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铿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恨恨地接过了,一步步艰难地走到床后面自己动手解决。
刘小远继续在外头拍桌狂笑
陈铿泡了将近半个时辰,刘小远乐颠颠地给他换水,忙得不亦乐乎。子墨坐在桌旁,有些无奈地看他来回跑。就这么忙活了很久,陈铿才终于活了过来,坐在椅子上恶狠狠地瞪着刘小远。
刘小远到这时候还是憋不住笑。
陈铿难得的涨红了脸,却还是没法一招戳中刘小远死穴,只好去睡觉去了。
陈铿睡觉了,子墨又不爱说话,刘小远也没了兴致,没多久便也睡觉去了。
夏日的晚上闷热不堪。陈铿躺在地上,加上刚刚才经过一场磨难,一下子就睡着了。刘小远却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就是睡不下,子墨把手按在他腰上,“还不睡”
“有蚊子。”刘小远抓着脸颊,夏天最烦的就是有蚊子了
刘小远又是一阵翻来覆去,还是忍不住翻过子墨下了床。
“怎么了”子墨也跟着坐起身,眯着眼睛看他。
刘小远一脸严肃地蹲在陈铿身边,一会儿,还是果断地把他的被子掀开了
子墨“”
刘小远满足地拍拍手,重新翻回床上。
啧,多么美好的夜晚陈铿牌人体吸蚊器揍是好用
作者有话要说一起睡觉的两只
25如花
刘小远第二天是被陈铿的喊叫声吵醒的。
“干神马”他还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子墨把被子给他掖好,冷冷地望过去。
陈铿一脸委屈的小媳妇模样,脸上手上脚上都被蚊子咬出了好多个包,挠着枕头泪奔。
刘小远睡不下去了,咕哝着爬起来,甩了甩脑袋。
“不睡了”子墨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
“吵”
子墨的手一顿,淡淡地说“没事,我去拿袜子把他的嘴塞起来。”
陈铿的手瞬间在瓷枕上留下三道爪印特别特别凶残
“醒了。”刘小远扒开被子,去够外衣,却看见陈铿咬着衣角,目光炯炯地盯着他,顿时囧囧有神,“怎么了”
“我的被子呢”陈铿半夜被蚊子咬醒了一次,醒来之后发现被子没了没了连遮住都没办法
刘小远咻地坐好,双手搭在膝盖上,果断摇头诚恳地说“你再找找”
陈铿狐疑地多看了他几眼,刘小远一直睁着眼睛一脸无辜的小表情,他也没办法了,站起身到处找他的被子去了。趁着这个时候,刘小远迅速地从床底抽出他失踪的被子,动作凌厉得一逼顺手团了团丢到墙角,又在陈铿回头的一瞬间重新坐好甚至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容
忍不住给自己点赞
陈铿在刘小远的指点下,终于在墙角抓获逃离的被子一张子墨淡定下结论“你的睡相真差。”
妈蛋劳资睡相好得很陈铿揪着被子,却没法反驳真是太苦逼了
三人收拾好了自己,吃过了饭,竟让白烙达放了出来。
“或许是想明白了。”陈铿小声说。
灵堂设在后院中。刘小远捂着脸,艾玛,重生过来这边他已经看了多少次灵堂了真是太晦气了
三人拜过了白炽,子墨又开始跟白烙达说些客套话,刘小远在旁边听得昏昏欲睡。不愧是在古代生活了二十几年的现代人张嘴就能瞎白话,还愣是用古文说出来的一堆废话的中心思想就是子墨打算留下来给他找出凶手。
陈铿也听得无聊,扯着刘小远往一边走,两人猥琐地蹲在地上望天。
“哎”陈铿重重地叹气。
刘小远斜了他一眼,“你又怎么了”
“子墨真的打算留下来”
刘小远点头。
陈铿又是叹气。
“你想走”刘小远有些好奇,“还有那个久居深闺的美若天仙的倾国倾城的你梦寐以求的”
“打住”陈铿艰难地坚定立场“虽然我是很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子,但是我不喜欢白露山庄。”
“为什么”刘小远有些好奇了。他是靠剧透知道白露山庄是个是非之地的,但是陈铿刘小远猛地瞪大了眼睛,原来所谓的高手对危险会特别敏感就是体现在这一点上吗
陈铿幽怨地白了他一眼,“倒霉从进来到现在我一直在倒霉吃完一顿大餐后就被抓起来了,好不容易又有肉吃了,就那什么了咳再之后就是睡觉被咬了一身包,这地方太邪门了”
要不是他的钱全部在子墨那里想到这么忧桑的事情,陈铿又忍不住哀叹。
他忍不住开始幻想“你要是有钱的话,想干什么”
刘小远看了他一眼,傲娇甩头,“我才不会想这么俗气的问题”
陈铿没被他打击到,自顾自地说“幼年的时候,我总是想着日后能什么都不干,就有一堆人来抢着给我送银子”
“现在找个酒肆当个店小二,你的梦想就成真了。”刘小远的表情特别特别真挚
“呸”陈铿瞪了他一眼,咕哝了一句,“子墨怎么会喜欢”
“什么”刘小远抓了抓耳朵。
“没有。”
“说不说”看到陈铿一脸坚决的样子,刘小远怒了这种说话说一半就停了的简直不能更可恶了他忍不住恶毒诅咒“要是不告诉我,我诅咒你以后的妻子永远是处女”
卧槽陈铿瞪大了眼睛太恶毒了他抿了抿唇,忽然却又笑了起来,“嘿嘿嘿,可惜我现在的生活滋润得很,完全不需要成亲”
节操呢大淫魔你没有听见大明湖畔的节操君在默默哭泣吗刘小远被他不要脸的程度震住了
陈铿摆了摆手,又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如果我有钱了,我就买个大宅子还要买在闹市区,我就是喜欢热闹,不怕被人围观大宅子后头再修个花园,还要种上许多的花,依照我纯洁的性格,还要种些黄色跟白色的花”陈铿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平日闲着,我就拿个木椅放在花园中坐着晒太阳”
“要是累了,就唤人把木椅换成个床,你可以躺上去休息。”没等陈铿赞许的目光停留多久,刘小远继续凉凉地开口,“躺在床上休息,身边一圈黄的白的花,一大群人围观,久久不愿意散去。”
这话怎么那么不对味呢陈铿摸着下巴砸吧嘴,忽然悟了“水方”
“你告不告诉我”刘小远瞪着眼睛跟他对峙有子墨撑腰,他现在嚣张得一逼简直不能忍
“你真够小心眼的就是不告诉你怎么地”陈铿犀利反驳特别特别有原则
刘小远冷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擦陈铿被震住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反驳一句“子墨喜欢什么关你什么事”
晴天霹雳刘小远也说不出话来了,对啊,子墨喜欢什么关他什么事他愣在哪里,眨了眨眼睛,难不成我真的弯掉了
妈蛋剧本君不要乱入我我我绝壁是直的直的刘小远用力甩头子墨什么的,绝壁不会喜欢上的虽然他长得很帅泥垢
子墨转回来就看见刘小远在拼命摇头,望向陈铿时的眼神就变得微妙了。
不是我干的啊陈铿瞪大了眼睛使劲证明自己的清白被牵连什么的最讨厌了忠犬宠溺攻什么真是神烦
子墨伸手把刘小远拉起来,手握上刘小远的手腕时,他浑身一僵,哆哆嗦嗦地说了一句“直的嗯直的”这才终于像是给自己打好气了,站起身。
子墨望向陈铿的眼神变得更加微妙了。
“你们谈好了”刘小远还是有些尴尬,侧开了脸不敢看他。
“谈好了,先去见见白露山庄的其他人。”子墨也不在意,在前面带路。走了几步像是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说“白璐仁也会出席。”
陈铿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壮士干得好刘小远浑身一凛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给子墨点赞
子墨带他们到大堂中去了。白烙达认定他们是见过了凶手,却不知道是谁,所以把山庄中的人都召集起来,让他们去认。
白烙达,白璐仁和白查坐在大桌旁,另一张桌子上坐着三个年轻女人,两个是白烙达的小妾,剩下的一个是朱眸。朱眸的身份在山庄中很尴尬,下人们对她都是含含糊糊的,白家人对她又不冷不热。只是有外人在,他们也还顾着脸面。
陈铿的目光在那一张小桌上搜寻了一圈,特别特别满意啧看来白璐仁该是更加漂亮才对他满怀希望地望过去
天雷滚滚
妈蛋谁来告诉他这个马脸眯缝眼血盆大口还长胡渣的女人是哪位‵′︵┻━┻
刘小远满足地拍拍陈铿的肩膀,“壮士,保重”
陈铿的目光实在太过热切,连白璐仁也注意到了。她抬了头,看见陈铿的模样后,那双喷火的眼睛登时变得含羞带怯,拿了帕子掩住嘴巴,“陈公子这么看着人家做什么”
陈铿瞪着眼睛已经说不出话了。
“从刚到山庄,他就一直对我说白小姐有多倾国倾城。他对白小姐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听小姐一言,胜读十年寒窗,看古今风流人物,还数白小姐能在此间见到您,真是他一生的荣幸,回家定要烧香祭祖,感谢先辈积下的阴德”刘小远陈恳地说完,陈铿已经石化了,特么的瞎白话的功夫从来没有最强只有更强
白璐仁咯咯地笑起来,眼睛更是眯得看不见了,捏着个兰花指娇羞地说“讨厌”
卧槽竟然是波浪线攻击刘小远浑身一颤看着陈铿的模样身心俱爽也捏了个兰花指甩回去,“矮油,他已经看着小姐看的呆住了哟”
陈铿狠狠地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开口“小姐的长相只应天上有”
那可不是只应天上有长得这么鬼斧神工嘛桀桀桀刘小远摸着下巴笑得猥琐,书里还安排了她跟子墨春风一度,不过按照现在看来,跟她春宵一刻的怕是陈铿了啊桀桀桀
剧本君gj
面对乳齿不和谐的场面,子墨竟然面不改色地说了一句“陈铿已经仰慕小姐很久了。”
噗叽刘小远清晰地听见从陈铿膝盖处传来中箭的声音
真是人间惨剧
“咳”白烙达显然对凶手很上心,打断了白璐仁含情脉脉的眼神,站起来说“还请二位仔细辨认。”
刘小远学着子墨装深沉,乖乖地到子墨身后杵着了。
子墨在所有人的脸上都扫过一遍。朱眸的手攥着衣角,身体微微地颤抖着。
“他不在其中。”
什么朱眸一愣,猛地抬头,瞪大了眼睛。
子墨又对着白烙达重复了一遍“他不在其中。”
朱眸有些不敢相信,所以她就这么被放过了
白烙达显然没有想过这种情况发生,拍了桌子站起身,“你再好好看看”
“那时我们只顾着说话,的确是没有太去注意地上的人。况且厨房这个地方,来往的人也不算少,我们更是没有上心又或者。”子墨抿了抿唇,淡淡地说,“凶手用了易容术。”
白烙达皱起眉。
“我想,有陈公子在,他定会会弟弟讨个公道的陈公子,你说呢”白璐仁对着陈铿明送秋波
大杀器陈铿血条瞬间剩下一半僵硬着点头。
“要不然,等会儿我和陈公子私底下好好地讨论一下案情”白璐仁娇羞地问。
刷剩下的半条血瞬间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考试了祝我过吧过吧
可恶的英语口语看我代表月亮消灭你  ̄o ̄ノノooo 口语
26奇葩的拒婚理由
人已经认过了,也就没他们什么事情了。陈铿一路小跑着回到厢房,碰的就把门合上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不出来了。
“至于吗”刘小远蹲在他身边,拿手指头戳他。
子墨微微不爽地把他的手握住,扯回来。刘小远没搭理他,子墨最近越来越不对劲,大概是大姨夫了。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啊,他了解的。
陈铿哼哼唧唧地没说话,只是一直在被子里蒙着。晚些时候,快到吃晚饭了,却有人来喊陈铿。
“我家小姐请陈公子去赴宴。”来传话的是个刻板的中年男人,一字一顿说完了,瞪着眼睛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我睡着了”陈铿尖叫一声扑到床上速度快得连子墨都没办法阻止
“那是我睡的位置”刘小远跑上去抢救他的枕头跟被子妈蛋不要随随便便压别人的床啊混蛋
子墨的眉头皱了起来,上去勾起陈铿的后襟,任他疯狂地扑腾着
这个时候朱眸应该已经动手了,也就是说,现在的白璐仁是朱眸扮的,大约是打算跟书里的剧情一样,打算用苦情戏打动陈铿。她也看出来了,子墨和刘小远没有揭穿她的意思,现在剩下的就只有陈铿一人了,搞定陈铿,他们三个人就不足为患。
兜兜转转的,最后还是让陈铿捡了便宜。刘小远咕哝了一句,拍拍陈铿的肩膀,“记住了,去到她房里的时候,千万不要喝酒。还有,等你再看到白璐仁的时候会有惊喜的。”
陈铿对刘小远的预言能力多多少少有一点了解,现在听他这么说,将信将疑,又很快继续扑腾“我才不信你当初是谁骗我说她美若天仙的”
“我这次绝对没有骗你”刘小远和他两边拉扯着自己的被子妈蛋快放手啊“以以子墨的人格起誓快点放手啊”
子墨的手一僵,陈铿也砸吧砸吧嘴,刘小远信不过,子墨多多少少还是可以相信的“最后信你一次”
好说歹说终于把人弄走了,刘小远团着自己的被子在床上打滚。滚了一会儿把自己折腾得有些犯晕了之后,他才从床上爬起来,眼睛亮亮地盯着子墨“子墨子墨朱眸成天易容,万一要是她扮成我怎么办”
子墨淡定地给自己倒茶“不会成功的,扮成你的难度很高。”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刷新智商下限的咳,这一句放在心里就好了。“就算扮成了,我也能一眼认出来。”
刘小远不死心,抱着被子又拧巴了一下,“万一呢要是万一她扮成我们两个其中一个怎么办”
“那你想怎么办”子墨把茶杯放下。
“我们来对暗号吧。”刘小远在床上扑腾够了,爬起来盘着腿看他,“天王盖地虎”
“小鸡炖蘑菇。”子墨利落地接了下半句。
刘小远瞪大了眼睛,热泪盈眶这算是找到组织了啊
子墨和刘小远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他虽然不爱开口,但是架不住刘小远话唠,在他耳边巴拉巴拉地念叨,还是好脾气地回应着。
如果他知道就是因为他的回应才让刘小远受到鼓舞了,更加卖力地勾搭他说话,或许子墨会一巴掌拍死自己。
刘小远原本想着陈铿怎么说也得待上好几个时辰,没想到才不到半个时辰,陈铿便衣冠不整地逃回来了。他没命地跑,像是身后有什么在追着一般,躲回房间后便把门重重合上
“这么快”刘小远看了他一眼,目光往下滑,微微有些怜悯地看着他,“要不你回去找稻帖恭看看吧,他人品不行,医术还是不错的”
“呸”陈铿大口大口地喘气,到桌旁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几杯水才缓过来。“你才不行”
“什么情况”刘小远看他的脸色实在是难看,贱兮兮地凑上来问。
“我算是明白白查为什么不娶她了”陈铿苦着脸给他们说。
如刘小远料想的一样,白璐仁是由朱眸假扮的,她让陈铿进了房间后,就把人皮面具撕下来了。朱眸长得很漂亮,又给他说了身世,说完了就开始扒衣服
卧槽这个世界的妹纸果然很奔放刘小远重重地叹了口气“早知道我就陪你去了”真是太可惜了
啪叽子墨果断掰下一块桌角切口平整光滑他淡定地迎上刘小远的目光,“不好意思,手滑了。”
刘小远微微瞪大了眼睛,妈蛋谁手滑掰桌子的
陈铿清了清嗓子,继续讲。原本他是打算就这么顺水推舟
“节操呢下限陈铿你果然是个大淫魔”刘小远大声指责特别特别有正义感
“如果是在你面前扒衣服呢”陈铿眯起眼睛冷笑。
刘小远摸着下巴闭嘴了。
“如果在你面前扒了衣服,你会怎么样”子墨的声音很淡。他盯着刘小远,握着桌角的手微微用力,便把那一块木头磨成了渣渣
磨成了渣渣
刘小远汗毛都竖起来了瞪大了眼睛举起手坚定立场“就算是扒光了我也绝对不会多看一眼的绝对”
他拼命睁大了眼睛表示自己的诚心子墨盯着他的眼睛,好一会儿才“唔”一声,继续坐着听陈铿说话了。
子墨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刘小远咕哝一句,还是乖乖凑到子墨身边坐好,露出一个卟啉卟啉的笑容
“唔。”子墨满意地揉揉他的头发。
这种奸夫淫夫的恩爱场面真是闪瞎眼睛了陈铿在心里默默竖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