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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侠医 第10节

作者:凡人笔 字数:22963 更新:2021-12-30 04:30:58

    一时间,房间里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张钰凝看着又陷入思考中的安然,那两条笔挺的眉毛,此刻却紧紧的交织在一起,眉心处形成了一个“川”字形,想想以前那无忧无虑,慵懒颓废的安然;再看看眼前这个冥思苦想的安然。

    轻轻叹了口气,张钰凝那清冷的眼神慢慢变得柔和,仿佛怕打扰到她一样,慢慢的起身,走出房间。留下安然一个人在那里静静的思考。

    半个时辰后

    “那个凝儿,我问你啊欸凝儿”终于回过神来的安然,本想再问张钰凝一个问题,但是却发现屋子里根本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难道我梦游了”安然拍了拍脸,摇摇头走了出去,她现在线索有些不足,所以还必须去找张钰凝问问。

    出了房门,安然正准备随便拉个人来问问看张钰凝在哪,结果就看到她正坐在门口,一手支着下巴,望着花园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完全没有意识到安然就站在她身后。

    此情此景,安然体内的作死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正在门口的椅子上坐着的张钰凝此时正在回想当年那让自己永远无法忘却的一幕。安然这次提出要帮忙查案,实实在在的唤醒了她内心深处最不愿想起的回忆。

    可是一旦记起来了,那些场景就会像一台放映机一样,不停的在脑子里闪现。一幕幕,一句句,越来越清晰,甚至在那之前和之后的事情都记得很清楚。

    于是,张钰凝就索性放纵一次,把那些自己一直不愿,或者说是一直在逃避的回忆完完整整的在脑海里重演,一遍又一遍。

    渐渐的,思绪却又蔓延到了自己后来的人生,生病、治病、相遇、笑闹、进宫等等等等,一直到现在,她愿意为了自己去查当年的案子,虽然已时隔五年,希望渺茫,但是这个举动却让她十分感动。

    正在回想时,张钰凝却猛然觉得眼前一黑,只听得一个贱贱的声音说道“嘿嘿嘿嘿,小妞,跟爷走吧爷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不管张钰凝的反应是惊慌还是冷淡,安然早已想好了办法应对,反正她脸皮厚,而且这也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也没真想怎样。

    但是,张钰凝的反应不是他预想的任何一种,那不是让她大跌眼镜,而是跌碎了眼镜。

    安然见张钰凝半天没有作声,以为她生气了,便有些慌了神白痴啊你,现在这种时候,还开这种玩笑

    于是,安然默默地移开了自己的鬼爪,但是却惊讶的发现,张钰凝的脸上竟然有一抹可疑的红晕

    安然顿时想要戳瞎自己的狗眼什么情况我就是捂了一下眼睛而已啊,就热成这样我他喵的是练了铁砂掌吗

    于是刚刚还在飞速运转的脑子,此刻已然处于当机状态,当下就不知死活的来了句“咦你脸怎么红了”

    这话一出,本来还带点红晕的张钰凝立马变回了原形,冷冷的说道“你看错了。”

    周遭的气压仿佛也跟着降低了,安然突然觉得身上冷了起来,奇怪道“虽然已经进入十一月,但是这寒冷也来得太突然了吧。”

    张钰凝没有理她,只是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这么一问,安然才想起来自己刚刚还有事情要问的“我想了很久,这件案子最让我感到奇怪的只有一个地方,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事”张钰凝此时也没有再为刚才的事情纠结。

    “你说你娘平日里身体是比较好的,没什么大毛病。那就奇怪了,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只是被关在小黑屋里几天而已就会离世呢并且,照你的说法,她的三餐都有保障,而且张丞相还是亲自验的毒。如此一来,我能想到的只有两个可能。”

    张钰凝眼睛一亮,既然有猜想,那就代表有希望。

    “第一,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你爹,你不要露出这种表情,这也只是众多可能性之一而已,我只是把它举出来。每次的饭菜,虽然是由你爹亲自验毒,但验完毒以后呢你爹往里面放了些什么也说不定。”

    “不,不会的。”话音刚落,张钰凝就摇头道,“因为每次去给娘送饭的时候,我都会要求一起去,所以爹根本就没有机会往里面下毒,而且”说到这里,她仿佛欲言又止,随即坚定的说道“而且我相信我爹,虽然当年他狠心的把我娘关进了小黑屋,虽然他现在也把我许给戚云威,但是我还是相信他不会那么做的。”

    当年张守望那抹不忍的神色闪现在张钰凝的脑海里,她心底里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父亲。

    看着张钰凝的神色,安然愣了一会,笑道“我不是叫你不要那么紧张嘛,我只是举出某种可能性而已,既然这样,张丞相的嫌疑就排除啦。接下来就是第二种,有别的人在你娘进食这方面做了某种嗯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的手脚,使得你娘毒发身亡。”

    “可是如果是中毒的话,当时检查的太医为什么没有检查出来呢”张钰凝疑惑道,“当年就是因为没有太医说她是死于中毒,我才没有往这个方向想的。”

    “是吗不过,有些毒药是没有办法验出来的,我是大夫,在这个方面我倒是见过很多例子。”安然答道。

    “现在,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最大了,从你刚才的叙述来看,小黑屋每晚都会锁门,如果是有刺客从正门杀进来的话,就算悄无声息的杀死了看门的下人,也不太可能还特地花费时间去清理现场。但是第二天你们却只看到了你娘呃所以,我觉得基本上可以确定是毒杀。”本来想说看到你娘的尸体,但是看着张钰凝的神色,那两个字硬生生的被安然给咽了下去。

    “我想不通,如果是毒杀的话,那人是怎么做到的”张钰凝皱着眉想了半晌,最后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感觉线索还是不够,凝儿你再继续想想,只要是那天发生的事,不管多小的事,不管多琐碎都成,你都要告诉我,想想”

    “嗯我想想”虽然不知道安然要干什么,但是她还是照做了。

    在张钰凝的回想期间,安然也没闲着,她迅速的把现在的情况在脑海里整理了一遍

    目前能够推测出来的就是柴语嫣很有可能死于毒杀,毒药是一种能够快速在人体内溶解的,在现在无法被检测出来的物质,并且还是在张守望的眼皮底下下的毒。

    其实还有一个最大的疑问,安然没有问出来,因为她觉得问了张钰凝可能也不知道。如果那个真凶是要把杀人的罪名嫁祸给柴语嫣的话,那为什么还要杀死她呢到底有什么目的

    就在安然纠结这些问题的时候,张钰凝终于开口了“那天好像没有哪里不对劲,每个人都挺正常的。”

    安然急道“什么事情都行,多小都可以”其实有时候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才是案子的关键性线索

    “嗯我想想,当时我离开小黑屋后,我还哭的很吓人,身上也都被染上了血,脸上都是眼泪,阿满锁了门以后便带我去洗了脸,顺便洗了洗手,然后就送我回房了。”张钰凝干脆一边回想一边说了出来。

    “然后呢”安然追问道。

    “然后然后我就一直在房里啊。”

    “是吗”不知为什么,安然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到底是哪里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安然安然”张钰凝喊了几声陷入沉思的安然,但是对方毫无反应,想必是太过沉迷其中,于是张钰凝只得无奈的把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

    “啊什么”安然被晃得回了神,看着眼前修长的手掌晃来晃去晃来晃去

    等等安然和某个小学生一样仿佛突然灵光闪现一般,下意识的抓住了那只手,“原来是这样原来”

    张钰凝的脸色又有些微红,但是安然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打开电脑,然后看着那空白的文档然后点了右上角的叉然后想了想这就是懒吧

    、第43章 破案章下

    出了丞相府,安然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好,这件案子她大概心里有了数“感觉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啊。”安然用右手抹了把脸,随即甩了甩头,往皇城方向走去。

    府里,张钰凝依旧坐在那张椅子上,想着刚刚安然说的话“很抱歉,这个案子我也无能为力。”

    “没关系,我也知道,毕竟隔了五年,查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能帮我我就已经很感谢你了。”张钰凝摇摇头道。

    安然低着头,没有看她的眼睛。良久,说道“那我就先告辞了。”

    “嗯,还是谢谢你,安然。”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在安然头顶响起。

    没有回答,安然只是点了下头,便转身走了。

    但是安然并没有直接出府,她拉了几个看起来在这里呆了有些年头的的下人,打听到了关于那位阿满的情报。

    果不其然,在那件事情之后阿满便辞了职,离开了丞相府。理由是每每想到府里发生了这种事就觉得十分渗人,并且家乡的老母亲知道这件事也坚决不让他再在此地逗留。最后,阿满也就顺理成章的离开了。

    当时所有人的焦点都在戚云兰的事情上面,一个下人的离职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就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大海一样,连个波浪都没有翻起来,就这样被淹没了。

    事实上,安然已经觉得这个阿满很可疑,不,确切的说她几乎已经觉得这个阿满就是凶手,但是要找到他才是最难的。毕竟你不可能就这样到皇上面前说“我觉得五年前的那个叫阿满的下人是凶手。”

    皇上一听,很好,证据呢

    没有。

    那,人呢

    嗯也没有

    真要这样,安然被安个欺君的罪名都是轻的了,顾河很有可能觉得自己的帝威被人挑衅了,或者是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总而言之,不管是哪一种,对安然和张钰凝来说这都不是一件好事,但是,一个五年前的下人,现在能到哪里去找呢况且,那个“阿满”的名字还很有可能是化名,这就更难找了。

    但是今天已经得到许多有用的信息了,所以安然也想先回去休息休息,整理一下思路,明天再接着出去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

    进入了皇城,出示了自己的腰牌,那群守卫也就没有拦她,直接放行了。

    在回太医院的路上,安然就在脑子里把今天的线索给捋了一道,大致可以推断出当时的过程凶手很有可能是那位叫做阿满的下人,并且这是一次有预谋的犯案。

    首先,利用某种方法进入丞相府里当下人,然后便实施起先前就准备好的步骤。先把戚云兰叫到后花园去,有可能是冒名柴语嫣,也有可能是其他自己不知道的某种方法。随后趁其不备将她杀害,本意是想嫁祸给柴语嫣,所以没有用刀剑一类的武器,而是强行将她往假山上撞,却不知这一幕碰巧给柴语嫣看到了,本想顺势灭口,但是惊叫声中却惊动了府里的其他人,于是只得暂时作罢。

    但是被人看到自己作案的过程终究像一根刺一样的扎在自己的心里,于是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正巧这时张钰凝回来了,看到此情此景,自然是不会相信这件事情会是自己的母亲所为,抱着柴语嫣一阵痛苦。阿满看到后也就顺势计上心来。

    张钰凝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正是她自己夺走自己最爱的人的性命这也就是安然脸色惨白,并谎称自己无法破案的原因。

    毕竟这种事情谁都难以接受,她不想让张钰凝的内心再雪上加霜。况且在她的内心深处,并不愿相信这种推断,所以希望搜集到更多的线索来推翻自己。

    在看到张钰凝后,那个阿满便在张钰凝的手上下了毒药,等到在小黑屋的时候张钰凝接触到了柴语嫣时,这个毒药也就顺势传到了柴语嫣身上。

    当时安然在听到张钰凝说出自己被阿满带去洗去身上的血迹时就觉得奇怪了一个下人,还是刚进来没多久的下人,这种时候会这样做吗

    按照一般情况来讲,如果碰到这种情况,下人大多都是站在一旁不敢说话,熟一点的像小翠那样可能就会对张钰凝进行心理和生理上的安慰。

    但是这个阿满除非是个自来熟,并且没有下人意识,丝毫不怕自己会以下犯上之类的,否则是不可能进行心理安慰的,当然了,生理安慰就更别想了

    于是乎,那套带你去洗衣顺便洗洗手的小学生诱拐法令安然起了疑。当时的张钰凝一门心思都在柴语嫣身上,想必是不会在意自己到底洗了什么,又是被谁带去洗的。

    那洗掉的,自然就是下在身上的毒了,毕竟不能在这种时候又让她死了,要是那样,戚云兰的事情大家可能就另有想法,嫁祸的事情也就失败了。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虽然每顿饭菜张守望虽然亲自验毒,但却依旧使得柴语嫣身亡的原因。在身上下的毒,你吃什么都挡不住。

    其实,在听张钰凝的叙述时,安然知道她其实有一个机会能够为自己辩解。就在她被关入小黑屋时,面对张钰凝的泣不成声,她已经准备对张钰凝说出真相了,但是阿满适时的出现在门口要张钰凝出来,其实就是在暗中提醒柴语嫣不要擅自说出,否则他会在第一时间攻击张钰凝。以他的身手,要杀掉张钰凝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更何况她当时只不过是一个把后背露给自己并在别人怀里哭泣的小女孩。

    这也就是为什么张钰凝说自己看到柴语嫣的脸色变得苍白,那并不是看错了,而是实实在在的。

    有些人可能会有不理解,只要说出真相,阿满是不敢杀掉张钰凝的,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就会暴露自己是凶手的真实身份,所以柴语嫣是完全可以在当时就说出来的,而不必顾忌他。

    但是,不要忘了,她是一个母亲。

    没错,说出来,阿满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不会杀掉张钰凝,但是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呢那必然是张钰凝身死。既然这样,她就不敢去赌,阿满什么都没有,赌输了大不了就是已死。可是柴语嫣不一样,她要是赌输了,死的就是自己最爱的女儿。

    她输不起,也赌不起。

    纵然最后大家知道了阿满才是凶手,知道了自己其实是被冤枉的,那又怎么样呢死去的人是再也不会回来的。

    于是,在那短短的几分钟里,柴语嫣放弃了唯一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选择了保护张钰凝,选择护住自己的女儿。

    这就是安然推测的作案的全过程。如果这整个过程真的和她想的一样的话,那她是绝对不会告诉张钰凝的,哪怕是和柴语嫣一样需要以性命作为交换

    “朕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是皇子,将来说不定还是一国之君,怎么能和那种平民丫头不清不楚呢”

    一阵怒吼声冲进了安然的耳朵里,不用看就知道是皇上在训儿子。

    原来安然脑子里在想事情,走岔了路,不知不觉就走到“瑶光殿”来了,“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最麻烦了,我还是赶快撤吧。听这对话的尿性,接下来八成就是请您成全之类的。”安然黑着脸嘀咕道。

    果然,只听一个更加熟悉的声音说道“父皇,我和青儿是真心相爱的,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们呢就因为我是皇子吗就因为这个,我连选择自己所爱的女子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不用问,这当然就是顾胜利了,那喊的是一个情真意切。就连站在外面的福公公,看样子都有些动容了。

    “喊什么喊什么”安然不耐烦道,“人妖恋吗啊现在的年轻人啊,没过过穷人的生活,每天锦衣玉食,就知道情情爱爱的像什么样子。”

    由于心情陷入低潮期,安然纵使准备走人,但也忍不住吐槽几句,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爽。很显然,某人的那句“就因为我是皇子”触发了安然的这个穷鬼的死穴。

    一边嘀嘀咕咕,一边转身就走,却猛然听到了身后的摔门声。安然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不要喊我不要喊我

    “安然”就在安然默默祈祷时,一声中气十足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一如当初在皇宫破窗而入时那坑爹的嗓音一样。

    “啊哈哈哈那什么,三皇子”安然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谁知话还没说完就被顾胜利一把拽走“我们走”

    喂不要一副我好像在外面等你很久并且你刚才的那番话都是我怂恿你说的样子啊“我们走”是什么啊,麻烦你说一些我能听懂的话好不好

    就在俩人远去的时候,安然听到身后的“瑶光殿”传来顾河的声音“小福子,去看着三皇子,别让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是。”福公公应道,随即安然便听到身后一阵脚步声,想必是他跟上来了。

    前有三皇子,后有福公公,安然觉得自己一遇上顾胜利就没什么好事。

    后来事实也证明,确实有不好的事在等着她

    、第4第4章 契机

    被拉得走了好久,顾胜利仿佛才心满意足的停下来,一旁的安然干脆一直就是放弃抵抗的状态,反正那位也不管。

    俩人到了一个亭子里稍作休息,至于走了多远,安然也不知道,反正这皇宫里到处都有亭子,那频繁的就和以前街上贴的小广告一样,无用且浪费。

    总之,这二位就现在这儿歇着,谁都没有讲话,安然是虚着眼睛看着顾胜利,想知道这小子要怎么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而顾胜利呢,则是自顾自的瞪着眼睛,一副还在生气的样子,但是坐得近了比如说安然,就能察觉到这位其实是刚才走快了,现在正在喘。

    反正也不急,安然干脆就在旁边坐着,看他什么时候缓过神来。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安然看着也差不多了,再喘就成狗了,于是打算先发制人。正准备说话,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尖细的嗓音“三皇子殿下安太医你们等等杂家啊啊啊”

    坐在亭子里的两人这才回头看过去,只见那位福公公正满脸通红的赶过来,一边费力的跑着,一边招招手。想必顾河的命令让他不得不紧跟着他们,否则不会这么豁出命去跑,看他那样子,等停下来恐怕要喘更久。

    但是他跑的再累,这两位祖宗的屁股也没挪动半分,顾胜利只是懒懒的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谁要你跟着我们了难道我们是犯人不成,走到哪里还得有人看着”

    这位小祖宗此时仿佛跟吃了炸药似的,福公公还没说话,他就开始喷人了。

    福公公一看情形不对,立马喘着气,弯着腰说道“三皇子说的这是哪里话,老奴哪敢啊,这不是皇上下的命令吗,要是办不好”说着他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头顶,“那可是要怪罪下来的,老奴不敢啊”

    “哼,不敢好,你就说是我说的,有什么都冲我来”这很明显就是做儿子的还在生老子的气。但是他气可以,你一太监气那就不行了。

    那福公公的脸都快绿了,也只能“这这”的呐呐几句,便默不作声了。但小炸药包可还没完,看那架势是还准备大战三百回合,安然赶紧出来拉了他一把“三皇子殿下,您就别为难福公公了,大家都是打工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虽然没听太懂什么叫“打工的”,但是至少听出来了安然是在为福公公求情,顾胜利也知道刚才只是自己发脾气罢了,但是话一出口怎么收回来安然这个台阶此时给的还是相当及时的。

    做作的三皇子当即一声冷哼“罢了,看在安太医的面子上,我就不为难你了,你想跟就跟着吧。”说完还一甩袖子,顺势转了个身,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动作熟练。

    福公公听候如蒙大赦,当即就跪下谢恩“多谢三皇子殿下,多谢安太医。”

    “哎,行了,起来吧起来吧”顾胜利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福公公这才敢从地上起来,现在这三皇子正处于气头上,当然行事要谨慎点,万一触了霉头,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没人能救你了。

    起身后,福公公也不忘暗中向安然拱了拱手,反正顾胜利转过身去了,也看不到。

    解决了福公公的问题后,安然总算可以回到正题上来了,于是索性走到顾胜利面前站定,问道“你拉我来这里干嘛”

    “我”

    “事先声明,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要说什么你一出来碰巧看到了我,然后什么也没想就拉着我走。如果是这个理由,就算你是皇子,我也会把你切碎了喂猪的。”安然此时的脸上布满阴影,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他,那模样,确实达到了一定的恐吓效果。

    本来嘛,因为查案的事情已经奔波了一天,好不容易告一段落想回来休息休息,结果就落得这么一破事,走了半天的路不说,还首先帮别人排忧解难,你当我是观世音普度众生吗

    所以要说怒气,三皇子大,安然也不小,顾胜利抬头看了看安然,那个“我”字才出口,就立马吞了回去。

    因为被安然猜对了,他确实就是这么个理由。当时在“瑶光殿”里和顾河由于小青的事情和顾河吵昏了头,一出门就看到安然,出于对朋友的依赖,便想都没想,拉着她就走。现在看着头顶那个黑的和煤炭一样的脸,刚才霸气凌然的气势瞬间荡然无存。

    顾胜利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般,小声说道“我我只是心里很烦,想找你谈谈”

    很好,只不过是美化了刚才那个理由罢了。书可真不是白读的,一瞬间就找到了替代的语句。

    站在身后不远处的福公公可谓是大跌眼镜,他什么时候看到三皇子这样过除了在皇上面前以外,居然在安太医面前也这样

    也难怪福公公会这么惊讶。顾胜利本身是属于那种十分有皇家气质的皇子,才华横溢,气度不凡,唯一的缺点就是为人单纯,换句话说就是这孩子缺心眼。他什么时候见到三皇子这么小声认错的

    其实倒不是顾胜利怕安然,受欺压之类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属于一种纯粹的友谊,所以顾胜利想到自己也没有考虑别人的感受,就一味的把别人拖到这里来,也确实是自己的不对,于是导致底气不足。

    看着顾胜利那个样子,安然也没有继续黑着脸,反正她除了黑个脸也干不出别的事情来。

    “好吧好吧,那你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做刚才的事我在殿外也听的差不多了。大致就是皇上不同意你娶青儿为正妻是吧”

    “嗯他根本不明白我对青儿的感情”

    “唉”安然叹了口气,顾胜利看着她问道“你叹什么气啊”

    这就是皇室的悲哀,顾胜利可能并不明白,顾河不是不知道他对青儿的感情,他自己也是从顾胜利这个年纪过来的,对于这种朦胧而又美好的恋情当然也是有过经验的。

    可另一方面,他也是个皇帝,就算你再怎么喜欢一个人,若是身份不配,那是万般不行的。况且,顾河虽不答应让顾胜利娶她为正妻,但是没说不能娶她为妾啊。可以这么说,这已经是顾河做出的身为皇帝的一个重大的让步了。

    可是,这些,要怎么和顾胜利说呢安然正在脑中措辞的时候,却听见了另一个清脆的女声传了过来“小白别跑啊小白”

    小白谁取的名字

    安然第一反应不是回头去看那名女子,而是在想这名字。等到她回过头的时候发现,一个身着绿色宫装的宫女正在抓一只兔子,看样子好像很着急,否则不会连在这里休息的三皇子都没有看到。

    “什么情况小白”安然问道。

    “这是谌儿前几日才买的兔子,由于其全身雪白,故而唤作小白。”顾胜利解释道。

    还真有闲情啊,我在那里查案子差查的累死,你们不是在谈情说爱,就是在养兔子真想把你们卖了啊。

    安然在心里腹诽道,但是也只能想想,谁叫他们是皇室的人呢这就是一件事情的利弊两方面,况且她也完全把自己和那群太医玩牌的事情抛在脑后了

    那宫女见前面有人,也没注意是谁,张口便喊“前面的几位帮我把这只兔子抓到快点它跑到草丛里去了”

    顾胜利正要动手,福公公便立马闪身到前面,说道“三皇子,这事还是让老奴来吧。”说完便弓着腰跑到了前面的草里,逮起兔子来。

    要说这太监也确实有能力,不多时,便把兔子抓到了,安然觉得他可能在进宫前抓过鸡鸭之类的家禽,否则怎么会这么熟练

    只见原本拿在手上的拂尘也落在了地上,帽子也有些歪掉了,本就宽大的袖袍,此时早就到了其手肘那,还露出了一条淡淡的疤痕,大约有五厘米长的样子。本来颇具威严的太监总管形象,就这么没了。

    但是他也没管这些,径直的把兔子叫到了那位宫女手上,那宫女看到竟是福公公,吓得面色一白。再看到后面站的几位,那脸色又有些泛绿,仿佛怀孕了似的,正要跪下谢罪就听到顾胜利说道“不用跪了,我也没怪你,拿着小白给七公主殿下送去吧。”

    “谢三皇子殿下”那宫女仿佛得了特赦令一般长吁一口气,抱着兔子退下了。

    “三皇子殿下可真是宅心仁厚啊”福公公看着顾胜利说道,马屁嘛,多拍两下又不会怀孕。

    “嗯,应该的。”谁知道顾胜利竟然不要脸的承认了。

    喂是谁刚才对你说话跟机关枪似的往外喷啊是谁刚才把你从危难中拯救出来的啊安然看了看他们俩,最后只得长叹一声“人心不古啊”

    “嗯安然,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心塞,回去休息休息。”

    “可是,你还没有”

    “明天再说吧”安然打断了他的话,摆摆手就往太医院走去,今天一天真的是把她累坏了。

    “啊”看着安然渐渐消失的背影,顾胜利有些失望,随即转过头狠狠说道“谁叫你去抓兔子的”

    “啊这这老奴”没有了安然这个战友,福公公又恢复到了原本的状态。

    “哼回寝宫”顾胜利一甩袖子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是。”福公公也只能应了一声,小步跟在后面。

    好在那个亭子里太医院不远,安然也就没有迷路。

    刚进院里,就看到一群平时斯文的好像要出家一样的太医们,此时一个个卷起袖子玩的不亦乐乎,连安然进门了都不知道。

    “唉”安然用右手掌捂住脸,摇了摇头,随即进了自己的房间。

    由于大家都在进行着娱乐活动,安然的洗澡水也只能自力更生了,跑出去烧了一缸水,随后倒进木桶里。

    安然脱了衣服便整个人便躺在里面泡着,任那些热水冲刷着自己的疲惫,除了身体更多的还是心理上的疲劳。

    闭着眼睛,不去想那个案子,任自己的思绪毫无目的的发散。不知不觉就想起了在亭子里逮兔子那一幕,想到最初见到那个太监时他那犀利的眼神,和今天的形象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想着想着,安然也不禁有点想笑。

    “哈哈那个死”太监两个字没有说出来,安然就顿住了,因为白天的一个画面闪过她的脑海,“不不会吧”

    、第45章 真相上

    第二日,太医院内。

    经过一晚上的休整,安然现在可谓是容光焕发,更难得的穿了一套新衣服,更显得整个人英挺不凡,用太医院内其他人的话说就是你终于有了点人样了。

    回答他们的只有安然做作的一甩头发以及潇洒离去的背影,把太医院内的人都雷的不轻。

    安然穿成这样,自然是有原因的,因为她要去见一个人,不要误会,这个人不是张钰凝。

    顺着小路走去,安然今天的装束也难得的吸引了别人的目光,毕竟凭良心说她长得还算对得起观众,只是平时不注意形象罢了,真要刻意打扮打扮还是能加不少分的。

    但是安然此刻也无心去管,她现在有一件事情要去做,那件事情的重要程度怎么说呢,已经和她的性命挂上钩了。

    如若做的不好,除非她再穿越一次,否则可能她再也见不到那些损友们了。

    “呼终于到了啊”一如当初懒散的眼神,却透着一抹坚定,走了很久安然整个人终于来到了“瑶光殿”外。

    门外自然是有太监站着的,安然走上前说道“这位公公,麻烦您通报一声,就说太医院安然求见。”

    那位公公年纪还很小,看样子可能刚来没多久,但是也知道安然先前治好公主的事迹,知道她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这哪敢不通报啊“是是,安太医稍等。”

    说着,那小太监立马进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那小太监便出来了,躬着腰说道“安太医,皇上请您进去说话。”

    “嗯,有劳了。”说着,便从袖子里拿了几个碎银子塞进了他手里,“赏你的。”

    那小太监兴奋的脸都红了,对于安然他是十分崇拜的,毕竟能冒那么大的风险去治一个从来就没有被治好过的病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更何况最后还治好了。

    这会,安然又这么慷慨的给了他几两银子,这小太监简直感动的快要哭了。

    这就好比一个人非常喜欢一个偶像,觉得能跟他说几句话就特别满足了,但是有一天偶像居然主动要跟他合影最后还送了他一张签名照,我想他的心情可能是跟这个小太监是一样的。

    接了银子后,这小太监立马屁颠屁颠的领着安然进殿了,到了殿内,他便侧身退到了一旁。

    说是“瑶光殿”,其实只是皇上办公用的地方,规模也挺大,不过不及正殿就是了。殿内最前方的正中央摆放着一方矩形书桌,长度能够让三四个人并排坐着,顾河此时正坐在书桌的后面批改些什么,而福公公则是站在一旁待命。

    看见安然进来了,顾河笑道“安然,今儿怎么有空来找朕了”

    瞧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安然和皇上的关系多好呢,其实压根没见几次面。

    “皇上,其实这次微臣来,是有一事禀告,关于五年前张丞相府上的命案”

    话还没说完,安然就看到皇上正在翻看折子的手停了下来,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但是殿内的气氛却渐渐变得有些古怪了。

    “小景子,你先出去吧,到门外站着,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是是”那个叫小景子的小太监大概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只能照皇上所说的退了出去,临走之前还看了安然一眼。

    “安太医,你说吧”

    这头,顾胜利这会儿正坐在寝宫内,还在为青儿的事情纠结着,他可没有安然那么好的睡眠,昨天本来是想找安然谈谈这事,但是谁知道却被一只兔子给搅和了,连带着福公公还莫名的挨了一顿骂。

    这位三皇子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只是觉得自己既然是皇子,凭什么连娶哪个女子都不能做主,那这皇子当的还有什么用为什么平常那么疼自己的父皇,那个自己要什么就给什么,甚至把自己用心打理多年的江山都托付给自己的父皇,这次却拒绝了自己这辈子最重要的决定

    他想不通,或者说他不能接受。他要再次向父皇抗争,这是他自己的人生,他不要任人摆布

    想到这里,三皇子豁然起身,对一旁的下人道“去瑶光殿”

    瑶光殿内。

    安然和顾河还有福公公依旧在对峙着,说是对峙是因为此时的气氛实在是有些压抑。不愧是皇帝,这么多年不是白当的,那上位者的威压确实强大,但是此时安然却仿佛浑然不觉似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站在殿内。

    “安太医,你说你这段时间在查那个案子”

    “正是。”

    “这个案子当年不就已经结案了吗凶手就是”

    “不,皇上,凶手并不是柴语嫣,她是被人栽赃的。”安然毫不客气的截断了顾河的话说道。

    “放肆皇上说话岂容你”福公公像炸了毛的猫似的喊道,也不知是因为皇上说话被打断还是其他的原因。

    但是顾河摆了摆手,阻止了福公公的斥责“无妨,朕倒想听听看,安太医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好啊”,安然答道,随即四处望了望,找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顺势拿起旁边的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副要说书的样子。

    出乎意料的是皇帝也不恼,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等到安然终于心满意足的喝完茶之后,顾河说道“可以说了吗”

    “哦,好的好的。首先,这个案子绝对不是柴语嫣做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光是听证词都能够觉得不对劲吧,奇怪的地方太多了。”

    “哪里奇怪”

    “嗯比如说两个女人同时睡不着觉,同时去花园散步,同时不带丫鬟,并且一向不与人争斗的柴语嫣那晚嗯狂性大发就当是这样吧,失手杀了戚云兰,不整理现场也不逃跑,还大呼小叫的吸引别人的注意。你说她不是神经病我都不会信,可是据我所知,她很正常。”

    顾河静默了一会,接着问道“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吗光凭你的猜测,可”

    “后来,我通过询问当年有幸目击过现场的人,详细了解了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安然再一次不知死活的打断了顾河的话,但是顾河依旧没有动怒,只是神色平静的等待着安然的下文。

    “通过了解,当年在那件事情之前有一名叫做阿满的下人,进入了丞相府,但是当案发后不久却又辞了这份差事,据说是回乡了。这不得不叫人生疑啊,府里那么多下人,偏偏就他一个人回乡了。”

    “并且,经过推断,柴语嫣很有可能是死于毒杀,而阿满正是有机会下毒的人”,说到这里,安然颓然的眼神中不自觉的燃起了愤怒的火苗,“利用毫不知情的小女孩亲手毒杀了她的母亲,不得不说,那方法连我都觉得十分卑鄙。”

    顾河此时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不,应该说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淡笑。

    “啪”“啪”“啪”,掌声响起,顾河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说道“安太医不仅医术好,连想象力都是如此丰富,朕佩服”

    “我没有开玩笑。”安然沉下脸说道。

    “哦那敢问你口中的那位叫做阿满的下人现下人在何处啊”顾河笑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话说到一半,安然突然十分迅速的把手伸进袖子里,拿出了一柄小巧的飞刀。在在场的人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就这么射了出去,目标直指福公公的脑袋

    这一下算是千钧一发,谁都没有想到安然会来一个突然袭击,更没有想到皇上在此她居然还敢如此造次

    但事实是,她还真敢。

    只见那柄飞刀直直的朝着福公公射过来,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但见他单手用拂尘一扫,便把飞刀打落了去。

    但在飞刀落地的瞬间,他原本就白的脸,此刻显得更白了,就连皇上的身体也是明显一震。只有安然,却是勾起了一抹微笑。

    “不过,现在知道了。”说完,端起一旁的茶壶,又给自己续了一杯。

    “在第一次见到皇上的时候,您还记得我是怎么进来的吗”安然嘬了一口茶,问道。

    “那场景,想忘记还真难呐。”皇帝此时的脸色终于显得有几分阴沉了。

    “嗯,我也这么觉得,那天护驾的时候却是让我愣了一下。我记得在我破窗而入之时,福公公就迅速的挡在了皇上的身前,并大声呼叫侍卫。”

    “这有什么不对吗”福公公面色不善道。

    “对,没有不对。可就是太对了,反而让人觉得不对了。”

    这绕口令似的句子,让在场的两人有些糊涂,“你什么意思”福公公还是忍不住问道。

    安然笑了笑“一般来说,如果是普通人,哦,我是指没有武功的那种,当时的反应流程并不应该是你那样的。你还记得当日的景象吗”

    福公公听闻此话,立即回想了一下当时场景一个蓝衣公子破窗而入,自己立即挡在皇上身前,高喊“有刺客”

    想来想去,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看到他的表情,安然说道“你想不出来对不对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一个普通人没有武功的情况下应该是如何反应的。即使你对皇上再怎么忠心,但是人类的本能反应你是逃不掉的。正常来说,一般人遭遇这种情况,首先要么就是愣住不动,要么就是惊慌失措;素质好一点的人可能会想到保护皇上,但是不会是先挡在身前再喊护卫,而应该是先喊护卫,再挡在身前。”

    人都是自私的,大多数人心里想的都只有自己的利益。当然了面对自己的亲人,朋友很多人依旧是愿意帮助他们保护他们的,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但那是结果。在过程中,人的第一本能反应就是自己,没有例外,在跃过了自己的这道坎之后,才会分为无私的英雄和自私的小人两种。

    所以,当时的福公公必定也挣扎过,但最后还是选择挡在其身前,也足以看出其忠心。但在经过挣扎后还能如此迅速的挡在身前,那除了会武功外确实没有别的解释了。

    福公公听闻这句话,额头已经有冷汗滴落,但是他依旧说道“那又怎么样,这也只能说明我会武功罢了,根本不能说明我就是阿满我常年伴在皇上身边,没有武功怎么保护好皇上。那天来的要不是你而是真正的刺客怎么办”

    “我有说过你是阿满吗”安然反问道。

    “你我”福公公此时已经有些慌神了。

    “唉,别你啊我啊的,坐下来冷静一下嘛。我也没说因为这个就说你是阿满啊。”

    福公公听到这句话顿时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摆脱了自己的嫌疑。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阿满到底是谁”顾河有些不耐地问道。

    “就是他啊。”安然右手食指一指,顾河随着那个方向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本想着一章搞定的,但是突然发现一章写不完,因为有好多东西和伏笔要交代一下,所以就分成两章,另外,反正无聊剧透一下好了,这件事情结束以后就到了解决安然和张钰凝之间的问题的时候了

    、第4 6章 真相下

    “就是他啊。”安然右手食指一指,顾河随着那个方向看去,正好就是刚刚才松一口气的福公公。

    此时他看着指向自己的手指,眼光已经有些呆滞了,他不懂安然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你不是说”

    “我是说没有因为他会武功就说他是阿满,我的原因是别的东西。你觉得我刚才为什么朝你扔飞刀”安然反问道。

    “你不是要试探我的武功吗”

    “不,我真正的目的只是要你打落飞刀而已”,福公公的脸上明显有一丝疑惑之色,连带着顾河也不太懂安然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因为当你抬手打落飞刀的时候,你的袖子就会滑落,那时就会露出我想要的证据。”福公公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右臂,“没错,你的手臂上有一道疤,不要说那是你不小心被扎到或被刺到留下来之类的借口,我是大夫,你这伤口是怎么弄伤的,男人还是女人,什么时候,我可都看得出来”

    福公公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安然似是喝茶喝够了,站起身来说道“在我搜集线索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一个地方很不自然。当时死去的戚云兰身上,除了脑袋和衣服出血最多的竟然是手,脑袋上出血再怎么多流到衣服上我可以理解,但是流到手上,还是那么多我就没法理解了,难道是她诈尸自己抹得吗”

    “为此,如果那是自己的血那么一定会被人发觉,毕竟出血量大的话手上的伤痕一定和脑袋一样明显,若真是那样一定会有人看出来的。但事实是,并没有人注意到,原因当然就只有一个,那个血并不是她的,以此不难想到在被杀的时候她挣扎过,并在挣扎过程中抓伤了凶手。”

    “你手上的伤疤就很好的论证了我的推论。”看着此时嘴唇有些微微颤抖的福公公,安然适时的做了一句总结。

    “咚”,福公公瘫坐在地上,这个动作已经十分明显了,这是认罪的表现。

    此时顾河的面色也有些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本就空旷的殿内,此刻安静的有点可怕。

    看着面前淡定自若的坐在椅子上的安然,顾河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听到一道尖细的嗓音说道“是我,都是我是我杀了戚云兰你要怎么样,杀人偿命我认了要杀要剐都随你”

    仿佛是在做最后的挣扎,福公公,哦不,应该叫他阿满更准确一点,此刻脸上满是决绝之色,冲着安然吼道。

    “吼什么吼什么你以为冲我吼几句我就信你了吗”安然不耐烦的挥挥手,随即转头看着顾河道“这一切的幕后主使都是你对吧,顾氏王朝的掌权者”

    此话一出,那边的阿满顿时熄了火,最后一次为顾河做挡箭牌的机会也没有了。

    顾河伸出右手掌,朝阿满那个方向向下按了按,示意他不要激动,对安然说道“朕这次倒真想听听看了,你说朕是幕后主使,为什么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当初本也没有想到你,但是有一件事我却百思不得其解。”

    “何事”

    “在我推断出柴语嫣为毒杀时,却被告知当时来的太医根本没有验出毒来,这是不可能的。不管怎么样,中毒死亡就一定会被太医验出来,就算是食物相克中的毒,生前也会出现类似腹泻,呕吐出类的症状,死后有的还会出现面部生斑、皮炎等等。也就是说无论如何让也不可能什么也查不出来,所以我当时就觉得事有蹊跷。”

    “所以你就怀疑到朕的头上来了”

    “算是吧,我只是有些怀疑,但当我看到福公公手上的伤疤时我就明白了,这一定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派他去刺杀戚云兰呢只不过是一个只会找茬的不讲理的女人罢了,我杀她何用”顾河仿佛一点也不心急,反而坐了下来,坐在安然的旁边,顺手给俩人都满上了一杯,看那样子好像要与她举杯共饮一般。

    “离间呗”,安然也不跟他客气,拿过那装满茶的杯子一饮而尽,仿佛聊天一般的语气说道“一个是护国有功的将军,世世代代都为顾氏王朝效力,麾下有不计其数的士兵,以他的威望就算突然造反相信也是会有一大波跟随者的;另一边,张丞相,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以他的心计和城府,朝堂里的党羽想必也不会少到哪里去,在你眼里同样是个心腹大患吧。”

    顾河的眼角此刻有些略微的抽搐,不仔细看也还看不出来。安然礼尚往来似的也自顾自的给俩人斟满了茶,说道“于是,你就想出这个方法,反正那个戚云兰虽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但是却也是无足轻重的一个人物,就算死了你也损失不了什么。不仅不损失,你还能够成功挑拨你的两个心腹大患为敌,若打起来倒还好,两败俱伤,正是你想要的结果;但若是不打起来也无妨,反正已经成了敌对方,他们联手的可能性降到了最低你也比较放心,对吧。”

    “哈哈哈哈,不错,你说的很对,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你很聪明安太医。”顾河笑道。

    “过奖过奖。”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安然脸上一点开心的表情也没有。。

    其实在这之前她就一直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在顾河面前说出这件事情的真相,思索了许久,最终她还是决定来了。

    她在赌,赌的是顾河的良心以及张钰凝的幸福,而赌注是自己的性命。

    最好的情况莫过于顾河愿意为当初的案子沉冤昭雪,安然也能全身而退。最坏的结果嘛,也就是顾河既不答应为柴语嫣平反,安然也抽身不得,最终张钰凝嫁给戚云威。

    没有一个人落得好下场。

    此时的殿里变得异常沉闷,本就由于关上了门而不通风的瑶光殿变得好像使人呼吸都困难了。

    安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顾河,沉默了半晌,顾河终于开口“朕不得不承认你是个聪明人,但是,枉你如此聪明,却依然有一件事情做错了。”说道这里,顾河连声音也变得低沉嘶哑,“你不该到我面前说出来,你要为你这种炫耀聪明的行为付出代价”

    安然的心在这一刻沉了下去“是吗,如果皇上你能为已经死去的柴语嫣平凡,我倒觉得我这趟没有白来。当年你的目的只是离间而已,并没有要杀她的意思,却使她不仅身死,还落了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致使凝儿从小时候起便承受着这种难以愈合的伤痛。你也是个父亲,如果是顾胜利这样,想必你也不会忍心吧。”

    被人说中了软肋,顾河面色有些不善,冷哼一声道“就算平反了又能怎么样,死都死了有什么意义”

    你每天都要吃饭,可是吃完了都会拉出来,那你吃饭还有什么意义安然在心里默默的嘀咕了几句,顾河自然是不可能听到的。

    “这个意义自然是对某些人而言的,而且十分重大。”

    看着逼视自己的安然,想起顾胜利,想起顾伶谌,想起之前她还治好过谌儿的病,“罢了,就答应这一次吧,毕竟柴语嫣的死确实有自己的原因在内。”顾河叹了口气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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