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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下 第11节

作者:绿野千鹤 字数:21125 更新:2021-12-30 04:27:24

    楼璟看了看,笑道“开春羽林军就会补缺,到时候我给二弟谋个缺便是了。”

    “哎呦,这,这可真是好事,二婶就代你弟弟先谢过了,”二婶顿时喜得不知说什么好,怎么也没料想楼璟如此利索,还不待她说就答应了,哪像国公爷,她丈夫去说了好几次,还是含含糊糊的没个准信,“这眼看就要过年了,夫人的时疫也不知怎样了”

    “听说父亲昨日才派人去看了,若是能回来,自会着人知会二婶的。”关于魏氏的消息,楼璟不愿多谈,孝期有孕的事家里人也不能知道,除却魏氏贴身的妈妈和两个丫环,其余知道这件事的人,统统被楼璟处置了。

    送走了啰嗦的二婶,云八便回来了。

    “国公爷见了一个四品官,来京述职的,原本是江州的一个县官,如今方升了郡守。”云八打听得很清楚。

    楼璟了然,估计是有人来跟安国公府借钱了。

    “可要继续盯着”云八问道。

    “不必了。”楼璟摆了摆手,京中的勋贵怕是很快都要做起这份生意来,倒不至于给安国公府惹来什么祸事。只不过,昨日沈连抓了不肯交钱的人,皇上竟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反倒是借债的人越来越多,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作者有话要说我错了,今天总是有事耽搁我码字,本来想更个粗长君来谢罪的,又怕大家等急了qaq等放假了补偿

    上官梦回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25 16:45:11

    我不会猫叫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25 14:5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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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人们的地雷╭3╰╮

    小剧场

    楼小猫殿下,我们来蹭脸

    太纸兔纸

    楼小猫甜甜的v

    、第四十六章 盐引

    不过转而一想,沈连都能进太庙司礼了,收个见面礼而已,只要找个好理由去宫里哄劝一番,淳德帝肯定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事情果真如楼璟所料,这进京费收得如火如荼,京中的勋贵们放债放得也很是顺手,淳德帝自始至终不置一词,一时间皆大欢喜,只是那些借债的官员们就并非人人欢喜了。

    不过,再怎么闹腾,这些都跟楼璟无关,放债的事他是分毫也没有参与的,只是让云八去查清楚都有什么官员借了债,特别是向安国公府借债的那些,全都记录下来。

    转眼到了腊月十三,沈连的“见面礼”收得也差不多了,回京述职的官员家近的就赶着回去,家远的便只能在京中过年,总算各自忙完,开始安心准备年货。

    “你怎的不去做那生意”萧承钧问楼璟,以他的性子,这种赚钱的事自然要掺一脚的。

    “没钱。”楼璟嘟哝着,把脸埋到闽王殿下胸前。

    没钱萧承钧奇道“你是不刚从沈连那里赚了一大笔吗怎的没钱了”

    外面大雪纷飞,坐着太冷,两人用过晚饭就钻进了被窝里,萧承钧靠在床头看书,楼璟就自动自觉的偎进了人家的怀里。

    “大半都拿去换仓钞了。”楼璟伸手慢慢描绘闽王内衫上的暗纹。

    仓钞是富贾纳粮换取的,民间叫做“白条”,是用来换盐引的东西,官价里,一两仓钞兑一引盐,一引盐值半两银。

    萧承钧皱了皱眉,“你要做盐引生意”

    “冬日里支不出盐来,多数人又着急过年,仓钞已经便宜到一钱银子换一两了。”楼璟在那龙形暗纹上蹭了蹭,心想着若是以后换上明黄色的内衫,上面绣了五色龙纹,描画起来定然更加有趣。

    也就是说,楼璟用一钱银子,换了原本值五钱银子的仓钞来

    “怎会如此便宜”萧承钧一惊,因为卖盐很是赚钱,富贾向来很是愿意纳粮换仓钞,若是仓钞跌价到这个地步,往后谁还愿意纳粮,估计都直接发卖了交税银,到时候官府再用银子买粮,两下倒腾,就会浪费不少钱粮。

    “白条多而盐少,这两年要兑盐引可不容易,”楼璟轻笑道,“何况江南纳粮换仓钞者众多,冬日盐场却不出盐,盐仓告急,盐引自然就兑不出来。”

    北边的盐仓屯盐者众多,而纳粮换盐引者不多,江南则与之相反,只因用白条换盐引需要官商勾结。南边的商人没有门路,无法勾上北边的官府。这就造成了江南白条到了冬天跌价至此。

    “盐政,已然混乱至此了”萧承钧放下手中的书,深深地叹了口气。

    “倒也不至于大乱,”楼璟抬手,揉开他拧成一团的眉心,“只因这个时机好,若是等到开春,白条估计就又能值两三钱了。”

    他之所以这么着急做这笔生意,不仅仅是冬日仓钞跌价,更重要的是,前些日子来对账的晋州掌柜告诉他,已经买通了晋州新任的盐政吏,晋州如今屯了大批的盐,只消拿了白条去,就能按官价兑给他。

    萧承钧闻言,略松了口气,握住在他面前乱晃的手,“那你何时把白条兑了盐引”

    “明日”楼璟沉默了片刻,“我明日得去晋阳一趟。”此等大事,不是一个大掌柜能谈妥的,他必须亲自去见那盐政吏。

    明日去晋州晋州离京城不算远,骑快马三日可到晋州首府晋阳城,只是,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楼璟却要离开京城。

    “几日回”想也不想地问出口,萧承钧自己都愣住了。

    楼璟抬头看他,在闽王殿下那深沉的眸子中,看到了几分不舍,不由得弯起眼睛,凑上去轻轻地亲吻他,“十日之内必还。”

    “嗯。”萧承钧应了一声,他们自新婚起,基本上每日都在一起,如今骤然分离,顿时觉得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反应的闽王殿下,只能重新拿起被子上的书看起来。

    楼璟眨了眨眼睛,抬手抽走了萧承钧手中的书,“诗经有什么好看的,咱们看这本吧。”这般说着,靠在闽王殿下胸口,翻开了另一本书,指着其中的一页道。

    萧承钧把下巴放到怀中人头顶,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书,顿时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了。那翻开的一页中,乃是一幅白描画,画中一个男子趴在榻上,另一个男子在其后侵入

    “元郎,一别就是十日,我怕我熬不住,半途跑了回来”楼璟把书拿到萧承钧眼前整个人趴到他身上,用膝盖慢慢磨蹭闽王殿下的腿根。

    “嗯”萧承钧呼吸一滞,身体不由得燥热起来。

    楼璟笑了笑,随手扔了手中的书,凑到自家夫君耳边,轻声道“方才的姿势,可看清了”

    萧承钧被他逗得有些窘迫,伸手推他,“没有。”

    “不打紧,”楼璟把一只手伸进那绣着暗纹的内衫中,“我看清了便可。”

    “唔”萧承钧还待再说什么,却被楼璟吻住了双唇,等回过神来时,身上的衣衫早已不知去了何方。

    天寒地冻,屋中铜炉炭火正旺,红罗帐暖,不做些有趣的事,岂不辜负了韶光

    “慢,慢点唔”萧承钧趴在枕上,被身后的人无情地撞击,身子在柔软的被褥间不断磨蹭,一时有些承受不住。

    楼璟俯身,咬住那白皙的脖颈,果真慢了下来,慢慢抽出,再突然整根没入,嵌入了更深的地方。

    “啊”萧承钧禁不住弓起了身子。

    楼璟却不理会,双手环住萧承钧的身子,在那布满汗水的胸膛上肆意揉弄,一下一下地侵入闽王殿下的身体。

    “太深了,唔”萧承钧攥紧了枕头边缘,声音中带着抑制不住的战栗。

    这般“折磨”了身下人一会儿,楼璟停下来,亲了亲他满是汗水的额角,再次快速地动作起来。

    分别在即,楼璟忍不住多要了几次,等他终于消停下来,萧承钧已经累得瘫软在床上了。

    楼璟把颤抖不止的人抱进怀里,缓缓轻抚他的身体。

    “拿出去。”萧承钧不舒服地动了动。

    “再待会儿,”楼璟慢慢蹭着他的后颈,“困了便睡吧,一会儿我给你洗。”

    萧承钧虽然身体很是疲惫,却一点也不想睡,“其实,你不必这般着急赚钱,我”

    “有钱不赚是傻子,”楼璟把怀中人转过来,又惹出一阵细碎的轻吟,“我有分寸,你只要做你的要做的便是。”

    大雪纷纷扬扬,几日不停,晋州比京城还要寒冷,十日跑个来回,必定是要骑马的。萧承钧让常恩拿出他去年做的那件狐狸皮的大氅给楼璟穿上。

    楼璟接过那厚实的披风,俯身在床上人脸上亲了亲,“在京中万事小心,我会尽早回来的。”

    腊月十四,朝中忽然提及立新太子的事。

    “年关将至,来年开春便当立新太子,自应于年前定下来。”上奏的人如是说。

    淳德帝皱了皱眉,“尔等以为,诸皇子中,谁可当此大任”这般说着,目光从垂首而立的萧承钧身上扫过,见他一副岿然不动的模样,便移开了目光,转而看向朝臣。

    朝中一阵静默,皇储之事非同儿戏,一句话说错便是万劫不复,即便是早有谋划的老臣,也不敢轻易出口。

    淳德帝冷下脸来,这些人刚才还说得热火朝天的,这会儿怎的又哑巴了

    众人不由得看向左相赵端,自打上次征徭役的事右相失了准头,朝中左相的势力便比从前强盛了不少。

    赵端却垂着眸子,完全事不关己的样子。

    “赵卿,尔以为如何”淳德帝自然将众臣的反应看在眼里,便出声点名让赵端来说。

    左相无奈出列,沉吟片刻方道“依祖制,当立皇后身边的皇子,静王体弱,不可担储君之职,臣以为,可立四皇子。”

    “四皇子为人太过耿直,恐怕”刚刚说完,便有官员出声质疑。

    “太子以愚钝被废,如今四皇子毫无功绩,骤然立为太子,何以服天下”刑部尚书出声道。

    要说立四皇子是名正言顺的,怪只怪那道废太子诏书,说是因为萧承钧愚钝,不堪担天下大任,而今要立新太子,就得比萧承钧聪慧才行,至少得有个功绩,好说服天下人。

    但是,不立四皇子又能立谁呢大皇子刚刚被废,自然不可能复立,二皇子从不曾显露于人前,传说自小体弱多病,三皇子没有养在皇后身边,依祖制没资格做太子。

    “臣以为,三皇子资质上佳,只可惜不曾养于皇后膝下。”说话的,乃是皇子们的讲侍。

    “自古以来,皇储择贤而立。”

    “祖宗规矩,岂可违背,臣以为当立四皇子。”

    “皇上”

    “臣以为”

    朝堂上又开始争论不休,萧承钧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淳德帝,此事根本没什么可争的,父皇此番作为,无非是因为他想立三皇子而没有正当理由,需要朝臣给他找一个理由。

    萧承钧垂目,不打算参与其中,朝中的局势如今尚且可以控制,他不会让陈贵妃的如意算盘得逞的,三皇子想入主东宫,可没有那么容易。

    关于立储之事,朝堂上争吵了多日也没个定论,奏折如同外面的雪花一样,成摞地飞进御书房里,淳德帝看得一个头两个大。如今年关将至,朝中本来就事情颇多,他已经够烦了。

    特别是那个吏部尚书杨又廷,本就是个死板至极的人,这次有人提及要立三皇子,可算是触了这老古板的霉头,每日两份奏折,每份都能洋洋洒洒写上几千字,早朝还定要出来说上一个时辰的祖制。偏偏这人是淳德帝太子时的教书先生,淳德帝气个半死却又发作不得。

    如此拖了几日,淳德帝忍无可忍,“立储之事,不在一时,此事年后再议”这才止了众臣的争论,得了几日消停。

    不过,经此一役,原本不曾被众臣看重过的三皇子,忽而成了炙手可热的储君人选,况且如今陈贵妃正得宠,右相又势大,倒真有不少人去拉拢萧承铎。

    萧承钧对这些置若罔闻,每日按时上朝,不发一言,下朝就回府,在书房里安安静静地看书写字,闽王府门前越发冷清,到了年底依旧门可罗雀。

    大雪下了停,停了又下,北风呼号不止,冬日的夜晚,烧再多的炭火依旧寒冷。

    萧承钧躺在空旷的大床上,侧身看着成对的枕头,上面用金线绣着鸳鸯戏水,伸手,缓缓摩挲那冰凉的空位,那个人已经走了八日。京城到晋阳,千里迢迢,又下着大雪,不知他一路可平安

    只穿着内衫的手臂很快就被冻僵了,萧承钧把手缩回被子里,看着那处发愣,长长地叹息一声,听着窗外的凄凄风声,合上了双眼。

    千里冰霜雪路,快马加鞭也要六日才能打个来回,但若是骑上汗血宝马,便能省下半日时间。见过盐政吏,办妥所有的事,不管已经是午后,打马便走,又能省下半日。

    楼璟满身风霜的回到京城,便直奔闽王府而来。换下结着冰碴的大氅,在外室的铜炉边烘暖了冰冷的身体,喝了乐闲奉上来的热汤,这才轻手轻脚地进了内室。

    看到床上那安静的睡颜,楼璟一路紧绷的心顿时放松下来,万万没有料到,只分开几日,自己便如着魔了一般,寝食难安,只想快些见到他。

    楼璟俯身在那温暖的睡颜上亲了亲,想着明早闽王殿下看到他睡在身边,不知会露出什么表情来,一定很有趣。这般想着,慢慢掀开了被角,正要钻进去,却蓦然怔住了。被子下面,原本他常睡的地方,放着一只修长的手,在睡梦中无意识地缓缓摩挲着缎面的床单。

    一股既酸疼又甜蜜的感觉顿时涌上了心口,楼璟握住那只手,翻身上床,一把将人搂进怀里。这一路的奔波劳碌,当真万分值得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不知道这算不算粗长君qaq我觉得听粗长了,啊哈哈哈

    盐引和仓钞的价格,参照明史,当然,盐引生意里也不少我杜撰的成分,大家勿较真,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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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横财

    “唔”动静太大,把萧承钧弄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睡吧,没事。”楼璟在他唇上亲了亲,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哄着。

    方才还梦见楼璟回来了,半梦半醒间,萧承钧有些分不清楚,只半睁着眼睛看了一眼,便又合上了双目,身边的温度很是宜人,让他忍不住往那边靠了靠,柔滑的内衫,带着一丝冰雪融化的清气。

    化雪的气息把梦境带到了辽阔的北地,萧承钧没有去过北地,只听楼璟提起过,大漠无垠,纵马千里,若有一日能与楼璟策马,从江南一路奔到大漠,也算不枉此生。萧承钧在睡梦中微微地笑,觉得这个梦实在是好,有些不愿醒了。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朝中没什么大事,但是琐碎的事都要在这几天收尾,淳德帝这般怕麻烦的人,也不得不将尚书省与中书省的高官聚在御书房里,从清晨一直忙到掌灯,早朝都改为三日一朝,好让官员们赶紧将年终的事在衙门里处置妥当。

    这一日是腊月二十二,不必上朝,安顺也就没有来叫门,由着萧承钧睡到晨光微曦。主人未起身,主院里的下人自然不敢过来打扫庭院扰人清梦。

    雪后初晴,日光照在窗外厚厚的积雪上,越发的明亮。

    萧承钧缓缓睁开眼,冬日屋中烧着炭火气闷,床前的帐幔就没有尽数拉上,微微眯了眯眼,待适应了眼前的亮光,才完全张开,这才发现,自己没有睡在枕头上,而是睡在一条结实的胳膊上

    这不是在做梦萧承钧看着眼前这张毫无瑕疵的俊颜,顿时明白了市井中人出门捡到金元宝的感觉,当真是眉眼都跟着笑开了。原想着明日才能回来的,原想着今日还要自己在府中呆着的

    闽王殿下缓缓抬手,轻轻抚着他眼底的青影,天寒地冻中不分昼夜的赶路,着实累着了楼璟,这般的触碰,也没能把他弄醒。萧承钧轻叹一声,有些心疼,凑过去,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薄唇之人确实薄情,只因情太少,便只能给了一人,其他的再入不得眼。萧承钧慢慢描画那双轻薄的唇,心中有着难以言喻的满足。

    楼璟被那美好的触感唤醒,也不睁眼,直接按住那偷亲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唔”萧承钧吓了一跳,旋即平静下来,专心地与他亲热。

    唇舌相抵,只是简单的勾缠,却比平日里的欢好还要缠绵,不需言语,只是这般触碰、轻吮,便可尽诉了连日的相思。

    长长的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微喘,楼璟用额头抵着萧承钧的眉心,缓缓磨蹭,“可想我了”

    “你怎的这般早就回来了”萧承钧不答,反问道。

    “外面天寒地冻,哪里都比不上殿下的被窝暖和,”楼璟状似无奈地说,“害得我几夜睡不好,只得早些回来。”

    萧承钧闻言,忍不住抿唇轻笑。这话虽好听,却不能多听,否则楼璟定又要说出什么让人难为情的话来。闽王殿下这般想着,便从那胳膊上挪下来,问起了别的,“仓钞可都尽数换了”

    楼璟买仓钞时,用的是一钱银子换一两仓钞的价钱,只有官价的两成,到晋州去换盐引,却用官价换,要做成这种买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都换了,”楼璟知道殿下面皮薄,见好就收,凑近些与萧承钧枕在一个枕头上,“一两仓钞一引盐,本就是定制,改不得。”

    这是律法上定了的,那盐政吏不可能在这上面压价,左右他手中的盐都是要发派了盐引的,与谁换都一样,端看谁给的礼重、谁的面子大罢了。楼家在晋州的势力几乎无人能敌,况且该送的礼,楼璟向来是毫不含糊,自然把那盐政吏哄得高高兴兴,将他几万两银子买来的三十多万两仓钞尽数兑了盐引。

    “你这一兑,岂不把晋州的盐仓给兑完了。”萧承钧微微蹙眉,这种翻手就赚钱的买卖,定然有不少人盯着,那些敢做官盐生意的,哪个不是有权有势的人,楼璟这般作为,怕是会召来祸患。

    “哪能啊,”楼璟轻笑,向下缩了缩身子,把脸埋到闽王殿下的胸膛,“那晋州盐政官,如今统管着西北三边的盐政,他手里的盐仓可不止晋阳那一个,三十多万盐引,兑不完的。”

    萧承钧微微颔首,摸了摸在他胸口乱蹭的脑袋,他自小学的帝王之术,对于这种耍手段赚黑钱的事知之甚少,但也知富贵险中求,这种生意要冒很大的险。

    不过既然楼璟说不打紧,那便不必多想了。

    楼璟提前归来,其他人都不知道,因而这一日可以偷闲,生意、衙门都不必理会,恰好萧承钧也不必上朝,两人就这般窝在床上闲聊。

    “我小时候跟祖父一起玩雪,他团了雪球,总照我屁股砸,一砸一个准,劲头还足,常常能把我砸趴下。”楼璟扁着嘴,想起爷爷那年扔过来那个海碗大的雪球,还觉得心有余悸。

    “哈哈哈,”萧承钧忍不住笑出声来,“也不怕把你砸坏了。”

    “他才不怕呢,”楼璟哼哼着,“我砸不中,就趁爷爷不备,往他领子里塞雪,雪不能捏实成,否则一掏就出来了,得抓一把散雪,进去就化。”

    “皇爷爷在世的时候,也曾带我去看雪,”萧承钧笑眼弯弯地听他讲,忆起自己小时候的事,“那时皇爷爷来抽检功课,恰我读书熬了一夜,精神不济,皇爷爷没有责罚,反而准了一日假,带着我去御花园看雪。”

    萧承钧至今仍清楚地记得睿宗皇帝的话,他说,你看这梅上雪有三指厚,若是一夜的大雪,定然会压折了梅枝,只有小雪积少成多,方能长久。

    窗外天寒地冻,屋中暖意融融,所谓情投意合,便是哪怕只说些闲话,也觉得满足。

    两人在府中躲懒,午后用过饭,趁着暖和,在院子里玩起了雪。

    楼璟团了两个大雪球,拍出了一只胖胖的雪兔子,抿着两只长耳朵一脸茫然的样子,“母亲过年的时候,常给我蒸兔子馒头,面里加了牛乳,最是好吃。”

    萧承钧看着那个圆滚滚的兔子,不由得莞尔,“今年让府里给你蒸一笼。”闽王府的厨子是宫中的御厨,什么点心都能做,何况一个馒头。

    “那我就在这里过年,不回去了。”楼璟闻言,眼睛顿时变得亮亮的。

    次日,楼璟去了左丞相府。

    其实,作为一个簪缨世族,本不会与文官有太多交情,但楼家与赵家多年都有来往,只因赵家的祖籍在江南越州,一直都做些官盐买卖。而楼璟的祖父,自打搭上赵家这个同伙,便再没有换过。

    楼璟与赵熹,也是因此从小就认识的。

    江南出盐,纳粮换仓钞的人就多,但仓钞向来都比盐引多,赵家世代为官,自然有些门路能弄来些别的州的盐引,在江南一带很有名望。

    赵熹看着楼璟拿来的账本,半晌才冒出一句话来,“这下子,可赚大了。”

    盐引,说白了,就是去官仓、盐场支取盐的凭证,没有盐引,就是贩私盐,抓住是要砍头的。

    一引盐有四百斤,按仓钞兑的官价,相当于一引盐花了半两银子。但这放到铺子里,四百斤盐能卖十两银子,基本上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所以,出了官府,这盐引是不会按半两银子卖出去的,可说是稳赚不赔的生意,更何况楼璟买这盐引只花了一钱银子

    赵熹的三伯管着京中的庶务,这事向来也都是跟这位三爷谈的,因而楼璟没有理会咋咋呼呼的赵熹,只看向三爷,“您看,多久能脱手。”

    赵三爷沉吟片刻,之前楼璟跟他说这个事,他料想着这小小少年能弄来三万盐引已是不错,没想到竟能弄来三十多万,“单京城里的商贾怕是吞不下,须得送到越州去,年前肯定回不来,至少要到二月。”

    江南富贾多,要盐的也多,自然比京城好卖。

    楼璟点了点头,“二月中旬之前回拢便可。”

    “那便还是按咱们之前说的那个价,这盐在晋州,运走也颇费些功夫,再高怕是卖不出去。”三爷微微颔首,有些为难道。

    “二两半一引,不算低,三伯能给我这个价,璟已是感激不尽了。”楼璟诚恳地笑道。

    三爷深深地看了楼璟一眼,心道这安国公世子果真是老安国公一手栽培的,做事爽利,出手果决,说话又滴水不漏,很是可靠。不由得暗自点头,拿出一张纸来,给楼璟写了个字据。

    楼璟也没有推拒,将盐引交给三爷,收了字据和定金。

    “待京中的这些卖出去,我叫人送到朱雀堂去。”三爷朝楼璟拱了拱手,起身离去。

    赵熹见三伯走了,便凑过来道“我说,你这是发横财了,是不是该给我个彩头”

    楼璟看着赵熹狡黠却不失纯净的双眼,不由得轻笑,赵家官商是分开的,有功名的人出去做官,功名低的则经营祖产,所以赵熹甚少接触这些买卖,“等你连中三元,我送你个好东西。”

    腊月二十六,四皇子妃临盆,生下一对龙凤胎,龙颜大悦,定于腊月二十八大宴群臣。

    朝臣万万没想到,去年才娶了皇子妃的四皇子这么快就有了子嗣,还是十分吉祥的龙凤胎,原本看好三皇子的官员,有部分出现了松动。

    毕竟皇嗣也是储君很重要的责任,萧承钧之所以太子位不稳,与他没有纳侧妃早生子嗣也有关系。

    如今四皇子儿女双全,三皇子却没有任何子嗣,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三皇子萧承铎失了先机。

    大宴群臣,皇上的仪仗自然不能少,原本以为只要年三十才忙一下的楼璟,这时候就繁忙起来,安排宫廷仪仗,宴会诸事,这两日都歇在了宫中。

    腊月二十八,夜,麟德殿。

    淳德帝坐在金龙御座之上,羽林军二十四卫持仪仗,左右羽林军统领侍立两侧。

    九奏乐章,钟鼓齐鸣,群臣设矮桌于大殿两侧,珍馐美味,玉液琼浆,数不胜数。

    萧承钧作为亲王,皇长子,依旧坐在最前面,三皇子坐在他下首,四皇子次之。

    “大皇兄近来怎也不见出门,”大宴开始,三皇子萧承铎兴味索然地看了一眼那些跳舞的宫女,“前日弟弟得了个西域舞娘,正想着送给兄长。”

    萧承钧面色不变,抬手缓缓饮着杯中酒,目光却飘向了立在御座左侧的人。

    但见那人腰间佩刀,如风中青松一般稳稳站立,正是左统领将军楼璟。

    楼璟感觉到了闽王殿下的视线,便冲他眨了眨眼,脸上却依旧端肃如玉雕。

    萧承钧强忍下笑意,这才慢慢悠悠地回了三皇子一句,“我向来不喜这个,倒是皇弟,当早些纳个正妃。”

    早年因着陈贵妃的挑剔,三皇子至今只纳了侧妃和妾室,不曾迎娶正妃。当然,明眼人也都知道,陈贵妃是肖想着太子之位,等着给儿子娶男妻的。只是这两日,因为龙凤胎的事,陈贵妃也有些着急了。

    萧承铎被噎了一下,瞥了一眼下首的四皇子,眼中闪过一道阴桀,口中却笑道“不急,大皇兄不是也没有正妃吗”这般说着,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御座边的前太子妃,这一看,目光便黏在那里舍不得移开了。

    楼璟原本就是个武将,平日里穿着常服并不明显,似是个翩翩公子,美若泉中玉;而一旦穿上了盔甲,浑身的气势便显露无疑,仿若宝剑出鞘,流光溢彩,摄人心魄。羽林军做仪仗用的盔甲,自然做得奢华精致,穿在楼璟身上,衬得他越发的俊朗不凡。

    三皇子贪婪地看着那人,忽然想到,一旦自己做了太子,就可以娶男妻,而纵观京中的勋贵高官,没有哪家的子弟比得上楼璟的美貌

    作者有话要说盐引生意不知大家看懂没,简单来说就是

    粮食仓钞盐引盐

    按照官价是 1仓钞1盐引05银子

    而楼璟现在是用了 01银子1仓钞1盐引25银子,然后赵家再用高于25银子的价格卖给商贾,商贾们去取来盐,再用10银子零售

    :3看不懂也没关系,就知道他赚了很多钱就行

    幽谷青竹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27 17:34:37

    上官梦回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27 09: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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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efish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26 22:4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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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星星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26 20:49:40

    雷霆夜深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26 20:43:04

    谢谢大人们的地雷,还有火箭炮,嗷嗷,抱住群么

    改错字g

    、第四十八章 仙丹

    一曲舞罢,淳德帝提酒,“前日皇四子府上喜得一对龙凤胎,朕心甚慰,今宴请众卿,以贺皇家有后。”

    众人举杯,谢皇上隆恩。

    刚刚放下酒杯,钦天监监正,也就是那个缥缈真人陶缪,忽然起身,走到大殿中央,手持一锦盒俯身跪拜道“臣奉旨炼制益寿延年丹,经七七四十九日炼化,终成仙丹三粒,愿吾皇与天同寿,福泽万年。”

    萧承钧看着一身道袍的陶缪,眸色微沉。泰山之事,这妖道企图害他不成,被封了钦天监监正,如今又治什么仙丹,当真是嫌这朝堂还不够乱。

    淳德帝似乎很高兴,显然这炼制炼丹之事他是知道的,摆手让怀忠把仙丹接过来,“陶爱卿炼丹有功,赏。”

    “此丹药,当佐以烈酒吞服。”陶缪拜谢赏赐,故作宠辱不惊的样子,但那掩盖不住的得意之色,萧承钧在侧面看得分明。

    楼璟离得近,看到锦盒里放着三颗黑漆漆的药丸,忍住撇嘴的冲动,益寿延年这种事谁说的清,他也可以拿着一盒山楂丸说这是长生不老丹,反正皇上死的时候也不会追究这药丸怎么没能让他活一万岁。

    腊月二十九,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但是羽林军要准备次日的太庙祭天,仪仗、马匹、辇车统统要提前预备好,楼璟和右统领两人,带着持仪仗的二十四位羽林军,要先行去太庙中走一遍,晚上也只能歇在宫中的班房里。

    萧承钧独自在府中,安排过年的事宜。

    “各家的年节礼腊月二十三之前已经送齐了,”外管家拿着各家的礼单给萧承钧过目,“回礼也皆在此处。”

    萧承钧略看了一遍,这些都是按例走的,不会出什么错,忽而看到一个名“静王府”,不由得顿了顿,“静王这两日可有消息”

    十一月份的时候,楼璟把晋州城里的一个大夫连哄带骗的硬绑到了京城来,给萧承锦诊脉。

    那大夫是世代相传的赤脚医,在西北一带很是有名,只是用的都是土方,上不得台面,达官显贵们甚少找他医治。

    萧承钧看着那邋里邋遢的干瘦老头,也忍不住微微皱眉,但他信楼璟不会乱来,便让那大夫去给弟弟诊脉了。

    那土医也不知萧承锦的身份,大大方方地给他看病。

    “哎,你们这些富贵人家就是没事瞎折腾,”那老头诊完脉直摇头,“快别住这湿气重的地方了。”

    按这土医的说法,早年居于温泉,于萧承锦的身子有利,然而住得年月久了,湿气入体,反而不利。而且平日里吃得太精细,反倒对他身子不利,五谷杂粮都该吃一些。

    左右按太医的说法,弟弟也活不过冬天,死马当作活马医,萧承钧即刻入宫告知了皇后,纪皇后破例命人在静王府中修了地龙,让萧承锦搬回王府中住。

    十一月底搬过去,如今已然一个月了,静王的身子虽没有大起色,但着实不再加重了,萧承钧心中也难得轻松了几日。

    “今早小的去送宫宴的赏赐,听说王爷这两日已不怎么咳了,几处关节的疼痛也好了不少。”外管家笑容满面道。

    “这便好。”萧承钧脸上也露出几分笑意来,

    “启禀王爷,有位自称钦天监监正的人求见。”侍卫前来禀报,那人没有名帖,就这么冒然前来,门房没把人放进来,只是先进来通禀。

    萧承钧敛了笑意,昨日陶缪宫宴献丹,刚刚出了风头,今日就来寻他却是何意“让他到偏厅去候着。”以他的性子来说,是不愿意见这胡言乱语的神棍的,但如今这人正得淳德帝宠信,事情也不能做得太绝。

    “老道见过闽王殿下。”陶缪还是一身灰色道袍,拿着个尺长的拂尘,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何事”萧承钧在主位上坐下来,冷眼看着他。

    陶缪愣了一下,没料到这位闽王殿下气势如此慑人,便只那般随意一坐,自有一股泰山龙行之感,让人不由得对其恭敬起来,与他所见过的三皇子、四皇子尊贵了不止一点。

    暗自捺下心中的不安,陶缪堆起笑脸道“大过年的前来叨扰,实在是老道的不是,然则事关重大”这般说着,故意停了下来,抬眼看着闽王的脸色。

    萧承钧不为所动,见他不说话,便端起了茶盏。

    除非坐下谈天闲聊,平日里主人端茶即为送客。这会儿萧承钧的意思就是,你既然没什么说的,那就快些走吧。

    陶缪顿时一慌,忙装作没有看到闽王端茶的动作,接着道“此事,有关静王。”

    萧承钧端茶的手一滞,面色不变,眸中却已泛起了冷光,“说。”

    “老道听闻,静王儿时中了毒,至今未曾痊愈,”陶缪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盒,“这是老道炼制的丹药,能解百毒,只要二皇子用了此药,便可活下去。”

    萧承钧闭了闭眼,二皇子活不过今冬的事只有皇室几人知道,如今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道也敢跟他说这种话,沉声道“来人。”

    话音方落,门外四个人高马大的侍卫便走了进来。

    “把这丹药喂监正吃一颗,若是七日之内无事,再来与本王谈条件。”不用他张口,萧承钧都知道陶缪要说什么。

    这人不过是右相的一颗棋子,不论是拿药来匡他在朝中让步,还是借他的手害死萧承锦,都不可原谅

    “唔殿下”陶缪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侍卫捏着下颌,将一颗丹药塞进了他口中,直扔进了喉咙里,“咳咳咳”

    “送客。”萧承钧摆手,让侍卫架着惊恐不已的陶缪,直接扔出门去。弟弟就是他的逆鳞,谁也触碰不得哪怕是父皇,也不能

    陶缪还未从吞了丹药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就被“噗”地一声扔进了门外的雪堆中。

    从这一日起,陶缪就被萧承钧列在了必杀之人的名单之中。

    因第二日清早就要在午门前乘舆,前往太庙祭天,腊月二十九晚上,已经出宫建府的皇子们,也都要进宫,给皇后请过安,就歇在了宫中,免得要两头跑。

    皇子们住在外宫的崇华殿,专供留宿宫中的王爷、勋贵们暂住的,萧承钧地位最高,便住了主殿,三皇子和四皇子各挑了处偏殿。

    楼璟在班房硬邦邦的床上翻了几番,终是睡不着,他与萧承钧已经三日未曾睡在一起了,原本一个在王府,一个在宫中,没有念想倒也罢了,如今崇华殿离羽林军的班房并不远,宫中的防布他做中郎将的时候就摸了个通透,要混过去并非不能。

    有了这番心思,就怎么也睡不着了,楼璟索性起身,从班房后窗翻了出去。

    算着侍卫巡查的时间,楼璟在暗处数着,三息过后,迅速跃上墙头,伏在琉璃瓦上,又三息,待崇华殿内的侍卫过去,翻身跳下去,沿着后墙根快步往正殿靠拢。

    “陶缪这个废物,竟没让他收下丹药”灯火通明的偏殿内,传来三皇子萧承铎气急败坏的声音。

    “殿下,闽王没有收下那丹药也是好事,此事太过明显”

    “你懂什么”萧承铎不满道,“这可是一箭双雕之计,萧承钧不是最在意那个废物了吗怎的今日”

    “殿下,慎言。”身边的人赶紧劝诫,萧承铎这才止了声息,愤愤地骂了几句陶缪便不再说。

    楼璟眯了眯眼,不再多留,跃过抄手游廊,翻进了主殿。

    “你怎的来了”萧承钧正看着太庙的仪程,忽而听到窗棂翻动的声音,抬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蹲在了窗下,正轻手轻脚地阖上窗,不由得露出了笑意。

    “想你想得狠了”楼璟蹲在原地,也不凑过去,只委屈地望着闽王殿下。

    萧承钧失笑,走过去把人拉起来,拂去他身上的水珠,雪早停了,沾上雪定是因为墙头的积雪,“宫中守卫森严,你还是快些回去吧”明早羽林军要比皇族起得早,这般跑来跑去楼璟定然睡不到两个时辰。

    “我陪你坐一会儿就走。”楼璟也知道宫中不能乱来,便拉着闽王殿下在软塌上坐了,窝到他怀里蹭一会儿。

    萧承钧笑着由他磨蹭,两人什么也没说,崇华殿并不是他们能掌控的地方,谁知到隔墙会有多少耳朵,便知是静静地相拥片刻,各自想着心事。而后,楼璟抬头,要了一个绵长的吻,这才依依不舍地再次翻窗离开。

    腊月三十,皇上率百官祭天,以告祖先这一年的功过,祈祷来年风调雨顺。

    楼璟骑着高头大马,领着仪仗行于御前,在晨光微曦中,更显得英姿勃发。

    三皇子萧承铎坐在辇车上,透过人群看着那俊朗不凡的人,眼中的贪欲越发强盛,低声对身边的小太监道“可都安排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粗长君木有写粗来,下午二更,1900,霸王票到时一起感谢

    、第四十九章 调戏

    “安排妥当了。”小太监低声说道,眼中有些犯难,却不敢多说。

    清晨至太庙,先拜祖先,待正午方可祭天。

    祭天之前,皇族与众臣可在殿中饮茶,待午时再去祭天坛上。

    楼璟倚在廊柱上稍作歇息,他不必守卫,只管仪仗,这会儿换了守卫军立在玉阶下,他们这二十四人可以喘口气了。

    “早晨连口饭也来不及吃,到现在滴水未进,咱这三品跟殿内的三品差别也太大了。”右统领倚在楼璟身边,喋喋不休地抱怨。

    楼璟轻笑,还未说什么,转头看见回廊尽头探出个脑袋,跟右统领打了声招呼,便走了过去,转过拐角,就见安顺恭敬地捧上一杯茶,“王爷要小的来给世子送杯茶。”

    太庙中茶具有限,皇族中人是一人一盏,萧承钧定是让安顺借着给他换茶的当空,将热茶送给他喝。

    楼璟捧着萧承钧用过的茶盏,暖呼呼的一直暖到心里,安顺又递了个布包过来,“早上王爷特让小的带上的,方才在茶房里热了一下,您趁热吃。”

    布包里是两个热乎乎的肉包子,楼璟幸福地三两口吃了包子,咕嘟咕嘟把热茶喝完,胃里不再空得难受,身体也暖和了不少。他的太子夫君,一旦疼起人来,当真是谁也抵挡不住。

    安顺笑着接过空杯和包子布,躬身退下给萧承钧重新沏茶。

    楼璟心满意足地抬脚要回去,另一个小太监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急匆匆地往这边跑,眼看着就要撞到他身上。一般人这种时候会自觉地伸手去挡,楼璟却自然地向一侧跨了半步,那小太监没撞着人,直直地摔到了地上。

    “哎呦”那小太监摔了个结实,哼哼唧唧地爬起来,站在一旁的楼璟丝毫没有扶一把的意思,因为他认得,这是三皇子萧承铎身边的小太监纳福。

    纳福爬起来,抬头望楼璟脸上看去,却见那人似在看什么有趣的事物一眼,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不由得心里打了个突,奈何主上吩咐,又不敢不从,只得左右看了看,快速道“大人安好,晚间宫宴,三皇子殿下请世子往御花园一叙,有要事相商。”

    楼璟挑眉,这三皇子殿下与他一年内说的话也不超过五句,怎的突然要见他,他们应该还没熟道能在宫中私会的地步吧“烦请小公公转告,职责所在,晚间离不得席,还请殿下莫见怪。”说完,转身欲走。

    “此事小的知道是唐突了,然则事关大人的前途,还请大人三思,”纳福急急地道,“亥时三刻,御花园小湖边。”

    这倒是有意思了,楼璟勾唇,莫不是想拉拢他了想来也是,在外人看来,他被萧承钧娶了,又送回家中,明面上,萧承钧没有给他任何的帮助和好处,两人形同陌路,或许是结了仇的,可不正是三皇子拉拢的对象吗“既如此,便请告知殿下,臣尽量前往,只是羽林军换岗每个定时,若不能及时赶去,也请殿下莫怪。”

    纳福立时喜形于色地应了,转身匆匆离去。

    祭天忙了一上午,午时归京,羽林军用过饭,就又要准备晚间的宫宴。

    年三十是皇家的家宴,不请群臣,只请皇室至亲,因而不必大办,用不着全副帝王仪仗,二十四卫立在殿外,不必在陛阶上侍立。

    待到宫宴开始,他们这些帝王仪仗就变成了守卫,等着与其他卫兵换班即可。

    家宴所在的迎春殿,实则是御花园东边的一处暖阁,因修了地龙,冬日里在这里宴饮最是舒适,但因为宫殿小,只能做家宴,做不得大宴。

    亥时三刻之前,楼璟已经换了班,悄悄躲在了御花园的假山后,等着看三皇子要耍什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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