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都市言情 玄幻仙侠 曲中求,GL百合 GL百合 BL同人 网游竞技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重生之爱不是甜言蜜语 第10节

作者:幽幽云 字数:18304 更新:2021-12-30 02:32:17

    敲门声响起,得到应可走进来的是李秘书,她看看桌面已经整理好的文件,歉意的说“抱歉,让你遇到这种事情。”

    邹盼舒已经站起身,这个李秘书算起来是自己的半个上级,他可没那么大架子让她道歉,何况与她没什么关系,赶忙表示不在意。

    李秘书也没有就此事多说,倒是把邹盼舒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透,让邹盼舒又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情景,直到他有点小紧张李秘书才再次开口“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总裁没说让我告诉你,不过他也没下令不能说,我想还是让你知道比较好。”

    迟疑了一下,邹盼舒才问“和我有关”

    “是。前段时间公司有些不利于你的流言,是朱秘书和她的亲戚煽动的,太具体就不说了,总之总裁已经把这几个相关的都开除了。”李秘书推了推眼镜,神情有点严肃“你要知道泰恒还没有过这样一天开除多个老员工的先例。说起来也不是你惹出的事情,你也不要太在意。这些文件我带走,你好好做事吧。”

    李秘书把文件带走了,邹盼舒却陷入了沉思,一时心底感动得难以压制。任疏狂就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却用自己的那套方式行事,总是出人意料的在沉默中履行温柔。他甚至想就这么冲过去好好抱抱他,不过理智好歹占了上风知道这是公司不能胡来,何况总裁室没有召唤是不能随意进出的。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总裁室里还留着最后一名任疏狂今天需要面见的人严总。

    “严靖,说说前晚怎么回事”任疏狂看了好一会儿自己这个下属兼学弟才开口问话,对于严靖他的耐心会稍微多一点点。

    公司里只有两个人对他来说有点不一样一个是学姐李秘书,一个就是眼前这位一毕业就过来从中层一直做到总经理的严靖。这两人算是当年在校时就和任疏狂走得比较近,都是比较有能力而人品佳的人。

    任疏狂自从大学毕业不能转军校与家人闹翻后,一边改了专业读研一边开始创办了这家自己的公司,那时候还是刚研究生毕业的学姐李秘书一人任多职开始运作,而严靖也是那时候表示了意向,兼职着加入了阵营。对他们两人,任疏狂并不想多加猜忌。

    严靖哪怕心底直打颤面上也不动声色,射线一样的目光扫来他确实有点顶不住,不过他自信肯定不会留下马脚,因此才顶得住压力,此刻一听到问话果然是这个事情,不知道是失落还是紧张,理了理思绪装作不知的问“前晚出事了吗”

    任疏狂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间也有点疑虑,虽说别的大集团会有这种龌蹉事情,但是泰恒历来没有这个先河,贿赂钱财甚至一些小权势,比如帮对方安置个把人去某个政府小职位什么都可以做到,唯独送人的把戏任疏狂从不屑去做。

    最重要的一点是任家的背景在s市这个城市来说就是块金字招牌,是s市最高的军权代表,一开始泰恒集团就拿到了诸多利益丰厚的政府项目,真正使得泰恒集团大发展的项目还是三年前接下的整个华中通讯基站改造,一下子就翻了十几倍规模,随着资历深厚又接了好几个大项目才发展成为目前全国同行业前三名,而前三名都是大背景下的集团公司,优势各有千秋,至今也不好区分谁是龙头。

    “没出事。说说你们晚上的经历。”任疏狂不想质疑自己的属下,用人不疑是他的性格,否则也不会留下两个知道一些自己往事的人在公司,还担任重要的职务。

    严靖心底一松,隐去紧张和悸动,缓缓说了前晚如何招待张丰唯一伙人,包括酒桌上的猫腻也都坦言出来,这些话自己不说一调查其他人也都会查到,没必要隐瞒,何况严靖还是看不起邹盼舒,不认为邹盼舒真的就能鱼跃龙门得到总裁的青睐,要是总裁因此把邹盼舒调走或者送给张丰唯那才好呢。

    严靖刚刚看到邹盼舒时还不能判断前晚后续如何,只是昨天邹盼舒请假一天是事实,他也不知道任疏狂昨天就回到s市,想到把一个威胁清除掉了,自然有点小得意在心底,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任疏狂阳奉阴违呢。

    任疏狂听完之后,与调查对比没发现什么疑点,至于邹盼舒如何到的酒店没人解释得清楚,只能判断是张丰唯使了坏把人弄去了。没有再多说什么,任疏狂向严靖交代了一些其他的工作,并且把安抚因开除几个老职员带来的动荡的任务交给他处理,才把人打发走了。

    严靖的工作能力一向很强,工作意向也很明确,任疏狂向来放权,待遇更是业内最佳,绝对想不到严靖会对自己有不一样的心思,这心思如此深沉,多年如一日,出现了邹盼舒他才冒险动了些手脚。

    解决了公司内部的这些骚乱,还不能平息任疏狂的怒意。昨日一回到s市就看到大江的留言说把人送入医院了,他甚至来不及回去换身衣服就让司机开往医院,看着吊着药水一脸痛苦挣扎的人,那一刻涌动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暴戾,如果张丰唯在眼前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出手灭了他。

    哪怕已经过去一天,这股怒意缠绕心间还未散去,自认被归到自己羽翼下的人竟然就在眼皮子底下被人陷害了,任疏狂怎么也压制不下这口郁气。昨天在邹盼舒面前他没表现出来,此刻只一人时才不压制眼底的寒光,他会让张丰唯知道动了他的人是什么后果。

    眼看快到中午,任疏狂想起早上到s市现正在酒店休息的肖庭诚,才按下内线通知邹盼舒不用准备中餐,等一会直接一起到肖庭诚下榻的五星级酒店吃中饭。

    “我可以进来一下吗”邹盼舒接到内线通知,问了一句话,他觉得很想现在就看看任疏狂,一股悸动让他的理智迷失,恍如看到了幸福的轨迹。

    得了许可进了总裁室,邹盼舒想说谢谢又觉得任疏狂可能不想自己知道这些事情,说了不就出卖李秘书了吗他还想紧紧的抱一抱任疏狂,感受一下这个真实的体温,只有这样他才更有信心继续追求心中所爱,一时间又想到冒冒失失进来,真不如倒一杯咖啡打打掩护还能找到借口,最后呐呐地开口竟然是中餐想吃什么,说完才记起刚才的吩咐,瞬间红了脸。

    任疏狂早已练就的火眼金星一眼就望穿他的纠结,猜出是李秘书告知他,对李秘书这样擅自主张他并不生气,一个好的心腹会自己过滤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带着点小小的恶作剧,特别是昨天自己好像吃亏了,他噙着一丝笑意看着人在那难为情的别扭。

    邹盼舒憋着都不敢喘口大气,因此脸色更加红润,原先显得苍白的肤色一下子艳丽起来,他正懊恼间一下看到任疏狂翘起的嘴角,意识到任疏狂什么都清楚在看自己的笑话呢,恼羞成怒一句呵斥脱口而出“你这坏蛋”

    说完脸色却更是通红,这样的话怎么听都没有力道,邹盼舒转身就要出去。

    身后的人动作更快,知道自己闹过火了,不过刚刚还蓄满心底的怒火此刻早已一丁点火星都无,快步绕过办公桌上前伸出手一把拉住人,两条长臂一圈从背后把邹盼舒抱住了。

    任疏狂已收了玩乐的笑意,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体香,他把头微微靠在邹盼舒削瘦的肩上,只觉得怀里这样抱着他就能获得心灵上的安宁,没有强迫,没有欺骗,没有要把腰压断的重任,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喷在邹盼舒已经泛红的耳尖上,用着低沉魅惑的声音说“不气,欺负你的人我都帮你教训他们。”

    “为什么”虽然感动得心都涨满,但是邹盼舒还带着一丝理智问出心底的疑惑,这个人从昨天提前飞回来就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沉默了一会,任疏狂找了个理由答复“因为你是我的人,谁都不能欺负了去。”

    邹盼舒说不出是欣喜还是失落,原来任疏狂还是把自己归为他的人,这样的强势和张丰唯自以为是的想法如出一辙。不同之处在于张丰唯的手段更恶劣,而任疏狂还能稍微顾虑点自己这样的平民的自尊,给予一定的平等。心底还是感动,悸动却慢慢平复,要想得到一个平等的相互支持的两个人组建的家,他只觉任重而道远。

    想到张丰唯不由得一震,他才记起自己放到任疏狂办公桌上的奔驰车钥匙,微微扭头看任疏狂的脸问“那个人非要说送我车子,钥匙我放在你的桌面,看到了吗”

    一提起这个名字,感受着邹盼舒霎时微微紧绷戒备的身体,任疏狂就觉得心火烧得旺盛,知道那人给邹盼舒留下了阴影,他把邹盼舒转过来,直视着他说“不要怕他,那就是个仗势欺人的二世祖,你越怕他他越得意。”

    任疏狂的眼底是对张丰唯毫不掩饰的轻蔑鄙夷,掷地有声的话语也给了邹盼舒勇气面对,任谁突然遇到那样的事情都会觉得绝望,但任疏狂这么一说他就有信心以后再遇到张丰唯时,可以挺直腰杆理直气壮和那人对持。

    32殴打

    等两人相携前往宾馆幽静的中餐厅时,肖庭诚已然一派正装等在餐厅门口笑眯眯地看向来人,优雅而凛然地说“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啊。”

    当两人都还来不及对他用的这个词表示什么时,他已经如四川变脸一样换上了痞子笑容,飞扑而上给邹盼舒来了个满怀抱,口里直嚷嚷“小邹邹,我可想死你了。抱抱,抱抱,哥看看你瘦了没”

    任疏狂措手不及被他占了便宜,赶紧出手擂他,看他还不撒手干脆直接用上了擒拿手法一拧一拽,把邹盼舒救出来拉到自己另一边去,口里不爽地说着“没断奶的话让服务员给你来几盒光明鲜奶,要抱抱也请去找你的辣妹子。”

    揉了揉有点疼的手腕,肖庭诚拍拍衣服向邹盼舒眨眨眼,才看看发小,撇撇嘴小声嘀咕“老醋坛子。”

    已经拉着人迈步走入餐厅的任疏狂没听清,回头问他说了什么,肖庭诚赶紧摆手说“什么也没说。”

    只是他走在后面对听得很清楚的邹盼舒露出一个你知我知他不知的神情,说不出的暧昧之色。

    他们三人挑了个角落处挨着落地窗的位置,既僻静不容易被打扰又能看向窗外一大片绿化,虽然已经深秋,不少常绿植物还是被照顾得郁郁葱葱,看惯了电脑和钢筋水泥的双眼一阵舒适,三人都很满意这位置。

    点菜时两位大爷全都摆手让邹盼舒拿主意,他就挑了两个任疏狂稍微多吃的偏素的菜,挑了四个正宗沪菜给肖庭诚解馋,另外要了四碟凉菜一个汤,主食点了两客荠菜大混蛋,这个他们两人都比较喜欢,下午还有会议三人都只喝茶不喝酒,点完菜邹盼舒就把菜单还给了漂亮的服务员。

    任疏狂皱眉正要说话,肖庭诚已经抢先开口“小邹邹不是喜欢吃海鲜吗,这里的海鲜很有名,正是吃大闸蟹的时候,给你来一点。正好,喏,让那位大哥为你服务哦。”肖庭诚指指任疏狂,意思是让他再服务一次,然后潇洒地打了一个响指,挑眉看向服务员,只见他抛过去一个媚眼儿,别提多么的风流倜傥。

    要不是他的话那么用心,邹盼舒都要怀疑他是故意找借口调戏美女才是。

    “不用海鲜,他现在不能吃。加一客粥或者汤面,点自己能吃的。”前半句对着肖庭诚说,后半句已经是转向邹盼舒,任疏狂眼底带着不满。

    肖庭诚老实了,一脸若有所思。邹盼舒笑笑,觉得今天天气真好,遂翻了菜单加了个清淡的青菜肉丝面。

    点完菜后,任疏狂和肖庭诚已经开始就下午的会议进行交流,并且话题扩展得很开,涉及到公司今后的发展,两人完全没有避开邹盼舒的意思,他却知道这些对一个集团公司来说绝对是超级隐秘的事情。

    “把我的手机还给我今天下午我有重要会议要开,赶紧放了我,不然你承担不起这个后果。我告诉你,我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等着,整不死你我张丰唯的姓倒过来写”

    喋喋不休的威吓和无奈,很明显有气无力的沙哑声线,隔了点缀的绿化盆景看不清旁边桌子的面孔,但是这个声音三人都很熟悉。

    接着是椅子拉开的声音,然后透过叶片间隙可以看到张丰唯被人轻轻扶着,按坐到椅子上,一坐下就听到他的抽气声,缓过劲来他又开骂了,不一会儿旁边三位就听了个大概。

    邹盼舒明白另外至始至终都没说话的就是救了他的那个调酒师。

    任疏狂并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听了大江的汇报他只以为邹盼舒是自己逃出来的,如今一下子是被张丰唯不顾形象的泼妇般的行为愣住了,但是马上回神怒火横生,此刻真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只听他坐下的椅子刺耳的“吱”一声长音,他也完全忘记与生俱来的优雅似地,动作大开大合把椅子一把推向后站起走了过去。

    没有人来得及阻拦,肖庭诚是完全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作为发小他可以旁敲侧击的帮忙,却不会真的干涉任疏狂的决定。邹盼舒更是恨不得不要再见到张丰唯,因此只当作不认识那个人。而唯一一个可以救张丰唯的调酒师,偏偏心有不忍想去找服务员借个软垫暂时离开了座位。

    说来说去还是张丰唯自己倒霉,他这样大咧咧的怒骂,服务员根本不敢跟上前,这种人身份一看就尊贵,s市的高级服务场所的员工都练就一双双火眼金星分辨出什么客人惹不起。

    于是瞬间就听到了拳头击在肉体上的钝音,嘭嘭有力,光听着就令人心底发颤,而随之响起的是更加耸人听闻的哭喊声,那是张丰唯崩溃时发出的叫喊。十几下拳打之后他竟然放弃了防备姿势,抱着自己的双臂曲着身体低着头,已经无意识似地只会叫“妈妈、妈妈”带着闻之令人落泪的心伤。

    “兄弟,差不多就行了。打成这样什么气都该出完了吧。”一个冷酷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声音响起,一双强健的古铜色的手出击轻巧的就封住了任疏狂的拳,把人借力一推,推开让到一旁,那人才慢条斯理上前查看张丰唯的伤势。

    有人阻止并且如此轻易的就把自己推开,任疏狂心底一震,知道遇到了硬茬子,他不怕事更不会怯场,不过看那人高壮健硕,一脸的刚毅帅气,脸色却很平静不像是要帮着张丰唯无理取闹,再一想他刚才说的话,看看地上在抽搐的张丰唯,任疏狂也就又退开两步自然的垂下手,这口气算出去了。

    “疼不疼你”邹盼舒算反应迅速的,一听到椅子的摩擦音就知道不好,他以为瞒住的事情也有可能任疏狂早就知道只是不说而已,起身就要拉任疏狂却被肖庭诚制住,直到这边停了手肖庭诚才放开对他的压制。

    这样打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任疏狂平时是绝对不屑的,他虽然停了几年随军训练,手掌也变嫩滑不少,但是比起一般人来说,从小就晒出的古铜色也只不过变成蜜柚色而已,浅了淡了也不会是小白脸一个,这点还带着本能控制的力道自己当然不会疼,不过被邹盼舒摩挲着手背骨节,看他心疼得眼眶发红说不出话来,任疏狂就没开口解释说一点都不疼,反而把手更加伸过去一点让邹盼舒抚摸安慰。

    肖庭诚在一边看着,虽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兄弟要做的事情他全力支持,管他是要教训人还是要怎样,甚至根本没在意对方的身份,因此才止住邹盼舒。此刻看着自己这个从小就倨傲清高的兄弟竟然如此享受着邹盼舒的抚慰,一时有点接受不良感觉怪异得很,却也不否认心底还是很开心这样的变化,他觉得任疏狂好像活回来了。

    调酒师检查了伤势,都是些皮外伤,会很疼但是没有伤及内腹,他把人横着抱起,让张丰唯的脸靠向自己胸口,才直面任疏狂,瞥了一眼前晚自己放走的邹盼舒就知道来龙去脉,心知这是张丰唯罪有应得,因此很平静的问“兄弟觉得气出够吗他是下作了点,不过还好也没造成实质伤害,不如就这样了结这件事,你说呢。”

    邹盼舒生怕任疏狂再冲上去,紧紧拉着他的手不放,一双眼睛看看调酒师又看看任疏狂,只是这场合不适合他开口。虽然已经明悟这是在给自己找场子很开心,不过白天再看到那个救了自己的调酒师才发现那人和晚上的感觉完全不同,或者说和刚才面对张丰唯时的那个人气势不一样,此刻的他凛凛之威外放,绝对不是个好对付的主。

    “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事就算了。不过,你最好告诉他清楚,我任疏狂的人他最好不要动歪心思,否则下回不会是一顿打就能了结。这个还给他,让他别没事瞎得瑟那点钱。”

    任疏狂递过去一串钥匙,邹盼舒一看就是那辆没见过的奔驰车的,脸色一下子很不好看,瞪了张丰唯一眼,可一看那个一身狼狈的惨样,又觉得他还在失神哼唧叫唤妈妈的样子好像也太可怜了,倒是为自己有点像幸灾乐祸的感受觉得羞愧。

    了然的点点头,调酒师接过钥匙,心底暗叹自己这回真是找了个大麻烦。

    “找找看,队长肯定就在这附近,难道你们还不相信我的追踪”

    “信信这么好的宾馆队长舍得住啊,要是他真的在这一定让他请客,我们大撮一顿,嘿嘿。”

    “那是肯定的。队长真不人道啊,自己来这软玉喷香的大都市度假,却让我们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自己在这逍遥”

    “队队长”四个一看就很彪悍的壮汉齐齐看到调酒师的公主抱,四个人四个膛目结舌样,齐声叫唤了一下都没能再开口说一句完整的话。

    服务员早早就避开,这个角落也没有其他客人,四个如此具有存在感的汉子一出现他们就看到了。调酒师始终平静的面部终于开始抽搐,不知道是不是秘密被抓获的纠结表情,怎么看都觉得他隐忍得很难过。

    调酒师没理睬那四人的招呼,而是向着任疏狂等人示意了一下就大踏步走出去了,那刚刚像被定身的四人才猛然回神,叫嚣着什么追出去了。

    三人回到自己的餐桌,这个角落恢复僻静,才有服务员上前整理的整理,上菜的上菜。

    下午两点,会议时间已到,会场就设在这家五星级宾馆的三楼会议室,为这个项目设置的办公楼以后才会重新建设,在这临时会场里,s市和k市的代表一言不发,程清鸿看着泰恒集团代表任疏狂、德国j公司代表肖庭诚、日本小京公司的小京上林,偏偏没看到北天集团代表张丰唯,他的眉头皱得能夹住两个蚊子。

    会议的重要性不可置疑,张大公子竟然把这当作儿戏不到场,是可忍孰不可忍,程清鸿出了会议室亲自把电话打到张家,咨询怎么回事。

    过了一刻钟他才怒气冲冲进来,直接来到任疏狂面前劈头就问“疏狂,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为了个兔儿爷值得如此大动干戈以前随军学到的技能就是让你用来逞强好胜的吗竟然还是为了个一无是处的男人,你太让人失望了。”

    看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程清鸿,任疏狂不知怎的心底余留的兄弟情谊突然单薄了很多,那些从幼年到青年一直追逐他脚步的仰慕显得面目狰狞,原来由旁观者的角度看他们这些高干子弟的鼻息就是这样恶心的感觉吗一个个都自大狂妄,唯我独尊到把每一个不是圈子里的人都贬低到尘埃里去,恨不得就像垃圾一样赶紧扔得远远的,不辨是非,他开始渐渐理解邹盼舒偶尔的沉默和无奈,那个人谨小慎微的习性是否就是这样养成的自己是不是也同样给了他这方面的压力

    任疏狂的眉头也皱起来,平静的直视程清鸿说“程将军,请您说话前弄清楚事实真相,并且,我不认为我这样一个商人有值得让您失望的资格。”

    一句话出,所有人都震动了,这是多年来任疏狂第一次对程家亮出了反击,在场的除了日本来的小京上林估计不懂得国内局势之外,没有人不知道那些过往,高门大宅是没有秘密可言的地方,何况因为程家的变动导致的不稳还没有结束。

    “你,你”程清鸿被堵得说不出话,他刚说完心底也有一点后悔。再怎么说任疏狂是自己看着长大如亲弟弟一样的小辈,但毕竟不是亲的,加之有了程清宇的过往,其实他是没有资格再说这种话。在程家表示出偏向b市的立场后,他们程家已经成为了整个s市高层排斥的对象。

    但是,他也最多就是懊恼一下,认为任疏狂还是太年少经验不足,竟然为个男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那个邹盼舒就是个祸害,上回见到他就很不喜欢,却没想到换来任疏狂如此生疏的应答,一时间退了两步后呐呐不成言。

    33挑拨

    刚刚还以为别人年少无知,这一刻的气势却逼得自己都要后退两步,四周那些莫名的视线更是刺激着他,程清鸿两颊上的肌肉抽了几下后慢慢调整了气息,一张脸也平静下来,恢复一个将军应有的威严风度说“刚才真是抱歉了,任总裁的私事确实不适合拿到这里谈论。那么,北天集团代表不能到场,这个会议如何开展各位有什么意见不妨提出来交流。”

    他一边说着,一边维持了稳重感,慢慢走回自己的主位,只是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他把双手握成拳,使出了全力才克制住愤怒的颤抖。

    这要如何讨论,有谁敢直言什么意见,就连任疏狂两人也不会傻到去建议什么,有些场合有些话他们并不适合说,要不是当初的决定这样带着浓郁军方色彩主持的项目他都不会参与。

    正僵持间,会议室的门却被推开了,郝然是那位缺席的张大公子,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张丰唯已经换过一身正装,任疏狂出手时并没有打在他外露的肌肤上,是以看不出一点伤势,只不过气机孱弱是不可避免的,更是可以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他扫视了全场,脸上褪去了任疏狂等人上次在k市会所时看到的张狂,显得阴鹫异常,破坏了那张算得上帅气的脸,整个人都像刚从地狱爬出来一样阴冷。

    “对不起,此次会议非各位代表不可入内。”s市的秘书长出声阻拦了张丰唯后面的人。

    “那我走了。你记得再上几次药。”调酒师耸耸肩没理睬秘书长,对着张丰唯有点萧瑟的背影说了一句话转身就走。

    他也看清场中的人都是有身份之人,不谈刚刚遇到的两个,光是出声的秘书长他就认识,还有那位威武坐着的衣着上挂着将军级别肩章的人他也知道,这些人的资料都在他的脑子里存着呢。

    这样看来那小子还真是有个重要会议,调酒师心底难得好心生出点愧疚,要知道是真的也许就不那么折腾那人了,或者刚刚上药的时候不下那么重的手也行,虽然好得会慢一些不过不用受第二次罪。快要走出宾馆大门时,他想以后如果有机会就帮那小子一把,就算自己欠了他了。心底暗暗呸了一下,本来应该是个简单的猎人与猎物的游戏,怎么扯出这么多变故来,不过也仅此而已,他的身影很快与队友汇合,消失在s市街头。

    张丰唯脚步不停,听闻此话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声,没有再出言呵斥。他已经得到过深刻的教训,出声越响那个疯子就越亢奋,而且他终于认清原来自己也不是无所不能,离开了b市自己的圈子,张家的招牌并不足以他横行s市。

    他踱步走向自己的位置,没有再看任何人,连任疏狂也不看,有些事情口中说出已经没有意义,那只是幼稚的意气之争。

    短短几天,张丰唯竟然脱胎换骨长大了一般,沉稳的讨价还价,紧紧抓住自己的优势不放手,与任疏狂肖庭诚耗着。

    一直会谈到晚上八点钟,张丰唯自己再也坚持不下去,他全身都如有蚂蚁在啃噬,疼痛难忍,能坚持到这么晚已经是超常发挥,心底堵着一口气才扛到现在,最后以他退让一点北天集团占结束会谈,而任疏狂的泰恒集团则拿到了另外的份额。

    这个结果除了张丰唯一行外皆大欢喜,s市和k市当然希望泰恒占得越多越好,毕竟这是一条产业链,后面会有一长串的附加产业跟随,谁占得多谁后面的企业就多,泰恒多占了s市和k市的税收和政绩也会更好。

    就连程清鸿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程家也是希望泰恒拿多一些份额,毕竟张家在b市的根基实在过于牢固,这样分配有利于他们从中获取自己的利益行事。

    会谈一敲定,项目准备就紧锣密鼓的开始了,各方人马全部都是连轴转为此服务,所有手续资格全部一路绿灯。

    任疏狂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从小崇拜的程清鸿竟然会是个打小报告的人,因此他没想过与程清鸿再解释什么。他心底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程家隔了这么多年还把程清宇的自杀归罪于自己,不仅程家偏向b市,连带着两家的关系也落到冰点。任疏狂自己已经为了这两条人命自我放逐,一直在追寻救赎,可并不表示他认可程家的欲加之罪。

    会谈结束后各自分散回家,当晚程清鸿就拨了一个电话,连通后说“小曦,疏狂什么时候办喜事啊,他可能不会请我了,唉。”声音里是无尽的惆怅。

    “清鸿哥你好。你说什么喜事真的吗宝宝没有和家里联系过呀。”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正是程清鸿口中的小曦任疏狂的姐姐任若曦。

    “是吗啊,那可能我记错了。是的,肯定是我想歪了,我还以为他那样是”自然的断在这里,程清鸿把鱼饵撒出去了。

    “怎么回事清鸿哥你一定要告诉我,宝宝好多年都没回家,我们都想他。”任若曦的声音哽咽起来,终于有弟弟的具体消息,她当然不会放过。任疏狂对隐私极为注重,而任家也不会大张旗鼓去跟踪调查他,因此只是大略知道任疏狂的情况,并不详细。

    而对于程清鸿这个大哥,大院里的孩子都很敬佩他,哪怕两家老人因为那些事情生分了,从小养成的习惯没那么容易改变,任若曦也不认为就真的要老死不相来往。

    “小曦,我实话实说你可要注意了,我还以为你们都认可了呢,毕竟那年要不是我们还是不谈这些往事。”程清鸿依然在挑起任若曦的情绪,“今天我们在这边开会,关于yva合作案,你知道吧。唔,是的,就是这个我们军方也参与的项目。说起来也是巧合,之前在k市第一次招标时就看到两个人在一起了。今天又看到疏狂那小子和北天的太子爷争风吃醋打起来了,争抢的还是个男的,就是上回一起去k市的人,被疏狂护着,看那样子感情很好啊”

    一番话说完,满意的得到自己要的效果,程清鸿挂了电话,噙着笑才从居住的高楼顶层看向楼下的街道,蜿蜒的灯火通向远方,蛇形的车灯更是不知何处是终点。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在这个国家他们程家的地位会越来越牢固,不管是换到哪个阵营,都不容许别人欺负。

    任若曦,户口不与任疏狂在同一处,却是真正的亲生姐弟。当年任家头胎生了个女儿,不管是那时候还在世的任老将军还是那时候未成为将军的任爸爸,以及家里的两位女主人,都一致认为必须再生一个男儿,于是任若曦才出生就直接被旁系亲戚抱养,户口挂名到别家去了。有些政策当年他们也必须明面上遵守,而实际没过几年,任疏狂一出生就把任若曦接回来一起生活了。

    被一众人视若珍宝的任疏狂普一出生就享尽了万千宠爱,更是有个超级溺爱他的奶奶,可以说在军队里说一不二的将军一回到家都得听她老人家的,于是她番词典一眼就相中了“疏狂”二字,觉得也只有这两个字才配得起她的金孙,哪怕自己这个宝贝疙瘩就疏狂一辈子碌碌无为都没问题,有任家罩着呢。

    但一家人又因为这个名字叫起来不够亲昵,于是任家人叫任疏狂其实都是叫“宝宝”。两个极端的名字在一个人身上,小时候为了宝宝这个小名,任疏狂没少在大院里立威,稍微长大点儿其他人也就从善如流叫他疏狂,只有家里人还是一如既往宝宝、宝宝地叫唤。

    邹盼舒的生活并没有因此有多大的变化,任疏狂和肖庭诚再忙碌也是那样,与之前任疏狂一个人在办公室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多了常往s市和k市交汇处的工地跑而已,超大面积的国际标准现代化工厂需要建设,配套的行政办公楼、仓库、货运道路、市政道路等等也都在紧张地规划中。

    不管是去工地还是任疏狂飞德国或者日本出差,他都极少陪同,一来他这两门外语就是个门外汉,二来任疏狂每次都来去匆匆,极少能顾及到不熟悉国外情况的邹盼舒。虽然任疏狂不说出口,不过邹盼舒还是很感激他的体贴,任疏狂是不希望邹盼舒跟着转,既耽误学习又怕他吃不消这种强度。

    于是乎,泰恒集团全体上下都忙得够呛,为了年底的大红包,为了这个肯定能让泰恒更上一层楼的大项目,所有人使足了劲猛干,加班简直就是家常便饭,都不用谁在后面鞭策,只有邹盼舒还能按照自己的进度经手一些只与英文相关的国际贸易,或者是国内的项目,其他时间就一头扎入学习中去。

    他已经报名参加了德语培训班,每周去三个晚上听课。公司因为这个大项目,在技术部多出了不少来自德国j公司和来自日本的高级工程师,语言环境还不错,邹盼舒可以随时去旁听,连带着一些日文的用语也能脱口而出,这也是他独有的特权之一。不过邹盼舒还是知道轻重缓急,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并没有再分心去系统地学日文。

    偶尔在工程师们休息吃饭时他会凑上去学几句生活常用语,帮帮这些远离家乡的学者们一些力所能及的小忙,真诚的对待换来这批向来高傲的工程师们的一致青睐,有时候晚上空闲了都还会邀请他一同去聚餐。

    另外的一个特权就是邹盼舒可以随时使用总裁室里的健身房,并且是带着强制命令的使用。那天把张丰唯殴打过后,任疏狂怎么想都不放心,他后来才查到那晚上一同入了酒店的还有那个冷酷又强悍的男人,也因此猜测到是那人解救了邹盼舒,而不是邹盼舒自己逃出来。

    于是他给了邹盼舒一个新的命令学会使用健身房里的拳击器械,并坚持每天最少锻炼一个小时。任疏狂甚至还给他请了一个退伍特种兵做教练,每周去两次那个特种兵上班的泰拳道馆单独特训,要他把一般的擒拿格斗术练到拿得出手才可以停止。任疏狂没开口说的是一想到邹盼舒手无缚鸡之力,面对一些高大威猛的男人时简直就是待宰的羔羊,每每想起他就觉得心里闷得慌憋得紧,说不出的难受,为了自己不那么担心才做了这个决定。

    邹盼舒也知道这是为自己好,因此非常配合教学,头几次光是练习保护自身安全就弄了个鼻青脸肿、一身乌青,可他硬是咬牙一声不吭挺下来了。他只要一想起那晚上就还是惊疑不定,想着如果自己的体能好一些,反击的有效一些,以后只要谨慎点不喝酒的话,完全没必要惧怕孔武有力的人,与其把每次的安危都交给运气,邹盼舒更愿意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

    这段时间任疏狂忙到脚不沾地,极少回公寓,更不用说去邹盼舒那里,除了搬家那天竟然没有一次机会可以过去看看邹盼舒过得怎样了。两个人难得在公司能遇到时,偶尔能看到邹盼舒脸上的乌痕,任疏狂虽也有点心软,但是从小练就的铁石心肠告诉他必须要狠得下心,一个软弱的小白兔并不适合呆在自己身边,因此从不表示妥协,却总是默默的关注大兵传来的训练进度。

    任疏狂甚至没有时间想一想自己和邹盼舒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已经又过去那么长时间,他心里曾经时不时就冲出来捣乱的野兽好像陷入了深睡眠一样,一次都没有出现过。他再也用不着因为发泄不掉的戾气而去找个男人放在家里藏着泄火,每回在公司匆忙来去能看看邹盼舒,说上几句话,有时候还可以一起吃顿饭或者气氛合适时借机抱一抱,他就很满意,满意于眼前宁静的生活。

    任疏狂的认知还停留在邹盼舒身上的气息能使自己得到安宁的阶段,却下意识已经知道这个人哪里也不能去,只能留在自己的身边,无论用什么手段。

    对于工作的忙碌,任疏狂并不会觉得厌倦,反而斗志昂扬。他的责任心极强,也对自己的能力有着绝对的自信,既然接了这个工程,他当然要趁此机会发展泰恒,把泰恒做大做强,并趁着这个机会已经在德国开了分公司,自己每回出差到那里都亲自坐镇,有着国内强势的支持和更加深厚的资历,泰恒集团开始走向世界。

    这是那天第一次与张丰唯动手时瞬间做出的决定,就此他已经与肖庭诚商谈过很多次,从一开始的发展大方向到现在分公司的每个细节每个新招入的员工都谈及。肖庭诚本人也非常认同,已经决定把yva案做到导入正轨开始进入生产正循环后,他就辞职回泰恒做副总裁。

    退伍大兵姓张,在特种部队里资历极老,任疏狂都尊称他一句张哥。张哥有着一身雄壮有力的肌肉,完全不需要开口就已气势逼人,一双历经过血雨的双眼更是犀利。

    邹盼舒每次不需要他催促就乖乖拼命训练。刚开始张哥是看不太上这么瘦弱的人,只不过碍于任疏狂的人情和教导费才不得不亲自训导,但是一周过去这人还在坚持,两周过去这人已经开始摸出门道,三周四周过去,退伍大兵张哥终于也带着点认真开始教授一些真正的保命手法,对这个编外学员他越来越满意,每周给任疏狂回复时已经从一开始的不屑转变为偶尔一两句不错。他知道并不是这个瘦弱的人真的能强到哪里去,只是能吃苦态度认真到令人敬佩,张哥欣赏每一个这样有骨气的人。

    34成长

    努力工作并学习相关知识、两门外语外加近身搏斗术的学习,把邹盼舒周一到周五的时间填充得满满当当,身心都榨不出一点多余精力来。

    到了周末,他也没有放松自己,这两日他另外安排了其他为兴趣而就的学习和玩乐。因为实在是喜欢旅游中的放松惬意,特意去报名参加了一个摄影培训班,并因此结识了大批驴友,才知道原来旅游也有各种各样的方式,并不是只有旅行社一条线,而摄影更是一个广阔无垠的世界,从这个小小的镜头可以看向世界乃至人生的脉络,可以追寻到自己生命的真谛。

    一转眼就到了十二月中旬,已经是本月的第二个周末了。邹盼舒之前已经跟随驴友一起利用双休及调休出去过三趟。最后一趟就是上个月底他调休了两天跟着去了一次四天行程的黄山游,被险峻秀美的黄山所蛊惑,拍了很多黄山及徽派建筑以及当地的人的照片回来。

    说起照片,就要说到相机,经过培训班的学习,邹盼舒已经知道原来一般人用的是数码,那种基本就是傻瓜式相机,根据设定好的程序一按快门即可,而培训班教授的知识全部是单反相机所使用,参数窍门极多,可以拍摄出更加丰富多彩高层次的照片。

    关于相机的事情,当时邹盼舒计算过月底会再次拿到的工资,除开正常开销以及少量理财专用的存款后,因为十二月不需要支付房租,邹盼舒一算竟然够买一个入门级单反相机及两个必备镜头,当然都不是高级货,只是一般的初级使用者的标配。他在拿到工资之前就开始纠结该不该投入这么大一笔钱购买,直到那天庞飞送来他迟迟不去取的西塘照片才下了决定要买。

    那一次四个人去西塘,邹盼舒用庞飞的单反拍了好些照片,庞飞也三番五次电话来催他去看,甚至还说已经帮他简单处理过,还冲印了一些不同尺寸的照片出来,邹盼舒都找借口推辞了,他并不想再和庞飞他们有什么过多联系。

    躲了差不多一个月,庞飞还是找上门来了,更是直接寻到了邹盼舒的新房,带着他冲印的照片前来。他能找来就是邹盼舒给他用于接收快递照片的地址,真不知道该说他聪明,还是该说邹盼舒太笨。

    邹盼舒拿到照片简直不敢相信那些是自己拍出来的画面,非常的唯美有意境,凌晨雾蒙蒙时的宁静幽巷,波光粼粼的水面垂柳木船,洗衣的当地世代之民的恬静庞飞赞叹说真看不出来他是个新手,这些照片还被他拿到他参加的摄影俱乐部去炫耀,也一致得到了夸奖,都说如果是一个新手拍摄的话,已经非常厉害了,取景角度和思想性都非常棒,很有艺术味道,特别有灵性。

    两人就相机相片投入了交流,作为一个新手邹盼舒摸着庞飞带来的大单反更是爱不释手的把玩,顺便也向他讨教了更多的窍门和知识。无意中说出自己攒够钱可以买入门相机时,没想到庞飞速度超快的掏出手机拨打电话,三言两语就帮他定好了尼康的入门偏中档的d90款型和两个入门必备镜头,还要到了较好的折扣。

    看着一脸得意洋洋邀功的庞飞,邹盼舒僵硬而又殷殷期盼的点点头同意了。

    这次黄山之旅是他第一次正式使用自己的单反,庞飞也紧紧跟随一同前去。只因为庞飞提前一步加入了邹盼舒所在的驴友俱乐部,他自己报了名,邹盼舒也不好开口说什么,只希望尽量在旅途中避开。

    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

    旅途中的庞飞俨然换了个人,跑上跑下的给大伙帮忙,更是身先仕卒一路打点一众人的住行,连资深的驴友都对他交口称赞,赞他不仅人爽朗勤快,更是旅游经验丰富,摄影功底扎实,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可以做驴头的牛人。没有人能猜出庞飞真正的用心,他只不过是为一个人而来。

    邹盼舒只觉得又看到庞飞不为自己知的另一面,前生他们看来真是错过太多,自以为为了庞飞做尽努力却完全不知道庞飞要过怎样的一种生活。

    “怎么以前没看出你这么懂旅行和摄影”在爬黄山半途休息时邹盼舒曾问他。

    庞飞一脸骄傲的说“以前没说是因为不熟悉。自助游和徒步游我早就玩腻了,大半个中国都不知道去过多少回呢。现在原先一批朋友成家的成家,要小孩的要小孩,都有了拖累也就没那个精力出来玩,我也就歇菜不玩了呗。”庞飞的眼底还是流露出一丝不舍。

    “这样啊。”邹盼舒点点头,看向远处的树林,过一会他转头过来继续问“那你的工作具体是什么”

    “呃,工作啊”庞飞挠挠头,笑意马上隐去,有点尴尬的看看邹盼舒,又不好意思直视他,转而一起看着下面山坡的树林说“最近也没做什么。公司没什么业务就这样晃着。”

    邹盼舒想了想,面带憧憬的说“我想慢慢踏遍整个国家,然后走出国门到世界转一圈,拍一些自然、动植物和人的照片,这大概是我现在能想到的最快乐的事情了。我看你挺喜欢旅游和摄影,公司的业务和这些相关吗听说兴趣爱好和工作结合会做得很好,人生也更充实满足。”

    他继续问着前生不甚明了的事情,在这神奇的大自然中心底非常宁静安详,逐渐把庞飞当作一个普通朋友看待,人生在世不过匆匆几十年,总是陷入那些阴暗的过去不是什么好事情,学到的东西越多,邹盼舒越觉得时间不够用,已经再没有精力去管那些本来就无意义的伤春悲秋。

    庞飞转回头看看他的脸,若有所思,好像想从这些话里和他的脸庞上找出什么隐藏的内容,半响才说“嗯。我会仔细想想的。”

    两个人一起静默,邹盼舒是不知道如何继续了,他不觉得一般朋友还需要知道更多彼此的想法,刚才也只是氛围所致可以开口询问。

    庞飞却是真正开始考虑自己的人生和工作,自从与邹盼舒再相见以来,他深刻的认识到邹盼舒对各种知识的执着,总是由内心涌出奔腾不息的学习欲望,最近通过俱乐部的了解更是知道邹盼舒学习的刻苦认真,让他深深的敬佩之余,不由得惭愧自己三十而立除了吃喝玩乐还什么都没做成,连一份稳定的让人羡慕的正当职业都拿不出手。

    他想起每年自己过生日从不得安生,妈妈甚至可以当着多个亲戚朋友的面拆自己的台,数落着自己从小到大就没做过一件让她舒心的事情太多细碎的不满堆积在自己的人生里,这一刻沐浴着自然的风,倾听着自己的心跳,伴着一个自己喜欢的人静坐,他油然而生一股豪情,觉得不能再这样蹉跎下去,一定要学学邹盼舒对待人生的态度,努力地工作,吸收更多的知识,让自己的脚步也踏上更宽广的土地,实实在在为自己好好活着。

    偶尔看看边上静坐的邹盼舒,庞飞越加觉得迷恋,不再是刚开始时说不清的吸引,而是这个人仿佛周身散发着令自己着迷的光环,只要和他在一起,人生就像突然变得七彩动人,人生可以更光明更灵动的走下去,他越来越眷恋到无可自拔,并且小心翼翼的靠近着。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85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