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说过求人做自己师父的,哪有求着做别人师父的
以为他是不信任自己,那修士开始解释“我不是什么坏人啊。我叫布玄文,号我本来是居药山的门主,逃难之时同弟子们走散了,然后就遇到了你们。”
“逃难不是所有的门派都去讨魔之征了么怎的还要逃难”
“你小子哪知道这么多,外面现在大局已定,只需将那些魔族余孽全数清剿即可,可现在魔气遍布,污染土地,所有人都预见未来几年,在土地被净化之前,都会是饥荒之年。”
岑琸一脸吃惊。
“那你为何要我们做你徒弟”
“我要去鞠和山,重立门派。我们居药山小,门人弟子甚少,这次全数失散,不知他们能否好好活下来。若是有你们几个,就足以向仙盟再去申请一个门派了。”
他说得一脸痛心,相当舍不得那些弟子的样子,岑琸不懂。但对于那番解释,他很想吐槽,却找不到槽点。
“还有,那孩子,我需要时刻监视着他,一直到他长大。”
布玄文指了指躺在草堆堆出的床上的洛芈。
岑琸心一沉。自己本是想忘掉,现在又被提起,着实是难受。
“他这种体质啊,天生的,不能治,只能压。我已经给他封印起来了,但并不保证一劳永逸,我需要时刻监视他。”他轻描淡写地说着听上去十分恐怖的话。
“师,师父,什么体质啊会有什么情况”岑勋本来还不想认的,现在既然这么说了,还是跟着他吧。他这一叫,倒还把洛芈和岑勋两个都给算上了。
“你不已经看到了么就那样发狂杀红了眼然后六亲不认一点自己意识都没有的情况。”
岑琸有点懵,不知道什么情况。
“诶,小子,还有那个,那个”他指了指岑琸旁边木了半天的岑勋,叫不上来名字。
“我叫岑琸,他是我弟弟,那个叫洛芈。”岑琸答了他的疑惑。
“好,你俩,不能跟他说,打死不能说。”忽然见布玄文神色严肃了起来。
“为何”
“这种体质,只要有想要残杀的欲望便能发作,若是让他自己知道了,这不就是个心里暗示么很容易苏醒。”虽然听不大懂,但是二人还是点点头。
洛芈是次日清晨醒来的,看着房间里多出来的一个人,和另外两个看着自己怪怪的神情,一脸茫然。
“小子,叫师父。”
那个突然出现的人打破了僵局,一笑,指着自己,如是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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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吻
有什么毛乎乎的东西在他脸上蹭,蹭得痒痒。洛飞鸟受不了,醒了。
就看见面前一张凑近的大脸,那一挂白胡子就这么在自己的下巴上扫来扫去,甚是难受。
但严格来说,是布玄文那张凑得异常近的老脸把他吓得清醒的。
猛然坐起来,一头撞上布玄文额头,差点没把这老人给掀翻。
“我去,死老头子你这么重口,趁我睡着偷亲我”洛飞鸟反应奇大地缩进角落处,一手在自己嘴上猛蹭,试图擦掉什么。可是上头残留的感觉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梦中的感觉太过于清晰让他觉得现实里一定发生了这样的事。
他看见布玄文身后,站在那里看完全程的岑清酒嘴角一抽,冲他翻了个白眼。
洛飞鸟不管他,看回布玄文。
布玄文听他如此称呼自己,也不恼,反正是听得习惯了。从小洛飞鸟就这么叫他,一开始还罚他,后来发现他仍是不打算改,便也罢了。
“你自己做春梦还怪到我身上,你小子要不要点脸啊”
“我”洛飞鸟羞红了脸,想辩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环视一周“这儿是哪儿”
“这小子死没良心的”布玄文在一旁收拾那一排针灸,一听这话,东西一摔,“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你不知道这儿是哪儿”
“啊”他看看岑清酒,想了半天,一脸人畜无害地冲二人摇了摇头。
那二人叹口气转身要走,就听后面洛飞鸟突然压低声音“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脚步一顿。
“我就没做过那种梦,你们肯定是对我做了什么”
听他居然还在为这种事纠结,这俩人表情才放松下来。
不能说。
“这里就我们三个,还能如何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别以为我没听见居英跟你说的什么。”岑清酒讥讽一笑,“还有,与其纠结这种事情,还不如出来走走。已经睡了七天了你,如果你不想发霉的话。”他转身跟着布玄文出去了,带上了门。
洛飞鸟却起了疑心。自己不过是问个小问题,为何这二人反应如此之大他忽然觉得这俩人好像真的有什么瞒着自己的,恐怕这事儿还不小。
一口气睡了七天又是怎么回事儿不是原本在同曾竹溪他们打么怎么会突然到了这里,自己还昏睡如此之久毫无察觉。
奇怪的事情太多,他需要去问个清楚。
洛飞鸟掀开被单下床,一张黄色的符纸从自己身上飘落到脚边,拾起来一看,大体可以看出像是封印什么的咒文。他符咒学得不好,也说不上来这具体是用来做甚的,一会儿一并去问了。
随意取了捡外衫就追了出去,院子里没见有人影。先去主屋瞧了一眼,仍无收获。还在疑心这俩人去了哪里,就见岑清酒从那边柴房里背了个竹筐子去了后山。洛飞鸟终于是瞧见了个活人,就这么跟了上去。
“喂岑清酒。”洛飞鸟这么喊了一声。
岑清酒像是早就发现了他一般,并没意外,回头看了他一眼。洛飞鸟追上去同他并行“问你。”
“讲。”他表情冷冷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洛飞鸟正要从袖中取那张符纸,却被人强行把头掰的抬了起来,随即便被人封住了唇。
洛飞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惊得手脚冰凉,脑子里乱成一团。
那人动作轻柔,却有容不容许他挣脱的意味在其中,温柔得让他快要深陷其中。一下子觉得时间过去了许久,他有些喘不过气来,眼前的那半张脸开始虚幻起来。他眯了眼睛,整个人都酥了,脑子晕晕乎乎的仿佛置身云端,只要忽略缺氧。
可那人好似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想法。见他毫不反抗,倒是更加变本加厉了,舌头从口中探出,轻轻在他唇上一舔。
洛飞鸟受了此等刺激,惊得打了个寒颤,清醒过来。
忽觉自己现在身处何境地,他头一低,躲开了对方接下来的猛攻。
“你好烦,问那么多,是我又如何。”那人头一低,在他耳边如是说。声音低沉,直击
心灵。
洛飞鸟又抖了三抖。
自己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稍微调戏一下阿温,之前抱着芽儿的头睡过觉中途还把头不知道扔哪里去了,其他姑娘家的手都没碰过,现在居然被人把初吻都给夺了,对方竟然还是个男的
被这种信息震惊到的洛飞鸟此刻目光呆滞,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土。
等一下,他刚才说什么
是他
那这么说自己的初吻严格来说是在自己毫无意识的睡梦之中就这么没了
还是同一个人
他此刻处于崩溃状态。
洛飞鸟正在懵逼,一旁的岑清酒也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是做了什么,亦是一惊。
“洛”他不确定自己刚才的行为是不是把他惹恼了。
“那个,”洛飞鸟突然抬起头来,除了微红的脸颊,其他表情一切正常。抖开手心里被捏成一团还被冷汗浸湿的符纸,在岑清酒面前晃晃,“这符咒,是用来干嘛的啊你知道么”
莫不是疯了
不可能一点别的反应都没有吧
岑清酒看看他,看看那张被揉得皱皱巴巴的符,很诚恳地摇了摇头。
转身离开,岑清酒顺便用一种微不可查的方式加了速。
不一会儿,他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了洛飞鸟的视线范围之内。
洛飞鸟就这么失魂落魄地往回走,拉了拉滑下手臂的披肩,半天还是没反应过来,方才是什么情况。
他就这么从布玄文面前走过去,进了自己屋。布玄文看他从那方回来,还这幅表情,也是疑惑。
晚上,三人在院子里吃饭。布玄文年轻些的时候就辟过谷,是不吃的,便坐在那里迎着月光看书,顺带看着旁边炉子上架着的壶,里面熬着草药汤,是拿来给洛飞鸟喝的。
另外两个,各端着个饭碗面对面坐着,相顾无言,拿着双筷子在菜盘子里搅来搅去,偶尔夹起一口伴着米饭吃掉。布玄文看着这俩在这儿赌气一般的模样,憋得难受,想着这俩莫不是又吵架了
洛飞鸟忽而放下碗筷离席,吃了半天总算是吃完了。他一点也不想和岑清酒同时出现,尴尬。
“你小子,把这汤药拿过去,给他喝了。”岑清酒抬头看着洛飞鸟离开,进了屋,却被布玄文塞了个干净碗,往里面倒了那些汤药。
“去给他好好道歉,你俩总在吵,一吵就没好事儿。搞好关系好把你们该做的事儿都给做了,不还有个曾竹溪在外头逍遥法外嘛。”
他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推过去了。
洛飞鸟坐在桌边,照着以前的书本研究那张符纸。下午的事情对他来说太震撼了,以至于都忘了去问师父这是什么,现在又不大想去,一去就会看见岑清酒,那自己的离开就没有意义了。
好不容易是静下心来了,看着这一排排的符咒,内心沉重。
早知道当年好好学,现在什么都看不懂
门忽然被人推开了,进来一道青绿色的身影。他已经很熟悉了,是岑清酒不会有错的。
“洛飞鸟,把这个喝了。”他的声音听上去冷冷地,却生硬得不行。
“哦,放下吧。”洛飞鸟看也不看他,仍是盯着书,思绪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岑清酒想退出去,却犹豫了一番,转了回来。
“那个你还是别知道的好再信我一回,真的”他指了指洛飞鸟手上那张符。
洛飞鸟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不知是何意思“你们为何成日想着要瞒我些什么”
“没”岑清酒急着想辩解,可半天,他还是叹口气“罢了,无论我说什么你也是不会听的,若是你能信我要知道,我不会骗你,更不会害你。”眼神是相当诚恳,就这么看着洛飞鸟。
“那还真是谢谢您了。”洛飞鸟刚想抬头再讲两句,旁边已经没人了,门关得死死的。若不是那碗冒着热气的药,仿佛方才就没有人来过。
稍微犹豫一番,他终是端了起来,一口喝下去。有些烫,但还能忍受;只是,这药苦得很。
看了一夜的书,洛飞鸟也没从书里找出一点儿有用的东西,甚至连这符咒相关信息的都没有,更别说什么知道其具体作用了。可这符咒为何又在自己身上难道是自己身上有什么需要封印起来的东西
他想了半天,也只有不知何时会发作的尸毒了。
不过还有令他觉得可疑的。
自己为何会晕过去。
已经不知道几次了,上次在富阳罗家的屠杀那次也是,记忆就在与那些恶鬼战斗的时候就终止了,后面发生了什么完全都想不起来。等自己醒来,已经过去了许多天的样子,因为岑丹生,何药温和那一干弟子已经全数返回了各自宗门,他俩会来只是临时叫来的。
在他们回去的这数日内,自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毫无意识。
这样的感觉相当熟悉,却想不起来除了这么两次,还有什么时候也遇见过。
自己记忆的断层,太难找了。
然而上次尸毒发作如此厉害,自己也没有如何。所以不可能是尸毒。
他摊在书桌上,隐隐有一丝困意。窗外的朝阳已经升起来,书桌上的烛台已经可以灭了。朝阳的暖光与暗影布满了这个房间,许多看得见的,除开来,又是大片的黑暗。
目之所及全是童年的回忆。
自己小时候不大爱读书,对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师父也相当不尊重,经常被罚饭。连着几顿不吃,还要被逼着练剑读书,经常饿到要昏过去。每每这时,都是岑清酒偷偷找他哥去要点饭菜来给他送来。
这样几次,记得有一回终于是露馅儿了,两个人一齐被师父抓了,罚了好几天的饭。自己当时还骂他笨,这样也能被抓到。
洛飞鸟想着想着,忽然笑了。他可不是一直在帮自己么可是现在的自己为什么不信他了呢说实话,他又有哪次骗过自己
他不愿再想这些,却忽而又想起来,自己这师父着实是来的莫名其妙。
他不过是睡了一觉,早上一起,他们住的破庙之中便多了这个人,让自己喊他师父。问岑清酒和岑清决,二人皆是不答。
又是一觉醒来。
想了半天,他根本想不出自己睡前是发生了什么。
事件过去已经相当久远了,自己当时年岁也小,根本记不得什么。想了半天,与其自己在这里抓破脑袋,还不如去问师父。
他溜出房间。本以为这么早他老人家还没起,结果就看到布玄文已经在院子里练剑了,岑清酒刚从山上下来,还是背着昨天那个筐子,里面装满了药草。
看到他,还是觉得有些尴尬,洛飞鸟轻咳一声,径直朝着步轩问道方向走过去。
躲过了他的剑锋,他抬手作势要挡下,却在离他手还有些距离处停了下来。
“咋了,小子”
洛飞鸟神情严肃“师父,这符咒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有什么在瞒着我”
见他突然这样称呼自己,布玄文还慌了一下,收了手上招式,同样正色道“你,没有必要知道。这是对你好。”
跟岑清酒同样的回答。他已经厌烦了。
他轻笑,眼神里是冷冷的光“若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了,你们这么想要封印的东西,我可控制不了。”
瞧他这么一副子威胁的口气,布玄文倒是不慌,让到一旁继续练剑“那可说不准,若是你知道了,万一还让这发作的更容易。我怎么能说呢”
看来是真的在瞒他了。
“跟你讲了,又能如何你能阻止你自己么”布玄文收了招,深呼吸一口。眼睛再睁开,只是这么同样冰冷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我写的好艰难啧啧啧
第22章 表白
洛飞鸟见布玄文是这幅子态度,也不再多说了。独自一人默默转身回了房间,收拾了行装,然后离开。
下山的山路走了一半,后头追上来个人。
“跟着我干嘛”
“看着你。”岑清酒答得直接,不去管他如何想,“剩的你去作死。”
洛飞鸟不大乐意去跟他搭话,万一说多了,刺激到他脑子了,又做出昨天那种出格事来,那他可招架不住,难道自己不要面子的啊
昨晚喝了那汤药,现在觉得甚是怪异,感觉灵脉淤堵,灵力有些运转不过来。怕是这汤药跟那符咒一样是配套的,专门用来封印他体内的什么的。
所以他们究竟在担心什么
总不能自己是魔族吧洛飞鸟心里头暗笑。
他下定决心,既然他们一个个都不肯说,那他就自己去查,总有人能知道。
下了山,洛飞鸟去了最近的镇子里,修整一下。
他想试着御剑,可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剑没了踪影。回想半天,收拾行李之时也未曾见过。他想问问岑清酒自己的剑在何处,想了想,不是很乐意跟他搭话。那御剑便不能用了,这一路只能靠自己脚走的了。
点了点自己身上的盘缠,若是省着用的话,在这两三天的路上应是够的。他出了镇子就往南边儿走,后边岑清酒一直默默地在后头不远不近之处跟着,谁也不说话,洛飞鸟也就当他是死的。
跟着走了一路,岑清酒总算觉得不对劲了“你往南边走作甚你们落霞不在东边儿”
“对啊,去你们南山啊。”洛飞鸟随意答答,后边岑清酒倒还一头雾水。
洛飞鸟想起,当时在场的,除了那两个打死不肯说的,还有岑清决。这南山派的副门主,当然是要去南山派找。
两人就这么闷头走了一整天,进了个叫“金城”的小镇子,偏远得很,里面的人烟都相当稀少,真不知为何要叫“城”。
此地乃三大城交界之处,近海,百姓多靠渔业为生,这一点同他们落霞相似。可这打渔是个力气活儿,他俩在城中转了一圈找今夜下榻之所,看了半天,除了几个风烛残年的老头,竟是没瞧见任何别的男性。多是些老弱妇孺,不知是何缘故。
这金城地势偏高,站在稍微高的地方便可眺望见那边的海。岸边停了几条小渔船,破败了,不知是多少年没有使用过。
暂且先不去研究其中缘故,光是这住处就是极为难找的了。好歹也是个镇子,竟就这么一家小小的客栈,位置藏得还挺深,三间房刚刚好就剩了这么两间。日头已经落下了,终于是安顿了下来。
各要了一间房。客栈虽小,但收拾得算干净。二人收拾好各自行李后出来吃饭。这家店没有厅堂,饭桌子是就这么放在院子里的。方才收钱给房门钥匙的那人在那儿忙忙活活地布置桌子。
洛飞鸟挑了张最边上的一桌就这么坐下,后来的岑清酒也挨了过去坐他对面。洛飞鸟抬眼看看他,一语不发地挪到旁边一桌。看着他这么明显地躲着自己,岑清酒也不厚着脸皮再蹭上去。
见洛飞鸟二人从房里出来落座,那小二就这么凑到二人中间问道“二位客官,可要点些什么莫要看着我们这地方小,该有的什么都有。海鲜是盛的。”
洛飞鸟想了半天,想想自己不多的盘缠,正想点菜,却听岑清酒道“小二,你们这边所有的海鲜,我全包了。”
那人笑容就这么僵在脸上“客官,我就是这儿老板。”
所以洛飞鸟相当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纠结这个,然后顺便吐槽了一下岑清酒,这人脑子没病吧,有钱点这么多海产还不如多剩点,万一自己钱不够了好借点儿给自己。
想想又有什么不对的。
且不说这些,各自都点好了菜。半晌,饭菜是都上来了。
洛飞鸟这边吃得清淡,旁边岑清酒倒是一堆海鲜要了个齐活,什么鱼啊虾啊蟹啊的,满满一大桌。虽然算不上很多,但也让人完全不觉得他一个人能够吃的完。
洛飞鸟还想着他会否分自己一些,然后自己如何能够冷漠的拒绝都已经想好了。目光一瞥,就见那厢很自然地撬开一只螃蟹,卸下几条修长的腿,自顾自在那儿吃了起来。
好的,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不知是住了什么人的最后那间房里,这时也出来个人。大晚上的一袭黑衣,头上顶个斗笠,长长的黑纱幕挂在斗笠上垂下,遮了一圈。如同那些未出阁的姑娘出门一般,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看这身形,高大健壮,像是个男人。手上还持了把长剑,看不出是什么名号,落座时就这么轻轻放在桌上。手一抬,那店家就这么过来招呼了。
整个人气场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没有杀气,却有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那老板也不大想同他在一块儿的感觉,点了菜便速速退下了。
这人就这么在那儿正坐。似是察觉到这边两道赤果裸的目光,他偏过头来,可能是看了二人一眼。岑清酒倒不大好意思再看下去,继续把注意力放在自己面前几盘菜上。洛飞鸟倒不很在意这些,开口就问“这位阁下也是至此地来游玩的”
这问题问得相当微妙,洛飞鸟自己也觉得,但也没什么好去纠结的。就见那人转过头来,也不说话,微微点了点头,倒也没什么别的举动。
洛飞鸟一懵,刚才的问题就已经是憋了半天问出来的,这下他不说话,空气里的尴尬就更浓了啊他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就听见后院那边突然传来人的惊叫。
这僵局是破了,但好像是又陷入了别的麻烦当中。
一个没拦住,洛飞鸟又跑了。
那店家就这么翻着白眼,口吐白沫,里边还混着血,张牙舞爪地倒在厨房门口。洛飞鸟上前查看,探探脉搏,已经死了。清开口中白沫,其中已经空了,舌头已经被人连根拔下,不知何处。
洛飞鸟一听叫喊就冲了过来,期间,这犯人还拔了他的舌头再走,定还未跑远。刚要动身去追,身后有一人问道“洛宗主,是何事”
“这店家死了。凶手还未跑远,先去追。”他也未看清来人是谁,一道黑影就这么一跃而起,跳上旁边那颗大槐树的树顶,张望片刻,朝着一个方向就这么跃了出去,倒也是轻功了得。
有人去追了洛飞鸟自然是不用再去,再者说,自己现在灵力运转不周,去了也没用,不如留在此处调查,说不定还能有什么别的发现。
又是一个人在他身后喊他“洛飞鸟,怎么这店家怎么躺在此处”稍停一会儿,又惊叫道“这这是死了”
这声音听着不对,竟是岑清酒,那方才那人是谁洛飞鸟猛一个回头,看向那黑影远去的方向,是方才那黑衣人么不过一面之缘,为何他会知道自己是谁
岑清酒单膝跪在尸体旁边。看这店家倒着的方位,像是要去厨房之时遇害。看似是被吓死的,实则是因经脉全部爆裂;颈部一道被狠狠掐住过的红痕,有灵力的残留,像是魔气,但是过于微弱而不能分辨是什么人留下的。
“又是曾竹溪”洛飞鸟问岑清酒。
“不确定。”他起身,看向门大开的厨房,“修魔道的又不止他一个。”然后大步迈了进去。
洛飞鸟站在院内思考,半晌,见岑清酒从那房间里出来,端了碗药,递到他面前“喝了。”
洛飞鸟眉头一皱,甚是烦躁,推开“这东西喝了又能如何,你们也不告诉我是要作甚,一句为我好又能如何锁了我的灵力等会儿打起来我毫无还手之力。”他也不再讲下去,转身离开。
“我会护着你的,你先喝了。”岑清酒语气相当强硬地说了这样的话,洛飞鸟确定他是疯了。鄙夷地看了他两眼,夺过碗来仰头喝了。仍旧是那么苦。
“烦死了”空碗就这么被塞了回去,岑清酒一个没拿稳,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这店家的尸体就这么被晾在这儿。二人各自回了屋。
洛飞鸟仍是在纠结这黑衣人是如何知晓自己身份的,然后开始怀疑此人身份不单纯。就在他细细思索只是,却被人敲开了房门。洛飞鸟相当警惕地问了门外人一声是谁,无人应答。
提剑已经准备好攻击时,门就这么被人推开了。洛飞鸟动作敏捷,瞬间出剑,却一剑扎在了一层纱布上。
是那个可疑的黑衣人。
被用剑这样指着,对方也一句话也不说。这便轮到洛飞鸟先来开口了“你究竟是何人”
“霜降。”
这应该是他名字。
“犯人,没找到。舌头,季繁森。”他又道,惜字如金。
洛飞鸟叹口气,他是说,这拔舌头的作案手法,像那个江湖著名大盗季繁森。暂且先不管那些。洛飞鸟仍是用剑指着他,语气也依旧警惕“你是为何知晓我的身份”
被黑纱遮住脸,看不见他表情,却明显感觉到他愣了一愣,也不答话。
“不要想着欺瞒,方才你如何叫我应该自己清楚。”洛飞鸟冷冷地、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
霜降还是不说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二人就如此对峙着。忽然,那霜降身形一动,还以为他要发难了,洛飞鸟也随机应变往前一攻。出了招式才反应过来,他不是要攻击,而是在躲。
在他身后,还有人要伤他。
他这么一闪,换了个姿势将洛飞鸟一拦,原地转了个圈,将洛飞鸟挡在身后。洛飞鸟看这局面,心道不对啊,霜降这是在保护自己
这怎么好似自己跟个弱女子一般,竟还要他人护着了
他极度不爽,虽知此人好像不会攻击自己,但他仍是将他一把推开。自己就算现在灵力运转不周,那他也还没有弱到要被人保护的地步。
岑清酒看了这一幕是更不爽了,脸都黑了,端着长剑的手都抖了两抖。他冲着洛飞鸟嘲讽道“洛宗主还真是,谁都要把您护着,真真儿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
洛飞鸟白了他一眼,心道他这时候就别在这儿讲怪话毁气氛了,搞得跟他俩内讧一样的。
虽然好像还真是。
这人来路不明,虽然对自己是没什么恶意,可洛飞鸟看着他,他看着岑清酒,整个人周身的杀意已经满得要溢出来,根本压抑不住。
洛飞鸟站在两人之间,一脸无奈“二位,停一下可好”
店家死了,院子里的饭桌无人收拾,然后就顺便在这儿坐着讨论店家的死。那个霜降好像真的不怎么爱讲话,全程就洛飞鸟跟岑清酒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吵起来。偶尔问他两句话,回答不是“嗯”“啊”,就是及其简短的话语。所有人都感受得到他黑纱幕之下,盯着洛飞鸟的灼灼目光,一刻不停。
洛飞鸟被盯得发毛,就像当初被岑清酒强吻之后一般的浑身不自在。岑清酒也察觉得到,全程就没给过那霜降好脸色看,整个人的气场阴沉得可怕。
三人之间这幅子见鬼了一般的气氛,再讨论下去当然是没有意义的。三个人不欢而散,各自回屋。这霜降瞧见岑清酒已经回去,居然在半道儿忙改了方向,跟在了洛飞鸟的身后。
“你,什么意思是谁派你来监视我的么”洛飞鸟忍不下去了,问他。语气阴冷得可怕。
那人沉默半天,忽然绕到洛飞鸟面前,揭下了头上的斗笠。
“洛宗主,在下,喜欢您。”
看着霜降同志俊美无比的脸庞上挂着的两颗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眼神特别真挚。
洛飞鸟就这么看着他,他看着洛飞鸟,搞得洛飞鸟此刻竟然无法反驳。
疯了疯了,都他娘的疯了。
难道现今的主流是男的喜欢男的
岑清酒是个龙阳已经没跑了,这才过了多久,又来一个
自己看上去长得就那么像一个龙阳
怪不得霜降和岑清酒这俩人咋看都互相不对眼儿,气氛相当之凝重。哟吼,还是情敌呢。
洛飞鸟昨天那鬼事儿还没消化过来呢,今天自己都有后宫了
他是该庆祝一下还是咋样啊
“有病。”洛飞鸟一脸懵逼,回身进屋,猛地一关门,把那个霜降关在了外边。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过度章,开始要走剧情了,前面几章觉得水的你们眼光相当好
第23章 追求者
第二日清晨,三人倒是都醒了。洛飞鸟想着院子里还有具尸体在那儿躺着,浑身不自在。他是根本不能容忍有人死了,凶手没有查出来,然后自己一走了之的。所以自己必定要将这凶犯查出,否则誓不姓
他斗志满满地推开房门,就见霜降坐靠在门口,怀里抱着剑睡着。一听身后有动静,马上就跳了起来,冲洛飞鸟做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洛宗主,早。”真是可惜了这幅皮相,长得再好看不会笑也是丑。洛飞鸟如是叹道。
那边岑清酒早就起了,靠在自己房间墙边儿,隔了个院子,黑着张脸冷冷看着这一幕。
洛飞鸟满腔热血在看见这两人的瞬间就被浇灭了。他直接将这二人无视,绕去了后院。
这句尸体就在这儿停了一夜,开始浮现尸斑,看上去吓人了些。不过好在别的也没什么变化,应该没人动过。就算昨夜来不及好好检查,现在也可趁着天光正明亮,好好检查一番。
他应当是在去厨房间的路上被人掐住,将其经脉全部爆裂而亡,舌头在其死后迅速拔出,然后犯人将尸体抛弃逃离。尸体以十分扭曲的姿势倒在地上,双腿弯曲,一只右手还压在身下,是被拎起来,然后直接落下来的。
洛飞鸟想不出,一个普通的店家,为何有人要杀他若是为了劫财还是有可能,但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将他身上的钱财再摸索出来拿走,他的荷包还在。就算是这窃贼在犯案时被发现,那谁会去厨房找钱。作业三人讨论之时洛飞鸟就去店主房里查过了,钱箱一律在他房里,柜台里都没钱。
仇杀那就更不可能。一个生活在闭塞小镇的普通人,会这么轻易的去招惹到魔修不存在的。
洛飞鸟又在尸体上翻翻找找,除了那个空荷包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绕着尸体转了一圈,看看也想不通为啥有人要来杀他。把他整个翻过来,原本压在后头的那只手就这么滑了下来,紧紧握着着个拳头,一个黄色的东西从指缝中冒个头,不知那是什么东西。
过去这么久,尸僵已经缓解,纵然他生前捏得再紧,这时轻轻一掰也打开了。
是一张四四方方的纸,里面有些白色的粉末,不知是什么。若是有毒,去闻时不小心吸入,那就得不偿失了。
剩得不多,他好好将其包好,放入袖袋之中。一会儿拿去问问那俩人,指不定其中有人是知道的。
可等他从后院转出来,发觉这俩人的气氛貌似更凝重了啊
“洛飞鸟,离这个变态远点这人这人是个断袖啊”岑清酒说得义愤填膺,结果被洛飞鸟白了一眼。洛飞鸟一脸“你难道不是么”的表情,就这么看着他。岑清酒瞬间哑口无言。
洛飞鸟在桌旁坐下来,另外两个忙蹭了过来,洛飞鸟也懒得管他们,从袖袋中取出刚才在尸体上发现的纸包,打开,摊在桌上“你们有谁知道,此乃何物”
“毒。”就见霜降神色短暂地一凛,然后一下子道破了此物。
岑清酒轻轻拿起纸包,细细看看,也十分嫌弃地放下了“是毒,一种非常常见的毒丨药,毒性不是很强,致死的时间上花得久些,且必须入口才发作。倒是想不起叫什么了,只是记得这毒误服之后会导致呼吸困难,窒息而亡。”
“三七散。”旁边霜降回答简单,语气充满鄙夷,仍旧是无表情。
另外两人都不去管他。岑清酒问洛飞鸟“你哪儿弄来这东西的”
“尸体手上,捏着的。昨天没仔细查尸体,刚才找到的。”他一听是毒丨药,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人为什么要下毒是冲着谁来的很大可能就是自己和岑清酒二人。
洛飞鸟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曾竹溪派这人来的,毕竟自己与这店主无冤无仇。但是想想,曾竹溪这人自从在他们面前现身以来,做什么事向来都正大光明出面,岂会用背后偷偷下毒这样的下三滥手段
再者说,此毒需要通过服食来使人中毒,当时厨房中只有在给霜降准备的饭食,只可能是对他下手。但此人在此住了多日,有很多的机会能够杀了他,为何要在现在人多之时,如此不方便,再出手杀他
洛飞鸟这般推断一出,立马遭到了岑清酒的反对。说是当时厨房里不光有给霜降备的食物,还有洛飞鸟的药。
见洛飞鸟疑惑,岑清酒看他一眼“不然你觉得我那药是从哪里凭空变出来的。”
洛飞鸟想了想,那这店家如果不是冲着霜降去,那要害的人应该是自己了。想想就觉脊背发凉。
那这凶手杀了店主,阻止了他下毒岂不是在帮自己
“不对。”岑清酒突然这么一说。
“什么不对”
“下毒只是这店家的第二个计划,他原本是要用海鲜与你的药之间的反应来害你的。”岑清酒解释,“这店家一直不怀好心。他知道自己的目标,知道你服的什么药。而且你和他都疏忽了一点,这地方连个能干活的人都没有,哪里来这么多海产,自然是假的。”
那么,他知道这么多,有这么多海产,其背后肯定有人指使并且帮助的说法就更加确定了。
“你破坏了他的计划,他当时就决定用第二个计划,给我下毒。”洛飞鸟又顺着他的推断这么讲下去,“可这跟杀他的人又什么关系哪里不对”
岑清酒“啧”一声“那药只封你灵力,居然还把你脑子封起来了这店家用毒是临时决定的。这毒的毒性并不强,若是其背后的人要给,必定不会用这样毫无效率可计的毒。他刚临时决定要下毒,然后就被杀了,什么样的人能如此快速的知道消息要么是一直在暗中监视他,要么,这人就一直正大光明地融入我们周围。”
二人忽然都抬眼看了看霜降。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但他本人仍是没有一点反应。
“总归就是一直知道这店家的举动计划的。但在店主施行一计划的时候,此人却没有出面阻止。不知是何居心呢”
岑清酒的表情已经很不好,手已经悄悄移到剑上随时准备让其出鞘。
洛飞鸟并不信任这人。凶手是他去追的,说是没有结果,谁知这凶手是否真的存在。还有,当时他回来时,特意提到那个江洋大盗季繁森,此人现在已经十多年未出现过,据说是为一个朝中命官殒命,怎可能是他。再者说,就算这店家死的时候,这霜降人与他们在一起;但若是个魔修,那会点分丨身术之类的也不足为奇。
霜降一双眼睛,看看洛飞鸟,又看看岑清酒,其中的温度都不一样。面无表情“人,我杀的;保护,洛宗主。”
洛飞鸟还没说话,旁边岑清酒倒是狠狠地不屑了一番,“哼”的那叫一个愤怒,开口嘲讽“那你知道他第一个计划,你为何那时不去拦他”
“这人我就说靠不大住,临时反水嘛。”又一道不存在于三人中的声音出现,转头,是一人摇着扇子从院子门口进来。洛飞鸟看了头大,又他娘的是曾竹溪。
霜降看了看,犹豫一番,还是站到了洛飞鸟面前护住。
“随你,反正你任务没完成,还反水,那我也管不了你了。”曾竹溪停在门口,扇子挡了他下半张脸,看不清表情。
“没有,你一个,我一个,说好的。”
洛飞鸟听了又是一懵,什么意思
“洛哥哥,这人可是喜欢你喜欢得紧呢,我给他你的尸体,他就帮我杀岑哥哥呢”他语调都变得诡异起来,压抑不住的笑意。
洛飞鸟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霜降,忽然发现自己又被他挡在身后,靠得这么近,他只觉得恶心。微不可查地挪到了岑清酒的身边。
“洛”霜降看着洛飞鸟,眼里满是绝望;可洛飞鸟只是回给他一个冷淡如霜的眼神,其中还满是嫌弃与鄙视。
“可惜啊可惜,这人不大想跟我合作呢。要得有点多啊,给他尸体就已经很便宜他了,现在还想要活的。”曾竹溪仍在一旁自说自话。
忽然,那个霜降就这么冲了上来,目标却不是洛飞鸟,是岑清酒。后者忙将洛飞鸟推开,拔剑相抵。
“还真是听话啊。可惜你先背叛了我们的的约定,现在就算杀了他我也不会给你任何东西的哦。”曾竹溪简直就是个疯子,收了扇子,在一旁高兴地鼓起掌来。
“果然是疯子跟疯子才在一起合作啊。”洛飞鸟见他身后没跟着罗尧遥和魔王,倒是放心了不少,但仍旧是警惕着那俩说不定在何处躲着,偷偷四下张望了一下,“我的尸体给不给他,用得着你来安排”
洛飞鸟暗暗提了气,貌似还能调动一些灵力,但他为保险还是不去同他近距离打,这人有“修云”,自己现在这幅模样还不保证能死得完整一些。红色的弓取下,搭弓,瞄准了那头的曾竹溪。这人被瞄准了也毫不慌张,淡淡看他一眼“为什么不能好好再聊聊呢”
“你已经不是以前的阿云了;现在的你不过是个疯子,同你没有什么好再聊的。本还指望你能回头,现在我看看,应该是不能了,若是有谁容得下你,也就霜降这种疯子了。”他一点也看不惯这俩人,顺带连那头的迷弟一起伤了,他也毫不在乎。手一松,箭矢就这么飞了出去。
这嘴炮攻击确实有用。一听这话,霜降手头攻击一下子就弱了下来,被岑清酒找准机会划破了他那张白净的面皮。
曾竹溪见这离弦之箭冲着自己快速飞来,忽然撑开一个魔气四溢的立场。一进入这空间,箭的速度变得缓慢下来,可是看见那箭头处的灵力波动,攻击力却是没减少。曾竹溪手头扇子一转,整个动作就是一瞬,羽箭朝着洛飞鸟的方向飞了回来。
洛飞鸟可不像曾竹溪一样能开个结界挡一下,方才那一箭已经用了他不少灵力,再调动一次又十分艰难。怕是躲不开了,不过是中一箭,也死不掉。他这样在内心轻轻嘲讽着,却有一剑一瞬之间挡在他面前,把羽箭给弹了开去。
身后靠上来一人,紧紧地贴着。手里端着那剑,从洛飞鸟身体一侧刺出,他斜眼看了看,不是岑清酒的积云。
“洛宗主,我会护着你的。”此人语气相当诚恳,若是他洛飞鸟是个女人,这货又不是什么变态的话,这样的话,几乎快要让他动心了。
霜降比洛飞鸟高处半个头,这样从后边靠过去,几乎就像是将他怀抱在怀中。岑清酒看了气得不行“你个死变态给我滚开要打就专心”这么怒吼着在旁边剑花一挽,攻了过去。
曾竹溪小孩子一样哈哈哈大笑,拍起了掌“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继续啊,洛、宗、主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像个疯子。
洛飞鸟眉头一皱,满面嫌恶。他从未在除了岑清酒以外的人面前如此失态,往日的他,无论如何,都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倒是相当有风度的了;而这群人,这次是真的过头了。
“够了”他一声怒吼,静了全场,就连一直在耳边响起的兵刃相接之声都消停了下来。
“你们一个个的,可是都想要我”他站在那里,冷笑。脚下,四周,空气仿似要凝结成寒冰。
“好啊,来啊。”他歪头一笑,眼中瞬间被血丝爬满。
下一秒,他又取箭搭弓,灵气充盈。
没有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进入狂暴状态的。
“糟了还差一副药没吃。”
此刻也不知是谁这么来了一句,已经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不适合当反派我是好孩子嗯
上一章进行了小小的细节上的修改e不是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