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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不好当 第3节

作者:叱璇玑 字数:9511 更新:2021-12-30 02:58:18

    冯琰和刘煜面面相觑,“我记得这好像是我的庄子,你这位表兄开始惹人厌了。”

    他俩到了前厅,薛晟早已候在了桌前,桌上摆了四五坛酒,言说今晚要与两位兄弟畅饮一番。冯琰使劲推脱一番,薛晟是何等人物,怎容他二人拒绝。冯琰一瞧薛晟那光明磊落,不失气度的模样,拎起的心略略放下,人家也许只是一心交结,哪里就……

    三个人足足喝了四坛酒,期间薛晟勾肩搭背冯琰数次,都被不动声色推拒,越推拒越警觉。薛晟有意劝酒,刘煜压根没有还手的余地,很快就喝趴下了。

    冯琰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倒地不醒的刘煜,决定还是要快意恩仇一点。盖因薛晟扑过来之时,他真不太能想得起其他事情,只想眼一闭不管不顾一脚下去。

    薛晟一把抱住他,将他往榻上压去,他忍了忍,还是一脚将薛晟踹了下去,迷蒙着的醉眼瞬间清明,有些尴尬地笑道“薛将军,敦伦之事还是讲究个你情我愿,我想了想,觉得并不愿意。”

    薛晟半坐在地上,用拇指刮了刮嘴角,阴恻恻道“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今日本将军要定了你,你顺从些还少吃些苦头。”

    “将军已经知道我是谁,不怕我镇国将军府找你麻烦?”冯琰饶有兴趣问道,做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薛晟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不过一个将军之子,即便我把你怎么了,你又能将我怎样?你镇国大将军府再厉害能敌得过上将军府,即便有刘煜为你作保,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我姑父是信你这个纨绔少年,还是信我这个已是将军的侄子。”

    冯琰掸了掸衣角,感叹了一句,“虽然将军这个心理我能猜到,但是这话从将军嘴里说出来,愣是多了些无耻。不过将军今日怕是打错了主意。”

    “哦,本将军倒要看看今日倒是打错了什么主意,”薛晟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自地上起来。

    冯琰眼前突然一阵模糊,他甩了甩头,觉得天地都旋转了起来,立时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直疼得他咧了嘴,才喘口气惊道“你竟在酒里下了药。”

    失策!冯琰顾不得多想,趁着药效还未发散,立时起身一个翻飞,踢倒了薛晟,一下子扑到门口,刚打开门就被薛晟毫不留情扯住头发拽向里面。

    “来人!”冯琰大喊了一声,院子里月光落落,却是空无一人,冯琰的心立即沉到了谷底,本想拖的一时半刻,等大哥前来搭救,没想到薛晟一个军中子弟,手段竟这般下作。冯琰抓住门框勉力撑持,脑中飞快闪过各种办法,皆行不通,却在这时,对面墙上翻出个黑影。

    那黑影转瞬到了面前,黑衣银纹,是宫中的暗卫,那暗卫一把扯住冯琰,不由分说使劲往外拽。薛晟一个不防松了手,暗卫立刻偕了冯琰几个飞跃跳出了院墙。

    冯琰勉强保持清醒,却忍不住恍惚,以为还在前世,左右看了看奇怪道“怎么就你一人,其他人呢?”那时慕容祈派在他身边的暗卫少说也有十几个。

    那黑影一个趔趄,差点滑了手,闷不做声,实则内心大大的受伤。慕容祈将他派到冯琰身边时,他是极不乐意的。一个武功接近废柴的战五渣,随便保护保护也就算了。那暗卫自诩一直隐藏的很好,但是看冯琰这副了然地模样怕是早就知道他的存在,这差事没法干了。

    冯琰问完才意识到,慕容祈如今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小皇子,能有个暗卫已经很不错了。刚想解释,头猛然晕眩开来,立都立不住,整个身子的重量几乎全压在那暗卫的身上。

    暗卫一把扛起神志不太清楚的冯琰,几个跨越到了一个别庄,庄里灯火晦暗,像是个不常拜访的庄子。

    冯琰正在半晕半醒间,忽然听见外面嘈杂声响起,“是谁!”他惊起,那暗卫立刻跪在他床头道,“冯公子稍安勿躁,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正院中火光冲天,薛将军搜寻叛贼,谁敢不开门,中庭廊上,一盘黑白局,局中变数多。

    一个白衣青年姿势优雅地依靠在廊柱上,觑眼看着棋局旁灰衣的少年,有些感叹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先有冯家少年郎劳你亲自相托着我一救。后有薛家小将军居功自傲,贪慕蓝颜,我感觉我一定是来到了假帝都。”

    灰衣少年没有开口,指尖捏着枚黑子,专注面前的棋局,院外灯火通明,院内寂静无声。半晌,那少年似乎终于找到了合适的位置,落了子,白衣青年凑过去一看,遗憾道“又破了一局,甚是无趣。”

    “郡王,有个将军在门外搅事,”院门口有一人通禀。

    白衣青年眼也未抬,淡淡道“打将出去,什么牛鬼神蛇都敢往本王的院子里钻。”再回眸,已经不见灰衣少年的身影。

    他抬眼望着后院,一柄玉骨扇抵在唇边,自言自语道“看还是不看呢,真的很好奇啊,”清亮的嗓音自成一派风流,尔后轻轻一笑,“这就是你的诚意吗。”

    冯琰再醒来时,只觉得身下晃荡地很,揉了揉眼睛,突然想起薛晟,立时一个弹跳起身,脑袋“砰”地一声撞在了车顶上,“哎哟!”转眼一看,他大哥正端端正正坐在车尾,连眉梢都未抬一下,安安静静看书。

    “大……大哥,是你,薛晟呢?”冯琰立时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样,一下子扑到案前他大哥身边,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冯璋忍了忍,又忍了忍,终究拿起书招呼上了冯琰的头,“你还有脸说,你怎么招惹的他,昨日别庄都闹翻了天!”

    冯琰抬臂挡住自家大哥的攻势,委屈道“我委实不知,是以昨天才全无防备,差点就……薛晟那禽兽呢?”

    冯璋没有回答,半晌,问道“你可知昨日救你的人是谁?”

    冯琰正揉着脑袋,几不可见一顿,想了想还是决定隐下暗卫不提,只道“昨天那禽兽给我下了迷药,我好不容易挣脱了他,翻了几个墙头,后来就不知人事了。你在哪里找到的我?”

    冯璋看着明显躲避他目光的冯琰,不知他这愣头的弟弟隐瞒些什么,那处别院明面上是京城皇商的庄子,实则幕后却是南陵郡王,无利不起早的南陵郡王救了冯家的人,此事太过耐人寻味。

    冯琰看着陷入思索的冯璋,舒了口气,幸好大哥没有生疑,若是大哥再加追问,他还真没这个信心可以蒙混过去。至于薛晟那个禽兽,这笔账他先记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武夫报仇一百年都不晚。

    回了冯府,冯璋和冯琰很有默契地将这件事情隐瞒了,年前冯琰也不敢再出门,生怕又碰上薛晟那个禽兽,只是他未来得及歇上一口气,福儿却登门传慕容祈的话,言说近日早课还需继续。

    冯琰小小挣扎了一下,便抛开吃喝玩乐的心思,一心一意准备起来。第二日早上,冯琰披着大氅立在演武场上,呼吸了一口冰冰凉的空气,发现自己竟很怀念这样的日子。冬至时日天开始的比较迟,晨光熹微中,慕容祈踏着瑞雪而来,红色的光映照在他雪色的颊边,将他黑色修长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照得尤其深邃,冯琰看着他向自己走来,心竟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

    慕容祈缓步走到他面前,冲他揖了一礼,冯琰还了一礼,慕容祈单手解开大氅,递给一旁的福儿,淡淡道“开始吧,”一如平时。

    冯琰心里涌起淡淡的喜悦,突然想到是不是该感谢他在别庄的援手,后又想着若是这么一摊开,慕容祈派暗卫的事情自己又怎么圆过去,思来想去,索性缄口不言。

    待到腊月二十四之后,慕容祈是真的抽不出一点时间上晨课,腊月二十四在大燕已经是极重要的日子,宫里的祭祀从白天持续到晚上。福儿事前跟冯琰说了,那天早上,早课便结束的比平时早,结束后福儿为慕容祈披上大氅,又退到一边。慕容祈略站了站,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锦囊来,舀着袖子递给冯琰淡淡道“今日腊月二十四,这是谢师礼。”

    冯琰想了想前世,貌似并无这一出,迟疑了下接了过来,锦囊摸在手里坚硬的很,里面像是一方玉石,尔后有些不好意思道“额,我忘了准备弟子礼。”

    慕容祈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眼也未抬,肃着脸淡淡道“无妨,先欠着吧。”然后转身离去。

    待他走的没了影子,冯琰才掏出锦囊打开,是一方玉石印章,底部云纹缠绕,中间刻了两个字“怀珪”,竟是他上辈子的字。是了,过了年冯琰也有二十,正是加冠的年纪,当由家中长辈赐字,老冯家一水儿的武将,文不成章不就的,全都指望不上。上一世,这字是由皇帝陛下亲赐,给他惹来不少闲言碎语,如今看这方印章,怕是皇帝陛下亲赐也是慕容祈求来的。

    慕容祈对他的上心让他少有的感动起来,捧着那方印章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最后郑重收进自己的怀里,竟然一下子忘了存些警惕和疏离。

    腊月二十六,刘煜终于抽空过来找冯琰,冯琰这才知道薛晟那夜后匆匆回了北境,似乎是在别庄大肆张扬惹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

    冯琰搓了搓下巴,觉得背后一定有慕容祈的身影。心里无来由地觉得酸,过了年,慕容祈也才堪堪十岁,这么小的孩子,放在寻常人家连书还识不了几本,在宫廷之中,却已经尔虞我诈运筹帷幄了。他还欠了个弟子礼,送些什么好呢?

    第5章 年尾之约

    腊月二十九时,宫中传来急报,冯勇和冯璋匆匆入宫,到了下午,冯勇回府点兵。冯琰这才知道

    羌胡南下抢掠,三日间连夺四镇,军情紧急,不容耽搁。

    于是冯琰先在府里送别了镇国大将军他爹,又去郊外军营送别了卫将军他哥,冯府一下子空了一半。到了年三十,家家户户爆竹声起,冯府的冷清更显凄凉。他爹走了他娘立刻回房哭天抹泪去了,如今肿着一双桃子眼,团圆饭都没什么心思吃。

    冯琰拎着壶酒往自家屋顶上一躺,看着隔壁和隔壁都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有些不知滋味。远处五颜六色的烟花乍然绽放,到处是喜气洋洋,一片欢声笑语。冯琰仰头闷了口酒,觉得这般热闹似乎离自己很远。

    高耸巍峨的宫殿内,紫光殿门口,小小的人儿负手而立,极目看远处嶙峋栉比绵延不断的屋顶,那目光尽处是没入夜色的虚空。福儿布置好了殿内的一切,走过来轻声道“殿下,可以守岁了。”

    “冯将军出发了?”慕容祈淡淡道,指尖缠绕着身侧垂挂的流苏,显得漫不经心。

    “是,如今应已到了临水,”福儿躬身道,“暗卫来报,冯公子情绪不太好,是不是送些东西安抚一番?”

    慕容祈摇头,目光又落在了绵延而去的屋顶和那一片看不到尽头的虚空,福儿顺着他目光望去,那个方向正是镇国将军府,心里微微一沉,便听慕容祈道“备驾。”

    “殿下,守岁乃是定制,若是被陛下发现恐会……”福儿连忙劝阻,皇帝久病未愈,今年尤其看重守岁,如果殿下被发现擅离禁宫,怕是会惹怒陛下。

    慕容祈抬手止了福儿话语。片刻,福儿知道主子不会再改变主意,立刻下去安排。

    “少爷……少爷……”冯家仆人满院子的喊冯琰,他也无心搭理,正烦闷着,却听屋檐下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不用找了,原来是躲这喝闷酒了。”

    冯琰立刻坐起来,低头恰见刘煜仰头看着他,笑意盈盈道“冯将军和子瑜兄长出发去了前线,我料想你这年三十也是无趣,吃完饭便过来叫你出去逛逛。”

    冯琰利落地翻身而下,酒壶扔给旁边侍立的仆人,兴匆匆道“年三十有什么好逛的,年集都是些女孩子家家的玩意儿?”

    刘煜卖了个关子道“去了便知!”

    二人骑马来到城内一处园子,园内灯火幢幢,嬉闹无比。刘煜领着冯琰进去,一进门便看见刘熅领着一帮人玩长行,一见冯琰,难得的没有嗤之以鼻,只略略点了点头便不再理会。冯琰四处看了看,来人大多都是贵族子弟,军中子弟居多,三三俩俩围着说话,或者游戏一二,亦或赏酒品茗的,毫无拘束,热络异常。

    冯琰和刘煜寻了一处人少处坐下,立刻有人上来问询,要了一壶酒,两个人喝了起来,却是比孤饮要好些。二人就羌胡的局势论了一论,刘煜没有言深,倒是冯琰信心十足道“我父兄皆善胡战,羌胡虽号称有二十万大军,实数最多十万,不足为惧。”

    刘煜眼眸深深,笑着道“我还不知如何安慰于你,不如你释然。”

    冯琰一笑,端起酒杯与刘煜碰了一碰,一饮而尽,没来由地觉得畅快许多。二人又说了许多话,到最后勾肩搭背胡喝了许多。

    冯琰被人醉醺醺地扶出了门,有人搭过了手,扶着上了马车,帘子一落下,马车内的夜明珠灼灼其华,将马车尾那张精致的脸照的幽暗深远,那人轻敲了车厢,马车摇摇晃晃地行走起来。冯琰倒卧在一边,睡得纯熟。半晌,端坐一方的人站立起来,抬步走到他身边蹲下,伸出细软白嫩的手想要触碰他,却又慢慢缩了回去。

    冯琰只醉了一会,便渴得睁眼找水喝,迷迷糊糊睁眼一眼就看到端坐车尾的慕容祈,即使无人处,他也坐得如青松翠竹般,挺直而劲拔。今日的慕容祈一身清浅常服,白玉束冠,眉眼低垂,右手轻轻搭在茶盅上,难得露出似凝思似苦恼地表情。案几旁风炉煨着茶壶,氤氲的雾气缭绕在他脸周,冯琰眨眨眼,仿佛看到成年后的慕容祈,那精致的眉眼隐在雾气中,愣是添了些不食人间烟火的疏离,美好的不似现实。

    瑞儿,他在心里微微叹息,一如他曾经无数次地这样唤他,仿佛他们从没有走远。他是坐拥九州威震天下的建熙帝,也是他的瑞儿。他是陪伴少年天子六年的帝师,是北卫营的少将军,也是将为他镇守边疆马革裹尸的股肱之臣。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你可愿效忠于我?

    冯卿,这满园春景虽妙,却不及我心中人分毫,你可知道?

    怀珪,这偌大的天下我与你共享如何?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爱我,你留在我身边!

    怀珪,你能不能不走?我只有你了。

    天子令,冯将军不得离京!

    天子令,厚葬冯将军,着陪葬皇陵!

    你我纠缠数十年,你心中有冯琰,有冯卿,有怀珪,却没有天下,彼时我心中只有天下,所以终究是我负了你吗?

    眼角微微泛湿,冯琰闭眼,泪点点滴滴,心口酸涩涌涨出来,冯琰将脸埋进臂膀中,任那湿意漫延。

    半晌,头顶响起一个淡淡的声音,“你如今便是嚎啕大哭,我也不会笑你,不需如此忍着。”

    冯琰一顿,忙抹了抹眼睛,闷笑道“竟被你发现了,真叫我无脸。”

    慕容祈走回案几后面坐下,眼光落在茶炉上,半晌道“思亲之苦,我也懂得。”说完抿了抿唇,竟叫人看出一丝脆弱。

    冯琰知道他定是想起了生下他不过四载便魂归西天的顾贵妃,便是这样一个只存在紫光殿一干旧仆口中温柔解意的女子,也叫他时时惦记。

    慕容祈从马车的暗格里拿出一方锦盒来,打开放在冯琰面前,冯琰掩着口凑近看了看,灰扑扑一块石头,只一寸见方,好奇道“这是什么?”

    “醒酒石,含着片刻酒气便能散了。你不知你身上的酒气已经熏人了吗?”慕容祈舀袖握住身前的茶壶,姿态优雅地注水烧茶,微微侧着头,露出礼服下小半截雪色的脖子来,冯琰瞧着竟特别像夏日供消暑的藕节,脆生生咬上那么一口,满口馨香滋甜。冯琰不禁咽了一口吐沫,又咽了一口。

    慕容祈觑眼,见冯琰呆呆坐在几旁,想是醉糊涂了,将盒子里的醒酒石拿起来,递送进冯琰的口中,见冯琰惊了一下,连忙道“别吞了。”

    冯琰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烧起来,连忙用舌头抵住醒酒石,生怕一个不注意真吞进去。慕容祈坐回去,眼光落回风炉上煨着的雪水中,二人一时静默无言。待银釜里水咕咚咕咚起来,慕容祈稳稳提起将沸水注入紫玉盅,一洗一迭,又再次注入沸水,盖住茶盅片刻,立时斟入玉瓯中,舀袖捧起,放在冯琰面前。

    冯琰吐了醒酒石,小心翼翼捧起玉瓯,来不及细看茶色,一仰而尽,咂了咂嘴,竟没有品出味来,反而更为焦渴,探头看了看紫玉盅问道“还有没有,这一小杯忒不解渴了吧,须一盅才行。”

    慕容祈唇边刚沾到茶水,正抿着茶香,听他这么一说,顿了顿,放下茶杯,自暗格中取出一个同桌上一模一样的紫玉盅,竟真的给他倒了一盅茶水。

    冯琰满足地捧着紫玉盅喝完,扑鼻的香气盈满口鼻,入喉时茶微苦,饮尽后口内回甘,一喝便知是好茶,喝完后还不忘将那紫玉盅又夸上一夸,“这茶盅不错,用着很衬手。”果然听慕容祈道“喜欢就拿去吧。”

    冯琰立时笑眯了眼,几盅茶下肚,最后一点酒意也散干净了。冯琰掀开帘子往外面看了看,马车停在了未湖旁边,湖边熙熙攘攘,赶年集的人来来往往,有一家子出来凑热闹的,也有年轻男女约会的,未湖边上一盏盏荷花灯飘荡在湖中,摇曳生姿,随着清风行向远处。天上孔明灯团团簇簇,带着人们对美好的向往飞向那无尽的天空。

    “喜欢热闹便下去看看,”慕容祈突然道,顺着冯琰的目光看到远处草地上一个年轻的女子,捧着藕色的荷灯笑靥如花,姿态娇俏动人,见之令人忘俗。

    冯琰摇了摇头,放下帘子,笑着道“算了,我不爱凑这些热闹,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慕容祈敲了敲车壁,马车摇摇晃晃地走起来,车厢里一时又陷入了寂静。冯琰捧着紫玉盅,心里有些突突地不安,慕容祈沉默不语时,不自觉带了点威震九州的霸气,冯琰朝马车尾几不可见的那么一缩。

    沉默了良久,慕容祈开口道“你不必担心,羌胡此战,冯将军必胜。”

    冯琰笑了笑,他本就不担心,而且羌胡铁骑数载后将会在漱木河被北卫营和东卫营全歼主力,此后再无翻身的可能,指挥那次战役的便是初登大宝的慕容祈,建熙帝那写满彪炳史册功绩的人生便从这千古卓绝的一战开始。想到这里,他语气里不免带了心悦诚服,应道“是,陛……”猛地噤口,在慕容祈诧异地目光中咳了声道“毕竟我父兄镇守北境数十年,羌胡数次南侵皆被击退,想来这次也应该……哎哎!”马车突然刹住,冯琰一个冲力,猛地扑向几案,只差寸余便要与烧得正旺的风炉来个亲密接触。

    冯琰来不及多想,连忙捂住脸,还好冬衣厚实,不至于立时被烫到。却不想慕容祈当机立断“砰”地一声踹开了风炉,及时抱住冯琰的腰阻住了去势。银炭滚落了一地,迅速燃着了车厢底部铺设的厚实毛毯,冯琰拉过慕容祈护到身后,抄起几案前的锦缎垫子一顿狂扑猛打。火势立刻被压制,毯子是易燃之物,火虽然灭了,还是不断燎起了浓密呛人的烟雾。

    福儿掀开帘子一看马车内的情景吓得魂飞魄散,“主子,你没事吧?”慕容祈摇头,问道“怎么回事?”

    “不知是谁,在路上放了几大块石头,若不是奴才眼尖,这会怕是要翻车。”福儿后怕道,“老奴已着人去搬开了。”

    “石头?”冯琰有些奇怪,转头看向慕容祈,见他早已肃脸凝思,便知不对。他们行的是通往内城的官道,官道每天都有人清理数遍,怎么会碰上石头。

    慕容祈倾身在福儿耳边嘀咕了几句,福儿应声下去安排。慕容祈拢起大氅,对冯琰道“去市集走一走。”

    两人拐向了去年集的小道,冯琰见慕容祈脸上并无忧色,想来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正琢磨着,不知谁喊了一声“公子小心”,冯琰虽及时收势,仍撞在了街角食摊的招牌上,迷迷瞪瞪的模样引得不远处两三个姑娘嬉笑作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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