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就去找百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好了!”刘小远一脸严肃,“等到你学会怎么用灵力了,我们就去雪山上!什么都不管!”啧啧,多么远大的计划!
子墨点头。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若是子墨知道这一程会出什么事情,他绝对不会把话说在前头,或许,他说什么也不会去管这个烂摊子才对。
可惜这时候,他们对前路还是一无所知。
54绝情崖!
朱雀给他们配了个车夫。刘小远是对这个世界的构造还只停留在书上,现实里一条路也认不得;而子墨则是个不认路的主。
“你是路痴?!”刘小远有些不敢相信。
子墨一脸淡定,扭头望天。
这种散发着呆萌气息的属性竟然会被按在子墨身上!简直是不可思议!这种属性一般是受受才会有的好吗!“你竟然是路痴……哈哈哈哈!你好意思当攻吗!啊!好意思吗你!”刘小远满地打滚。作为一个攻竟然有受才会有的特点简直……太特么给攻界丢脸了啊喂!
子墨显然很不服气,严肃地说“我硬件给攻长脸了。”
“所以你想说软件方面有一点缺失是正常的吗?哈哈哈哈!”刘小远继续打滚。
子墨有些尴尬,“不许笑!”
“哎呦我想想,除了路痴这个,你还有什么软件方面的——”
子墨揪着他的下巴就亲上去,亲完了还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威胁“再笑以后我就一天给你洗两次澡!”
卧槽!这种威胁简直是丧心病狂!刘小远成功地被吓唬了,瞪大了眼睛,子墨的脸皮厚度和柔韧度见长啊!
子墨看他终于消停了,这才出去看看情况。车夫一直闷头驾车,一句话也不主动跟他们说,偶尔被刘小远缠得烦了才应上两句。刘小远觉得他一定也是个什么神奇玩意,倒也没胆量问。不过更多的或许是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同样是个稀奇玩意,他是个宠物,被子墨圈养着,这人却只能是个车夫,被朱雀那么差使,果然是同人不同命!
子墨用刘小远问出的那几句话,大概也能推测出来了,这车夫只负责驾车,将他们送到绝情崖之后会留在他们身边一段时间,帮子墨看着刘小远,直到把事情解决了,再将他们送到百辰那儿去。
“哎,你说那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刘小远攀着子墨的脖颈,把自己整个缠在他身上,到处乱拱,一刻也消停不了。
子墨反手去抓他,老是被躲开了,“朱雀会让我去处理,大约也是什么上古异兽之类的吧。”
“你有听说过么?像她那个样子的,又是掏人肚子的,又是长指甲的……”
子墨思索了片刻,“最相近的也就是傲因了,‘傲因,类人,穿着破烂衣服,手为利爪。袭击单身旅人,喜食人脑。舌头暴长,有时伸出盘在地上休息,用烧烫的大石掷之,可杀。’”
“这不一样吧,她是类人——不对她就是个人,手也是利爪,只是后面的可就全部不一样了啊。”
“这些也只是在书上看来的,那时候都当成传说来看,哪里记得那么多。”子墨蹙着眉又想了想,“只是这是最相近的了,要说和她一样的……我还的确是没有见过。”
“好吧。”刘小远耸了耸肩,反正他们能把那女人放倒一次,再放倒一次……应该也是没什么问题的吧?况且现在身边还有个牛掰哄哄的子墨,发疯的时候练朱雀都能揍,揍个不知名生物应该也是可以的!
车夫昼夜赶路,那马竟然也不累,就这么一路走着,刘小远知道都不是什么凡物,只是多看了子墨几眼,还不知道子墨从朱雀那里顺来了什么好东西。
他们统共走了三天的路,到绝情崖时,正好是傍晚。
“去哪儿休息啊?”刘小远有些犯愁。因为有那怪物在,现在那些客栈都不住人了,见着个外乡人都警惕得不得了。“难道要去住破庙?!”
车夫沉默地把车赶到一处民宅,“到了。”他去敲了门,里头一个年轻女子开了,看了一眼那车夫,什么话都没说,把子墨和刘小远领了进去,自己则带着车夫到侧门,把马车拉了进去。
“朱雀都想好了。”这儿到处都是静悄悄的,刘小远也不敢大声说话,靠在子墨身边,小声呢喃着。
子墨没说话,拉着他的手,跟着那姑娘往里头走。
“我叫陈疏,二位暂且在这儿住着,有事喊我的名字就好。”那女人把他们带进一个厢房之后,便走了。
刘小远这时候才想起来,这不就是那个陈家妹纸吗!跟他写的差的也太多了!脸阴沉沉的,不说话,简单地交代完了,也不等他们回话,转身就走了。
刘小远看了眼子墨,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寄人篱下,以后小心些说话好了。”子墨领着人进了房间。
刘小远点点头,他虽然爱闹,本分还是知道的。“你打算怎么找?”
“明天先问问陈疏具体情况吧。”子墨叹了口气,这儿实在是压抑,只是他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说了会儿话之后,梳洗好了之后也就睡了。或许是因为在外头,今天子墨动作老实了许多,给刘小远洗干净了就抱到床上了。
夜间的温度降了许多,窗户都只开剩下几道缝隙,外头的月光幽幽,洒在房间地上,微凉。
“子墨。”刘小远小声地喊他。
“嗯?”子墨把人抱紧了,小心地把他的手放在被子外头。
刘小远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脑袋架在他胳膊上,“我总觉得这一次……有些凶险。”
“别想太多,朱雀通知了我师傅,他也会赶过来的,没什么好担心的。”子墨想了想,“说不准连剑圣都会来。”
“不知道,就是觉得有些担心。”刘小远又动了动,“你说那个怪物,怎么会变成那样的啊?还有那块假的血石,怎么会在她那里的?”
子墨摇摇头,手轻轻拍着刘小远的后背。
“我就是觉得奇怪,还有,你不觉得朱雀她对这个事情的态度也有些奇怪吗?”
子墨的手一顿,原来不止他一个人这么想。朱雀那天说话的神色和语气都有些奇怪,总是对鬼庄原先发生的事情避而不谈,他总觉得,应该不止是她说的那样。
刘小远来劲了,更加兴奋起来,“你说会不会她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但是她不方便出面给解决了?”
“有这种可能……你老实点!”
刘小远焉了会儿,又生龙活虎起来,“你说是不是她情敌啊?”
“少胡说。”
“不是啊,我说真的啊!”刘小远的眼睛亮晶晶的,电视剧里头不是老爱这么演吗!“你说,当初我们刚到的时候,她不是在看那张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