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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园惊梦 第1节

作者:鲤什么 字数:6617 更新:2021-12-30 03:51:00

    《梨园惊梦》鲤什么

    文案

    初见时,晋容还是大清的贝勒爷,鲜衣怒马,少年气盛。

    而许寂川是梨园行里正当红的青衣,在台上折扇轻摇,一颦一笑,都要折煞了半城人心,却偏偏性格孤傲,难以接近。

    晋容头回进戏园子听他唱戏,一眼便看穿了他粉黛峨眉的重重掩饰下,漆黑如夜的寂寞。从此偌大的京城,纵有千万般纸醉金迷的消遣,心里却再也放不下那双总是含泪的眼睛。

    许寂川以为容贝勒捧戏子,不过是纨绔子弟的一时兴起,在经历了许多时间的辗转后才终于彻悟,这是怎样一番沉重的深情。

    贝勒爷x梨园青衣,从晚清到民国,he盖章。

    除清末民初大背景之外,所有角色均为虚构。

    文中剧目多参考梅派,但剧目所创作的真实时间不一定同故事情节契合。皮黄之外兼有昆腔。

    内容标签 三教九流 情有独钟 民国旧影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寂川,晋容 ┃ 配角 ┃ 其它京剧,梨园,戏子,男旦,乾旦,清末民初

    卷一京华梦

    第1章 初逢

    额娘开始抽芙蓉膏以后,对晋容的管教愈发疏懒起来,他跟着大哥晋恂,头一回进宣武门外的戏园听了戏。

    晋恂早都是那园子里的熟客了,刚一露面,戏班班主就殷勤地将他们领到二楼的包房。戏楼修得好是气派,朱红的椽架,檐下雕着百花,戏台子两边还挂着一对木匾,上头金色的字演悲欢离合,当代岂无前代事;观抑扬褒贬,座中常有剧中人。

    胡琴婉转,鼓声轻响,花旦一袭刺绣红衣,踩着细碎的步子登了台,刚一亮相,底下的座儿便纷纷喊起“好”来,晋恂也朝台上竖起拇指“好!”

    台上的花旦丹凤眼吊眉,模样俊俏,此时正牵着素白的水袖唱起戏来,嗓音甜润,嘴里像是含着一口蜜。

    那天演的是昆曲儿,韵脚弯弯绕绕,好些词句晋容都听不明白,只觉得那花旦从头到脚都是好看的,像古人从画纸里走了出来,身段如垂柳般柔美自在,唱腔似春水缱绻多情,沉鱼落雁,莫过于此。

    最妙的是那花旦的眼睛。戏中演风花雪月,相思疾苦,花旦的眼神流转,哪怕一个字不说,欢喜悲愁,也全在眼睛里了。

    换场的时候,晋容忍不住问“大哥,不是说女子不能登台唱戏么?”

    晋恂盯着他看了好半晌,到底忍不住笑起来。“二弟啊,你可真是念书念得人都痴了。”

    春日晴好,窗纸上影影绰绰地落满桃花枝的影子。

    寂川在后台下妆,班主低头顺目地来请他“许老板,外头有位爷听了您的戏,想见见您。”

    寂川将唇上朱红的胭脂擦去一半,从镜子里望向班主。“咱们不是说好的,下了戏谁也不见么?”

    班主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可这位爷,他是……”

    “是谁都不见。”寂川将擦了胭脂的纸往桌上一掷,招呼宣儿替他拿衣裳。

    班主见他态度坚决,便没有再劝。“我这就出去知会一声。”

    班主走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又弯着腰进来了,手里端着一方丝帕,正中托着一只翡翠扳指。

    “那位爷说,只求见老板一面,一句话不说都行。”

    寂川将扳指拿到眼前瞧了瞧,色泽透亮温润,雕着精细的吉祥云纹,价值连城。寂川却将它扔回给班主。班主赶紧双手捧牢,生怕摔到地上。

    “许老板,这可是皇宫里头的东西……”

    寂川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衣裳。下了妆,那些倾国倾城的美人都随着唱词的余韵湮灭了,镜中端坐的只是个清瘦恬静的白衣少年郎。

    “唱戏又不能戴着扳指,拿来有什么用?”

    班主叹口气,再走出去,这次转来时,手里捏着一张字据,刚写下,墨汁都还是鲜亮的,盖着一方鲜红的印。

    “许老板,贝勒爷立了字,要送您一套点翠头面!是全京城最好的作坊做的,用了二百只翠鸟,听说有角儿出到一千两白银都没买下来!”

    原来是个贝勒。

    宣儿正在替他梳头,将那及腰的黑发编成一只油亮的长辫。班主将字据递到梳妆台上,寂川却看都不看。“冯班主,你去我行头中点一点,瞧瞧我是不是还缺一套头面?”

    “哎呀,许老板呐!这容贝勒就是跺跺脚,咱们这戏园子也能抖没了呀!你就去见他一面吧!”

    等宣儿编好了辫子,寂川才不慌不忙地站起来。“冯班主对我师徒三人照料有加,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就见他一面。”

    寂川走到窗边,吱呀一声,将窗户推开两尺宽,瞧向园子里。

    桃花树下站着个年轻男人,月白长衫搭着湖色的丝绸马褂,绣了满怀苍翠的藤萝,锦衣华服,挺拔俊朗。男人手里摇着一把折扇,听见声音,转头来看他。风吹过去,头顶的桃花窸窸窣窣飘下来,落在男人肩上。

    “许老板。”贝勒爷隔着半个院子唤他,嘴角微微勾起,眼中也多了几分温软。

    许寂川却冷冷关了窗户,转头对班主道“人我见过了。这头面,您替我还了吧。”

    说罢,领着宣儿从侧门走了。

    叫了黄包车回到城郊的小院儿,寂川有些乏了,宣儿却缠着他问“师哥,那贝勒爷长什么模样?”

    “那个贝勒呀,”寂川故意放慢声音,吊着宣儿的胃口,“斜歪嘴儿,酒糟鼻,铜铃眼睛,是个丑八怪!”一边说,一边忽然将自己的脑门贴上宣儿的脑门,吓得宣儿连连后退。

    “师哥骗人!闯子分明跟我说,那容贝勒风度翩翩,样貌非凡,出手也大方,来了好几回,每回都要赏他一锭碎银。”闯子是在戏园子里跑堂倒茶的小弟,跟宣儿颇为要好。

    “你明明知道,为何还来问我?”寂川坐在椅子上,脱了鞋子,盘着腿揉起脚趾。打从学戏开始,脚上就生满了干枯的茧,落地就疼。宣儿泡来一壶冰糖胖大海,清润化痰,利嗓开音。

    “这梨园行里哪个角儿,不是公子老爷们大把银子地捧着。可你呢?你连贝勒爷都瞧不上。” 宣儿蹲下来,替他捏着酸胀的小腿。“我可猜不透你在想什么。”

    寂川抓着师弟的手,语气格外认真。“你记着,荣华富贵都是假的。那些买了票进园子里来听戏的人,才是真的捧你。你得好好唱给人家听。”

    宣儿不耐烦地点点头。“知道知道,你都说了多少回了。师哥你先休息,晚饭烧好了我来叫你。”说罢便起身走了。

    “记得练身段,我睡醒了替你看。”他叮嘱,听到宣儿应了,才安心踱到床边睡下。

    傍晚的风也被夕阳晒暖了,将百花的甜香从窗户缝里塞了进来。他将睡未睡,想起那个桃花树底下的贝勒爷,只那么短短一瞥,唇角眉眼,此刻竟然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香炉塔上的小铃铛一声轻响。

    隔天,开唱的时间比平常稍晚些,他上街买了几包点心,要去拜望尚锦兰。

    宣儿脸上满是不悦。“干嘛老去看他,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咱们到底是要叫他一声师傅的。”

    寂川打小在苏南的娃娃班学戏,后来师傅欠下一大笔赌债,在潦倒中去世,一班签过卖身契的弟子被当作物件一般被卖往各处,好还师傅的赌债。寂川那时候恰好在“倒仓”,嗓子哑掉,不知何时才能唱戏,加上他自幼学的是旦角,对今后的嗓音要求更是苛刻。去淘货的戏班班主谁也不敢要他,都怕白白养上年,白花花的银子流出去,嗓子却倒坏了。

    来的几个相公堂子的老板却道他眉目清秀,身材也纤瘦,倒是做相公的好料子。

    拍卖渐尽尾声,他几乎已经认定没有戏班会收留自己,从此只能卖笑为生,尚锦兰却出二十两银子买下了他和娃娃班里年纪最小的宣儿。彼时,尚锦兰是京城当红的名角儿,南下在苏州唱了几月的戏,买下他们当贴身侍儿,一起回到京城。

    虽然嘴上唤一声师傅,其实锦兰只把他当作下人,从没有教过他唱戏。他在苏南学的是昆腔,京城时兴的却是皮黄,曲目唱词身段皆有不同。平日锦兰在台上演出,他就在后台边听边学,早起背唱词,夜晚赤脚在房中里练习身段。他倒仓倒了整整三年,也就如此偷学了三年。

    锦兰那时便是公子老爷们用真金白银捧着的,每月酒席流水般地不间断,行头置了几十箱,连芙蓉膏也争着替他买。终日被烟酒浸润,锦兰的脸色一天天地蜡黄下去,上妆时油彩涂得愈来愈厚,嗓音也不复从前的清澈透亮。

    伴随着他日渐沙哑的嗓子,邀他的酒席,捧他的老爷,渐渐也都离他远去了。京城里多的是甜美的年轻的戏子,就像春天的花,今年折了,明年还会长出来,一样的鲜活茂盛,一样的娇艳欲滴。花是不会老的,因为老去的都不值得被记住。

    锦兰的嗓子终于彻底毁了。

    那天戏就要开场,锦兰却忽然失了声,台前传来一阵阵不耐烦的催促,班主和戏园老板急得像两只刚下锅的螃蟹,乱走乱碰。

    后来再回想起来,三年中寂川所做的一切,仿佛全部都是为了迎接这一刻所做的紧锣密鼓的筹备。他走到班主面前,不卑不亢“班主,让我试试吧。”

    班主诧异地看着他,却也病急乱投医,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你能唱?”

    寂川捏起兰花指,清了清嗓子,唱《思凡》“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了头发……”

    只听完这一句,班主一拍大腿。“快!去上妆!”

    那一晚,台下的叫好声宛如潮水。这一幕在脑海最深的幻想中,在静夜的梦中,他已不知排演了多少回,走到台上竟没有一丝惶恐不安,每一步都踏踏实实的,就像赤脚踩在冰冷的地上。

    锦兰的衰落早就蓄谋已久,无法逆转了。第二天,戏园就挂出了新的水牌,称他作“小锦兰”。寂川去找班主“我有名字的,我叫许寂川。”

    陌生的名字也挡不住听了最初那晚惊为天人的传闻,慕名而来的观众蜂拥而至,满上的座儿再也没有空出来过。就在谁也没有料想的最平凡的一天,一个新的角儿诞生了。

    锦兰却消失了。离开戏园,他失去了一切来源,变卖行头的速度总是快不过烟枪中膏泥的燃烧。他舍弃了那个曾经风靡一时的名字,堕入烟花柳巷,成了彻彻底底的另一个人。

    锦兰如今住在八大胡同一处偏僻而破败四合院里。一个小院里挤着七个人。

    寂川敲他的门,门不开,倒是隔壁屋子半老的女人叉着腰走出来,站在门口发脾气“大清早的,非要来扰人清梦!怎么,那个痨病鬼还没死呐?”

    寂川不理她,仍是固执地敲着门。“师傅,我是寂川。”

    没有人应,他便一直敲下去。

    里头的人到底是烦了。“谁是你师傅!快滚!”紧跟着几声咳嗽。

    “师傅,我买了你爱吃的点心,还带了些银子,你开门吧。”他道。

    “我叫你滚!”

    宣儿生气地来拉他袖子。“师哥,咱们走吧。”

    他立在紧闭的门前愣了一会儿,弯腰将几个包裹放在地上,转身走了。刚走两步,背后忽然一阵水声,鞋袜也跟着湿了。

    回头去看,锦兰已经泼完了污物,又哐当关上了门,连人影也来不及看真切。门前的纸包静静躺在污水里。

    宣儿气得眼睛通红。“尚锦兰!你不要欺人太甚!”寂川连忙拉住他“不许胡来。”

    隔壁的女人从怀里摸出瓜子,一边嗑,一边笑着旁观这场闹剧。“放心吧,”女人道,“你们哪回来他不是跳着脚骂?回头还不是自个儿忍着恶心把银子捡回去,你们还以为他真不收呐?”

    既然要收,总算没有白费他一番心意。

    寂川同那女人道了谢,一路劝着宣儿,往家中走。

    “都怪你!每回都来挨他泼粪!”宣儿气得直抹眼泪。

    “好了好了,他就是那个脾气,你同他怄什么气。”寂川帮师弟擦掉眼角的泪水。“不哭了,咱们去买酥饼吃。”

    “那……我要吃凤梨酥……”宣儿抽噎着说。

    “好,买!”

    “还要吃豌豆酥……豆沙酥……莲蓉酥……蛋黄酥……”

    “宣儿想吃什么,师哥都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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