经靠着两条腿,走出了吉苑里,书童李宽一路上极不情愿地跟在他的后面。俩人此时正在东溪边上等待渡船,这条水路是前往建州城最快捷的途径。

    “啊清风徐徐来,水波偏不兴阿宽你看,这溪流的水多清啊还有那拂面而过的微风,你感受到了吗”张天颇有兴致,陶醉其中。

    “少爷,你的心情可真好,阿宽可没有你这样的雅兴。阿宽此刻的心情,只想跳进这溪流里淹死算了。”李宽嘟起个嘴,一脸不悦。

    “那你跳吧,我不拦着你”意识到自己在对牛弹琴,张天鄙夷地说道。

    “算了,我们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走掉,到时候也一定会被老爷打死的。老爷发起火来,除了老太爷,谁也拦不住。反正迟早都会死,我就不急于这一时了,到时候陪着少爷一起死吧”李宽喋喋不休,试图吓唬张天,让他回头是岸。

    张天当然知道李宽肚子里的那点小伎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一口幸灾乐祸的语气说道

    “哎,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且行且珍惜。不过,我想我应该不会死,因为我不会再回去了。我爹就是叫八人大轿来抬我,我也不回去了,他老人家恐怕是再也见不到我这个宝贝儿子了。”

    张天见李宽翻着白眼,一副极其不屑的表情,于是继续恐吓道

    “再者,你也说了,不是还有我爷爷在嘛,他老人家可最疼我了,他怎么会眼睁睁看着我爹动手把我打死呢不过你嘛,我就不能保证了,到时候,如果我爹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出气,可能真的会发泄在你的身上,把你打得半死哦,你也知道我爹的脾气暴躁得很。所以,我劝你呀,还是自己跳进这溪流里自我了结算了,免得到时候遭受皮肉之苦,要死不活的,我可帮不了你。”

    “哎哟,少爷,你就别吓唬我了,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少爷,阿宽求你了。”李宽急得直跳脚,屈服于张天的淫威之下。

    张天一脸得意,继续言辞说教

    “臭小子,亏你从九岁起就跟了本少爷,怎么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本少爷今儿带你到外面的大世界转转,美景、美食、美人,应有尽有。这是你小子的福气,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难道你想一辈子窝居在北苑这个小地方,正好的青春年华,却只能面对两座小山丘、一条小溪流,还有一群像我爹那样只懂得生活俗事的粗人。”

    “老爷吃饭喝茶,你也吃饭喝茶,我可没看出你和老爷有什么两样。”李宽一脸不屑,再一次发起挑战。

    “此茶非彼茶,我爹的茶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茶,我的茶是琴棋书画诗酒茶的茶。”张天饶有兴趣地辩驳道。

    “难道喝你的茶还能喝成什么大文豪大居士不成”

    “我可就告诉你了,总有一天,我要让全世界的大家们都以喝茶为荣,在最高级别的宴会上以茶代酒。算了,跟你说简直是对牛弹琴。”张天突然感到一阵心虚,为了趁一时之快,竟然说出了心里简单的一个想法,究竟能否达成这个理想,他可没有一点儿底气。

    第13章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此时,渡船正在缓缓靠岸,一个里人从船上走了下来,是在张家茶园做小工的一个农夫。

    “哎哟,是张家少爷呀,你在这等着渡船,是要出远门吗”里人表情讶异地问道。

    “对,我要离家出走,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张天打趣地回答到,惹得李宽不舒服得白了他一眼。

    “哎呀,张家少爷,外面的世界乱得很呐,听说宋军已经开始攻打南唐都城金陵了,你可千万要小心呀,还是呆在家里好啊”里人好意劝说道,李宽在一旁不停使劲地点着头,表示千万个同意。

    “知道了,老伯,谢谢您的好意,但我有我的自由,请您慢走。”张天拒绝了里人的好意,在他看来,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他的心意已决“阿宽,出发了,上船”

    李宽极不乐意地先登上了船,正当李宽准备伸手拉张天上船的时候,他朝张天后方的远处看了一眼,顿时大惊失色。

    “少爷,你快看后面,是家仆他们,这下我们死定了”李宽手指前方,痛心疾首。

    张天转身朝后方一看,只见刚好有八个家仆来势汹汹,手里操着各种家伙,有捆绳,有木棍,有扁担,还有人把麻袋也带来了。

    “我的妈呀他们这阵势不是八人大轿,而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看来我爹他老人家这次也是使出了绝招,完全豁出去了呀”张天终于感到了一阵慌张,见李宽还傻傻站在船头看,吓得直哆嗦,于是赶紧催促道“阿宽,你还看个屁,快拉我上船啊”

    张天迅速登上了船,后方追来的家仆也已经近在百米之内。

    “船家,快,快掌舵,离岸,快”张天急忙催促道。

    家仆见少爷已经登上了船,急忙喊话

    “少爷,快回来,你不能走啊,老爷这次真的发火了,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啊”

    李宽也在一旁添油加醋道

    “是啊,少爷,我们还是下船回去吧,我们要是真的离家出走了,以老爷的脾气,他也一定会报告给官府的。到时候,官府发出通告,就算我们跑到天涯海角,也会被遣送回来的。”

    “开弓没有回头箭,你看船都已经离岸了,这就是天意,本少爷必然是要走出这个小乡里,走向大世界的”张天洋洋得意,向岸边的家仆们吐了吐舌头,嘲讽道“你们都听好了,回去告诉我爹他老人家,他的宝贝儿子是一只落难的凤凰”

    “没听说过有男人说自己是凤凰的。”李宽在一旁不屑道。

    张天转头一想,觉得那臭小子说的也对,于是改口继续说道

    “不对,应该是一条落难的蛟龙,告诉我爹,北苑这个小地方可困不住我的雄心大志,我终究要到那大世界去,经历一番劫难,然后化身为真龙。请他老人家保重身体,等我荣归故里,定让北苑举世瞩目”

    张天闭着眼,昂着头,挥着手,说得激情飞扬,自我陶醉其中。这时,只听见李宽突然呼喊道

    “少爷,少爷,你快看,他们中有人把身上的衣服和裤子都脱了,他们想干嘛难道”

    张天从沉醉自我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正如阿宽所说,只见岸上的八个家仆中,有四个脱了衣服和裤子,正在做热身运动。我的妈呀他们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啊张天急忙向船家求救

    “船家大哥,你划快点吧,我给你双倍的钱,越快越好”

    “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你给我再多的钱也没用的,张家少爷”船家露出无奈的表情,却似乎隐藏着一丝狡黠。

    “你叫我张家少爷难道连你认得我”张天惊恐地问道。

    船家大哥点了点头。

    “那也知道那些追我的人”

    船家大哥露出了如画般神秘的微笑。

    此时,四个家仆从岸上跳进了溪流里,扑通扑通几下,很快便游向了渡船。

    “阿宽,操家伙”张天一鼓作气,决定抗争到底。

    李宽操起一根木浆,笨拙地挥舞了两下,然后怯生生地递给了张天,说道

    “我和他们一样都是家仆,你是少爷,还是你来吧”

    张天瞪了李宽一眼,伸出一只手,非常犹豫地接过木浆,独自走到了船头,目视着家仆们从水里游向自己。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一阵悲凉感油然而生,张天不禁在心底里自嘲起来自己手里操着一根木浆,到底想干什么呢难不成是等家仆们游上船来,给他们一顿暴力攻击

    他下得了手吗这些家仆们可都是老实本分的乡里人啊,有的甚至是看着张天长大的。他们不过是听从了老爷的吩咐,要把少爷带回家去。他们中大部分人根本无法理解,为何自己的少爷想要离开这个养育了他十几年的地方,哪怕老爷如此作死地阻挠,少爷也毫不动摇出走的决心。

    你真的下得了手吗张天啊张天,你现在操着个木浆像什么样,或许你是想通过暴力的途径获取你所谓的自由。可是,你确定你还是个读书人吗你确定你喝的茶是艺术的茶,和你爹的茶不同如果你也不确定,那就做好准备吧,等家仆他们试图上船的时候,朝他们勤劳的双手或是厚实的脑壳一棒打下去吧

    此时,眼看家仆们已经游到船沿,就要登船了。张天迅速高高挥起木浆,一个完美的弧线在空中划过。所谓动作要快,姿势要帅。李宽惊呆了,嘴巴张成一个o形,显然对张天的这一棒充满了期待。然而,期待越大,失望就越大。那个完美的弧形再也没有回归,木浆失控般脱手而出,绕着重心在空中旋转了一阵,最后凄凉地落入水中。见到这样一幕,李宽也是醉了,急忙掩面,不忍直视。

    “少爷呀少爷,你干嘛把别人家的木浆给扔了呀,那可不是咱们家的”李宽数落道。

    “多拿点钱,赔给船家大哥。”张天显得忧伤。

    “赔赔赔,只要你乖乖回家,我相信老爷多少钱都愿意赔的。”

    李宽自以为张天已经屈服,所以口不择言。哪知,张天却瞪着李宽说道

    “你再多嘴,我罚你念茶经一百遍”

    李宽立即用手捂住脸部,紧紧闭上了嘴巴,紧得不透一丝气息。

    此时,四个家仆已经登上了渡船,其中一个说道

    “少爷,跟我们回去吧,老爷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带你回去。”

    “我是不会回去的,我也不想跟你们多说,我心中的理想抱负,你们是不会理解的。”张天昂首挺胸,矜持道。

    家仆没有理会,而是静静地站在船上,把张天团团围住。

    张天觉得蹊跷,往船行驶的方向一看,豁然明白了,这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反方向划向了原先的岸边。

    “船家大哥啊你怎么搞的啊我让你把船划快点,没让你往回划呀”张天质问道。

    船家大哥听了,嘿嘿一笑,说道“张家少爷,你还是乖乖回家去吧。等下次,外面的世界太平了,大哥再把你送进城里去。这次,大哥不算你钱了,那木浆也不要你赔了,咱们就算扯平了,好吧”

    张天听了,哭笑不得,只能认栽。

    船靠了岸。岸上的四个家仆登上了船,换船上四个光膀子的家仆,下船去穿衣服和裤子。

    “少爷,你就下船吧,别为难我们了,跟我们回家去吧。”家仆近乎恳求道。

    张天仍然纹丝不动地站立在船头,一副宁死不屈,随时可能就义的模样。

    “少爷,你这样为难我们,那我们也只好对你不客气了,我们可是带了家伙的。”家仆见张天不吃软,放出了狠话。

    张天听了一脸不爽,但没有丝毫畏惧,难道这些家仆还敢对堂堂张家少爷动起真格,来硬的不成。

    只见船上的家仆朝岸边示意地点了点头,岸上的四个家仆便操起了家伙。捆绳、木棍、扁担,一一丢到了船上,张天的跟前。

    “你们,你们这是想干嘛”张天瞪大了眼睛,质问道。

    家仆们却二话不说,立即把张天捆成了一个大粽子。

    “喂,喂,我可是你们的少爷,你们怎么可以对我这样粗暴”张天气急败坏。

    “少爷,对不住了,我们本来就是粗人,只有这种粗暴的方式,更何况,这也是老爷说的,要我们把你给绑回去你就忍耐一会,乖乖回家吧”一个家仆恭敬地说道。

    “可是你们把我绑成这样,要我怎么走”

    “这不是还有木棍和扁担吗,我们哥几个抬着少爷走。”

    “什么那不就跟抬猪似的,我可是读书人,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呀你们”

    张天的抱怨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架了起来,抬下了船,往吉苑里的回路走了去。

    “你们太放肆了,这样把我抬回去,被乡里的小姑娘们看见了,叫我颜面何存,颜面何存啊”

    “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我回家,我回家啦”

    “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只听见一阵阵呼天喊地的哭叫声由近及远,在东溪两岸的凤凰山和壑源山之间久久徘徊,逗得船家大哥哈哈大笑

    “少爷呀少爷,谁让你那么任性呢,现在活受罪了吧”李宽嘀咕道,见剩下的三个家仆正盯着自己看,其中一个家仆的手里还拿着剩余的一个麻袋,李宽立即领会,眯起双眼,呵呵笑道“不用劳烦几位大哥了,小弟我自己走,你们请,请,呵呵,呵呵呵。”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26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