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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面 第5节

作者:五里苏桥 字数:27418 更新:2021-12-30 02:58:36

    、92

    第二小节

    宇文执一行人准备在怀州休息一天再赶路。高奕瑄没什么事,也没进过怀州城,就骑着马出去走走。宇文执生怕他跑了,便牵着马跟在他后面。两个人并不陌生,只是身份把两个人距离拉大。高奕瑄不知道要开口说些什么,宇文执不知道高奕瑄来这里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两人走了一会儿,高奕瑄再也忍不住,宇文执像是小尾巴一样跟着他,甩也甩不掉。高奕瑄回头对宇文执道“一直跟在我后面干嘛像是我被人跟踪了一样。”

    宇文执会心一笑,跟上高奕瑄的步伐,道“那我跟你一起走。这样可以吧”

    高奕瑄没说什么,他还沉浸在高奕瑜的死和华羽先的病里,心中郁结难解,出来走走也不过是散散心。牵着马毫无目的地走,走着走着竟走到了郊外。看到一条小河,高奕瑄拴了马,坐在小河边,往河里丢了一颗小石头,小石头咕咚一声沉入水底。宇文执走过来笑道“你还真是喜欢水啊。”说罢,挨着高奕瑄坐下来。高奕瑄并不拒绝,只是眼睛看向别处,宇文执看高奕瑄安静下来了,也不去打扰。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高奕瑄问宇文执的安排“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打算怎么办”宇文执故意装傻。

    “就是我。你打算把我虏去周国,然后呢”高奕瑄道。

    “虏”宇文执摇摇头,“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我只是想请你去我家看看。仅此而已。”

    高奕瑄也看得出宇文执对他没有恶意。便试探着问“那我可不可以顺路去趟洛阳”高奕瑄很少来到洛阳这边,如今离洛阳这么近,总归是要赶路,好久没去洛阳看看母亲了,趁这个机会绕路去也好。

    宇文执态度坚决“不行,其他地方都可以,但是洛阳不行,洛阳刚打了仗,正在重建和恢复民心,我暂时不能踏进洛阳城。”

    高奕瑄也没对宇文执抱多大希望,他不答应,高奕瑄便不再说什么。

    两人在河边坐到太阳泛红,准备回去的时候,天上飘起黑色的絮状物,飘飘洒洒,落在河里。高奕瑄顺着黑物飘来的方向看去,远远地看见有火光。应该是有人在焚烧纸钱。高奕瑄也没什么事,就走过去看。是一个干瘦的老太太,跪在坟前,哭得正伤心。

    高奕瑄走近了关切道“是老伴吗”

    老太太摇了摇头,啜泣道“不是,是儿子,两个儿子,全死了”越说哭得越厉害。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最悲惨的事,高奕瑄只听得是老太太的两个儿子,就不再问了。宇文执蹲下来,抓了一把纸钱放到火盆里,问道“是战争吗”

    老太太听了泣不成声。宇文执十分凝重的看着耸起的坟头,郑重道“你的两个儿子都好样的。”

    “求您别说了”老太太啜泣道,“如果我有的选,我宁愿生的不是儿子这样,我的孩子就不用参战,也不会死”

    宇文执抚着老太太的背,安慰道“你的两个儿子都为和平作出了贡献,我以他们为骄傲。”

    “骄傲有什么用我把他们抚养这么大,他们还没娶妻生子,就参了军,如今死了,我连他们的尸体都见不到。只能在这里给他们做个衣冠冢啊啊啊你又不打仗,富人家的孩子哪里知道这些苦”老太太说到痛处,竟捶打起宇文执的胸口来,就像在打自己家的孩子。高奕瑄一惊,想阻止老太太,若把这暴君激怒了,老太太可有危险。可宇文执不仅没有生气,也没有还手,他含泪看着老太太,是真心的为她感到伤悲。宇文执在齐国的疆土上,替齐国的将军挨打。高奕瑄惊于宇文执不同于平常的温柔。

    高奕瑄也不上前,只看着。

    老太太不打了,宇文执从腰间把自己的钱袋取下来,放在老太太身旁,然后起身离开。走近高奕瑄的时候,低声道“走吧。”声音因悲伤有些沙哑。

    两人牵着马,一路走回客栈。路上高奕瑄对刚刚的老太太难以释怀,自言自语道“如果我能阻止周国进攻,她的两个儿子就不会死。”身为齐国大将,这也是他最怕看到的,将士的亲人因将士的牺牲,百般痛苦。高奕瑄努力保护好每一个士兵,但是战争哪有不伤亡就算他再体恤士兵,再身先士卒,也阻挡不了战争,阻挡不了死亡。

    “阻止周国进攻”这摆明了就是指着宇文执的鼻子骂,宇文执也不生气,只跟他讲道理“你以为阻止了周国的进攻,就不会有人死了吗你在阻止的过程,不就有人死吗就算周国不进攻,那陈国呢陈霸先野心天下,就算周国与齐国友好相处,也免不了要打仗。”

    “你的意思是做士兵的就注定要死了”高奕瑄怒。

    “不是,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如果三国统一了,就不会有就会减少很多战争,就会少死很多人。”宇文执说,“不管你信不信,我总有一天会统一三国。我不会像你一样。只保护好自己国家的人,那根本没用。”

    不同的场合,不同的地点,再听到宇文执说这话时,高奕瑄有些动摇了。宇文执虽然手段卑劣又残暴,但是对待百姓这一点,他是温和的,是真心为百姓着想。三国统一虽然困难,但是如果真的做到了,是百姓的福音吧高奕瑄是没有信心做到这一点的,但是他呢高奕瑄看了看宇文执。

    高奕瑄安安静静地随宇文执一路回长安,想了一路,对齐国无比寒心。齐国国主骄奢淫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这战乱之年,迫害对国家有利的功臣。本来对齐国的信心,被高溍打击的一点都不剩了。高溍的所作所为,让高奕瑄失去了目标,他不知道该保命,还是该立功。华羽先已经不能打仗了。齐国战无不胜的神话恐怕已经成为过去了。跟宇文执两次在战场上相见,虽然每次宇文执都以战败而回国,但高奕瑄心里清楚,事态一直在按照宇文执的想法发展。

    长安跟邺城感觉上很不相同。但高奕瑄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同,也许是比邺城冷些。高奕瑄到了长安,宇文执也不允许高奕瑄从马车里出来。高奕瑄从飘动的帘子缝中看外面,刚好可以看到在外面骑马的宇文执。在陈、齐两国都被成为卑鄙小人的宇文执,在长安却是备受敬仰。路过闹市,并没有兴师动众的跪拜礼,而是每一个看到宇文执的人,都驻足目送他。这一刻,高奕瑄突然觉得,宇文执统一三国不是一个梦想,而只是一个目标。

    高奕瑄作为敌国王子,来周国却不像是做俘虏,而像是做客。宇文执悄悄地把他安排在静心池旁边的洛水谢里。宇文执从自己的卧房一开门就可以看到洛水谢。宇文执亲自把高奕瑄送到洛水谢门口,门口早就候着一个人了。见了高奕瑄,恭恭敬敬地作揖道“在下逸铭,是将军派来伺候六爷的。”

    “六爷为什么叫我六爷”高奕瑄对别人加给自己的名号不解。

    逸铭看了一眼宇文执说“是将军吩咐我们这么叫的。”

    高奕瑄看宇文执,宇文执笑而不答。逸铭答道“总不能在周国叫您昌黎王吧”

    高奕瑄想想也是,便没再多问。

    逸铭看起来年纪不大,爱穿素色衣袍,白白净净的,不像是大司马府里的下人,倒像是个少爷。手里拿一把折扇,扇面上“白公子”三个字如白鹤展翅。虽说是来伺候高奕瑄的,但是从来不自己动手,高奕瑄要做什么,他就叫人来做。没几天高奕瑄就觉得不是他住在洛水谢,而是逸铭住在洛水谢,他只是来借住的。逸铭平常没什么事就坐在走廊上吹笛子,洛水谢很潮湿,总是招一些虫子。可是只要逸铭在的地方,就一只虫子也没有。之前就觉得全远祺与常人不大一样,如今进了宇文执的府邸,更加觉得跟着宇文执的人都不平凡了。

    洛水谢很安静,从楼上下来就是静心池。高奕瑄在大司马府,宇文执也不强迫他做什么。高奕瑄每天没什么事,就看看书,喝喝酒,和逸铭下下棋。但吃饭的时候,宇文执必要叫上高奕瑄,无论忙还是闲,宇文执每天至少会跟高奕瑄一起吃一顿饭。

    不出一个月,高奕瑄就觉得自己比先前来的时候要胖了。

    长安城到处都是皇帝的人,很快周国国主就在上朝的时候留高奕瑄在御书房问高奕瑄的事。既然皇帝知道了,宇文执也不隐瞒。

    “对啊,齐国的昌黎王现在在我府上。”宇文执理所当然。

    周国国主听了很开心,忙说“那好啊,快把他关押起来,他是齐国的王子,又是大将,他被俘,齐国肯定元气大伤,也不敢对周国轻举妄动。而且他肯定知道齐军的很多弱点,用刑逼他说出来。这样我们攻破齐国指日可待啊”宇文朗一开心,说了一大堆。

    “不行。”宇文执回答十分坚决。

    “为什么不行”

    宇文执冷冷道“他是我的人,你们不能碰他。”

    “你的人”宇文朗提高嗓门,“你居然说一个齐国将军是你的人”

    “对,我不想给你解释,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宇文执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宇文执的态度让宇文朗发了怒吼道“就凭你这句话,朕就可以定你欺君之罪”

    宇文执停下步子,不屑一笑,头也不回地说“好啊,如果你敢的话。”

    宇文朗拍案而起“来人叫韩大宗伯在宫门口候着。马上叫杜将军带一队人马过来,朕要带兵去大司马府”喊完了,咬牙切齿自言自语道“宇文执,别以为我怕你。”

    宇文朗从来没有反抗过宇文执,韩大宗伯告诫他,要提防宇文执,想办法和等待时机处死宇文执。可是宇文执在国家军事上的贡献又无人能及,宇文朗便一直忍着。可他实在忍不下去了,他相信宇文执在战场上可以奋勇杀敌,但宇文朗毕竟是皇帝,宇文朗不相信宇文执能对自己怎么样。宇文朗胆大,他倒要试试,宇文执能拿他怎么样。

    宇文朗早就派人去大司马府中打探过,他知道高奕瑄就住在洛水谢里。天刚黑,宇文朗就穿上铠甲,带兵直攻破大司马府的大门,直冲洛水谢而去。

    、93

    第三小节

    高奕瑄本就是打着做俘虏的念头来的。周国国主要带他去哪里,高奕瑄并不反抗。两个兵押着他,走下楼来。由韩大宗伯带着去见皇帝。

    宇文执听到有人攻破了自己家的大门,也不管来的人是谁,提了枪就冲了出去。他怎么也没想到来人是冲着高奕瑄去的。得知洛水谢出了事,怒火更盛。飞奔到洛水谢,两个士兵拦住宇文执,喊道“大司马,我等奉皇上之命”话未说完,已然从二人的喉间划过。鲜血飞溅,宇文执提着血淋淋的枪,走向高奕瑄。韩大宗伯挡在高奕瑄前面,怒道“大司马没看到皇上在这里吗再无法无天,也应该知道地位尊卑吧你见了皇上应该”宇文执的枪抵在韩大宗伯脖子上,血顺着枪缨滴在大宗伯的长胡子上。

    宇文执像发了狂的狮子,谁挡他他杀谁。血腥气让年老的韩大宗伯有些眩晕,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宇文执杀气腾腾,对韩大宗伯吼道“放了他”

    韩大宗伯挥了挥手,要后面的人放开高奕瑄。宇文朗跑过来喊道“没有朕的命令,谁敢放了他”宇文执斜眼瞪着宇文朗,枪紧贴在韩大宗伯脖子上。宇文执的枪上有倒钩,倒钩已经刺破韩大宗伯的脖子,不用宇文执挥枪,只轻轻一拉,韩大宗伯就会一命呜呼。大宗伯一动不敢动,哀求皇上“皇上,您要是还把老臣的命放在心上,求您放了高奕瑄吧”

    “宇文执,你住手”高奕瑄喊道。他看过太多与皇帝争执,不得好下场的事。宇文执前途无量,若为了胆小怕事的他坏了前途,高奕瑄自认为不值得。

    宇文执也不理高奕瑄,只对宇文朗说“你忠臣的话,你没有听到吗还不照做”宇文执气势不输天子,全然是命令不许反驳的语气。

    宇文朗虽然害怕,但是他始终是皇帝,宇文执虽然有兵权,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现在宇文朗带着几百士兵,包围了大司马府,就算宇文执反抗,把宇文执府里的人全部杀死也不是没有可能。

    宇文朗一咬牙,怒道“宇文执,看在父皇器重你的份上,我尊敬你,叫你一声大哥。但我始终是皇帝,是一国之君,你不能把我怎么样,而且要听我的命令。”

    宇文执不屑一笑“你是在拿你臣子的命做赌注吗还是自以为带了很多士兵一定可以置我于死地”

    宇文执一语中的,吓得宇文朗险些站不稳,但大权始终掌握在宇文朗手中。他喊道“你放了韩爱卿,朕就命令撤兵。”

    “是你不重视这老贼的命,跟我无关”杀意充斥了宇文执的双眼。

    “住手”高奕瑄喊着,挣扎着要挣脱士兵的压制。士兵见他想逃,一拳打在高奕瑄的腹部,高奕瑄吃痛的跪在地上,两个士兵拽着高奕瑄的肩膀把他提起来,高奕瑄一口血吐在地上。

    为了保护宇文朗,宇文苍死的时候,命令几个一直保护自己的高手保护宇文朗,一是为了宇文朗的安全,二是防着宇文执。宇文执并未觉得宇文朗有什么威胁,就一直放任他,这几个高手,宇文执也并未放在心上。可没想到宇文朗居然拿这几个高手来对付自己。还让这重要人物扮成士兵来押高奕瑄,这两个人内力很强,高奕瑄毫无防备地受他一拳,怕是伤的不轻。

    宇文执再忍不下去,枪一挥,韩大宗伯已然倒在血泊中。宇文执脚尖点地,向前一跃,枪直直刺向押高奕瑄的士兵。两个士兵配合极好,一同向后一跳,躲过宇文执的攻击。宇文执又连攻几招,皆被两人躲过。宇文执想起这两个人来。这是宇文苍生前最喜欢的两兄弟,李佐和李佑,他俩是孪生兄弟,很有默契,而且出招快、狠、准。

    见宇文执和李佐李佑打起来了,宇文朗虽然害怕,但不能丢了此来的目的。喊道“来人呐,给我抓住宇文执,朕重重有赏”

    皇帝下了这样的命令,事情闹大了。就算大司马府中都是些高手,就算宇文朗没有胜算,但一旦宇文执公开跟宇文朗作对,必然引发朝廷内乱。可宇文执根本不管这些。他左手枪对李佐李佑步步紧逼,誓要救出高奕瑄。李佐李佑还要押着高奕瑄,只守不攻。宇文执一股蛮力,奈何不了李家两兄弟。高奕瑄撑着一口气,对宇文执喊道“别管我,看看你府里成什么样了”

    宇文执停下步子环顾四周,宇文朗的兵正不断攻入,若是这样下去,宇文执府里的人怕是死伤惨重。宇文执彻底发了狂,对着屋顶上喊“全远祺你在犹豫什么”原来宇文执早就命令全远祺藏在不远处的屋顶,伺机而动。

    见宇文执的理智越来越少,宇文朗喊道“宇文执,你若是现在求我,我就放过你”宇文执怒吼一声,直指宇文朗而来。眼看就要刺中宇文朗时,两柄板斧挡在宇文执面前,枪划过板斧,擦出火星。宇文执抬头看见大胡子的板斧将军,嗤之以鼻。心想“宇文朗,你为了对付我,把你老爹给你的高手都遣过来了吗看来你来这里不是为了高奕瑄,多半是为了我吧小老虎牙还没长齐就想咬人了”

    宇文执跟板斧将军过了几招,难握胜券。但他从不是什么君子,叫了声“逸铭”,板斧将军就捂着脖子跪了下来。逸铭完全不会武功,打仗从来不露面,但宇文执若下命令,逸铭必然不管对错,就出手。毒针刺进板斧将军的脖子,没一会儿,板斧将军就动弹不得了。

    宇文执收了枪,对宇文朗说“你还真是大胆啊,让李佐李佑去抓高奕瑄,板斧将军来保护你,你就不怕我杀了板斧将军。再杀了你”

    宇文朗后退几步,士兵大多聚集过来,挡住宇文执。宇文执完全不把这些虾兵蟹将放在眼里。宇文朗吼道“你不敢杀朕朕是一国之君,你要是杀了我,难以服众”

    “是吗”宇文执笑笑,“你还真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啊。你知道宇文苍为什么传位给你吗”

    “因为我是嫡子,而你不是”

    “你母亲是皇后,可不止你一个儿子。你大哥精明,你二哥聪慧,无论怎样都不应该轮到你。为什么让你坐皇位”宇文执说。

    “那是因为哥哥们死了才轮到我。”宇文朗努力找着理由,不去承认宇文执的主导地位。

    “宇文苍临死前定太子之位的时候,他们可都还活着”宇文执直呼先皇的名号,毫不忌讳。

    “我不管我也不想知道”宇文朗愈来愈不安地吼道,“上啊,你们杀了他,杀了宇文执”

    宇文执手握,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踩着众人的尸体,走向宇文朗,毫无压力。宇文执喊道“我要让你知道你的皇位是我给的我想让你做皇帝,你才有今天这个地位”话音未落,枪缨已经扫过宇文朗的脸。宇文朗瞪大双眼,吓得气都不敢出。大喊道“李佐、李佑李佐放了放了高奕瑄”

    李佐、李佑把高奕瑄往地上一扔,直冲向宇文执。李佐李佑的掌打过来,高奕瑄看两人冲向宇文执,大喊道“不要”宇文执看着李佐李佑的掌来了,也不躲开,死也要杀了宇文朗。手上一发力,就要把枪拉回来,倒钩划过,宇文朗就会当场毙命。突然,只觉枪身一颤,倒钩划过宇文朗的右脸,却未能伤了他。此时李佐李佑的掌已然打过来,躲闪不开。宇文执只听得一声闷响,全远祺倒在宇文执怀里。全远祺捂住口鼻,鲜血顺着指缝流出。宇文执一只手抱住全远祺,不让他倒下去,瞪着宇文朗,杀意更浓。提枪又要杀宇文朗。

    全远祺在宇文执耳边虚弱道“将军三思,现在皇上杀不得。”

    宇文执正怒,哪里听得进劝全远祺便说“六爷受伤不轻,要赶紧看大夫。”宇文执看到远处躺在地上的高奕瑄,这才收了手,对宇文朗喊道“带着你忠臣的尸体快滚,确定能杀了我的时候,再来找我,不然死在我手上我,可不要后悔”

    宇文朗知道刚刚那枪差点就要了他的命,若不是全远祺的飞镖打开了枪,怕是现在已经听不到宇文执的恐吓了。便匆匆收了兵,趁着夜色,回宫去了。

    宇文执叫了声逸铭,便松开了全远祺,走向高奕瑄。全远祺倒在逸铭怀里,逸铭握住全远祺的手腕,探他的脉象。叹了口气说“我真同情你,为了爱,把命搭进去。”全远祺却笑逸铭看不穿,道“我真同情你,白活一世,不知情为何物。”

    宇文执扶着高奕瑄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对逸铭说“把全远祺丢在这里,来看看奕瑄伤势怎么样。”

    逸铭松开手,任全远祺瘫倒在地。摇摇头说“我更同情你了,反抗将军,看你顶不顶得住接下来的惩罚吧。”全远祺咬着牙,笑而不语。逸铭叹了口气,蹲下来往全远祺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没什么要紧的,熬几副药,多休息几天就好了。”逸铭给高奕瑄诊完,这么说。他不把任何人的伤痛放在心上。

    高奕瑄劝宇文执“快去看看全远祺,他伤的不轻。”

    “先管好你自己吧。”宇文执说,“他犯了错,让他吃点苦头。”

    高奕瑄自认为没什么资格管宇文执,便问逸铭“全远祺伤势怎么样”

    “不要紧,就是五脏俱裂,明天早上直接收尸就行了。”逸铭说得云淡风轻。转而对宇文执说“将军,如果您有什么惩罚要给他,可要快点,不然他等不到了。”

    宇文执听到全远祺伤得这么重,也不忍心了。让逸铭待在屋子里照顾高奕瑄,自己去院里看全远祺。

    全远祺在地上躺成大字,呼吸微弱。见宇文执来了,勉强一笑道“六爷没事吧”

    “宇文朗有心要留他性命,伤得不重。”宇文执说。

    “那就好。”

    宇文执是想让全远祺认错的,便直接说“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我没错。”全远祺坚定。

    全远祺的三个字让宇文执的不忍心也没了。朝屋内大喊“来人呐家法伺候”屋子里的下人跑出来两个,手里分别拿着鞭子和木棍。宇文执瞥了一眼鞭子,说“不能让他留疤,用木棍吧。”

    刚打了一棍,全远祺就开始吐血,施刑的人有些犹豫,宇文执背对着全远祺说“继续打他什么时候承认自己错了,就什么时候停手。”鲜血代替全远祺的话,从口中不断涌出。

    逸铭关上门,不再看全远祺的惨状。回头对高奕瑄说“你为什么要来大司马府你如果不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高奕瑄想了想,老实回答“我有一件事想不通,我以为宇文执这里会有答案,我就来了。”

    “那你来了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问他”

    “他毕竟是敌国之将。”

    “既然你知道他是敌国的将军,你还乖乖地跟着来”

    高奕瑄无言以对,他来周国,一是为了躲避齐国国主的杀害,二是履行赌约,心里总觉得宇文执不会伤害他,才会放心地跟来。

    “你们这些打仗的将军,口口声声说打仗是为了百姓,为了和平,到头来还不是为了升官发财一旦发现国主有异样,跑得比谁都快。”逸铭鄙夷地看了高奕瑄一眼,“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高奕瑄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逸铭叹了口气说“如果你不来,全远祺就不用受这些苦。”

    全远祺咬着牙,血流了一地,却半个错字也不说。

    、101

    第十章

    第一小节

    逸铭再也忍不住了,照这样下去,就算全远祺受的伤不足以杀死全远祺,也会被人打死了。逸铭推开门,大喊一声“住手”两个下人早就不忍心打了,听到有人喊停,自然马上退下。

    宇文执不回头,也不阻止。

    逸铭走近全远祺,蹲下来探了探他的脉象,有些无奈道“你就不能认个错吗难道面子比命还重要”

    “这不是面子问题。”全远祺忍着身上的伤痛,开口,“是原则。如果我在这里杀了皇帝,你让将军怎么向天下人交代”

    “向天下人交代是他的事,又不是你的事,你管这么多干嘛”逸铭嫌弃。

    全远祺说“我跟你这种无论对错,只服从命令的人讲不通,让他们继续打吧。”

    逸铭站起身说“好,你们继续打吧,我去找人来收尸。”

    “将军,就算了吧。全将军为了您受了这么重的伤”下人也支支吾吾地求情。

    宇文执回头瞥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全远祺,又回过头去,说“把他抬走吧,逸铭你给他瞧瞧伤,别让他死了。”

    逸铭把全远祺从地上架起来,不用下人帮忙,艰难地走向全远祺的房间。全远祺回头看了一眼宇文执,宇文执正往高奕瑄的屋子里走。全远祺苦笑一下对逸铭说“谢谢你的药丸啊不过也太夸张了让我吐那么多血”

    逸铭在全远祺脖颈上敲了一下,全远祺晕倒在逸铭的肩膀。逸铭白了全远祺一眼说“受这么重的伤,还不老实。”

    放着大司马府两个重伤的人,逸铭第二天一早留了个字条就跑了。“我去看老白”五个字被宇文执在手里握成团扔到窗外。吩咐人去叫府里制药的大夫马翔原。马翔原给二人诊了脉,并无大碍。按照逸铭留下的方子给二人煎药。

    谁也猜不透逸铭心里在想什么。他是难得的好大夫,也是制毒解毒的人才。逸铭常做这种突然消失的事,气得宇文执好几次想杀了他,可看在他的才能上一直没下手。这次一定是因为全远祺的事让他不爽了,招呼也不打就走了。不过看在高奕瑄和全远祺都没什么大碍上,宇文执也没发多大火。叫人赶去白老头的墓,等逸铭到了,把他抓回来。

    宇文执陪在高奕瑄身边,仔细照看,虽伤得不重,却耗费了宇文执很多时间。高奕瑄躺在床上养伤,宇文执也不造次,乖乖坐在椅子上照料,寸步不离。期间只问过马翔原关于全远祺的状况,一次也没去看过他。每日看宇文执趴在床边睡,高奕瑄也有些过意不去,多次叫他回自己屋里里去睡,可宇文执根本不听,几天下来,双眼布满血丝。

    终于这天照顾高奕瑄吃过药之后准备睡的时候,高奕瑄心软了。对宇文执说“你若执意不回去睡,就睡在我旁边吧,床够大,可以睡下我们两个。”宇文执等这句话等了不知多久,听高奕瑄说完,二话没说脱衣服上床。

    高奕瑄紧了紧自己的被窝,盯着宇文执说“你可以睡在床上,但必须自己找一床被子,不要跟我挤。”宇文执也知道不能心急,笑道“我当然知道,柜子里有被子,我再拿一床。”宇文执躺在高奕瑄一尺开外,相安无事。

    半睡半醒之间,高奕瑄感觉身上很重,睁开眼看到宇文执隔着被子抱着自己,睡的正香。高奕瑄早就明了宇文执的心思,想他又对自己如此照顾,便没有反抗。

    夜里有宇文执守在高奕瑄旁边,便吩咐下人都去睡了,夜里高奕瑄房门前没有守卫。这天宇文执与高奕瑄睡在一起,又加上连日的操劳,就睡得熟些。意识到有人闯进屋子时,高奕瑄已然中了来人的毒镖了。宇文执起身去追,可是来人轻功极好,宇文执心里又挂念高奕瑄,见追不上就赶紧回来看高奕瑄有没有什么事。

    马上找来马翔原看高奕瑄的病情。马翔原只是一个制药的,根本没办法判断高奕瑄到底中了什么毒。想问一下高奕瑄的症状,对症下药,可是高奕瑄中毒太深,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大司马府里的毒都是逸铭配的,也十分熟悉解毒方法,可是逸铭不在,就算给了马翔原,他也配不出解药,只能按照症状来解救。可病人连症状都说不住来,马翔原就没有办法了。

    取出来的毒镖丢在小银盆里,粘在毒镖上的血已然变成了黑色,高奕瑄双唇泛紫,全身打颤。剧毒若是不及时解救,命在旦夕。宇文执掐起马翔原的脖子,吼道“要你有什么用”马翔原忙求饶“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不如将军找个人以身试毒,小的可能还可以制出解毒的药方,现在六爷身上本就有伤,这毒在他身上根本就找不出解毒的法子啊。”

    宇文执丢下马翔原,拿起小银盆中的毒镖,往自己胳膊上划一下,任何人都来不及阻止。毒素蔓延很快,宇文执没一会儿,嘴唇就开始泛紫,倒退两步,跌坐在椅子上。马翔原慌忙跑过去给宇文执诊脉,并问他身上哪里难受。

    全远祺带着伤,匆忙跑来,看到宇文执以身试毒,盯着床上的高奕瑄,满目杀意。

    宇文执中的毒虽然不重,但也在床上躺了好几天。高奕瑄的毒,马翔原只能暂时稳定住,能不能撑过去还是另一回事。宇文执命令所有人去白老头的墓抓逸铭,并威胁他,如果不回来就挖了白老头。逸铭才十分不情愿地回来。逸铭回来之后,高奕瑄的病情才有起色。

    想想在周国敢跟宇文执对抗的也就只有宇文朗了,久未上朝的宇文执,临近晚上关宫门进宫。宇文朗在御书房见他,上次见面是在大司马府,两个人都想要致对方于死地。今天见了面也不客气。宇文执问“是不是你派人去杀高奕瑄”

    宇文朗也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道“是又怎样你把敌国的大将护在自己家里,本就是砍头的罪,朕念你忠心国家多年,又在父皇生前十分照顾他,朕才放过了你。”

    宇文执听了哈哈大笑“照顾你知道宇文苍是怎么死的吗”

    宇文朗不禁惊讶,原来只听众大臣对宇文执十分不满,但对他照顾先皇这件事上还是十分赞赏的。宇文苍暴政,失了民心,很多人想致他于死地。在他受伤修养的时间里,几乎没有人去照顾他,但是宇文执一直悉心照料,为了防止小人下毒,每一碗端给宇文苍的药,宇文执都会亲自尝了再给宇文苍,让任何人都没有机会伤害宇文苍。可是宇文苍受伤太重,御医无力回天,只能放弃。临死前,甚至有心要宇文执继承皇位,但是宇文执却只说,不要权贵,若真要做什么,就拿军权,保护周国,一统天下。

    宇文朗难以置信道“难道是你在父皇的药里做手脚他可是你的父亲啊”

    “父亲宇文抚和宇文挥那样的傻子才是宇文苍的儿子,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儿子。他只不过是我得到军权的一个棋子罢了。失去了作用的时候,他就必须死。”宇文执盯着宇文朗,双眼中的寒光让宇文朗吓得几乎喘不过气。宇文执转身走出御书房,回头对宇文朗说“你也一样,没有利用价值了。”

    半夜,宇文执独自等在全远祺屋子里,没有点灯。在暗中看不到什么,仔细听着动静。屋外有了脚步声,屋门被打开,随后点了灯。宇文执看了一眼全远祺,起身去关门。全远祺受伤不轻,全身是血,步履蹒跚。以前杀过人之后,无论受伤多重,全远祺总是面无表情的。可这次却双目无光,他走进屋子,也不看宇文执,走到床边,脱下身上的脏衣服,卸下藏在身上的暗器,找出柜子里的小药箱处理伤口。每一件事都有条不紊,看都不看宇文执一眼。

    “还顺利吗”宇文执问道。

    “您派给我的任务,没成功之前,我怎么敢回来”全远祺仍旧不看宇文执。

    “李佐和李佑不好对付吗你伤的不轻。”

    “还好,他们都年纪大了。”

    “要不要叫逸铭过来给你看看伤势”光看全身的血,宇文执就有些担心。况且之前全远祺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

    “不用了,我自己就行。”全远祺语气很冷。

    “从回来就看都不看我一眼,是觉得我做的不对吗”宇文执耐心有限。

    “我哪里敢怀疑您的决定”全远祺苦笑,“我只是不理解,那个高奕瑄就这么重要吗受个伤就要人用命来赔宇文朗他还是个孩子啊”全远祺说着,泪水再止不住。当初跟着宇文执,就看中了他有情有义,可他的有情有义却伴随着冷漠无情

    “对不住。”宇文执抱住全远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是为了他的美貌,不是为了他的才华,但却真真实实地被他吸引。只要是他的事,我就不能理智,没有办法冷静。”

    全远祺苦笑一下说“我完全不能理解您的作为,看来我还不够爱你啊”话未说完就晕了过去。

    国不可一日无君,宇文朗死后,宇文执扶持自己的叔叔宇文健做了皇帝,宇文健一直碌碌无为,做什么事业躲躲闪闪,很少在宫中露面,胆子很小。他还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他的儿子宇文灿,宇文灿快到加冠之年了,但是心思还如几岁的孩童。宇文健心疼自己的儿子,只要拿他的儿子威胁他,他就会乖乖听话。至于刺杀皇帝的刺客,宇文执随便找了个人来做了替罪羊。

    新皇帝登记,立即大赦天下,安抚民心,百姓也就不去追究小皇帝的死了。

    高奕瑄醒来的时候,周国已然换了一任皇帝。躺了很多天,都把春天躺来了。从洛水谢往下看,已是碧柳扶波。身上的伤也都好了,只是躺的日子太多,身上有些虚。见天气不错,就下楼去看看。围着静心池走了一会儿,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休息。恰巧碰到全远祺。全远祺身上多处包扎,看起来伤的不轻。高奕瑄便去关心一下他的伤势。

    全远祺说“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大概就好了。”

    “那天皇上来大司马府,没看到你受这么重的伤啊,是怎么回事”

    “你中毒镖的那天,我去追想杀你的人,被他打伤的。所以你不知道。”全远祺按照宇文执的吩咐撒谎。

    “多谢全将军救命之恩。”高奕瑄作揖道。

    “不用谢我,我在大司马府,必然要保护大司马府里的人的安全,你倒是该谢谢将军,你中毒之后,马大夫不知道该怎么解毒,是他以身试毒,才配得了解毒的方子。”全远祺就算不甘心,就算不同意宇文执的作为,就算会嫉妒,但还是会向着宇文执,什么事都先为他着想。

    高奕瑄静下心来想宇文执。宇文执除了是周国人之外,没有什么是高奕瑄不喜欢的,他勇敢善良温柔,就连两个人的梦想都是一样的,统一天下。如果他不是周国人,现在两人可能已经是生死之交了。高奕瑄本一心想要齐国一统天下,可如今齐国腐败,怕是难以完成统一大业了。但就算宇文执全身是优点,可他毕竟是敌国之将,不能就这样赞同他。

    想到那天周国国主来大司马府大闹一场,高奕瑄不禁担心,与国主对抗,可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便问全远祺那天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全远祺说“全处理干净了。现在周国已经换了皇帝了。昨天登基大赦,现在全国上下正在欢庆呢。”

    高奕瑄这下彻底怕了,这个宇文执到底是什么人连一国之君都不能反抗他。

    高奕瑄来大司马府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月来,宇文执连他的手都没碰到。一个月来发生了这么多事,宇文执都有些不耐烦了。可总不能霸王硬上弓,便去问逸铭要媚药。逸铭不屑道“对付一个男人,需要媚药吗直接上不就行了”

    “我不是怕他恨我吗”宇文执无奈。

    “他若是知道你用药,就会更恨你,这种卑鄙手段。”

    “那我有什么办法”无所不能的宇文执,对待高奕瑄上,没了辙。

    “喝点酒不就行了”逸铭说,“酒后乱性听说过没如果事后他找你算账,你就说你喝多了,死活不承认不就行了”

    “可是这只能成功一次啊,我不能总醉酒吧”宇文执还想一劳永逸。

    “你是想先吃到一次,以后可能吃不到呢还是想一次也吃不到呢”逸铭说,“现在高奕瑄刚康复,身子虚,伤不了你,等哪天他身子恢复了,你就算霸王硬上也上不了了。”

    宇文执想想也是。便叫人搬来几坛好酒,当即就在逸铭屋子里喝起来。逸铭也坐下来,倒上一杯,慢慢喝着,看宇文执拼命灌酒。见宇文执脸泛了红,逸铭从一旁的瓶瓶罐罐里拿了一个小瓷瓶丢给宇文执说“拿着这个,可能用得到。”

    宇文执打开瓶子闻了闻,甜甜的玫瑰香味,不解道“这是什么媚药吗”

    “是玫瑰花露,高奕瑄不比全远祺,应该会用到这个。第一次如果不美好,他不会想第二次的。男人,毕竟是下半身动物。感官的刺激也是很吸引人的。”逸铭继续喝酒。

    宇文执邪魅一笑道“还是你懂。哈哈”

    、102

    第二小节

    一连喝了几坛酒,宇文执仍觉得自己意识还很清醒。便又多灌了自己几坛。谁这酒后劲很足,有点喝过了。摇摇晃晃找不到洛水谢在哪里。稀里糊涂闯进全远祺的屋子,全远祺受着伤,好不容易才架住宇文执。宇文执手里握着小瓷瓶,满脸笑意,胡言乱语。全远祺看到他手里的小瓶,又听着他口中不断念着的名字,心里明白了大半。架起宇文执,送到高奕瑄屋子里。把他放倒在高奕瑄床上,对高奕瑄说“好好照顾将军,他喝多了,但是一直说着你的名字,应该是找你有事,如果他清醒了,你再问他是什么事吧。”说罢,全远祺就走了,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事,全远祺都不想看到。

    高奕瑄喂宇文执喝了几杯茶水,他还是不清醒,躺在床上如烂泥。高奕瑄解开宇文执的袍子,想让他把外面的厚袍子脱下来之后再睡。宇文执猛然抓住高奕瑄的手腕,怎么也不松开。高奕瑄总不能跟一个醉酒的人生气。便好好说“松开手,你喝醉了,我给你解开袍子,睡觉会舒服点。”宇文执却怎么也不松开,另一只手抓住高奕瑄的衣领,一点点拉近,嘴巴一张一合说着什么。高奕瑄便凑近了去听。耳朵却被宇文执含在嘴里,舔侍着,着。舌尖沿着耳廓打转。高奕瑄浑身一颤,想要逃离。宇文执的胳膊搂住高奕瑄的脖子,让他逃不开。嗅着宇文执满身的酒气,高奕瑄有些慌乱。喊道“宇文执,你喝醉了,我不是全远祺,放开我”

    宇文执哪里肯听他的,双臂抱住高奕瑄,猛地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醉酒的宇文执身子格外重。压得高奕瑄有些喘不过气。宇文执把热气吐在高奕瑄的脖子上,痒痒的,高奕瑄不由自主地用下巴去蹭。身子也像条虫子蠕动着,想要逃脱。对经验极少的高奕瑄哪里知道,摩擦更刺激了宇文执的欲望。宇文执双手捧着高奕瑄的脸,双眼迷离。浓重的酒气扑在高奕瑄脸上,灌进他的喉咙。舌头带着酒香,探索着未知的领域,一直钻进最深处。高奕瑄明显感觉到宇文执下身的变化。

    高奕瑄一直明了宇文执的心思,但来到大司马府之后,宇文执一直对他很客气,两个人还会一起讨论国家大事。虽然宇文执的眼神一直没变,但是高奕瑄总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宇文执对他并没有身体上的想法。可哪有不伴随着欲望的爱呢

    醉酒的宇文执分外粗暴,猛地扯开自己的衣袍,露出精壮的胸膛,常年打仗,让他身上有多处伤疤,每一个伤疤都是一个骄傲,化作一双双眼睛,盯着高奕瑄,燃烧着他的欲火。

    高奕瑄怎么推都推不开宇文执,打也打不清醒,只能任他放肆。

    宇文执意识越来越不清晰,全凭本能行动。他扯开高奕瑄的衣服,唇齿在每一寸圣土上肆虐。宇文执的热情与欲火侵蚀着高奕瑄,快要把他燃烧起来,身下的变化刺激着高奕瑄,高奕瑄难耐的扭动着,挣扎着。宇文执重又捧起高奕瑄的脸,双眼迷离含情。高奕瑄盯着这双眼,魂魄差点被他勾了去,甚至心想,要这么屈从于身体也好。

    可等高奕瑄回过神来,宇文执已经伏在高奕瑄身上,呼吸均匀了。

    高奕瑄有些吃惊,叫了声“宇文执”宇文执没有半点反应,温热平和的气息扑在高奕瑄脖子上,痒痒的。原来酒喝太多,宇文执终于熬不住,睡了过去。高奕瑄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宇文执却依然紧紧抓着他的手腕,毫无放松。

    高奕瑄突然想笑。宇文执喝得太多,自己撑不住,睡过去了。推宇文执推不开,便把宇文执当棉被,盖着睡了。半夜宇文执醒过来,看到两个人都衣衫整齐地睡在床上,知道自己出了糗,半夜从洛水谢逃走了。

    第二天一早,宇文执看着自己最不想看到的逸铭一步步走到饭桌前,心中默念“千万不要说什么,千万不要胡言乱语”给逸铭使眼神,让他赶紧走。谁知逸铭坐下之后,根本不顾宇文执的眼神,也毫不在意高奕瑄在场,第一句就问“将军,我给你的花露还好用吧”

    宇文执的脸瞬间黑了。宇文执瞪了逸铭一眼,说“吃饭。”

    逸铭难以置信,故意加大分贝“你不会没成功吧”逸铭话音刚落,宇文执手里的饭碗“啪”地被捏碎了。两个丫头忙上前给宇文执擦手。

    高奕瑄偷笑。

    见情况不对,逸铭立即起身,一本正经道“我突然想起来远祺今天该换药了,我马上去看看。”说罢,一溜烟不见了。

    宇文执偷瞄了一眼高奕瑄,无奈地叹了口气。

    全远祺在自己屋子里看书,远远地看到逸铭来了,把书放下,隔着窗子问逸铭“没到换药的时间,你来干什么”

    “我来找你就必须跟你的伤有关吗我就不能来找你玩玩”逸铭也不进屋,走近窗子跟全远祺说话。

    “难道你的花露不好用,被骂了”全远祺总是最了解宇文执的那个人。昨晚刚找了高奕瑄,今天是不会忌讳见到逸铭,逸铭来找自己,应该是为了躲着宇文执。

    “怎么可能我发明的东西能不好用吗”逸铭回头看看,四下无人,继续说“是将军自己没用,喝多了,昨晚居然跟六爷盖棉被纯睡觉。”

    “将军本就不是能酒后乱性的主,你的主意太馊了。”全远祺白了逸铭一眼。

    “那你们两个当初是怎么在一起的情到深处不自禁了吗”逸铭好奇。

    全远祺想了想说“那时候我们还小,是我诱惑他的。”

    “诱惑”逸铭双眼放光,“怎么个诱惑法”

    全远祺想起来刚随宇文执来长安的时候。

    全远祺十四岁的时候宇文执被封了将军。全远祺跟师父随宇文执来到长安,几个人一起住在将军府里。师父年迈,不愿跟年轻孩子多接触,只要不教两个人练武,就自己待在后院里。因为被封了将军,宇文执奉命娶了第二个妻子郭氏。父亲希望他能早日延续香火。宇文执十分苦恼。总是带着全远祺在屋顶上偷偷喝酒。

    全远祺刚好是懵懂又冲动的时候。又没什么酒量,喝了一杯,脸就开始泛红,看着宇文执的双眼也变得暧昧不明。两个人挨得很近,宇文执看着全远祺的眼神,挪了挪位置,离全远祺远了些。半开玩笑说“你再这样盯着我,我会忍不住的。”

    全远祺借着酒劲,往宇文执身边靠了靠,手搂住宇文执的脖子,就在宇文执唇上亲了一下。宇文执抓着全远祺的肩膀正色道“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别开这种玩笑。”

    “我哪敢跟将军开玩笑”全远祺把手中的酒杯一丢,手掌撑地轻轻一跃,坐在宇文执腿上,抱住宇文执的脖子,把在脑中幻想了无数遍的画面实现。

    宇文执耐不住全远祺如此的诱惑,抱着全远祺站起来,一跃从屋顶跃下。找了最近的屋子,猛然把门踹开,两人便有了第一次的欢愉。

    全远祺把自己的故事讲给逸铭听,逸铭却不体谅他那时的忐忑,只说“就这样”

    “不然呢将军本来就不是那种会压抑自己欲望的人。”全远祺白了逸铭一眼,关上窗子说“去领罚去吧,别躲在我这里,免得我跟着你受罚。”

    逸铭讨了个没趣,不过总结出来就是要高奕瑄主动诱惑宇文执才行。谁也不清楚高奕瑄到底对宇文执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思,但从他跟着宇文执乖乖来长安这点来看,或许对宇文执还有些好感。若把高奕瑄灌醉,再让宇文执加以引导,能成功也说不定。

    逸铭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宇文执,宇文执没有法子,只能先按照他的来做,便准许了。

    逸铭自知酒品不好,事先喝了一大碗醒酒汤。抱了两大坛好酒,来洛水谢,叫人去做了几个下酒小菜。美其名曰,前些日子皇帝打闹大司马府,今天来给高奕瑄压压惊。

    高奕瑄也不管他什么理由,逸铭虽是奉命来伺候高奕瑄的,但从不见他做什么事,逸铭很懒,什么事也不愿意亲自动手。除了捣鼓自己的药草之外,就是在外面吹吹笛子。与其说是来伺候高奕瑄的,不如说是来陪高奕瑄的,让他一个人待在这大司马府,不至于太无聊。两人喝酒也不是一两次了,高奕瑄也不计较理由。落了座,给两人倒了酒说“你少喝一点,别喝醉了。”说罢,自己先喝起来。

    高奕瑄的话正合逸铭心意,想这下一定万无一失了,等高奕瑄一醉,自己就溜走去通知宇文执。喝酒总要聊些什么,逸铭便先探探路子。问道“六爷对我家将军是怎么看的”

    “怎么看是个战略奇才。”高奕瑄言简意赅。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看他,你觉得你们两个感情的关系上应该是怎么样的”逸铭不会拐弯抹角,想不到什么旁敲侧击的话,便这么说。

    “若只讲我们两个人的话,我跟他是没有仇的,我们可以是朋友,可以是生死之交。我很欣赏他的才能,不应该被两国的框架给框住了。”高奕瑄乃肺腑之言。

    “六爷是真性情啊。凭这句话,我也要敬你一杯。”逸铭心里对高奕瑄有数了。照这样来看,就算宇文执霸王硬上弓,估计也能取得高奕瑄的原谅。便又继续问“那你可知道,我家将军对你不单单是欣赏你的才能或许他根本不满足于朋友的关系呢。”

    “这个我看得出来。”高奕瑄也不隐瞒。

    逸铭在心里偷乐,心想宇文执就是个傻子,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主意干嘛,直接出手,事后再哄哄他说不定这事就成了。这样想着,脑袋里就闪过某个心上人的影子。心中有恨,给高奕瑄倒满酒说“多喝啊,多喝一点。”今晚的事已经成了一半,只要一会儿去叫宇文执过来就好了。

    、103

    第三小节

    逸铭没想到这酒这么烈,也没想到高奕瑄酒量这么好。他看高奕瑄的轮廓有些模糊的时候,高奕瑄还面不改色。好在逸铭还有点意识,放下酒杯,努力撑起身子说“我有点喝高了,先回去了”可起来走了两步,腿就开始打弯。高奕瑄忙上前扶住他,问道“你没事吧”

    起初逸铭还能好好地答话,说“没事没事”可高奕瑄扶他到床上的时候,意识就不那么清醒了。

    平时看起来半句话都不愿多说的人,喝了酒,语速之快,让高奕瑄都招架不住。他把自己几百种制,没有半点停顿地全部背出来。

    高奕瑄无奈,只得不断地说“你醉了躺下休息会儿吧”

    逸铭终于背累了,被高奕瑄架到床上。平时看起来半点感情都没有的人,酒后显真情。抱住高奕瑄的脖子,一言不发。高奕瑄以为他睡着了,想把他的胳膊从自己的脖子上拿下来,却不想逸铭力气还不小,紧紧抱住高奕瑄,在他耳边啜泣起来,还一边说“你喜欢制毒的公子,我就学制毒,现在连周国大司马都重用我,你却还是不理我沐涯,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吗我明明那么努力”

    高奕瑄也不知道他说的谁,好在逸铭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哭了一会儿,就松开高奕瑄躺床上睡着了。

    宇文执在自己屋子里等了一夜,也没等到逸铭,心想他肯定失败了。偷偷跑到洛水谢去看了看,只看到高奕瑄正在照顾醉酒的逸铭。宇文执叹了口气,这种事交给逸铭,根本就是个错误。想来有几天没见全远祺了,也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从洛水谢下来,就去了全远祺的屋子。

    第二天一早,逸铭猛然醒过来,知道自己坏事了。终于还是觉得宇文执最初想的给高奕瑄下药是最好的办法。急急忙忙跑去自己的屋子,找到一个小红瓶,送到宇文执面前。宇文执看都不看他,只盯着小瓶子冷冷地问“这是什么”

    “这个叫离愁,据说是最毒的媚药,我从一个姓程的朋友那里要来的,我没用过,只听说药效很强,小心使用。”逸铭也不多解释昨晚的事,送了药,转身要走,想了想又回过头来对宇文执说“你用完了记得把小瓶子还给我。”

    “知道了。”宇文执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心想,早就用这招不就好了

    到了吃饭的时间,宇文执叫人做好了饭送到洛水谢。说自己有点事没忙完,一会儿就过来。宇文执很少不陪高奕瑄吃饭,看着丰富的菜色,高奕瑄有些怀疑。想到宇文执两次都没有成功,会不会这次会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招。

    想起昨天晚上逸铭背的制毒方子来,高奕瑄有点紧张,逸铭是个制毒高手,若真是下毒,定是无色无味,高奕瑄是不会看出来的。高奕瑄想想,在长安已经待了有些时日了,虽前些日子给郑远汐寄了信,让他不要担心,但是信一去便没了回音。

    待在大司马府,很闲适,却不想继续下去。华羽先现在是怎样都不知道,陈国盯着齐国,虎视眈眈,如果被陈国人发现高奕瑄不在齐国,必然会趁机进攻。现在华羽先上不了战场,如果只有容成耀一个人的话,凶多吉少,齐国一丢就是两员大将。

    高奕瑄看看满满一桌的菜,想着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也没有意义了。根本什么都得不到。一味地躲避也不是办法,与其在这里享受安逸,挂心齐国,还不如回国抗敌。

    宇文执满心欢喜来到洛水谢的时候,早就人去楼空。看着动都没动的筷子。大吼一声“来人呐”几个下人匆匆跑来。宇文执怒道“通知全远祺,叫他带兵去把六爷给我抓回来”

    “是。”

    郑远汐悄悄来到容成耀府上,见到容成耀之后,跪倒在地道“容成将军,求您救救我家王爷吧。”容成耀忙把郑远汐扶起来,问怎么回事。

    “周国的宇文执把王爷虏到长安去了,已经有两个月了”郑远汐边说边忍不住落泪,“王爷来信告诉我,他被关在周国的大司马府,好在宇文执并没有折磨他,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王爷为了不让我担心才那么写的我很担心他,我想去周国找他。但是一个人又没有这个能力所以才来求您大将军,求您了,求您帮帮我,救救王爷吧”

    容成耀扶郑远汐在椅子上坐下,安慰道“你先别着急,慢慢说,你说三弟给你写信了你带了没有给我看下。”

    郑远汐把高奕瑄写来的信给容成耀看。信上就是说高奕瑄被宇文执关在大司马府,但是很安全,也没逼他做什么事,叫郑远汐不要担心。容成耀看完信之后,想了想说“之前看宇文执对三弟的态度就有些不同于别人,宇文执以前既然救过三弟,应该不会轻易把他杀死。从这信的字迹来看,三弟应该是没受什么伤害。每一笔都很平稳。”

    “然后呢怎么办如果我们不去救王爷,他是根本自己逃不出来啊。”郑远汐见容成耀没有救人的意思,马上就急了。

    “这件事不能这么草率就决定。”容成耀说,“二哥现在重病在床,三弟又不在齐国,只有我一个大将驻守。如果敌军趁机攻城,本就难以招架。如果我再擅离岗位,敌军得到这一消息,进攻的话,就如入无人之境。齐国危险啊。”

    郑远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抓着容成耀的袍子说“容成将军如果您不帮忙,我还能求谁宫里没有人愿意帮王爷啊求您了”

    “王妃,凡事以大局为重啊。”容成耀扶起郑远汐,看着他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也有些心疼,便说“你先回去,我去问问华将军的意思,然后再去王府找你,可好”

    郑远汐也没有法子,抹着眼泪回去了。

    华羽先心系国家,自然是不允许容成耀去长安,若真有什么闪失,是谁也补救不了的,怎么也不答应。只叫人通知独孤越泽,让独孤越泽陪郑远汐去。

    现在齐国朝廷内乱,高奕瑄本就不受重视,郑远汐也没指望有什么人能帮自己。把高奕瑜的女儿交给奶娘,就跟独孤越泽简单装扮成返乡的兄弟,启程去周国了。

    且说高奕瑄虽有逃跑的机会,但是整个长安都是宇文执的,他怎么可能逃得掉刚从大司马府的围墙翻出来,就被人发现了。逃了不到两条街,就被抓了回来。

    高奕瑄被五花大绑,抬回洛水谢,绑在椅子上。宇文执正坐在桌边热酒。屋子里有奇异的香气。高奕瑄被绑回来,宇文执就叫所有人都下去了。宇文执喝了一口酒,瞥了一眼高奕瑄。双目中的柔情全然不见。他问“为什么逃跑”

    “不想待在这儿了。”高奕瑄被绑回来,也没想过宇文执会好好对待自己。便也不客气。

    “你来长安这段时日,我待你如何”

    “很好。对一个敌国的俘虏这么好,都算是过分了。”

    “那你们都是怎么对待敌国的俘虏的”

    “至少也会关在牢房里。适时用刑,直到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消息。”高奕瑄如实回答。

    “这样啊。”宇文执又喝了一杯,酒不醉人人自醉,脸有些泛红了。摇了摇头说“这么好的酒,给你送来,你居然看都不看一眼就跑了。果然,对人不能太仁慈,就是因为我对你太仁慈,你才会这么放肆。”

    看着宇文执的脸色,高奕瑄惊“酒里有毒”

    “是啊,酒里有毒,而且是难得的剧毒。哈哈哈哈”宇文执握着酒壶走近高奕瑄狂笑“剧毒又怎样我也照喝不误。只是这酒本来是要给你喝的。既然你回来了,也不能浪费。”说罢捏着高奕瑄的下巴,直接用酒壶往高奕瑄嘴里灌。

    宇文执的突变让高奕瑄不知所措,怎么也没想到把宇文执惹怒了会是这样的后果。

    宇文执灌酒灌得太大力,高奕瑄又努力堵着喉咙,不让酒进到自己肚子里。温热的酒顺着高奕瑄的嘴角流出,大部分流到地上。宇文执皱起眉,说“真是浪费啊,这么好的酒。”把酒壶口从高奕瑄嘴里拿出来,怒道“你要为你浪费的酒,付出代价。”

    宇文执喝下一大口酒,含在自己嘴里,靠近高奕瑄,又一次捏起他的下巴,把自己口中的酒全数送到高奕瑄口中。酒香伴着一股魅惑的奇异香气,充斥在两人的唇齿之间。宇文执把酒壶一扔,一只手捏着高奕瑄的下巴,一只手伸进高奕瑄的衣袍,游走在高奕瑄的胸口,把酒水涂在那结实的肌肉上。

    高奕瑄挣扎着,椅子晃来晃去,眼看就要倒。宇文执一只脚踩在椅子的横杆上,椅子便稳住了。宇文执邪魅一笑“不要着急嘛。”说着又将舌尖探进高奕瑄的口中,这次他舌尖上带着一枚小小的药丸,高奕瑄吐也吐不出来,宇文执吮吸着高奕瑄的舌尖,舔侍着他的唇角,高奕瑄想要把那药丸吐出来的时候,小小的药丸早就在两人最终融尽了。高奕瑄只觉有淡淡的甜,想宇文执也吃到了这药丸,应该不是什么剧毒之物。也不等高奕瑄问,宇文执笑着在高奕瑄耳边吐着热气告诉他“这个叫离愁,是最毒的春毒,据说,久别之人,用这药丸,仅一夜,便解了离愁。”

    热乎乎的酒,带着离愁之毒,走遍高奕瑄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连手指尖都有些发麻。最难耐的还是下身的肿胀感。

    宇文执从靴子里取出一把小匕首。高奕瑄有些害怕“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给你松绑了。绑成这样,怎么继续”宇文执笑着割开绑住高奕瑄脚踝的绳子。高奕瑄的脚得到解放,毫不犹豫踢向宇文执,宇文执早就料到高奕瑄会这么做,顺势抓住高奕瑄的脚踝,把割断的绳子在他脚踝上一绕一送,就把高奕瑄的一只脚绑在椅子的一侧。高奕瑄另一只脚也踢出,宇文执后退一步,险些被高奕瑄踢到下身。宇文执也不怒,笑着说“你也真敢踢,若是伤了我,今晚谁给你解毒”

    、111

    第十一章

    第一小节

    毒素蔓延太快,高奕瑄又踢出一脚,已然没了刚刚的力度,只觉全身燥热难耐,欲望已然高高耸起。

    宇文执也显然有些力不从心了,他解开自己的发带,用发带把高奕瑄的另一只脚绑在椅子的另一侧,高奕瑄双腿打开,双手被束在椅子背后,根本使不上力。宇文执把绳子系好的时候,也已经气喘吁吁了。他虚脱般跪在地上,伏在高奕瑄肚子上,一边解自己的衣带,一边说“逸铭那混蛋终于给了我个好东西,不过药性也太强了”

    顺了一会儿气,宇文执终于忍耐不住了,猛地扯开自己袍子,露出结实的胸膛。高奕瑄身上绑着绳子,衣服根本扯不开,宇文执就用匕首,把高奕瑄身上的衣服全都割破了从绳子下扯出来。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一片一片丢开,高奕瑄红了眼,吼道“宇文执,如果你敢做我不会原谅你的”可由于离愁的原因,从高奕瑄口中出来的话,变得沙哑又魅惑,像是欲拒还迎的伎俩。

    宇文执笑笑,努力站起身,含住高奕瑄的耳垂,吮吸着,说“真想把你刚刚的话保存起来,一遍又一遍地听,太诱惑人了”宇文执一口热气喷在高奕瑄耳中,引得高奕瑄浑身一颤。

    宇文执腿软,半个身子贴在高奕瑄身上,两个人的汗水,润滑了摩擦。宇文执的舌头打着转,沿着高奕瑄的耳垂一路向下,高奕瑄难耐的扭动着身子,肌肤摩擦着绳子,勾出丝丝快感。宇文执啃着高奕瑄的锁骨,留下一个又一个痕迹。

    感觉到有什么顶着自己的肚脐,宇文执得意一笑,握住高奕瑄的欲望,上下套弄着,引得高奕瑄浑身颤抖。宇文执吮吸着高奕瑄胸前的茱萸,另一只手指尖玩弄着另一边。高奕瑄忍不住叫出声音。宇文执笑着更卖力,幽幽道“你的叫声比这离愁还要毒上好几倍啊”身下再也忍不住,便将自己的欲望与高奕瑄的叠在一起,揉捏着,套弄着,高奕瑄不由自主地迎合着宇文执的动作,椅子摇摇晃晃地演绎着两个人的欢愉。

    “啊嗯不要”高奕瑄嘴里喊着不要,身体却不受自己的大脑驱使,分身跳动着,把欢愉之果,喷洒在宇文执手中。宇文执感觉到手上的粘稠,加快了动作,伴随着一声低吼,也喷洒出来。宇文执伏在高奕瑄身上喘息了一会儿,双腿打软,重又跪倒地上。把手上的白浊抹在高奕瑄的穴口,试探着伸进一根手指。

    “啊”高奕瑄受到刺激,大脑清醒了些,吼道“宇文执,你要干什么”

    “干我想了好久一直想干的人啊。”宇文执厚颜无耻。

    “快停下,不然我会杀了你的我一定会杀了你啊”宇文执的手指在某处一点,引得高奕瑄失声。

    “别挣扎了,好戏才刚刚开始。”宇文执笑着又加了一根手指。

    高奕瑄本就是第一次,又加上他很紧张,不肯放松,宇文执加到第二根手指的时候,就怎么也加不进去了。宇文执猛然想起逸铭给自己那瓶玫瑰花露,颤抖着身子,把瓶子拿过来,将一整瓶玫瑰花露都倒在高奕瑄的。

    宇文执用手把温润的玫瑰花露赶到高奕瑄的穴口,轻轻地推进去,顺势进去第三根手指。弯曲着,抽动着,勾弄着,肆虐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袭向高奕瑄,高奕瑄双眼迷离,汗水与泪水混在一起,打湿了头发。

    感觉差不多了,宇文执把自己的欲望抵在高奕瑄的穴口,打着转冲进高奕瑄的身体。宇文执来回运动着抱住高奕瑄,高奕瑄咬住宇文执的耳朵,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啊嗯啊嗯我嗯啊一定嗯会杀了你嗯啊啊”

    高奕瑄身上没力气,咬着宇文执的耳朵不疼不痒,倒是刺激了宇文执的欲望,宇文执加大了力度,也在高奕瑄耳边说“好嗯我等你嗯啊来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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