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肖…… 嘤,哭唧唧
魏妙……
八十、
秋去冬来。
叶汀以叶家之名,兴学府,建学院,广纳天下学子于书院学习。书院名墨山,门匾是叶汀亲手所书。叶家笔迹唯一的嫡系传承,笔锋遒劲,落笔如行云随流水。笔意,君子外圆内方。叶家藏书尽数归纳于墨山书院,为天下学子广听圣读。
此举得天下学子大为拥护,叶家盛名再度显赫于朝野。
魏渊又将五千御林军,北门十六军的兵符交予叶汀,麒麟朝服加身,自此后便是禁卫军的总首领。
文从天下学子意,武得御前执金吾。
金印紫绶,这是真正的一人之下。
可于叶汀来说,最大的满足莫过于每日清晨看着二哥上朝离去的身影,再起身陪儿子读书听课,顺带一脸嫌弃的看着魏煜跟狐狸俩人趁课休时候秀一波。下午陪女儿学学琴棋书画,晚上乖乖坐等二哥回来投食。
不作死的日子,总是特别美。
※
魏渊处理完政务回寝殿的时候,叶汀已经搂着闺女四仰八叉的在榻上滚成一团睡着了,榻上还散落着各种小玩意儿。
魏渊习以为常的先抱出匣子,把闺女的宝贝玩具好好收整在匣子里。然后把榻上两小只抱到床上,摆好,盖上被子。最后去拎那只大的,抗走。
叶汀睡得正迷糊,忽然被魏渊抱走,丢到了御汤里。
被水淹没,不知所措。
魏渊从一旁拿起巾帕亲自给叶汀擦洗,叶汀懒洋洋趴在壁沿,掩唇打了个哈欠,扣住魏渊的手,道“二哥下来,一起洗。”
魏渊将指尖的水珠弹在叶汀脸上“今天校场上怎么回事?”
叶汀扑棱一下脑袋,睁开眼睛道“没……”
“嗯?”魏渊声音沉了沉,脸色紧绷。
叶汀往下滑了滑,一头扎到水里。
魏渊上去一把将他拉出来,扣在怀里,轻抵在池壁上“你答应过二哥,会好好在寝宫里安胎的。平时爱跟孩子们出去走走也无妨,可竟是跟人动手,你是想二哥担心死?”
叶汀立刻摇了摇头“才不是这样。今日陪着芽儿去校场,那教导芽儿骑射的是禁军副统帅程放。他射术的确是不错,跟顾阳比算是不相上下。”
“他惹你不高兴了?”魏渊问。
叶汀用力点了点头“芽儿居然夸他厉害!居然当着我的面夸他好厉害!”
叶汀吃味,想起芽儿一脸崇拜的看着程副统的样子,心里就一阵酸意。
他是的儿子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夸别人厉害。
都不夸他……
并不是吃醋。
魏渊“……所以你就因为这个跟程放动手?”
叶汀啪叽一声拍在水面,水花四溅“我也想和平一点,在骑射上碾压他啊。可是我如今这样既不能骑马又不能射箭。只能抽剑上去打他了,啊不,是抽剑上去跟他切磋了。”
心里委屈。
要是搁在当年,哪里还用得着别人教儿子。
魏渊无言以对,本想着要训诫叶汀一番,又忍不住心疼他。
叶汀扶着腰坐直身子,道“二哥想罚我就罚吧,我不该跟程放动手的…… 好端端的搅了芽儿上课,是我不好。”
承认错误的态度还算是端正。
魏渊低头看了眼叶汀的肚子,约莫也有五个多月,正是腹中胎儿开始长大的时候,又是个活泼爱动弹的,在叶汀腰间隆起一个圆润的弧度。
叶汀有意挺了挺肚子,一副罚吧罚吧的模样。
魏渊抄过叶汀腿弯直接将人裹吧裹吧抱了起来,回寝殿内,搁在床上。
叶汀也是睡了半晌,来了点精神,将身上的浴缎一扯,赤条条的躺在床上。两手随意垫在脑后,慵懒的眯起一双眸子,长腿一捞,圈住魏渊的腰身,慢条斯理的打了个哈欠,道“二哥,我错了,再也不跟人动手了。这事全怪我,跟程放没关系。他都不敢跟我动手来着……其实他为人敦厚正直,基础又扎实,最适合做芽儿的武师。”
虽然不喜欢芽儿夸赞别人武艺厉害,但叶汀却也担心魏渊真的会因为这件事惩治程放。
叶汀将身子往前送了送“二哥别怪他,想怎么惩罚,罚我就是。”
魏渊眉峰一挑,眸色深了深“把你惯的。”
叶汀有恃无恐,不等贫两句,忽然身子一沉,被魏渊给翻了个。
叶汀眉头皱了皱,不爱这个姿势。如今身子沉了,肚子跟小西瓜似得坠在身前,这般趴跪着,可腰酸。
不等叶汀怎么琢磨着换个姿势,忽然屁股上一疼,清脆的巴掌声炸开。
火辣辣的疼一路从屁股上疯了一样往上窜,直冲脑门,烧的叶汀满脸通红。还未反应过来,又是一巴掌打上去……
叶汀当即炸了毛“二哥!”
疼倒不是多疼,可是丢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