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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神捕探案记 第2节

作者:鹿衔叶 字数:20673 更新:2021-12-30 03:01:10

    武昱岩和黄细六匆匆吃完了面,往隔了几家铺子的猪肉铺走去。这么一顿饭的功夫,赵玉翠身亡的消息已经传开来了。王大力显然已经知道了,故而,他们俩人走到他跟前的时候,王大力已经是两股战战。

    “大人,大人,小人真与此事无关呐”

    “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昨晚,昨晚我在老李家杀了一夜的猪啊”

    黄细六被这话气笑了,“你这是以为本捕快有多蠢吗居然说这样的瞎话”

    “是真的,”对面铺头的屠夫老李走了过来,“昨天藏春阁在我那儿定了八十斤的猪肉,可他们只要里脊肉和臀尖肉,我那囤货不够,现杀又来不及,只能让大力来帮我了。”

    “藏春阁定那么些猪肉做什么”

    “嘿,这能做什么,吃呗,许是腌腊肉,小人可不敢说谎,这是立马会被揭穿的啊”

    第14章嫌犯一箩筐

    武昱岩两人又去赵玉翠其他的几个情人那儿,也都有不在场的证明。线索至此便断了,“细六你去一趟福建,快马加鞭,把鲁盛给我找回来。”

    “是。”这一天的查访下来,没半点收获。武昱岩让衙门里头的捕快都先回家去陪陪妻小,自己又去了证物房。不出他所料,符卿开果然在哪儿对着一桌的证物发呆呢。

    “不累吗”武昱岩瞧着符卿开垂着的眼帘问到。

    直到武昱岩发话,符卿开才发现他在屋里。

    “不累,”他笑笑说,“我今个只查了查尸表的伤痕,内里的都是稳婆查验的。”

    武昱岩展开手里头的包袱,一股芝麻香气扑面而来,“送巧眉回家的时候,我娘给我的麻饼,她猜到我今晚没心思认真吃饭了。一起用些吧。”符卿开中饭也只填了两口,闻到麻饼的香味已经是食指大动,便不客气的吃起来。

    只是吃的时候,符卿开也没闲着。“稳婆说,死者生前有过房事,只是不能分辨是属于,强奸抑或你情我愿。我查看了她的首饰,都在,也不是劫杀。”

    “凡是和赵玉翠来往过密的男子,都查了,说不上十分清白,却也没有什么特别可疑的。赵玉翠的丈夫也派人去找他回来了。”两人说完,都有些气馁的咬了一口饼。

    又过了几日,符卿开提出要和武昱岩再去一趟鲁家,问问详情,两人正往那去呢。半路上却被一个货郎给拦了下来,那货郎说自己叫吴兴,他告诉俩人鲁盛有一个朋友叫做曹恩,是本县的一个富商,与赵玉翠也有奸情。符卿开问他是如何得知的,他只说自己每天走街串巷的,也忘了是从谁那里知道的。

    符卿开和武昱岩决定去曹恩府上一探究竟,曹恩早些年做茶叶发家,现下早已经不做了,苍山上有大片荒废的茶园就是他家。

    符卿开和武昱岩两人在客厅里等了半响,曹恩才姗姗来迟,此人大腹便便,油光满面,叫人难以心生好感。

    但一路上听他家管家介绍,他居然还捐赠了一个书院呢,难不成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符卿开讲来意一说,曹恩倒也干脆,“赵玉翠此人风骚无比,她主动勾引,我便与她偶然调笑几句,但也就仅此而已了。况且,我下月月末就要纳墨香书院的先生的女儿为妾了,有美人在怀,何须招惹那残花败柳呢”

    符卿开见这个男子已经年过四十,还纳妾室。自身作风也不端正,还口口声声说别人不是,心中厌恶。

    “那你昨晚在何处。”

    “在家中。”

    “何人作证”

    “满院家丁啊”曹恩像看白痴一样看了武昱岩一眼,也亏得武昱岩好修养,只淡淡的扫了曹恩一眼,便起身告辞。符卿开瞧那肥头大耳的家伙更是讨厌了。

    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奇怪。”武昱岩自言自语的说道。

    “有何奇怪”符卿开问。

    “墨香书院的贾儒士是我的开蒙老师。他最讨厌这些油头粉面的生意人,我之前还曾听到他抱怨说,生意人满身铜臭。怎么会突然要把女儿嫁给曹恩。”符卿开不是清河县的原居民,更是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了。

    第15章线索天降

    “哥符大人”武昱岩闻声望去,武巧眉在道路前头冲他挥手呢身旁还站着满堂彩的老板,沈堂生。

    “武捕头好,符大人好。”沈堂生看起来神采奕奕,落落大方。

    “沈老板好。巧眉,不在家里好好歇着,你二人在这里做什么”武昱岩问。

    “嘘你可不准跟娘说啊”武巧眉等武昱岩应允了才解释道,“喝了许多顿定惊茶,嘴里发苦,胃里发酸,出来寻口甜的吃。”武巧眉扬了扬手里头的糖包。“沈老板是我的同砚,在路上偶遇,闲聊了几句。”

    “喔”武昱岩微微扬声,看了沈堂生一眼,这一眼,几乎要让堂生冒冷汗了。

    “你们俩一路上说什么呢眉头都要隆成山了”武巧眉说着,揉了揉自己哥哥的眉心。

    “你哥听说贾儒士要把闺女给曹恩做妾,想不明白为何。”符卿开说,“都想了一路了。”

    “这其中的内情,我倒是知道一二。”沈堂生出人意料的说,“只一句,墨香书院是曹恩出资建造的。”

    武昱岩颇为讶异,“原来捐赠的竟然是墨香书院吗我只听说修建墨香书院的钱款是众人捐赠的善款,那书院门口的碑上不是密密麻麻的写了许多善心人的名字吗”

    “那些顶多九牛一毛,杯水车薪而已啊。”沈堂生摇摇手指。

    “哥,都快吃晚饭了,反正拐个角就到家了。符大人同我们一起回家吃吧”武巧眉眼睛亮闪闪的看着武昱岩和符卿开。

    “也好。”武昱岩说话时,扭头望着符卿开,见他也点头应允了,才回过头去,却看见沈堂生正专注的盯着自家妹妹的。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善的目光,沈堂生猛地回过神来,汗涔涔的回望着武昱岩的视线。

    符卿开在看在眼里,在心里笑得乐不可支。

    “那么就不必劳烦沈老板相送了,再会。”武昱岩冷淡的道了别,带着妹妹走了。可怜的情窦初开的小青年,只能站在原地,看看佳人的背影。

    武巧眉毫无所觉,兴高采烈的回了家。

    “我先回去换身衣服。”武昱岩说。

    “好,换好了把衣服带过来,给你洗了。这几日你都在衙门住着,我这晾衣绳上都空荡荡的。”武巧眉话音刚落,武昱岩便愣住了。

    他愣了许久,直到符卿开拍了拍他的臂膀。“怎么了”

    武昱岩直愣愣的看着符卿开,“鲁盛。”他突然蹦出两个字。

    “鲁盛,赵玉翠的丈夫他怎么了”符卿开不解的问。

    武昱岩一言不发的抓起符卿开的手腕就开始狂奔,身后传来武巧眉不解的叫声。

    跑到半路的时候,符卿开有些体力不支了,“慢些,慢些。”他使劲拍拍武昱岩,武昱岩一把搂过他的肩膀,几乎是半抱着他在跑。符卿开虽然觉得这姿势别扭,但看着武昱岩焦急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

    武昱岩在赵玉翠家门口停了下来,他拉着符卿开猫在墙角下,武昱岩因剧烈运动后喷出的热气拂在符卿开脸上,使得符卿开脸上也发烫了。

    “到底怎么了”符卿开问。

    第16章兜兜转转还是他

    “都怪我粗心,”朦胧夜色中也能看见武昱岩眼中的懊恼,“那日我来此地询问鲁盛的母亲,她一开口便是我儿不在,又说鲁盛在外已经两月有余。既然在外那么久了,怎么会有人上门来找鲁盛呢她为什么一开口就是我儿不在呢”

    符卿开有些明白武昱岩的意思了,“你是怀疑,鲁盛,其实一直在家中”

    “对,而且鲁盛的母亲口口声声说鲁盛不在家,我却在院中发现一些衣物在晾晒。虽看得不清楚,但现在想来,分明是男性衣物。”

    符卿开点点头,补充说,“赵玉翠行为再不检点,也不会带男人衣物回家晾洗。”

    “对。就是这样。”武昱岩凑近符卿开的耳朵说道,“我等下翻墙进去,你在我身后,小心着点。”气息一下下喷在符卿开的耳朵上,符卿开乖乖的点点头,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从耳根子红到了耳朵尖。

    武昱岩按了按腰间的佩刀,伸手在墙头上借力一蹬,轻盈的落在了墙沿上,他又将符卿开拉了进来。鲁家没有前院没点灯,再加上今天月色不佳,甚是昏暗。

    符卿开一到晚间,若没了烛火,眼神就不太好。他磕磕绊绊的走了,走了几步,武昱岩就发觉他的异常,着眼去看他,发现他大大的一双眼里,都是迷茫。

    “是否夜盲”黑暗中,武昱岩的声音显得很温柔,这隐疾被他这样揭露出来,倒没有想象中的尴尬。

    “嗯。”符卿开闷闷的说道。

    “可否”符卿开的耳畔响起武昱岩的声音,肩头和腰际环各绕上了一双手,既很实在的扶住了符卿开,又没有到亲昵的地步。

    因着长相的缘故,符卿开不太喜欢其他男人离自己太近,尤其是武昱岩这样的,长相颇具男子气概的,他就担心会发生那天在藏春阁那样的事情。武昱岩似乎也有察觉到他的想法,只是办案的时候,符卿开一介书生,体力不支,常常需要武昱岩搭把手,久而久之,对他不像对其他人那样设防。

    今天这事,倒把这个念头翻了出来。只是情势所逼,符卿开不好矫情下去,只说,“麻烦武捕头了。”

    武昱岩的目力甚佳,借着一点光线,在夜间见到的东西能比旁人多上许多。符卿开不知道,自己面上踌躇的表情,全被武昱岩看在眼里。

    武昱岩听到他故意生疏的叫自己武捕头,还有什么不明白呢武昱岩轻轻的嗯了一声,扶着符卿开轻手轻脚的走过前厅,进了内院。

    本来还想着,需要探查一番,没想到事实就这样摆在眼前了。

    屋内烛火盈盈,清晰照出一男一女两个人的身影,交谈声音传了出来,分明是一老一少。符卿开也不需武昱岩帮扶了,刚想让武昱岩松手,武昱岩搁在他身上的手,一下子收走了。符卿开心里一松,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

    “呆着。”武昱岩吩咐说。符卿开站在柱子后头,武昱岩拔刀踹门,带着一股子的怒气。屋里两人惊呼,一切皆发生的电光火石之间。

    第17章拒不认罪

    等符卿开进屋的时候,便只听得见鲁盛母亲连哭带骂的叫喊,还有那个被武昱岩一把摁在地上的在外做生意的鲁盛了。

    “你涉嫌谋杀赵玉翠,本官现在要将你带回衙门候审”符卿开说这话时嗓门倒是不大,哪成想那老妪的反而是一副震天响的大嗓门,“天杀的狗官,我儿是今日才到家,那贱人的死,莫扯到我儿身上来”

    “还敢狡辩,武捕头那日在你家走访时,分明发现你家晾衣绳上有男人衣物”那老妪的声音刮的符卿开耳膜疼。

    “我怕我儿衣裳发霉,勤加晾晒,这犯了哪一条王法”那老妪犹在争辩。

    “你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本官前日刚收到黄细六的派人送来的口信,就是遣去找你儿子的那位捕快。他告诉本官,由清河县去往福建的那边路,有人开山采石不料造成山崩,石块滑落,堵了道路。本官的手下现在还堵在那儿,你儿子是有多少神通,竟能开山劈石”

    那老妪无话可说了,只能一声高一声低的哀嚎着。

    符卿开和武昱岩连夜把这两人带回了衙门。刚到衙门口,武巧眉拎着食篮气鼓鼓在门外等着呢。见两人带着犯人回来,眼里满是心疼。嫌犯在手,武昱岩不好同妹子多说什么,也只能拿了食篮,让个小捕快送妹妹回去。

    本以为这案子也该了了,没成想这鲁盛同他母亲一样,都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竟然梗着脖子硬撑说没杀过人。

    鲁盛只说自己确实提早回家了,但是就是没杀赵玉翠。如果符卿开非要他认就是屈打成招,堂下一众捕快气得肺快炸了,板子的边他都没挨上呢,还屈打成招。

    鲁盛见众人拿他没法,便有些得意洋洋起来,“大人,若不是福建今年茶叶成色差,我收不到好货色,我也不会提前回来啊。”

    符卿开听了他这一言,先是楞了一愣,继而竟笑了起来。他慢悠悠的走到堂下,俯身问跪着的鲁盛,“商人总不会白跑一趟的,没有好茶叶,那也不至于空手而归吧。”

    “那是自然,今年的饼茶倒是不错,所以我,收了几块。”鲁盛越说越觉得县太爷言行奇怪,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符卿开亲自去证物房里拿回了裹着褐色粉末的布,把那粉末倒进杯里,“这些粉末本官在赵玉翠脖颈,衣襟处发现的。”

    鲁盛的脸渐渐白了,符卿开往里面倒了一点热水,候了片刻。

    一股淡淡的茶香飘了出来,“果然是好饼茶,一星半点的,也能有如此香气。”符卿开将杯子在武昱岩鼻子下一晃,又让堂下众人闻了一闻,最后又递到了鲁盛鼻子底下。

    “这样好的普洱饼茶,也只有福建的老师傅才制得出来了吧。”符卿开笑着对鲁盛说。

    鲁盛瘫软在地,已然说明一切。他招认说,起先的确在外做生意,后来收到母亲家书,说赵玉翠又同一个男人勾搭上了,气得他怒火中烧,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他那时已然有了杀意,一到家却做出一副毫无所觉的样子,哄着赵玉翠上苍山,掐住脖子,捂住口鼻,一会儿便死了。

    说到此处时,武昱岩不解的问,“大半夜的,你如何哄得她去那荒郊野外的。”

    鲁盛死到临头,倒是没皮没脸起来,“那婆娘于那事上颇为放荡,我哄她去山林间行那事,更得些野趣,又不是头一遭了,她如何不肯。”武昱岩一副受教了的表情,符卿开倒是涨的脸色通红。

    第18章符大人初访武府

    上回因着案子的事儿,放了武巧眉鸽子,符卿开颇为过意不去。于是乎便挑了个天晴的日子,带上一份手礼,同武昱岩一道去他家拜访一下。

    武家是两个大院紧临着的,“哪个院儿是你家”符卿开问。

    “都是。”武昱岩言简意赅的回答说。

    “呦,家境不错啊。”符卿开用胳膊肘碰碰武昱岩说到。

    “右侧的院子原先是我叔伯家,不过我叔伯英年早逝,没有子嗣。只留下这屋子。我每日要早起练功,有时又因查案迟归,经常打扰到父母和妹妹休息,便搬到这一墙之隔的屋子里来住。”武昱岩解释说“先去我住的院子看看”符卿开自然同意。

    两人才刚走进院门,便有一只黑狗从隔壁院墙上的狗洞里钻了过来,那个洞缺口平整,一看就是人为打造的狗洞。黑狗亲热的往武昱岩脚边凑,被武昱岩揉毛揉的呜呜直叫。

    符卿开看的心痒难耐,也蹲下去揉了几把,“它叫乌金,巧眉隔三差五就给它洗澡,干净的很。”符卿开闻言又多摸了几把,黑毛底下搀着一些金色的毛发。

    “怪不得叫乌金,还跟你同姓。”符卿开打趣了一句。

    “去,去妹妹院子里守着。”武昱岩说着,乌金在他俩周身绕了一圈,乖巧的钻回隔壁院子了。

    “你耳力极佳,又有一只忠心耿耿的护院狗,更何况这清河县谁人不知这住的是捕头武昱岩呢。所以并不担心父母家中会遭到宵小觊觎,才放心的住到这院子里来的吧。”心思被全然说中,武昱岩只微微一笑。

    只看武昱岩和武巧眉,便能知道武父武母的人品性格都是极好的。午饭才刚开席,桌上所有菜肴,符卿开面前的菜碟里已经都有一份了。

    许是因为符卿开天生的一副娃娃脸,很招武母喜爱。武母还不住的埋怨符卿开破费,带手礼来。武父很少言,只是时不时的往武母碗里夹点她喜欢的菜肴。武母又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儿子像根木头似得不爱说笑。

    “娘,你还让不让大人好好吃了。”武巧眉嗔道。

    “无妨,我家中父母早逝,家中老仆人又太守礼,很少能有同桌吃饭聊天的经历。”符卿开说完,他倒是没什么。

    武母红了眼圈,武昱岩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符卿开,幽深的瞳仁里含着些隐秘的怜惜。

    “日后,多带大人回家吃饭。”武母不动声色的用绢子按了按眼睛,说道。

    看儿子呆呆傻傻的,也不表个态,武母又狠狠的拧了武昱岩一下,“晓得了没。”

    “一定。”见武昱岩态度倒是诚恳,武母才放过了他。

    “那我就先道谢了。”符卿开微微一笑,落落大方。

    “谢什么呀。”武巧眉趁机说了几句俏皮话,把有点点忧伤的情绪一扫而空。

    一桌人正吃着喝着,忽然门外传来熟悉的喊声。

    “每次案子总爱赶着你们吃饭的时候来。”武巧眉嘟着嘴说。

    “瞎说什么呢,哪有那么多的案”武父话还没说完。

    果然是王勇捕快气踹嘘嘘跑了进来,“曹,曹恩死了。”

    “什么”符卿开吃惊的说。

    这个熟悉的人名让武昱岩和符卿开一下子站了起来,他们急急忙忙向武父武母告别,武母心疼的拍拍符卿开的手背。

    第19章接踵而至的杀人案

    “曹恩死了”三人在路上疾走着,符卿开压低声音问道。

    “对,就死在自己的卧室里头,这曹恩,一向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所以到了午膳的时候,管家去叫他起床,才发现了尸首。”王勇说道。

    今天本该是黄细六值班,不过他刚从去福建的路上回来,舟车劳顿,王勇便和他换了班,让他多歇几日。

    说话间,就到了曹府,曹府的管家早就在门口等着他们。“大人啊,你们可算来了。小人实在是六神无主了啊,来来,这边走。”曹府管家满脸的焦急和悲愁,把他们引到了曹恩的卧室。

    卧室里看上去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曹恩的尸首被被褥盖着,被面上都是刀捅的破口和血渍。

    “你一进来,这尸首就是这样的吗”符卿开问。

    “呃,原先老爷的脸是露出来的,”管家一边说着,武昱岩一边上前揭开了被子,“眼也是睁着的样子,似乎是死不瞑目。我不忍看,就给盖上了。”

    符卿开上前细细观察,发现曹恩鼻梁右侧上有一块白色的水渍,符卿开戴上手套摸了摸,“口水”他有些惊讶的说。

    “这个位置,自己可流不上去。”王勇说道。

    “定是凶手吐的。”武昱岩和符卿开异口同声的说。

    “看是凶手真的很恨曹恩,杀了他,还不解气,还要吐口唾沫。”王勇在一旁说。

    没想到上个案子刚结束了,这么快又来了第二个。死者还是和之前的案子有过牵扯的,实在是多事之秋,照理来说符卿开应该对曹恩比较熟悉才对,毕竟他是纳税大户。但符卿开在一些迎来送往的场面事儿上,有些不通情理,所以这些事儿有大半都是符卿开的师爷,赵前星打理的。

    武昱岩有次问过赵前星是符卿开哪里雇来的师爷,符卿开自己却也说不清楚,只说自己在上京赶考时在破庙里遇上过他一回,而后被分配来清河县当县令时的路上又遇上一回。赵前星说自己个没处可去,符卿开便把他带上,做自己的师爷。

    赵前星一直说自己的是穷苦出身,穿的的确是穷酸,也写的一手狗爬字,但却能够自如应对各色人马的逢场作戏的场面。武昱岩跟着符卿开来到赵前星门前,符卿开敲了几下没有应门,便直接推了进去,径直到了床铺,掀了被褥。

    蒙在被褥里的人被突来的光明,刺激的揉了揉眼。“说来正巧,昨碰上的案子,死者也是个喜欢睡到日晒三竿才起的,纵使奴仆众多,也是隔了大半日才被人发现的。”

    符卿开拿起圆凳上的鸡毛掸子,隔着被子在赵前星身上打了几下,“还不起吗”

    武昱岩在圆凳上坐下,为自己和符卿开各斟了一杯茶。

    赵前星懒懒的窝在棉被里伸了个懒腰,“今是休沐日啊,什么事啊”

    “有案子就没休沐,曹恩,你熟不熟”符卿开又用鸡毛掸子戳了戳他。

    “吃过几次饭,是个讨厌鬼。”

    “怎么个讨厌法”

    “他有口气。”符卿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被武昱岩瞧了个分明。

    “还有什么比较特别一点的”

    第20章恶癖

    “近女色,这本是大部分男人的通病,可听说他有性癖,喜欢在情事上折磨女人。”赵前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挖耳勺,在被窝里闲闲的掏耳朵。

    这样的是符卿开是第一次听说,“这,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些不堪入耳的小道消息,自然没有人敢把这些事往您耳朵里传,只有小人物才能知道。”赵前星有些得意的说。

    “你的意思是,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少”武昱岩搁下手里的茶杯问道。

    “那是自然,不是什么秘密了。”赵前星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又软软的倒下去了。

    符卿开端起桌上的茶水饮了一口,“所以说贾儒士很有可能知道曹恩这种喜好,那他但凡有点良知,都不会把女儿嫁给他如果他不想把女儿嫁他,那便”话虽未说完,但那人早已懂了他的意思。

    俩人将杯中的茶水饮尽,临走时还不忘开窗通风,冷风灌了进来,惹得赵前星在被窝嗷嗷直叫唤。

    在去墨香书院的路上,符卿开梳理了一遍昨天在罪案现场的发现,他总是喜欢从自己的角度说一遍,然后让武昱岩补充一下。

    “有几点,一,虽然说曹恩块头很大,但是很显然,他是在盖着被子的时候被杀的,很可能被子拘束住了他手脚的反抗活动,所以凶手不用有很大力的力气,就能将他杀害。”

    “话虽如此,可贾儒士是老来得女,今年已经快五十岁了,又是一介书生,制服曹恩,还是有些困难。”

    “嗯,这点先放着,曹恩尸首上的伤口主要集中心口和腹部,足足有三十刀,刀刀致命。再加上凶手那一口唾沫,说明最大的可能是仇杀。”

    “还得是深仇大恨。”

    “卧室西窗台上有个脚印,西窗外面就是曹府后花园,那里人丁稀少,凶手很可能是从那里进去的,然后一直潜伏在曹恩的卧室里,等待时机。”

    “所以凶手很可能熟悉曹府的构造,或者说,他至少来踩过点。”

    “所以说,咳,咳。”符卿开一路上顶着冷风说话,一不留神被冷风给呛了一口,平复下来之后,居然开始打冷嗝了。

    虽说已经到了墨香书院门口,可符卿开也不能打着冷嗝进去跟别人问话啊,他青天大老爷的脸面往哪里放。

    符卿开闷闷的走到墨香书院墙角边,想把冷嗝憋下去,可越想什么,越不来什么。

    嗝越打越厉害了,正郁闷着,被武昱岩突然凑近的脸吓了一大跳,他靠的那么近,几乎要贴上了。符卿开猛地一下跳开了,“你你你,发什么神经,吓死我了。”

    武昱岩怡然自得的扯了一片墙壁上爬山虎的枯叶下来,用手指碾碎。“不打嗝了”

    符卿开傻站了一会,“真的”他跑过去大力的拍了拍武昱岩的肩膀,“好兄弟,这招真厉害。”

    还颇为男子气概的拍了拍武昱岩的胸脯。“哇,你身上也太硬了吧。”符卿开甩甩自己的手,有些欲盖弥彰感慨道。

    “那是自然。”武昱岩迈开长腿走向墨香书院,“等我啊”符卿开连忙追上。

    第21章墨香书院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幸好今天是休沐日,不然被书院里头那一群黄口小儿看着自己先生被衙门里头的人找出来问话,总归是不大好的。

    没想到,先见到的竟然是贾儒士的女儿,她正在前院扫地,见到两个外男,明显很是惊讶,却也搁下笤帚走了过来。她年华正好,穿一身淡粉衣裙,身姿婀娜,盈盈一拜,的确叫人心生好感。

    面上也没有丝毫的忧伤之色,不知道是不是曹恩已死的消息还没传到她耳中呢“清河县令符卿开,符大人,清河县捕头武昱岩。”武昱岩指了指符卿开,又指了指自己。

    “两位先生好。小女名叫贾欢。请问二位,有何贵干。”她这样态度得体,符卿开反而有些难说明来意。

    “请问令尊在何处”武昱岩没有这样的困扰,依旧自如的开口问道。

    “父亲,他正在房中休息。”到底是闺阁儿女,官差乍然到访,面上多少带了些惊慌的神色。

    “那麻烦姑娘为我们引路了。”符卿开说道。

    他们三人往内院走去,“不知两位大人,有何事找我父亲。”

    漂亮姑娘果真都爱俏,贾欢在前头引路,偏过头去问他们二人,举手投足间,有暗香浮动。她耳朵上带着的那对翠玉镶金的耳坠子,连符卿开这个男子,都觉着很是别致新颖。

    “一桩子命案有些情况想找你父亲了解一下,打打杀杀的东西,贾姑娘芊芊弱质,还是莫听了。”符卿开很是体贴的说道,武昱岩的视线游离了一下,又定了定神。

    贾欢轻扣房门,“父亲,父亲,衙门的符大人和武捕头找您有事。”

    房门霍的一下打开了,一个满脸皱缩的瘦小男子面色不善的对着他们,有股淡淡的酒气从屋内飘散出来。

    “怎得是你出来迎客,赵婶呢。没规矩,不好好待在房中。”一顿劈头盖脸的叱咤,末了,贾儒士乌紫的嘴唇还在欲吐出点什么埋怨,也许是碍于符卿开和武昱岩在场吧,并没有发出声来。

    贾欢福了一福,眼圈红红的走了。

    每当这种尴尬的事情发生在面前的时候,符卿开就格外羡慕武昱岩那张,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冰山脸。

    就比方说现在,符卿开尴尬的都不知道如何开场。武昱岩却单刀直入的问,“贾先生,你知道曹恩已死的消息吗”

    贾儒士哼了一哼,“还知道叫一句先生啊。”毕竟武昱岩长得高头大马的,又是朝廷的人,再也不是那个他想打手板就打手板的小弟子了。

    贾儒士也就那么讽了一句,“知道啊,怎么”

    “据曹恩死前透露,他与令爱本欲在本月月末结亲,现下他已死,那令爱的婚事”

    “这世上只有娶不到婆娘的汉,哪有嫁不出去的女人”

    “听说曹恩为墨香书院的建立,出了不少的力”符卿开问道。

    贾儒士的神色,忽的有些不自在起来,“有钱了之后自然想把面子装饰的得体些,捐点善款,留个清名,举手之劳的事儿。”

    “可为何不在书院外头的碑上留下善名呢”贾儒士脸上的表情一下变得很可笑,符卿开几乎能从他的表情中读到,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可怎么说。的意思。

    武昱岩和符卿开两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低头叹了口气,“我之前教学生的时候,都是在茅草房搭成的私塾里头,武大人也是知道的,一到刮风下雨,就得停课。八年前,连那茅草破屋也在一次台风中分崩离析,我同小女也是彻底没了栖身之所。曹恩那时有个他先头妻房留下的儿子,请我过去当入室的教书先生。”没了强撑的表情,贾儒士看起来老了十岁。

    “那两年里头,倒是平平淡淡,没什么波折。后来小女渐渐大了,我觉得寄人篱下不太方便,又攒了些积蓄,就想着在外头租见房子住。曹恩那是却提出给我捐个书院。他说的言辞恳切,说是为县里头做些贡献,又拉了些别的善款,自己却不要那捐献人的名头。”

    “我乃一介书生,整日里埋首书本,只觉得他是天底下最好的善心人。加上小女那时还年幼,同他儿子一般大小,哪知道他打的那个龌龊主意。前几个月,他向我来提亲,我自然是拒了,他却到处宣扬出去说我允了。我心里的确是憋了一团火,他死了,我高兴极了,我昨夜还破天荒多喝了几杯药酒。可是大人,”贾儒士言辞恳切的说道,“他的死的确与我无关。”

    武昱岩信他所说,同他讲的话并没有什么关系,是因为武昱岩在那房中传出的淡淡酒气中闻到了穿山龙、防风、独活的味道,都是风湿骨痛酒里的药材。曹恩死的前夜,阴雨绵绵,所以窗台上留下了那么清晰的半个泥脚印。即使不算上贾儒士年老体衰,在那几日贾儒士该饱受风湿之苦,有何力气去杀人呢

    武昱岩把自己的心思同符卿开一说,“你鼻子还挺厉害的。”符卿开感慨道。“我的嗅觉确实较常人灵敏一些,但也是因为家父也有风湿痛,故而熟悉。若是其他药材,恐怕是分辨不出的。”武昱岩解释道。“你怎么想到会问贾先生,若是你要杀他,会如何下手”武昱岩偶尔会有一些出人意表的言行,就像那日为符卿开止打嗝一样。

    “若那窗台上的半个脚印是凶手留的,他必定不高大,不能硬碰硬。所以从后花园进去,偷偷潜在房中,等曹恩熟睡,骑在他身上,用被子裹着他,乱刀捅死,这样一个流程,比较符合案件现场留下来的线索。”

    “贾先生说自己会毒杀,也挺符合他虚弱的体力。”符卿开摸了摸下巴,“所以说凶手纵使不高大,但还是有把子力气的。否则曹恩在疼痛的的作用下,可能会一把把他掀翻。”

    他俩人边走边聊打算再去曹府查探一番,突然半道跑出一个小孩狠狠的撞在符卿开腹上,幸好武昱岩及时扶了一把,不然可真要摔个四脚朝天。符卿开还没说什么,那孩子却嚎哭起来,有个面恶的婆子走了出来,一把揽过孩子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起符卿开和武昱岩两人走路不长眼。

    武昱岩稍稍侧身,挡在了符卿开前面。两人都没穿官服,所幸一旁有个眼尖的妇人认出了他俩,一把拽过婆子耳语了几句。那婆子才悻悻的住了嘴,腆着脸想上来说几句好话,却被两人走路扬起的衣摆打了脸。

    “还疼吗”“有一点,估计得青。”武昱岩皱了皱眉,“小儿顽劣,又不加以管教,迟早要惹大麻烦。”“惹大麻烦才好呢,才有理由教训他,撞这一下,打不好打,骂不骂不过那婆子,真是吃了哑巴亏。”武昱岩见符卿开还捂着腹部,走路又有些迟缓,下意识想伸过右手去揽他的肩,回过神来时,又放下了手。

    曹府人人已然是披麻戴孝,四处都挂着白色的挽联。曹恩的儿子带着家眷们,正在灵柩前跪着。见他们两人来了,连忙起身,管家给他递了块热拍子,他在面上狠狠的搓了一把,醒了醒神。

    曹恩的儿子叫做曹朗,生的倒是端端正正,身形修长,一看就是像了母族那边。说话也是温恭有理,“两位大人,可有线索或有什么要在下帮忙的吗”

    符卿开有些惭愧道,“并没有什么十分有把握的线索,这次前来,是想去府上的后花园瞧上一瞧。我们怀疑,那杀人凶手便是从那处潜入府上的。”

    “符大人这个推断极有可能,那处可说是我府上最大一个缺口了,别的不说,便是下人们有时候偷懒耍滑,都是从后花园的那个偏门走的。”

    管家在边上,羞愧的不得了,“都是小人疏漏。”

    “啧,你只有一双眼睛,难免疏漏些,无须自责。”曹朗继续说道,“我早劝父亲换个居所,若不是我母亲生前喜欢那间屋子,我父亲也不会执意住在那处了。”这话倒是出乎符卿开和武昱岩的意料了,好色人竟然也是个长情人。

    曹朗边说着话,便领着两人走进后花园,忽的有个埋首疾走的小丫鬟从拐角处钻了出来,幸好武昱岩反应及时一把拽开符卿开,否则明日符大老爷非得去庙里烧香去去背运。

    “大胆怎的如此冒失”曹朗也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小丫鬟吓了一跳。那小丫鬟年岁不大,被这变故吓得跪着地上瑟瑟发抖,连手里紧攥着的东西都散了一地,是些用粉色的帕子裹着的首饰香粉什么的。

    曹府管家上前捡起来端详了一会,“次等货色,应该不是小姐夫人房里的,难不成你偷了哪个大丫鬟的妆奁吗”

    偷窃这样一项罪名扣下来,那小丫鬟吓得声音都变调了,“不是,不是的,是玲儿姐姐前日里跟那货郎定了些,让我今日来取。”此言一出,管家面色更难看了些,若不是主人在场,他可能要咆哮了。

    第22章卖货郎

    管家拎着那小丫鬟,一行人到了后花园的西偏门,西偏门上挂着一把旧旧的铜锁,武昱岩随手掰了一根树枝,一下子就捅开了。曹朗对待仆人如何温和,此时也忍不住数落了管家几句。

    武昱岩探出身去张望,那小丫鬟口中的货郎已经走远了,符卿开觉着那首饰款式有些眼熟,便拿了那包东西,让武昱岩摊开双手捧着,好让自己辨认清楚。

    他捻起一只小小的耳坠子,这耳坠子是便宜的染色粉石,联结捆绑的部分也不过是铜制的,不过这样式却与那日符卿开在贾欢耳朵上发现的有些相像。

    符卿开拿出钱袋,“小姑娘,这包东西,可否卖给在下”那小丫鬟正六神无主着,闻言只呆呆的点了点头。

    “符大人你这是”曹朗不解的问。

    “觉得有些蹊跷,待本官有了定论再与曹公子详说。”

    曹朗也是个聪敏人,“既是这样,叫符大人废这点子银钱,说出去显得我曹府小气,发月钱时,多给一点便是了。”符卿开亦不好为这点银钱来回推脱,便允了。

    两人回了衙门。

    符卿开在自己房中对着那包首饰、香粉发愣,武昱岩刚出去买了外食回来,领着食盒推门进来了。

    “买血糯米粥了吗”

    “嗯。”

    “口酥肉呢”

    “嗯。”

    “腌小萝卜樱子呢”

    “嗯。”

    “脆皮酱鸭呢”

    “嗯。”

    符卿开问一句,武昱岩就端一样吃食出来,桌上满当当的摆好了,符卿开立马奔了过来,“我刚扑过来那样,像饿虎扑食吗”符卿开打趣了自己一句。

    武昱岩回忆了一下,“像小猫扑蝶。”

    “去”符卿开佯装生气,打掉了武昱岩夹口酥肉的筷子,武昱岩乖乖的改去夹小萝卜缨子了。符卿开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主动往武昱岩碗里夹了块口酥肉。

    “你说,”符卿开一向喜欢边吃边说话,武昱岩“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姑娘们,都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武昱岩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样貌俊朗,不愁吃穿。”

    “庸俗。”符卿开咽下一口粥,“总有些姑娘,不爱钱,不爱貌,只喜欢那贴心的小郎君的吧。”

    “巧眉倒是说过类似的话,只求知心人,”武昱岩扯下两个鸭腿,放了一个到符卿开碗里,“不过我想,还是要才貌俱佳,品行端正,才配得上巧眉。”

    符卿开点点头,“巧眉自然当得上那样的男儿。”

    符卿开起身去案几上取了那包东西搁在武昱岩面前,“我有个想法,”符卿开点了点那个耳坠子。

    “这个耳坠子的样式,跟贾欢姑娘上次戴着的那个极为相像。”

    武昱岩瞧了一瞧。“这也不奇怪,货郎走街串巷的,哪儿都能去。”

    “这当然,可是我分明记得贾欢姑娘的那个耳坠子,比这一个,可是精致贵重的多,哪怕放到铺子里,也是能入那些个富家小姐的眼的。不可能是他拿来卖的,他的主顾们也断断买不起。”

    武昱岩与符卿开相处久了,将他前后讲的话一串联,“你怀疑贾欢与货郎暗中生情那耳坠子是货郎独独制给她的若是情郎,便是有嫌疑了。”符卿开打了一个响指。

    武昱岩垂眸细想了想,“证据单薄了些。”

    “岂止单薄,旁人完全可以说是我的臆测。”符卿开倒是很有自觉,拈了一根小萝卜吃了。

    武昱岩将裹着首饰香粉的帕子扯到自己跟前来,他盯着瞧了会,拿起那个香粉包来,隔着油纸嗅了嗅。

    符卿开一直关注这他的举动,“如何”

    “倒是与贾欢身上的那股味道有些相像。”武昱岩微微皱眉,不大确定的模样。“大抵是姑娘身上的香粉都有些相像”

    “巧眉喜欢百合香气,这包香粉是茉莉花香,贾欢身上的似乎是栀子花香,”武昱岩又将香粉包凑近鼻端,“你的想法,增了一分可能性,这包香粉和贾欢身上的香气中,都有檀香做底味。”

    符卿开拿过那个香粉包嗅了嗅,“果然有檀香味,这个货郎,倒是不俗。”

    两人吃吃聊聊,倒寻了条新的线索出来。

    只是那货郎走街串巷的,也不知道是哪一个。曹府的丫鬟们也只说是个身量不高,但是挺敦实的小青年,隔三差五便会挑货来卖,符卿开又不想贸贸然去质问贾欢,便派了小捕快轮班守在曹府偏门外,可偏生下了功夫候他,他却不来了。

    守了几日都无所获,符卿开正愁着呢。

    在堂前转来转去的,忽然像中了邪似得,狠狠弹了自己俩脑蹦,又着急忙慌的跑出去了。何大婶正在坐在堂下洗菜呢,被符卿开这举动惊呆了,边上的鸡过来偷啄盆里的菜,她也没发觉。

    “昱岩,昱岩。”刚巡查完牢房的武昱岩回过头来,符卿开风风火火的冲到他跟前,“快,让王勇他们去贾欢哪儿守着去,我既然怀疑他俩有猫腻,自然应该去她那看着才是啊,猪脑子。”符卿开想再狠狠敲敲自己脑袋,却被武昱岩一把抓住了手。

    这举动来得突然,俩人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你快去吧。”还是符卿开先开口。

    “好。”

    不换不知道,这一换地方守着,果然是卓有成效。隔天晚上,那货郎居然就出现在墨香书院后院墙外的那棵老树旁,只见他伸手在衣服上揩了揩汗渍,抱住那老树,就开始攀爬起来。

    等符卿开赶到时,那货郎已经进去了,符卿开还颇为专业的换了夜行服,急急地催着武昱岩赶紧带他进去。

    虽说是为了查案,但是在别人的房上窃听,终归是件不大光彩的事。符卿开没有练过武艺,在房梁上保持一个姿势蹲久了,身形有些晃动,武昱岩立马就察觉了,用左臂揽住了他。符卿开虽有些不好意思,但情势所逼,也只能如此。

    房中男女显然是私会,所以说话声音也不大,武昱岩带着符卿开从房上飞了下来,躲在窗台下头,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听墙脚了。

    只听见房中的女声果然酷似贾欢,“打探了几句,我还不知道,你竟然做了那样大胆的事儿。”

    那个货郎也开口了,听着声音有些耳熟。“我有何办法,难不成,任凭你给那个变态做妾。”

    符卿开同武昱岩对视了一眼,正准备进去把那个男子拿下,却听见房中有些暧昧的娇声软语传来。符卿开不知道武昱岩听到这些声响作何反应,他自己已经是一把火从脚底烧到脑门了。等他回过神来,却发现武昱岩淡定的上前敲了敲门。

    屋里顿时鸦雀无声,武昱岩便也不客气的推门进去了,符卿开连忙跟上。

    屋里两人已经全然吓傻了,那男子倒是很快回过神来,“你是何人,竟敢私闯民宅。”符卿开一听这话便知是话本小说看多了。

    武昱岩将手指抵在唇边,嘘了一声,“曹先生身子弱,别让他听见。”这句话将那两人的痛点踩的稳准狠,虽有些不地道,符卿开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拍手叫好。

    稳住了房中的局面,符卿开才开始扫了眼对面的男女,一看到那个货郎,符卿开脑中第一想法就是骂自己愚蠢,武昱岩先他一句说道,“竟然是你”

    原来眼前的货郎居然是先前查赵玉翠一案时,将他俩的视线往曹恩身上引的那个货郎,符卿开还记得他的名字,“吴兴”

    “符大人好记性。连贩夫走卒的姓名都记得这么清楚。”不知是不是强忍慌乱,吴兴显得很淡定。贾欢羞愧万分,一直将自己的身子往吴兴身后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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