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先生,您可是觉得这桂花糕不合口?”
隔壁二牛的媳妇是第一次见到长相俊俏的男人,虽然年纪似乎大了些,但却也让她着实心动了一把,这样温文儒雅的眉眼实在比自家那黑蛮蛮的二牛要好到不知那里去了。
时夜微微一笑,摇摇头,拈起一块桂花糕放到口中,细嚼慢咽起来。
“很好吃,比我娘做得还好吃。”
其实时夜早就不记得自己的娘是谁了,他很小就失去了双亲,时日一久,那些本该铭记一生的影子竟也不听话似的渐渐散去了。
就算自己不愿意,可时光却会催人去忘,其实,这世上又有什么是能真正一生一世,莫失莫忘的呢?
他浅眠似的闭上了双眼,一时什么也不愿再去想。
天色已经渐渐晚了,可是林傲却仍不停步地抱着孩子上路。
他一刻也不想再在这快熟悉的地方呆下去了,怀里的孩子一路哭闹,让他心烦不已,连腹上动过刀的伤口也痛了起来。
“别哭了,小祖宗,你累不累啊?”林傲无奈地又拍又哄,可时莫却是丝毫不停歇地哭号,直到旁边一位大婶过来,看林傲一个大男人被小孩搞得手忙脚乱,这才好心地提醒道,“大兄弟,你是不是该给孩子换尿布了?”
林傲一听,急忙往看了眼裹着时莫的繦褓,果然,下面已是湿淋淋一片,而自己却浑然未觉。
他尴尬地看了眼时莫,孩子的小脸都哭皱了。无奈之下,林傲只好撕了截衣料,权当尿布给孩子换了上去,这才让小家伙止了哭。
生子不易,养子更难。
林傲心中感叹了一番,把开始渐渐安稳入睡的孩子搂紧在怀里,又继续往前走去。
番外
新春番外之断匕山庄淫乱2。3事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啊呜哈哈哈哈哈哈~~~~~”
断匕山上但见一叔狂放大笑,从旁出来一个白面青年,青年唇若涂抹,面若敷粉,甚是漂亮,但见了此景,却忍不住一声叹息。
“吾爹已成魔,哀哉,痛哉。”
“想不到夫君竟会背诗!”
青年身后闪出一道白影,眼见竟是一英俊男子,眉目之间,多有画意!
“哎呀呀!!你两个背着我就讲我坏话,以为我听不到么!”
方才狂笑的男子背对着谈论的二人,叉起腰来,不依不饶!
“吾是出来唤爹进屋的,话说,冷杯杯已准备好酒席了(liao) ~”
“啊呜哈哈!”林傲猛然一听大哥有请,急忙转身,却见时夜与儿子正对自己一阵阴笑。
“我儿你看,你爹便是此等好骗之人。”
“亲父所言甚是,爹一听冷杯杯之名,便作恶狗扑食之状,全然视吾等如无物!”
林傲与时夜之子时个包,自是集两人阴险卑鄙之大成的杰作,动起手段来,只比二父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便是爱,与不爱。”时夜长嘘一声,招了招手,随即飞来一只肥鸽。
“四胖子,你速去传信于刑锋刑大侠,就言我今夜寂寞难解,请他上山一叙。”
肥鸽颇懂人意,听此一言振翅便去,臃肿的身形在空中起伏摇摆,着实让捏了一把汗!
“你既痴迷你的大哥,我亦痴迷我的少爷,今晚,分房而住,各取所需,哼!”
时夜既是奸计得逞,这才背了双手,大笑三声hiahiahia,往回走去。
林傲见自己竟又上当,露出色相,让对方抓了把柄奚落,心中自是不甘。
他猛一转头,金发一扬,飘逸潇洒,气概不减当年,只是却陡然间发型凌乱。
“你系贞子吗,阿爹?我好惊呀~~呀~~~”时个包嗤之以鼻,不慌不乱。
“阿包,你竟如此对你爹我,害我今夜要独守空房,即使你是我的仔儿,亦不可轻易放过。”
说完他双目充血,一副势必将此子压于身下之气派。
时个包左看右看,发现自己的亲父时夜早是脚底抹油,溜出好远,全然不顾身陷险境的自己。
好在他素性冷静,对付这蛮横粗鲁的爹已有了自己的办法。
他轻哼一声,发出撩人呻吟,含情脉脉看了林傲道,“光天化日之下,爹竟要奸污亲子,是何道理?不如我地先坐下来,食个包,喝杯茶,心平气和地谈上一谈。”
“时个包!你休要学你亲父时夜那奸诈小人来诓骗老子,你长得尽似时夜,那有半点像我,你必不是我的亲子!哪我又有何不可奸淫!啊呜哈哈哈……”
林傲话既出口,方觉失言,这孩子是从他肚皮中蹦出来的,如何不是他的亲子!
时个包面色黯然,举起一根手指,冷酷地左右摆了摆,“我读的书少,你不要骗我!啊~~~打~~~~”
一阵劈里啪啦之声过后,断匕山顶终于归于平静。
时个包拍了拍手,远远眺了一眼天际景色,其时夕阳正红。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爹,你已是年老色衰,非吾之敌手,哦哈哈哈哈~”
“好狠的仔,竟把我打成个猪头!想我也曾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器宇轩昂,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男子汉一只!”
直到时个包渐渐远走,林傲这才捧着头坐起来。他鼻下挂着两道血痕,甚是抢眼。
今晚是传统的除夕之夜,冷飞令人做好饭菜,在厅中摆开一桌。
“吾飘~~~~”时个包深得时夜指点,轻功无双,在厅中荡去,颇有鬼魂之状。
“吾再飘~~~~~”
时个包不知从那里摸出把折扇,轻轻扇了起来,殊不知这一扇,三万里外竟起了阵怪风。
“你若再飘来飘去,不肯着地,我就让你飘上一辈子。”时夜端坐席上,等人上菜,丝毫没有半点身为客人的自觉。但是见了儿子如此飘来飘去,也很是心烦,当下便冷声威胁起来。
“吾最后一飘。”时个包叹了一声,身形一飘,忽然撞在正端了菜出来的冷云中身上。
此人是冷杯杯之子,却未遗传到他父亲的呆板傻冒之优点。其阴险狡诈心狠手辣的程度可谓与自己有得一拼。
“你包子吃多了吗,使劲飘?”冷云中脸上挂着几根海带,嘴角嵌半个蛋花。
“诶,要教训就教训,不必给我面子。”时夜饮酒一杯,已迅速做出撇清看戏的模样。
时个包眼中迸射出一道电光,和冷云中目中杀气顿时碰在一起,溅出激烈的火花。
而此时,门外一个身影忽然撞了进来,冷云中转眼一看,回头对厨房大叫,“爹,腊猪头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我是你干爹,你竟说我是个腊……”林傲气得吐血半升,闷咳着难以再言。
“猪头。”时夜快速地接了下句,又装做无事般左右张望。“咿,为何小锋还不来?”
正在此时!门外一阵狂风乱卷,接着一个人便撞进屋内。
“我靠,为何忽然起了一阵怪风,将本少爷卷来此处!”说话之人正是刑锋,他本在屋中烤肉吃,刚去开窗,便被突然而来的狂风卷出窗外,卷在半空,最后,更是着陆于此地。
“啊呀,这不是吾亲父最最心上的人吗,刑锋,刑大少!”
时个包虽然年幼,但拍马屁已是天下无敌。他故做惊讶,眼中星星乱闪,更将双拳咬在唇边。
“爹,来了个混白食的!”冷云中冷静以对,既而向仍在厨房忙碌的冷飞喊道。
冷飞亲自端了最后一道霹雳无敌风中凌乱的冷家自制大饺出来。
“咿……这不是……”他眼神一变,正望着林傲。
林傲苦楚难言,见了这至亲至爱的大哥,已是心肝摧裂。
“大……”
“谁把腊猪头乱端出来啊!”冷飞一见自己私藏起来准备以后享用的腊猪头在此,竟勃然大怒。
“大哥,不是吧,你有见过如此英俊潇洒的腊猪头吗?”林傲哭笑不得,赶紧揉了揉脸,把肿消了三分。
“唔,原来是兄弟你,得罪,得罪。既然人已到齐,那便入座!”
时夜一见刑锋已到,赶紧迎上去,“小锋你来得真是时候。”
刑锋白了满是谄媚的时夜一眼,抬手便是一巴掌,“有……蚊……子……啊。”
“你真是越来越体贴了。”时夜捂着脸一笑,拉了椅子让刑锋坐下。
“呸!”林傲坐在冷飞旁边,见不得此二人打情骂俏,狠狠呸了一句。
他眼珠一转,忽然对冷飞大叫起来,“哎呀,大哥,有蜜蜂叮我的脸,你快帮我拍死啊!”
忽然一声巨响,在座的人皆震了三震。
冷云中不动声色地收回了变形的锅盖,看了众人道,“继续吃饭啊。”
“哎呀,吾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时个包摇头哀叹一声,越吃越欢。而时夜则和刑锋摸摸搞搞,全然不在乎发生何事。
冷飞转头冷冷看了眼自己的儿子,低声道,“下次不要再用锅盖了,他脸皮厚得很,只会搞坏我家更多锅盖而已。”
过了半晌,林傲才拖着一串鼻血爬上桌。而此时桌上的酒食已被众人已风卷残云之势吃得所剩无几。
“唔……唔……嗯……”时夜脸上一片潮红,难以自控地左右扭动起身子来。
刑锋一手夹菜,一手摸在时夜胯间,疾徐并进,直把他折磨得呻吟不已。
“菜是好菜。不错。”刑锋享受之。
“吃也白痴。确实。”冷云中蔑视之。
“人是好淫。然也。”时个包讥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