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远伸了个懒腰,问他“有什么情况吗?”
陈铿摇摇头,这儿平静得像是一个普通的城镇夜晚,反而让人有些不安。
刘小远算了算时间,现在大概也不过是□点,离十二点还早着。又钻进马车里,拍拍书生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阿鬼啊,要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好,做的不对,做的不到位的地方,你一定要和我说啊,千万别憋在心里,反正我也不会改,别再把你憋出什么毛病了。”
书生一顿,又剧烈地嘤嘤嘤起来!
调戏完鬼书生之后,刘小远身心俱爽!和子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你说这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小远挪了挪屁股,目光再一次瞄上了书生!书生浑身一颤,讨好地把剩余的那个冬瓜往刘小远的方向推了推。
“过来。”子墨淡淡地说,一开始只是觉着书生的身份不对劲,可是越想就愈加觉得奇怪了。
陈铿从外头好奇地望进来,刘小远面不改色,乖乖地坐进子墨怀里,抱着那个冬瓜。
“你原来说,她是不愿走?”子墨蹙起眉。
刘小远说的和书生说的就已经有冲突了。刘小远说女鬼是不愿意走,才会一直留着。但书生说的是,不止是活人,就是他们自己也是被困在鬼庄中……子墨有些想不明白了,这个地方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小远鼓着脸,看了书生一眼,他也不明白剧本君到底在干神马,到底又乱入了些什么东西。但是按照它那个犯|贱程度,支线会改的乱七八糟,但是主线还是不会变的,也就是说,剧情还是会走下去。
子墨不会死。
子墨不会死,但是他呢?他本来就是剧本里没有的,突然冒出来的,他又会不会死?刘小远不知道。
人鬼都只能被困在这个城中,子墨直觉跟刘小远说到的那个符纸有关系,但是要在这个地方找到那个符纸,就算找了呢?找到了又该做什么?他们一无所知。
“我要是从这个鬼地方出去,一定要先找个庙去烧高香!给多点香火钱!”陈铿在外头狠狠地说。
刘小远嗤笑一声“平日不去拜佛,等到现在才想起来,你这不是摆明是在贿赂佛祖吗?”
“呸!”陈铿白了他一眼。外头还是很安静,一点儿人气也没有。陈铿忍不住招呼他“水方出来,给我念叨几句,外头实在是静得吓人。”
刘小远想了想,拍了子墨一把,跟他一起出去了。说是出去,子墨也不放心让书生一鬼呆在车厢里,拿个绳子在他手腕上缠紧了牵着,让他在地上蹲着画圈圈。
“讲什么?”刘小远在陈铿身边坐下。
“随便,你平常不是挺能念叨的么,随便说点什么都好。”
“还是讲故事?”刘小远看他。
陈铿又一次想起前阵子刘小远的“司马光”,沉默片刻,还是咬着牙点点头。
刘小远动了动,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些,又被子墨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小姑娘,她很穷。”刘小远绞尽脑汁把《卖火柴的小女孩》改造成古风版本!“姑娘她爹嗜酒如命,她的娘亲早早地就死了,所以大年夜的,她不得不出来外头卖火柴。”
子墨轻声纠正说“发烛。”
陈铿点头。
“小女孩走到一家酒楼门口,很冷,没人买她的火——发烛,她忍不住擦了一根发烛取暖。”
鬼书生终于不再嘤嘤嘤了,轻叹了一句“真可怜。”
“酒楼里的人都在吃喝着,香味从里头飘出来,小女孩已经很久很久没吃饭了,她很饿。”
陈铿皱起眉,的确是可怜。
“小女孩看了看那间酒楼,又冷又饿,她忍不住把发烛都拿了出来,点着了。”刘小远慢慢扬起嘴角,“把酒楼给点了!”
“……”
陈铿扶额,他就知道不用想在刘小远嘴里听到什么正常的故事!
刘小远搓了搓手,起了兴头,正打算把各类儿童故事轮一遍时,子墨忽然按住了他的肩膀,面色凝重“你听见什么声音了么?”
刘小远也不敢开口,看了书生一眼。
书生像是变了个人——鬼,皱着眉,难得地正经严肃。
陈铿侧了耳朵仔细听了会儿,地上传来喀拉喀拉的声音,整齐划一,沉稳有力。
子墨心中一跳,把刘小远推进车厢,又把书生扯上车。他心中不祥的预感在慢慢扩大,看了陈铿一眼,他已经坐直了,拿着马鞭,随时准备走。
书生虽然不能相信,但很明显,他目前还不打算害死他们,若是打算动手也不必等到现在。子墨往车厢里看了一眼,叮嘱刘小远“安静在这儿等着,不要出来。”说完,又补上一句“等我。”
刘小远脸色苍白,用力地点点头“小心点。”
子墨站直了,目光越过车厢往后望去,从街道的那一侧走来一队士兵,身穿盔甲,头上都戴着头盔,动作一模一样,走路时铠甲碰撞发出沉重的闷响。
黑压压的一片,在阴沉的月夜下,让子墨的心一沉。
那一整队步兵一开始慢慢走着,后来似乎是感受到子墨他们的存在,竟然小跑起来,越来越快!他们手中都拿着斧子,举过头顶,直直对着马车冲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高手过招第三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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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亲吻
子墨深吸了一口气,拔出赤霄,足尖在车辙上一点,越过了车厢顶,直直朝着那一群鬼兵冲去!
陈铿随即扬起马鞭,“驾!”
刘小远心头一颤,急忙掀了帘子,扒着车柱,拼命嘶吼“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