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季凉堪堪张了张嘴。不知道哥哥为何莫名奇妙。问他这些奇怪的问題。如何看待……自是拿亲哥哥般看待。他不是分明清楚地很吗。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少年猛地压了过來。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一手放在他的腰后。双手一按。他人便径直撞了过去。
少年低笑了一声。咬上他的唇瓣便狠狠碾压起來。唇舌间灵活地很。不一会便强势地钻进了他口腔。
他瞬间错愕不已。少年强势地很。丝毫不同于平日温润的模样。双手连忙推拒起來。却推不动少年一分。只觉得紧紧钳制在腰间的手。像铁块般嵌在那里。又滚烫不已。还有那唇。那舌。毫不留情地在他口腔中狠狠搅动。搅乱了他的心绪……
哥哥为何……。。
珞季凉想问些什么。却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唇齿相加。只觉得哥哥凶猛地可怕。好不容易。他才被那人放了开來。
唇却被狠狠咬了一口。男人不悦地看着他。
“……邺孝鸣。”珞季凉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邺孝鸣拧着眉头。不耐地开口“你不专心。”
珞季凉蒙蒙地看着他。人被压到了树上。只见他又慢慢覆盖了上來。似是不耐。又似是羞恼。眼里不耐烦地很。草草碰了碰他的脸颊。
“闭上眼睛。”邺孝鸣命令道。一手摸着他的耳朵。狠狠咬了一口。听他嘶了一声。才微微勾了勾嘴唇。
双手在身上游离着。珞季凉看着那人不满的神情。拧了拧眉头。稍稍推拒了些。邺孝鸣却不恼。身体又靠近了些。一手揽上他的腰腹。一手撩开他的衣服。探了进去。
珞季凉几不可见地颤抖了下。只觉得全身虚软无力。完全搞不清楚现下究竟是什么状况。
衣服被撩了开來。珞季凉身体抖动地更厉害。只拿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心里乱成麻。邺孝鸣俯身在他耳侧。声音低沉沙哑地不像话“你可知我是谁。”仿若从遥远的远方传來一般……
“邺孝鸣。”珞季凉看了他好久。才僵着声音答道。抬手堪堪地抱住他。身体抖动地如同筛糠。也不知是冷还是因为害怕。
“别怕。”邺孝鸣低声道。勾着他的小舌轻柔地安抚了一番。又缓缓亲上他的脖子。锁骨。一手顺着他的腰线缓慢下移。却是冰地很。珞季凉浑身无力。脸色酡红。只觉得自己如同在岸上的鱼一般无法呼吸。一哆嗦。人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睛。
原來却是梦一场。
珞季凉怔怔地看着床顶幔帐。额头沁出了汗。心如擂鼓。砰砰地跳动着。房内一片黑暗。他缓了好半响。才抬手抹去额头的汗。
腹部之下。一片火热。珞季凉堪堪捂了捂眼睛。也不知是羞是赧。僵在那里。想到梦里邺孝鸣冰凉的触碰。脸色不禁变了变。
身旁的人睡得正熟。一只手还霸道地横在他腰上。珞季凉咬了咬牙。等到身下平复了下來。才把他的手挪开。就着清冷的月光。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梦中情景本就信不得。蝶城何时开过桃花。可他却丝毫沒有所觉。珞季凉只觉得这梦來的蹊跷。莫非是被哥哥今早吓到了。可梦里又着实诡异地很。
脑海里一抽一抽地痛着。珞季凉推开门。守门的丫鬟见了他出來。慌忙站了起來。正要打招呼。他连忙对她做了个禁声。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了起來。
珞季凉压低声音“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少爷。酉时了。”丫鬟顿了顿。又说。“老爷夫人曾來过。只是见少爷你们在休息。说不打扰你们。便回去了。”
珞季凉点了点头。吩咐丫鬟守着。若是邺孝鸣醒了便告诉他一声他的去处。丫鬟点头应了声是。
他被刚才的梦境搅得心头一片混乱。慌乱地很。也不知去哪。只在珞府中胡乱走动。被冷风吹了好一会。才勉强镇定下來。顿了顿。思及自己回來只顾着睡觉。却让父母來看他。还无功而返。当真不孝。见父母房内还有着灯火。便走了过去。
酉时珞正宏他们还沒有歇下。坐在上座。两人低声谈着什么。
听到房门外传來敲门声。珞正宏放下手中的茶盏。让人进來。
“父亲。母亲。”珞季凉行了个礼。
“凉儿。醒了。”珞夫人见是珞季凉不由一笑。连忙走到他的身前。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又不禁担忧地问道“怎么脸色如此之差。可是沒有睡好。”
珞季凉摇了摇头。“大约是睡得太久。脑子还有些发晕。”
珞夫人这才放松下神色。“饿了么。我让下人去厨房做些吃的给你。”
“不用了。娘。我不饿。”
“好了。凉儿饿了自然会叫下人做。自己家里。你还瞎操什么心。”珞正宏发话道。意有所指。也是想到今天早上的状况。眉宇深锁。像是划不來的浓墨一般。人瞅着老了好几岁。
这世界最可怕的便是言语。以讹传讹。分明子虚乌有的事。谣言却能把它说的要多离谱便有多离谱。珞正宏自知是自己把有大好前景的独子推到了现下的境地。不禁愧疚万分。
“今早的事凉儿莫要介怀。”珞正宏顿了顿。缓缓说道。也不知道底下人胡诌的话被珞季凉听了多少去。“山野草夫。乱嚼舌根。可不要让他们乱了你心神。”
“爹。我无事。”珞季凉笑道。他知会有这样的情况。却也懒得计较。当下看着父母小心翼翼的对待他的模样。心里不禁熨帖地很。连那一抹无可避免的苦楚也消散了去。“他们说的胡话。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那便好。”珞正宏点了点头。见珞季凉不想在这种事上过多纠缠。便止了话尾“之前听闻你身体不适。可还好些了。”
珞夫人惊愕“病了。”
“之前只是有些风寒。不碍事。”珞季凉看着母亲的反应。哭笑不得。估摸着是珞萤给的消息。却隐瞒了许多。只把最不紧要的病给报了上去。“娘。你不要大惊小怪。你看。现下可不好好的。”
珞夫人笑了笑。也知自己失了礼数。只是太久沒过到这独子。一时间听到些动静都能把她吓一跳。
“彦儿的事准备好了。”
珞正宏点了点头。挥手让珞夫人下去。珞夫人本还是不愿。见珞正宏脸色严肃。并非开玩笑。只好作罢。深深看了珞季凉一眼。走进了内间。
“彦儿的事已准备妥当。凉儿不必担忧。”珞正宏说道。“今日与鸣儿聊了会。你已知他的身份了。”
珞季凉点了点头。
珞正宏叹了口气“他身份特殊。即使沒有此意。也会引來无故的猜度和不少的麻烦。待在他身边。危险难免。你行事万万要小心为上。”
珞季凉一怔“爹。你早知邺孝鸣的身份。”
珞正宏点了点头。之前珞季凉受伤他也并非沒有听到消息。派了好些人过去打探虚实。结果都被邺孝鸣一句无事给打发了回來。
“鸣儿行事过于自我。性子又冷傲。不仅仅朝廷之上。江湖中也得罪不少人。树敌不少。”珞正宏眉宇深锁。“你在他旁边要多多提点。你性子温和。正好与他互补。也好教他让你们少些麻烦。”
“凉儿知道。”珞季凉脸色也凝重起來。过了会。还是忍不住为邺孝鸣说了句“只是邺孝鸣也有他的分寸。爹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
“如此自然是好。”
☆、120调查
次日清早清晨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房内缓缓映到床边的一角里面只有一个躺着方方正正的人影
“黑鹰回來了”床内传來低沉的声音邺孝鸣缓缓睁开眼睛幽深锐利的眸子沒有丝毫倦怠掀开幔帐坐了起來
“回少主属下回來了”黑鹰看了白鹰一眼走到床侧的架子取下邺孝鸣的衣裳递了过去
“事情查的如何”
“回少主当年珞少爷与游鸣第一次遇见便是在珞府的后山我向珞府的下人们打探了消息听闻他是突然出现的以往他们不曾知道后山有人居住也不曾见过游鸣”黑鹰见邺孝鸣梳洗穿戴完毕后退了一步恭敬地说道“珞少爷八岁那年因为与珞老爷置气擅自偷跑到后山便是那时游鸣救了珞少爷”
这些事珞季凉只大概跟他说过邺孝鸣若有所思也不打断黑鹰只点了点头示意黑鹰继续说下去
“少主接下來便是稀奇之处”黑鹰说道“听那时跟上山去寻找珞少爷的下人说道那时救珞少爷的是个少年大约十七、八岁的模样”
少年模样邺孝鸣的眼倏地锐利了一下只不一会又消失地无影无踪
“被救下山后珞少爷与那人仍然有见面但是听闻那少年如何也不肯下山來只珞少爷上去找他便是这般交往了一年那少年却突然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现过而珞少爷那天听闻是哭着回來的但是什么也不肯说接着便大病了一场性情也不如以前活泼安静了许多”
黑鹰也有所疑惑若是说游鸣是当年的少年的话完全说不通过了八年任是谁容貌也不可能沒有改变吧何况那游鸣完全还是少年的模样只是珞季凉却说游鸣便是当年救了他的哥哥……
如此蹊跷的事情……黑鹰皱了皱眉猜想大约是珞季凉说谎
只是他又为何要说谎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白鹰在旁边静默了许久突然开口道“珞少爷怕是认错了人吧要不然见到少主怎么可能沒有反应”少主与那劳什子游鸣长的那般相像珞季凉怎么会丝毫沒有反应顿了顿猛地睁大了眼睛“少主要说当年救了珞少爷的人是你反而更恰当一点”邺孝鸣今年二十有四八年前便是十六岁无论如何当年救了珞季凉的人怎么也是少主來的合理些
“白鹰少主十六岁那年我们便跟着他你何时见少主离了我们超过一个时辰说话之前怎么不经过脑子”黑鹰轻斥了一声阻止了白鹰的大声嚷嚷他虽然也想过这个方面可当年他们正好被委派为少主的暗卫少主确实不曾离开过他们的视线
那年的事他记得特别清楚因为前任暗卫护主不力的原因在暗卫住处被狠狠责罚了一番好几天下不來床那次邺孝鸣也受了很严重的伤差点就救不回來急得主人将当年保护不力的人几乎杀光
他和白鹰第一次见到邺孝鸣便是在他的床榻边两人笔直地站在床前只见邺孝鸣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他们时眸里也沒有一丝感情起伏只是眼里的冰冷肃杀不禁让他们吓了一跳
那不是一个饱受保护的少年应有的神情
黑鹰想起那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至今心有余悸不禁抬眸看了邺孝鸣一眼这一个月來少主的神情不知为何柔和了许多
白鹰不满地看了黑鹰一眼“不然你要怎么解释”
“好了别吵”邺孝鸣被他们吵的有些烦不耐地打断了他们“当年见过那少年的人有谁”
“珞管家还有珞府当年跟着上山寻找珞少爷的一些俗人”
“有谁记得他的模样”
黑鹰说道“属下曾问过他们只是珞府内的仆人都记不大清楚只大约记得是个穿白衣的少年管家倒是见过那人几次只是因为第一次是近距离看的后面几次都是远远看着又加上年纪大了的原因也想不起那人的模样”真正见过那少年的只有管家一人其余都是粗略地看过一面说來确实是沒有人知道这少年的面貌
“我知道了”邺孝鸣暗了暗神色挥手让人下去白鹰和黑鹰互看了一眼低垂下眸恭敬地退了出去
待人走了邺孝鸣才拧紧了眉毛站到窗前嘴里囔囔念了一句“游鸣……”
过了好一会又突然猛地转身朝隔壁的房间走去
邺孝鸣向來说做就做说不通便直接跑过去问沒有敲门也沒有事先打招呼径直推开了门便走了进去
在外间坐着的两个人不由地回头转身看了过來
一个气质天然一个温和内敛邺孝鸣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心里莫名感到闷烦眉宇间不禁拧了拧只是过了一会又敛了神色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
三人还是第一次这般正经地坐到一起
“邺孝鸣你怎么起的这么早”明明昨日还是困得不得了他原以为他还会睡得更晚些
邺孝鸣听了珞季凉的话只点了点头也不开口只直勾勾地盯着游鸣
“我倒是不曾想你会來的这么早”少年想起昨日叫他过來找他微微笑道“本还想先与凉儿去一趟后山的”
“去后山做什么”邺孝鸣这才开口
“后山有几个好去处小时候我经常去那边玩耍”珞季凉答道谈吐间也带上了一丝雀跃
本想邀请邺孝鸣也一起去后山走走的只是想到邺孝鸣并不怎么喜欢哥哥而那地方也是哥哥带他去的贸贸然带人去哥哥也不知会怎么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邺孝鸣仍是沒有理会他只看着少年
任是再不通晓人情的人也知道邺孝鸣这是不悦了更何况是珞季凉这般心思细腻的人
珞季凉瞅了眼他冷硬的侧脸想到邺孝鸣平日里虽冷漠却也不会视他为无物不禁有些不是滋味
少年看了那两人一眼了然地笑了笑把手轻轻搭在邺孝鸣的手背上而后用了点力
邺孝鸣不悦地挣开他的手一手揽过珞季凉有些气急地盯着少年
嘴里却说道“我饿了”这话是对珞季凉说的
珞季凉怔了怔只感受到腰间的手越收越紧猛地反应过來不禁哑然失笑
珞季凉问道“那让下人把早饭端上來”
邺孝鸣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突然说道“我与你们一同上山”
珞季凉不由看向邺孝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