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篱闻言大惊,担心地道“这可如何是好?”
秦逸见他神色担忧,遂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头道“顺其自然便是。我这条命已经是捡回来的,多活一日便赚了一日。而且苗疆蛊王也答应过,只要他能得以善终,定会在临终前解除我身上的子母穿心蛊。至于我答应苗疆蛊王那个糟老头子的事,你也不必担心他会给你戴绿帽子,那老家伙已年近古稀,那东西就算用筷子撑着也硬不起来,所以他对着我也只能摸两下啃两口再抽几鞭子过过干瘾,完全干不了别的。”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江东篱想起秦逸那一身凌、虐伤痕却心疼已极,再想起今后秦逸每隔一段时日就要主动送上门去给苗疆蛊王揩油,虽然那老变态做不了什么实际的事,但是一想到他野狗般伏在秦逸身上到处啃、咬的模样,江东篱心中便升起一股压抑不住的强烈妒火,简直恨不得现在就冲到苗疆蛊王隐居之处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然而,再一想到苗疆蛊王万一横死,秦逸也得跟着陪葬,所以在未找到解决的办法之前,不但不能杀他,反而须得派人暗中保护,江东篱只得强忍着心中发狂的嫉妒,心中憋闷不爽到了极点。
秦逸见江东篱脸色阴沉双目冒火,便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遂伸手过去揽住他的肩膀柔声安慰道“东篱,你别生气了。像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受人摆布呢?早在被苗疆蛊王下了子母穿心蛊之后,我便开始着手寻找解除子母穿心蛊的法子了。目前虽然进展不大,但也并非全无所获。我曾在萧灵柩房间的秘密藏书里发现几页蛊术残书,里面记载的全是如何破解蛊术的方法,只可惜并未记载子母穿心蛊的解法。不过根据书中记载的其他解法举一反三,对子母穿心蛊的解法也可窥知一二。我们只要用药物将苗疆蛊王体内的母蛊诱出,然后再用母蛊召唤出我体内的子蛊,这子母穿心蛊就算破了。唯一为难的是,我对子母穿心蛊母蛊喜欢什么药物不得而知,只能设法从苗疆蛊王身上旁敲侧击,不过那老家伙狡猾得紧,我曾经数次借机套话,他都不露半点口风。所以只能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
江东篱起先听秦逸琢磨出子母穿心蛊的解法,心中不由一喜,然而后来听他说出为难之处,刚升起的欢欣之情便消退下去一大半,皱着眉道“萧灵柩可能知道,你真的把他杀了?”
秦逸听江东篱问起萧灵柩,生怕他因为自己陷害萧灵柩之事不快,连忙悄悄瞥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如常,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道“我把他交给了何韬,本意是让他关着人就好,不料何韬却误解了我的意思,为了讨好我竟然给他用刑,萧灵柩受刑不过,最后趁何韬不备,服用私藏的毒药自杀了。”
江东篱本对萧灵柩还活着一事就没抱着什么希望,闻言不过微一皱眉道“你那时候太胡闹了,萧灵柩好歹和你有师徒之谊,你怎可授意何韬对他大加刑求?”
秦逸见他责怪,慌忙抱着他连连认错。
江东篱本未打算寻他后账,便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蹙眉道“萧灵柩一死,要得知子母穿心蛊的秘密便只能从苗疆蛊王身上着手了,只是……我又怎么忍心让你被他一次次侮、辱凌、虐?”
秦逸轻抚着他的后背道“那老东西就是条野狗,我就当被野狗咬了两口便是。而且我回来之前,和他定好下一次再去的日子是一个月之后,说不定到那时我们已经寻到子母穿心蛊的破法,可以把那老东西像宰杀一条狗般的杀了。”
江东篱明知秦逸是在安慰自己,还是抱着一抹希望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问道“那本残书呢,我陪你参详一下,说不定能多看出些什么来。”
秦逸道“我藏在房间里了,现在就拿过来给你看看。”说完披衣下床。
不过一会儿功夫,秦逸便取了残卷过来,两人参详半夜,却没什么新发现,最后只得一起回床上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45、子母穿心蛊
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江东篱都在派人秘密调查江湖内的用蛊高人,希望能找到会破解子母穿心蛊之人,然而却屡屡失望。最后江东篱只得派人接触万蛊门,并开出将灵华宫南疆分堂所有的地盘和生意全部转送给万蛊门的优厚条件,以求换取子母穿心蛊的解法。
万蛊门门主对他开出的条件垂涎三尺,奈何万蛊门流传百年,到这一代的门主时已然没落,很多高深的蛊术均已失传,万蛊门门主对如何解除子母穿心蛊也是不得而知,只得忍痛拒绝。
于是,一个月后的下午,当秦逸再度看见那只讨厌的金翼送信蛊虫时,尽管内心万般不愿,也不得不悄悄离开灵华宫,骑上马朝着苗疆蛊王隐居的小镇而去。
他走时虽然刻意瞒着江东篱,然而江东篱却知道今天就是苗疆蛊王要求他过去的日子,又怎么可能不留心他的行踪?
于是秦逸前脚刚一出宫门,后脚便有侍卫及时禀报给江东篱知晓。
江东篱得到消息,内心顿时纠结成一团。
这些日子来,他对秦逸早已爱之入骨,把他看成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满心只想着完全独占他,就连别人多看秦逸两眼他都会不快,简直恨不得把他关在一个只有自己能去的地方,再也不让他被任何人看见才好。
如今秦逸却要主动送上门去给别人凌、虐玩、弄,让他如何能压下心头疯狂的嫉妒与愤恨?
可是秦逸如果不这么做,只要苗疆蛊王催动潜伏在秦逸体内的蛊虫,秦逸立时便会有性命之忧。
因此,江东篱便是再如何嫉妒不甘,也只能放任秦逸出宫而去,完全不加阻拦。
可是,不加阻拦并不代表他心里不会痛。
江东篱挣扎良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骑上自己的爱马出了灵华宫,沿着早已派侍卫打探好的路线朝着苗疆蛊王所居的小镇而去。
苗疆蛊王隐居之处距离灵华宫不过五六十里,骑马多半个时辰便能赶到。
江东篱在一间绿瓦粉墙的大宅子前勒住马头,静静看着眼前紧闭的黑色大门。想到秦逸便在这院子中承受苦难,心中不由一阵刺痛。
片刻之后,他飞身下马,然后提气跃上墙头,脚尖一点落入院内。
院内十分安静,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
江东篱一间挨着一间房屋找过去,终于在走近一个房间时,隐隐听到秦逸压抑着的呻、吟声。
江东篱顿时心中一紧,几步上前一脚踹开雕花木门走了进去。
刚一走到内室门口,便看见秦逸全身赤、裸,双手被绳索高高吊缚在房梁上,白皙修长的两腿大大分开,一个头发花白身子佝偻的人影正将头凑在他腿间,看样子正含住他胯、下之物吞、吐含、吮。想来此人便是苗疆蛊王了。
秦逸全身泛着一层迷人的淡粉色,呼吸也有些粗重,可能是被下了春药,一张通红的俊脸上却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鄙夷之色。
江东篱见状只觉脑中轰然一响,在还未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之前,手已经先一步扣住了苗疆蛊王的肩膀,甩手将他狠狠掷了出去。
苗疆蛊王正含着秦逸的宝贝玩得不亦乐乎,全神贯注之下根本没有注意到外界的情况,稀里糊涂地便被江东篱一把扣住甩到了墙角,身体‘砰’地一声碰到墙壁,当下连哼都未哼一声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江东篱盛怒之下不及细想便将苗疆蛊王随手掷出,直到那个白须白发的糟老头子撞到墙上发出一记沉闷的响声,他才骤然清醒了过来。定睛一看,只见苗疆蛊王口角溢血双目紧闭,竟是生死不知。
江东篱一见之下不由如遭雷击,大脑中一片空白,浑身冰冷双手发颤,脑中只反反复复地响着一句话“我杀死他了,我杀死他了,逸儿该怎么办?”
秦逸正强忍恶心忍受着苗疆蛊王那个老变态的猥、亵,冷不防看见江东篱冲了进来。想到自己此刻不堪的模样都落入他眼内,秦逸只觉心中又羞又窘,正自不知所措间,便见江东篱抬手把苗疆蛊王掷到墙角。
他心知江东篱盛怒之下这随手一掷力道极大,心中不由哀叫一声完了,苗疆蛊王一死,我也要跟着一起死翘翘了。
想到自己没有和江东篱携手共赴黄泉,反而要跟一个恶心的老变态一道上路,秦逸只觉心中十分不甘。
谁料他提心吊胆等了片刻,神智却始终清醒。
秦逸这才确定自己还活得好好的,想来那苗疆蛊王只是昏迷过去,并未一命呜呼。
江东篱盛怒之下不及细想便将苗疆蛊王随手掷出,直到那个白须白发的糟老头子撞到墙上发出一记沉闷的响声,他才骤然清醒了过来。定睛一看,只见苗疆蛊王口角溢血双目紧闭,竟是生死不知。
江东篱一见之下不由如遭雷击,大脑中一片空白,浑身冰冷双手发颤,脑中只反反复复地响着一句话“我杀死他了,我杀死他了,逸儿该怎么办?”
秦逸正强忍恶心忍受着苗疆蛊王那个老变态的猥、亵,冷不防看见江东篱冲了进来。想到自己此刻不堪的模样都落入他眼内,秦逸只觉心中又羞又窘,正自不知所措间,便见江东篱抬手把苗疆蛊王掷到墙角。
他心知江东篱盛怒之下这随手一掷力道极大,心中不由哀叫一声完了,苗疆蛊王一死,我也要跟着一起死翘翘了。
想到自己没有和江东篱携手共赴黄泉,反而要跟一个恶心的老变态一道上路,秦逸只觉心中十分不甘。
谁料他提心吊胆等了片刻,神智却始终清醒。
秦逸这才确定自己还活得好好的,想来那苗疆蛊王只是昏迷过去,并未一命呜呼。
想到这里秦逸不禁松了口气,转头朝着江东篱望去,却见江东篱脸色煞白,额头遍布冷汗,双目紧闭不敢看向自己的方向,显见心中不能接受自己‘死亡’的事实,这才拼命回避。
秦逸见状心中不由一热,一股淡淡的暖意瞬间袭击了他的心脏。虽然明知江东篱对他的担心关切并非完全出自其本心,而是有其他人为因素,但看到他对自己的生死如此关心,秦逸便觉得自己为他付出这么多值了。
见江东篱久久没有看向这边,秦逸便张嘴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东篱……”
江东篱闻言浑身一震,立即睁开双眼,看到秦逸仍旧好端端的,心中不由得惊喜交加,上前一把抱住秦逸颤声道“逸儿你没死,实在太好了……”
秦逸尴尬地在江东篱怀里动了动道“你怎么来了?”
江东篱紧紧抱着他,力道大得仿佛要将他揉碎了融入自己血肉中,低声道“我很担心你,就不由自主地跟过来了。”
“东篱,”秦逸轻咳一声,小心地提醒他“你先放开我,让我穿上衣服好吗?”
江东篱这才惊醒过来,连忙替秦逸把缚住双腕的绳子解开。秦逸立刻捞起自己的衣物三下五除二穿好,然后走到苗疆蛊王身前,弯腰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道“果然没死,只是昏过去了,可能还受了点内伤。”
江东篱心知自己一时鲁莽闯下大祸,伸手揉了揉眉毛道“这老东西醒来势必不肯善罢甘休,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秦逸思忖片刻,心中已有计较,道“既然你已经打昏了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点住他的昏睡穴,先将他带回灵华宫再做计较 。”
江东篱闻言点点头,走过去伸指在苗疆蛊王昏睡穴上重重一点,内力透入穴内,足够其睡上六个时辰不醒,这才伸手将他如夹一个破麻袋般夹在腋下,和秦逸一前一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两人一起策马回到灵华宫内,江东篱厌恶地看了一眼睡得如同死猪一般的苗疆蛊王,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我们只有六个时辰可以想对策。”
秦逸在路上时便已经想好了对策,虽然这对策太过行险,并非十拿九稳的法子,因此秦逸以前才没有用它。不过事已至此,只得冒险一试。倘若侥幸成功,自己便再也不用受这老变态挟制,还要每隔一段时日便被他任意猥亵了。
见江东篱问起,秦逸便胸有成竹地答道“带他回药堂。那里还存有不少晒干的罂粟花花瓣。此物只要服用少量便有致人迷幻的作用,我们给他服下,然后解开他的昏睡穴,再诱导他说出子母穿心蛊的解法。”
江东篱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似乎极有把握,一颗提在嗓子眼的心不由落回了肚子里,遂令身边的灵华铁卫将苗疆蛊王带到药堂。
秦逸则在药柜中翻出一大包罂粟花花瓣来,先用药匙按照常人药量取了少量,后来转念一想,苗疆蛊王常年与蛊毒为伍,身体早已习惯很多毒药的毒性,只用常人的药量兴许不够,遂再加了两倍药量,感觉已经接近人体能接受的极限了,这才将罂粟花瓣倒入药锅中,加了少量清水开始熬药。
不一会儿药已熬好,秦逸把药锅从炉子上取下来,放在一边晾着,然后又命药堂堂主萧南山取来一粒能使人变成白痴的返璞归真丸备用。
不过片刻,药已晾到适合入口的温度。秦逸令药童把药汁倒入碗内端过来,然后捏开苗疆蛊王的下巴强灌他服下。
过了约莫一盏茶功夫,苗疆蛊王面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变得急促粗重,秦逸知是药效发作,连忙让江东篱解开了苗疆蛊王的昏睡穴。
片刻后,苗疆蛊王缓缓张开双眼,却双目茫然,完全找不到焦距,只呆呆盯着半空中。
江东篱和秦逸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喜色。
这时苗疆蛊王忽然坐起身子,双手伸到空中,口中大叫道“神仙,好神仙……带我一起走,我也想做神仙……”说完便又合身躺在地上,一脸淫、荡地扭动着身子,欢愉地低叫“噢噢,好舒服好舒服,我还要……”
江东篱和秦逸看到他这等丑态,顿时恶心得身上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秦逸见他眼神空茫神情狂乱,知道此刻是盘问蛊毒解法的最佳时机,连忙顺着他的话意道“你想不想更舒服一点?”口中说着话,手上强忍恶心抚上苗疆蛊王干瘪的身体。
苗疆蛊王立刻舒服地在他手上乱蹭,同时连连点头道“想啊,想啊。”
秦逸连忙抓紧时机道“那你告诉我如何解除子母穿心蛊。”
苗疆蛊王闻言,竟然于迷茫狂乱中现出一抹挣扎犹豫之色,可见他平日里对这秘密极为看重,即使神志不清时也不肯轻易说出。
作者有话要说
46、巫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