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是没什么兴趣啦,你去哪儿”
“去山顶坐坐,刚刚陪那两个大小姐逛街做苦力太累了,休息会。”淡淡的声音传来
“该来的总是会来,你想要什么,就看你怎么去争取了。” 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白铭也只是默默的叹口气,喃喃念道。
、第15章 番外张钰凝的自白
我叫张钰凝,我的父亲年纪轻轻就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我有好几个姨娘,虽然她们成天表面一副和气的样子,其实暗地里勾心斗角的十分厉害,小时候每次被欺负了找娘哭诉的时候,她总是摸摸我的头对我说“孩子,你现在只管好好读书就是了,这个机会不容易,以后不要像娘一样,只要找一个老实人,过个简简单单的日子娘就满足了。”那时候还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对于其他几位姨娘成天使绊子的厌烦和害怕,我也点点头。
虽然姨娘心眼多,但在表面上尤其是在爹面前还是不敢表现出来的,并且好在爹和我娘还是很疼爱我,所以日子还算过得无忧无虑,尤其是送进学堂读书这点让我十分开心,要知道不是每个女子都有机会去读书的。很多人都很羡慕我,有一个这么好的家庭,有一个这么好的爹娘。
是的,我也觉得很幸福。
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从书院里回来,我像往常一样跑进母亲的房间,还没进门,一阵吵骂声便从屋里传来。
“柴语嫣我告诉你,别以为自己生了小贱种就能整天霸着老爷不放,你以为生个女子对老爷有什么作用吗,哼,还死皮赖脸的非让她上学,给她饭吃都觉得是在浪费粮食了,以后无非就是送进哪位公子的府上玩玩罢了,她也就这么点用处,前几天,礼部侍郎的大公子已经上门来提亲了,我看趁早嫁了吧,免得成天在外面到处野,败坏了我们丞相府的名声。”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三姨娘的声音。
她刚和爹成亲没多久,虽没有子嗣,但也正是受宠的时候,经常来找娘的麻烦,现在嚣张的不得了,也没有人敢管她。
“她才12岁啊怎么能出嫁,而且那个张松凌是出了名的风流成性,不行我不会让凝儿嫁给他的”柴语嫣大声回绝道。
“哼这可轮不到你做主,我已经跟老爷说过了,老爷也说他会考虑的,我这可是为我们丞相府好,毕竟现在丞相和礼部侍郎可是最需要合作的时候,只是嫁过去而已,又没死,你急个什么到时候两家还不是一起飞黄腾达,还能少了那小贱人的好行了,你少在这哭哭啼啼的了,等老爷回来了,他会跟你说的,你就做好准备吧,哈哈哈哈。”尖利的笑声回荡在娘的房间里。
我站在门听到了这所有的一切,心里的愤怒已临近爆发,怎么能这样,怎么能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许配给一个从来没见过,甚至是品性道德已经败坏到人尽皆知的一个男人爹不是很疼我的吗,他一定不会这么做的,这一定是三姨娘在狐假虎威罢了。
正准备冲进屋里,门却在这时开了,三姨娘从屋里走出来,看到我以后,只是不屑的哼了一声,“小贱人。”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进到屋里,发现娘亲正无力地坐在屋里,眼里似有泪水,看见我进来,也只是轻声对我说“没关系,娘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我只是用力的点点头,然后擦干了她的泪水,年少的我也不知道这到底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但是只要是娘说的话,我就信。
七天之后,当我还在书院里的时候,噩耗传来。
娘亲竟然杀死了三姨娘父亲一怒之下,把她关在小黑屋,可是娘那身子怎么忍受得了那种阴暗的环境,没过多久就染上了重病离世了。
虽不是亲手杀了娘,但是我也永远不会原谅他。
后来我与他渐渐疏远,任凭他怎样对我好,我也不想理他,甚至一直呆在书院不愿回来。家里也好像因为这件事得罪了礼部侍郎,于是这门亲事也就不了了之了,那一段时间,父亲头发好像都白了不少,但是我没有在乎。
世界上真心爱我的人不在了,周围又尽是些或巴结或嫉妒讨厌我的人,除了小翠是对我忠心耿耿的,还有什么人值得我去相信值得我去珍惜呢
可是,可能正因为我抱有这种心态吧,每次小翠看到我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就总是十分担心,担心我一直没有走出那时的阴影,一直纠结于此事,迟早会伤害到自己的。
她的话还是应验了,我的确是病了,且病来如山倒。父亲叫来了帝都所有的大夫都无济于事,最后被送到了暂居阳城的医仙那里。
在起初昏迷的日子里,一直能感受到是小翠在喂我吃药,直到有一天,我朦胧中意识到那是一个不同的温度,一个不同的怀抱。
当那勺药到自己嘴边时,心里的警惕敲响了警钟,正准备反抗,却听到了耳边想起一道温和却又懒散地声音“真是的,都瘦成这样了,来喝点药,长身体啊。”
明明是治病喂药这样一个严肃的事情,被他这么一说,却突然觉得又有点好笑。还没响起的警铃就这样消失了。
从那以后,那个人就再也没喂过我,可是我却很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在我可以起身的第二天,我就决定四处转转,看能不能碰到他,却没想到他在膳堂古代厨房的称呼里。
从来没见过一个男子下厨做饭,正准备进去,却看到里面的人出来了,想来是听到了我和小翠的说话声。
入眼是一位十分俊秀的书生模样的人,我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年轻的一位公子,听小翠说他叫安然。
他一开口我就确定他就是那日喂我药的人,可是当小翠说他是医仙徒弟的时候,却赶紧矢口否认,好似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一般。
短短几句话说下来,该问的没问到,却反而被他说愣了好几次,一时反应不过来。
回到房间以后,小翠告诉了我喂药的事,其实我是知道的,但是看到真人,心里有些小失望。
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吗呵,我在想象些什么呢我的命运不是早就不在我所掌控范围内了么
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了,我发现自己当初没有看透安然这个人,他虽然平日里行事怪异,和医仙貌似处处不和,可是真正到了重要的事情上,俩人的默契程度着实让人惊叹。
乞巧节那天,我被小翠拉去放船,那次我许了个愿,我希望此生能够平淡渡过,改变自己的命运。虽然嘴上说是不信的,可是心里还是会有个小角落希望能够实现吧。再返回的路上却看见他手上也拿着一张字条,别家女子的吗他看到我的眼神以后急忙收进了药箱里,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让我有些好笑,至于么,又不是什么坏事。
可是为什么心头有些小小的闷了。
在回山上的途中,我也偶然见识到了他的另一面,看到那个溺水的女子,不管湖上还有许多点着蜡烛的小船会有可能烧到她,依然奋不顾身的跳下去救她上来。并让我进行急救,虽然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种怪异的急救方法,但是看到他冷静沉着的表情和认真的语气,我也出奇的竟然平静下来,照着他说去做,那女子果真恢复了神智。
晚上,由于多了两个人,房间明显不太够用,虽然隔着墙壁,但是我仍能够听到他忿忿的声音,我就猜到他把房间让给了顾胜利。
“其实我有个习惯,喜欢在晚上看星星啊。”听到了他说出这句话,星星很好看吗从小到大我也没有什么心情在大晚上跑出去看星星,犹豫了一下,决定出去看看。
刚出房门,便看到他坐在屋顶上,脸上是我没见过的温暖的表情,月光照在他脸上,轻轻闭上了眼睛,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呢
美好
“你在做什么”或许是对美好的太过向往,我竟出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很明显的看到他一愣,本以为他又要随便乱说糊弄我一番,谁知道他竟飞身而下,站到我面前,冲我柔和的笑了笑,“你又在干嘛,不睡觉跑出来晒月亮”
一时没有防备,竟然有些紧张,不过想必他也没看出来。
听到他说出自己看星星的理由,还是忍不住笑了,这人真是什么都敢说。可能是觉得他不似其他人一般带有目的的接近我,所以对他放松了心情,想逗逗他,告诉了他皇子的事,却没想到好像是吓到他了,他这么容易被吓到吗我只得慢慢跟他解释,却没想到他抬起了头冲着自己一笑“要上去看星星吗”
“好。”思索了一下,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像这样和朋友一起星星大概还是第一次吧,朋友吗
却没想到他却张开手双作势要抱过来。
“你要干嘛”我心中有点生气,他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要看星星的话,当然上屋顶了。”
看见他一脸假正经的样子,有点小小的恼火,“算了”转身回自己的屋里去。任凭他作出怎样的让步都没有答应。
走到屋门口却听见他嘟哝了一句“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正要回头瞪他一眼,却瞥见了他不正经的笑容,这人真是看不透。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就越觉得这里反而让我有一种家的感觉,虽然每天吵吵闹闹,但是确没有隔阂,没有猜疑,所以我也一直没有提要回府的事情。
然而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在听到小翠宣布的一瞬间,尽管我早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事情发生的时候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终究还是要把我当做一件货物一样的拿出去了吗
种种情绪混合在一起,不甘,愤怒,彷徨,无奈,然而最后也只说出“是吗”这两个字,却仿佛耗费了我全身的力气。
回去的路上,难得的没有人说话,连安然也沉默着,这却让我感觉更加窒息。
来到山上看到那三顶轿子,心中最后一丝奢望也破碎了,没有理会父亲的激动,他无非就是因为我这个商品终于是完好无损的了,不用担心那皇榜上的内容无法兑现了。
向医仙和安然道了谢,眼角忍不住瞥了一眼安然,虽表里不一的一个人,但是却是纯粹的,我想以后大概不会再见面了吧。
谢谢你们还能给我这么一些美好的回忆。
再见。
、第16章 进京
距离张钰凝离开已经有好几天了,医食堂又恢复了只有师徒二人的日子,可是不知为何总觉得比以前要冷清。
安然依旧是每天做饭,菜还是原来的菜,饭也是原来的饭,但是没有药,这让白铭他老人家很不习惯。
其实在张钰凝走的当天他的警惕性就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生怕安然被刺激厉害了然后剂量翻倍。可是吃完饭却发现,腰也没酸,气也没喘,一口气竟然还能上五楼。并且在接下来的这几天里,白铭也一直安然无恙。
这下老头就不淡定了,饭里居然没下药不行,这是病,得治
常言道心病乃需心药医。
可是心药已经走了,只剩下心病在这里住着。怎么办呢,这也不是身体上的病,无法用药治好。虽说安然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很萎靡不振的样子,不过那也是因为她平常就那样,旁人根本看不出和以前有什么区别。但是白铭还是有点担心,毕竟她没下药不是
于是白铭只能让她出去走走,散散心,希望在她用情还不是太深的时候转移一下注意力,否则,于人于己都不是好事。
这天,白铭又使唤安然下山采购了,没有威胁,没有卖萌,更没有暴力,安然便“哦”了一声下山去了。
下了山,安然便照着清单采购,街上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热闹,只不过看着那些熙熙嚷嚷的人群,眼睛里总会闪现出一些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落寞,不过只是一闪而逝,随后还是换上了平常的表情。
“大师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看来你我还真是有缘啊”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能叫安然大师的,除了那位刘元南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孽缘吗”安然有气无力的回道。
“哈哈,大师真会说笑,咦,我看大师您气色好像不太好啊,最近碰到什么烦心事了吗只要我能帮忙的,绝对万死不辞”刘元南拍着胸脯道,看起来还真有点面露担忧之色。
“啊才一段时间不见你都会看相了啊,这神棍的气质,颇有我当年的风范啊。”
“大师怎么能说自己是神棍呢您料事如神,应当说是诸葛亮再世也不为过啊。”刘元南谦虚道。
“喂你不要装傻啊,神棍说的是你啊喂”
“既然好不容易再见到大师,在下一定要请您喝上一杯,感谢那日您的帮助”
“我”安然正要说话。
“千万不要推辞,这是一定要的,算是聊表心意,大师您要是拒绝可就是看不起我刘元南了”
其实他误会了,安然完全没有要拒绝的意思,只不过是想说“我不喝酒,吃饭就行了。”
就这样,俩人来到了这里最好的酒楼,翠茗轩。看见是刘二公子大驾光临,那店小二眼睛都快笑不见了,连忙点头哈腰的带着两位上了二楼单独的房间里。
“这是这家酒楼的菜单,大师您可以看一下,想吃什么只管点,今天我请客”看着他一脸豪放的样子,安然不好意思的一笑,是的你们没看错,是不好意思的笑,“刘兄不必如此客气,叫我安然就好了,这里我也是第一次来,实在不知道点什么菜好。”
刘元南一听,心想,这好办啊,我来点,我来这里这么多次了,哪道菜好吃哪道菜不好吃,我比自己家里的菜还熟。
正准备接话,就只听到安然接着说道“这样吧,那就先上最贵的,把你们的贵菜都端上来,然后把所有的的荤菜都各上三份,素的就不要了。”
那小二当时就惊了,连带旁边的刘元南也被雷的不轻,这下可能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娘炮了。
“呵呵呵呵安然的点菜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啊哈哈”其实他本来想说没脸没皮,但是想了想还是说不出口,毕竟他还不是安然。
“哈,过奖。”那表情,好像别人是真的在夸她似的。也不知道是真没听出来还是装的。“这年头,再好吃的东西,一旦卖便宜了别人都觉得是次品,但是只要卖得贵的,那就算是白稀饭,说是神仙吃的只怕都有人信。这人心呐,有时候琢磨起来还挺费解的。”安然一边摇头一边用一种烂泥扶不上墙的表情大发感慨。
“听你的意思,是不信这种事了”刘元南试探的问道。
“当然不信了,别人说是神仙吃的你还真信你当我傻啊”
“那你还点这么多”
“废话,有人请客我不点,你当我傻啊”安然翻了翻眼皮冲他说道。
此时的刘元南真的很想揍她,虽然她曾经是帮过自己,但是依然有这种冲动,并且这种冲动还在不断上升。
不得不说,安然走到哪里都会让人觉得很欠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一种天赋吧。
酝酿了半天,总算抑制住了自己的双手,在心里不停地默念道她是个大师,她曾经帮过我;她是个大师,她曾经帮过我
懂得知恩图报的刘二公子,要是知道他安慰自己的那些事情其实都是假的不知会作何感想,恐怕会一口老血喷出来,随后气绝身亡。说实话这位公子其实还挺可怜的,明明一没偷二没抢,和安然一共也只见了两次,可是两次都被坑的血本无归,人家招谁惹谁了。
正在俩人闲聊期间,菜也陆续上来了,有了刘元南这个脸卡,别人自然是要特别优待的。
而安然也就从这之后没有说过半句话,脸都快要埋进盘子里了,这让好几次想要搭话的刘元南感到一阵气短。好不容易等到安然把头抬起来喘口气,他连忙说道“安然,你最近还有见过那扶柳姑娘吗”
“啊没有啊怎么啦”安然有点莫名其妙,怎么突然提到她了不过好像自己也很久没去看她了。
“听说啊,她不久就要进京了,哦,同行的还有花蝴蝶的其他姑娘。”刘元南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说道。看来八卦是每个人的天性,不只是女人专有,想来狗仔也不只是现代才有的产物。
“皇宫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吗”安然也不想弯弯绕的问为什么,直接切入主题,现在一提到帝都这个地方,安然就有些关注。
好在刘元南也就没有卖关子,否则说不定下场就和门票小哥差不多。
“是这样的,最近啊,皇帝最宠爱的七公主好像患了痨病,虽还处在轻微的症状,但是已经确诊,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而且此病还是传染病,虽花重金悬赏江湖各地的名医,但没有十足的把握谁敢来啊,于是那公主的病就这么放着。就算是太医云集,也只能调养,无力根治。”说到此处,刘元南还很合事宜的叹了口气,表达了自己对那公主的惋惜之情。
“前些时日,那公主听说阳城花魁扶柳的琴艺堪称天上有,于是就想在有生之年听一次,皇帝自然是下旨命令她们进宫咯。”说完以后,刘元南还看了看安然,可能是想在她脸看上看到八卦之魂的点燃。
但是很可惜,安然现在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退一万步来说,如果安然真想八卦,那他看到的一定是一个及其猥琐的表情,反正他认不出来那是八卦。
就这样,安然一边吃,一边思考着什么。
见安然没有答话,好像在想什么,刘元南也识趣的没有打断她,也吃起饭来。
就这样,一直到桌上的饭菜都消灭干净了,安然才起身,说道“多谢刘兄盛情款待,我吃饱了。”
你吃这么多就只说句吃饱了吗至少说一句帮我分担饭钱之类的吧那菜都快堆到地上了啊你是牛吧你吃进肚子里去的东西还可以重复利用对不对
看着自己迅速瘪下去的钱袋,刘元南真是欲哭无泪,没想到一顿饭花了自己几百两银子。
以后决不能以貌取人,尤其是像安然这种看起来清秀的公子,说不定就是个能横扫饭桌的狠角色。这种人也不是说不能做朋友,最起码在饭桌上要撇清关系。这是他看着安然离去的背影时默默得出的结论,可以说这是血的教训啊,没准以后还得列进祖训里。
和刘元南分别后,安然就直接去了花蝴蝶,“啊吃了一顿饭之后感觉浑身都轻松了很多啊。”
可能是天性使然,也有可能是刚吃完饭血液都流到胃里去了,导致脑子不够用,总之,她又从后门进去了,并且以及其娴熟的手法翻过围墙,绕过重重路人眼神扫视之处,轻松的来到了扶柳的门前。
确定没走错之后,“砰”的一声,安然二话不说就推开了大门,然后用脚把它关了上去,对着正坐在床沿目瞪口呆的人说道“你们这里的防备也太松懈了吧,我一个人就这么窜进来了也没人看见,什么时候你被人拐跑了都不知道。”
话音刚落,安然才定睛看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眼前的场景才真是让她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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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来信
之前安然进门太过豪放,以至于根本没看清床上坐着的人是什么状态。这猛地一看,倒真是让安然愣住了,好似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动弹不得。
此时的扶柳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在最初愣了一瞬间之后,立马就拿起旁边的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并且迅速的缩到了墙角。此时正一副羞愧难当的表情望着一动不动盯着她放空的安然。
屋子里唯一还在动的就是正躺在地上的知琴了,刚才那毫无征兆的推门让她没有一点反应的时间就被撂倒在地,不过看她此时熟练的翻着眼皮的样子,应该也快晕过去了。
过了大概几秒钟,安然才回过神来。估计是这一幕太震撼了,导致嗯你问她看到了什么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到了那么一点,请各位自行脑补,于是刚刚还在胃里的血一下冲到了脑子里。
“我走错了”这是她回神后的第一句话,随后就以和进来时一样的姿势,倒退着冲了出去,并且把门死死的关好了。
扶柳只觉得眼前一花,刚刚还站在门口的安然就不见了,只留下一句惊慌的话语。
本来还十分不好意思的扶柳竟一下子笑了出来“我都没有那么惊慌,怎的好像比我一个女子还害羞。”
刚才她正准备换衣服,房间里也不是很大,于是她就在床上坐着,而知琴就站在房门口背对着她,以免有人要进来,到时知琴也可以拦一下。谁知道碰到安然这么风风火火的破门而入,知琴连警报都来不及发出就牺牲了。
从房间逃出来的安然此时仍然惊魂未定,脑子里还时不时的蹦出刚才看到的场景,不得不说这扶柳不仅人长得漂亮,身材也是相当的好啊。
虽然安然是女子,但是她喜欢的也是女子,所以对于看到扶柳身体这件事还是让她十分惊慌,此时的心跳也异常快。模糊间好像感觉到鼻子下面凉凉的,用手摸了一下,竟然流鼻血了
“不不不,这个肯定是我刚才吃太多了导致的,一定是的,都怪那个娘炮公子请我吃饭啊,害得我都流鼻血了。”刘元南此刻如果听到这句话一定会找把刀对着安然捅进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红刀子再进,红刀子再出
“这一定是个幻觉,对嘛,从娘胎里出生就没流过鼻血的我怎么可能因为刚才那件事就流鼻血呢,对,没错,不可能的。”安然一边自我安慰,一边朝前走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说出“因为刚才那件事留鼻血”这句话,很明显,她自己都承认了。
就这样一路安慰一路止血,安然回到了医食堂,白铭早已经等在那里了。
让安然下山散心的是他,可是过了这么久她也没有回来,这让白铭开始有点担心了,难道出什么事了吗我是不是不应该让她独自下山的怎么还没有回来
就在他准备下山找找看的时候,安然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白铭的神情终于放松下来,随即就是一句怒吼“我的桂花糕呢”
结果安然整个人都忽略了白铭,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嘴里还念念有词“不不不,这是幻觉,嗯,这一定是幻觉”
这让白铭大吃一惊,这孩子不会下山一趟受什么刺激变傻了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真猜对了。
于是白铭身为大夫的本能在此时发挥了作用。傻了是点哪个穴位来着哦对,可以点百会穴试试。安然,你可不能傻了啊,为师下半辈子还指着你照顾呢。白铭一边想着一边从后面冲上来。
安然正默默地往前走,嘴里不断念叨着,完全没看到白铭已经蓄势待发,准备一巴掌拍过来。眼看巴掌越来越近了,白铭的脸上竟然还闪过一丝畅快之色,估计在心底深处很早就想这样做了。
“啪”的一声响起,随后便是惨绝人寰的叫声发出。而那叫声的来源不是安然,而是白铭。
安然头也没回,冷哼一声,说道“想偷袭我,先去练练的你的心境吧,一想到要打我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啊,这可不行啊,太过兴奋可是会流鼻血的啊啊,我不是因为这个,不是不是”本来是对着白铭说的半句话,到最后又变成了自己一个人的碎碎念。
于是扔下了仍旧在地上打滚的白铭往屋里走去,她知道白铭不可能有事的,毕竟论武功他比自己不知道高出多少来。
看到安然还有心情和自己拌嘴,白铭也就不担心了,想来这孩子还能及时发现自己的“治疗”,并挡下,说明还没傻,于是也就停止了自己的耍宝行为,站起来说道“切,我只是想帮你点点穴位而已。”
“骗谁呐,我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你点穴位时那狰狞的表情,真想知道你那些病人看到以后还会不会找你看病啊。”安然有气无力的答道。
白铭知道自己说不过她,于是果断的转移了话题,“你下山一趟到底怎么了,嘴里一直神神叨叨的,问你话也不答,桂花糕也没买”
“我忘了啊”安然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答道,“再说了,那种东西像你这种年纪的人少吃点啊亏你还是个大夫,哪天要是翘辫子了可别指望我帮你收尸啊。”
“当初果然还是应该让你饿死在树林里啊,我这叫自作自受”白铭故做伤心的抹了两下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我当然不会饿死在那里,你现在才知道自作自受是不是太晚了。”安然勾了勾嘴角,她很喜欢和白铭像朋友一样斗嘴的感觉,就这样每天买买东西,看看病,偶尔拌嘴甚至动武,虽然过得不怎么富裕,但是这才是生活不是吗
那箱黄金早就被放在了屋里,没有人动它。
“对了”白铭的脑回路好像在此刻接上去了,“刚才从帝都来了一封信,是三皇子寄给你的,你看看。”说着就递给安然一封信。
“我说啊为什么这封信皱巴巴的,而且信封边缘好像是被哪个手残人士拿不明液体粘上去的”安然接过信的时候就觉得信封的样子不对,此时脑袋上已经有青筋暴起。
“那是我接信的时候一不小心把信封撕开了,后来我让那位送信的小哥帮我粘上去了,抱歉把你的信弄坏了。”白铭一脸正经严肃的道着歉。
“你到底是在用怎样高难度的动作接信才会不小心把信封撕开啊根本就是撕开看过吧而且啊”说到这里安然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在平息自己的情绪,“你撒谎之前好歹把手上的胶水擦干净吧也幸好你是个大夫,你要是去做贼,绝对是被人嫌弃的那种啊。”
谁会去做贼啊,那是你想做的职业吧你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了啊白铭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是没有说出来,毕竟才看过别人的信件,他也没好意思再吼两句。
嫌弃的拆开了信封,安然拿出了里面的信,乍看之下还是写了很多的,有两页纸,不过都是那种半文半白的字句,对于她来说看起来还是有一些不太适应。
“见信如唔,安然近来可安好自那一别已数月有余,吾与青儿甚是思念”整封信安然看了大半,大概都是在说他过的还不错,然后和青儿见面时间少,只能偶尔通个信什么的,并且两人都很想念白铭和安然,希望他们有空可以来帝都,到时候会好好招待他们。看起来十分像一个对自己近来生活所做的汇报和总结。
这三皇子怎么回事,在宫里闲成这样吗不好好操心操心国家大事,还特地写这种家长里短的信来,难道是想跟我唠嗑
不过这个疑惑在信的末尾终于得到的解答。“吾有一七妹,唤伶谌,近日染上肺痨,各路太医都无法医治,只能慢慢调养,延缓病情,父皇与母后都十分痛心,吾亦愿七妹安康,在此望得到尔等帮助。胜利亲笔。”
整封信根本就只有最后几句话提到自己的妹妹了啊这算什么啊,她到底是不是你亲妹妹啊安然看完后直接撕掉了那封信,同时只觉得自己遇人不淑,身边没有一个正常的小伙伴。
“你打算怎么做”一旁的白铭问道。
“进京呗,这可是三皇子的命令啊,再说了,这么远的距离,还是肺痨这种重病,一句好好招待就把我们打发了吗,休想”先前就说过,安然来到这里以后还会感兴趣的东西就只有武功和医术了。这个肺痨自然在一定程度上引起了她的兴趣,毕竟,这在古代可以算是不治之症了。
“你可想好了,万一治不好触怒了龙颜,说不好就得杀头啊。”白铭难得正色道。
“我知道啊”安然无所谓道,“但是既然他来信了,就说明他希望我们帮忙不是吗他是个很单纯的人,在宫里连太医都没办法的情况下,他却选择寄信给我们,如此纯粹的相信着我们能够帮到他。既然这样,我也没有理由不去。”虽然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口气却是无比的认真。
她也不是圣人,最初从刘元南口中得知七公主的病情的时候,也只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却并没有打算去救她,不仅是因为不想和皇室扯上关系,更重要的是她虽是大夫,但也不可能人人都救,难道告诉你有个人在沙漠里就快病死了自己也要马上去沙漠里医治吗
所以她只救自己能够看到的,只要自己遇上了,不管是谁都会全力救助。可是既然三皇子来信了,这就不一样了,朋友有求于自己,那是决不会袖手旁观的,虽然这个朋友是他自说自话结交的。
白铭微微一笑,好像早就知道她会这么回答一样,说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收拾收拾,明早出发去帝都吧。”
、第18章 同行
第二天一大早,安然和白铭就早早的下山了。
来到山脚下,安然才发现白铭早已备好了两匹马。
“诶你居然还弄来了两匹马”安然奇道。一边说话还一边绕着马转来转去,毕竟在前世她可没骑过马,见马都见得很少。
“是啊,不然我们怎么进京又坐马车吗我可不想又被你吐一身”白铭略带鄙夷并且一脸嫌弃的说道。
被人揭了黑历史,安然不禁恼羞成怒“你懂什么啊,人可是由优点和缺点组成的,像我这么完美的人,有这么一个小小的缺点只能说是瑕不掩瑜。”
“哼,你除了脑子稍微好使点以外还有什么优点”白铭不屑道。
“无知的人类啊,亏你还是个大夫,对人类的大脑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大脑的重量虽然只占整个身体的两成,但是功用可是占九成九啊脑子好使就够了,我可不要像你一样到了老年脑子只能靠桂花糕来运作”
“你说什么桂花糕可是这世上最好吃的糕点了,你敢瞧不起它”白铭怒道。
“你一说我就来气啊那种甜的发腻的东西哪里好吃了,不是跟你说过要少吃吗要说糕点,当然是红豆的最好吃了,不管是什么,都是红豆最好吃啊”安然不甘示弱道。
就这样,两个人争吵了起来,完全没有把正在身边不耐烦的打着响鼻的两匹马放在眼里。
“哈哈哈,最好吃的东西在这里可吃不到啊”只听得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
白铭和安然两人怒目而视,看到娘炮公子缓缓骑着马走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侍从。
“哦那你说什么东西最好吃”安然问道。
“这位是”刘元南没有答话,反而是问道。
“快说啊,到底你说什么东西最好吃”白铭也无视了他的问话,直接问道。
刘元南有点受伤,但是鉴于抵御不了这两个人的目光,只得答道“我听闻进京有一家酒楼,名叫名流,那可真是人如其名,到那里去的无一不是达官贵人,或是家里小有钱财的人家,真算得上是名符其实的名流啊。据说每个到那里去吃饭的人,都不会再去别家了,所以那家的酒楼生意可以说是最好的,每天都会排起长队,每人手里拿着一张纸片,上面写着排队的顺序,叫到号才能进。”
“这个时代还有这样营业的,看来生意确实好啊。”安然心中奇道。
“那太好了,正好我们要进京,顺道就去试试吧。”白铭已经两眼放光了,虽然他极力隐忍,但是仍旧挡不住那饿狼一般的眼神。
“安然你们也要进京吗”刘元南奇道。
“听你的意思,你也要进京”
“是啊,上次不是跟你说那位生病的七公主吗,马上就要到她的生辰了,虽然说她这种病不能见人,但是还是想要邀请一些人来参加宴会,毕竟虽是病人,但是还是想过着正常人的生活吧。”
“不能见人为什么”
“安然你不知道吗,这个肺痨可是个传染病,一旦接触到就会被传染啊,连那么多太医都治不好的病,一旦被传染,那可真的就没治了啊。”刘元南一脸惊讶的说道。
“谁说的,肺痨这种病,无非就是肺结核罢了,虽是会传染,但是那只是指的身体本来就较为虚弱,抵抗力差的人才会很容易被传染,可不是像你想的那样看一眼,碰一下就传染的。”安然叹道。
“哦没想到安然竟懂得雌黄之术不愧是大师。”刘元南听的安然的一番话不禁心生敬佩这人不仅会看相算命,还会雌黄之术,真算得上是博学多才啊。
“对了,那个七公主为什么会邀请你去,你只是一个地方知府的公子啊,这不太合常理吧。”
这话虽问的真的是相当直白了,你一个区区地方知府的公子,怎么会认识人家住在皇城里的七公主呢
白铭听得这话不禁翻了翻白眼,就准你认识三皇子,人家就不能认识七公主了
“其实认识七公主的不是我,是舍妹景媛。前几年时间进京偶然结识了与三皇子殿下一同游玩的七公主,两人相谈甚欢,于是就这么认识了。”刘元南也没有恼,微笑的解释了前因后果。
果然是到哪里都有你啊你真的是赢了啊三皇子虽然没有出场,但是依然在别人口中怒刷了一把存在感。
“好吧,我们此次也正是要进京替那位七公主看看病的,这下正好同路了,这位满嘴桂花糕的就是我的师傅,白铭;这位是刘知府的二公子,刘元南。”安然终于把两人相互介绍了一下。
“原来是刘二公子,失敬失敬。”白铭早就恢复成了一副得道高人的嘴脸,抚了抚胡须,拱手笑道。
“原来安然是医仙的徒弟,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刘元南惊道。
喂,医仙在这里啊,你对着一个徒弟发哪门子惊叹啊
“咳”白铭不爽的假咳了一声,来表明自己的存在。
“噢,医仙大人也是早有耳闻,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啊,久仰久仰。”就在刚才红豆桂花之战中,他的高人形象早已毁灭殆尽,不过刘元南还是客气的说道。
“走吧我们还是快点出发吧,毕竟从阳城到京城要走三天啊。”安然适时的出声提醒。
“嗯,事不宜迟,赶快上路吧。”白铭也点点头。
于是,这三人组就这么上路了,天真的刘元南此时还不知道跟着他们二位祖宗上路是一个非常不明智的决定。
就这样一行人骑着马走了一整天,安然虽然从来没有骑过马,但好在那匹马还算温顺,纵然骑得比较快,但只要牢记要领身体低伏,拉住缰绳,腿夹紧马肚子,就没有太大问题。就身体素质方面来说,安然还是相当有运动神经的,所以这个问题一时半会倒也克服了。
临近黄昏的时候一行人才到一个客栈停下,准备歇歇脚,明天早上再出发。
几人下了马,走进了这家客栈。白铭和安然已经一天没吃饭了,中午也只是买了几个馒头吃而已,所以此时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一坐下,安然就急不可耐的拍了拍桌子,喊道“小二点菜”
在安然拍桌子释放豪气的时候,刘元南就后悔跟他们一起来了。毕竟在见识过安然娴熟且强大的点菜技能之后,实在是不敢再跟她一个桌子吃饭,可是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他也只能默默祈祷不要再点的那么简单明了了。
可是,希望毕竟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听到安然对小二说出的话后,他也就麻木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只要我把这个教训写进祖训就好了,再加一条只要那个人姓安,就不许跟他一起吃饭
等菜的过程是漫长而且无聊的,这边安然和白铭只是一心一意的等着饭菜上来,就像两个等着中午开饭的小学生一样百无聊赖。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刘元南知道要说话只能趁现在,否则等会等他们两个把头都埋进盘子里出不来的时候,就根本没有搭话的机会了。
“那个,两位你们说这次是进京给七公主治病的,可是这肺痨可是绝症啊,难道说你们有什么从不外传的秘方能够治好吗”刘元南确实很好奇,因为这种病只要得了,那基本上就是在宣告你可以直接去买副棺材,等着什么时候把你自己装进去就好了,这也难怪皇帝和七公主的母亲,还有三皇子那么着急了,毕竟与其说是希望渺茫,还不如说是根本就没有希望吧。
甚至一直到20世纪,肺痨都还是个不治之症。就像药里面的小栓,其家人甚至已经绝望到试图去买人血馒头来治病,由此可见,对于这种痨病,以现在的医学程度来看确实是没有办法治好的。
“啊这个嘛,其实说实话,我也没有很大的把握啊,我只能说去试试看,能不能成,真的很难说啊。”安然回答道。
她确实是没有什么把握,但是她还是来了,因为她有唯一一张底牌,就是穿越而来的时候,她紧急之下攥在手里的药箱。
做手术那天她正好外出急诊,回来的时候路上遇到堵车,差点延误了手术时间,一路慌慌张张的回到医院,便直接把药箱放到了手术室,自己消过毒后就开始了手术。
爆炸的那一瞬间也不知道是出于医生的本能还是为什么,总之她竟然第一反应是够到了台上的医药箱。于是那个药箱也和她一起来到了现在的顾氏王朝,里面的一些药物还是能够对肺炎有效果的,但是能不能够完全治好,这还有一部分原因得看那位公主和皇帝了。
听得安然的话,刘元南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毕竟就算是医仙也不能说自己一定能救活谁谁谁,更何况还是这么棘手的病呢,他们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救治七公主,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一件很令人敬佩的事情。
这一刻,刘元南才真正觉得他们是真正的大师,从心底里佩服他们。当然就算佩服,也不能阻止他把祖训进行适当的修改。
就在这个空当,菜开始陆续上来了,刘元南也知道,谈话时间结束了。
安然和白铭一见菜上来了,便卷起袖子开始吃,刚刚才建立起那么一丝丝的风范瞬间归零,还有那么一点减负的趋势。
“唔这里的菜唔没有唔你做的好吃啊”白铭一边往自己嘴里塞着鸡腿,一边口齿不清的说道。
“有吃的就不错了唔你现在才知道我的厨艺唔太晚那是我的”安然一边抢夺着属于自己的牛肉,一边回应道。
刘元南很想把桌子从中间劈开,跟他们坐远一点,不要让别人觉得自己认识他们,可惜他办不到,于是只能默默的不做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啊唔”正在低头吃饭的刘元南突然觉得腹中一阵绞痛,接着一股强烈便意汹涌而来。
“你怎么啦”白铭问道。
“我我肚子突然”刘元南此时也很奇怪,难道我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吗
“啊可能是我徒弟刚刚下在我这里的药,被你吃了吧。”白铭一脸云淡风轻的说道。
“啊切,居然被你吃到了吗”安然一脸不爽的说道。
你那一脸不爽的表情是要闹哪样啊我是在吃粽子的时候吃到铜钱了吗跟你换好不好啊话说回来你们真的是师徒吗,是仇人吧一定是仇人吧
谁知白铭偏偏还一脸欣慰的看着安然说道“太好了终于下药了啊,这我就放心了。”
刘元南已经不想再吐槽了,他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遭到了扭曲,并且要是再不找个地方解决一下,可能连回去修改祖训的机会都没有了,于是夹着腚火速冲出了客栈,留下还在饭桌上冲锋陷阵的两人。
、第19章 名流
等到刘元南回来的时候,饭局已经结束了,那两位高人连渣都没他留下,硬是扫荡了所有的菜,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真是有种啊,我还没怎么吃呢
无奈他只能先回房间去,谁知刚走两步,就被小二拦下了,那小二堆着笑脸说道“这位公子,先把刚才那顿饭钱结了吧。”
其实若是已经开了房间住在这里,是不用现在就结饭钱的,但是鉴于刚才那两位吃的太过凶悍,换算成数字的话,实在是一笔巨款,所以刚才店小二也不得不去找了一趟安然和白铭,先要他们结了账再说。
但是他们怎么会让店小二找他们结账呢。
安然冲着店小二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配上她那清秀无害的外表,很容易让人觉得她是一位品行优良端正的人“店家,你看我们还有一位同伴刚才肚子疼上茅房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他都没吃几口菜,等他来了必定还要点菜的,到那时候等他吃完了在结账也不迟啊。”
店小二想想也是,于是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这两个人的鬼话,给他们开了五间房刘元南还有两个侍从,并且带着他们上楼去了。
也就导致了现在刘元南被结账的处境,虽然这位公子爷没有再点菜,但是这账还是得结的。
刘元南又一次被坑了,连带着自己的侍从都叛变了,他感觉自己上了一趟茅厕回来,世界好像都弃他而去了。
付了账以后,刘元南只觉得身心俱疲,虽然没怎么吃饭,但是此刻他也吃不太下去了,双腿颤抖的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来到自己的房门口,他左右望了望,左边两间分别是白铭和安然的,而自己的右边是那两个侍从的房间。望着右边的两间房,刘元南心里估计也和当初安然看小翠一样真想把他们拿去卖了啊
想了想自己的武力值,他也只在心里默默的yy了一顿后,叹了一口气,推门进入了房间赶快结束这趟路程吧。
一晚无言。
第二天一大早,刘元南就敲开了安然和白铭的房间,白铭还好,安然则是一脸不爽,毕竟又不是要练功,起这么早当然不开心。
这一点刘元南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平时自己其的也比较晚,但是由于昨晚一直在跑茅厕,基本没怎么睡,所以很早就来敲他们的门了。
本来一脸不爽的安然一打开门看到就是刘元南那好像被人打了似的脸有些浮肿顿时瞌睡都醒了,严肃的说道“怎么了刘兄,昨天晚上被人偷袭了吗”
就是被你偷袭的啊你那一脸防备的样子要干嘛啊罪魁祸首就是你啊
刘元南已经没有力气了,看了她一眼说道“没有,只是没有睡好而已。”
安然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要保重身体啊。”
“呵呵我会的,你放心吧。”只要远离你我就会好的啊
“下楼去吃早饭吧,吃完我们赶紧出发,争取今天晚上到达京城。”
“今天晚上为什么要这么赶出什么事了吗”刘元南问道。
“啊是啊,是我师傅的意思。”安然一脸严肃。
“怎怎么了”刘元南很少看到那种表情,不禁也紧张起来。
“师傅觉得这里的菜十分难吃,决定连夜赶到名流去。”
“砰”刘元南一拳打在了旁边的栏杆上。
“嗯怎么了。”安然问道。
“没什么,有个蚊子。”刘元南强撑笑脸说道,打了这么一拳他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
“唔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啊,下去吃饭吧。”说完就独自下楼了。
来到楼下,白铭和几个侍从已经坐在饭桌前了,安然坐下以后就喊来了小二“先来一斤牛肉开开胃。”
刘元南已经放弃了和他们分开坐的想法,因为他知道光是分开坐是没有用的,此时他才意识到那天晚上去花蝴蝶是他一辈子的败笔。
一顿早饭几人都没有说话,那两位是没空,刘元南是没力气说。
就这么吃了早饭后继续上路了,当然,饭钱住宿钱还是刘大头结的,安然只对他说了一句嘿嘿,我等会帮你看个相,看看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就算是抵消了这顿饭钱吧。
乌鸦嘴啊被你看了相才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吧
但是刘元南还是去结了账,他有一种感觉,就算他现在不去结账,那俩人也不会去的,最后倒霉的绝对还是自己。这一路走来简直是深有体会,他已经放弃在钱的方面和他们有所纠缠,不,是以后所有方面都不要有所纠缠最好是呼吸都要带个过滤器,免得传染到了他们的无耻。
一路风雨兼程,插科打诨,此处就不细说了。
不得不说他们效率高啊,太阳快下山的时候,还真给他们看到帝都的大门了,于是几人策马扬鞭加速冲了过去。
通过城门,进入到了城里,安然才皱着眉头抱怨道“一路颠过来,我胃都颠疼了,果然速度还是有点快了啊。”
“你那明明只是吃多了吧不要怪到马身上啊”刘元南已经憋很久了,此刻终于忍不住咆哮了出来。
“哦你终于忍不住了啊,不错不错,看来你的耐性不错啊。”安然不怒反笑,居然还以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情夸奖了他一番 。
“你这是一直等我说出来吗你的耐性也不差啊”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刘元南彻底放弃忍耐了,于是俩人就这么一路扯淡的在帝都的街道上前行着。
“先找一个客栈住下吧,毕竟天都要黑了。”安然提起了正事。
“对对对,先找到住的,再去名流'吃饭。”白铭也插嘴道。
几人七拐八绕,反正是跟着刘元南走,来到了一家客栈,那里的生意冷清的感觉像是一家黑点。
“ 我说刘兄啊,我们的确是让你破费了一点饭钱,你也不能把我们就这么卖了吧,公主还等着我们去治病呢。”安然悄声对刘元南说道。
“这家店只是生意冷清一点而已,毕竟生意全都被名流对面的天道客栈抢去了,其他地方生意差点也很正常。”刘元南嘴角抽动的解释道。
“连锁效应啊,想吃那里的东西于是干脆就在附近住下来,我可真的好奇那里的东西有多好吃了,鸦片吗”
“不要一副好像吃过的样子说出来啊再说了鸦片哪里好吃啊”刘元南觉得有些话就是要吼出来,吼出来就舒服多了。
几人开了五间上房,反正整间客栈基本是空的,房间任他们选。
放好了各自的行李,留下两人看着。白铭、安然、刘元南三人便出了客栈直奔“名流”而去。
由于离得较远,三人走了差不多两盏茶的时间才来到酒楼门口。
白铭正要兴冲冲的进去,却发现门口有一张大大的告示,上写着大夫不得入内
、第20章 老板娘
“为什么这家店如此歧视大夫呢”刘元南奇道。
“你难道没有来这里吃过吗”安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