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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送归鸿 第15节

作者:闻笛子 字数:7445 更新:2021-12-30 04:16:01

    风长林的嗓音发闷,但仍然一本正经道“鸿弟,我本来也没有受女人喜欢,只有你这么觉得而已。”

    曲鸿不再说话,把头埋进他的肩窝,脸颊蹭着耳鬓的碎发。

    隔了一会儿,风长林突然觉得肩上一热,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滴在上面,很快又是一滴,像一场迟到许久的雨。

    他轻声问道“……鸿弟?”

    “什么也别问。”对方立刻打断了他。

    他没有再出声,只是把手搭在曲鸿的背上,轻轻拍动。

    岂止不解风情,简直是哄小孩子的把戏,曲鸿暗自想着,却发不出抱怨声。

    他的喉咙哽得发苦,他的嗓子背叛了他的心,只能低哑地唤出一个名字“林哥……”

    “嗯,我在。”风长林柔声答道。

    下一刻,他感觉到脖子一凉,紧随而来的是一阵刺痛。

    曲鸿在他颈后咬了一口,咬得很突然,充满了不甘的意味,后来又舍不得真的咬下去,慢慢地松开牙关,只留下一点酥麻的痛楚。

    更多的眼泪洒在他的肩上,在素白色的衣衫上留下一道道湿痕。

    他不再说话,维持着一个不算舒服的姿势,将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风长林看穿了曲鸿的骄傲,这份骄傲是如此根深蒂固,哪怕一丁点泪水都会将它破坏得不成样子。但风长林悉心包容了它,任由这个遍体鳞伤的青年人依偎在自己怀里,以谁也看不到的方式默默哭泣。

    屋里光线昏暗,四周一片寂静,外面的世界仿佛不复存在,只剩下听到沉重不均的呼吸声和拼命压抑的抽泣声。

    风长林将目光投向窗外,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他耐心地等着,不知过了多久,耳畔的呼吸声越来越轻,越来越平静。

    曲鸿趴在他的肩上,终于耗尽力气,再一次陷入了沉眠。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断桥惊|变(完)

    谢谢两位姑娘给我投的霸王票,还不太会用,待我研究一下,总之十分感谢支持,留言互动我也一直很珍惜,这篇文是打了详纲的,以前只写同人,第一次写原创,起初特别没有信心,不过有各位的陪伴,我会努力写完它。过程是波折的,但结局会是好的,可以放心,毕竟老土的英雄故事,虽然老土,但我相信英雄是不会过时的。

    ☆、轻剑快马(一)

    清晨的雾气被日光驱散,灵隐寺里飘来袅袅钟声,昭示着新一天的开始。

    日光照进熙攘的街市,也一视同仁地照进荒凉的废庙。废庙里难得宁静,曲鸿已经醒了,坐在石床上,怔怔地望着天花板,他的眼睛有些不自然的红肿,原是昨夜哭过一场的缘故。乐诚外出取水,不意间瞧见,刚想开口问,就被他凶狠地瞪了回去,吓得端着水碗快步出了门。

    曲鸿望着少年战战兢兢的背影,隐隐有些过意不去,手往身侧一撑,忽然听到“啾”的一声,他偏头去看,灰鸟小翠竟躺在他枕边的草垛里,露出一只小脑袋,左顾右盼,绿豆大的小眼睛刚好对上他的视线。

    他当然不会忘记,这鸟因为饮了自己洒下的金茶花毒,平白受了不少苦。如今见它安然无恙,心底油然生出几分庆幸。只不过是隔了一个晚上,他的想法却与过去大为不同了,一场眼泪为他涤去了许多东西,他的伤处虽沉,心却轻了不少。

    此时身边没人,他索性不再遮掩,抬起手指在小鸟头上轻轻抚了抚,自言自语道“小家伙,你别怪我了,我给你吹首曲子吧。”

    小翠的脑袋又转了转,也不知是否听懂了他的话。他拾起一根草叶,用手指将表面捋平,抵在唇边,轻轻吹奏起来。这些都是他小时候自娱自乐的把戏,没想到有一天会用来逗一只鸟儿。

    乐诚回来的时候,一眼便看到小翠站在曲鸿的肩膀上,差点把手里的水壶摔在地上。这鸟儿素来不与生人亲近,定是曲鸿的小调吹得太好听,竟引它破了例。

    曲鸿见他愣在原地,笑着招手道“想学么?来,我教给你。”

    乐诚在他面前仍有些局促,但耐不住诱惑,小心翼翼地来到他身边。曲鸿挑了根草叶递给他,一板一眼地教了起来。论起谈笑风生的技巧,曲鸿比风长林强得多。乐诚很快听入了迷,对他的叮嘱照单全收,有模有样地练了起来。

    程若兰则一直呆在里屋没有露面,这一路上她本是最吵闹的一个,此时突然不作声响,比作声时还要突兀。曲鸿在乐诚埋头练习的时候,间或往里屋偷瞄,只能瞄见半个背影,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只能在心里暗暗叹气。

    正午过后,风长林从城里归来,拿着治伤的药草,果腹的食物,还牵了三匹马,拴在门外。

    随着他的脚步,食物的香味飘了满屋,对饥肠辘辘的几人而言,无疑是天大的诱惑,师妹这才不大情愿地走出来。

    四人一边吃,风长林道“我去莺歌楼附近看过,有不少人议论纷纷。他们只听说琴莺不知所踪,却不知她的确切去向。”

    曲鸿道“昨晚断桥一战,难免引人注目,他怕是躲去别处了吧。他在市井隐姓埋名多年,自然有避祸的法子。”

    程若兰暼了他一眼,低声道“人家都快取了你的命,你还替他担心,真是胸襟宽广啊。”

    她说的自然是讥语,若是换了从前,曲鸿必然反击回去,这一次他却没有申辩,只是低着头,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程若兰等了一会儿,见曲鸿沉默不语,也感到有些理亏,悻悻地别过头去,不再多言。

    曲鸿心中自有想法,秦英和义父毕竟关系密切,若不是自己打乱了他的生活,他本可以一直安定地呆在临安城里,既然心怀愧意,自然不希望他遭遇危险,况且自己还有许多问题想要问他,还想再见他一面。

    但他不答话,却只是因为不知如何开口。

    风长林当然看出两人之间气氛尴尬,但一时也无从开解,只能暂且搁置。

    四人又歇了几日,曲鸿的伤有风长林悉心照料,敷过草药,恢复得很快,程若兰的脚伤亦无大碍,马也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就差商讨接下来的行程。

    风长林道“最近的路是沿着官道往北去,走建康府方向,那边的江水平缓,渡船也多,只不过建康是行都,繁荣堪比临安,渡口也是官渡,就怕被官府盘查,节外生枝。”

    程若兰立刻摇头道“不要走官渡。”

    风长林略显惊讶,不知她出于何种考量,才说得如此坚决。又听曲鸿道“我也赞成不走官渡。”

    乐诚从旁不解道“为何官渡不行?”

    曲鸿道“你们别忘了,断桥一战的风声已经传开,对方可是摘星楼的叛徒,我的玉笛恐怕也被人看了去,御主若是知道我们现身的事,决计不会置之不理。我们四人都是刀剑加身,江湖打扮,越往热闹的路上去,越容易惹人耳目。况且……”他看了一眼风长林,“况且你们护送的那张纸,秦英像是知道来由,既然如此,恐怕和当年我义父叛逃的事脱不开干系。”

    风长林感慨道“是啊,我断然没有想到,师父的交代竟会和你义父的身世有干系,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只盼早日见到师父,将前后经过问个清楚,也给鸿弟一个交代。”

    曲鸿见他一本正经烦恼的样子,心里暗觉好笑,又有几分感动,面上不动声色道“总之这种时候走官渡,无异于自投罗网,还是另寻他路吧。”

    风长林点头道“不如我们往西去,绕过宣州,走铜陵方向,从中游渡江,虽然水势湍急一些,但不易引入注目。”

    乐诚又问“那渡江之后呢?若是真被摘星楼盯上,不管走到哪里都大意不得。”他经历了一场恶战,心有余悸,天性中的谨慎愈发表露出来。

    风长林道“的确大意不得,不过到了江北,反倒比眼下安全些,江南武林势力纷杂,错综无序,江北却是太行派一统大局,太行派也是武林名门,断不会与我们为难,说不定还能一些庇佑。师父在令函里命我三个月之内将镖物带去襄阳,如果没有意外,该是能赶到的。”

    乐诚问“襄阳……便是当年魏怀北魏掌门召开南北誓师大会的襄阳城吗?”

    风长林点头道“正是。”又转向师妹,征询道“兰儿觉得如何?”

    程若兰原在偷瞄曲鸿,目光闪烁,似有踟蹰之意,被师兄唤到,立刻收回目光,冷淡道“我能有什么意见,听他的就好了,反正他什么都懂。”

    风长林知她有意讲和,只是碍着面子,不愿示弱服软,便没有多说什么。

    她的脚伤尚未痊愈,便和乐诚同骑一匹马,风长林和曲鸿各自骑了一匹,在前面领路。四个人策马走在官道上,速度快了许多,也不再有玩闹的氛围,各自默默不语,只管埋头赶路。尤其是程若兰和曲鸿,彼此连看都不看一眼,比陌生人还要不如。

    良马加快鞭,一日便奔出百里的路途,离了临安府,路上行人渐行渐少,江南海滨的鱼米风光也逐渐被旱田和森林取代。路上虽无高山,丘陵却起伏不断,到了晚上,四人在一处客栈停下。举目远眺,但见天边阴风阵阵,夕阳隐在层云之后,显得分外黯淡。

    掌柜也看着窗外,摇头道“我看几位客官非得多住几日不可了。”

    风长林不解道“此话怎讲?”

    掌柜不紧不慢道“你们没听过那句俗话吗,天上钩钩云,地上雨淋淋,这云如此之厚,山雨怕是要下上好几天哩。”

    风长林愁道“明天还要赶路,怕是有罪受了。”

    掌柜听了他的话,摇头连连“赶路?我劝各位还是别想了,雨天山路尤其滑,石头溜得像冰一样,若是摔断了马腿,哪儿都去不成了。况且,都说金人要打过江来,越往北去越是危险,要是没什么要紧事,我劝几位还是折返的好。”

    风长林不禁一惊,这些日子他们躲在废庙里,即便去城里购置干粮和草药,也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多作逗留,因而这些传闻,竟半点也没听到。

    他追问道“掌柜的,此言当真?”

    掌柜忙摆手道“这我可不敢拍板,我也是道听途说而已,听说最近江边的官兵格外多,驻扎在沿途渡口盘查,也不知在查什么,风声紧得很,有不少私船都给拦了下来,不管是真是假,我劝各位还是别去撞钉子的好。”说完便摆摆手去后厨了。

    风长林暗自疑惑,又不敢询问太多,怕败露行迹,只得作罢。

    隔了一会儿,酒菜便端了满桌。掌柜为将客人留住,特意把菜式做得好看又丰盛,香气四溢。可程若兰仍是扳着脸,脸色比外面的天色还要阴沉,乐诚也满脸愁容,不住地瞥往她的方向,欲言又止。

    桌上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曲鸿终于受不住,在桌沿上一推,站起身道“你们先吃吧,我不饿,出去走走。”说完便快步出了门。

    客栈盖在山坡上朝南的方向,曲鸿离开后,往山头的另一侧绕去,一直到看不见身后的屋檐,才终于放慢脚步。

    这山不比江南那般钟秀,要更开阔一些,两座丘陵之间夹着一条蜿蜒的山涧,涧底有一条溪流,哗哗地淌着。溪边的草色比高处更绿,长势也更茂盛,在黄昏的天色里,草丛里散落着一些淡黄色的斑点,隐隐发光,竟是萤火虫。

    萤火虫畏人,从不在人多的地方聚集,只有在水净风清的山野间才能生存。

    别看天地浩大,人间广袤,小小一只萤火虫的容身之处却不多。

    此时此刻,他一个人站在齐膝的草丛里,头顶是辽远的天空,脚下是湍急的溪流,他的身影不比一只萤火虫大出多少。

    一个人虽然孤单,但总归自在得多,想发光便发光,想往哪飞便往哪飞,没有任何负担与牵挂。他深吸了一口气,雨前的水汽湿润饱满,夹杂着青草的沁香和泥土的腥味,令他感到放松。他摘了一根草叶,放在唇边吹奏起来。

    吹了一会儿,便觉索然无味,从前只给自己听的旋律,现在却不自觉地往别处飘。他将草叶一扔,在山坡上平躺下来,望着天边的云层涌动,金色的夕照从云缝里流出来,洒在他的脸上,身上。

    一个影子遮住了他的视野。

    不知何时,风长林出现在他的身边,垂下头看着他。前几日在废庙里风餐露宿,他休息得不好,气色有些黯淡,带着愁意,可脸上的表情仍然是清恬的。

    他方才走得有些急,停下之后还在喘粗气,边平复呼吸边道“我总算找到你了,待会儿就要下雨,你还是随我回去吧。”

    曲鸿不看他,只看着天色,嘴里嘟囔道“我不怕下雨,也不想回去。”

    隔了一会儿,他听到身边一阵窸窸窣窣,风长林竟也在草丛里坐了下来,抬头看着天。

    雨前的草叶吸饱了水,露水沾湿了他的衣袂,可他似乎并不在意。

    曲鸿忍不住问“你怎么找到我的,我以为我已经走出很远了。”

    风长林答道“只要想找,总能找到的。”

    曲鸿又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我这般无理取闹,你若是想要说教,就趁早说吧……”

    谁知对方取出一个油纸包,在手上摊开“我包了些吃的给你,还是热的。”

    油纸里裹了一张馅饼,十字形切成四块,馅料冒着热气,是干菜加上山笋,掺在肉丁里。风长林见他面露疑色,解释道“这个叫拓馃,掌柜说是当地特色,其实我觉得焙面更好吃些,但是带不出来。”

    曲鸿撑起身子,不明就里地眨了眨眼。

    风长林已经把油纸包递到了他的眼前。

    带着烟呛和油腻的香味飘进鼻子里,他只觉得胸中微颤,这味道穿过他的身体,一直落在心尖上,夕阳下的一切顿时变得丰富多姿,纤毫毕现。

    他凑到风长林身边,用手肘往他胸前戳了一戳“一起吃吧,我知你定是没吃过,肚子都是扁的。”

    风长林笑着躲,“别闹,很痒的。”

    “原来你怕痒,可算让我抓到弱点了。”

    “这不算弱点,到了迎战之时,我自会运气调息,封闭多余的感官……”

    “现在又不是迎战之时,”曲鸿打断风长林的啰嗦,倾身过去,一把攀住他的腰,故意做了个丈量的动作“别以为你穿了宽松衣衫,别人就看不出你原来有多瘦,再为了我挨几顿饿,连剑也提不动,我岂不成了罪人。”

    风长林无奈道“我横竖说不过你,咱们一起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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