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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在笯 第2节

作者:时米 字数:21093 更新:2021-12-30 03:41:37

    他正欲发作,忽然角落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父王,儿臣嘴拙,可否以剑代口向楚王储提些见解”

    一时间,众人神态各异。

    凤王储听着那声音,眉头皱起,露出有些微妙的嫌恶神情。

    凤王先是大喜,循声看去时,脸色忽然一僵,但只一瞬便迅速恢复了笑容,道:“亭儿既然有这意思,不妨也舞一段。”

    而路萧,在听见那声音的一刻,瞬间睁大了眼睛,转头朝那人看去。

    那不是旁人,正是昨日的黑衣少年。他今日穿一件蓝色长袍,虽然看起来比昨日的布袍精贵一些,但在一众锦衣贵族中仍显得有些寒酸。

    他还是那副漠然的神情,从角落走了出来站在大厅中央,脊背挺得笔直。

    “他是什么人”路萧压抑住内心的激动,低声询问身边的凤国侍从。

    “那是那是我国的二王子殿下凤玄亭。”

    路萧没有漏过侍从有些怪异的神情,紧追不舍:“既然是王子,怎么坐在角落”

    “这”侍从露出有些尴尬的笑容,牵强地解释道:“二王子殿下谦恭孝顺,所以一直都是陪着他母妃坐在后面的,是殿下自己坚持这样做。”

    深谙宫廷规则的王储只淡淡一笑,目光投回凤玄亭身上,多了些说不明的情绪。

    他看着凤玄亭亮出剑,又引发众人一阵窃窃私语那剑是柄极普通的铁剑,是这些贵族平日练习都不屑用的。

    少年似乎也有些尴尬,握剑的手紧了紧,仍然孤傲地挺着背站得笔直。倒是凤王面色有些难看,咳了一声,道:“孤王前些日子令藏剑阁给二王子送一柄新剑,怎么亭儿还用着这样的剑”

    内侍总管见机地跪下来,一脸惶恐:“陛下赎罪,奴才已经吩咐下去了,恐怕是是藏剑阁还在为王子挑选合适的宝剑。”

    “那还不快些送上来”

    “是,陛下”

    路萧冷眼欣赏完这出闹剧,目光又投向凤玄亭。那少年脸上既没有怨忿,也没有感激,像一个旁观者。

    他心中忽然涌上一股怜惜,说道:“不必了,用我的吧”手一扬,从剑鞘中拔出剑扔给凤玄亭。

    凤玄亭抬手接住,拿在手里还掂了掂,一脸无可无不可。他对路萧点一点头,站定,手腕一抖,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开始舞剑。

    他只做了几个动作,便叫众人大吃一惊他舞的竟是与路萧一模一样的剑法。

    但又与路萧有些不一样,更加凌厉,更加锋芒毕露,透出一种千军万马般的豪放。

    他抬手,旋身,剑光冰冷,气势逼人。身形越来越快,最后竟只能从道道银色残影中看清他的动作,水墨画般的美和肃杀的狠厉糅合得异常完美。

    酣畅淋漓的一剑,似雄鹰展翅,划破苍穹。

    在场的人无不被那冷厉的气魄震慑,竟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凤二剑锋所指之处,竟有人刷地冒出一身冷汗。

    凤王储看直了眼睛,心中十分不甘。凤玄亭这一比划,他终于明白了先前路萧剑舞中的不对劲都在何处。只是,竟是竟是叫这妓女的儿子指出来的。

    等凤二身姿定住,良久,大气不敢出的众人才爆出掌声,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凤二面色沉静,只有些不舍地看一眼手中的剑,便将它交还给路萧。

    凤王储这时忽然出声,语气里深藏了不服气:“没想到二弟久居深宫,也正好学了这套剑法么”

    还在鼓掌的王子们这时才反应过来,一时间大部分人尴尬地停住了手。

    却听凤二平静应道:“没学过。第一次见。”

    他说着这样的话,却依然面无表情,没有一丝炫耀之意,只是陈述着一个事实。

    凤王储还想说什么,路萧抢先截住他的话头:“这位王兄的确不会见过。这套剑法乃路萧的师傅独创,连路萧也只学了个囫囵。今日看王子挥剑,路萧受益颇深。凤国王兄们果然是不负盛名。”

    他话这样说,却只看着凤二一人,丝毫不顾其他王子尴尬的表情。可惜凤二并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凤王的面子保住了,此时看着凤二脸色也真心和缓下来,淡淡道:“亭儿做得不错。”

    “谢父王嘉奖。”

    不知为何,明明凤二还是宠辱不惊的板着脸,路萧却敏锐地察觉到少年隐藏在平静下的激动。因为少年的眸子,是亮起了光芒的。

    只不过一句随口的夸奖路萧恶意地揣测,若是今日舞剑的是凤王储,恐怕凤王嘴都要咧到耳根了罢。

    只是这样不痛不痒的一句,就叫凤二第一次出现了那样的眼神。何必呢凤王明明那样不重视他,他却还是将凤王看得这么重吗

    但是,但是,他那样的眼神,真好看啊

    路萧有些失神地想。还有什么能叫凤二也这样这样看着他呢

    第04章 痴汉忠犬攻是这样炼成的二拿着受的衣服自慰y

    宴会一结束,路萧便尽量迅速地摆脱凤国臣子的寒暄,追上那已经离场的人。

    “凤二王子”他叫住他,开心地看着凤玄亭停住脚步。但凤二已然忘记了昨日救过他似的,满是对待他国王储该有的尊敬和疏离,甚至对他客气地行了个礼。

    “这柄剑,我送给你。”他上前几步,将那柄宝剑递到凤玄亭手中。

    凤玄亭眸中划过讶异,看他一眼。

    “收下吧,我我还有很多把这样的剑。”他脸忽然一红,低声道,“你比我更合适拿这把剑。”

    他是真心实意说出这句话的。只那短短舞一套剑法的时间,他就知道凤玄亭的武学天赋远在他之上。

    凤玄亭再不关心世事,也能看出以这把宝剑削铁如泥的锋利和剑鞘的华丽程度看,绝不是像路萧说的“还有很多”。

    他虽有些奇怪,但又对那剑确实喜欢,于是没怎么犹豫便收下了:“谢谢殿下。”

    没有很惊喜,目光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波动。

    路萧看他依然冷漠,急了:“凤二,你忘了昨日”

    “二弟实是太不识礼数了”凤王储是追着路萧出来的,恰好瞧见路萧送剑一幕,本就很是嫉妒。又看凤二就那样顺理成章地收下了,便忍不住走上前,出言斥责。

    凤王储在场,路萧怎么也不敢说出自己昨日落水的事了。凤二见他不说话,看了一眼凤王储,就转身走了。

    路萧想要追上去,却被凤王储纠缠着又是替凤二道歉又是示好。他心里气恼,面上还要笑着应承,对这凤王储烦得不行。终于送走了凤王储,却早不见了凤二的身影。

    他有些失落。明日便要启程回国了,他与他,恐怕无缘再见。

    路萧咬着唇苦恼着,没过多久便灵光一闪,做了一个决定。他召出跟在身边的两个暗卫,对其中一人道:“你留在凤二王子身边,不要让他觉察。他有什么情况都要传信向我汇报。”

    “这”两人面面相觑,又疑惑地看向路萧。

    少年王储理直气壮地一扬下巴:“凤二这样的人,凤王有眼无珠,我却是要好好拉拢的。不提前了解他,以后怎么投其所好”

    “属下领命。”

    于是他回了国。抵达楚国王都当日,礼部侍郎之子畏罪自尽。

    而路萧的二弟知道事情败露,还没等路萧打算做什么,便吓得大病一场,几个月后竟一命呜呼了。

    初时二弟的死叫路萧极受震动,然而时间是情感最好的稀释剂,日子一久,那触动就像很多过往的事情一样,被他渐渐淡忘了。

    可有些事情,却是想忘也忘不掉的。他总是无法克制地回想起,王宫的深处,冰冷的池水,身着黑衣的少年。那记忆非但没有丝毫被淡忘的迹象,甚至愈发深刻起来。

    暗卫的信鸽每半月飞回一次,他从这精短却频繁的信件中逐渐知道了凤二的许多事情。他那样了解他,就好像凤二的一个老朋友。

    他知道了凤二的出身是极难堪的。

    凤二的母亲本是娼妓,从良后嫁给了一个王都的商人。不想有一日随那商人游湖时,遇见了微服出行的凤王。

    那时凤王还很年轻,一眼见到这女子,粗布乱服难掩国色,顿时惊为天人。而凤二的母亲也被凤王的英武贵气所俘获,两人只见一面便沉入了爱河。

    随后她才知道,自己爱上的是什么人。然而她已经难以抽身,为了留住凤王的爱,千方百计瞒住了自己曾经为妓的事实,终于被接入了宫。

    开始的日子是很美好的。凤王迷恋她绝美的容貌,不嫌她曾为商人之妻,给予她无上的宠爱。而她也十分争气,入宫不到两个月便被查出怀了身孕,于是又是更大的盛宠。后来,不足月生下了凤玄亭。凤王担忧他体弱,甚至接到自己寝宫亲自照看。

    但,有绝世容貌却无与之相称家世背景,这样的女子,在宫中往往是最遭人嫉恨的,也是最容易被击垮的。

    她生下凤玄亭不到半年,还没有从喜悦中缓过神来,就忽有一日被侍卫动作粗暴地带到了王后宫中。

    从她宫中搜出巫蛊娃娃与迷情香,被指为用巫术和媚术引诱帝王;王后声扬她看似不足月生子,实则是未进宫前便怀了别人的种;但,最后彻底叫她瘫软在地的,是为妓的过往被那商人在帝王面前揭露出来。

    她看着总是柔情似水的君王露出冰冷嫌恶的表情,王后得意而嘲讽的笑容,那曾是她夫君的商人冷漠的脸桩桩件件罪行压在她身上,让她瞬间坠入无底深渊。

    凤王当即大怒,要将她处死,将凤二“那野种”扔出宫去。是她哭着将头磕出了血,才求来一个给凤二滴血验亲的机会,得证凤二的的确确乃王族子嗣。但,凤王仍是将她打入了冷宫。连不足一岁的凤玄亭,也被他送到最偏远的宫殿,眼不见为净。

    他强抢人妻毫不内疚,甚至享受这种征服的感觉。但他却无法容忍,自己的妃子曾受千人骑万人枕。连带着她生下的儿子,也是处处看不顺眼。

    因此,年少的凤玄亭,是十分孤独的。后来,他因着“妓女的儿子”的出身受够了凤王储与其他王子的欺凌,这孤独渐渐变成孤僻。

    他不知何时开始习武,并将整个身心投入这唯一叫他喜欢的事情当中,将那些鄙夷冷眼通通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但路萧知道,他不是真的想要封闭自己。

    他在王子们的考试中总是最努力的那一个,在武试中更是频频大放异彩。他曾经那样期待凤王的褒奖,却始终受尽冷落。

    于是他的孤僻终于变成了孤傲,他假装着对所有人都毫不在意,用冰冷的表情掩盖着渴望亲情、渴望被爱的内心。

    路萧只要闭上眼,心中便能勾勒出一个少年孤独而骄傲的背影。

    他的凤二是最刻苦的,最有天赋的,却是最不受待见的,最被人忽视的。

    “遭凤王储挑衅,不理。”

    他知道自己离开后,凤二的境遇比先前好了些,却也遭到了更多的无端攻击。想着凤王储百般刁难,凤二却一眼也不屑看他的情景,他就又是骄傲又是心酸。

    没过半月,凤王储与宫女行房中事时,房梁上突然掉下一条毒蛇。据传凤王储受这惊吓后险些失禁。

    “武场与诸王子比试取胜,凤王大为褒奖。”

    他在心里冷嗤,知道那所谓的褒奖,恐怕不过也只是一句淡淡的“不错”,就和那日宫宴上一样。随后跑到凤王面前撒娇的王子们,恐怕得到的关注都比凤二多得多。

    但他随即失落地想到,哪怕只是这样,那人也会高兴,冰冷的眸中会出现那种欣喜的亮光。一想到凤二的那个神情,他喜欢却为凤二难过。

    “今日有宫婢向二王子示爱,遭拒。”

    他先是心里一揪,看到最后两个字才放下心来。但他当时仍没有去细想这样的心情。

    而那一晚,白雁行第一次带着他去了王都最负盛名的倌馆。

    带着甜腻香味的房间,妩媚似女子的小倌靠到他身上调笑,他忍了又忍,还是不悦地将人推开。

    那晚他喝了很多酒,耳中听到隔间里白雁行与小倌放荡的喘息声。他脑中却不受控制地想着白日那行信。

    他的凤二那样优秀,即使明珠蒙尘,也总会有人懂得赏识。总会有一天,有一个女人也如同那小倌靠在他身上一样妖娇地靠在凤二身上,他将不会推开她,而是与她交换一个缠绵的吻

    他不甘心地想着,想到有些麻木了,酒还在一杯杯灌入口中。直到天亮时分,他终于醉倒在桌上,口中喃喃地念出一个字:

    “不”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

    少年王储只惊鸿一瞥,那还不为他自己熟悉的些许陌生情愫便在心底种下了一颗种子。那颗种子随着时间的流逝终于抽根发了芽,肆意生长。

    蔓延成深沉的爱与思念。

    但他知道,自己的愿望是多么惊世骇俗,又是多么难以实现。他需要变成一个更强的男人,强到足以支撑起他们的未来不受人制搫,然后再等待一个契机,让凤二留在他身边。

    即使那个契机,可能立刻会出现,也可能永远不会出现。

    他终于抛去过往的娇贵,付出他所有的努力,用了五年时间,从当年那仍有些冲动和幼稚的少年变成了一个真正沉稳温和、深得人心的好王储。

    他将对凤二的爱压抑在心底,却爱得越来越深。

    年轻的王储一眼沦陷,相思数年。

    他所爱的人在远方的另一片国土,一无所知。

    后来有一个晚上,他梦见了凤二。那人向来冷漠的眸中满是柔情,唇畔的一丝笑意带着春风融雪般的温暖。

    他激动得不能自已,抱住他,与他亲吻,衣裳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褪了个干净。醒过来时,难堪又苦恼地看着床单上的浊液和生气勃勃的下身。

    这时他想起凤二的扔给他的布袍,那布袍他一直保存得好好的。

    带着一点羞耻地将那灰色布袍取出来,他跪在床头,闭上眼睛将脸埋在袖子里,幻想那上面还能闻到凤二的味道 。然后,用它裹住了自己的肉茎,缓缓用手撸动起来。

    修长的手指隔着粗糙的布料,不太熟练地抚慰着自己。向来清心寡欲的王储,第一次尝到被情欲俘虏的滋味。

    他感受着手中的硬热,咬着下唇,儒雅俊美的面庞透出薄薄的红晕,脑海中全是梦里凤二赤裸健壮的身体、欲拒还迎的神情和那隐秘靡丽的肉穴。

    “凤二啊凤二”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那粗布摩擦着已然湿淋淋的硬挺肉棒,发出些许滑腻的水声。

    他有些痴狂地微微挺动着腰,仿佛真的在干着凤二一样,薄唇微启,不断流泻出带着喘息的呢喃:“嗯凤二我啊我喜欢你啊好喜欢”

    肉棒剧烈地跳动一下,一股浓稠的精液浇注在灰色布袍上。路萧脑海一片空白,手指还无力地捏着那布袍,失神地盯着那片精液。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拥抱着男人温暖的身躯

    直到有一日,一封让他心惊肉跳的密信传来。

    “凤二为质,恐有难。”

    他一遍遍盯着那行字,心狠狠地绞在一起,焦躁和恐惧瞬间淹没了他。

    他不知道这个契机会来得这样快,他还不够强大,不够自信足以保护他爱的那个人。

    但他知道,他已经不能再等了。

    “主子,有些话属下本不该问,但空青仍想问一句。”暗卫临行去救凤二前,慎重严肃地看着他,“您这,也是为拉拢二王子么”

    路萧沉默良久,轻轻吐出一口气:“我大概,要做一件错事了。”

    “那是你”凤二听到他说自己救过他,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终于想起宫宴前一日他救上的那个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少年。

    莫怪他认不出路萧。他看见他发生危险时,路萧已经在水里挣扎半天了。救上来以后,路萧的头发衣服都脏兮兮的满是污泥,一身都是池水的腥臭味,他躲还来不及,哪里知道救上来的会是楚国王储。

    他在那荷花池上还救下过其他人,都是顺手所为,事后也没再关注那些人都怎么样了。之所以对路萧有印象,不过是因为他当时扔给路萧那件灰色布袍。那是他当时少有的没打补丁的衣服了,给了路萧不能说是不心疼的。

    他全然不知他皱眉思考这短短几瞬,路萧心中的惊涛骇浪。

    “是我。”路萧见他记得自己,高兴得眉眼弯弯,抓住凤二一只手,希冀道,“你你还记得”

    凤二懒得睬他,皮笑肉不笑地擎一擎胳膊,铁链咣当作响:“这么报答我的你是头一个。”

    路萧脸一红,忙把铁链打开:“这是空青怕你自尽,所以锁上的,我那时昏迷着,昨日才醒来,什么也不知道。”

    他就这样打开铁链,让凤二眸中划过一丝讶异。下一秒,凤二一拳朝路萧击去。

    路萧闭上眼睛,没躲。

    那拳头堪堪停在他鼻尖前。

    “你不怕我杀了你”凤二有些恼怒地问道。

    路萧睁开眼,见凤二拳头停在那儿,露出欣喜的表情。连凤二都觉得他有些贱了。

    “我不怕。”他握住他的拳,印下一个吻,“我只怕你寻死。”

    凤二一个激灵,猛地收回手。他却跟着扑上去,抱住凤二的脖子不依不饶:“别死。”

    他喃喃道:“别死你若是死了,要我怎么办”

    “我当初怎么救了你这个”一时间,凤二被他语气里的悲伤震了震,但片刻后还是推开他,轻蔑道:“我不是娘们儿,被条狗啃了就寻死觅活的。杀不了你,我不会死。”

    他话一出口,又怕路萧觉得自己像在安抚他了,于是冷声补了一句:“总有一日我会亲手杀了你。”

    “那便好。”路萧听到他不会寻死的保证,一对桃花眼又弯起来,笑容十分明朗动人。

    “”凤二不自在地移开眼睛,“你这疯子。”

    第05章 端午宫宴撞破奸情,求白将军心里阴影面积一舔穴y

    五日过后到了端午。因为前线已鏖战数日,第二日援军便要开拔,楚王下令在王宫中大宴众将领,并宰牛烹羊送至驻扎在王都郊外的军队,以此振奋士气。

    一群粗犷的军中汉子聚在一起,没多时席间便开始喧闹起来。楚王生性豪迈不羁,与诸将君臣同乐,使得席间气氛十分火热,间或说些逗趣事儿,哄笑不断。

    路萧也受这氛围感染,被几个年轻将领闹着喝了好些酒。然而他酒量浅,宴席才到了一半白皙的脸庞便渲上一层薄薄的粉色。又想到凤二独自一人在东宫内院,在佳节里无人作陪,便萌生了离席之意,站起来以不胜酒力为由说要告退。

    白雁行笑说:“王储殿下一走,咱们这席上便一个文人也没了”

    路萧有些不好意思,欠一欠身道:“路萧实在不愿扫各位的兴,但再留一会儿便真该做些丢脸之事了。这样,让我干了这碗酒以表歉意,再祝诸位勇士击退凤贼,凯旋而归”

    他说罢,端起桌上的酒碗一饮而尽,博得一众武将的叫好声。

    楚王本是有些不悦,见他这样会来事,又的确一脸不能再喝了的样子,这才挥一挥手放他去了。

    路萧退下后,楚王叹口气道:“当年朕像他这般大的时候,一与诸将同饮便能叫他们作陪到天亮,哪里是这小子精贵的样子。”

    白雁行晓得楚王有些埋怨的意思,忙道:“陛下豪爽英武,坐镇于此,方才能保疆固土,使楚国从战乱中安定下来。而王储殿下生性端谨,善守,正适宜国家休养生息之时,与陛下之勇武相得益彰。”

    楚王大笑称是:“白卿这张嘴,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白雁行十分做作地一鞠礼:“陛下开明,臣等才能畅所欲言。”

    又叫君王龙颜大悦。

    路萧本是喝酒容易脸红的体质,实则并没有真的喝醉,一路步行回东宫,叫清爽的夜风一吹,那微醺之意也就褪了。

    他回到东宫召出空青,正要询问凤二这几日做了什么,又想起对凤二的承诺,硬是憋住了。

    倒是空青嗅到酒气,嚷道:“殿下您伤口还没愈合,怎的竟去喝酒了”

    路萧摆摆手:“只喝了一些,不妨事的。”

    空青还要念叨,被他一句话堵住了:“我总不能一点不碰酒,扫了将军们的兴。”

    于是暗卫无话可说。旁边的奴仆见机地去准备醒酒汤。

    路萧自个儿是闻不到身上的酒味的,但被空青一说,也不好直接去见凤二,就先去浴池中洗了个澡。

    楚国开国之君奉行享乐主义,王宫依山而造,几乎没有顾及风水、象征等虚无之物,但数百年来楚国倒也风调雨顺。王宫后山唤作苍山,山脚下原本便是大片的天然温泉。也正由于此,楚王宫几乎每个宫殿中都有一片温泉作为浴池,十分享受。

    路萧因为天天装作没事的样子,伤口愈合得自然很慢,因此不敢下水,只绞湿了布巾自个儿慢慢擦拭着身子。擦着擦着,他忽然想起了上次同凤二在这里的荒唐,心中便有些瘙痒躁动,赶紧将脸埋进水中,好一阵才冷静下来。

    他害怕自己再胡思乱想,不敢久留,擦净身子后,仅随意披了件黑色直裾袍便走出来。

    正要喝下醒酒汤,贴身奴仆端了个粽子走进来,笑道:“殿下,今儿个端午节,御膳房做了些粽子送到各宫来,殿下快尝尝。”

    路萧看那粽子竟是锥形的,有些讶异,拿起一个问道:“从前怎么竟没见过这样的粽子”

    “殿下有所不知,今年御膳房进了个去过凤国的厨子,这粽子便是他牵头做的。您不知道,这凤国粽子竟是肉馅的,和咱们的粽子真是不一样。”

    路萧心中一动,叫小奴仆多热了几个,自个儿端到内院去。

    住在内院里的皆是贴身服侍路萧的奴仆, 路萧为人低调谦和,东宫平日也是一切从简,内院住人的房间也并没几个。

    此时院里静悄悄的,因着路萧下了令,从没人敢去打扰凤二。他走进凤二房中,凤二正盘腿打坐,一派气定神闲。

    “你在练功么”路萧放下粽子笑着问他,心里却盘算着另一件事。

    听说再过些时日,武林传闻中二十年得一株、一株抵二十年内力的天璇草就该长出来了,到时候他去为凤二摘来,凤二的内力便可恢复了。

    不晓得那时,凤二会不会开心一些,然后对他有所改观

    凤二没有回答他,只是睁开眼睛,目光投向他手里的粽子。

    路萧忙剥开一个,献宝似的呈上去:“他们说这是凤国的粽子,你尝尝是不是。”

    一股粽叶的清香混着糯米香飘进凤二鼻间,熟悉的气味让他忍不住接过那粽子,慢慢吃起来。

    “好吃么”路萧见他吃了,开心得见到什么大喜事似的, 自己也剥开一个咬了一口。但他俊秀的脸庞随即就皱了起来:“你们凤国的粽子怎么是咸的”

    “加了肉自然是咸的。”凤二不急不缓地答一句,看见他古怪的表情,似乎笑了一下,又说,“我们凤国的粽子不是这么吃的。”

    他说着,自己动手,将粽叶完全摊开,执箸夹了一块,放进口中。

    路萧这几日刚吃了他好些冷言冷语,还是头一次听凤二和颜悦色地对他讲话,瞬间激动起来。但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小心翼翼地试探:“你你喜欢么那就多吃一些,不够我再去热。”

    凤二斜他一眼,看见他大狗一眼热切的眼神,竟感到有些好笑。路萧看他笑了,唇角更是扯到耳根,殷勤地为凤二端着碗。

    凤二又吃了一口粽子,恍惚想起从前,也有一个女人,明明身在冷宫里,有一年端午却费尽心思省下一点口粮,做成粽子,千方百计地送到他手上。

    那是他年少时唯一吃过的粽子,很多年都没有忘记那个味道。

    如今口中吃的粽子,比那寒酸的粽子口感好上百倍,却叫他难过起来。

    他又想起自己如今的处境。那个女人并不知道他还活着,恐怕会日日以泪洗面吧

    “你做这奴仆的事倒很开心么。”凤二看一眼路萧冷嘲道。他存了些叫这罪魁祸首也不能痛快的心思。

    却不料路萧眼睛依然亮亮的,像藏了星子一样:“我只服侍过你一个人啊。”

    凤二的郁闷瞬间变成了窘迫。他甜言蜜语一箩筐地讲,凤二听得再多也习惯不了,一时红了脸,只能用咳嗽掩饰着。他原本想嘲讽路萧,却让自己出了洋相,凤二心里有些恼羞成怒,脸上更冷了:“你这”

    路萧忽地欺身上前,用嘴堵住了他的唇。

    凤二睁大眼睛,推了他一把,竟然没有推开。路萧又凑到他耳边细声说:“你都欺负我这么多天啦,今天过节呢,好不容易开心一些,就不要再想那些不高兴的事,好不好”

    凤二身子颤了一颤,感觉内心的隐秘想法都被他看穿,却又强作镇定道:“你装什么知心人。”

    “我还不够知心么”路萧拿他的手摸自己下身,“我都忍了这么多天了,你摸摸,我快疯了”

    也许是真的委屈,也许是那一点醉意并没有完全在他身体里消散,他说出这话时,眸中水波盈盈,连声音都有些沙哑。

    “你”凤二咬了咬牙,“随你的便”

    “真的么”路萧惊喜抬头,又在凤二脸上亲了好几下,连连保证,“我会叫你舒服的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吗”

    “别那么多话”凤二满脸不耐,耳尖却红了起来。

    路萧虽有些疑惑,但对着凤二他实在是记吃不记打的,当即动作迅速地挥开其他东西,开始解凤二的衣服。

    路萧殊不知,凤二经过拿瓷片扎他而被他毫无忌惮地打开锁链一事,心里便有了别的计较。他如今抓住了路萧的软肋,知道路萧是的的确确喜欢着自己的,但又不知道这份喜欢底线在何处。于是他这几日对路萧说了好些重话,路萧要近他身,他便作势要自残;路萧心惊胆战不敢再碰他,他便骂路萧下贱。一来是为试探路萧,二来是纯粹发泄对路萧的不满。

    但他没有想到,不管他怎样出言侮辱,路萧都笑嘻嘻地插科打诨糊弄过去,还想方设法哄他开心。有时骂得狠了,路萧虽有些低沉的模样,但没过多久便又迎上来,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更甚的是,路萧真的再也没碰过他。

    因此,他心中虽然仍是轻视路萧的,但路萧把姿态放得这样低,倒显得他像个怨妇一般,连自个儿都觉得有些无理取闹了。他想,虽然还试探不出那份喜欢的底线,但可以确认,自己随心所欲对待路萧也可以活得很不错。

    至于被路萧上,他就权当被狗咬了。至少路萧做得叫他很舒服,除了挥之不去的屈辱感,也并非难以忍受。

    于是他干脆打算放开来,按着性子行事,只打定主意等路萧对他失去兴趣的那一天,再逃回凤国,为今日所遭受的一切报仇。

    他想,这样便不会再同那天路萧从他身上倒下时一样被路萧牵动情绪了。

    怀着这样的心思,他任由路萧解开衣服,心里却恢复了平静。

    路萧一点都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想着好好疼爱身下的人。他细细亲吻着凤二,唇舌交缠,传出些羞人的啧啧声。

    他身上披的直裾早便松松垮垮,领口敞开了,露出还绑着绷带的白皙结实的胸膛。

    修长的大腿从叉开的衣摆下伸出来,插入凤二的腿间。

    黑色的袍子覆在白皙的肉体上,却什么也遮不住,圆润的肩膀和柔韧的腰身,以及胯下勃发的性器,凤二一低头,全都一览无余。

    那是十分香艳的场景。

    他原本平静的心,又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

    路萧亲吻着他的脖颈。他将最脆弱的地方毫无顾忌地献上,但因为是路萧,竟让他没有一点不安,反觉得有些舒服。

    而后路萧柔软的唇一直往下,湿漉漉地停在他的胸膛前,舌头在他乳尖上打了个转。

    想起那种灭顶的快感,他实在是怕了,手插进路萧的头发里,有些无措地抓住。细软的发丝从他指间流泻,柔柔地抚过手背,多多少少安抚了他。

    路萧这时候轻轻咬了一口口中的硬挺,又打着圈儿舔了几下,凤二身子一颤,乳头完全挺立起来,胸膛的起伏不再平稳。

    带着情色感觉的亲吻继续向下,从腹部蔓延至大腿内侧。路萧抬起凤二的腿,在最细嫩的地方留下一个牙印,有种宣告了主权的满足感。

    他分开凤二双腿,抬起他的臀,故意绕过凤二微微勃起的肉棒去舔弄下面两个肉囊。凤二的大腿不自觉想要夹起来,却被他强硬地按住,这让凤二更感羞耻,屁股不安地扭动几下。

    “这么想我”路萧调笑着掐了一把凤二厚实的臀肉,被凤二狠瞪一眼,不敢再造次。

    他低头,看向凤二最隐秘的地方。

    凤二与他做了这么多次后,小穴已经从原本的肉粉色变成现在的蔷薇色,但仍然非常紧致柔嫩。他看着那紧闭着的穴口,忽然想到一个画面,心里一动,俯下身子拖起凤二的臀,竟然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肛口的褶皱。

    “你”凤二感到湿滑的东西在那羞人的地方掠过,大惊失色。抬脚踩在路萧肩膀上,将他蹬开。

    路萧也有些脸红了,呐呐道:“我这几天看了好些书,书上是这样的说会舒服些”

    “那种地方”凤二羞得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路萧怎么会这样做。虽然路萧平日在他面前一直不太要脸,但总归是优雅温文的形象,竟然会愿意做做那样的事。

    一时间他脑海中乱作一团,竟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看他似乎不是厌恶的反应,路萧又厚起脸皮,低下头,按照书里画的样子,再次舔上凤二的穴口。

    他的舌头柔软灵活,把外面那圈褶皱舔过一遍,又重重地来回舔弄中间的肉洞,使得凤二原本紧闭的小穴慢慢软化下来,像张小嘴似的一张一合。

    那场景冲击着路萧的眼睛,而凤二禁受不住这无比羞耻却又十分舒服的感觉,肉棒已经彻底勃起来。

    被路萧舔穴与路萧上次为他品萧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没有那种凌辱了路萧的征服感,却是另一种奇异的、纯粹的肉体快感。他原本锐利的目光早已失去焦点,鼻息粗重,喉咙里发出压抑的轻哼。

    凤二感到股间湿漉漉的,路萧的唾液冷了以后,穴口变得又湿又凉,简直如同如同女人在流淫水一样,让他觉得自己淫荡又羞耻。他竟然竟然被路萧这样舔弄,还舒服得发出呻吟

    路萧却不知道他想着什么,看见他舒服,很是得意,又试探着将舌尖伸入肉穴中去。奈何凤二的后穴太过紧窄,路萧的舌头只能伸入一点便卡住了。但这也足够他慢慢蠕动舌头,舔弄着凤二的肉穴的内壁。

    等那穴肉也被他弄得湿软以后,他甚至模拟着性器的样子,用舌头在凤二的后穴里刺入又抽出。

    “啊”被路萧这样一弄,凤二不由自主地收缩着后穴,紧致湿热的穴肉蠕动着,密密匝匝地箍住路萧的舌头。

    他的手抓紧了路萧的头发,把路萧都有些扯疼了。

    路萧有些艰难地退出舌头,温声叫他放松些。凤二被他一番挑逗,麦色的肌肤全都度上一层薄红,此时情欲正盛却尴尬地被晾着不上不下,也顾不得羞耻了,配合地放松身体。

    路萧又将舌头伸入他的肉穴中,这一次轻易顶进了更深的地方,舌尖碰到了一个栗子大小的敏感处。他知道那就是最能让凤二舒爽的地方,于是不断用舌头刺激着那里。

    丝丝麻痒感渐渐放大,从被路萧舔到那处蹿上脊椎,变成令他头皮发麻的情潮快感。

    凤二禁不住伸出手,握住自己被冷落已久的怒张的肉棒撸动起来,透明的淫液将他的手也打湿了。

    他有种错觉,似乎能听到路萧的舌头与他的肉穴接触发出的黏腻水声。那体内最敏感的一点被路萧的舌头不断扫过,快感层层叠加,他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急促,性感的双唇微微张开一些,目光迷离地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啊嗯那里不要了啊”

    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腰也不断地扭动起来,迎合着路萧的舔弄,穴壁开始收缩着,仿佛在期待路萧给得更多一些。

    路萧知道他差不多了,看准时机退出了舌头,然后一只修长的手指插入凤二那已经湿软的紧热嫩穴,顶入两个指节,狠狠地碾在那一点上。

    “啊”

    凤二手淫的动作重重一下,停顿下来,片刻,一股白浊的男精从肉棒顶端的小口里喷了出来。

    第06章 端午宫宴撞破奸情,求白将军心理阴影面积二窗台露出y

    高潮过后,凤玄亭有好一阵失神。

    路萧给他留了阵喘气的时间,去用茶水漱了漱口。他毕竟是第一次为别人做这样的事,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的,只是因为是凤二,才愿意为他做到极致。但看到凤二的反应,那种不适感又被一种取悦了心上人的成就感弥补了。

    从前的路萧绝对想不到,有一天他会为一个人把姿态放低到这样的地步。但他不但没有任何不满,反而沉醉其中甘之如饴。

    他从床头摸出润滑膏,又爬上床继续做爱做的事。凤二这时候也稍稍平复下来,配合地任他为自己做好扩张。

    路萧强忍着直接插入的欲望,在紧窄的密穴中仔细抹了一层白色的脂状物,直到手指不能再深入的地方才停止。虽然经过方才的事凤玄亭后穴已经松动不少,但路萧晓得男人那处不比女人的花道,不仔细做好措施极易弄伤。

    好不容易感觉可以进入了,他才抽出手指,扶着下身的硬挺插入一个头。湿软的肉壁立即绞住了路萧的顶端,吮吸一般咬着不放。路萧感觉这简直像一张小嘴主动将他的肉棒往里吞一样,再接再厉又缓缓将肉棒沉入一半。

    这种被插入的压迫感凤二已经渐渐习惯了,只抬手抓紧了床头栏杆,抿住唇承受着。

    他饱满的胸肌和紧实的腹肌全都凸显出来,呈现出一种很有力量的美感。他并不喜欢发出很多声音,只有真的舒服到不行了才会低沉地呻吟几声。

    路萧是爱死了他健壮性感的肉体和从隐忍到沉迷的表情。

    肉棒不断开拓进入深处,柔软紧热的穴壁推挤着茎身,包裹住它,但阻止不了它的强硬的挺入。

    终于完全插入后,路萧发出满足的喟叹。他没有立即动作,仔细体会了一会儿被凤二又紧又嫩的小穴完全含住的感觉。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始挺动腰身。

    白色的软膏被捣成沫,随着肉棒的进出从两人结合的缝隙中挤出来,发出滑腻的声音。

    他将凤玄亭扯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一手抱着凤玄亭的腰,一手握住男子粗长的性器,慢慢撸动。

    失去支点的凤玄亭不得不搂住路萧瘦削的肩膀,身体随着路萧的操干像置身水中没有依靠般起起伏伏。而这时,路萧抬起他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

    武人柔韧的身体展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以最大限度打开承受着男人的侵犯。这个姿势让路萧深入到从前从未抵达的地方。

    路萧的每一次插入,都让凤二有种几乎被顶穿了的错觉。但一丝一丝的快感却在摩擦中堆叠,渐渐完全占据了他的神经。

    男性最脆弱的地方被路萧握在手中,那双因为长期握剑而带着薄茧的手灵巧地讨好着他的下体,让他有些欲罢不能地沉迷。每次路萧一撸到底部,再微微用力向上一挤,一种快要射精的感觉就直冲上大脑,让他忍不住绞紧了已经完全湿软洞开的后穴。

    他张嘴喘息着,顾不上唾液淫糜地从唇角流下。而更可怕的是,路萧在这时候一口咬上了他的乳尖。

    “啊”凤二终于忍不住一声低沉的呻吟,在路萧手中喷了出来。

    他高潮的同时,路萧被他骤然缩紧的后穴一夹,也瞬间缴械,射进凤二身体深处。然后,凤二感到已经有些麻了的大腿被他放下来。

    路萧抱住凤二缓了一阵,没一会儿,仍然插在凤二穴内的肉棒又慢慢恢复了精神。

    “你怎么还没够”感受到体内夹着的东西再次变硬变大,凤二涨红了脸。

    路萧有些无辜地笑着:“它憋了那么多天,我也没有办法。”

    这时,他一抬眼,看见了大开的窗户和宽敞的窗台,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冒进脑海。

    “我们换个地方。”他坏坏地笑了笑,忽然托住凤二的大腿根站了起来,朝窗台走去。

    凤二晕晕乎乎地被他抱起来,直到臀部触上冰凉的木板,才被惊醒。等看见自己坐在低矮的窗台上,顿时大惊失色,狠狠地推着路萧:“你这个疯子这里,你不怕被人看到吗”

    然而他早被操软了身子,路萧轻易便制住了他,不由分说地再次插进深处:“别怕,这里是内院最偏僻的房间,我早下令让别人不许靠近这里。”

    的确,凤二的房间位于一个拐角里面,不特地过来是绝对不会有人看见房中的情况的。

    然而凤二依然有种随时会被人窥见的错觉,这种在公开的场合下被路萧侵犯的屈辱感让他羞耻而愤怒,却不知怎的,路萧每一个动作,他都能比以往更加清晰地感受到。

    “你好像变得很敏感呢。”路萧带笑的声音调侃道,重重顶入他穴内深处:“这里咬得好紧。”

    “滚”凤二全身泛红,色厉内荏地骂道。

    于是路萧嘴上放过了他,但下半身却更加卖力地操起来,一次一次重重操进那软嫩的肉穴。

    穴壁被无情地撑到极限,深处被男人的肉棒重重捣弄,间或抽出一些,碾在最敏感柔嫩的那一点上,直干得凤二连话都说不出,只能发出无意识的喘息。

    就着啾啾的水声干了百十下,路萧又抽出湿哒哒的肉棒,将凤二放下来翻了个身,让他趴伏在窗台上,肉感的屁股高高翘起来,然后再次干进已经有些合不拢的、吐着白色浊液的红嫩肉穴里。

    凤二根本没有力气再反抗他,一对敏感的乳头恰巧被压在冰凉的栏杆上,激得他又是一颤。

    他的手无力地扶在窗沿上,英挺俊美的脸庞满是潮红,双目失神,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

    他感觉自己沦为了肉欲的俘虏,没有了其他器官,只剩下身后的肉穴还存在被肏干的感觉。那情潮叫他无法抵抗,堕落进罪恶的色欲深渊中。

    路萧亦是激动不已,哪怕知道没有人会看见,也有种在大庭广众下占有了凤二的快感。或许他内心深处一直有着这样阴暗的想法,在很多人面前肏凤二,让所有人都知道凤二是他的所有物

    这种想象让他眼睛都红起来,他一边狠狠干进那淫糜的肉穴,一边喃喃说道:“你是我的哈凤二你是我的了你逃不掉的”

    他湿热的小穴绞得他那样紧,他们两个以最亲密的姿态结合在一起,就像一个豁口被完美补充。

    那一刻,他忘了要对凤二好,忘了那些在心里发的誓。他只想完全占有这个人,什么凤王,什么放凤二回国,都叫他们统统见鬼去吧。

    凤二是他的,全然属于他,他想要他的身体,他的灵魂,他的爱谁也带不走,谁也抢不走

    路萧阴暗地想着,满是情欲的眸子里染上阴霾,覆盖掉原本的温柔。

    他狠狠干着身下这具强健性感的肉体,像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终于,在最后几下重重的抽插后,他将所有的热情浇注在凤二体内。

    而凤二在他射出的同时,也又一次达到了高潮,喷了出来。

    “凤二”他长叹出一口气,从身后抱住凤二柔韧的身躯。那肌肤十分有弹性,像磁铁一样吸着他的手。

    凤二的气息奇异地安抚了他,那些黑暗的情绪渐渐沉寂下来,被一抹深深的悲哀取代。

    是的,他大可以一辈子囚禁着凤玄亭,折断他的羽翼将他绑在身边,但那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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