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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下 第10节

作者:绿野千鹤 字数:20745 更新:2021-12-30 04:27:23

    萧承锦缓缓睁开眼,看清来人,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来,“看你们一起来,我便放心了咳咳咳咳”话未说完,他便开始剧烈地咳嗽。

    “王爷”静王妃张氏避在隔间,闻声快步走出来扶住萧承锦,给他顺气,“王爷身子不适,妾身回避不得,忘大伯莫怪。”

    “都是自家人,不必讲那些虚礼。”萧承钧看着弟弟的情形,那里还顾得这些。

    好不容易止了咳,萧承锦拉着兄长的手,轻喘了口气道,“这几日我自感时日无多了,有些话要对你说。”

    萧承钧看着他,想要让他别说这些胡话,话语却哽在喉头发不出声来,因为弟弟说的是真的,他的身子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右相一派,外力不可解,须得从内化解,”萧承锦把一本巴掌大的小册子交给萧承钧,“这些是我这些时日抄录的,右相的门生名字、籍贯、官位,这其中的关联也都尽数写进去了,望能帮到哥哥。”

    楼璟看了看那本册子,对于萧承锦的智慧很是钦佩,不经意间瞥到了一个名字,多年前的一桩往事蓦然出现在脑海里,不由得一愣,那个人,或许就是瓦解右相一派的关键

    萧承钧没有注意到楼璟的神色,只是捧着那本册子,紧紧抿着双唇,半晌方道“我说过不许你再操劳,你何时才能听话”

    “我只是想为哥哥做些事,”萧承锦笑了笑,轻叹一口气道,“瑞儿还小,原来哥哥是太子,我也不能开这个口,如今哥哥既成了亲王,便请哥哥代为照顾咳咳”

    作者有话要说小黑是纠结型拖延症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30921 03:32:55

    13833335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20 22:23:43

    上官梦回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20 20:33:07

    11754384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20 20:06:55

    谢谢大人们的地雷和手榴弹╭3╰╮

    、第四十二章 借刀

    “莫再说了”萧承钧的身体绷得紧紧的,“你我兄弟之间,不必说这些。”

    萧承锦看着哥哥,微微地笑,“哥哥,我知你这些年都在自责,其实,当年那糕点,我知是有毒的,所以只吃了一口。”

    “你说什么”萧承钧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那么小的萧承锦,竟然会知道,那他为何还要吃这些年来为何不告诉他

    “咳咳”萧承锦紧紧握住兄长的手,生怕他生气一般,“我这身子不好,是娘胎里带出来的,这么多年不说,只是想要哥哥多疼惜我些,哥哥,莫怪我”

    萧承钧闭了闭眼,深深地吸了口气,“不怪你。”弟弟自小聪慧异常,能从端糕点的宫女脸上看出什么来也有可能,这般作为,说到底,还是为了保护他这个哥哥。

    二皇子自打生下来就身体不好,没断奶时就开始喝药了,这个萧承钧知道,但即便只吃了一口,那毒药对他这本就孱弱的身体来说,伤害也极重了。弟弟这般说,只是为了让他少一些自责而已。

    从常春阁出来,萧承钧有些浑浑噩噩的。

    楼璟挥退了一干下人,带着他往山上走,找了片僻静的山石坐下来,把人搂到了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脊背,抬头看着远处的山峦,柔声道“祖父在战场上受了重伤,我在床前守了三天三夜,还是没能救回来,当时我就想,若是能让我替祖父死就好了。”

    萧承钧把脸埋在楼璟胸口,紧紧攥着他背上的衣衫,静静地听他讲。

    “但是人各有命,我纵使拼尽所有也救不了他,便只能让夺走他的人血债血偿,”楼璟眸子闪过寒光,声音也冷了下来,“祖父咽气的时候,我没给他守灵,连夜带了三万人马,直接杀到鞑子营,把他们将军的头砍下来,带回去给我祖父做祭品。”

    萧承钧一愣,当年老安国公过世,都说是斩杀鞑子大将之后被射杀了,却原来,那大将是楼璟杀的,“缘何不向朝廷报功”

    “缘何”楼璟低头看着已经平静了不少的夫君,轻笑道,“因为我在鞑子营中,把我祖父的副将也给杀了。”连他都能杀死的鞑子将军,不可能轻易困住祖父,夺走他最亲的人,不管有没有亲自动手的,一个都别想跑。

    萧承钧抬头看他,朝中只道安国公战死殉国,却不知这其中竟另有隐情那么,是谁要害他

    “庙堂之事,事关生死,哪件事都没那么简单,”楼璟在那俊朗的眉眼间落下一个吻,“便如同那毒糕点一般,首先死的那些,定然不是真凶。”

    萧承钧微微颔首,当年那件事,查到后来处决了一个位份不高的妃嫔,就不了了之了,明眼人都知道,这事跟有皇子的妃子脱不了干系。只是淳德帝护着,最后也没查到陈贵妃头上。

    楼璟从萧承钧怀中掏出那本小册子,翻开到第一页,指了个人名给他看,“此人,或可用。”

    萧承钧随着他的手指看去,上面写着“兵部尚书,孙良”,不由得蹙眉,此人是右相的门生,能力卓绝,一直很得陈世昌的器重,否则也不会让他做上中书省之下最高的兵部尚书之位。

    “为何”萧承钧盯着那个名字,仔细回想孙良此人,却没想出能为他所用的因由。

    “孙良此人甚少与人结交,但他有一个至交好友,”楼璟神秘一笑,凑到怀中人耳边,轻声道出一个人名,“王坚。”

    萧承钧顿时瞪大眼睛,王坚,就是御史死的时候,他俩还说起的那位晋州刺史,几年前因为大雨淋倒长城而冤死诏狱的好官。

    王坚是左相的门生,为人十分清廉,爱民如子,当年的事,说白了就是右相与左相博弈的结果。王坚与孙良,既不同科,也不同乡,这两人是怎么结交上的

    “你怎么知道的”萧承钧很是惊讶,这两人分属不同的派系,平日里就算真的相交,定然也十分隐秘,楼璟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事说起来当真是个意外,当初在晋州的时候,老安国公得了一匹汗血马,楼璟很是垂涎,老安国公就对孙子说,如果他能探听到晋州刺史的一个大秘密,就把这马给他。

    楼璟派人在刺史府外蹲守了三个月,发现每个月都会有人从京中送信过来,而王坚在京中并无亲眷。于是,趁着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楼璟亲自在城外敲晕了送信的人,这才知晓,这信竟是孙良写的。

    萧承钧无奈地看着他,总算知道楼璟为什么长成这种奸猾的性子,完全是老安国公的教孙子的法子奇特,“那王坚没有发现吗”

    “当然没有,”楼璟得意道,“我把信看完就封好又塞回去,还假装打劫,把那人身上的财帛都拿走了。”

    萧承钧忍不出轻笑出声,心中的阴郁也消散了不少,“改日我去试试孙良。”

    楼璟见他重展笑颜,总算放心了,把脸贴到萧承钧脸上蹭了蹭。

    晚间回了京中,楼璟没有跟着去闽王府,而是回朱雀堂,让程修儒给他备一份厚礼,提着去了沈连的府邸。

    “什么风把世子爷给吹来了”沈连略显阴桀的眼睛在楼璟身上扫了一圈,见他拿着价值不菲的礼来,脸上的笑不由得深了几分。

    “自打出了宫,还未曾来拜访过公公,”楼璟笑着坐了,把手中的东西放到两人中间的桌子上,向那边推了推,“望公公莫怪。”

    “您这话太客气了,”沈连笑着接了东西,抬手给了身后的小太监,“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沈连向来都是单刀直入的,求他办事,只要送的东西值这个价,能办就给办,当然,不能办也不会把礼还给你就是了。

    “听说公公要督管修河道的事,生意太大,想必公公需要个合伙的,”楼璟接了小太监奉上来的茶,轻笑着道,“皇家退给我的嫁妆彩礼正没个用处。”

    沈连眯起眼睛,笑道“世子说笑了,这事还没定,咱家也说不准,世子不如去问问右相大人那边,或许更有可能。”

    其实今日朝堂上,右相陈世昌已经有所让步,私下里跟他商量,只要他答应把那些难民充徭役,压下清河的事,对他俩都有好处,这督管河道的差事就让给他了。只是,这修河道是稳赚不赔的生意,沈连可不想与人分羹。

    “右相想征徭役,”楼璟摇了摇头,“还是跟着公公赚得多。”

    “哦此话怎讲”沈连一愣,他原本并不反对徭役,毕竟征徭役就不用付工钱,能省下不少钱。

    “河道生意,不必小子说,公公自然清楚,”楼璟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上画了个圈,“若是征徭役,朝廷便知花费少,拨的银子就这么多,但若是雇劳工,户部至少要多给二十万两银子。”这般说着,又在圈外画了个大圈。

    沈连眼前一亮,他读书不多,但哪个捞钱多他还是知道的。

    “况且,征徭役要遭史书诟病,楼家几世英明,我可不敢冒这个险,”楼璟叹了口气,“不瞒公公说,我与父亲不和,一旦给父亲抓着这种把柄,怕是要开祠堂直接把我赶出家门的。”

    沈连冷笑,好个陈世昌,还道那老贼怎么突然好心了,却原来又是要他去背骂名收拾烂摊子,“世子既看得起咱家,此事只要咱家办得了,自不会少了世子的份。”

    内侍省耳目众多,楼家父子不和他也有所耳闻。楼璟这些话无疑就是把自己的把柄递上去,顿时拉近了两人的关系,何况沈连对这位国公世子并无恶感,若是不征徭役,前期要投的钱就要翻番了,他一个人也独吞不了。

    楼璟告辞离去,沈连即刻招了小太监去打听皇上的去向,得到消息是淳德帝还在御书房批奏折,立时换上衣服进宫去。

    沈连本就是宫中的宦官,常在御书房伺候笔墨,随时可以出入内宫,既然知道陈世昌要害他,自然不可能让那老匹夫得逞。

    “你来得正好,右相上折子,也说让你去督管徭役之事,朕看就这么定了吧。”淳德帝把折子递给沈连看,自从废了太子,这些折子都得他自己批,着实有些不耐烦,想着赶紧把事情定下来。

    “皇上,”沈连没有接那奏折,直接跪在了地上,“徭役万万不可征啊”

    淳德帝很是诧异地对着沈连看了又看,这文官死谏一般的话语,从沈连嘴里说出来,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某些贪官污吏想要多贪几个银子,便撺掇皇上征徭役,”沈连说着,哀哀哭泣起来,“皇上,奴婢识字不多,但徭役之害却是知道的,万一民变,这骂名就得皇上来背了,皇上乃天佑之帝,若因此等小事毁了一世英名,奴婢万死也难以谢罪啊”

    作者有话要说嗷,我错了,今天又更得晚了,嘤嘤,我去面壁思过

    雷霆夜深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22 08:5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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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几位大人的地雷╭3╰╮

    改错字

    、第四十三章 反水

    萧承钧虽不上朝,朝中的消息却不能断绝,一日不在府中,已经传来了许多信件等他过目。

    “王爷,世子爷去了沈连府上。”有人到书房来悄声禀报。

    “由他去吧。”萧承钧提笔的手顿了一下,便又继续了,自始至终没有抬一下头。

    来禀报消息的人识趣地退了下去,对于安国公世子的行踪要禀报到什么程度,心中自有了计较。

    没过多久,楼璟就自己跑回来了,名为帮忙,实为捣乱地凑到了书桌前。

    “别闹了,”萧承钧拍拍在他身上乱蹭的家伙,“不是明天要处理家里的事吗今晚还住这里”

    “我刚干了一件了不起的事,要殿下赏了我方能回去。”楼璟笑眯眯道。

    萧承钧看向他,微微地笑,“那要看值不值得赏了。”

    为了讨到夫君的赏,楼璟得意洋洋地把自己今晚干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哈哈哈,你真是”萧承钧禁不住笑出声来,挑唆沈连去制止征徭役,亏他想得出来。

    “启禀王爷,沈连往宫中去了。”正说着,传消息的人急匆匆地进来禀报。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忍不住闷笑起来,想到沈连一副忠君爱国的样子,淳德帝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摆手让报信的下去,楼璟咬着怀中人的耳朵,轻声道“这值不值得赏”

    “自是值得的,”萧承钧没有放下手中的笔,故作不知地问道,“你要什么赏”

    楼璟把手伸进月白色的亲王常服中,指尖隔着衣料摩挲一颗小豆,“臣想要殿下”

    “好啊,”萧承钧把衣服里的那只手抓出来,在手心里写了个“钧”字,“给你便是。”

    微凉的笔尖在手心划过,痒痒的,楼璟抬手看了看手中的字,起笔霸道,收笔内敛,沉稳端方,暗藏龙行,乃是帝王之体于是轻笑道“殿下这般将名写于臣身,便是要与臣合二为一的意思了”

    “我”萧承钧闻言,立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臣谢殿下赏赐。”楼璟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决定去享用他的赏赐。

    “唔放我下来。”萧承钧吓了一跳,立时挣扎着要下去,这般姿态,若是个下人看了去,可怎么了得

    楼璟听话地把人放到了书房的软塌上,自己也跟着压了上去,寻着那正要呵斥他的唇瓣,吻了上去。

    “王爷,小的来送茶水。”安顺端着茶水在门外出声道,自打楼璟天天晚上跑过来,凡事两人单独相处的地方,都要先行通禀一声才能进入。

    “嗯”萧承钧一颤,捉住了楼璟在他身上作弄的手,衣襟敞开的胸膛急急地起伏,“别闹了。”

    楼璟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坏笑,任由双手被攥着,俯身含住一颗粉色的颗粒,叼住缓缓向上拉扯。

    “唔”萧承钧忍不住闷哼一声。

    安顺已经踏进门槛的半只脚又缩了回去,抬手掩了门扉,很是自然地站在门外守着。

    “这下没人会看见了,”楼璟笑着向上动了动身子,与闽王殿下互相磨蹭,“臣可以领赏了。”

    萧承钧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奈何那双黝黑的眼睛,因着先前的作弄而染上了情欲,这一瞪下来,半是恼怒半是嗔,撩得楼璟下腹一紧,反手把闽王殿下的双手压到了头顶。

    进入的瞬间,难免还是会疼痛,萧承钧怕门外的安顺听到,只得咬住下唇。这一动作及时被楼璟制止,含住他的唇,把那痛哼声吞下,轻柔地吻他的眼睛,待他适应,方才扶住他的肩头,放心地大动起来。

    安顺站在门外,制止了进去送点心的乐闲,拉着他一起守着门。

    屋子里面悄无声息,只偶尔溢出几声压抑的惊喘,听不出是谁的声音,却足以让两个小太监面红耳赤,齐齐地往外挪了一步。

    乐闲仰头看天,啊,今晚的月色真不错。

    安顺见他看得认真,便也抬头望去,乌云盖顶,连个星星也看不到

    次日,早朝。

    右相陈世昌再次提及了修河道一时,将工部拟的章程奉上,“臣连夜将章程修订完备,请圣上过目。”

    淳德帝拿着那章程漫不经心地看了看,“督管之人,右相推举沈连”

    “正是,”右相陈世昌躬身应道,“沈公公能力卓绝,心思缜密,最适合此事。”

    “沈连确可担此任,然”淳德帝把章程合起来,随手扔在御案上,“徭役之事,恐百姓有所不满。”

    “自古以来,徭役便与兵役相同,乃百姓应尽之责,如今太平盛世,兵役不多,黎民要效忠皇上,自当服徭役以报国。”陈世昌站在大殿中央,字正腔圆地朗声说道。

    沈连看了一眼道貌岸然的陈世昌,暗骂这老贼说得好听,这么好的差事怎么不自己去干分明是要把他往火坑里推

    “皇上,臣以为,徭役不可征”沈连忽然出列,声音阴沉道。

    陈世昌一愣,僵硬地转头看向突然反水的沈连。

    沈连却没有理会右相那见鬼一般的表情,一撩衣摆跪地道“臣出身贫寒,最是知晓徭役之苦,青州刚发过水灾,百姓已经够可怜了,再这般作为,恐怕会遭百姓诟病。”

    左相赵端看着“一心为民”的沈公公,不由得往大殿门外看了看,想知道今日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

    不怪左相大人这般想,其实整个大殿上的臣公都是一副“我是不是在做梦”的表情,面面相觑。

    赵端率先反应过来,上前站到了沈连旁边,“臣以为,沈公公所言极是,自古以来,徭役之害堪比水难蝗灾,青州人口众多,一旦哗变,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税银下月便可抵京,不征徭役,不过多耗费些银两,用银两保得天下太平,方为上策啊。”户部尚书出列道。

    “雇劳工不过多耗费二十万两银子,如今国库充盈,盛世太平,区区数目当真不是大事,”沈连闻言低头,压下忍不住上翘的嘴角,跟着附和道,“皇上乃治世明君,自不会做出拿难民充徭役之事。”

    听得最后一句,右相陈世昌的脸彻底黑了下来,难民充徭役,虽是这么做,但话可不能这么说,工部一直提及的是用徭役安置难民,这话一旦反过来,就从利国利民变成了戕害百姓。

    “既如此,此事便交由沈连督办,工部与户部协理,徭役之事莫要再提,青州难民交由尚书省安置。”淳德帝摆了摆手,不再给众人啰嗦的机会,甩袖退朝。

    陈世昌脸色青黑地走到沈连身边,低声道“沈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连阴阴地瞥了他一眼,笑道“咱家不过是不想背骂名罢了。”

    右相的脸色丝毫没有缓和,反倒越来越难看,“你待如何”

    “右相说笑了,”沈连弹了弹袖上的灰尘,侧阴阴道,“咱家与大人是一条绳上的,大人怕个什么”

    楼璟满足地从美梦中醒来,在怀中人脸颊上亲了亲。

    “嗯什么时辰了”萧承钧没有睁开眼,迷迷糊糊地问。

    “早着呢,今日不必上朝,再睡会儿。”楼璟轻声哄道。

    萧承钧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就看到一张笑得过于灿烂的脸,忆起昨夜在书房的事,有些着恼,推开那只脑袋,翻身朝里睡。

    “我得回国公府一趟,今日说好了要把魏氏送到田庄去,我得回去看看,免得出什么岔子。”楼璟扒着闽王殿下的肩膀说道。

    “嗯。”萧承钧应了一声,却没再多说,正在想着以后怎么管教未来的皇后,这般下去可不是个好事。

    “承钧,你莫恼我,”楼璟却没打算任由闽王殿下胡思乱想,供着脑袋凑到他颈窝里,“只要与你亲近,我便欢喜地难以自已,你若不愿,我我自不会勉强你的”这般说着,语气不由得有些低落。

    萧承钧闻言,觉得心尖有些酸疼,轻叹了口气,这事也不能全然怪他,自己任他施为,他自是难以自持的。这般想着,心中也有些窃喜,楼璟的痴缠迷恋,不正是对他喜爱所致吗

    “午时可回来用膳”萧承钧开口问了一句。

    楼璟的眼睛立时亮了起来,躲在萧承钧脑袋后的脸上,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忙应道“不了,午时要请庆阳伯喝酒,我晚间再来。”

    说着要走,楼璟又在床上赖了很久,从后面抱着萧承钧磨磨蹭蹭,直到闽王殿下忍无可忍,他才不舍地离开温暖的床铺。

    先去北衙点了个卯,又在路边小摊上吃了两笼灌汤包、一碗糯米粥,这才不慌不忙地回了安国公府。

    魏氏其实是想在府中过完年再去庄子里的,毕竟她现在操持中馈,过年正是事多的时候,原想着只要不出去见客便是了,然而楼璟归家,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还要住到那偏远的郊县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医院看了,医生说是淋巴肿大,据说是我挠脖子感染引起的,qaq,并不严重,吃点中成药等它自己恢复就好了,好在直着脖子的时候看不出来,嘿嘿,让大家久等了

    小小橘子妞妞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23 14:3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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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人们的地雷,手榴弹╭3╰╮

    改口口

    、第四十四章 省亲

    这些时日,魏氏因为身孕不能服侍,就把陪嫁丫环给了楼见榆做通房,那丫环原本看着木讷,谁料想竟颇得楼见榆喜爱,这几日干脆连正房也不进了,就跟那丫环歇在了厢房,这让魏氏越发的不放心了。

    “把春桃也带上。”魏氏忙着收拾东西,那通房丫环却还在厢房里歇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夫人,您消消气,国公爷还在厢房里,春桃也过不来呀,”魏氏的贴身妈妈劝解道,“春桃好歹是永宁伯府里带来的,任由夫人拿捏。开春就除服了,若是国公爷纳了别的妾室,就更不好管了。”

    楼璟回到府中,就看到府里的人懒懒散散的,完全没有要送夫人走的意思,不由冷笑,径自走进了上院。

    “这都日上三竿了,尔等还这般惫懒,若是耽搁了夫人的行程,你们担当得起吗”楼璟坐在正堂里,训斥上院的管事。

    “回世子爷,夫人只是去京郊的田庄,午后再走也来得急。”那管事赶紧赔笑道。

    京郊的田庄楼璟眯起眼睛,原本说好了去符县,如今怎的变成了京郊

    “你来做什么”楼见榆见到这儿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时辰不在衙门里当差,就不怕别人抢了你的左统领。”

    “儿子听闻今日夫人要去符县,特地跟庆阳伯告了假。”楼璟笑着拿出一百两的仪程,放在桌子上。

    听到符县,楼见榆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含糊地应了一声。

    魏氏刚好收拾了东西过来,见到楼璟在这里不由得脸色一变,强自镇定地坐下来,跟楼璟客气几句。

    “时辰不早了,夫人快些上马车,这路途遥远的,我好亲自把夫人送去。”楼璟不耐烦与他们废话,起身理了理衣襟,叫人去牵他的马来。

    魏氏这才有些慌了,忙推了推楼见榆。

    楼见榆轻咳一声道“符县偏远,夫人身子弱,受不得那些寒冷,我做主,就住在近郊的田庄便是,你不必去送了。”

    “近郊的两个田庄,一个挨着庆阳伯的祖田,一个紧邻三皇子的跑马庄子,父亲是想把脸丢到我上峰的面前还是丢到皇家去”楼璟似笑非笑地看着楼见榆。

    楼见榆心里咯噔一下,先前被魏氏和通房劝着,言说符县地处偏远,不利于养身子,对母子都不好,且这府里他才是国公爷,凭什么做老子的要听儿子的话,这才答应了让魏氏住到京郊去,如今想来,确实不妥。

    “三皇子半年也不定去跑一次马,且妾身在庄子里,足不出户的,哪能给皇子撞见了”魏氏攥紧了手中的帕子,试着挽回,符县那地方她是万万不想去的,留在京郊,家中年节的事还可以由她操持,有什么事情娘家还能帮衬,去了百里之遥的符县,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楼璟不再说话,只坐在正堂里,慢慢地喝茶。

    最后还是楼见榆拍板,直接让人送魏氏去符县,等三月份再派人去接。

    楼璟也只是说说,自然不会当真去送魏氏,叫来高义跟着一路看护,确保把魏氏送到符县,自己则晃晃悠悠地去了北衙,等混到下职的时候,找了庆阳伯往醉仙楼喝酒去。

    “今年庄子里的收成不大好,”酒过三巡,庆阳伯叹了口气,开始跟楼璟说起家里的庶务,“以前老安国公在西北贩马的生意,如今可还做得”

    楼璟摇了摇头道“前两年皇上下旨,要统管马匹贩卖,不是派了个马倌去吗”

    “怎的,那人还能管到安国公头上了”庆阳伯与他碰杯,颇有些不敢置信,听说那马务统管是个二品的官职,右相当时推举了一个没怎么听说过的人,这两年也没听说做出什么政绩来。

    “倒不是全管,只不过”楼璟把杯中酒饮尽,抬手给庆阳伯斟满,“无论买卖,都要交三成利。”

    “三成利”庆阳伯惊呼,这也太狠了,如此盘剥下来,哪里还有赚头。

    “世叔若是有闲钱,近来倒是有桩买卖可做得。”楼璟笑了笑,压低声音道。

    “说来听听。”庆阳伯立时来了兴致,他知道楼璟不会信口开河,说有生意,必定是好买卖。

    楼璟弯起眼睛,与庆阳伯凑近了些,“修河道。”

    河道生意太大,纵使沈连也独吞不了,楼璟既然要参一股,就干脆再拉几个有分量的人进去,他作为一个小小世子,就变得不起眼了。

    庆阳伯闻言,果真兴奋不已,拉着楼璟仔细说这事。

    两人一拍即合,相谈甚欢。正说笑间,忽而听见隔壁雅间传来喧哗声,很是热闹的样子,庆阳伯的小厮前去查看,回来禀报说有不少勋贵在隔壁,而且四皇子萧承铮也在其中。

    四皇子楼璟挑眉,自打成亲第二日见过一面之后,那个看上去傻愣愣的四皇子便再没有去东宫拜访过,不是说他不善交际吗

    “太子被废了,除却体弱的静王,也就这四皇子最有望继承大统,”庆阳伯悄声对楼璟道,“也不怪这些人这般巴结他了。”

    楼璟轻笑,“世叔可也要去凑个热闹”

    “哎,我便罢了,那屋里都是些年轻人。”庆阳伯摇了摇头,继续跟楼璟碰杯。

    楼璟看了看庆阳伯,也跟着举杯。如今巴结四皇子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小勋贵,像庆阳伯这种有实权的,却不会往上凑。忽然想起那么一句话来,捧得越高摔得越惨,就不知,这背后捧他的人是陈贵妃还是皇后。

    几日后,靖南候带着全家老小归京,皇上亲赐宴接风洗尘。

    又两日,皇后请旨,往靖南侯府省亲,淳德帝也准了。

    萧承钧与四皇子作为养在皇后名下的皇子,一同陪皇后前往靖南侯府。

    靖南候须发皆白,只是老当益壮,神采不减,带着阖府老小跪地相迎,“臣恭迎皇后驾临。”

    “快些免礼。”纪酌下了车辇,快步走上前去,将老父亲扶了起来。

    父子两个相见,一时间相顾无言,身后的靖南候世子,也就是皇后的兄长纪斟忙上前道“快些迎皇后进去吧。”

    靖南候这才反应过来,亲自带着皇后往府中去,纪斟则陪着萧承钧兄弟两个跟在后面。

    “儿子不孝,不能常侍奉于父亲身前”到了厅中,屏退左右,纪酌一撩衣摆,跪在了靖南候面前。

    “万不可如此说,”靖南候忙上前扶了皇后起身,“是父亲对不住你。”一双与皇后相似的鹰目,顿时红了一圈。当年迫于无奈,将次子嫁于皇家,没料想当今皇上不喜男色,委屈了纪酌这么多年,到头来还要他被家族所累。

    “好男儿身在何处都是保家卫国,儿子不过是干了个特别些的差事,父亲莫如此说。”纪酌笑了笑,脸上不见丝毫阴霾。

    萧承钧看着这一幕,颇有些感慨,到底男子嫁与他人为妻,还是委屈了,那个人却主动要嫁与他,这份情意,当真是值得他珍惜一生的。

    纪家人围在一起叙旧,萧承钧借口出去透气,领着四皇子去了隔壁的暖阁。

    “招呼不周,还望二位殿下莫怪。”纪斟跟着出来,安排了茶点,很是歉疚地说。

    “舅舅客气了。”四皇子萧承铮憨厚道。

    三人客气几句,萧承钧让纪斟去与皇后许久,他们兄弟二人在此喝茶便是,纪斟便叫了自己的长子前来作陪。

    “大皇兄,近来总有勋贵、官员找我喝酒,又不说是为了什么。”萧承铮趁着纪家大少爷没来,便悄声问起了萧承钧。

    萧承钧看了他一眼,微微敛目,“许是为了与你结交。”

    萧承铮还想说什么,纪家大少爷已经进来了,便止了话头。

    静静地品茶,看着四皇子与纪家大少爷言笑晏晏的样子,萧承钧垂下眸子,这个四皇弟,平日只知道打马练武,没料想竟如此善言谈,当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过,武将也确实有善言谈的,比如楼璟。

    想起那个家伙,萧承钧的唇角微不可查地微微上翘,四皇弟与他向来还算亲厚,或许是他多心了。

    午时宴后,皇后让四皇子陪着逛园子,却把闽王殿下扔在了前厅。

    四皇子笑着携了父后,往纪家的后花园走去。自从太子被废,萧承铮觉得自己似乎比以前受人关注了许多,就连父后,也比以前和颜悦色了不少,这让他对大皇兄有些怜悯的同时,又忍不住窃喜。

    萧承钧面色不动地看着皇后与四皇子的背影,坐在亭中慢慢地喝茶,不多时,靖南候走了过来,“老臣在东南得了一套琉璃马,不知殿下可否赏脸一观。”

    “荣幸之至。”萧承钧起身,随着靖南候去了书房。

    晚间回到闽王府,萧承钧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当然,这般关法,自然关不住某个翻墙而来的人。

    “这是什么”楼璟凑过去,好奇地看着桌上的牛皮卷,看完不由得一愣,牛皮卷上是一幅地图,他自然看得出来,此乃是东南一带的地形。

    “你可看出什么了”萧承钧并不阻拦,由着他看。

    “这里,还有这里,是藏兵之地,”楼璟伸手,指向图上的几处标记,“这里,乃是屯田。”

    两人静静地对视,不需言语,便知其中的意味。

    东南的势力,靖南候几乎分毫未动地留在原地,今日午后,尽数交给了他,萧承钧叹了口气,父后于他当真恩重如山。

    楼璟撇了撇嘴,伸手把感慨不已的萧承钧捞进怀里,“这有什么,改天我把晋州的防布也给你画出来。”

    萧承钧抬眼看他,无奈轻笑,“那本王先行谢过了。”

    “别先行谢呀,”楼璟呲牙,“应当身体力行地谢。”

    作者有话要说juiazz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24 12:36:09

    炎炎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24 09:51:32

    老k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24 04:30:39

    阿兮兮兮兮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23 21:52:16

    谢谢大人们的地雷╭3╰╮

    改错字

    、第四十五章 年关

    天一日冷过一日,年关将近,京城中的人们开始忙忙碌碌地筹备年货。

    田庄里的租子、铺面的租金,都到了收拢的时候,各地的税银也都如期送达京城。这一年还算是丰年,除却青阳水灾,中原、江南都没有什么大灾大难,税银丰厚。

    腊月初七,大雪纷飞,京城中一片祥和。

    铅云密布,不到黄昏,天色已经变得沉黯,醉仙楼上点起了灯火,趁着京城中的青灰砖瓦,显得尤其热闹。这几日正是地方官进京述职的时候,这醉仙楼的生意,也比往常要红火不少。

    “这次赚了大钱,多亏了濯玉牵线。”庆阳伯举杯,大笑着与楼璟喝酒。

    楼璟刚刚干了这杯,周嵩就凑上来,“楼大,不能只喝世叔的酒,我的也得喝,这事还是我得的消息。”

    “是,那我该敬你一杯,”楼璟夺过酒壶,给周嵩满上,“这第一杯,敬你遇到生意还想着兄弟。”

    “这还第一杯”周嵩顿时苦了脸,这明显就是灌他酒的意思但又不能不喝,只能仰头干了。

    “这第二杯,敬你少年英才,父兄不在身边,却已经能撑门面。”楼璟看着瘦高的周嵩,想起在御花园初见的那个流着鼻涕的小孩,也有些欣慰。

    周嵩听得忍不住傻笑几声,“那是。”

    楼璟再给他满上第三杯,自己也举起酒盅,“这第三杯,不敬你,咱们对饮,只因你知我、信我,于此等大事上毫不疑我,我楼璟有你这般兄弟,此生无憾。”

    这话说得周嵩红了眼眶,哼哼道“好好的喝酒,说这个作甚。”

    楼璟但笑不语,两人碰杯,饮尽杯中酒。

    这次的河道生意,对他们说的是还有他人入伙,但实际上,楼璟只拉了这两人入伙。

    这种生意,说到底是发国库的财,既得有人垫背,又不能让太多人知晓。楼璟自己就投进去八万两银子,加上庆阳伯和周嵩的,凑了十五万两入伙。如今税银入京,沈连极守信用的把红利、股金都给了他,基本上是翻了一番的钱。开春还要修缮避暑行宫,沈连觉得楼璟这人办事利索,也答应了修行宫的事依旧跟他搭伙。

    “我听说,今年来京述职的官员,都要给沈连交份子钱。”酒过三巡,庆阳伯忽然说起了一件事。

    “份子钱什么份子钱”周嵩不明就里,这官员进京述职,关沈连什么事

    “升官的份子钱,”庆阳伯压低了声音道,“凡升官进京述职的官员,都要给沈连送见面礼,最少也得一千两。”说着,伸手比了个一,又比了个五,就是说,多则要送五千两。

    楼璟也有些吃惊,虽然知道那老太监贪财,但如此骇人听闻的挣钱法子他都敢做,实在是

    “我家有个沾亲带故的郡守来京,没料想要交这般多的银子,只得跟我借钱,说是二分利,过了年关就还。”庆阳伯神秘地笑了笑,点到即止地不再说话。

    听的两人都明白了,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那些来京述职的官员,并非拿不出银子,只不过随身不会带这么多,这个时候就需要向京中的大户人家借债。如今他们修河道的钱回拢,刚好可以借给那些官员们,白赚一笔。

    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不多时,地上就积满了白雪,天地间似乎突然又亮堂了起来。

    楼璟酒量向来好,把庆阳伯和周嵩都喝倒了,他还只是有五分醉意罢了,晃晃悠悠地往闽王府去。下雪,墙头湿滑,萧承钧不许他再翻墙,便只能乖乖的走偏门。

    “世子,您回来了,”乐闲忙给他拍落身上的雪花,把一件貂皮大氅披到他身上,“王爷在花园里看梅花。”

    楼璟皱眉,快步往花园里去了,就看到一人身着月白色棉袍,立于一株梅树前,淡黄色的梅花开得正艳。

    “怎的独自站在这里”楼璟把身上的大氅裹到萧承钧身上,摸了摸他被冻得冰凉的脸颊。

    萧承钧回头看了看他,微微地笑,伸手把他抱进怀里,“我不冷,倒是你,穿那么单薄还往外跑。”为了掩人耳目,楼璟出门从来不带小厮,所以他冷了热了,也没人帮他拿个衣裳。

    暖暖的怀抱很是怡人,很快就把酒气给催了上来,楼璟趴到闽王殿下的肩头,有些昏昏欲睡。

    这两日庄头来交租子,各地的掌柜也来对账,尽管有程修儒在,他也忙得脚不沾地,已经有三天不曾来闽王府了。楼璟把鼻子埋到萧承钧颈窝里,深深地吸了口气,阳光晒过的温暖气息,带着淡淡的奶香。

    “沈连收取官员贿赂的事,你可听说了”萧承钧与他贴着脸蹭了蹭。

    微凉的脸颊在自己脸上慢慢揉蹭,仿佛绸缎在上面滑过,很是舒服,楼璟忍不住又追着贴上去,“方才听庆阳伯说了,怎的,朝中已经知晓了”

    萧承钧眸色微沉,“朝中尚无人知晓,只是,昨日有个官员没能交出见面礼,让沈连寻了个由头,关进了诏狱。”

    楼璟瞪大了眼睛,这沈连,是想钱想疯了吗

    “这些个地方官上缴的,都是民脂民膏,沈连要了他们的钱,他们回去自会加倍的从百姓身上夺来,如此以来”萧承钧抬头看了看京城灰色的天空,深深地叹了口气。

    苍生何辜,百姓何辜。

    楼璟站直了身子,与萧承钧鼻尖相触,“莫再烦恼了,天道有常报应不爽,谁人今日种下恶果,总有一天都要尽数报偿的。”

    离得近了,那淡淡的奶香味就变得越发诱人,楼璟忍不住在那泛着奶香的唇上舔了舔,“好甜。”

    萧承钧被舔得一愣,旋即忍不住红了耳朵,每次他偷偷吃糖,定然会被楼璟发现。

    “殿下,我也想吃糖。”楼璟叼住一只红耳朵,轻笑道。

    “都吃完了,要吃的话,等过年吧。”萧承钧一本正经地说,说完就把耳朵拽出来,转身往屋里去了。

    楼璟看着闽王殿下潇洒转身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来。

    安国公府的中馈,暂时又交给了二婶打理,二婶很是高兴,挽起袖子准备过个热热闹闹的年。

    世子过年的新衣做好了,二婶亲自捧着衣裳送到朱雀堂去,却没见到楼璟的人影,“这天都黑了,濯玉怎的还没回来”

    朱雀堂的管家笑道“世子爷去跟羽林军的大人们喝酒了,往常都会喝到很晚。”

    “这可怎么行”二婶撇着嘴,看了看手中簇新的棉袍,原本想在楼璟面前卖个好,这连人都见不到,可怎么跟他说事呢

    “二太太把衣服放下便是了。”管家笑着要去接,却不料被二婶躲了开去。

    “这衣服是我亲手做的,得让濯玉试试,哪里不合适了我也好立时改改,”二婶转了转眼珠,顿时有了主意,“劳烦李管家,等世子回来了支人告诉我一声。”

    管家心中犯嘀咕,这送个新衣用得着亲自来送吗但还是笑着应了,幸而明日腊八,世子定然会回来,若是平日,怕是十天半个月也难见到人影。

    腊月初八,祭祖。

    楼璟离开闽王府温暖的被窝,回到安国公府去。皇家在腊月初八是不祭祖的,要等到年三十才能去太庙祭天。

    到祠堂里给楼家祖先上香,又祭了灶神,楼见榆便匆匆的走了。

    “国公爷近来很忙吗”楼璟奇道,前两天还因为晋州的掌柜来对账直接进了朱雀堂,而跟他吵了一架,怎的突然又容光焕发了

    “国公爷近来应酬颇多。”管家低声道。

    楼璟眯了眯眼,让云八去看看父亲在应酬什么人,方回了朱雀堂,就遇见了前来送衣裳的二婶。

    二婶殷勤地递了衣裳让楼璟试穿,袖子和衣摆竟都有些短了,“上月量的身,怎的这么快就长高了”

    十七八岁,正是男孩子长个子的时候,二婶絮絮叨叨的接过衣服,说回去再改改,“濯玉啊,你看,如今你已经是三品大员了,你二弟他还是一无是处的,这都娶了媳妇了,也不知道长进,你可得帮着二婶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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