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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令 第32节

作者:九尾窈窕 字数:8896 更新:2021-12-30 04:23:27

    李朝钺闭上眼,不想听他说这些,说这些酝酿好的要与他分别的说辞,他只想要聂玉棠,想要以前那个爱他的人回来,为什么不可以呢?

    李朝钺从来都不信命运,他只信认定胜天,故而一意孤行,不顾聂玉棠的意愿,强行要与他一起。哪怕聂玉棠的身体僵硬的像一块石头,哪怕聂玉棠疼的额头上都是冷汗……

    聂玉棠恨啊,恨得已不想再与他说话,再与他有任何关系,李朝钺的每一个动作都叫他恶心,发自心底的恶心,他干脆闭上眼,但眼前又浮起云逸之的脸,假如说以前陆世安是一场当头棒喝的爱恋,那么李朝钺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往他心上狠狠插了一刀,聂玉棠也终于明白一件事,即便此刻他和李朝钺的身体靠的那么近,他的眼里心里记挂的却都是云逸之,那么,他和李朝钺的感情是真的走到了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咳,强、干戏很含蓄,以聂大人剖白为主,咳咳

    ☆、帝都清歌

    最后,他在龙涎香清甜迷蒙的气味中昏了过去。

    嘴唇破了,渗出血来,身上伤痕累累,形状惨烈。脸上亦有一种近乎绝望的白。

    李朝钺懊恼方才自己不知不觉下了重手,便起身走到香炉前,用勺子又往里加了一撮琥珀灰,除去可以缓解身体上的疼痛之外,还希望可以尽量延长聂玉棠昏睡的时间。而他则自己一个人坐到旁边的文椅上,默默的看着聂玉棠的睡颜。

    仿佛是淌进了一条时光的河流里,他还记得初相见时画舫上的惊鸿一瞥,到后来树下赠琴时的怦然心动,又或者是朝堂上的嬉笑怒骂,针锋相对,乃至于私底下的情意缱绻,虚与委蛇,说到底,李朝钺从来没有好好端详过聂玉棠,而今时今日一旦全情投入就觉得时间悠远绵长,不可自拔……

    瓦片上的积水在檐头汇聚,一滴一滴落下,叮叮咚咚,李朝钺回过神来,聂玉棠也在同一刻醒了,缓缓坐起身子,异常平静的开口道“我要见他。”

    李朝钺的嘴唇微微一翕张,又合拢,想说什么又不知要说什么。他还真是罕见的忐忑,吃不准对聂玉棠到底是该用哪一招。

    太过强硬了,怕一拍两散,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若轻易的放他去见云逸之,李朝钺又着实心有不甘。

    一直以来,他们之间已形成一种固定的相处模式,李朝钺答应聂玉棠的要求,从不会答应的太轻易,这一次也不例外,下意识的答道“要见他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开口…”

    聂玉棠轻哼了一声“开口求你吗?”一边掀开被衾,袒露出上半身道,“像这样?”

    “还是三跪九叩,你说!”

    聂玉棠声色俱厉的时候,嗓子有一种切金断玉的干脆与清冽,听来都是冷酷。

    虽然他在肢体上无法胜过强权的李朝钺,但出口伤人,字字诛心,却没有人能比聂玉棠实践的更好,言辞夹枪带棒,是他目前对李朝钺能做到的最大的报复了,这行径大约也是孩子气的,但既然道理行不通,孩子气又何妨!

    李朝钺似乎有一点想通,适才自己欲言又止的犹豫是为了什么。作为一个王者,君临天下,首先要懂得的一个道理就是无论什么人什么事到了自己跟前,他都要一碗水端平,不能任由情绪摆布。现今他小心翼翼,瞻前顾后,动辄得咎似的,之理由,还是太过于着紧聂玉棠感受的缘故。

    而聂玉棠之所以会如此平静,也就是因为知道了李朝钺情绪起伏的源头,知道了大家的底线在哪里,知道了如今不再单单是他聂玉棠有求于天子,而是他本身,就是一注筹码。

    他们两个人刚才是仇敌,此刻又变作了生意人,手上都有筹码,身上亦有死穴。讨价还价自然必不可少。

    只不过今次李朝钺很快败下阵来,望着严阵以待的聂玉棠,沉声道“去吧。”顿了一顿,又提出一个附加条件“反正你迟早要与他了断,早晚都是一样,去见他就当是说清楚吧。而且…”他转过来,目光从聂玉棠的身体上掠过,“他在牢里,朕不会对他怎么样的,朕答应你不杀他,只要…只要你愿意继续留在朕的身边。”说着,拿起一件披风走向聂玉棠,“你还是休息休息再去吧。我想,他也不愿看到你这样。”

    聂玉棠推开李朝钺的手,自己用衣襟将身体裹住。

    他清楚李朝钺所指为何,心里又是涌起一阵阵的恨意,盖上被子翻了个身继续昏睡,睡了一夜,翌日天大亮便梳洗整装,装作若无其事的去大理寺的天牢看云逸之。

    天牢不同于一般的监牢,是重狱,非但守卫森严,更建在皇城地下,如一座坟墓般暗无天日。且自古以来,能有幸到天牢‘作客’的,不是封疆大吏,就是落难王孙。所以聂玉棠进去时还真没有见到鲜血横飞,严刑拷打的场面,而像是一脚踏进深渊里,迅速被四周黑色的砖墙给埋没了。

    云逸之被关在最里面一间,靠着墙壁躺在那里,闭目养神。

    即便身陷囹圄,都自有一番闲适的气度。

    霍启明和高扬打开了牢门,便识趣的退开了。

    聂玉棠弯身进去,发现云逸之的呼吸较往日短促一些,但胜在稳健如昨,一颗心稍稍定了一些。

    到云逸之身旁坐下,聂玉棠默默的看着他,看到他眼皮微微一抖,长睫毛轻轻一颤,是醒着的,是知道自己来了。

    聂玉棠也靠在石墙上,与云逸之并排坐着,黑漆漆的牢房里连扇铁窗都没有,没有星子,没有风,聂玉棠却向来都是个懂得苦中作乐的人,他握住了云逸之的手道“还记得那时我跟你说过,我在茶山上中了埋伏的事吗?”

    云逸之睁开了眼,聂玉棠接着道“那时候我觉得自己真是凄惨…”

    说着,聂玉棠低下头去,手指拂过云逸之的手腕,上面血迹干涸了,已经结痂,在皮肤上留下一点难看的痕迹,聂玉棠心疼的要命,云逸之哪里都是好看的,原本是不该,也不会受到这份伤害的。他止住喉头的酸涩,定了定神继续道“那一天,雨下的很大,我动弹不得,被埋在坑底,身上都是泥沙,雨水在坑底积起来,漫过我的耳朵,眼看就淹到我的嘴唇,若雨再大一些,若那个樵夫再晚来一些,我大约是自古以来第一

    个在小水坑里淹死的…还有那些蜈蚣八脚,从泥地里钻出来,不停咬我,蝎子甚至是带着毒的,刚被咬到的时候痛的要命,后来就麻木了,我知道只要自己累的撑不下去,一闭眼,就再也醒不来了。”

    “整整一夜啊…”聂玉棠概叹道,“我有好几次真的是熬不下去了,想要放弃,想着干脆死了一了百了,可是心里又委屈又不甘,为什么人人都有权利喜欢别人,唯独我不可以?我们大家都一样是人,喜欢一个人怎么能分对和错?喜欢女的就是对,喜欢男的就是错?喜欢一个人若是门当户对就值得被祝福,喜欢一个人若是利益不合就不被允许?为什么?谁定的规矩,哪个王八蛋定的规矩!”

    他握着云逸之的手,放在自己脸颊处摩挲,脸上有眷恋无比的神情。云逸之小声问道“那你还想他吗?”顿了顿补充说,“陆世安。”

    聂玉棠摇摇头“不了。不过当时我是很喜欢他的,喜欢的要命。我觉得陆世安一定不知道我在那里,假如知道了,他一定会来找我,那样就算死,我们也要埋在一块儿,就算变成一捧灰,也是在一块儿的…我活不下去的时候,心心念念的就是,他若能来陪陪我该有多好啊…可事实却是…”聂玉棠略有几分自嘲的苦笑着说,“事实却是受苦的只得我一个,他则大红花轿将新娘娶了进门,风流快活…逸之,你曾经告诉我,让我不要怨,可我不过是个凡人,当是时,生死一线,我是怨的,真的怨…怨这样的时刻,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个。呵,结果怨气多了倒不想死了,得活着,得好好活着,活出一口气,所以那一晚,我唱了一夜的歌,唱的喉咙都哑了,回到家后一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出来,受了寒,张嘴就咳血。还有这腿疼的毛病,遇着刮风下雨就要发作,只怕这辈子也好不了了。你说,我怎么不怨,我,失去这么多东西。”

    “但是后来再见到陆世安时,我才明白自己这样的想法其实很自私,我死了也就罢了,做什么还要拖他来陪葬?所谓的非要死一块儿的想法,幼稚的来,又有些可怜,是借着爱的名义,要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好过一点…”

    云逸之侧脸看着他,轻声道“那么你今天来,就是怕我怨着你,记恨你,想让我好受一些…?”

    聂玉棠笑起来,在这狭小的牢房里竟有几分生死度外的落拓,笑着笑着,眼眶湿润了。

    他凑过去,侧头轻轻枕在云逸之的肩上,一手抚摸着他的手背,柔声道“不过就是来陪你,你难受着,我也难受,咱们同甘共苦,说好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这次,我不能再食言了。”说完,他含泪捧住

    云逸之的脸,亲吻他的眉毛,眼睛,脸颊…不知怎么的,悲从中来,眼泪汩汩的从眼角滑落,沾染在云逸之的脸上,又冷又湿。他心里很难受,云逸之不怪他,他心里更难受。人生在世,其实不过短短数载,聂玉棠也只活了二十余年而已,但统共三段感情中,陆世安,李朝钺,皆不得善终,唯有他这辈子最后一次认真的爱恋,对云逸之,不是一时狂热,不是心血来潮,是爱,想要坚持到底,坚持一辈子的爱。

    “好吗?”聂玉棠问,声音软糯,竟有三分恳求的意味。

    云逸之却垂头闷不作声,脸上的神色笼在一团阴影里,晦暗不明。

    聂玉棠知道自己伤了他的心,但他这次绝对是认真的,怕云逸之没听到,他又着急的问了一遍“好吗?”同时,将那把折扇塞到云逸之手里,轻声道“我送出去的东西,就不会再收回来了。”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于寻常人而言,这算不得什么天大的愿望。于风流才子来说,这也算不上什么特别好的绝世名句。但于他们两个而言,却是可以并肩携手一生走下去的力量了。聂玉棠比谁都清楚,李朝钺现在是怕聂玉棠反应过激而假意粉饰太平,等到聂玉棠一麻痹大意,云逸之的死期就到了。他们两个是真的没有退路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且今次赌上的,还有两个人的性命。

    天牢的墙壁四周都嵌着铜管,有人在后面偷偷记录着他们这场会面的字字句句,丁点儿也不会落下,聂玉棠就是再着急也不能催促,不能解释,不能再说更多,所幸的是,云逸之含笑看着聂玉棠,眼底有一种焕然新生的光彩,手指‘嗒嗒,嗒嗒’在聂玉棠的手臂上敲击两下。

    聂玉棠高兴的扑过去,两手缠住他的脖子,结果碰到了云逸之的伤口不说,也碰到了自己那只骨折的手,两个人同时疼的哼哼起来,又傻兮兮的相视而笑。沉默,心照不宣。

    随后,聂玉棠又陪云逸之坐了一会儿,待中午衙役送来了饭食,只有一碗冷粥,一个淡馒头,聂玉棠就喂云逸之一点一点吃下去。吃完之后,云逸之需要休息,聂玉棠便起身外出。等云逸之醒来时,聂玉棠也已回来了,斜躺在他身边,用手轻轻顺着云逸之的头发。但那个送饭的衙役却不见了。

    高扬将被聂玉棠打得只剩半条命的衙役送了回去,预备私了,霍启明则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道。

    然而再多的衙役,也经不住聂玉棠隔三差五的虐待及施暴啊!高扬忍无可忍,跑去问皇上的意思。

    李朝钺

    在殿中批折子,淡淡道“由着他吧,他高兴就好。”

    高扬心知,云逸之乃一堂堂国师,哪怕沦为阶下囚,待遇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李朝钺虽然还没有宣判他的罪名,但并不代表不会给他难堪,所以私下里曾有意无意的透露,不许人相帮云逸之,甚至可以适当的鄙薄。大理寺和刑部深谙其中见不得光的手段,重的不说,基本的什么断衣少粮,冷饭冷菜,身子骨差得,架不住病死了,也不是朝廷的责任……

    聂玉棠怕衙役们肆无忌惮的欺侮云逸之,便是要杀鸡儆猴,他天天都来陪着云逸之,带好吃的给他,与他促膝长谈,一转身出去,离开云逸之的视线,便将衙役们狠狠鞭打一顿,打到自己虎口发麻为止…

    这是一场皇上和侯爷的拉锯角力,卷进去的人都是瓷器命。如此一来,便再没有衙役愿意被安排前去看护云逸之了。

    高扬是哑巴吞黄连,唯有暗地里一边腹诽皇上昏庸,一边编排聂玉棠的不是。

    唉~

    ☆、温柔一杀

    聂玉棠也不是省油的灯,既然打定了主意要与李朝钺对着干,他就豁出去不要脸了。

    李朝钺说“侯府既已烧毁,近些日子你就呆在宫里吧。”

    聂玉棠二话不说,大摇大摆的在宫里横行无忌。遇上他国使臣来访,也全然不顾礼仪,衣衫凌乱,恣意放荡。是个人都晓得他是皇上的男宠。

    李朝钺没有生气。

    朝堂上,他也很少发表意见了。

    要么喝得醉醺醺,一身酒气,要么就是沉默不语,如丧考妣。

    群臣此前还颇有疑惑,皇上要定云逸之一个怎样的罪名呢?岂料李朝钺却是早就拟定了名目,有备而来,罪证出自云逸之从北疆出发那日送回来的奏折里,有一句话月盈则亏晦则明。

    朝中许多人不知道这句话的来头,只以为李朝钺不高兴是为着字面的意思,即,皇上的统治和功业现在看起来极为盈满强盛,却难免要迎来衰落和疲乏之局面。可即便云逸之当真是这个意思,也顶多治个大不敬之罪,断不至于要杀头的。而另一方面,一些早期就跟着李朝钺的心腹将领,是知道这话最原始的出处的。当年老皇帝还在位时,太子李朝靖和二皇子李朝钺相继出生,钦天监奉旨给这两个孩子批命。朝中又以皇后及其母家的势力为主,可以想见,李朝钺的这句批命其实水份极高,多半是钦天监随手捏造的。而现在云逸之也执掌钦天监,又那么不凑巧写了李朝钺最忌讳的这一句,心腹大臣们以为不知者不罪,明君当有容人之量,若是忍不住对云逸之动手了,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等于告诉全天下皇上的心病是什么,遂纷纷劝谏皇上三思,三思……

    这还是第一次,满朝文武没有针锋相对,两极分化,反而是抱成一团请皇上收回成命。

    京兆尹刘子乾这个老匹夫却非要标新立异,自行出列,言之凿凿的说“皇上,微臣以为,此等出言不逊的风气必不可涨,还请皇上严惩云大人,以儆效尤。”

    一些臣子默不做声,很多人并不当真见得与云逸之有过硬的交情,但落井下石这种事倒也还真不急于一时,于是暗地里都是撇了撇嘴,对刘子乾十分不屑。

    随后霍启明也出列,朗声道“皇上,恕微臣斗胆,微臣也极是认同刘大人的观点,但…犹记得云大人入仕时曾与皇上有过君子协定,故微臣怕皇上若是罚的太重,会惹来非议…”

    丹犀台上的李朝钺俯视群臣,觉得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究竟是云逸之人缘太好呢,还是聂玉棠一早就摆平了所有人呢,是要逼着他李朝钺丢盔弃甲承

    认自己错了,赶紧放了云逸之?呵!李朝钺眼中神色波诡,似笑非笑,试探的问聂玉棠道“你觉得呢?”

    聂玉棠撇过头去,冷哼道“关我什么事,要杀要剐随便。”

    如此,满朝文武总算勉强可以分两派了,外加一个不倒翁霍启明。

    退朝后,聂玉棠却是专程去谢了刘子乾。

    当然,没有旁的人知道,也不能让旁的人知道。

    为此,聂玉棠还特地出大价钱包起了整个醉仙居宴请群臣,有真心想来凑热闹的,也有怕惹祸上身,企图明哲保身的,但都不打紧,聂玉棠仗义疏财,只为求这些人棍即便不帮云逸之,也别急着墙倒众人推。

    云逸之的情形本来就不是特别恶劣,而有了聂玉棠的疏通,就好像明明被绑上了绞刑柱,但铡刀始终没能落的下来。而最终能不能将他从铡刀下救出来,说到底还是在李朝钺的善恶一念间。

    众人渐入酩酊时,刘子乾终于得以和聂玉棠说上话。

    两人站到窗前,聂玉棠拱一拱手,诚恳道“今次真要多谢刘大人出手相助。”

    “嗳,哪里的话。”刘子乾一改往日胆小怕事的模样,坦白道“老夫不过是举手之劳,说白了,也是云大人往日里积的福报,老夫可以相帮的,总是会帮的。”

    聂玉棠酣然一笑,果然么,他早就说了,姜还是老的辣。

    刘子乾一直装的好色又贪财,记仇又小气,可聂玉棠觉得,官场里混的,谁也不知道谁的真面目,谁也不会是真的傻子,暴露出弱点的人,那些弱点又怎会是真的?!他当时留了个心眼,在琼林宴的第二天,御书房议事时,与云逸之联手明着踩刘子乾,实则帮了他一个小忙,这个恩惠放到今日便派上了用场。

    聂玉棠白天一直端得事不关己,其实是急出了一身的冷汗,商议云逸之的罪名时,若群臣皆抗议李朝钺独断专行,只怕李朝钺会借机发难,呵责众人,难不成你们是要逼宫吗?究竟朕是一国之君,还是你们?由此,云逸之就是不死也要死了。

    而刘子乾肯跳出来装傻充愣的坏了李朝钺的计划,事先聂玉棠并不知情。所以刘子乾说的也真是一点儿不错,那是云逸之往日里积的福报。

    夜色黑的像一团墨,浓的化不开,聂玉棠凭栏而立,看着十里长街,只觉前路茫茫,心下十分怅然。刘子乾见状,捋着胡须诚恳道“聂大人,老夫规劝你一句,皇上的性子老夫这些年也算摸了个大概,希望你凡事量力而行,眼前吃亏不要紧,忍一时之气,日后方能安枕无忧啊!”

    聂玉棠点点头

    “谢刘大人提点,我记住了。”

    这之后,聂玉棠便不再那么勤奋,日日跑去看云逸之了,而是隔三差五的,想起来了才去。

    市井里流言纷纷,有说聂玉棠是皇上男宠的,也有说事情的真相其实是聂玉棠一直假装倾慕云大人,暗地里却在搜集罪证,而后一状告到御前,将云逸之踩到脚下。

    聂玉棠听了一笑置之,娱乐活动继续照常不误。不过喝酒是与霍启明一起喝,听戏是只听秦水香的戏。霍启明是用来监视朝中众人的动向的,秦水香则是比以前平易近人的多,与诸多京城的达官贵人厮混在一起,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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