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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有情天 第14节

作者:黑曲曲 字数:15090 更新:2021-12-30 03:46:42

    我像是被闷棍击中,我终于想起。

    他祭尸血,喂蛊丹,想唤醒的不是我,而埋在南郡下的地宫

    他要复的,是二十年前的南郡,那个被谎言和禁术包裹的奢靡之国。

    “景漓你真的是疯了你真是疯了。”我看着他,喃喃道。

    “我的嵘弟,你一人享永生不寂寞么,哥哥来陪你不好么”他温柔缱绻的声音毫不掩饰。

    羲和神色一变,狠决地刺向他,却如同刺中一团黑雾,他从原地消失不见了,出现在我的身后,抱住我往后飞跃。

    我想母亲的确不该生下我的。

    做一只埋在地宫千万年的魔物,却爱上人类。为他强接龙脉做帝王,逆天续命想和他天长地久。可普通人类怎么承受这样的爱。

    我想起最后一见,缓缓掩上的门后,父亲低垂着头,白色龙袍被血染红。

    我抚摸上我的心脏。

    在这里啊。

    他们要的东西。

    黑雾越发明显了,几乎要看不清天上的月亮。精致的走廊上一排一排地跪着侍卫和仆人,我知道他们的脸也和二十年前一样。

    房屋渐渐复原成当初的样子。

    他要带我去本该我一步一步走上去的那座最高的宫殿。

    坐在那里,所有的东西都会回到原点。

    可我的结局会是怎么样呢。

    我想到父亲到底是低着头的,还是嘴角含血看着我的。

    “你知道母亲为什么不把龙脉续给你么”

    尽管我是父亲续命后出生的,能够更契容一些,但若母亲想,也不是不可的。

    这想必也是他的心病。

    他将我狠狠摔在椅子上,用牙咬住我的肩膀。

    我想到之前为羲和解毒,原来不是我喝了天仙子做血药解的,而是我流着的本就是包治百病的血啊。

    我不抗拒不挣扎的态度显然取悦了他,他又恢复了温柔的样子。

    “嵘弟,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你小时候告诉我,你要做一个受万民爱戴的明君。”我怜惜地捧着他的脸,“可这个国家本就是假的。”

    “不要再把母亲的错事做下去了好不好哥哥。”

    一夕之间,国没了,家没了。他那时还是少年,含着血泪发誓复国。却在路上发现自己痛苦找寻的回家的路就是一个谎言。

    没有国,没有家,没有那个含着一腔热血的英朗少年。

    他孤身一人,走不出这样的迷局,变成了一个疯子。

    他引楚军千万,要累累尸骨祭出地宫魔雾。

    羲和追了过来。可剑花再精妙绝伦,也碰不上他的衣角。

    “羲和你是笨蛋吗为什么还不走再晚了就走不了了”我拦住还在挥剑的他,拉着他往外跑去。

    天空启明,黑雾渐渐淡了。

    我拉着他,跑在长亭里,长亭挂着红绸,风一过,能两旁的荷花池绵延不绝,开出粉色白色的花来。

    我好像一步一步跑在自己的回忆里。

    “你叫什么”

    “什么,你这个脏兮兮的的家伙是楚国皇子”

    “你唤我嵘儿就是。”

    “跟我来,我带你去看一处极美的池子。”

    “你要走,为什么,你走了没人陪我玩了。”

    “楚柘我会去找你”

    原来是我忘了一切。

    原来我们从那么久远的时候就相识了。

    原来这就是我对你一见钟情的缘由。

    原来,我喜欢你比我想象中还要久。

    “楚柘,沿着这里一直走,千万回头。”我送他长亭尽头,“天亮后你们就会变成活在这里的行尸,要快”

    “一起走”他紧握住我的手,深深地看着我。

    我走不了,我想告诉他,可话到嘴边。

    “楚柘,我会去找你。”

    就好像那么久前,那个稚童许下誓言。

    “你好好活着,等着我。”

    我回过头,拦住追来的浅秋。

    转身的瞬间,流泪满面。

    浅秋愣住,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伸出衣袖,擦我脸上的泪痕。

    “哭什么,跟个小孩一样,哥哥不杀他就是了。”

    “只要你愿意陪哥哥,哥哥什么都听你的。”

    “所以你答应了么和哥哥在一起。”

    “嗯。”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已经变身终极boss了羲和不会跑的打完boss好完结今天有两更。话说我这个黑洞脑洞啊,好好一篇古代武侠文变奇幻聊斋故事了

    、第章

    黑雾渐渐散了,景漓牵着我回到了登基祭奠的地方,当然此时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他捡起我掉落在地的玉冠,把我按坐到那张华贵的椅子上,单膝跪在我面前,轻松地露齿一笑道“礼成,陛下。”

    “他们离开了么”我问道,“还是都死了”

    “是吧。”不知他回答的是哪一个问题。

    “是离开了还是死了”我语气坚硬了些,甩开他握着我的手。

    “你为什么一定要引我生气”他不满道,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戾气,睁大的眼睛里甚至有一丝天真的稚气,“我生气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恶心地站了起来,不再看他,往宫殿的藏书库走去。我想,是只是宫殿变成了这样,还是整个南郡都被波及了。若是将曾经的宫殿恢复过来了,那以前的藏书应该还在。说不定能找到这些迷局的线索。

    他不急不缓地跟在我身后,好像已经看穿了我在想什么。

    路上不停有仆人跪下请安,我置之不理,甚至想一脚踢过去,看是不是会化成黑烟消失掉。直到一个宫婢被匆匆疾行的我撞到,惶恐地跪在地上请求原谅,一张稚嫩又年轻的脸。

    “滚。”我绕过她快步离开。

    好像跪在地上的是可怖的孤魂野鬼。

    景漓温温柔柔地把人扶起来细声安慰,还道“别理他,我们陛下就是小孩脾气。”

    我转身回去就是一脚。

    黑雾散去,我冷漠地看着他。

    他也淡了笑。

    黑雾重新拢过来,化作一个在地上嘤嘤哭泣的少女。

    “嵘儿太过分了。”

    一个声音传来,我不可置信地转头。

    记忆里模糊的容颜在眼前变得清晰,她一点都没有变,面容白皙,眉目如画,甚至比景漓都多了几分美艳。

    景漓笑眯眯地扑上去撒娇。“娘亲,嵘儿长大了就欺负我。”

    女子无奈地拥着他笑“谁让你是哥哥,他想欺负就让他欺负好了。”

    我怒不可遏,握紧了拳头。

    “景漓你这混账”我一拳打了过去。

    他侧身躲过,女子却毫无美感地一屁股摔倒在地。

    一男子,身着白袍,墨发如绸,缓步走来,扶起女子,细致的五官带着一股隽永的书生气。

    他道“怎的还跟小孩一般玩闹”

    “夫君”女子一见来人眼睛更亮了,似乎更加明艳了几分。“都是我不小心啦。”

    男子威严地看了过来,尽管他的威严在他那清秀的五官下似乎毫无威慑力,但我却本能地后退一步。

    “跟我过来。”

    我心里战栗了一下,又想到有什么好怕的,只是一团幻化的黑气罢了。

    我镇定地跟在他身后,旁边的景漓却紧张了,踌躇着想跟上来,却被女子拉住。

    “他们父子好不容易相处一会儿,你去做什么,呆这儿陪为娘”

    他竟还真被拉住了。

    我不禁好笑地想,他是演戏把自己演进去了。

    不想他带我去的地方和我的目的地正好一样,藏,也是他的书房。

    他走到书桌前,上面铺了一张还未做完的画。

    “过来。”

    我才看清楚,那正是我在密道中见到的最后一副画。

    “现如今,”他缓缓道,“我可是死了。”

    我被震得往后一退,打翻了桌上的砚台。

    墨流了一桌,却丝毫没有染进画里去。

    他无奈地摇摇头,执笔勾勒画上小孩的脸来。

    正是我。

    可不到一刻,又重新变回了空白。

    “每当我死过一次,就会重新回到这里。”他语气里不见丝毫活气,“真不知,你母亲是爱我,还是恨我。”

    “好在景漓不算愚钝,没让我等太久。”他一边如同闲聊般说着话,一边又重新勾我幼时的脸颊,“你们总算来了。”

    “是你,你是,你是父亲。”我喃喃着,忽地心中怆痛,急促地掉下泪来,“是你诱景漓习禁术,把我从坟墓里挖出来。”

    他没有回答,只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你母亲是上古便被尘埋于地底的魔物,千万年来开了神智。南郡本来一个普通国都,机缘巧合我解开了你母亲的封印。我开始只以为她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虽性格怪异了些。我们生活在这里,生下你哥,过了一段很是美满的生活。” 他似乎陷入到那段没有我的过往中,露出了一丝怀念的神情来。

    “只是好物总归不长久,我因受魔物影响,身子逐渐孱弱,不久后撒后人寰。可当我第一次醒来,我便知道你母亲不是普通凡间女子了。她盗取龙脉为我续命,知我不喜,又化地宫魔气拥我为帝,温言细语,常伴左右,我总恍惚理应如此,我本就是天生贵胄,得一美妃,国力强盛。”

    “直到怀上你,我大喜,想封她为后。”他看了一眼,又转身看向窗外,“我有龙脉续命,她魔物若拥国母凤命,是要死的。”

    “你出生,南郡地动,天降惊雷,泉冒血水,是为不详。我才逐渐清醒了,诱景漓探查地宫,得取禁术,只盼我死后,龙脉复位,她什么都不做,你和景漓自然能过上平凡人的生活。可她果真没有罢休。”

    “没想她当真执着念如此。”

    暖风拂过,他开了窗,不远处就是荷花池。

    她和景漓站在池水的另一旁,见我们开窗,隔着满池朝这里挥手。

    他也点头微笑示意。

    一双璧人,花好月圆。

    “你们这样不好么为什么不能成全她”我看着她远远的笑脸,她做了这么多错事,却依旧是我的母亲,心里终究还是心疼。

    “可我是人,活不了那么久。”他眼睛里忽然满是疼惜,再看去时,母妃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地靠到景漓身上。

    “逆天改命,天道也不会放过她的。”

    “你是我死后得龙脉和她所声,她便把龙脉放你身上做阵眼以养我肉身,降我的三魂五魄,带入这个幻阵中,以避天道追查。你皇兄得禁术,知长生,又突遭剧变,定会不满于现状,唤醒你破阵。虽几经波折,好在终将你们送了进来。”

    “可为父不能再牺牲你们了。”他看向我,轻轻道,“父亲什么都没有为你做过,这是为你做的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事,从此尘归尘,土归土,你和你哥,好好活着便是,不必在念着我们。”

    这样的荷花池,这样的风和日丽,这样的佳眷在旁,这样的暖风和阳光。

    他走过来,一步一步,带的风卷起他的衣角,温柔又风雅,我忽然明白母亲痴念于他的理由。

    我在他面前也一点一点变小,到最后只及他的膝头。

    他抱起我,道“我最遗憾,没能将这幅画做完。”

    我等了这个拥抱等了两辈子。于是我在父亲的肩头嚎啕大哭,像是要把曾经的所有的还有未来的痛苦和绝望哭出来。

    “景嵘,不要哭了,你已经长大了。”他拍拍我的肩膀,“若有机会,让那位公子为我添上,也得圆满。”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交代清楚了  下章完结,一章番外。

    、第章

    “父子俩可是说完了”见我们神态平和地走出来,母亲喜道。

    我知道眼前的是真实的母亲,时隔这么久的年岁竟然再次相见了,我却近亲情怯,不敢和她亲近。

    尽管我知道,过一秒就少一秒了。

    景漓似乎也不清楚为什么爹娘会在这里,神情里一直有种茫然的惊喜。

    “我去做饭吧,母,母妃想吃什么”

    她惊喜地打量我,“嵘儿何时学会了做饭”

    父亲说她现在还陷在她自己设的阵中,以为父皇没有死,我和哥哥一起长大,到现在,一家人一直在一起。

    我忍着眼泪,“前些日子,觉得有趣便学了。”

    “可要母亲帮你”她兴致勃勃地挽起袖子。

    “不用了,母亲在外面等嵘儿便好。”我艰难地笑道。

    “那小漓去帮弟弟好了。”她指挥起景漓来行云流水,又牵着裙角跑到父亲身边,扬着脑袋看着他,“可累了”

    “不累。”

    “你看去哪座殿阁吃午饭”

    父亲捏了捏她的脸颊,“这些小事随你开心便好。”

    “快放手啦,孩子们在呢。”

    是这样的幸福啊。

    怎么会有人舍的,亲手把这样的幸福撕碎。

    厨房是现成的,食材是现成的,担心我不习惯,景漓随手一挥,幻化成曾经在京都时的格局。

    “父皇对你说什么了”

    我淘米切菜,问道“想吃什么”

    他愣了愣。“冬菇粥。”

    “好。”

    他过来帮我,可也尽是在添乱而已。

    “好了你别动手,站在一边就行。”

    “。。”他倒是听话,默默站在一旁又问道,“他和你说了什么”

    “景漓,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你会去做什么”

    “为什么会这么问”

    “就是想问。”

    “骑骆驼。”

    “骆驼”

    “就是大漠里的一种长着双峰的动物。”

    “什么那不是怪物么”

    “你傻啊”他笑着,用黑雾画了个形状,“是这样的。”

    “长得真奇怪,这有什么好骑的。”

    “是没什么好骑的。”他神色一黯,说道。

    “。。”

    沉默了一会儿。

    我说“我就想开个小酒楼。”

    “你想的话,天下的酒楼都是你的。”

    我摇摇头,不再说话。

    做了些京都的菜,偏辣,没想到母亲倒是吃得开心。

    又饮了些酒,微微熏地依靠在父亲身上,瞥着看我,笑着道“一眨眼这么大了。”

    “咳咳。”她猛烈地咳嗽起来,喘了一会儿恢复了平静,“真好,我是个幸福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嘘,夫人你乖,睡一会儿。”他轻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

    她乖巧地闭上眼睛。

    “娘亲”我站了起来,大声唤她,见她又清醒地看了过来,眼波流转,是全然的信任。我结巴道,“饭菜合胃口么可吃饱了”

    她宠溺地看着我,“嵘儿,娘亲吃饱了。”

    “真的么”

    “嗯。”

    “嵘儿想以后每天都为你做。”

    “好,为娘也想天天吃。”

    “景嵘别闹了,让你母亲休息。”父亲生硬道,被她斥怪地扯了扯衣袖。

    “嘘夫君别对嵘儿这么凶呀。”

    我到底狠不下心,流下泪来。觉得天下致苦,已被我尝遍。可我连向娘亲撒娇诉苦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颌上眼睑,眼角流下泪来。落入鬓角中。

    “夫君,你总以为是你在成全我,其实,是我在成全你啊。”

    他去亲吻她渗出血迹的唇。

    “夫人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遇见你是我最开心的事,可我再也不会爱你了。”

    “嗯。”

    她嘴上如同被染上最红艳的胭脂。最终化为光影,消失在他怀里。

    龙脉从我的身体被剥离的那一刻,她就什么都知道了吧。她苦苦维持,用魔气养护的幻阵,她费尽心血,狠心用我祭龙脉的地宫护尸身不腐,她期待着有一天,他能重新活过来,为此她什么都做了。她什么都做了。

    最后只输在他不愿意。

    他不愿意和她在一起了。

    他会形神俱灭,而她将孤独地沉睡在地宫深处,永不再见天日。

    “你现在没有龙脉护身,回地宫去吧。”

    “若是不回呢。”

    父亲最后看着我,“景嵘,从今以后,想怎么活是你自己的事。”

    黑雾重新弥漫,景漓在一旁声嘶力竭地对他说什么,我什么都听不到了。不光是什么都听不到,我渐渐什么都看不清了。

    最后的感受,只有头上的温暖手掌,抚慰了我这么多年来所有不安和委屈。

    我是他的血脉。

    我们所求的都是一样的。

    流水阶除静,孤眠得自由。

    我在破败的地宫里醒来。

    两具棺材,一具是衣冠冢,一具是白骨。

    我磕了头,回身去了地道,取走了最后一幅画卷。

    他递给我一把剑。“景嵘,你杀了我吧。”

    我没有接。

    沉默了片刻,他站起来一剑刺向我,在心脏前停了下来。

    我往前走了一步。

    “景漓,前半辈子,活在父亲母亲的恩怨里还不够么。下半辈子,你又想活在和我的仇恨中么”

    他慌乱地撤剑。

    “景漓,都过去了。”

    地宫震动,我打开前往出口的机关,把他推了出去。

    “帮我把画管好。”

    “景漓,我会带你去骑骆驼的”

    我关上了机关,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我赶到的时候,羲和正苦苦地用剑支撑着身体,肩上腿上都插着箭羽,浑身都流着血,身旁堆满了黑衣人的尸体。

    我跑了过去,把一直藏在我怀里的东西喂进他的嘴里。

    他迷迷糊糊地看着我,好一半天才反应过来“阿荣”

    “嗯。”

    “我吃的什么。”

    “没什么,物归原主。还能站起来么,我带你出去。”

    我扶着他站了起来,地宫又是天摇地晃,不停有石块往下掉。我架着他的肩膀往外走,仿佛又回到好久好久前的那个夜晚。

    他身受重伤从河里漂来,我如获至宝地捡到了。也是这样,在陷境里死里逃生。重生时,他成了我的羲和。

    “羲和。”

    “嗯”

    “你会画画么”

    “会。”

    、番外

    新皇登基三年,收复四方,国泰民安,繁荣昌盛,政通人和,百废俱兴。世人皆道,此皇为顺应天命,真龙天子。

    只唯唯独一点,这条真龙不立后,不娶妻,不生小龙。

    这真是苦煞了大臣们和他们家的闺女们。

    “陛下,李丞相求见。”

    “不见。”

    隐隐似有老人家的哭泣哀嚎声。

    我趴在他身上,笑道“真真可怜老人家,这热天大老远跑来。”

    “可怜他做什么,阿荣何不可怜可怜我”

    “什么都让着你了,可怜你做什么”

    “温香软玉在怀,还要去见那痛哭流涕的糟老头。”

    他一定做出了羲和独有的装可怜表情,我循着他下巴,咬了他唇角一口,“快去吧,定是关于大漠开行路的事。”

    “是,夫人。”

    我也跟着起来穿好衣服,替他整理好衣角。

    “身体不舒服就多睡会儿,是不是眼睛又看不见了”

    我假装茫然地看着他。

    只听他无奈地嘟囔了一句“怎的娶了个又聋又瞎的夫人回来。”

    我不满地扯了扯他耳朵“什么夫人”

    “美人夫人阿荣可怎的总爱捡不好的话听啊。”

    他一夜未眠,刚还眯了小会儿,此时下巴上长了刺啦的胡青,他又爱把下巴搁我脸上,刺得我求饶才会放过。

    “好了好了,快去”

    我已经回到京都八年了,前五年羲和夺取皇位并不简单,好一阵的颠沛流离,现下总算稳定下来,却总觉前事如梦,下一秒我就要在漆黑的棺材里醒来。

    尤其是当我五觉丧失时,就算羲和在旁拥着我,我也觉得身于地狱,生怕再也恢复不过来。

    好在我足够幸运。

    阳光消失,我闭上眼睛,还有微风。

    微风消失,我身旁还有羲和早上摘来的荷花。

    就算一切消失,我知道他就在不远处,等着我睁开眼,朝他展颜。

    一直到死去那天。

    我是变态哥哥遇真爱的分割线

    大漠深处,一商队缓慢地走在荒芜的戈壁上。最后一人身骑一匹大骆,全身被纱布包裹,看不清模样,只能从身形辨认出是一名纤瘦的青年。

    没人和他说话,他孤零零地跟在商队身后,手里把玩着一串黑珠,只要是识货的定能一眼看出,这是古墓深处才会有的珠宝,一般用来镇压凶穴,不知这青年为什么会拿着这般凶神恶煞的东西。也就理所应当地没人敢靠近了。

    不远处的匪徒可不懂这些,他们只看到这快要掉队的病痨,走得那么慢,商队也没停下等他,而且身后包囊鼓鼓的,一看就是只好宰的肥羊。

    果不其然,当他们围上青年的时候,商队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了。

    但青年居然并非省油的灯,几个回合下来,他们也没能占到什么便宜。

    只是青年体力不支,从骆驼上摔了下来。

    头纱散落,竟是个美人。

    沙匪老大见色起意,命令让几个手下下手轻些,他要活口。

    青年眉头微皱,手起刀落宰了身边两个靠近的喽啰。

    “滚”

    此人正是景漓。他强忍着阳光暴晒下的不适,犹豫要不要戴上手镯,把这几个人先宰了再说,可沙尘暴快至,他此时用了,等会便难过了。

    正当景漓捉襟见肘的时候,一旁传来一个爽朗清越的男声。

    “一会儿功夫,这位大兄弟怎的捷足先登啦,这美人可是我先看上的。”

    “哪里的臭小子不懂规矩滚开”

    “哎哟哟大哥真是有气魄,小的这就滚。”

    尽管男子这样说,可滚音落下,四周除了他和景漓二人,已无活口。

    手镯被血腥气唤醒了一般,在这么灼烈的阳光下冰冷异常。

    景漓挽手“多谢兄台相救。”

    “兄台不谢,因为我可不是救你的,我是来掳你的。”男子大笑,“在下楼兰国奇朵街北数第四栋楼马尔塔家三子,来掳你回家做媳妇去。”

    景漓气得咬牙,冷哼道“只要你敢。”

    “我敢啊。”男子睁大眼睛看着他,眼睛是天空的湛蓝,干净澄澈得不可思议。

    一个从地狱深府而来,一个长在烈阳绚日下。

    “你看起来太冷了,我想要融化你,美人。”

    “闭闭嘴”

    我是爹妈的番外分界线

    九重天向来没有热闹可言。

    只最近有些反常,连西天神佛都惊动了,开了一场佛礼会给众仙洗洗耳朵。

    据说是有位仙女,历凡劫回来,照例去寻了往生录来看,在往生殿里哭得惊天动地,回去便求了她侍奉的真君。

    “大人,小仙不出这口气,实在没法清净修炼”

    还不等真君问清事理,她便骑仙鹤去了西方一座仙山,找到在上清修的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散仙,把人家打了一顿。

    打就打了,大不了她家真君去道个歉,散仙啊,尤其是这样分了座偏僻仙山的散仙,被九天仙女打不知是从哪修来的福气。

    可坏就坏在,仙童在通知仙女殿上的真君时,真君正在会友。

    真君噗地喷了一棋盘的茶,气得顾不上风度,拍着桌子跳着脚要去捉拿这位仙女。

    仙女被捉回来,一同回来的还有那位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散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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