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落花接过百合,放在鼻间轻嗅,调笑道“看到你们我就明白为何古人总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谓蛇鼠一窝,形容天下第一魔头和那红粉遍天下的鬼泣子,再合适不过。”
铭宇听了立刻叫屈“我夏铭宇光明磊落行侠仗义,怎可与此罪大恶极的魔头相提并论?落花,你可伤透我的心啦!”
荆落花忍俊不禁,瞧他哀怨模样,情不自禁地凑上去吻吻他白玉般的脸颊。
铭宇立刻得意的昂起头,挑眉看看一旁聂不求。
聂不求不屑轻哼,大剌剌坐在两人对桌,招了小二再上酒杯,很不客气的喝着那葡萄酿。
看不求坐在对面,旧友相聚,不由得想起当年趣事。
他微微一笑,露出细白牙齿“不求,可还记得当年你我和老八一同在此饮酒吗?”
不求听他提问,也眉开眼笑“当然记得,咱们三个赌酒,谁最后喝完便脱光了从这楼头跳下去。”
荆落花噗哧一笑“看你们这般开心,那输掉的肯定是八王爷了,他跳了吗?”
聂不求淡笑“当然得跳,我们三个武功数他最差,逃也逃不掉,最后是咱俩将他剥了个干净,一脚踹下去的。”
铭宇哈哈大笑“那时候鬼哭狼嚎的,老八真是丢脸至极!”
荆落花有些同情,摇着头说“八王爷真可怜,遇上你们这等魔星。”
聂不求不满“落花夫人,你是不了解,之前我和铭宇被他整得多惨,就为了看热闹,将我俩拉上去那除魔大会,最后他是如愿以偿看到热闹,我和铭宇却倒霉的成了热闹给人看。”
荆落花挑眉“就是那次除魔大会啊,我有所耳闻,鬼泣子被骂成采花大盗,而且与魔教教主狼狈为奸,混入大会被当场认出来。”
想到这,铭宇就极为不爽,恨不能将老八再剥光了踹下去,毕竟被百八十人千里追杀可不是闹着玩的。
聂不求转着眼珠挑眉说“反正闲来无趣,铭宇,咱俩也赌一把?”
铭宇冷笑“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若我赢了,你便脱了裤子从这跳下去。”说着指了指窗外,然后接着道“若我输了,同样如此。”
荆落花不由啊了一声,见此二人居然双目炯炯瞪向对方,一副马上就要开始的模样,她叹息,看来自己是肯定得目睹这两个风流人物其中之一脱光跳江的场景了。
不一会,十来坛酒摆在脚下,两人面前各放三个空坛子。
荆落花站于一旁,吩咐小二将脚下的十几坛酒倒入三个空坛中,混起来。
她犹豫着说“当真要这样喝?混酒对身体可不好呢。”
铭宇豪爽的一摆手“无事!尽管倒就好!”
于是,女儿红,烧刀子,竹叶青,乱七八糟的全部倒入空坛里。
一切准备就绪,荆落花说“那么,现在开始。”
话音一落,铭宇一拍酒桌,咻咻两声,酒坛腾空!
纵身跳起,双手一捞便将坛子抱入怀中,他一脚踩凳,一脚踏桌,咕噜咕噜灌下去,一滴酒都不曾流出来!
聂不求哈哈一笑,竟一手就将坛子抓起,仰头便灌,他身姿挺拔,气势非凡。
荆落花不由感叹,此二人均是不出世的风流人物,此刻较劲,竟让人目不转睛。
眼见铭宇先行灌下一坛,脚下一踏,另一坛飞起,他接住,干脆利落的继续灌,面上神色未变,毫无醉意。
那边聂不求随后喝完,拿起下一坛加快速度,竟先比铭宇灌下!
他拿起第三坛,灌下许多后,铭宇才将第三坛拿起,落后的情况下胜算不大。
但他直着脖子,嗓子极少咽动,竟灌下的比不求还快!
转眼那坛酒便见了底!
喝到最后,结果不算出人意料,整日与酒为伴的铭宇赢了。
不求喘气,扔掉那最后的酒坛,瘫在椅上断断续续道“你……你……你这臭小子!速度怎么如此快!”
“哈哈……哈……给老子脱!”脸上少染红色,醉意朦胧,夏铭宇摇摇晃晃指着聂不求,趾高气昂地命令。
当初八王爷喝得最慢也最少,输了时还保持清醒,于是鬼哭狼嚎死也不愿脱衣服。
但这次不同,不求将三坛全部喝光,眼前模模糊糊,脑中糨糊一般,只记得自个儿输了,得脱衣服。
竟很豪爽的解开外衫,开始扒衣服。
铭宇抱着酒坛,脸颊酡红,笑嘻嘻说“不错,不错,你可比老八干脆多啦!脱吧!脱吧!”
聂不求大着舌头说话“脱……脱就脱!有……有什么……了不起的!”
边说边爬上窗栏,身上白色里衣紧紧贴着,他蹙眉烦躁,想赶紧将衣服扒光,但喝醉的他根本看不清衣扣在哪。
一旁铭宇等得不耐烦,怀里还抱着酒坛,抬起一脚就踹上不求屁股!
“啊————!”长啸一声,人已飞下,坠入江中。
铭宇大笑,踉踉跄跄的转着圈,嘴里嘟囔“让你慢吞吞……”
却早忘了衣服没脱光,等他清醒后,恐怕连肠子都得悔青。
玩得极为开心,铭宇未注意其他。
却不知一旁副楼中,正有一人垂袖而立,静静观望此处。
此人黑发笔直,垂在脸
22、第二二章 赌酒跳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