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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神捕探案记 第5节

作者:鹿衔叶 字数:20712 更新:2021-12-30 03:01:12

    武昱岩在这回去的路上,都没有说话。符卿开不安的想着,莫不是还在介怀自己不小心亲到他的事儿马车在府衙门口停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府衙门口也挂上了灯笼。

    符卿开刚想钻出去,武昱岩一掀帘子,探了半个身子进来,他的眼神在符卿开面上逡巡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两个香包来。“我娘求的平安符,有一个是给你求的。”他把手往前递了递,“喜欢哪个颜色”

    符卿开伸手取了那个天青色的,武昱岩把另一个香包妥帖的放进自己怀里,“替我谢谢你母亲。”在车厢里头,他眼睛看不大清,摸了摸,“好精致的刺绣,要些银两的吧”

    “不用,巧眉绣的,你那个上头是竹,我这上面是松。”武昱岩把符卿开扶下马车。两人没有看着彼此,所以都没有察觉到彼此脸上隐藏着的笑意,只觉得今夜的月色正好。

    符卿开沐浴完毕,坐在房中,燃了两盏油灯,看倦了书册。从怀里头拿出那个香包,细细的看着,像是这小小一个香包上,藏了一副藏宝图似得。看着看着,又垂着眼睑轻叹了一口气,吹息了油灯,歇息去了。

    外头夜色沉沉,一个背着包袱的青年,被一个样貌猥琐的汉子给堵在暗巷里头,在商量着些什么。那青年猛地摇了摇头,就要往外走。那汉子拦住了他,“不过比那客栈贵了几钱银子罢了,看你眉清目秀的,若让我们姑娘中意,讲不定还少收你几钱。”

    那青年还是有些犹豫,却不再急急的往外走了。那汉子一瞧他这模样,便知有戏,将他往那边上的木门上一推。

    “谁呀,”那女声又软又媚,掩在暗处的门一开,一双柔嫩的手伸了出来,揪着门外还有些踌躇的男子的衣襟。见男子还呆在原地,那手又轻轻的扯了扯,“小郎君怎么才来呀,可让奴家好等。”这话说的多妙啊,明明是素不相识的人,却被说的像旧相识。

    说这话的女人有一双媚眼,眼角下勾,眼尾上翘,眼睛里头尽是水光粼粼。只要她斜斜的看上一眼,便能让人人酥了半边的骨头。魂也好像丢了似得,嘴里只会喃喃说着些,心尖儿,心肝儿什么的,迫不及待的把手伸进女人的轻薄的衣裳里头,胡乱的摸着。

    那青年不由自主的进了屋,屋里有暗香浮动,那双在自己身上不断游走的柔荑,掌心里头像是包着一团火,渐渐整个人都置身在那团欲火当中。

    火渐渐灭了,一点点凉意不知从哪儿冒了上了,缠绕着身体,温香软玉也变得硬邦邦冷冰冰。青年无意识的搂紧了自己。有些稚嫩的嬉笑声传来,青年皱了皱眉,睁开了睛。

    “哈哈,肯定是个傻子,脑子好使的话,谁穿着单衣睡在泥地上啊”孩童们顿时又笑做一团。

    青年挣扎着起了身,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仅剩了一身单衣,连鞋都见了。他把手往怀里头一伸,什么也没摸着,猛地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模模糊糊回忆起昨日的荒唐事儿,真是又羞又悔又急。

    有个妇人来寻自家的孩子,眼见了个衣不蔽体的青年,以为是个登徒子,大声嚷嚷着叫来自己的丈夫。

    那青年忙不迭的解释说,自己个是被人给劫了,并不是什么轻薄浪荡儿。围观的众人都半信半疑着,正赶上黄细六巡街到此处,便让他来解决这事儿。

    那青年蹲在角落里,手不住的在自己身上掏来掏去,像是在寻什么,脸上尽是惊慌失措的神情。黄细六看着他大眼大鼻厚唇,人矮墩墩,皮肉倒还细致,不想那些个卖劳力的苦哈哈。

    现下的处境又是在是窝囊至极,实在不像什么歹人,便让边上人家借了他一身旧衣,一双破鞋。

    那青年匆匆裹好了衣裳就要走,黄细六把刀一横,用刀鞘戳戳青年的腹部。“怎的,衙门走着啊,不是说被人劫了吗”

    那青年耷拉着脑袋,不敢去瞧围观的众人,更不敢看黄细六。“不用了,我不报官。”

    “嘿,你这都让我给撞上了,可不是你说不报就不报的,你自己个看着也挺可疑的。”看见那青年人还杵在原地不动弹,黄细六伸手就要上去拽着他走。

    那青年竟撒开腿狂奔起来,看着瘦弱,劲一上来,黄细六竟拉他不住,还被摔翻在地,那青年趁机绝尘而去,一会儿就没了人影。

    “嘿,我这倒霉劲怎么还没下去,成天让人给摔了,”黄细六甩了甩被摔疼的手。“得让娘去庙里头给我拜拜。”黄细六揉揉胳膊揉揉腿,也只好继续巡街。巡完了街,回衙门的半道上碰到王勇也正往回走,自己这满身尘土的模样又被他狠嘲笑了一番。

    黄细六这胳膊还在隐隐作痛,王勇取了药酒替他揉散瘀伤。“一股子药酒味,谁受伤了。”符卿开手里抱着一袋红豆馅的糯米团边吃便走进来,武昱岩跟在后头。

    黄细六露出一个苦脸,“大人,我今日可倒霉了,你得给我点甜得吃一下。”

    符卿开被他龇牙咧嘴的样子惹笑了,递了一个给他。“哎,嘴里有点甜,心里头也不哭了。”黄细六随后讲了自己发生的倒霉事。

    “抢劫”武昱岩皱眉反问道。

    “他是这么说的。”黄细六舔舔手指,还在回味。

    符卿开一口气吃了太多糯米团,剩下半个吃不下了。武昱岩从他手里取了来吃了,说“那条街巷,三教九流汇集,得抽个功夫好好敲打敲打了。”

    第33章原是桃花劫

    武昱岩说要好好整整那些三教九流的街巷,并不因为黄细六说的这一件抢劫的事儿。其实近几日里来,衙门已经收到三起妇人在街市上被人夺了金饰的的报案了,都是被人用剪子剪了金手镯或金项链什么的,都是同一伙人干的。

    据来报案的人说,受害人都是在街市上买东西或者做别的什么事,然后被旁边的人挤了一下,回过神来首饰就已经不见了。受害人都神智清醒,并没有被人下过迷药的症状,这样的话只能说这几个作案人的的确确是手速飞快。

    “那小子前几天就躺在这。”黄细六用脚点了点那块地,武昱岩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他们仨人拐了个弯,进了一条脏兮兮的街巷,今天一大早起来,就是个大阴天,这街巷两侧没有行人,只有破破烂烂的一间间小屋,显得格外阴沉。

    进了这条满地苔藓和污泥的街巷,符卿开发现武昱岩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凛冽了,本来武昱岩不让他跟来的,可是这地方怎么说也是符卿开的治下,哪有回避的道理

    黄细六一边走着,一边在两侧各个人家门口大力的敲门。这街巷走到头了,黄细六伸腿在那扇最末端的门上踹了踹。门开了,一张阴鸷的男人面孔从里面探了出来,八字纹很深,眼睛里冒着凶光。

    “于奔,别来无恙”武昱岩开口道,于奔顺着声音看到不远处站着的武昱岩之后,面上不善的神色瞬间就收敛了。

    “他为什么这么怕你”符卿开低声的问。

    “打过几回。”武昱岩说。

    “武捕头大驾光临有何贵干”于奔问,这街巷里头被黄细六敲过门的人陆陆续续都走了出来, 简直可以出一本恶人面相大全了。

    “这几天街上,不大太平。”武昱岩上前半步,掩住了符卿开的半个身子。

    “武捕头,你真当我们都是些记吃不记打的主吗我们早不在本地人身上讨生活了,那几个丢首饰的都是本地人吧,我估摸着该是些外地人做的。”于奔说的倒是振振有词,在场的那些人都附和着点头。

    “他们一气做了三起,时间间隔拉得有一个月,这几日天气渐寒,他们总该有个住处我们在附近的荒屋、客栈遍寻不得。”符卿开说。

    在场众人皆认不得他,皱着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看什么看,这是县太老爷,没眼力价的家伙。”黄细六呵斥道。

    于奔收回了目光,“原是县大老爷,这捉贼寻赃的事儿,我们可管不着,但是这事不是我们犯下的,也没有硬要我们认下的道理吧。”

    “那前几天早上有人在你们附近的街巷口被剥的只剩一身里衣,这事呢也与你们没有干系吗”武昱岩一皱眉,在场的人皆是一缩。

    “那是自然,那可是桃花劫,我们一帮下三滥的臭汉,想做也做不出来啊。”于奔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那于奔说的桃花劫是什么意思啊”在回府衙的路上,符卿开不住地问武昱岩。

    武昱岩本来不想让这些龌龊事情脏了符卿开的耳朵,只是被他缠怕了,打算同他说了。刚要开口说,不远处街市上突然一片喧闹,依稀飘来几句,“夺金镯子啦”,“抢劫”,“伤人啦”

    三人连忙朝那边跑去,武昱岩更是施展了轻功,一瞬便来到了人群聚集的地方。到那一看,武昱岩的心险些停跳了,“巧眉”

    武巧眉咬着下唇,面色泛白,手腕子上压着一条丝巾,被血浸染透了,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天呐,巧眉,怎会这样。”符卿开连忙引着巧眉往最近的大夫家赶去。

    武巧眉忍住疼痛,说“哥,是三个陌生面孔的男人,一个细眉小口鹰钩鼻,一个方腮脸大如盆,一个生的白净但满脸的黄斑,他们悄悄围在我边上,长黄斑的那个要绞了我的金镯子,我发觉了,他剪子一偏就戳伤我了。我瞧着他们像是要往山上跑,你快去瞧瞧。”

    武昱岩还在给妹妹止血,鼻腔里都是血腥气,胸腔里头都是怒火,但又担心妹妹。

    “我无妨的,皮外伤,符大人在这呢你快去呀”武巧眉看出了哥哥的担忧,连忙说。

    武昱岩不再犹豫,想巧眉说的方向赶去。在追到山上的时候,树木是天然的遮蔽,武昱岩寻了一棵高木,一跃而上。他凝目望之,在前方百来米处,发现了三个在移动的黑点。武昱岩连忙朝那个方向追赶过去。

    武昱岩估算着自己的步伐和他们移动的速度,心想早该追到了,那人的衣摆在触目可及的地方一晃,等武昱岩赶到时,却只见一片空空的草甸,半个人人影也没了。

    这不可能。武昱岩在四周环视一圈,难以理解,他的轻功虽说不上绝顶,但是捉着几个小毛贼,绝对是手到擒来,万万没有失手的道理。

    “你说你明明看到了,赶到的时候却半个人影也没有”符卿开蹲在炉子旁边扇火,炉子上是给巧眉炖的阿胶桂圆羹,要把她的气色稍微补起一些再让她回家,不然武父武母要担心死了。

    武昱岩接过他的扇子,让符卿开歇息一会,自己来继续扇。

    “嗯。”武昱岩的声音一听就是心里郁闷了。

    “这倒是蹊跷了,”符卿开坐在条凳上思索着,“没事,迟早逮到他们。”

    “他们是外乡人,要是去了别的地方呢”武昱岩难得说这些丧气的话,伤了妹妹,又没捉到贼,的确够泄气的。

    符卿开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武昱岩原本顺溜的发顶被他摸得毛毛躁躁的,外头的雷声一阵高过一阵的响。

    “要落雨了。”武昱岩把自己埋在臂膀里说了一句,符卿开揉揉他的肩颈。大雨应声而下,在廊前的青砖石地上奏起噼里啪啦的吵杂乐曲来,像是没有经过彩排的打鼓新手们,不默契的初次配合。

    大夫给巧眉包好了伤口,腕上缠着白纱布。“会留疤吗”黄细六在一边探头探脑的说,众人都狠狠给了他一记眼刀。

    “这么深,肯定会留的。”武巧眉不大在意的说,“贴个花钿就好了,一样好看。”说完还揉了揉武昱岩紧皱着的眉头。

    “外头雨越下越大了,都不好回家了。”武巧眉瞧了瞧雨势,又说。

    “无妨,我去牵了马车过来。”武昱岩还未起身。

    “大哥,我去吧。”不等他回答,黄细六一溜烟跑没影了。

    武昱岩本想再去那几个贼人消失不见的草甸上找找线索,只是这倾盆的大雨一连下了好几日,外出也不太方便。整日整日的和符卿开两人窝在衙门里头焙栗子吃。

    “这可是今年最后一波栗子了。”符卿开深深的嗅着余烬里头飘出来的栗子香气。武昱岩拿了个铁丝网做成的简易漏勺把灶里头的栗子给一粒粒的筛出来。

    符卿开急急的拿了一颗,他手心皮嫩,一下就被烫着了,忙丢了出去。武昱岩伸手一捞,就接住了,用指甲一点点的剥了,往白瓷盘里头一放,示意符卿开去吃。

    “你怎么不觉得烫手。”符卿开疑惑的问。

    武昱岩摊开了手掌让他瞧,符卿开伸手触了触,只觉得比自己的手心硬上许多。武昱岩一个劲的剥,符卿开一个劲的吃,吃了几粒之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于是便捡了一粒又大又饱满的栗子递给武昱岩,武昱岩手里正忙着,只微微张了口。符卿开只好把栗子往他嘴里一送,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武昱岩含下栗子的时候,舌尖轻轻扫过他的指尖,唇瓣也濡湿了指端。

    符卿开的指尖像是着了火似得,又热又酥又麻。武昱岩却毫无所觉的继续剥着栗子,符卿开只以为他是无意间舔到了,却没有发觉武昱岩偏过头去时,嘴角稍稍牵动的样子。

    符卿开把指尖紧攥在掌心,脑子里又不合时宜的回忆起马车上那个意外的吻,他的视线又落到武昱岩的唇瓣上,想像着他是怎么舔过自己的指尖

    “大人”有急切的叫喊声从外头传来。

    旖旎的思绪被打断了,符卿开像是被大人逮住偷吃的小孩,一下子蹦了起来,“什,什么事。”

    王勇是冒雨来的,浑身都湿透了。“有个老乡,害怕连日的大雨把他家的肥土给冲散了,就去荒地上取些泥回来垫高自家的田埂,结果挖着挖着,边上的泥地竟被雨水逐渐冲刷出了一张人面,连滚带爬的跑来报案,吓得现在还瘫在大堂瑟瑟发抖。”

    “竟有此事杀人还埋尸,这几日的大雨原来是为着这个”符卿开抬腿就要往来冲,胳膊忽然被人拽住了,头上被人扣上了一个斗笠,身上也被披上了一件蓑衣。

    “在入冬前着凉的话,不容易好。非得要去的话,也得穿严实了。”武昱岩说着,也从墙上取了套蓑衣穿上,又对王勇嘱咐说,“你先去洗个澡,叫大娘给你煮完姜汤,我带黄细六和那几个小的去就行了。”

    第34章暗娼

    等武昱岩带着众人来到那个报案人说发现尸体的地方时,雨水已经将尸体的半身都冲刷了出来。

    “咦”黄细六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这不是那天那个说被人给劫了的小子吗”

    “当真”符卿开往前走了几步。

    黄细六又仔细盯着瞅了瞅,“没错,就是他”

    “来,把他挖出来。”武昱岩把自己的佩刀递给符卿开,符卿开连忙抱进怀里。

    因为料想到尸体的情况,所以多带了几个人,动起手来倒也费不了多少劲。

    “身上倒不是那天我给他的那身破衣了。”黄细六抬着尸首气喘吁吁的说,雨水一个劲的流进他的嘴里,他只好边说边把雨水从嘴里呸出去。他对面抬尸首的小捕快,觉得脸上更湿了。

    一众人浩浩荡荡的推着尸体回了衙门,“上次你还没跟我说,桃花劫是什么意思。”符卿开又想起这事儿来了。

    “就是暗娼。”一滴雨水沾在武昱岩的唇上,他说话间不小心吃进去了。

    “啊看着却是老老实实的面相呢。”符卿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大人,你在这方面真跟武大人一样不开窍啊。”黄细六在后头戏谑的说。

    “你也不开窍吗”符卿开问武昱岩。

    武昱岩的表情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这问题一样,“别听他们瞎讲。”

    “那就是开窍的喽”符卿开像是存心捉弄他一样。

    武昱岩直到把尸首抬到仵作房,其他捕快都退了出去,才回答说,“开窍的地方不一样。”

    符卿开一时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意思,看武昱岩又没有解释的意思,也只能耸了耸肩,开始手上的活计。

    黄细六在大堂坐着,找了一支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圈,又在圈里画了几个小圈。

    “这是什么”武昱岩从他头顶望下去。

    “那条街附近有几家做暗娼的,我看看哪几家比较近。”黄细六听出是谁了,头也没回的答到。

    “全面吗”数量倒是比武昱岩想象的多。

    “七七八八,都是些老手。”

    “为什么要做暗娼呢”一个新来的叫焦三的捕快问。

    “大多是相公或是相好的逼迫的,没钱了,就打发自己女人出去接客。”黄细六一向嬉皮笑脸,说到这些事也不免严肃了起来。

    “禽兽啊,这是,这咱不管管”焦三义愤填膺的说。

    “那些姑娘大多没有娘家,没有去处,有几个不愿意再跟男人过下去的,那男的被咱们制住了以后,她们就去了外乡。剩下的都是没办法离开那男人,他们说起来名义上也都是夫妻,咱们就算抓到卖淫,那男的也会推说是自己女人与人通奸,女的有时候还会帮着自己男子说话,没法办。”武昱岩一气说了许多。

    焦三若有所思,“这世上,许多事,还真是没法子管。”

    “什么事没法子管”符卿开从里屋走了出来。

    “没什么,”武昱岩抢先说,“尸体上有什么线索”

    “死因是脾脏破裂,锐器刺伤,小刀,剪子一类的。”符卿开摇摇头,“其余就没什么了,衣物上也没什么线索。”

    “只能找找他那天晚上落脚的地方了。”武昱岩说。

    “挨个查吧。”黄细六抖了抖自己手上的纸。

    外头的雨像是知道他们又要出门似得,竟体贴的小了许多。连续查了三家都否认,黄细六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这可是人命官司,你要是糊弄我,我可就跟你没完了。”

    “哎呦,爷看您说的,我这几天可真是都没开过张呢”满口黄牙的矮小男子谄媚的说,“前几天也就那家,开了个荤”他朝不远处的弄堂努了努嘴,“您可别把我给抖出去啊。”

    黄细六打量着他也不像在说谎的样子,便朝他指的那家走去。门敲了老半晌才开,一个女人披了一件薄纱就来开门,桃红色的肚兜半路在外头。武昱岩视若无睹,符卿开倒是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看。

    黄细六挠挠头,搔搔下巴,“你穿上点儿”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做的是什么营生,谁还计较这个啊。”

    “别人虽那样想,你也没必要自暴自弃的。”符卿开出人意料的接了话。

    那女人盯着他瞧了一会,嗤笑一声,“别废话了,有事说事。”

    “前几天是不是狠赚了一笔啊”黄细六说。

    那女人抠抠指甲,“您老,难不成呆在我窗户底下听墙脚的吗”

    “王燕儿我可跟你说,那人死了,这事你跟我磨,是磨不过去的。再不说老实话,非得去衙门走一趟,不嫌晦气啊”黄细六瞧她一眼,就知道她心头打的是什么主意。

    王燕儿的心思被戳破了,她面色不愉的朝屋里大喊,“大林大林”

    “干什么啊”男声听起来像是从被褥里头传出来的。

    “把前几天那小子的物什都给我拿过来。”

    “你他娘的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大林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瞧见外头的人,眼神闪烁了一下,“什么事啊”

    “那小子死了人命案子。”王燕儿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

    “这可跟我们没有关系啊,我们都是老老实实的小老百姓。”大林面不改色的说着。

    “把东西都给我拿过来,一件不落。胆敢私藏的话,不管重不重要,先赏你几板子。”废在这事上的时间已经够多了,伤了巧眉的人又没有着落,武昱岩有些烦躁。

    大林听了也不敢回嘴,倒是乖乖的进屋把东西都拿了出来。一个包袱,一身衣裳。

    “包袱里的东西都齐全吗”武昱岩问。

    “哪敢骗您老啊。”大林谄媚的说,王燕儿瞧着他的模样,冷哼一声,扭身进屋了。

    符卿开伸手在包袱里头摸索,几叠饼子,几两脏兮兮的碎银,还有一张纸。符卿开拿出纸,把剩下的东西都放到武昱岩手里头,展开纸一看。

    “有线索了。”符卿开面带喜色的说,“这人是来我们镇上要账的,这是张借据。”

    武昱岩凑过去看,“本人魏希于向朱桐借款三百两纹银,于之前归还,特立此据魏希”他琢磨了一会,“莫不是为了图清静,在山林附近盖了一间大宅的那个富户”

    他这么一说黄细六也想起来了,“他啊想不到他早年间也有向人借钱的时候,照理来说以他的财力,为了不还钱杀人这种事情,应该是没有什么可能性的。”

    “莫乱猜,先去探探。”符卿开出言提醒。

    魏老爷该是个很风雅的人,不然不会把房子建在那么清幽的地方。符卿开看看一旁的树木,悄悄对武昱岩说,“是不是离我们我们上次来看得那个小池挺近”

    “还有几步路。不过跟其他人家比起来,的确是挺近的。”武昱岩说话间,有风从树林穿过来,一股凉风裹夹着草木味道。

    看门的小厮进去递了话,过了不一会,便有个管家模样的人把他们引了进去。魏老爷正在大堂等着他们,看到他们来了,稍稍寒暄一番。

    “魏老爷可认得这个”符卿开从展开手里的借据给魏老爷看。

    “咦这不是我世侄朱立所丢失的借据吗怎会在大人手里”魏希疑惑的睁大了眼。

    “这个先按下不提,听魏老爷所说,这个朱立来过魏老爷府上”符卿开折起借据。

    “是啊,前两天来过,住了几日,我给了他银两,他赶着回去接济家中老母,便又走了。”魏希转身踱了几步,又回过身来。

    “噢没有借据,老爷你还肯给他银两”符卿开问。

    “我同他父亲始终相交一场,再说,我也的确欠过他家银子,有何不肯”魏希笑了一声,回答道。

    “可惜啊。”符卿开叹了一叹。

    “符大人为何无缘无故叹气”魏希不解的问。

    “这朱立不出意外的话,现下正躺在我府衙的验尸台上。”符卿开说,抬起眼来瞧魏希反应。

    魏希看起来惊讶极了,一不留神,摔掉了杯子。“怎会如此呢怎会莫不是我给他的那三百两银子露了白,遭人眼红结果谋财害命哎,都是我害了贤侄啊”魏希悲悲切切的哀悼起来。

    “魏老爷不必这么快下此结论。”武昱岩说,“派个见过朱立的人跟我的人先去府衙看看尸首,是否真的是朱立再下定论吧。”

    “好好。”魏希赶紧吩咐人和黄细六一起回府衙了,却发现符卿开和武昱岩两人还坐在原位置上,符卿开甚至还吃起来刚才动都没动的红豆酥。

    “呃,两位请问还有什么话要问吗”魏希被他俩怡然自得的态度弄得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魏老爷有事吗”符卿开学了一点黄细六流里流气的口吻。

    “是有些小事要去办。”魏希忙不迭的说。

    “这样啊,可本官还想去朱立待过的房间看一看呢。”符卿开露出很苦恼的表情。

    “那让个小厮陪您去好了,无妨的。”魏希说着,叫来一个小厮。

    “那就再在府上叨扰一会”符卿开起身,示意那个小厮引路,武昱岩也冲魏希一抱拳,便随小厮走了。

    第35章有美人兮

    朱立的房间就是一间在外院的很普通的客房,客房里头简简单单的,一眼望去,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符卿开走到书桌前,有张纸压在一堆书册下面,符卿开抽出一看,只见上头是一首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符卿开喃喃的念出声,“他这是见到哪一位美人了。”符卿开冲武昱岩挥了挥手里的情诗。

    武昱岩拿来一看,“他刚在女人身上栽过一回,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字体好生幼稚。”

    “对,所以不像是拿情诗来练字的,应该是有感而发。”符卿开说,两人又寻摸了一会,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便拿了那张纸,出了门。

    “怎么看”符卿开问武昱岩。

    “魏希的反应有点意思。”

    “嗯”符卿开发出一个不解的声音。

    “我也说不上。”

    “若是劫杀,多多少少有点打斗的伤痕,可尸体上就那一个伤口。”符卿开边想边说。

    “反倒更像是出其不意。”武昱岩补充了一句。

    两人回到府衙,黄细六说已经确认尸体就是朱立,让焦三去通知朱立的家人了。

    “朱立家离得远吗”

    “一来一回的,怎么说也得三四天吧。”黄细六说。

    符卿开叹了口气,“怎么的魏希哪儿没线索”黄细六问。

    “暂时还没有。”武昱岩回答说。

    府衙里的大娘到了点心的时间,端了几碗面线进来。武昱岩的筷子在夹了几次,又都放下了。

    “不喜欢吃面线”符卿开戳着一个荷包蛋问。

    “没什么胃口罢了。”武昱岩夹了一根可怜兮兮的菠菜吃了。

    “是不是在想伤了巧眉的那些家伙”符卿开问。

    武昱岩转头看他,符卿开最近美其名曰,养了肥膘好过冬,着实胖了一些。问了他话之后,又埋头继续吞面,两颊不停的一鼓一鼓,像一只正在疯狂囤积过冬粮食的松鼠。

    “难免会时不时想起来,巧眉手腕的口子又深,我娘看了可心疼了。再说,他们消失的也太蹊跷了些,我总觉得有什么猫腻。”

    “没事,抽个空我们再去那片地方找找。”符卿开把头抬起来,看了看武昱岩碗里,“你把荷包蛋吃了吧,怪可惜的。”

    “嗯。”武昱岩听话的把蛋夹来吃了,然后搁下筷子。

    符卿开把他的面碗拖到自己跟前,又大口大口的吃起来。武昱岩看他的吃相逗乐,心情也好了不少,情不自禁的伸手在他面颊上捏了一把,符卿开吃的专注也没在意。

    倒是饭桌对面的黄细六看呆了,回过神来连忙把自己的脸也埋到面碗里,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过了几日,符卿开心里一直记挂着要和武昱岩去那三个贼人消失的地方瞧瞧,吩咐好了府里头的事,就拉着武昱岩出门去了。黄细六盯着他俩的背影瞧了半天,嘟囔着说“倒也般配。”

    “你嘀嘀咕咕什么呢”王勇问。

    “没什么,没什么。”黄细六挥了挥手,大摇大摆的巡街去了。

    那片草甸倒还是那个模样,他俩站在那儿傻不愣登的看着,也看不出个什么花来。入冬了的草甸,一片枯黄。符卿开在上面踱了几步,忽然觉得某一处脚下的泥土有些硬。

    符卿开蹲了下来,拨开覆在上面的枯草,“怎么了”武昱岩在他身边蹲了下来。

    “这泥地看着不大对劲。”符卿开说。

    武昱岩拨开周边的谷草看了看,周边泥地要更褐一些。武昱岩按了按那块异样的泥地,扣了扣泥块,露出底下布满铁绣色的铁板来。

    “好生蹊跷。”符卿开和武昱岩对视一眼,两人都是满目的惊异。

    武昱岩摸到了这铁板的边沿,使劲一扣,他用上了内劲,铁板却还纹丝未动。

    “封死了。”武昱岩手臂上青筋暴起,还是开不了,“从里面给封死了。”

    “来的路上看到有农户,去借一把鸭嘴锄来”符卿开提议。

    “好。”武昱岩想想,这地方定有猫腻,不敢把符卿开一个人留在这里,便拉着他一起去。

    幸好他们是骑马来的,也并没有废多少时间,回来了一刻也没有歇息。武昱岩就开始相拥鸭嘴锄把铁板撬开,可是铁板撬了开来,里面却满是泥土,武昱岩挖了几下,又全是石块了。

    “昱岩,别挖了,这条道估计是行不通了。在巧眉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半夜忽然被一阵轻微的晃动惊醒,还以为是地动。现在想来,估计是有人炸塌了这条密道。”

    被符卿开这么一说,武昱岩也想起来了,“看来这地下,大有蹊跷。只是这条线索断了,却不知再怎么查下去了。”

    “如果是坏事,迟早会露马脚的。”符卿开扯了扯武昱岩的佩刀,不让他再低着头,又安慰着说。

    发现了一件可能危害治安的事儿,却在同一时间断了线索。符卿开和武昱岩也只能先回了衙门。

    焦三刚回来,浑身还冒着热气,正在大堂喝茶。

    “焦三,回来了,怎么样”符卿开也斟了两杯茶。

    “大人,捕头。”焦三连忙问好,“他家就一个老母亲,又卧病在床,好说歹说请了个叔伯来替他处理后事,现下王大哥正招呼着。”

    “大人,下回这报丧的差事能不能不让我去做了,太折磨人了。”焦三哭丧着一张脸。

    “这差事向来是轮着来的,每个人少说都得经过一遭。”武昱岩解释道。

    “哎,我呆了几天,那朱立的老母亲就哭了几天,说什么本是去结亲的,怎么连命也送掉了,还埋怨”

    “什么什么结亲和谁结亲”符卿开急急的抓住焦三的话。

    “魏家姑娘啊。”焦三一脸懵懂的说。

    “他们之间有定亲”武昱岩一杯茶饮尽了,又倒了一杯。

    “是啊,父辈年轻的时候定下的,好像是娃娃亲吧。”焦三揪着自己的衣领子抖了抖,“满身的臭汗,大人,我先去水房擦两把。”

    符卿开在想着事情,闻言只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觉得有问题”武昱岩看着符卿开在思考的侧脸,眉头微耸,嘴唇微张。

    “倒也不能这么说。魏希家几个女儿”他转头看着武昱岩。

    “两个,一个正室生的,一个妾室生的。正室生的要大一些,大概就是跟她定下的娃娃亲。我外祖家和魏家有些交情,我小的时候在外祖家见过魏家的大女儿,似乎是叫魏婉。”武昱岩的视线下移,边回忆边说。

    “长得如何”听说武昱岩见过魏家女儿,符卿开来了兴趣。

    “小孩不都长得更糯米团子一样,白白胖胖的一个样。”武昱岩不在意的说。

    “那还有个妾室生的呢”符卿开问,他张着唇,两颗白白的门牙微露,像一只小小的雪兔。

    武昱岩心里像是被人喂了一点蜜,“那个我没见过。我猜,妾室生的,大多是不带到台面上去的吧。”

    “噢,这样,”符卿开点点头,“可是朱立家道中落,魏希会把女儿嫁给他吗”

    武昱岩摇了摇头,“难说。若是女儿多,嫁一个过去,贴些银子帮衬一下也就罢了。可偏偏就两个,定亲的那个,还是嫡女。”

    “李代桃僵也不是不可以啊”符卿开顺着武昱岩的话想了想。

    武昱岩附和的点了点头。

    两人心里添了这一个疑问,便又去了一趟魏府,魏希见两人又来了,神情就没有上次那般热络了。

    “魏老爷,我听朱立的母亲说,令爱同朱立是有婚约的”符卿开问。

    魏希神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是有此事,不过朱贤侄说自己尚未作出一番事业,不敢求娶。”

    “可我怎么听说,他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提亲的呢”符卿开反问。

    “这,这”魏希一时语塞,“许是他母亲一厢情愿罢了。大人你此话到底何意”

    “只是想弄弄清楚,朱立到底是来你家做些什么的”符卿开说,他其实心中并没有什么特别怀疑魏希的地方,只是猜他可能是嫌贫爱富,再说朱立人品有缺,的确也不是什么良配。

    三人正僵立之时,突然听到有人疾呼,“小姐,小姐莫去,小姐”随后就有一个女子跑进屋内,扑通一声跪倒在符卿开脚边。“都是我做的,大人,是我杀了朱立那个淫贼”

    “婉儿大人,小女得了失心疯,胡言乱语,不要相信啊”魏希急急忙忙的叫家丁把魏婉拉出去。

    武昱岩一拔刀,一道寒光闪过,家丁都不敢动弹了。

    “姑娘你细细说来。”符卿开见场面被镇住了,开始问话。

    魏婉拭了拭腮边的泪,“朱立那个淫贼,那晚潜入我房中,我自幼浅眠,少有声响便会惊醒,也正因为如此没有丫鬟陪夜。我被那淫贼惊醒了,惊慌失措,床边正好又放着绣篮,我拿起里面的剪刀,就刺了过去,他以为我睡着了,不设防,竟叫我一剪子给捅死了。”

    魏婉顺了顺气继续说,“我大叫,惊动了隔壁房的小梅,她去叫了父亲来拿主意。父亲怜我,于是就和老管家两人将尸体偷偷送到府外埋了。谁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尸体还是被人发觉了。我每日寝食难安,今日向大人自首,希望大人不要迁怒于我父亲。”

    第36章隐情

    “婉儿啊你怎么这么傻,未必,未必要走到这一步的啊”魏希老泪纵横。

    “父亲,我自己个的良心过意不去,请恕女儿不孝”魏婉说罢,竟要撞柱,众人猛然间抓她不住。武昱岩连忙闪到柱子前面,魏婉撞到了武昱岩的胸膛上。

    “昱岩没事吧”众人都赶紧去扶魏婉,符卿开心疼的替武昱岩揉了揉胸膛。

    “一个姑娘的力气,还伤不到我,无妨。”武昱岩替符卿开宽心。

    “魏姑娘,你说是若是属实,朱立心怀不轨在先,你未必要受重责罚的。”符卿开温声解释说。

    “的确属实,的确属实啊,大人”魏希还跪在地上,用双膝挪动了几步到符卿开跟前,“丫鬟小梅可以作证啊”

    “可小梅是你家仆人,她的证词,并不是很有力”符卿开连忙把他搀扶起来,同时也不得不指出。

    魏希急得满头大汗,“还有,大人,我虽不愿把婉儿许配给朱立,但是我的婉儿跟他确有婚约。我不愿意让婉儿嫁他,可我也没有想赖账,我让朱立立下文书,说愿另娶我的庶女魏青青为妻。”魏希忙让管家取来文书给符卿开。

    符卿开一看,上面的确说愿意另娶魏青青为妻,还有朱立的私章和指印。

    “大人,这虽不能证明我的婉儿并不是存心杀害朱立的,但是也可以说明我的婉儿并不用为了不嫁朱立而杀他吧”魏希急切的问。

    “的确能够排除一点嫌疑,不过,”符卿开并不能把话说绝了,“我还需要调查一下。”

    “好好,我一定全力配合。”魏希重重点头,力度之大,符卿开唯恐他颈椎有碍。

    魏希亲自引着符卿开又去了一趟朱立暂住的房间。“这隔壁有人住吗”武昱岩握着刀鞘指了指隔壁那扇房门。

    “有的,之前提到的表侄就借住在这里。”魏希回答说。

    “可在房中”武昱岩又问。

    魏希不确定的摇了摇头。

    武昱岩便上前去敲门,门随即就开了。出来开门的那个男子让武昱岩有些眼熟,武昱岩随即想起来了,在在池塘边,那对小情人,这就是那个男的。

    “昱岩昱岩”符卿开看武昱岩盯着那人,一动不动的,就喊了他两声。

    武昱岩回过神来,“你叫什么名字。”

    “张,张方。”那青年人看了看武昱岩,又向魏希投去一个疑惑的目光。

    魏希将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解释了一番,张方听了,神色怪异,似惊似忧。

    “你就住在他的隔壁,可有察觉到什么不同寻常之处”符卿开问。魏希在旁帮腔,“想想,你使劲想想。”

    张方面有难色,“这,我与他不过点头之交,实在是没有什么异常的发现。”

    “啧,这样吧魏老爷,你试一试引着我们从朱立的房间走到魏小姐的住所。”符卿开对魏希说。

    “好,请这边。”魏希一摆手。

    “昱岩,走了。”符卿开扯了扯武昱岩的腰带。

    “池边的那对小情人,他就是那个男的。”走了一段路之后,武昱岩悄悄在符卿开耳边说。

    “那女的你看见没有”符卿开一转头,眼睫毛擦上武昱岩的嘴唇,酥酥麻麻的。符卿开以为自己只是差点撞上武昱岩的下巴,武昱岩狠狠咬了咬唇来止痒。

    “没有看见脸。”武昱岩说,他们正走过一个拱门,又走上一条曲曲折折的长回廊。符卿开走在回廊上,忽然停下了脚步,从地上用手帕拿了一点什么递给武昱岩看。

    “火折子燃过之后的灰烬。”武昱岩说,符卿开点点头。

    “魏老爷,除了这条路之外,还有其他路可以走吗”符卿开问。

    “没了,其他的还要绕过池塘,爬过假山,为什么要走那样的路呢”魏希不解的反问。

    符卿开提出一个疑问,“既然令爱的房间在庭院深处,朱立初来乍到,除非有人带路,不然,实在是很难找到,更何况他是在夜晚行事,这黑灯瞎火,他还能顺利找到,又不惊动他人,实在是很蹊跷。”

    符卿开这么一说,魏希甚觉有理,“您的意思是,有人带着他来到我婉儿的房中”

    “魏老爷不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吗”符卿开反问。

    魏希又仔细的琢磨了一会,点着头问,“会是谁呢”

    “引朱立深夜去魏大小姐房中,朱立被魏大小姐无意中杀死,其实是很小的一种可能性,但是一定会产生的后果就是,魏大小姐名节有损。那么魏大小姐,名节有损,谁有会从中得益呢”符卿开一席话,听得魏希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紧紧的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了魏婉的房间,符卿开轻语一句,“冒犯了。”才推门入内。魏婉的房间就是很典型的大家闺秀的房间,是一整个长形的大屋子,被隔成一间一间,卧室在房间最深处。

    符卿开看着房里摆着的一副绣架,上面有一株并蒂莲,大的那朵很美很艳,小的那朵矮它一头,含苞待放。

    符卿开看着那株并蒂莲良久,“魏老爷,恕我冒昧,我心中有个疑问,不吐不快。”

    “符大人请讲。”魏希还沉浸在符卿开刚才的一席话中,回过神来连忙一拱手。

    “虽说嫡庶有别,但是你用庶女代替嫡女,将许配给一个前途堪忧的青年,她不会心生不满吗”符卿开问。

    魏希听了符卿开的问题,“我的确是偏心。”他避开了符卿开的视线,语气怅然。“我要把她许配给朱立这件事,她也还不知道。”

    “那这事都有谁知道”武昱岩问。

    “就是我的管家和表侄。”魏希说。

    “为什么你表侄会知道”符卿开走出魏婉的房间,带上房门。

    “他说,那日他来我书房找我,无意间在房门外听到的。”

    符卿开点了点头,又问,“张方可曾婚配”

    “他一介白丁,手上基业又薄,我听他家长辈说,他又要姑娘俏又要姑娘贤惠,亲事说来说去,反倒高不成低不就。”魏希说,“符大人何以这样问”

    “魏老爷可曾想过亲上加亲”符卿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又问了一个。

    “呃,张家倒是言语间曾经透露出这个意向,只是我不喜欢亲上亲,所以不曾考虑,符大人你为何这样问”魏希更加疑惑了。

    “请问魏二小姐的闺房在何处”符卿开依旧没有回答魏希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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