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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师尊又要去作死 第1节

作者:张毓麒 字数:21337 更新:2021-12-30 03:26:40

    糟糕,师尊又要去作死作者张毓麒

    文案

    有一个爱作死的师尊怎么办在线等,急

    “我要去拯救天下苍生”

    “不师尊你会死的”

    然后师尊如他的名字一般放飞自我了。

    “岑师叔你快去拦拦他啊”

    “没事儿,有我陪着他,没事儿的。”岑清酒眼神真挚,“他高兴就好。”

    这个师尊痴汉没救了。

    道是郎骑竹马来,无视了青梅,绕上了另一只竹马。

    自小的情缘早已注定,成与不成,就等着哪方来开口了。

    主c傲娇中二吐槽嘴炮受x傲娇嘴炮攻

    副c温柔忠犬攻x炫耀炸毛受

    谁能来治治我家师尊的中二病啊

    让我带着自己的儿子们一起ooc

    搜索关键字主角岑清酒攻,洛飞鸟受 ┃ 配角何药温攻,岑丹生受,岑清决,路明晴,路洪正,向妤渊,方修远,布玄文,顾之歌,罗尧遥,曾竹溪,阿温莫温 ┃ 其它双c

    第1章 在乱葬岗

    “听说没乱葬岗那边又有坟堆被挖开了。”

    “哦不是五天前刚查出来那个”

    “哪是啊,昨夜石师兄在乱葬岗夜巡回来的时候,说起他又发现好几具尸体被人挖走了,这不今早刚去柳师兄那里报告嘛。据说现场一片混乱,明明已经让弟子在守着了,这盗墓人怎的就这么嚣张啊”

    “是啊,这都第几具了单是这个两周都有十多具了。干这么变态事儿的,千百年找不出来这么一个听外头百姓说,生怕这些歹人找不到死人挖了,找上他们祖坟,报了官也没见那些官老爷出来管过,啧啧。”

    洛飞鸟和何药温从顾之歌的剑庐出来,迎面走来这两个穿着西水畔校服的弟子,瞥了一眼家纹,只是两个普通的外门弟子。

    看见二人,那两个弟子捧着书卷行了一敬礼,异口同声道“见过洛宗主。”

    洛飞鸟从不很在意这些礼节上的东西,笑着让他们退下了。但对于他们说的事,洛飞鸟倒是极感兴趣的。这事儿最近在南疆谈的火,都传到了隔壁落霞。此次前来,不光是为了找顾之歌保养武器,还是想来打听一下此事,看看能否帮上什么忙。

    “走吧,我们去找方兄问问。”

    二人轻车熟路到了目的地。书院内墨香满溢,却是那舞剑之人煞了风景。

    这儿是闻言居一个武门难得有一个如此文绉绉的院落名,是方修远的书房所居之处,看着一副古色古香读书人气派,可这方宗主本人肚子里是没有多少墨水可言的。这一点被洛飞鸟不知诟病了多少回,可方宗主只是讪讪一笑,道是毕竟这西水畔也不尽是莽夫。

    闻有动静,那人剑锋一转,就这么对准了何药温颈间的命门。

    洛飞鸟从他身后转出,门也懒得敲,就这么径直走进去,调笑道“要是被他听见了就这下场,说了几次也不听。”

    “方兄,好剑法,但可否先放开我家徒儿人家很无辜的,别这样。”洛飞鸟走过来,扇子一敲剑脊,消了他的力道。

    见是何药温和他师父,方修远反应过来,大手一挥收了剑,又同往日一样背到身后。

    这又是值得洛飞鸟吐槽的一个点。这把大剑是方修远少年时所铸,名曰“赤瞳”。他倒是爱自己这把剑爱的紧,就连睡觉也要放在枕边,毫不夸张。那平日里自然也是一直背着的。

    偏生这个人又是一副好容貌,翩翩公子的模样,平常摇着把折扇,还带着些书生气,怎么看都与那剑格格不入,而他本人却对此还不自觉,这就让人很头疼了。

    “说来,这儿又不是习武场,为何要在书院内练剑”三人进了屋,有弟子上了壶茶,是这边特有的太华,闻着阵阵清香。

    “洛兄是不知,最近碰上一难事儿,正无解呢,愁得慌。”

    “之歌呢他为何不助你”

    “若是我们都有方,也不会来问你。重点是,这些方面的,我们这些凡人,也什么都不懂啊。”方修远那张秀气的脸浮上一片愁色,众多世家家主中独数他是最宽心的那个,再难得事儿他也笑得出来,现在这幅模样,怕是真碰上什么棘手的事儿。洛飞鸟好奇心大盛,问他,此话怎讲。

    “洛兄,你可知,南疆盗尸案”

    洛飞鸟闻言一顿,自己正是为此事前来,还正好合了人家的意。便答到“不就前段日子南疆乱葬岗那些无主坟堆被人挖去了嘛,这种事竟都已经传到我们落霞了,能不晓得。适才还听闻你们两个弟子在谈起,正是要来找你商议此事。”

    方修远听了高兴,废话也不多说,长驱直入“那好。我们正怀疑那歹人大费周章盗走这些尸体,必定是有大阴谋,比如,跟魔界会否有关联有没有什么魔界的术法,能让这些尸体派上用场”

    他这人说话从来不拖泥带水,洛飞鸟是很喜欢跟这种人交谈的。品了一口茶,顿了顿,又放肆一口气喝下了,叹了声好茶,终于是说话了“有,当然有啦这些尸体还能有什么用,炼尸啊。炼成走尸,再厉害一点是凶尸,不会思考不会疼痛,力量又强大,一心一意只听从控制自己的人,当然是好东西啊。但这种方法太不人道了,也就魔界那帮歪门邪道的家伙会去用了。”

    详细解释一番,他又问道“乱葬岗里头埋得都是些什么人”

    “什么死刑犯啊,流浪汉啊,或者死因难以言说的那种。”

    洛飞鸟此刻相当想吐槽这个“死因难以言说”究竟是什么,但他忍住了。在一旁乖乖听着一直不说话的何药温插句嘴“听起来都是怨气很重的那种。”他想了想,“倒是极适合用来炼尸,且成为凶尸的可能性极大。”

    “那不行,这听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能让那歹人这么胡作非为下去。若是这阴谋成了,老百姓肯定要遭殃。洛兄,”他突然十分激动地站起,看向洛飞鸟,“请助我一臂之力。”

    “我本来就是来帮你的。”

    “好”

    “知道你对此一窍不通。”洛飞鸟邪邪一笑,把对面人堵了个正着。

    方修远冷冷撇了他一眼。

    这方修远是个性子急的,话都还没说完就传命让弟子准备上了必要的东西,拉着洛飞鸟师徒二人,三人上了山。

    洛飞鸟抱着此次只是去调查的目的,也没必要将自己的武器全带着;刚好自己的长弓“八云”已经保养好了,便只背了这把弓上山。

    路倒是不很远,马车也就坐了半刻,出了城,再行了不远便是了。

    这乱葬岗在山的背阴处,一看这风水也好不到哪里去,物尽其用也是真。沿着山路走半个时辰不到,可以看见一块儿被藤草盖了个遍的石碑,刻着乱葬岗那简单粗暴的大名,后头便是这地界。

    乱葬岗是叫乱葬岗,新的旧的各种没人认的无名尸全都在这里。待遇好点的挖个坑扔进去埋了,给你盖个土堆插根儿木棍;待遇差的破席子给你裹了尸身随手一扔算埋好了。

    有从刑场上砍完头扔进来的犯人,光有个头没身子或是头不知在何处的无头尸体有得是。遍地白骨,散发着腐尸的熏天恶臭,虫蝇乱飞。

    这些死者看来一个个的也都不是什么善茬儿,死了还怨气冲天,害的这儿除了孤零零几棵树方圆十几里算是寸草不生,算得半座荒山野岭;也不生啥动物,所以就连猎户也绝不踏足。

    “好一个不吉的地儿。”洛飞鸟随口嘟哝一句,大步踏进;这可苦了何药温和方修远两个,这味道跟你几十天没洗澡都没得比的,两人强撑着不吐出来,可这哪是能撑得住的,何药温首先败下阵来。

    瞧见在前头案首阔步的洛飞鸟倒是神色平静,相当地吃了一惊,忍不住问了一句“师尊,为什么这么臭你都能忍啊。”

    洛飞鸟回头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你若是从小看着身边的人突然在你面前死去,一点点烂掉,你也会习惯的。”

    何药温一愣,知道也不是什么好故事,不打算听下去,便也不再多问,专心赶路。实在是臭的受不了,早些查完早点出去。

    三人穿行于尸堆,遍地都是腐尸,难以找到落脚点,一脚踩下去听到树枝般断裂开的声音,那是踩到了碎骨;若是有走在泥潭里的感觉,那是衣服和血肉烂掉的产物,恶心死人。

    洛飞鸟面上说着习惯了,但着实没见过烂成这样还这么多的,每一脚下去都一阵恶寒,心里想着这一身穿回去怕是不能要了。

    “突然心疼那些每天来这里巡逻的弟子,你们宗最近的资金都是花在给他们换衣服上了吧。”

    方修远对于他无厘头来这么一句很是无语。

    终于找见一片开阔之处,这里地势稍高起些,视野很好,闻到的尸臭也更加浓郁自然,提神醒脑。

    方修远这一路过来总算是绷不住了,吐了个痛快。旁边何药温一脸过来人的表情,一言不发地帮他顺了顺气,再递过去一壶水。看着那一堆呕吐物,然后自己也吐了。

    洛飞鸟看着这同是天涯沦落人既视感的俩人,摇了摇头。

    “方兄,你们弟子报上来的情报里,有没有说这些被盗走的尸体都有什么特征,自开始发生到现在具体遗失可有多少”待方修远缓缓,洛飞鸟总算找到机会问他问题。

    方修远看看这遍地碎尸,还有几个突兀的坑和土堆,都被巡查的弟子做上了明显的标记,道“三个月了,被人挖了一百一、二十个坑,感觉盗尸人还是很有目的性的在找完整的尸体,因为埋在土里不用遭受日晒雨淋,相比暴露在外的情况好上许多。”

    “那看来是真的有人想去炼尸了。”洛飞鸟这么一喃喃,一觉踹开旁边那个惨白的骷髅头。

    “但我想作案的人一定不多。”听洛飞鸟这么来一句,方修远问他是何故。“这事儿发生了这么久,整三个月,才盗走一百多具尸体,就算他们为了躲避只在夜间作案,那也不可能才这么点效率,这明显才一两个人的样子嘛,平均一个天一到两个。”

    三人停止了讨论,各自四处走动,看看那些坑洞,再看了看是否还有更多被盗走的尸体。

    可这查了半天,竟然什么也没查出来,这就比较让人沮丧了。

    这时,一只鬼手搭上了何药温的肩膀,惊得他一下子浑身僵硬,下意识反手一劈,身后那尸体便被弹开来坐倒在地上,断了一只手挣扎半天爬不起来了。

    洛飞鸟和方修远忽闻有异动,忙从那边赶来,就看到何药温和一具倒在地上抽搐的尸体,心下已经了然。

    正见方修远手已经搭在剑柄上准备拔出,伸手拦了下来。方修远见他拦自己,还以为他要干嘛,正要出声,便见洛飞鸟从箭袋里掏出一只红色尾羽的箭,拿箭尖刺破自己左手尾指,沾了血闭起眼睛又在念咒,然后一箭狠戳在那尸体的天灵盖上。

    这走尸登时不动弹了,死板板躺在那里,像是死透了。

    方修远全然忘了自己刚才还要斩杀人家,现在倒为其默起哀来。

    “惨啊,惨啊。”他情不自禁地感叹倒平白收了洛飞鸟一个白眼。

    “说来,这就是你们说得凶尸”方修远看了半天,忽然惊觉这是个会动的死人,好不惊奇。却见洛飞鸟在忙,便转头问何药温。

    “不,这只是一般的走尸。凶尸要比走尸再厉害上些,不是我们随随便便能应付的。”

    过一会儿,洛飞鸟将羽箭拔出,在空中放了手,那箭竟就这么径自悬停在了半空。洛飞鸟手轻轻一挥,念了声“去”,那箭便这么寻了个方向,朝那边飞去了。

    方修远看得惊奇,忙问这是什么东西,何药温就又在旁边解释了“方宗主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是仙门一种法术,叫迷踪箭,以血做媒,可以循着一物自身的特点,去寻到本来的主人或者类似相关的东西。”

    说不定,靠着这个,还真能直接抓着凶手。

    迷踪箭飞了老远,绕了个山头,进了另一面的密林,突然方向急转向下,扎在两块儿石头中间。

    看着这俩半人高的石头,方修远回头又瞧了瞧洛飞鸟。

    “洛兄,这儿你觉得能藏一到两个能挖上百具尸体的大活人”方修远终于是找着机会笑话他了。方才这迷踪箭被何药温吹得天花乱坠,道是如何如何厉害,结果却上来就出错打脸。

    但他倒是算错了一步,这洛飞鸟可是个极不要脸的人物啊。

    “迷踪箭怎会错呢里头肯定有东西啊,是吧。”洛飞鸟嘿嘿一笑,准备把这尴尬给掩过去。拦下了要伸手去拔箭的方修远,自己凑了过去。

    “洛兄,又是如何啊”

    “这万一里头有什么飞剑毒气喷出来那就不好受了嘛。来,让开,我来。”他说着就一抬手,将迷踪箭召回来,捏在手上又放回了箭袋。出他预料的,什么也没发生。

    再次打脸。

    “洛兄,都说了没有必要的,这里头怎么可能有东西,只是两块儿石头罢了。”

    洛飞鸟摸摸鼻头,相当冷淡地回了一句“小心些总是没有错的。”

    他不甘心,独自去石头那儿查看。两块石头之间留有二指宽的缝隙,顺着缝隙看进去,居然看见一只血红色的圆眼,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甚是吓人,若不是有过人的心理素质,此刻怕是早就吓晕过去。

    他退回来,找方修远借来了赤瞳准备将其一刀劈开。

    方修远满不在乎,一点不相信他真能发现什么东西,但也拔出赤瞳递给他。

    洛飞鸟一手去接,竟一下子没举起来,剑尖砸在地上。他心下一惊,看着方修远,这剑居然宛如千金之重,还真是不能小看这人。

    为了不丢面子,他双手握剑,用尽全力挥舞起来,一刀斩开。

    里头咕噜咕噜滚出四个腐烂的人头,东倒西歪地,眼睛依旧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洛飞鸟,一股诡异的阴郁之气从中弥漫开来。几个人头眼中闪过一丝血红,强行立起来,开合着上下鄂一蹦一跳地走开了。三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场面极其鬼畜,只留下牙齿和颌骨碰撞摩擦的声音。

    “我就说里面肯定有东西,迷踪箭不会出错的。”洛飞鸟还剑的时候一脸傲然。

    “师尊,这要去追么”何药温直接无视,看着远远逃走的四个人头问道。

    “不必了吧,这应该是有人想要吓退我们,不让我们靠近,没什么危险。”这是方修远答的。

    “”

    洛飞鸟对于把自己无视的二人扔进了黑名单。

    第2章 熊孩子

    “喂你们怎么还在这里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速速离去,饶你们不死”

    正在三人就人头一事进行一番讨论地时候,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小孩声音,转过头去看,那树丛后头不知什么时候跳出一个七、八岁大的孩童,正怒气冲冲地指着他们。

    “看什么看,说你们呢还不快滚”

    洛飞鸟眉头一皱,这小孩语气凌厉,措辞相当不恭,还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定有问题。

    方修远也察觉到了,大步上前要擒他。见这负剑的男人如此凶恶,小孩顺时没了气势,转身欲逃。洛飞鸟暗暗下了道禁制,双腿无力,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十分轻松地就被方修远给领着衣领提了起来。

    看他神情,洛飞鸟心道不好,下一秒,这小子就开始哭了起来。

    “放我走”

    “你们这群人,欺负个小孩算什么本事,我回去告诉我娘亲,她会来弄死你们的”

    “变态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这小子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一边骂还一边拳打脚踢,不过也是打在空气上毫无用处。

    洛飞鸟耳朵听得起茧子,想问他为何会在这里,结果一个你字刚出口,那小子就大喊“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洛飞鸟笑了,嘴一咧,一面朝着那小子走过去“我还没打算问这个呢,既然你先说了,那我问你,把你炼成凶尸的是谁啊”

    他问得轻描淡写,那小孩就这么满脸眼泪鼻涕看着他,表情却已经冷静下来了。

    大眼瞪小眼,突然就这么安静下来了。

    那小子突然张开嘴大吼,发出了奇怪的声音,眼瞳逐渐浑浊,一片阴翳,有血从双耳口鼻中流出,已化作一具凶尸。

    “瞒不住了就发狂了”洛飞鸟嘲讽一笑,和方修远对视一眼让他抓牢了,后者也点点头,手上力道加了几分。

    结果没想到这小孩化作凶尸竟如此厉害,一下子力大无穷,趁着二人眼神交流的时候一下子挣开了方修远的束缚跳开到一旁,朝着方修远扑过来。方修远见情势不对,抽出赤瞳在身前一挡。本以为能够挡下,那小孩作为一邪物,身负怨气,力大无穷,岂是方修远一介凡修能挡下的。

    他承不住,那童尸又是一掌,击在剑脊上,一下将他震开,倒退五步有余。

    那童尸还要再次上去攻击,一只充斥着灵气的羽箭却在此时飞来,射透了它的颈部。洛飞鸟早已经退到远处,搭弓射箭。见那童尸踉跄两步,转过头来,显然是把攻击目标转向了自己。

    看看身边何药温,他从刚才开始就一吹着笛子,是清心律,但此刻好像并没有什么用,见他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偏头道“让你拿个杀伤性武器你非要拿把笛子。”

    “这不是有桃椿剑嘛,再加个清水够了。”

    洛飞鸟不搭他的话,将他护在身后,对着那童尸又是一箭。

    这一箭扎在那童尸左眼上。混黄的尸水混着黑血从眼中流出来,发着恶臭。像是被激怒了,那童尸暴起,一把扯下扎在眼睛上的箭矢又扔了回来。洛飞鸟抬手用弓将其打开,这才没有伤到人。

    “药温。”

    “弟子在。”见他突然严肃,何药温有些疑惑。

    “你先回去,给南山派飞鸽传书,叫你岑师叔过来。”

    “啊”何药温听到这指名道姓点的救兵的名字之后,愣是一愣,“弟弟子知晓。”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拔出东芝派弟子批量生产,人手一把的桃椿剑御剑飞走。

    他是怎么也想不会想通为什么师尊会去请岑师叔来帮忙的。

    见何药温走了,洛飞鸟终于可以一心与那暴走的童尸战斗了。虽然那两箭伤它不浅,但现在清心律的压制,再加上暴走的状态,单是他一个人,定是打不过的。

    看看自己手上的八云,远程还想打近战简直是不可能的。

    四周开始荡起一种诡异的铃声,清脆空灵,非常有节奏。正当洛飞鸟想要仔细注意一下这铃声时,这童尸像是被铃声控制了一般,不再毫无章法地乱抓,突然就这么猛攻了过来;周身腾起一股阴郁的鬼气,眼中那抹浑浊也愈发明显起来。

    洛飞鸟暗道一声不好。下一秒,那童尸就已经贴了上来,弓箭在此刻变得无用起来,那把弓最多只能挡在身前,但想来也是挡不了多久的了。

    远处倒下的方修远支撑着站了起来,挥舞着赤瞳朝它脑袋砍,却只砍到那漂浮的鬼气之上,被生生震开了。洛飞鸟探手想去摸腰间的佩剑,却抓了个空,突然想起自己的梦瑶还放在西水畔让罗尧遥修理。

    不是吧,他堂堂一介仙门宗主,今日要败在一只小凶尸手上还是因为没带贴身的武器这传出去是要笑死人的

    开玩笑的吧

    那凶尸收了半分力道,手一抬,又是一掌要落下来,却被一道青绿色剑光拦下,切下了一只右手后退回了主人手中。

    洛飞鸟认出来了,这是“积云”的剑芒

    这一击伤得那童尸不轻,倒在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手臂的断口出流出黑血。一直回荡的铃声也戛然而止,想是那操控者见情况不妙先逃了。

    岑清酒从空中落下,收了剑,身后跟了十几个穿着翠绿色校服的弟子,也各自收了佩剑落下。何药温从人群中走出,回到了自家师尊身旁。

    后面跟上来个不紧不慢的人影,是岑清酒。他朝着洛飞鸟扔了个长条的东西过来,是洛飞鸟的梦瑶。洛飞鸟不喜欢舞剑,但此刻多一个武器也是如虎添翼,更何况是方才那种情形。正要出言谢他,却听岑清酒头也不回地说

    “什么都没带你还出来打,真是蠢得可以,对方还是个小孩,这你都打不过,当什么宗主啊。”

    空气霎时一凝,众人皆心道不妙。正在此时,洛飞鸟开口了“那岑宗主还真是英明神武,打倒这童尸,相比是干了不少这样的事啊,在下当真是佩服,佩服。”说着还抬手行了一礼,以表敬佩,竟是被后者直接无视了。

    洛飞鸟心头火起,却见岑清酒立于方修远面前,一副子毕恭毕敬的模样,竟就这么寒暄起来,似是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中。正要上前与他对峙,就听岑清酒下令让那些弟子四处去调查一番,忽然想起这会儿还在乱葬岗,那个童尸虽伤的不轻,但谁知还有什么别的威胁,这会儿着实不是该跟他吵嘴的时候。

    念着自己作为一家之主,应当心胸宽阔了。

    洛飞鸟去查看那童尸,它还在地上抽搐,眼中一片浑浊,没了斗志。看来在铃声响起之前,这还未成气候的凶尸已经彻底招架不住了。现在没有铃声的指引自然就无法继续战斗,那两箭对于它的伤害还是极大的。

    如若这童尸的主人,便是那盗尸案的主谋,其手下相比有更多这样凶悍的凶尸。任其一直这么发展下去,世间必然会降临灾祸。

    处于这样的考虑,这案子,不得不破了。

    岑清酒带足了人马,三位家主一致决定要留在山里,铲除这个祸患,便在此驻扎,派几个弟子十二个时辰皆在周围轮班巡逻搜查。为防止那童尸再度被持铃人操控作乱,他们将其用锁魔绫将其缚起,更是重兵把守。

    一夜都安然无恙,却在清晨有弟子向岑清酒通报那童尸不见了

    “已经问过昨夜巡查的弟子了,没有出现任何可疑人物;那童尸也根本不可能自行解开锁魔绫。”

    “解开”

    “对,锁魔绫还留在原地,没有被强行破坏的痕迹,是被人解开的。”

    闻言,洛、方、岑三人面面相觑,这里头,还有内奸

    外头忽然传来一个弟子的惊呼,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洛飞鸟和另外二人出了临时搭的帐篷,就看见那边围了一群人,见三人过来纷纷让了条道出来。

    就见被围在中间那个大叫的弟子半跪在地上,怀里搂了个人,正不住地呼喊着“陈瑞”;而那名被称作陈瑞的弟子,已然没了声息,双目圆睁,早已经是个死人了。

    见三人过来,那弟子抬头望了一眼“二位宗主,师尊,能否能否救救他”

    岑清酒蹲下来探查,望着他,满脸哀伤地摇了摇头。

    世人皆知,那么多宗主中,就数洛宗主和岑宗主待弟子是最好的。现如今死了一个,不知他洛宗主是该有多少伤心。

    那诡谲的铃声在不知不觉中响起,被洛飞鸟及时察觉到了。就见那名死去的弟子眼中泛起红光,指尖微微颤动起来。

    “你们两个,快离开那具尸体”洛飞鸟出声叫二人离开,可是已经晚了。在铃声的操控下,尸体就近抓住了那弟子的头顶,站起身来,就势将其拎了起来。

    但这走尸的招数可不仅仅如此,见那弟子面露苦色,想是加了力道。眼看他的头就要被生生捏爆了,洛飞鸟凑上前,抽出梦瑶将那只手一把斩下,微微泛黑的鲜血溅了二人一身。顾不得一旁一脸错愕的岑清酒,洛飞鸟将其引开,以免伤及一旁的人。

    那个弟子亦是一惊,但回过神来后向洛飞鸟道了谢便加入其他同门,与他们一同战斗。

    洛飞鸟见他们有能力在此支撑,便将这走尸交给那些弟子,远远示意方修远他俩去寻那持铃人。后者点头跟上。

    可这哪里是这么好寻到的。这铃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竟找不出一个准确的方向。在几人走远后,周围又猝不及防跳出四五具凶尸。这次可不似昨日那童尸一般身形娇小,皆是成年男子的体格,个个凶神恶煞,是中了埋伏

    敌明我暗,不知对方手上还有多少个这样的厉害武器。必定是要将自己三人引开,再去攻击那些弟子,这般雕虫小技,竟在情急之下,忘了提防。洛飞鸟道“莫要与之缠斗,我怀疑这怕是埋伏。”

    另外二人会意,一齐跃出包围圈,朝着一个方向跑。就听到身后那几只凶尸没攻击到目标,发出“嗷嗷”的叫喊,伸个爪子到处乱刨。

    洛飞鸟从箭袋里抽了一支箭,是昨天那支迷踪箭,想着还有用便收了起来。箭尖直指天空,搭弓一射,那箭便自己寻了一方向飞出去了。洛飞鸟第一个御剑追了上去。见此情形,岑清酒也跟着了,后头还带了个方修远。

    “你要干嘛”

    “没看见么抓凶手啊”洛飞鸟一脸理所当然地看着他,“笨”

    “你”岑清酒一时语塞,“你不是说这是埋伏嘛我们难道不应该回去救他们”

    “对面那么多凶尸,加我们几个最多给它们加餐。直接找出幕后黑手解决掉,更快嘛。”

    岑清酒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自动放弃,他现在不想吵。

    箭矢忽然掉了个头,直直朝着下方那棵树刺去,二人差点没刹住。

    穿过树丛,那箭矢扎在地上不动了。尖上似是扎了什么东西。

    降落后,洛飞鸟跳下剑来查看,扎上了一只精致的小铃铛,已经被扎透了所以发不出声音来。他抬头,伸手拨开那片树枝,里面挂了七八个这样的小铃铛。

    之前未曾注意,现在仔细一看,几乎所有树上都挂着这种铃铛。

    难怪根本听不出那持铃人究竟在何处。那人那人在山上、林中各处布下了这样的小铃铛,只需控制自己手上铃铛响起,便能连锁反应一般带动所有的铃铛响起;且因为到处都是铃铛,也根本不可能听出主铃是在何处。一个小把戏罢了。

    且这么多,一个一个销毁是根本不可能的,当务之急先要找出那个持铃人,否则等尸体越聚越多,局面更加无法控制。

    远远的,听见那些弟子那方出了异变。一阵轰鸣,接着就看见一道冲天的火光,又是几人的惨叫,想是有人用符咒失败了吧。

    “他们在跟谁打一具刚成的走尸,用不得这般啊”这次问的是方修远。

    “又来人了呗,一般也不会用火符的。”岑清酒答得一脸淡然,回头看看洛飞鸟,“我的徒弟再出事,拿你的命去顶”说着御剑飞回去了。

    “怪我怪我又怪我,你什么都怪我。”洛飞鸟带着方修远跟上,“我跟着迷踪箭走的时候,也没喊你来啊;你要回去送命,自己去啊。”

    “你反而还来指责我要不是你硬要去找什么根本不存在的凶手,现在哪里会出事”岑清酒越说越气,方修远就闻道一股浓浓的硝烟气,突然站出来打圆场“二位别吵了,看。”

    方修远指指下方的树林,漂浮起银白色的齑粉,周围的铃声已经不知何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清脆悠扬的笛声,是熟悉的清心律;听这音色,是何药温的清水

    作者有话要说

    边写边肝阴阳师写了一个下午

    修改后这次又是一个大改,请诸位继续看下去吧

    第3章 尸毒

    几番斗争,他终是战胜了那摄魂的铃音,掌握了局面。洛飞鸟有些小高兴,自家徒弟救了场,而那些南山派的弟子却一直在出差错,还真是有一点小骄傲啊。

    岑清酒像是看穿他心思一样瞥了洛飞鸟一眼,满面鄙夷地翻了个白眼,但旋即又露出安心的神情。见岑清酒的表情变化,洛飞鸟一脸高兴。

    远远从半空中已经可以看清此刻情形了。那些身穿绿色校服的弟子倒了大半,再躺着稀稀拉拉几个尸体。独独立着的几个持着剑,围了个圈,中间立着个斗篷人,手上捏了个铃铛。

    众弟子皆作势要朝着面前那个斗篷人攻击。他们身后的石块儿上,立着何药温,笛子凑在嘴边,随时准备吹动。

    那斗篷人被众人包围,见又飞来几个,也不再嚣张,只是与众人相对而立;并没露出脸,辨不清男女,斗篷下不知是否还有别的武器,双方就这般僵持着。

    空中三人看得清楚,外围还藏了许多走尸,随时候着指令出动。看来只要何药温他们一动,那斗篷人就会操控那些走尸围攻上来;他们想必也知晓这些。

    洛飞鸟、方修远、岑清酒三人降落在双方中间,将何药温那方弟子挡在身后。

    “是你吧,用铃声控制那些走尸来围攻的”方修远抽出赤瞳指着那人,厉声质问。

    对此,那斗篷人不为所动,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对方。

    方修远前进一步“盗尸也是你吧”

    他步步逼近“说为何要做这伤天害理之事”

    剑尖已经逼近,斗篷人仍旧巍然不动,拒绝应答。微微抬起头,手一来格挡开那剑,欺身上前,一掌朝他劈来。方修远早有准备,一个闪身,就势擒住那人手腕往旁侧一闪。洛飞鸟就见他一愣,被那人狠劲儿击中了腹部,当即一口鲜血从口中涌出。

    见情况不妙,岑清酒提剑上前,被那人灵活躲开,未伤及分毫,却一剑撩下那人帽兜,露出了脸。未曾想,斗篷之下竟是个女人

    见身份暴露,她也是一慌,收了手,重新盖上帽兜转身要逃。洛飞鸟只觉得眼熟,却未曾细想,和岑清酒和方修远二人跟了上去。

    又是一阵脆生生的铃响,周围的尸群开始动了起来,听从命令挡在三人跟前。可这哪里拦得住他们,御剑而飞,勉强追上了那妖女的步伐。

    三人一直追至一崖边,下边是条细长的峡谷,对面是另一座山的一样的断崖。那妖女停在崖边,看看下方深涧,又回头看看即将追至的三人,毫不犹豫,纵身一跃。三人急急停在崖边向下望,已经看不见那妖女的踪影了。

    “为什么不追下去”方修远看看,毫不犹豫要往下跳,被洛飞鸟拉了回来。

    “别冲动,我们也没法,御剑在这么狭窄的地方无法行进,下去了就回不来了。”洛飞鸟一边说一边拉弓朝着妖女坠下的方向射了几箭,方才罢休。

    方才听方修远声音有些发颤,洛飞鸟不免回头看一眼。

    这一看,终于发觉方修远不大对劲。面色发紫,印堂更是黑得阴沉,嘴唇微微有些颤抖,再加嘴角还未擦净的血迹,他们才知他受伤不浅,还中了那妖女的尸毒

    此时,方修远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直挺挺倒了下去。

    “这”洛飞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情况,岑清酒更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是那妖女在那一拳中动了手脚,加之这么剧烈的运动,剧毒攻心,没直接死掉都算情况好的了。

    “不能再查了,方宗主需要及时进行救治,这情况实在不妙。”岑清酒此时也是心急如焚,背着方修远就御剑飞回了营地。

    妖女已经逃掉,没了铃声控制的走尸们清理起来自是轻松许多。已经在做扫尾工作的众弟子看到自家师尊回来,皆是高兴得不行,以为他们已经剿灭了那妖女胜利归来了;下一秒,又见岑清酒背了的那人,神色一凝。

    岑清酒一落地,当即下了指令没伤的带着伤了的,收拾一下,回西水畔

    “这”前去接应的顾之歌和罗尧遥看了看众人的情况,一阵头疼。

    “情况紧急,不必多说。你们方宗主中了尸毒,现在危在旦夕,去向北师路求救吧,这尸毒,我们也解决不了的。”洛飞鸟来不及解释,下令大致安排了一下,便和岑清酒跟着去了方修远的住所。

    这次事发紧急,不光方修远重伤,更是倒下了许多弟子,断是不能再查下去了。

    若不是方修远的身体素质高,凭他一介凡躯,又中了这妖毒,当场命就没了。但此刻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中了毒还强行活动使毒扩散得更快,再不救治,将毒素排出,等到完全侵入心肺,便是神仙也救不回来。

    这般妖毒,在场怕是只有洛飞鸟和岑清酒二人有能力助他控制了。纵然万分不情愿,但情况危急,短时间根本是等不到北师路的增援,根本容不得二人在此推脱。

    岑清酒倒是个看得开的,不过是跟他合作,多少年了,嫌弃也都是嫌弃过了的;洛飞鸟对此不置可否。

    二人相对而坐,中间夹了个赤身裸体的方修远,这场景煞是怪异。洛飞鸟见他面色痛苦,着实不忍,催动灵力发了功为他调息,岑清酒紧接着也帮他催毒;何药温在一旁以清心律相辅,以免三人走火入魔。

    但这二人向来力就没往一块儿使过,小孩子一样在这儿相互比较谁的力道用得好,暗自较劲儿,一旁的何药温看得冷汗直冒,正揪心着别处差错了,就见那方修远一股黑血从双耳流出,那勉强维持的平衡总算是歪了。

    “我靠你走点心啊”见情势不对,洛飞鸟忍不住开口嘲讽,重又调整过来。岑清酒毫不认输,白眼一翻脱口又回了一句“不知道是谁在这儿跟个小孩子一样地非要跟我比。”

    “你”洛飞鸟忽而又看见方修远神情有异,“方兄都被你吵醒了,事不好好做还在这儿跟我斗嘴”

    “先骂人的是谁啊是你啊”岑清酒毫不退让,截了话头反驳回去。

    “那个二位能不能先停停”何药温开口相劝,却被二人生生无视掉。

    “方宗主好像是走火入魔了”

    好歹是停下了争执,然而此刻的情形却更让人头大。

    就见方修远目露凶光,面色发青,嘴边涎出的黑血明显不是什么好兆头。

    何药温早就听二位的师父说过,这俩人在一块儿,绝对坏事儿。

    今日有幸一闻,还真是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碰上这样两位师尊和师叔。

    洛飞鸟有些惊,瞪了岑清酒一眼重又开始专心运功,却已经没有大用,反倒使得那尸毒催发得愈发剧烈,方修远这条命已经是挂在将断的绳上,下一秒就要坠落深涧。看着岑清酒,他也是明白的样子,却面露苦色无能为力。

    他忽然想起一个法子,一个不到危急时刻一般用不上的法子,风险颇高,但尚且一试,情况总觉能比现在好些。

    他再次运功,被岑清酒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眼神问他是要做甚,却已经晚了。洛飞鸟只觉从手上穿传来一阵阴寒之气,进入体内之后又如同火烧,肆意窜动又令人觉得痛苦异常。不过见对面岑清酒那惊恐的神情,怕是成功了。

    耳边响起有人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一边庆幸着自己方才还将那尸毒打了个包儿,应该死得没那么快吧,眼前就那么一抹黑,再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另有一股子清气在经脉之间流动,在介于昏迷与清醒之间,就感觉一只手对自己上下其手,心有不悦,毫无意识地抓住了什么,说了什么,连自己也不清楚了。

    醒来是路明晴,端着碗药,勺子里盛着汤水往自己面前送。好半天反应过来什么情况的洛飞鸟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惊得路明晴手一抖,勺里的药就这么洒在被单上,留了一块儿墨色。

    路明晴放下勺子,一掌拍在洛飞鸟还没清醒的脑门上“你小子是不是傻这可是尸毒就这么吸进去,命不要啦”说着又是一掌,倒还真有她的风格。

    洛飞鸟不怒反笑,道“这不嫂子你医术了得嘛。”他环顾四周,问“岑清酒呢”

    “死了死了,那小子死了。”路明晴一把把药碗塞到他怀里,起身收拾桌上摊开的药箱,“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在帮你运气,只是那场面”见她神色不对,洛飞鸟内心一惊,已经料到她会说什么了“那场面还真是有够香艳的啧啧”

    就见她幽幽回头一瞥,殊不知自己已经微红了面“都是男人,那又何妨,这不是必须的嘛”

    玩笑归玩笑,路明晴正了色“但你如今还活在这里跟我逗笑,酒儿占了莫大功劳。”她说着已经把药箱理了个齐全,“否则你这毒,我也无可解”她又是一顿,好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你自己好自为之。”

    这话听得洛飞鸟云里雾里,什么叫好自为之说得这么严重,搞得跟自己马上要死了一样。

    “他已经回去了,让我跟你说一声,这事儿太凶,别管了。”说完路明晴已经背上药箱,带上门出去了,连给他问话的机会都没有。

    试着运功自行调息了一番,什么毛病也没有,竟不像个中过尸毒的人,果然是嫂子医术了得。他是万万不会将功劳归到岑清酒头上的,即使自己内心明了,但还收要欺骗自己一番。

    一夜之间竟恢复得与常人无异,这令洛飞鸟非常惊奇。确定无误后,跳下床,披好外衫就去探望自己以命相救的方修远。

    他用那招时也并不能确定百分百能够成功,不过是这么一试,现在非要去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还好好活着,不然自己平白要付出这么多。

    方修远是早已醒来,尸毒被洛飞鸟成功吸走,除了外伤现在已无大碍,再调养一段时日即可。不过最近是不宜多操劳了,便将宗内一切大小事物全权交由顾之歌打理。

    二人寒暄一番,洛飞鸟也并未将自己将尸毒吸走一事做过多描述。他不是什么做了好事就一定要去邀功的人。只说自己要先回一趟碧天峰,带上几名弟子,定要助西水畔彻查此次盗尸案,还他们一个安宁。

    他说得大气,听者更是热血沸腾,在病床上躺着还说什么“要助洛兄一臂之力”。洛飞鸟笑笑免了,方兄不如好生养伤,这妖女,你们解决不来。

    方修远已经相当有素养得没将这嘴欠之人轰出西水畔的大门。

    在罗尧遥剑庐那儿找到了何药温,唤回来要回东芝派,就见那俩孩子还互相念念不舍的模样,当即就替岑丹生叹了口气。

    此次作战,那可是相当失败,问题没解决,伤了两名家主,还折损了一名南山派弟子也不知岑清酒回去后要如何为这名弟子厚葬了,那是他们南山派的事。

    在他感叹的时候,何药温进来通报,说是岑师叔来了。

    他眉头一皱,挥挥手许了岑清酒进来。后者一副关切地模样大步流星地跨进房门,迎他的却是洛飞鸟面带嘲讽的一句“稀客,稀客”。这着实让他不爽,但谅在这是个病人,也不与他争。

    刚想要问他为何回来了,却见他就在那儿好端端立着,面色红润,还一脸嫌弃地看着他,哪有一副中毒之人的样子。旋即眉头一皱,语气瞬间一转“居然还没死”

    看他这模样,还有这语气,洛飞鸟对于路明晴那番“是岑清酒占了莫大功劳”的叙述产生了怀疑。

    但他又想起了自己半梦半醒之际,那只相当不安分的手。心下一惊,竟是他

    在内心瞬间否认掉了。

    “劳烦岑宗主挂念了,在下还活的好好的,让您失望了。”

    一旁的何药温对于二人这种阴阳怪气的交流方式在这两日里已经见怪不怪了,但因为有出事的前科在,他也并不敢走,只立在旁边默默守着。

    “今儿个岑宗主怎么有闲心上我这碧天峰来要是没事儿就请先回吧,恕不远送。”洛飞鸟回身,从桌上的茶壶里想斟碗茶,结果倒了半天竟是个空壶,这么一愣,就着空气这么“喝”了下去。

    一旁看得真切的何药温憋不住轻笑了出来,被洛飞鸟一眼瞪回去,转化成轻轻地咳。

    岑清酒搞不明白这师徒二人在耍什么把戏,继而又问“怎么活就是洛宗主您随意了。在下话还没说便要赶人走,这是否不大好。”像是全然没把他那送客的话放在心上一般,岑清酒还就这么坐在了桌边,看到洛飞鸟手上滴水未沾的茶杯,心中了然,暗笑,又问他

    “那事儿,还没问洛宗主想怎样吧听说,洛宗主是还想回去帮西水畔吧看来,是不打算把在下的劝告放眼中吧”

    他是指让路明晴带的那句话,让洛飞鸟莫要继续插手此事,危险。

    “要去要去,怎么能不去呢”洛飞鸟笑了,“若是岑宗主不乐意去,我也并没说要强求啊。”

    “你怎么说不听呢你的毒”岑清酒气得够呛,说漏了什么一般在语中戛然而止。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洛飞鸟眉头一皱,什么毒

    “没什么,不关你事。”

    岑清酒劝告不能,转身欲走,身后洛飞鸟忽而一副灿烂到诡异的微笑,唤了一声“阿岑”。

    这一声吓得岑清酒定在了原地,硬生生一个寒战。

    小时候这样喊喊罢了,长大便开始习惯喊名字;突然这么喊,多半是有事。

    “如何”任谁听,都觉得这声音无比僵硬。

    “问你个人。”洛飞鸟说,“阿温。”

    这个名字,已经许久没有在他们耳边出现过了,凭着幼时的记忆,一直烙印在心头。

    “怎么现在提起是何意”岑清酒不解。

    “那个女人啊,你看到她的脸了么不觉得跟阿温很像么”

    就见岑清酒点点头,又摇摇头“不,不可能,她小时候就死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看样子,竟是全然不相信洛飞鸟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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