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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忧患 第5节

作者:逸青_ 字数:16907 更新:2021-12-30 03:03:46

    这三支军队都属于精兵,战斗力非凡,但不知为何,林家军和南衡军却又是两只完全不同的军队,林家军属于常备军,而南衡军则是边防军。三只军队分属各自领域的精锐部队,但据说在他们之上还有一支神秘的玄甲军,才是真正的顶尖部队,可至今还没有人见过这支玄甲军。

    大胤崇尚黑色,“玄甲”可见这支军队地位之高,据说玄甲军是皇帝的亲卫部队,还凌驾于禁军之上,且只听命于皇帝一人,然而连墨问都没有见过这支所谓的“玄甲军”,更多的人也就纷纷猜测这支军队是否真的存在。

    林如轩正在练兵场操练部下,李冼并没有过去打扰,只安静地站在高台上看,感受着这里与皇宫截然不同的非凡气势。

    墨问站在他身后,道“小冼,我听闻大胤还有一支神秘的玄甲军,不知是真是假”

    李冼先是一愣,然后微微一笑,“信则有,不信则无。”

    “我发现,我好像越来越看不透你了。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墨问,我确实不想瞒你,可有些事情,我不能说,并不是我不信任你。”

    墨问深吸一口气,“我懂。我不会怪你。”

    李冼神色略有黯淡,但也只是一瞬又恢复如常,重新将目光投向下面的军队。

    墨问,我若不是皇帝,早应与你远走高飞,可偏偏那么巧的,我是皇帝。不是任何人,偏偏是皇帝。

    、16

    天气一天凉过一天,天气越凉,李冼颈间坠着的那片龙鳞却越暖。暖意从那小小一片龙鳞上不断扩散出来,顺着肌肤血肉传遍全身。有这龙鳞在,即使墨问不在身边,也会莫名地觉得安心。

    “哎,我说林如轩,我让你陪我逛个集市买点东西怎么就那么难你看看你那副样子,好像我欠你钱一样。”

    “你堂堂亲王,怎么还要亲自出来买东西,你差个下人不就行了”

    “你懂什么,”李冶狠狠白了他一眼,“我大哥找你什么你都屁颠屁颠地去办,怎么到我这就不行了咱俩还能不能处了,啊”

    林如轩无语摇头。

    李冶哼了一声,看了看四周商铺,十分惊奇,“这过年还有挺久的,现在就有卖年货的了”他边看边道,“你说我给小冼送点什么好呢他一个皇帝能缺什么呢”

    林如轩不怎么耐烦“送点年礼不就行了。”

    李冶觉得他的回答简直驴唇不对马嘴,更加嫌弃地轻嗤一声,“什么跟什么,我是说小冼的生辰。”

    “陛下的生辰跟过年有什么关系”

    “小冼的生辰就是除夕啊,我娘也真是会生,他过个生辰,全天下人都得给他守岁。”

    “陛下的生辰是除夕”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没有,就是觉得有点意外。”

    李冶皱着眉想了半天,“去年姓墨的给他送什么了还真想不起来林如轩,你觉得小冼需要什么”

    林如轩被他白眼嘲讽,没好气道“他哥哥是你,为什么要问我。”

    “嘿你这人,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问你”

    “你送什么都没问题,陛下并不缺什么,只要有你这心意,也就足够了。”顿了顿,“如果一定要说他缺什么的话他大概缺少一个可以代替他执掌天下的人吧。”

    李冶在原地站了半天也没回过味儿来,拦住正要继续往前走的某人,“不是林如轩,你什么意思啊你说清楚好不好”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觉得,陛下这样也挺累的,但愿他能早些”

    “林如轩,”他难得有些严肃,“这种话,你最好不要乱说,人多耳杂,你小心被人听去,有你好看的。”

    “”

    李冶往前张望了一下,道“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取点东西。”

    “哦。”

    林如轩看着他进了一家店面,也没有跟上去,四下转了转,看到一家糊灯笼的铺子,不禁意外,这新年还有约莫两月,怎么就开始糊灯笼了

    他踱了几步,凭着过人的耳力隐约听见里面一对母子的对话

    “儿啊,你就安心读书,娘今年多糊些灯笼,多挣点钱,你明年考试,到时候啊,多给你做些好的补一补。”

    “娘”

    “不用担心你娘,你好好读书,这次啊,一定能考上。乡试成绩那么好,会试也一定没问题,娘相信你。”

    “知道了娘。可现在离过年还早,你”

    “人总要提前做好准备不是多糊些,省得到时抓瞎。”

    林如轩在外面听了一会儿,默默摇头,这人估计是个学子,十几年寒窗苦读也就为了一日中举飞黄腾达。不过明年春试试题重出这事,平民百姓自然是不知道的,也不知这人介时该如何应对。

    不过他当然没那个心思去好心提醒,战场上厮杀的将军自然不会动这种恻隐之心,人各有命,金榜题名还是名落孙山,也就看他的造化了。

    李冶从店里出来,手里拿了一个盒子,林如轩接过来瞄了瞄,是一把十分精致的长命锁,不禁道“陛下不需要这东西吧”

    “”李冶诧异地看着他,“你脑子有病这是我给逸尘定做的,小冼都十八岁了我会给他买长命锁”

    两人沿街继续走,中途路过某地,李冶偏了偏头,道“要不要进去看看”

    林如轩看见“如月轩”的鎏金牌匾,回道“没兴趣。”

    “切,没情趣。”

    “情趣依我看,那猎日阁才更适合你。”

    李冶被噎了一噎,“你拉倒吧,你自己说,我认识你之后,什么时候去过那里”

    “你想表明什么对我忠贞不渝吗”

    李冶额头跳起一根青筋,“死吧”

    二人又边斗嘴边逛了一路,买了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还有一些点心吃食,最后逛到了景王府,李冶道“进去看看不”

    “去干嘛”林如轩提着路上买的东西,更加没好气道。

    “去找我二哥啊。”李冶说着叩开了景王府的门,被仆人迎了进去,却被告知李凌正在办公,不得打扰,正失望地要走,突然出来一个侍女,对他一拜,道“王爷,夫人请二位进去。”

    李冶有些意外,“二嫂好好好,那你带路吧。”

    “王爷请随我来。”

    侍女带着他们来到小院,李冶才发现这里不止有景王夫人蔺若晴,居然还有

    “大嫂”

    正跟蔺若晴谈天的竟是许久不见的建王夫人阮湘,挺着个大肚子坐在那。

    “大嫂,你怎么自己出来了我大哥呢”

    阮夫人哼了一声,“你大哥他啊,大忙人,我可不敢缠他。”

    “可大嫂你这、你这身子这么冷的天你自己出来多危险啊”

    “行了小冶,你就这么看不起大嫂想当年大嫂在江湖上身手也是数一数二呢,谁想动我,还得先问问我手里的刀。”

    要说这阮湘也是个奇女子,她和李况的相识,还是因为当年一场比武招亲。李况是个切磋狂人,看见擂台就想打那种,当时也不知阮家的擂台是比武招亲,就上去了,把人家都打赢以后,才傻了眼,正要跑却被阮湘逮个正着。

    阮湘心里当然气,这人破坏了自己的比武招亲还想跑,抄起刀就追了上去,结果看清这人的相貌气质居然心里一动,又见他功夫身手相当了得,剑招挥洒自如大气磅礴,也不知怎的就对上了眼,竟是一见钟情了。

    当然那时候李况可没有那些心思,只一心想逃走,不料被穷追不舍。这二人就一路打一路逃一路追,竟是不打不相识,打来打去,倒是打出感情了。

    再后来,李况被追得无奈,也是十分佩服这个女子的穷追猛打,慢慢地倒也多了些莫名的情愫,于是就到了今天这样。

    李冶对自己这不靠谱的大哥十分无语,不过阮湘气量大,也不计较,反正他们夫妻的相处模式就是这般,早就习以为常。

    “对了大嫂,我前些天给逸尘侄儿定做了一把长命锁,今天刚巧做好了。”他说着把装长命锁的盒子了递过去。

    “你这老三,这孩子还没出生,你怎么就知道是侄儿不是侄女”

    “嗨,侄儿侄女都一样嘛,长命锁还分什么男女。是男是女啊,都是心肝宝贝,大嫂你说是不是”

    阮湘收好长命锁,笑道“你这张嘴,不去说书简直太屈才了。”

    “大嫂别开玩笑了,我要是去说书,还不把这全城的百姓都吓跑了”

    “哈哈哈哈”

    “哎还有,大嫂二嫂,我这路上买了些小吃点心,要不要尝尝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胃口还有我二哥的一份,等他忙完了,麻烦带给他,我就不打搅他了”

    林如轩默默瞥了他一眼,心说那分明是你买给自己吃的,就这么送出去心疼不

    两人从景王府出来,李冶叹气道“唉,还是不知道该给小冼送什么好啊。”

    林如轩目不斜视,完全不想理会他。

    “林如轩,你倒是说话啊,你给个意见行不行”

    “我是将军,不是陪你玩乐的。”

    “你嘿你这人,别给脸就上鼻梁啊,你能当上将军也是承蒙皇恩,现在给你恩人送点礼物你不出谋划策一下”

    林如轩头痛万分,只好应和他道“陛下喜欢什么”

    “喜欢什么我也说不好,他其实挺喜欢玩的吧就是不允许”

    “他喜欢打猎么”

    李冶思索了一下,“打猎他不喜欢血腥的东西。”

    林如轩颦了眉,“不如,你送他匹马吧。”

    “马皇宫里什么好马都有,需要我送吗”

    “这是心意。”他再不想搭理他,径自往前走了,“要么你就自己想,或者送他点什么家乡的东西,但是你要勾起他的思乡情就没办法了。”

    “”

    到最后俩人也没商量出个结果来。

    时间又一天天地飞快流过了,今年渭阳的雨似乎格外多,总是淅淅沥沥的下起来就不肯停。墨问怕李冼受寒,特意在寝宫周围设了结界,隔绝开外面的寒气。

    李冼这些日子,说忙也不忙,说不忙也不算清闲。两淮的旱情虽然缓解了些许,但是据说那里今年的降雨量明显低于往年;而渭水这边恰恰相反,渭水是黄河最大的支流,如果连绵大雨导致河坝决堤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17

    帝都渭阳迎来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这一天没有早朝,李冼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醒了看到墨问坐在床前“小冼。”

    “嗯”

    “下雪了。”

    “嗯嗯”

    墨问无奈轻笑道“嗯什么嗯,下雪了。”

    “下雪了”李冼一骨碌爬起来,赤着脚就要往窗子前跑,被墨问一把捞回来,薄怒道“疯了下个雪激动什么”

    李冼扁了扁嘴,在墨问的注视之下穿好衣服蹬上鞋子,才来到窗前,推开雕花窗扇,冬日的寒风吹进来,让他眯了下眼,目光却投降窗外的雪景,被乍晴天光映出一片明朗。

    江南是鲜少有雪的,就算有也总是零零散散,绵绵润润,好像不疾不徐地悄然而至。李冼八年前来到渭阳,那个冬天终于见到了与江南全然不同的北方的雪,那样开阔而明朗的雪野自然让他兴奋不已。

    李冼看了一会儿雪景,关上窗子就要往外溜,墨问注视着他,面无表情道“去洗漱。”

    “”

    “然后吃早膳。”

    “哦”

    “这么大雪你还练兵”

    林如轩脱下被雪濡湿的外衣,瞧他一眼,走到火盆旁边除去一身凉意,道“下雪就不打仗了”

    “成成成都是你有理。”李冶扔过一个包好的橘子,“吃吧,大老远运来的。”

    林如轩看了看橘子,整个塞进了嘴里,含混道“这是进贡给陛下的吧,你想吃就吃了”

    “那怎么了我跟小冼谁跟谁,吃他几个橘子还不行了,何况还有墨问那老妖怪,想要多少没有你他妈的我好不容易包的,你他妈怎么一口就给吞了”

    林如轩在他旁边坐下来,朝他摊开手掌。

    “干嘛”

    “我给你包。”

    “包你个头你洗手了吗”

    林如轩皱起眉,“真想好好治治你这张嘴。”

    李冶冷笑“有本事你就治啊。”

    于是下一秒,林如轩突然凑过来,狠狠吻住了他的双唇。

    “”

    “”

    李冶大脑当机了几秒,用力推开他,也忍不住面红耳赤,骂道“滚,满嘴的橘子味儿。”

    林如轩反驳道“你不是”

    “你他妈跟谁学的光天化日的,嫌不嫌伤风败俗。”

    “你有脸跟我说伤风败俗”

    李冶别过脸去,又甩了几个没包的橘子给他,“吃你的橘子吧。”

    林如轩洗了手,二人各自包着自己的橘子,过了一会儿,李冶又道“我问你个正经的问题。”

    “嗯。”

    “你是不是想打仗”

    林如轩低头包橘子,不假思索道“你打不过我。”

    “滚,不是打架,是打仗。”

    “什么意思”

    “就是上阵杀敌,保家卫国。”

    林如轩诧异地看着他,把一瓣橘子塞进自己嘴里,“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呃我好奇。你说你上任到现在也有段时间了,小冼怎么什么活都没派给你,每天就让你练兵练兵,你不觉得枯燥”

    林如轩没接话。

    李冶却锲而不舍追问道“你真的不想打仗”

    “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他仿佛思考了很久,“不能因为我想就打,也不能因为我不想就不打。现在天下太平已久,百姓们甚至不知战争为何物,你还记得上次中秋那场比武么那天之后,有许多人来招兵处报名,但是陛下都让给回绝了过去。”

    “为什么”

    “光有一腔热血是不行的,还要有实力。大胤整体的军队虽然不算少,但多一半都是边防军。现在朝廷里可用的人才太少,尤其是武将,常驻兵力紧缺,除了皇家禁军,能短时间内调动起来的精兵也就只有林家军好像还有一个什么腾麟军陛下跟我提过一次,但他们缺少将领,而禁军又不擅长作战。地方军虽然也有一些,但是皆由各地掌管管理,实力偏弱,能动性也差,而边防军更是不能调动,所以陛下才会如此重视林家军,给我充足的时间跟他们磨合。”

    “最初的林家军约有四万人,后来家父辞世,军中有些老弱病残也相继离开,加上一些解甲归田的,现在还剩三万五千人左右,也军心散乱,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整才好转许多。毕竟其实,家父的本意是并不想让我接替他的职位,所以我之前跟林家军的接触也不甚多,只是顶着林老将军的儿子这个称谓,多少给他们些安慰罢了。”

    “你说你父亲不想让你接替他的职位为什么”

    “这个林家三代为将,到我这里已是一脉单传。沙场无情,他不想看到我出意外。”

    李冶摸了摸下巴,“那你是不是应该早点讨个老婆,回家生孩子去”

    林如轩白了他一眼,“但是林家又毕竟三代为将,绝没有惧死的理,家父也是左右为难,临终前还是把选择权交给了我。我母亲走得也早,我又没有兄弟姊妹,家父去世之后,林家也没有几个人丁了,对我来说,倒不如战场厮杀来得痛快。所以,我还是决定,继续把这个将军当下去。”

    “啊你这不孝子,你这不是让林家绝后了吗”

    林如轩看他的眼神十分不善。

    李冶面不改色,继续包橘子,“哦,刚才说到哪了你继续说。”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陛下不派给我任务,我想,一来是因为天下太平,无乱可平,二来”

    “二来什么”

    “二来,陛下近期可能会有大动作,要用到我。”

    李冶一个手抖把橘子汁溅了自己一脸,抬手抹掉,“这你都能猜到你他妈到底是不是个武官他要有什么大动作”

    林如轩摇摇头,“这我还不知道,不过你有没有发现,他前些日子来演武场,都会跟我的一些部下交谈,而且,从不找职位高的,总是随意询问一些最普通的士兵。”

    “那怎么了”

    “没怎么,我不知道他是刻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总之他来过几次之后,我发现军营里那些针对我的人,明显地减少了。”

    林如轩已经往嘴里塞了第五个橘子,李冶想了想,挑眉道“照你这么说我这个弟弟还真不简单喂,你别吃了,吃多上火。”

    “他当然不简单,至少,绝对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无害。”

    “娘,您别忙了,这灯笼也糊了好些,都快一屋子了,快歇歇吧。”

    “多糊几个总是好的,娘也没事做,糊灯笼,不打扰你读书。”

    “娘”

    “好了,儿啊,你就安心读你的书,其他的事,有娘呢,你就放心吧。”

    书生默默攥紧了拳头,“都说来了京城就能锦衣玉食,可我们也来了这许久,还是都怪孩儿太不争气了但是,娘,相信我,我今年一定能考上等我考上了,当了大官,一定让您好好享福”

    “好好好,娘信你,娘不信你信谁呢哦对了,你小舅家的儿子前段时间也进了京,听说还在皇宫里当了什么官,到时候啊,找他多帮帮你。”

    “孩儿记下了。”

    雁门关。

    大雪过后,城墙添白,山峦如染。巍峨之中又多了几分萧索的意味。

    副将站到他身后,抱拳道“将军。”

    “嗯。”

    “今年这雪来得是不是有些早了也不知是好是坏”

    曹汉无声轻哼,“是好是坏,那也要等到日后才知。”

    “为何要等到日后才知”

    “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

    “是。”

    遣走了副将,曹将军看着茫茫雪野,低声道“再过几年皇上怕是不好过了吧”

    、18

    年关将近,各家各户都开始筹备年货,渭阳城中也不例外。李冼也早早给大臣们放了年假,一时间不用再上早朝,空闲的时候多了,还真有些不习惯。

    不过放假也并不等于什么都不做,六部之中,兵部和刑部是基本不歇的,户部有事就做,没事就歇,吏部反正是二哥管着,他也不担心,礼部还在给来年春试的考题收尾,工部就比较忙了,还得多加班几天,随时观察今年的旱涝走向。

    把活儿都派出去,李冼自己倒是没什么事可做了,大臣们都休了假,也没几个给他递折子上来,平时最勤快的蔺尚书也在忙着跟他的孙女婿拉东扯西。

    于是他每天和墨问独处的时间更长了,这也就意味着嗯,你懂的。

    李冶痛心疾首地看着自己又赖床不肯起的弟弟,抬手做抚额状“你你你你还是不是个皇上你看看你现在,成何体统”

    “哼”李冼哼哼两声,又把被子裹了裹,

    “赶紧给我起来你在床上腻歪着算个什么劲儿”

    李冼滚了两滚,“我不”

    李冶顿时瞪起眼,叉腰道“你还敢说不你听不听你三哥的话”

    “听”

    “那还不起”

    “不要”

    李冶要被气乐了,照着他屁股就是一拍,“臭小子你说,你昨天晚上又跟那条蠢龙腻歪到什么时候”

    “哎呦别打三哥我错了”

    李冶不依不饶,“你错了你今年才几岁你自己说你才几岁就这么的”

    “我十八了”李冼继续哼哼,“我已经不小了”

    “那条蠢龙到底有什么好”

    李冶这边说着“蠢龙”,那边“蠢龙”就来了。墨问瞥了他一眼,直接无视掉他,对李冼道“该起了。”

    “哦”李冼不情不愿,却还是爬起来穿衣服了。李冶瞬间怒了,道“妈的,他让你起你就起,我让你起你就死活不起我还是不是你三哥”

    “是”李冼明显底气不足,“那个三哥,你别生气嘛,要不我们一起吃早膳”

    “吃什么早膳都什么时候了,吃午膳吧你”

    李冼瘪了嘴。

    墨问把他按在梳妆镜前坐好,拿起梳子来给他梳头。他这个给李冼梳头的习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反正有宫女碰李冼他就浑身不舒服,并且这种感觉最近愈发强烈,干脆把一干事务都自己包了,什么梳头更衣甚至做饭,通通不在话下。

    李冼自己也没意识到墨问的占有欲一天比一天强,反而还挺喜欢这种生活模式,一点也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在断袖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墨问握着李冼的头发就不想撒手,一头青丝在梳齿间穿过,柔顺如同上好的锦缎,墨问忍不住在他发顶印下一吻,惹得李冼一阵脸红。

    “墨问”李冼通过铜镜看着身后那人,“三哥还看着呢我们就这么晾着他真的好”

    某龙面不改色,“怕什么,他不过是来蹭个饭,让他等一会儿还不行了”

    “呃他为什么是来蹭饭”

    “因为今天一大早,林如轩就去你大哥家做客了。”

    “你怎么知道的”

    “这皇宫里的事,有几件能瞒得了我”

    李冼又看向镜中的自己,道“梳起来吧,散着太麻烦了。”

    “好。”墨问从桌上匣子里取了一只白玉簪子,把头发束起,用簪子簪好。听得李冶叫道“哎我说你们好了没有吃不吃饭啊,我都快饿死了。”

    “好了好了。”李冼忍俊不禁,心说这三哥果然是来蹭饭的。

    墨问又在他额角亲了亲,“你去洗漱,我去端午膳来。”

    “嗯。”

    李冼这边洗着脸,李冶又在那边吐槽道“真是的,天天腻歪着不嫌腻啊”

    “要不是林将军不在,你会跑来我这你还不是天天跟他腻歪着。”

    李冶“切”了一声,不屑道“你拉倒吧,他可大忙人,不是跑东就是跑西,好不容易没事了又去找大哥切磋武艺,几时把我放在眼里了。”

    “三哥,我看你是欲求不满了吧”

    李冶炸了毛,“滚,你才欲求不满呢”顿了顿,“你还就别说这个,你一说这个我还是得说,你俩能不能节制点你今年才多大,老这样不好。”

    “三哥”李冼脸上又红了,“你真以为我们天天那什么吗”

    “不然呢你们两个可能只单纯地睡觉鬼信。”

    李冼正要辩解,一扭头看见墨问端着午膳走进来,后者瞥了李冶一眼,道“来蹭饭就别那么多废话,吃完赶紧走。”

    “嘿你这蠢龙”

    墨问摆好了碗筷,给三人盛了饭,端了一碗粉蒸肉和一盘素炒冬笋,还有几个小菜,跟李冼挨着落了座。

    李冶看了看他俩,深深叹了一口气,自己搬了椅子在对面坐下,闷声不响开始吃饭。

    所谓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吧

    “咦,冬笋咱们这有这东西吗哎小冼,你别说这个菜还挺好吃哪个厨子做的啊以前好像没这口味你该不会是又换了新的厨子吧”

    李冼咬着筷子,看了墨问一眼,尴尬道“呃这个,是啊”

    李冶准备挖他的墙脚,“那你要不,借给我几天怎么样去我那做几顿自从上次二哥办完宴席,我还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了饭菜了。”

    “这个恐怕你还得问他自己了”

    李冼又看向墨问,墨问从粉蒸肉里夹了一块肉出来放进他碗里,瞟了李冶一眼,道“你做梦。”

    “嘿你有病吧”李冶怒,“我他妈问小冼呢,关你屁事”

    “我的饭只做给小冼吃,今天让你来蹭一顿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我他妈是”李冶好像突然回过味儿来,愣了好半天,才难以置信道,“不是,你是说这些菜你做的”

    “不然是你做的”

    李冼看着自己三哥吃瘪的样子,十分不厚道地在一边偷笑,却看见对方突然把一整晚粉蒸肉都抢了过去。

    “喂你干嘛”

    “既然只能吃一顿,那当然要多吃点”

    “”

    李冶被墨问盯了半天,才一脸嫌弃把碗又推了回去,道“得得得,看你抠的,给你家小冼吃吧。”

    几个人终于安静吃完了这顿饭,李冶走了以后,李冼忍不住对墨问道“你干嘛啊,我三哥又不是坏人,给他蹭顿饭怎么了,不就是他以前轻薄过你么,你这也太记仇了吧”

    “小冼”

    李冼看着他瞪眼的样子,窃笑一声,正了神色,“啊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

    墨问又去端了一碗银耳莲子羹放在李冼面前,在他额头敲了一下,“就不应该给你吃。”

    “别好小墨我错了”

    “快吃,一会儿就凉了。”

    李冼吃完了羹,又跟墨问到躺椅上坐着,窝在他怀里,道“明天就是腊八了,你要不要做腊八粥给我喝”

    “怎么莲子羹喝腻了”

    “啊不是,就问问你做不做。”

    “你说呢”

    “嘿嘿,”李冼傻笑两声,“过了腊八就是年这日子过得还真快啊。诶,算算日子我大嫂是不是快要生了”

    “还有一个月吧。”

    李冼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一个月她要是赶在除夕那天生就有趣了,逸尘侄儿岂不是要跟我同一天生辰”

    “你希望他跟你同一天生辰”

    “那倒不是,不过这种事情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要真是同一天不也挺好的不是吗”

    墨问却不高兴了,严肃起来,“我不同意。”

    “啊”

    “我不同意他跟你同一天生辰。”

    李冼眨了眨眼,不太明白道“为什么”

    墨问一本正经“你的生辰是独一无二的,你的生辰,就只能是你的生辰,我不允许别人跟你一起过。”

    “你这人真是”李冼有些脸红,想了想,道,“我听我娘说,我是除夕那天半夜出生的,离大年初一,好像只有不到一个时辰。我娘本来想着再忍忍,到大年初一,新的一年有个好兆头,没想到我不争气,急着出来,就赶上了上一年的尾巴。”

    墨问很少听他说母亲的事情,便没忍心打断,李冼接着道“不过后来想想也释然了,全天下的人都给我守岁,好像也挺好的不是墨问,你说我是不是从一出生,就是个当皇帝的命呢”

    “小冼”

    “嗯”

    “没什么。”

    “哦”

    、19

    大胤历二百三十六年,建安三年冬,腊月三十,除夕。

    “哎哎哎往这边来点儿好了好了够了哎你偏了偏了回去回去哎我说你行不行啊挂个灯笼这么费劲”

    “你行你来”林如轩瞪了李冶一眼,挂好那个灯笼,从凳子上跳下来,一指旁边,“喏,这几个你挂。”

    “切,看你那德性吧,我挂就我挂”

    李冼捧着个手炉站在一边看,扭头对墨问道“你要不要也去挂几个”

    墨问回望他一眼,笑道“怎么,觉得我挂不好”

    “没有啦就是想看你挂”

    “好,那我挂。”墨问笑了笑,伸手冲地上一只灯笼遥遥一点,那灯笼便缓缓漂浮到空中,一路飞去该去的地方,灯笼上的绳牢牢系在了那里。

    李冼登时愣了,反应过来,用手指他,“喂你耍赖”

    墨问一挑眉,狡辩道“我怎么耍赖了你让我挂我挂了,反正,你又没说怎么挂,是不是”

    “你”

    墨问拿过李冼的手炉,一把将他扛起来往室内走,惹得李冼挣扎大叫道“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你这死龙怎么又来这套快放开朕放开朕”

    那边李冶挂完了最后一个灯笼,搓了搓快要被冻僵的手,自言自语道“果然这种活儿还是得让下人来干”

    他和林如轩正收拾东西要往回搬,突然听见远处一阵喧闹,回头望去见李况和李凌一行人正往这边走来。

    “哟,奇了,我大哥二哥居然一起来了”李冶快步上前向二人问了好,对李凌身后跟着的蔺若晴道“二嫂,新年好啊几天不见二嫂又漂亮了”

    蔺若晴笑道“就你嘴贫”

    “哎,二嫂,我大嫂呢”

    “你大嫂身子不方便,今天就不来了,你大哥一会儿可能还要赶回去。”

    “也对哦,大嫂好像这几天就要生儿子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赶紧进去吧,外面凉。”

    一行人进了御龙殿,李凌没见着李冼,问道“三儿,小冼呢”

    “他刚刚还在呢,现在应该被那蠢龙扛屋里去了吧。哎,今天可是小冼生辰,你们准备了什么礼物没有”

    “当然。要说这礼物三儿,你可是第一个过来的,你准备了礼物没有”

    李冶白他一眼,“废话,那可是我亲弟弟,我能不准备礼物吗早就牵马厩里拴着了,不过我还没告诉小冼,就等着你们来一起送了。”

    “早就听说你要送马,看来是真的,”李凌拍了拍手里提着的东西,“这不,好马配好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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