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苏……”
古漓轻轻挑起饶梓苏白皙的下巴,让他微红的脸对准自己,一时发呆。梓苏因为不敢正眼看着古漓,眼睛就一直不安的左右浮动。古漓知道他在害羞,心底泛喜,嘴角悄悄地勾成偷笑,对着饶梓苏的嘴角悄悄的吻了一下。梓苏不安的身体突然就僵直不动了,古漓见效果已经达到,立马向着他的唇发起进攻,这次绝不放过他。
这几月的想念有多深,古漓就吻的有多认真,他用手小心的托着梓苏的身子,尽情的享受梓苏这份秀色可餐的食物。梓苏的眼睛瞪得老大,双手紧紧的捏着衣袖,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放任古漓在他嘴里肆虐。等到古漓吻得累了,准备放弃,梓苏才反应过来,又立马闭上眼回吻,抱着他轻轻呢喃,“古漓,我好想你……”
梓苏感觉自己的心快融化了,被古漓碰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他好喜欢眼前的这个男子,好希望每一天都能看到他,好想一直抱着他。
“古漓,古漓……”我的古漓。
古漓打横抱起饶梓苏就往床边走,把他放在床上后就迫不及待的解他的衣服,仔细摩挲着他白皙的皮肤,吻也在一点点的加深,从嘴唇开始慢慢向下移动。半开半披的衣衫中,隐隐约约的留着古漓吻过的痕迹,衬的梓苏的身子更加魅惑。古漓已经忍不了了,一遍又一遍的叫着饶梓苏的名字,以前是怕伤着梓苏才迟迟没有下手,而现在的梓苏实在是太诱人了,沉重的呼吸,微红的脸颊,半o的肌肤,每一处都像是致命的药引,深深地吸引着他,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经在向他抗议,他一手褪尽梓苏的白衫上衣,加快动作,古漓急切的想把梓苏吃进肚里。
在古漓把手伸进梓苏的下衣内,快要捏住那炙热的硬物时,梓苏猛的清醒过来,按住古漓不安分的手,憋屈的说,“古漓,现在不行,晓晓他们快回来了。”
梓苏面色潮红,眼里带雾,可怜兮兮的看着古漓,可以想象,突然停下这些让他有多难受。
古漓看得呆了,偷笑了一下,快速的收回自己的手,整理好衣物就离梓苏远远的,“好。”
“古漓……”梓苏起身看着古漓,他的青丝从两侧垂下,刚好搭在被古漓扒掉衣物的胸前,显得更是可怜。
古漓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又回到梓苏面前,替他穿好衣服,“好了好了,下次我不逗你了。快收拾收拾,要是等会儿让你弟弟妹妹看见了,那可就不怪我了,我还什么都没做。”
“古漓,有件事,其实我很早就想告诉你了。”梓苏认真起来,这事他一定要说。
“嗯?什么事?”古漓也认真的看着他,他的事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少主,一切都已准备妥当,请少主和饶公子一起下楼。”无心一进屋就感觉到一股暧昧的气息,满是疑惑,结果抬眼就看见梓苏还没完全退色的脸,立刻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只恨不得用手里的暗器取饶梓苏的性命。
既然走了,又为什么要回来?
“好,知道了,我们这就下去。”
“哒哒哒”马蹄声渐行渐远,没人注意到风月楼里的小动静,它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迎来形形□□的达官贵人,充满着隐晦情se。这次,风月楼还是风花雪月之地。
梓苏走后,君越就看着苻檩在清庭院坐到了晨光初起,第一次见到如此挫败的苻檩,他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吩咐宫人们下去后,他也悄悄离开。
“皇上,不好了,萧美人投湖自尽了。”一早就听到这样的消息,苻檩的心情更差了。
苻檩扶眉,他刚刚准备休息一会儿,结果小太监就急忙忙的跑了进来,惊扰了他的好梦。
“哪个萧美人?”他都不知道他的后宫还有姓萧的美人。
“回禀皇上,就是前几日小产的萧美人。”贵公公小心的接话,心底暗骂这不懂事的小奴才,竟然敢如此大胆喊话。
“小产?朕怎么不知道萧美人小产了?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后宫有人小产,他这个皇上还不知道,真是好笑。
来报的太监立一下跪在地上,磕头直呼“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罢了罢了,你先下去吧。”挥手打发他离开,苻檩已经被饶梓苏的事闹的头疼,哪还有时间去关心一个美人。
被吓得打哆嗦的公公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匆匆退下。
“贵公公,传朕旨意,就说朕心念萧美人丧子之痛,感同身受,追封萧美人为萧妃,葬以后妃之礼。”这个萧美人本是檩王府宠妾的小丫头,被苻檩看中临幸,怀的龙种,只是前些月,苻檩一心只在梓苏的身上,哪里顾得后宫发生的事。
“奴才遵旨。”
贵公公刚刚下去,宋太后就领了一群宫女太监进了清庭院,看见苻檩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就觉得来气,端坐在殿内,把右手往桌上一放,说,“皇上,希望你能给本宫好好解释解释萧美人的事。”
“母后,都是儿臣的疏忽。”苻檩恭敬的站在一旁,等着宋太后息怒。
“哼,你也知道是你的疏忽。萧美人小产时你在干些什么。那可是你的亲生孩儿啊,苻檩,你可真心狠。”宋太后气急,她的这个儿子怎么就让她如此不省心,本以为坐上皇位后,她就可以好好享享清福,而今,却仍是要为他劳力劳神。
“母后……”宋太后说的对,他无话反驳。
宋太后叹了口气,让苻檩在旁边坐下,“檩儿啊,不是母后要逼你,只是你的子嗣单薄,而今二十有七,才承嘉一个皇儿,皇室还等着你开枝散叶,母后不希望你给人留下诟病的理由。”
“母后教训的是,儿臣明白母后的苦心。”
“檩儿,你是一国之君,后宫不安,何以安天下。三日后就是一年中重要的春祭,母后希望你能亲自和皇后一起去祭祖拜宗,为天下人祈福。檩儿,这是你登基后的初次祭祖,千万马虎不得。”宋太后收起衣袖,抬手示意月依扶她起身,“母后老了,有些力不从心的事,就让皇后去处理吧。”缓缓的走出清庭院。
“儿臣遵命。”
梓苏醒来后天色已经很晚了,马车内坐着的除饶家三兄妹外,就是荨雪和小团子。一瞬间的尴尬,因为他似乎和荨雪并不是那么熟悉。但是,当梓苏看向外面的风景时,有一股怪异感。
“晓晓,这是去江都的路吗?”越看越觉得不对,他向饶暮晓求证。
饶暮晓淡淡的说,“大哥,我们要去的是漠北,不是江都。”
“什么意思?晓晓,难道我们不是回江都和爹娘团聚吗?”梓苏记得古漓答应过他,只要他安全了,就会送他回去一家团聚,可他还没见到穆婷和饶青,怎么能就这样去漠北。
“大哥。”饶暮晓惊讶之余,只剩紧闭嘴巴,不再说话,眼眶开始泛红,不一会儿眼泪就聚集成珠,一粒一粒的往下掉。饶暮晔见梓苏着急,知道再瞒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如实说。
“爹娘已经不在了,大哥。在你走后的第二天,寅王就又带人杀了回来,爹娘为了保护我们,被他们给……”饶暮晔有些哽咽,不再说下去。
梓苏不明白,怎么会这样。古漓明明答应过他的,古漓答应过他要让他们一家团聚,而现在,爹娘都不在了,何谈团聚。梓苏的脑袋突然变得空白,耳朵嗡嗡作响,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是我害死了爹娘。
饶梓苏突然的起身后,抬脚就往车外走,完全不顾还在行进中的马车。幸得古漓眼疾手快的接住才没让他摔在地上。古漓瞪他,怎么这么不小心。
梓苏见是古漓,立马用力的推开了他,大吼道,“古漓,你个骗子,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爹娘都没了。”
一群人看着这突然发生的一切,全是茫然。
“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我本来就该死,到底为什么还要救我。”不救他多好,他的爹娘也不会死。
古漓不知所措,是他失言在先,可他已经尽最大努力了,但还是救不回饶青夫妇。梓苏不在看他们,转身就进了黑暗之中。
“公子……”小团子寻着饶梓苏离开的方向跑去,在这儿,他只认饶公子。
古漓想要追去,但被沈映初拦了下来,并吩咐无命去暗中保护他,“你现在去就是火上添油,让他自己冷静一会儿吧,我们只需等着,他那人你应该了解,总认为别人的命比自己重要,可能他在怪自己吧。”
“古大哥,沈映初说的对,我大哥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他只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等他想清楚了,自然就没事了。”饶暮晓安慰的对古漓说到。
“我知道。”但是,他不放心他。
还未到一炷香的时间,无命就按着血流不止的左臂匆匆的回来了,严肃道,“少主,朝廷的人杀来了。”
“什么?”沈映初惊讶,怎么会这么快,苻檩居然真的反悔了?
“无命,你受伤了。”饶暮晓担忧的跑过去按住无命流血的手臂,然后扯掉裙子的一角仔细的替他包扎,无命轻轻的说了一句,“饶姑娘……”
沈映初就默默地看着饶暮晓的动作,难道没人知道他是大夫吗?这群人总是自作主张。
“少主,对不起,我跟丢了饶公子。”不怪无命跟丢饶梓苏,他才追出没多久,就看见了在暗中靠近的朝廷的人,为了打探虚实,无命一人打进他们的队伍,结果落得一身伤回来。现在的饶梓苏,完全不知生死。
无命刚说完,古漓就拿剑往饶梓苏离开的方向赶,而这时,苻寅带着他的人出现,挡住了他的去路。
苻寅扫视了一圈,发现他要的人不在,一阵恼怒,“饶梓苏呢?他躲哪儿去了。”
这句话无疑让众人提着的心悄悄地放下来,古漓给沈映初和无命使了一个眼色后,就直接亮剑,一时间双方开始交缠,既然逃不了,那就杀出一条血路,他们可不都是吃素的。
荨雪和饶暮晓紧张的看着在黑暗中打斗的他们,她们不会武功,也不懂战术,只得在一旁干着急,生怕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受到伤害。
“咕咕咕”团子的肚子发出声响,梓苏这才注意到一直跟着他的团子,抱歉的把他拉到身旁,拿出先前古漓给他的面饼,塞到团子手里,“对不起啊,团子,我们好像迷路了。”
“公子……”
四周黑压压的树林,幽静中显得凄然,周围没有一处人家,也见不到火光,他对这儿没有一丝熟悉感,开始后悔自己的鲁莽行为,现在还连累了小团子和他一起挨饿又挨冻。
“团子,相信我,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团子满是怀疑的望着饶梓苏,却还是紧紧的跟在他身边。
又转悠了几个时辰,梓苏发现周围还是黑压压的树林,月光悠闲的照在他们身上,把梓苏的白色衣衫衬的更加明亮,小团子跟着梓苏转了一个又一个圈,只觉得肚子更加饿了。
“公子……”
“团子,我们是真的迷路了。”梓苏被深深的挫败感打败,原来他自己一个人时,连出林子的路都找不到。饶梓苏对着团子一笑,把他放在自己面前搂着,“要不我们先睡会儿吧,说不定明天天亮了就能找到路了。”
团子勉强的点点头,现在只能这么做,但他并不觉得饶梓苏醒后能带他走出树林。而且,在冬意还没完全退去的有些寒冷的夜晚,在外露宿是会着凉的。团子在四周收集许多干柴点燃后,才有了丝丝暖意,和饶梓苏靠在一棵大树下就睡着了。
第章
其实当侍卫从沈映初的背后向他攻来的时候,他是可以顺利的躲过这一剑的,但是他没想到荨雪会突然冲出来替他接下这一剑。毫不犹豫的杀了侍卫后,沈映初想伸手接住她时,被饶暮晔狠狠的推开,说了一句直戳他心窝的话,“你不配碰她。”
“快走。”沈映初是被古漓拉着离开,荨雪倒下的那刻,他也就被定格了。
荨雪是在他们逃命的途中悄然离去的,饶暮晔一直小心翼翼的护着荨雪,他不要她死,他还没有来的及告诉她自己的心意,还没来得及见她坚持后的成果,还没来得及看她儿女长大。而在荨雪的手缓缓垂下后,饶暮晔对着黑夜大吼一声,缓缓的瘫软在地上。
“沈……”只是她最后连沈映初三个字都没能说完,那是倾注了她多少眼泪和心血的三个字啊,她却没能把它带走。
沈映初是神医,可他救不了血流不止的荨雪,救不了自己沉溺的心,只能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他不是一个好的大夫,利用荨雪对他的痴迷,为所欲为。风月楼的风雨,都是荨雪替他解决,江湖上的恩怨,都是荨雪替他隐瞒,到头来,荨雪还是因为他丢了性命。
沈映初总觉得荨雪的付出是理所当然,他也没想过荨雪会有离开的一天,更没去仔细思索荨雪在他心里到底是怎样的位置,任由自己对她无止尽的伤害。可荨雪真的就这么不见时,他又感觉心里的某处被掏空,弄的他的不知道该怎么呼吸。
明明很伤心,却又不能像女子般的大哭一场。
“荨雪……”眼角的一滴泪滑落,滚烫了沈映初的心,“荨雪!!!”
我答应娶你。
我答应娶你,不要睡。
古漓沉默的站在沈映初身边,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心里很不是滋味,要不是他同意荨雪跟着他们离开,荨雪也不会变成这样,恨只恨自己的大意害了这个深情的女子。
饶暮晓躲在无命的身后悄悄的抹眼泪,她到王都的几个月,都是荨雪在照顾着她,她早已把荨雪当作姐姐看待,只是不知道她们相识的时间居然会这么短,人的生命怎么可以这么弱,“荨雪姐姐……”
“公子醒了。”团子睁着大眼看着饶梓苏的醒来,吓得梓苏一个倒退,发现是团子后才放下心来。
然后团子把他早起去摘的野果子递给梓苏,坐在他面起吃了起来,“以前在家乡见过这种野果子,是没毒的,公子可以放心的吃。”
“团子。”梓苏看着这个小自己很多的孩子,一阵暖流涌进心底,“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公子对小团子也很好。娘说过,做人要知恩图,而且,公子你……”
“阿嚏!”饶梓苏揉揉眼角,脑袋很重,脸上有燃烧的感觉,慢慢起身后更觉得乏累,对团子疑惑的说,“好像是着凉了。”团子又往火堆里加干柴,梓苏这才觉得暖和就一些。
团子补齐刚刚没说完的话,“公子你发烧了,不能乱跑。”
一早醒来团子就发现就梓苏的不对劲,去探他的额头,有些滚烫,立刻反应过梓苏发烧了,顾不得自己是否饿着,跑到一个小水潭边扯下布衣打湿给他退烧。待梓苏好了很多后,他又跑到远处去给他找吃的。所以,饶梓苏再次睁眼,其实已经快到夜幕了。
“团子,对不起啊,我说过带你出宫也不会让你挨饿,现在却还要你来照顾我。”梓苏摸了摸团子的脑袋,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后,看着远方,“走吧,团子,我们只要朝着南方走,就一定能回到王都,然后我再带你去江都。”
“嗯。”团子点头,跟着梓苏的脚步踏上了旅途,只要有饶梓苏在的地方,他小团子就会一直在。
葬了荨雪的尸体之后,沈映初自知不能再沉沦下去,主动提出去寻找不见的饶梓苏。古漓知道他的情况并不好,不放心他单独行动,就让无命和他一起。留下无心照顾不会武功的饶家兄妹,他也去寻找饶梓苏了,虽然知道苻寅没发现饶梓苏,但在这个随时都充满危险的地方,古漓并不敢猜想饶梓苏下一秒会遇到什么不测,因此必须尽快找到他,确保梓苏的安全。
“少主,我们没有找到饶公子。”无命和古漓碰头,如实回答,太奇怪了,他们一行人找,居然没有一个人见到饶梓苏。
古漓的担忧越来越重,他们已经找了整整一天了,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而苻寅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杀回来,他们没有时间等下去。
“要是是苻檩的人还好说,这个苻寅一直都对饶梓苏有敌意,要是饶梓苏被他抓住了,可就麻烦了,古漓,我们还是回王都吧。找司徒那小子去打探打探消息,我们这么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在王都的话,苻寅还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下手,对我们也有好处。”沈映初说完这话,古漓就陷入了沉默,其实他也猜测梓苏可能已经回到王都了,不然他们不会找不到。
他们好不容易出了王都,现在又要回去,那荨雪岂不是白白牺牲,可梓苏若真的被苻寅带走了,他们就一定要回王都。
“别想了,不管饶梓苏有没有被苻寅抓住,他那样子就是想回江都,只要他往南走,就一定会经过王都。古漓,我们不能去北漠。”沈映初认真的说着这句“我们不能去北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