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孝子一愣,“你这是”
玉琥甜甜一笑,“我师父身体也不好,打算到这九针馆去求医的,只不知效果好不好,收费多少,所以想找个瞧过的人打听下子。”
哦孝子一听放心了,背著母亲过来坐下,关心的问九针,“老师父是什麽毛病啊”
九针随口就说著这位老太太的症状,“年纪大了,胸口闷,老咳嗽,平日还好,一到秋冬就更厉害了”
“那您跟我可是一个样儿呢”老太太忙道,“我也是如此,不知瞧过多少大夫了,都不中用。倒是在这儿吃的几副药倒好,只是不能断,一断必犯。”
她抬起满是皱纹的老脸,朝九针馆的方向深深叹了口气,“这药虽好,就是太贵了真不是我们穷人能吃得起的。”
九针指著孝子手中的药,“那请问,能让我看下药材麽别误会,老头子我也吃了几十年的药了,一瞧就知道会不会有效果。”
那孝子倒是好说话,大方的打开一个药包,“不过这些药材都碾碎了,您还认得出来麽”
“无妨。”九针取了一根木簪,拨动著碎成渣子的药材,细细的辨别著。
玉琥见还得一会儿工夫,很是殷勤的给他们母子俩各要了一碗茶,见快到晌午了,还很伶俐的到一旁的包子铺买了两笼小肉包请他们母子吃。
“这可怎麽好意思”那俩母子脸都红了,一个劲儿的推辞著。
玉琥在人间混了这麽久,已经很会说话了,“老奶奶,这可是我们不好意思才对,大中午的耽误你们回家吃饭了。不过是两笼包子,先给你们垫垫肚子吧。您二位要是不吃,我们师徒都不敢留你们说话了。快吃吧,可别放凉了”
那母子俩这才千恩万谢的吃了起来,玉琥陪在一旁说著闲话。他年纪小,生得又可爱,嘴巴又甜,哄得那对母子很是开心。
九针便趁空,把老太太的药研究了个八九不离十。
玉琥偷眼觑著他脸色越来越沈,知道师父定是发现问题了,只陪著人说话耗工夫,方便他行事。
九针眉头紧锁了半晌,趁他们没有查觉的时候,施个小法术,将那孝子手边的几包药全都取出过来打开,偷偷从自己怀里又取出几味药材,随手碾碎加进这老太太的药里,这才原样包起,又神不知鬼不觉的送了回去。
呵呵一笑,“这可真是谢谢二位了,看来这儿的药确实有其独到之处,竟是连老夫我也看不明白。虽然贵了些,我们也去求个医,问个药吧”
那对母子刚好包子也吃完了,茶也喝完了,也就起身告辞了。心中还暗暗庆幸,今儿可算是遇到好人了,免费吃了顿好的。天知道他们母子有多久没有吃过肉了
可更加幸运的是,这回从九针馆开出的三副药吃过之後,这老太太的病居然奇迹般的不再犯了母子俩心里那个高兴哟,可把九针馆奉若神明。却不知真正做善事的,其实是九针大师。
等他们走远了,玉琥才问,“师父,那药有问题麽”
九针眉间隐有怒色,“这大夫也太不负责了她故意给他们用一些有麻痹作用的药材,虽然能暂时止住老太太的咳嗽,但却是有毒的。若是长期服用,一个极易形成依赖,二个也伤身体。行医治标不治本,枉她还好意思收那麽多的钱,真是没有一点仁爱之心咱们进去瞧瞧,到底是什麽大夫这麽缺德”
玉琥心下不觉好笑,方才还说自己冲动,瞧这老头子现在可比自己更加冲动。
“师父您消消气,实在是不喜欢,把这医馆砸了就是”
可他们想要进来,却还进不了门。
守门的家丁可牛气的很,“从大门进来就得先交十两银子的进场费,二位一共二十两,交钱吧没钱的话,就去左边胡同里排队”
这也太黑了吧
九针直接问,“你们馆主,就是那位仙姑在哪儿我要见她”
家丁冷笑,“想见我们馆主,得交一百两银子预约”
去你的吧九针直接袖子一拂,将那家丁掀到一旁凉快去了。大踏步的就往里闯。玉琥紧随其後,唯恐天下不乱的瞎嚷嚷著,“馆主馆主快出来你的房子著火了馆主馆主快出来,你的房子要塌啦”
“你们是什麽人知道这儿是什麽地方麽,居然敢在此大呼小叫”忽然,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似是变戏法一般,冒了出来。
一眼便知,这也是一个修行者。
他也一眼就看出九针和玉琥的不寻常了,眉头一争,迅速拍了两下掌,就见有一群人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迅速布下一个凡人肉眼看不到的结界,把他们困在当中了。
“想来捣乱,倒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八荒六奇诛仙阵”九针微怔,这可是魔门阵法,看来这个九针馆的馆主,还真是有些名堂啊。
那管家狞笑,“这是八荒六奇阵麽老头子你可看好了”
他的手中突然多了一面黑色的令旗,一跃进入阵法之中,“布阵收”
九针就见周遭黑影幢幢,这八荒六奇诛仙阵突然变得似是而非起来。他大为诧异,想不到这小小地方居然还有这等神奇的阵法。
心念一动,却是首先把玉琥抓住,趁著布阵并未完全布好,将他从缝隙中往外一扔,“你快走”
“走不了了”
就见那管家突然不知又扔了个什麽东西出来,竟是黏黏的如一张大网般覆盖了整个前院,让能轻易穿透结界的玉琥也挣不出去。
危急时刻,趁著还有一丝缝隙,小家夥猛地一拍手掌,将青书给的那只小仙鹤放了出去,“快回纯阳观,报急”
可是玉琥他哪儿知道,纯阳观里已经没有了师伯。只有一个被修炼的倒霉玉鹤和一只还在拼命吸收真气,想要破壳而出的小捣蛋。
指望他们来救人有点玄乎
那管家见那小仙鹤飞走了,却是伸指一弹,也跟著有一枚追踪符飞了出去。想找人来帮忙他们就直接捣了你的老窝
危险,一步一步逼近了纯阳观,而傻乎乎的蛋蛋和晕乎乎的玉鹤却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好高兴看到亲们的鼓励,桂花会加油滴努力
15鲜币妖道 100 赶不回去了
“该死”
雪辛一脸忿恨又焦急的咒骂著,可是周遭的黑色浓雾却不因他的抱怨而减少半分,依旧缓慢的流淌著,遮住了所有的视线。除了半步之内的距离,再也无法看得更远。
“师父,我们已经在这里绕了好些天了,怎麽总是绕不出去”青书的法力最弱,特意把他放在中间,就是怕他在这浓雾中迷失了。可是眼下,他也快沈不住气了。
“别急,我们再找找,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出去的路了。”三人之中,只有蓝田的声音依旧保持著平稳。
他不紧不慢的跟在最後,在沿途经过的地方,打上自己特殊的标记。
那日,在追寻鹤族途中,雪辛闻到了一些特殊的气息,很象是上回来落星湖破坏的那些人,於是三人便下来看个究竟。
这儿群山环抱,离著市镇也不算太远,本来看起来很是普通。蓝田还有些怀疑会不会是雪辛弄错了,可降落在此地之後,青书却也隐隐感知到了族人的气息。
但他们无论在山中怎麽转悠,却总是寻不到一点的蛛丝马迹。这就很有些奇怪了,旁人参不透,可是蓝田却隐隐猜到了一些。
这定是有人利用特殊的手段屏蔽了整片山的气息,所以他们一直发现不了。
琢磨了半天,蓝田想了一个主意,利用青书身上与同族之间相似的血脉味道,寻了几只蚂蚁,用引导符控制著这才带他们来到了这处迷雾森林。
可是这片森林是有毒的,蚂蚁闻之即死,他们纵是有解毒的妙药也用不到小小蚂蚁的身上。
本来雪辛是建议火攻,干脆把这儿烧了,再探究竟。可蓝田却瞧出这片迷雾分明是有人为控制的迹象,若是硬闯,多半会惊动这儿的主人。
万一逼得他们狗急跳墙,或是逃跑,或是残杀青书的族人那就不好了。倒不如佩上隐身符,偷偷摸进去,先把人救出来再说。
可是想要不惊动人的进去,那就不能施法,找寻的难度就大了许多。是以他们在这儿打了好些天的转,仍是一无所获。未免都有些焦急,心浮气躁了起来。
蓝田虽然表面上沈得住气,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想快点完事回家去
家里那两个小东西还不知道怎样了,胸口的双修符持续的发热了这麽些天,真有些不大对劲了。可是在这儿又不能施法传个信回去问问,蓝田可真是著急,但表面上又一点不能露出来,怕惹得他们更加焦急。
此时见蓝田一脸气定神闲的劝慰大家,雪辛不由得笑了,还赞,“道长真是好脾性,比谁都镇定”
蓝田是有苦难言,只得一笑,不作解释。
青书却是多少明白一些蓝田的心情,有些有不好意思起来,“师父,这都是我连累了你,还有小师弟,把他一人扔在家里,也不知过得好不好”
蓝田嘴角直抽抽,这个傻徒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雪辛难得找到点子话题,顺口就问了起来,“道长还有个徒弟”
“是啊”答话的是青书,这些天和这狐狸精天天混在一起,多少熟稔了些,说话也没那麽拘谨,“我有两个小师弟,都长很漂亮。一个在家,一个跟著别的师父下山学艺了。就是法力都不太高,也很有些淘气。”
雪辛听得心中一动,从来狐狸精都是以美貌著称,他也一直对自己的长相非常的有信心。可是遇到这对师徒,竟是从来对自己都目不斜视,完全没有反应。他心里还觉得奇怪呢,没想到问题竟是出在这里。不由问道,“那有多漂亮”
青书呵呵一笑,“总之我没见过比我大师弟更漂亮的人了”
他正待解释,却是後头专心致志找寻出路的蓝田忽地发现了一点不对劲,“停我好象找到出路了”
什麽青书当即噤声。
蓝田面色凝重的左右看看,大踏步向前方一棵树走去,伸手摸了摸,然後又去摸别的树。
那二人正觉得奇怪,却见蓝田忽然在一棵树前停住,露出喜色,“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你们跟我来”
他一马当先往前迈了一步,却见他的身影突然神秘的消失了然後再一瞬,他又从那棵树里钻了出来。
“这儿就是门了,你们不要运起任何法术抵挡,跟我进来”
青书和雪辛对视一眼,先後也往那棵树走去。脚步踏过去的瞬间,明明有树,却如空气般虚无。再一步进来,便只觉突然眼前一亮,此处竟是别有洞天
再没有任何的迷雾,眼前依旧是一片清清静静的树林。而在树木之中,建有一座巨大的庄院,上面黑气缭绕,强烈的药材灵气和鹤族的气息扑面而来
“师父──”青书激动得差点嚷了起来,但在蓝田的一个眼神下,把话收回了自己肚子里。
蓝田脸色慎重的用传音入密告诫他们,“从现在起,你们跟著我,只能用这种方式交谈,千万不要滥施法力,以免露了痕迹,先看清楚情况再说。”
二人点头,随他悄悄无声无息的潜进庄院来。
在庄院的大门处,设有特殊的结界,还有两个修行者,来回走动著的巡查。
蓝田正在琢磨该怎麽进去,却听後头有人来了。虽是隐身,但仍是小心的避到一旁,且看他们行事。
“口令”
“绿叶成阴。”
看门人很是警觉,先不开门,只打开门上的一扇小窗,“你们今儿怎麽回来了仙姑可没有召唤过你们。”
来人指著身後背著的两个一大一小的黑布袋道,“我们今儿抓了两个来捣乱的修行者,想问问仙姑怎麽发落。”
“那还用问麽肯定是丢进吸灵池,吸他们的法力就行了。”
“嘿嘿,那还是亲自问一下仙姑比较好吧这些人好象还有同夥,老王已经带人追去了,看仙姑要不要审问下他们俩。”
那人忽地上前,笑得明显有些猥琐起来,“兄弟,给个方便嘛我都好久没有跟仙姑合炼过了。”
看门人同样笑了,却是终於开了门,“就知道你回来没有好事去吧去吧,小心吸干你”
“这可别说我,咱们这儿谁不想天天和仙姑合炼他奶奶的,那麽标致的女人,别说吸点真气了,就是让老子死在她肚皮上都是愿意的”
蓝田听得不雅,心知没有好事。往後招一招手,青书雪辛跟著他,神不知鬼不觉的贴在布袋底下,同著这个人一起进来了。
“咦”蓝田在接近这个布袋时,突然感觉到一股极其熟悉的气息。
青书也有同感,“师父,我怎麽觉得好象是熟人”
“先别急,跟到无人处再说”蓝田示意他稍安勿噪,跟著人进来了。
这庄院之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防守极其严密。
那人背著两只背布袋通过层层关卡,这才来到内院门前。而在这儿,那股浓郁的药材气息和鹤族的气息就更加明显了。想来所谓的吸灵池就在这里
重又通报了一次来意,看守把来人带到了一处小室里,“你在这儿等著吧,仙姑还有一时才能打完坐,现在可没空见你”
那人赔笑著坐下,“不急不急我等等,没关系的”
看守走了,蓝田迅速跟雪辛商量,“我现在出手把这儿布置一个结界,你有没有办法把这个人控制住必须非常快,因为结界停留的时间一长,就会被人发现。”
“我能”雪辛很是自信,他们狐族天生的引魂术可是天上地下最高明的控制人心神的方法。除非这人法力特别强,才能不受他们的媚惑,否则无论男女老幼,一律通杀
而眼前这个修行者,明显的法力并没有强到那个地步。
“好”蓝田又吩咐了一句,“那青书你就负责那两个布袋,知道麽”
“知道”
三人行动一定,蓝田迅速出手。
双手合十,结成一个奇异的符咒,瞬间就在这间屋子里布置了一个结界出来。
“什麽人”那人明显的感应到了,可是刚站起来,却对上一双似笑非笑,媚态万千的狐狸眼。只觉心神一颤,竟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雪辛趁他这一愣神的工夫,伸掌在他的额头拍了一记符印,“成了”
话音未落,蓝田便迅速的收回符咒,撤掉了这个结界,没引起任何人的查觉。
那边,青书已经打开了黑布袋,惊呼一声,“师父,是玉琥和九针大师”
糟糕蓝田当即想到,方才那人还说派了人跟踪他们的同夥,那会不会是回了纯阳观
恭喜蓝田真人,他答对了
可他现在就是再著急,也绝对没有办法赶回去了。蓝田真人只求玉鹤乖乖躲进密室里,千万别出事才好
可结果会如他所愿麽只有天知道
13鲜币妖道 101 被吵醒了
防守森严的内室里,没有风,但朱红色的厚重锦帘却仍是在内劲的冲击下不停的摆动著,如秋风中瑟缩的落叶,抖得厉害。
“呼”终於听到里面的人传来长长的一声心满意足的叹息,锦帘也能喘一口气,暂且停下了。
一只纤白美丽的手撩开锦帘,露出一双美丽的紫色眼睛。如果你留神细看,就会发现,这双紫色眼睛已经不再如紫水晶般透彻晶莹,开始泛起阵阵黑气,如暗夜里的紫罗兰,带著一股摄人心魄的幽深寒意。
红得快要滴血的樱唇轻扬,回头勾起一抹动人而邪佞的微笑,“大师,今儿的修炼您还满意麽”
她站起身,挂上金钩,可以看到在她方才盘膝打坐之後的云台之後,还放置著一棵绿色的仙草,而仙草的叶片之上,大大方方的趴著一只小小的魔虱。在那魔虱的上方,现出一个黑袍和尚的元神幻影。
眼见自己已经收了功,而那只魔虱仍在疯狂的汲取自己的汁液,而一旦失去了自己护持,那绿色叶片很快就泛起了黑气,显现出枯萎的迹象,阿紫有些不悦的遥遥轻弹了叶片一记,声音也冷了下来,“大师,够了”
修炼被打扰的不悦,让玄苦猛地睁开眼睛时,那锐利的目光几乎都要把阿紫给刺穿了。可只是一瞬,他就冷静下来,收回依依不舍的魔虱,和颜悦色的道,“不好意思,你也知道,一旦修炼起来,总是有些忘形的。”
阿紫款款走到一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我也知道,大师正在换形的关键时候,比平常心急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不眠不休的修炼了这麽久,我的身子却是有些受不了。那些鹤妖的灵气虽足,到底太微弱了些,适当的,我也得找人进进补才是”
“是我疏忽了。”玄苦呵呵一笑,算是认了个错,从云台上飞了下来。因其真身在魔虱身上,就见他仍是盘膝坐著,虚空飞了过来,到阿紫的另一边停下,倒是显得很有几分怪异。
见阿紫对他不理不睬,玄苦忙讨好的上前,“对了,紫姑,我看你的修为已经进步了不少,可是等把这些药材和鹤妖的灵气吸光,下一步怎麽办呢,你有打算过没有”
阿紫听他这麽问,就知道他有打算了,心中暗骂这个老和尚可真是狡猾。自从跟上自己,虽然出了不少的好主意,也帮了自己很多忙,却始终留一手,不肯倾囊相授。要不是要仰仗著他替自己办事,早一把他碾死了
可脸上却不得不笑著敷衍,“大师,依您说,那我们现在该怎麽办”
玄苦此时又故意卖起了关子,“这个你且容我想想,你也知道,我失了真身,又丢了许多从前收集的珍宝,有些什麽事,只能靠著脑子里记忆。这法力还未完全恢复,有时总是记得没那麽清楚的。你等我想想啊,好好再想想”
老狐狸
阿紫听他这麽一说,就知道他是在讨要好处了,不得不主动提起,“要不这样吧大师,我再给您一瓶紫珠清心液,可对你有帮忙麽”
“那敢情好”玄苦当即就重又“想”了起来,“到那时,你不如把这些人全都投到吸灵池去,吸了他们的灵气,那个增长可就厉害了”
什麽阿紫吓了一跳,玄苦的心可真够毒的
这些追随自己的修行者可是好不容易才魅惑来的,他们的法力可不低,自己想要一网打尽恐怕不容易吧可是,如果真的玄苦能帮她做到,那麽多的人法力集中在一起,可比这些鹤妖强多了
“这有可能麽”
玄苦听她这麽一问,就知道她心动了。这个妖女自私之极,表面上看起来还喜欢装出三分正气,实际上只要是自己有利的事情,什麽样的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
就象自己不过教了她一个蛊惑人心的小法术,她居然就用来诱惑那些修行者们与她合炼,拿自己的身体做诱惑,让那些男人们为了她心甘情愿的奉上自己来之不易的功力。
不过这样更好玄苦心里打著自己的小算盘,他是到了修炼的关键时刻了,却不是阿紫以为的,将元神幻化为肉身。
那个难度太大,不过他却可以将元神侵占进阿紫的身体,霸占她的真身了。
阿紫这个人虽不好,但她的真身却是非常强大。紫珠仙草可是天地间的异物,真正修炼起来,进步非常的快。
玄苦垂涎已久了,他这些天拼命鼓动著阿紫修炼,也是希望把她炼得更加强大,到时自己得到了这个躯壳也会更加好用。
嘿嘿一笑,他送上香饵一枚,“咱们也不用一次性把这麽多人的内力全都吸干,那他们肯定会反抗的。我现传你一个法子,可以把人迷晕,在你吸干他的内力之後,再把他扔掉就完了。你试试若是效果好,我们再想个借口,把外头那些人全都引回来,我帮你一起把他们弄晕,到时等你吸干了他们的内力,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又有谁会知道”
阿紫点了点头,“可那个九针馆可是挺赚钱的,他们若是一下都没了,那个药馆不就开不下去了”
“怎麽会”玄苦摆手,“那儿不还有那麽多普通人麽只要你有行医之术,就不怕开不下去。从前找这些人来也是为了挖药,现在药都没了,要长起来还得一年半载的工夫,到时再招一批人来就是了。”
阿紫信服了,“那好,我这就去问问,有没有人回来的”
而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蓝田利用这个空档,将九针和玉琥救醒了,也相互道明了情况。
蓝田当机立断做了安排,“九针大师懂医术,麻烦你和玉琥去救青书的族人,我和雪辛去见这儿的主人。”
九针一时大意,失手被擒觉得非常之丢脸,心里窝著一股无名邪火,“娘的这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居然把主意打到我老头子身上了,不行,我得去会会她”
“大师”蓝田把他拦下,他急著了结这儿的事情,赶紧回去,说话也不客气起来,“您虽有好本事,但打架还是我们年轻人强一点吧何况咱们主要目的是救人,如果您非跟著我去了,那些重伤的人怎麽办”
九针犹有不甘的嘟囔著,“打架我老头子也未必输你”
蓝田急中生智,找到个借口,“九针,这儿可有不少好药材,你要真去打架了,那些药材就归我了”
九针听著又心疼了。玉琥拉著他的手就走,“九师父,咱们把药材全都弄来,您得救多少人呀少打一场架没关系的多救些人才积功德,这不是您教我的麽怎麽您都做不到了”
九针一哽,“那行,我们走你们可也小心点。”
蓝田点头,正要分头行事,却见之前的引路人又过来了,众人迅速隐去身形,只有蓝田,冲进了那个被他们控制的人体内。
只听引路人道,“小子,算你好运仙姑有令,把这两个俘虏扔进吸灵池,你可以进去了”
正好还省得他们找路了,九针玉琥和青书立即全都回到了刚刚出来的麻布袋中。
蓝田暗暗打个手势,雪辛便钻进他的袖里。
眼看人抬著麻布袋走了,蓝田便带著雪辛去会这神秘的“仙姑”了。
纯阳观外,一群修行者被阻隔在结界之外,可是山中的灵气却是他们能够感受到的。
人人眼中都露出贪婪之色,为首之人道,“兄弟们,咱们齐心合力把这层结界打破要是能够进去,谁找到的宝物归谁”
“好”众人开始猛力的攻击著结界。
砰砰如此大力的冲撞,终於把某只埋头拼命汲取灵气的蛋宝宝给吵醒了。
谁呀蛋宝宝的起床气还是很大的。
蛋宝宝准备破壳出来谢谢大家的支持了
13鲜币妖道 102 一起死吧
蓝田没有想到,这仙姑不是旁人,竟然是阿紫
这丫头从前虽然有些剑走偏锋,但总体上还算是个正派小妖。她现是从哪里学了这些稀奇古怪的法门,把自己修炼得渐入魔道了
可是此时不宜惊动,得先给青书他们救人腾出时间,还得找出她後头的那个主使者再说
蓝田於是恭谨的上前,控制著那人的身体,让那男人依著惯常的语气和步态答话,“仙姑,小的来了。”
阿紫居高临下的嗯了一声,问也不问就挑眉邪笑,“你今日办事辛苦了,本仙姑就赏你特别修炼一回。”
不对蓝田心中警铃大作,这丫头怎麽会这主动示好
莫非是看出自己是假冒的了这不可能,以自己的道行,还不至於被阿紫看破,那麽这其中就一定有诈
他故作懵然,“不知仙姑是想”
阿紫吃吃淫笑著解开自己的衣带,躺倒在大床之上,媚态撩人的屈膝挺胸,“你还不快过来”
蓝田眉头一皱,看得厌恶。正想从那人的身体里退出来,雪辛秘语入耳,“送我进去”
他们狐族,既会引魂,当然也最擅长采补之术,是以丝毫不惧阿紫的引诱。
蓝田手掌轻翻,让雪辛控制了那人的身体,自己隐身退到一旁,悄悄查看著这间屋子。
阿紫虽然美豔,但和狐族比起来,却还是略逊一筹。雪辛扑到阿紫身上,故意做出猴急的样子,一面拉扯著她的衣裳,一面若有若无的散发出狐族媚香,“仙姑我来了我来了”
见他如此,阿紫越发的作出种种淫浪之态,“你别急嘛”
与此同时,也在悄然使用玄苦方才教她的法术,要摄住这人的心魂。可雪辛哪里上她的当
手在她身上的敏感处不断撩拨著,渐渐加重了媚香的份量,弄得阿紫是娇喘吁吁,渐渐有些把持不住了。不得不把雪辛推开一些,“你你好坏哦”
趁机从他身下脱身出来,假意调笑著,却是迅速施了一个摄魂术,才转过头来迷惑雪辛,“你看著我的眼睛”
看著她紫色的双眸瞬间转黑,雪辛知道不好,正想用法术破她,蓝田却在一旁低声道,“且假装上她的道,看她究竟想干什麽”
他一面说著,一面也在那人背後施了一道法印。雪辛当即感觉到灵台一片清明,人虽是仍在这人体内,但心神已经和他完全分开了。
“仙姑”雪辛故意傻傻看著她的眼睛,装作无法动弹,只有喉结在咽了咽口水,然後整个人便变得痴痴呆呆起来。
阿紫此时这才出了一口气,冷了脸,“哼原来不过是个风月老手,还差点让本仙姑著了道”
她一面说,却是一面毫不客气的撕开这人的衣襟,握住他已经勃起的阳物上下套弄起来。弄得坚硬无比了,将他推倒,自己解开裙子,叉开雪白的双腿坐了下去。
雪辛看得大为鄙夷,看这交合之势,他就已经知道阿紫是想吸人内力了。象他们狐族就算是诱人交合,却也会给人以最极致的肉体欢娱和享受,但这个阿紫这麽做,就太不道德了。
幸好自己虽在这人体内,但因有蓝田的符印,他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否则非愤起反抗,把阿紫的内力反吸进自己体内不可。
看著这样的淫乱,蓝田更为不耻,心想这回就算是救了人,他也要顺手做件善事,把这只妖精炼化算了,免得她再出来为祸人间。
因二人将气息隐藏得极好,是以阿紫直到吸光了这人的法力,仍是毫无查觉。
从这人身上下来,象离开一块破抹布般毫不犹豫的在一旁坐下,又吸收了好一阵子,她才满意的睁开双眼,“大师,可以了。”
蓝田就见她启动了一个机关,那大床後头的一扇石门打开,露出一个垂著猩红帐幔的石台,而石台上赫然摆著的就是紫珠仙草,定睛细看,那紫珠仙草上小小的一只小虫子是什麽东西
蓦地,熟悉的狞笑声在屋内响起,“恭喜仙姑,又长进了”
玄苦又是这个该死的老和尚,蓝田再不犹豫,立即出手,“老和尚,这回你可跑不了了”
他手指轻弹,一道灵符甩过去,当即把只小虫子先抓了来。与此同时,雪辛也闪电般的从那人身体里弹出,对著阿紫出手了,“妖女乖乖束手就擒吧”
阿紫惊得花容失色,这两人到底是什麽时候来的
可是容不得她多想,先就出手跟雪辛斗在一处。
而那边的玄苦却见势不妙,虽是被人夺了寄居的魔虱,他却丝毫不见慌乱,知道打不赢,也不出来迎敌了。当机立断舍车保帅,将那石门从内里一关,然後迅速逃之夭夭。
“出来”蓝田再不客气,一掌拍了过去,那石门尽碎,玄苦却已经带著紫珠仙草不见了踪影。
阿紫丢了真身,可再也无心恋战,惊呼起来,“大师把我的真身还给我”
可哪里还会有人应她
“看著她”蓝田回手甩了一张符咒困住阿紫,交待了雪辛一句,转身就追了出去。那个玄苦实在是个大祸害,可不能再让他跑掉了。
可玄苦这厮异常狡猾,这些天,他已经在紫珠仙草上注入了不少魔气,此刻激发出来,在这魔气四溢的地方,竟让蓝田一时也有些无所适从,不知该上哪儿找去。
只得在此处设下一个结界,让玄苦逃不出去,然後再慢慢盘查。
他们这一番打斗,自然是惊动了庄院里的诸多修行者,不知出了何事,全都跑出来迎敌。
蓝田在半空之中喝道,“尔等也是修行之人,却不好生修炼,反而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现还不快快放下屠刀,悔过自新难道还要贫道一个一个收拾吗”
这夥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是进是退,蓝田知道必须用些得力的手段震慑住他们,将拂尘一挥,就见所指之处,那一大所房屋,立即轰然倒地。
众人吓得心惊肉跳,再不敢乱动。
蓝田趁机又道,“你们以为跟著这仙姑有好下场吗她已经打算把你们也全都投进吸灵池了,你们若是不信,雪辛,把那个人带出来给他们瞧瞧”
“好的”雪辛立即抓了阿紫和那个被吸干内力的人出来,“你们看,这个就是刚刚被她以双修之法吸尽内力的。”
什麽底下一片哗然,这会是真的麽他们虽然喜欢阿紫,但还没有喜欢到不要命的地步。
阿紫想要辩解,却奈何给雪辛的法术封住唇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下面人见事已至此,皆有离开之意,在下面叫嚷,“道长,我们不帮她忙了,你放我们离开可以麽”
当然不行蓝田还没蠢到那个地步,“那你们把玄苦帮著找出来”
玄苦他们一齐叫嚷,“我们不认得”
出面的只有阿紫,他们也知道阿紫。
蓝田暗想糟糕,若是玄苦就隐身在他们之中,恐怕也是不太好找的。
正在想著办法,突然,就见这方晴朗的天空之上,阴云密布,淡淡的黑雾铺天盖地的涌来,这回就连阿紫面上都露出惊恐之色。
“天啊这是谁把外面的黑雾放进来了”
启动了这样的大阵,他们坚持一时可以,时间长了,也非死不可
蓝田知道,肯定是玄苦干的好事
“玄苦,你给我出来”
远远的狞笑声随著浓雾一起飘来,“蓝田,你今日若是撤去结界放了老衲,我现就解开这个黑雾阵,若是你执意不肯,那我们就一起死吧”
22鲜币妖道 103 蛋蛋要出来
铺天盖地的黑雾笼罩著整片空间,带著令人心悸的危险,步步逼近。
许多法术低微的修行者已经开始对这片结界发动起了攻击,妄图冲破这片迷雾。只可惜,他们连这个阵法都走不出去,更加没有办法到达蓝田所设的结界了。
倒是有一些精明人先不慌著跟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撞,而是盘膝坐下,调理呼吸,尽量的减少自己的消耗保存实力,也降低对毒气的吸入,等待那些莽莽撞撞的先头部队去给他们探寻一条生机。
雪辛见此,也有些著急,飞身上前问蓝田,“道长,现在我们怎麽办”
蓝田摆了摆手,低低耳语,“咱们稍安勿动,先去救人再说”
他是打定了主意,这回坚决不能放过玄苦,区区毒雾对他来说,还算不得什麽。让那些人先去狗咬狗也好,等他们危在旦夕了,自然会拼命揪出玄苦,到那时,倒是可以便宜他了。至於说这些人有可能会因此丧命,那就不在蓝田真人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天道循环,善恶有报,若不是他们有了贪念,今日又怎会遭此祸端蓝田真人可以救助好人,却绝不会对坏人手下留情。
吸灵池那头,九针大师已经带著青书和玉琥救了不少鹤妖出来。
幸亏上回那些丹药没有留在鹤族里,此时当真是派上了大用场。一一视伤情轻重,有毒的解毒,脱力的补力,从纯阳观带出来的一百粒丹药一下就分发了干净。还有青书自己从牙缝里省下来的那些东西,也全在伤病号身上了。
本来有些鹤族长老们还相互推让,舍不得吃这好东西,青书急了,“这东西我们观里遍地都是不过是随便抓了一把出来,亏你们还当个宝似的快吃吧,谁要不吃,一会儿跑不动,拖大夥儿的後腿我可不依”
有他这麽拍著胸脯保证,青书爹娘别提多得意了,“咱们青书现在有大出息了,这些丹药根本就算不得什麽你们要觉得好啊,回头让孩子再炼上几筐送来,给你们没事当瓜子磕”
听及此,那些长老们才无比珍惜把丹药吃了。
玉琥打趣著大师兄,“听见没你爹娘打算当瓜子磕呢你准备啥时候把师伯赶下山,霸占整个元景山”
我就是得了失心疯也不敢动这念头啊青书嘴角抽搐著,却也暗地里捏出一把冷汗,爹娘牛皮已经吹出去了,到时要真的管他要东西,师父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现在满山的东西供玉鹤那一个大肚公吃都不够的,哪还有那麽多的剩余。就是这些,也是上回,他们离家几月才攒下来的一点东西。许多伤药都是玉鹤不吃的,所以师父才充大方的拿出来,给他做了人情。可不是白给,还指望用这个到落星湖换东西的。
到时要是族里不给回礼来,以蓝田那个小气性子,连根毛恐怕都不肯拔了
脑子里正瞎琢磨著,忽见蓝田带著雪辛阿紫回来了。
这吸灵池建在地底下,专门设置了一个空间结界,按著五行方位将这些鹤妖和药材禁锢在不同的位置上,此时当然禁锢都已解开,鹤妖服了药,各自打坐修炼,而这层结界恰好便在无形之中阻隔了那层黑雾,暂时令他们一点都没受到影响。
蓝田非常满意,把外头的情形大致交待了几句,便在此处先等这些鹤妖们恢复体力。
九针得知阿紫便是那位仙姑时,非常诧异。可很快就明白,自己从前教过一次阿紫九天飞针之术,没想到这个丫头居然如此狡黠,这麽快就掌握了其中的决窍,还用她来大肆敛财,坑害百姓,不由得勃然大怒。
“行医之人,最重仁德。你这个丫头既然学了我的医术,不说造福世人,起码也别坑害无知百姓啊你既作如此行径,此番也休怪老夫无情,定要收了你的元神,抹去你的记忆,方能给千千万万的百姓一个交待”
“大师饶命”进了这处结界,都是自己人,雪辛便恢复了阿紫的话语能力。此刻的阿紫可没有半点仙姑风范,瑟缩成一团,苦命告饶。
“大师,虽然我行医收的钱比较贵了那麽一点点,但并没有置他们於死地啊那些穷人,又不想花钱,又想治药,世上哪有这麽不劳而获的事情还有些那些有钱人,根本不是我找他们来的,是他们自己拿著大把的银子求我,给他们逆天转力。就算是我有错,可他们难道就没错吗”
“你你”听她这麽强词夺理,九针气得胡子都一翘一翘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玉琥叉著小腰,冲到了阿紫的面前,横眉怒目,指著她的鼻子骂,“你这妖精,好不要脸你说旁人不可不劳而获,可是你呢你给人治病的那些药材是哪里来的”
“是是山中挖来的。”阿紫还强自辩解。
“我呸”青书上前重重的吐了一口唾沫,“分明就是抢来的”他怒不可遏的指著身後的族人们,“要不然,他们是怎麽来到这儿的”
阿紫几时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可她现在被几层法术束缚住了,连抬手遮脸都做不到。却怕他们更加仇视自己,找著借口,“这事是玄苦干的,跟我无关我在民间收购药材,还是给了银子的,那全是真的”
“你还好意思说”九针缓过气来,也加入声讨大军,“我们一路走来一路打听,你是给了些人挖药材的钱,可是当地的官府却丢了库银这羊毛出在羊身上,你假装大方给了钱他们,可转头官老爷们又全将赋税压在他们头上了。之前我还觉得奇怪,怎麽会这麽巧,现在一想,才明白,那个偷银子的贼就是你”
玉琥又跳上前来,“你说你不愿白花钱给人治病,这个我能理解我师伯也教过我,干什麽都不能干赔本买卖”
我哪说过这话蓝田眉头一皱,干咳了两声。我明明是教你们要懂得取舍之道这有取必有舍,有舍必有得。怎麽给你理解成这样真是粗俗
玉琥当即掩了嘴,会意的师伯教的金玉良言藏进肚子里,只接著教训阿紫,“有一位得了喘症的老婆婆,是我们亲眼见到的,她儿子卖了娶媳妇的三头猪才拿了钱找你看病。可你就算是不愿给她好药也就算了,为甚麽要给人家下迷醉药那种药只能暂时的止咳定喘,只要一停,必犯无疑吃的时间长了,一来花钱不说,还会耽误人家病情,哪天死的都不知道你还敢说不关你的事”
“对玄苦一个老和尚,都失了真身,若不是有你跟前同流合污,他怎麽指挥那些人做坏事”青书也攥著拳头冲了上来,“虽说小爷从不打女人,可你例外师父,您打开封印,让我揍她一顿”
“嗳这可不行,青书你可千万别动手”蓝田还未发话,雪辛忽地凉凉笑著,先上前冷嘲热讽著,“你们知道不这妖精自恃美丽,还主动与人交合,吸取人家的修为内力。别看她身上好象白白净净的挺干净,其实早就被千人骑万人摸,弄得肮脏得要命咱们若是动手打了她,反倒是脏了自己的手”
众人一听,面上更是鄙夷,玉琥还夸张的捏著鼻子退避三舍,“我就说怎麽老觉得她身上臭气熏天的,原来就跟茅房一样,人人都是想上就上”
这一席话,把个阿紫窘得,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心下既羞且恼,暗下决心,今日若能逃脱,必要将这些人全部碎尸万断方能解恨
蓝田闲了半天,正准备也过来插一脚也痛打落水狗,骂阿紫几句,忽地只觉胸口印记上猛地一烫,似有什麽想要冲出来一般。
不觉低低呀了一声,皱眉苦思,这是出什麽事了
“师父,这是怎麽了”青书懒得打阿紫了,过来关心他。
蓝田良久方才想到一种可能,“莫不是蛋蛋要出壳了”
什麽玉琥的眼睛瞪大了,“这怎麽可能师伯你不是说,他还有些时才能生麽”
蓝田也不明白,忽地,他想到一种可能,“糟糕,那个傻瓜可能进密室去修炼了”
这是怎麽回事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蓝田急得立即就要赶回去,“不行,我得赶紧走否则玉鹤一个人,不知道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九针上前拦住他,指著那群还未恢复的鹤妖,脸色慎重,“那他们怎麽办我一个人可不能把他们全带出去”
外面的黑雾弥漫,若是蓝田自己解开结界,破了这个黑雾阵,那势必让玄苦逃脱。可若是不解开结界,这些人怎麽冲出去
正在两难之际,九针却道,“我倒觉得玉鹤一个人应付得来,他也是修行者,况且那枚仙蛋极有灵性,你若是感觉不到危险,那就表明他们无事。你现在就算是赶回去,又能怎地仙蛋是种在玉鹤身上的,还是得他自己把蛋生出来。你就是回去了,也帮不上什麽忙。咱们不如就在此处,彻底将此事了结可好要不放虎归山,日後可是後患无穷啊若是玄苦因此祸害更多的苍生,咱们今日之举,岂不也成了帮凶”
这话虽没错,可蓝田却拒绝了,“就算是得再花十倍百倍的辛苦才能收拾那个贼和尚,我也不能把玉鹤一个人留在家里,这太危险了万一蛋蛋出来的不顺利怎麽办”
快要当爹爹的人,总是特别容易神经过敏,尤其是还摊上玉鹤那样一个伴侣,更是不能不让人操心。
那九针就没什麽好说的了,叹息一声,“算了,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