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都市言情 玄幻仙侠 曲中求,GL百合 GL百合 BL同人 网游竞技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尚书令 第28节

作者:九尾窈窕 字数:8182 更新:2021-12-30 04:23:24

    王鹏脱口而出“乌尔哈图死前曾与聂玉棠会面。”

    高扬点头“确实,关于此事,聂大人也承认了。但你怎知聂大人要与乌尔哈图会面?”

    “…我…”王鹏顿了顿,“聂玉棠私下里告诉我的。”

    “告诉你他预备要杀人?”

    “对!”王鹏斩钉截铁道,“聂大人觉得乌尔哈图进京若是见到了皇上或其他大人,两相商谈妥当的话,我亭州盐司必然大受影响,故聂大人决意先下手为强。”

    “唔。”高扬摩挲着下巴,转向聂玉棠,“大人,你可有什么说法?”

    聂玉棠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道“乌尔哈图进京来,许多人都知道。但他来的目的,知道的人并不多。他表面纳贡,实则来找人商议与我大覃合作制盐之事,我恰好在那前几日遭到追杀,据刺客们所说,是由于我指使亲信,喏…”聂玉棠朝王鹏跪着的方向努了努嘴,轻蔑道“就是这个家伙,说是由于我指使他在亭州为所欲为,导致民怨沸腾,故而想要替天行道来杀了我。于是本来我倒没怎么想见乌尔哈图来着,突然,就当真想与他见上一见。但这想法,并未告知旁人。之所以后来决定在琼林宴当晚相谈,也是临时起意。关于这件事,云大人可以替我做证,当时我坐在他旁边,乌尔哈图对面,想必各位大人们也都记得?”

    霍启明,郭孝如等人均点头。

    聂玉棠接着说“席间,乌尔哈图掷了一只杯子予我,杯中有纸,相约亥时见面。我与他谈妥之后离开,走时乌尔哈图确实是活着的。”

    听完聂玉棠的话,高扬的手一直没离开过他的下巴,貌似陷入困境,苦苦愁思该如何替聂玉棠开脱才好的模样。

    王鹏不由暗暗心喜,觉得云逸之不在,刚才聂玉棠的这番自白无人可以作证,眼下是打击聂玉棠的大好时机,赶忙抢白道“除此之外,乌尔哈图死前曾留下一个血字——‘玉’,试问整个朝廷除了聂玉棠的名字里有‘玉’之外,还有谁?即便是表字,都未曾有人名中嵌有一个‘玉’。”

    高扬的唇角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狡猾,颇有几分引君入瓮的意思,问道“照你的意思,就是说乌尔哈图与聂大人会

    面期间,聂大人刺死了乌尔哈图,而事实上聂大人逃离现场之时,乌尔哈图尚未死全,等人走后,拼着最后一口气,留下一个血字,是不是?”

    王鹏听高扬说的如此确凿,一时倒不敢直接应了,怕有什么陷阱。

    高扬又问“你还有什么补充的没有?”

    王鹏忖了半晌,壮着胆子摇头“大人的意思就是我要说的。”

    高扬笑的憨厚“既然如此,本官也有一个疑惑,想请教一下你。呵,你怎知现场留有一个‘玉’字呢?”

    王鹏被打的晕晕乎乎,适才急着发难,此时一听,张口结舌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在场诸位大人,甚至包括皇上,无一人晓得乌尔哈图留过字,依你刚才所言,就连聂大人也不知道,那你又从何得知?”

    “我…”

    “本官是否可以这样理解,这个血字并非乌尔哈图所写,而是凶手所写?倘若是这样的话,为何要写一个‘玉’呢?本官思来想去,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栽赃。”

    “你!你们!”王鹏不顾李朝钺在场,径自就要站起来,身旁的衙役迅速过去压着他的肩头。

    高扬一点儿怒气也没有,他觉得这个案子到此毫无悬念,王鹏如此愚笨,实在算不得是一个厉害的对手,与其负隅顽抗,不如早点招认了吧…

    “王鹏,琼林宴后,百官皆留宿在宫中,聂大人的确是有嫌疑,但你也有,本官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乌尔哈图是否被你所杀?”

    王鹏略低着头,一对眼珠滴溜溜的转,额头上也渗出密密麻麻的汗。他来之前怎知口供会如此经不起推敲,可再后悔也于事无补,他早已没有回头路了。

    用以眼角余光打量了一下李朝钺,王鹏突然以头撞地,声嘶力竭的喊道“冤枉!冤枉啊大人!血字绝非我所写,是乌尔哈图所留,是乌尔哈图!”

    高扬叹了口气“王鹏,你当真如此冥顽不灵?”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王鹏道“罪臣该认的都认了,假如要栽赃,为何不栽赃别人,偏偏是聂大人?”

    聂玉棠听了,轻轻笑起来。他虽然由始至终都表现的比较淡然,但被人陷害,终究算不上是愉快的经历。他不像霍启明,判案严密,却略带宽和。也不像高扬思维审慎,讲究证据确凿。聂玉棠其人,是带着情绪的,只有这些年与他一起过来的人才知道,才会记得当年他是用什么样的手段处置了裘耀海,又是怎样利用兵部将郡王府团团围住的。别看聂玉棠嘻嘻哈哈,说的难听点,他是等人来犯,才好有理由加倍的奉还回去。当然,遇到善良的人,他都以礼待之。遇到自觉的人,他们井水不犯河水。这些,都是聂玉棠的原则。

    而他什么时候不讲原则?

    就好比此时此刻,

    他觉得他的原则可以放一放了。

    他越是想杀人,就笑的越灿烂。诚如他本人所言,作为一个权臣,王鹏是无须肖想还能活着出去了,假如聂玉棠能够行使李朝钺的权力的话,恐怕王鹏九族都被灭了。

    聂玉棠看着王鹏,轻轻笑起来“唔,我也想知道,为何不是别人,而是我呢?”说着,缓缓站起来,在堂中踱了两步,转过头来,又是一笑,眉眼处不止风流,更凭添了几分邪气。

    高扬一喝“来人呐,到堂下去写个玉字,好让王鹏心服口服。”

    “是。”

    大理寺的一个文官亲自带着一支手臂粗壮的笔,蘸进聂玉棠刚才用过的那个水缸,在王鹏跪下的地方写了一个‘玉’字,说道“乌尔哈图死之前,咬破自己的手指,写了一个字。关于这点,你说的不错。然而这‘玉’你可有瞧出什么不同没有?”

    王鹏看了良久,仍是一脸云里雾里。

    高扬解释道“乌尔哈图留下的玉字,在他伏尸的头顶上方,经仵作检验,他右手手指有破损,那本官问你,你若用右手写字,写一个玉,这玉字的一点是在何处?”

    王鹏皱眉想了想,顺便一只手在地上比划了一下,而后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高扬眯起眼来“怎么不说话了?既然如此,那就由本官来说吧。起初本官和霍大人校验时,就觉得这个死前留下的血字很有意思。一般来说,站在死者的立场,右手写字,那玉字的一点必然是在右下方的,可我们从凶案现场看到的玉,这一点却是在左上方,这样就显得很古怪。你在死前会考虑将整个字调转过来写这么麻烦吗?如此只能解释,写字的人并非死者,而是站在死者对面的人。出于顺手方便,就将这一点加在了自己的右下方,完全与死者的视线相悖了。可后来仵作又证实,指尖的伤痕是死者自己咬破的,而非别人刻意用刀划伤,我与霍大人为此一度非常不解,难道真的是乌尔哈图自己吃饱了撑的写一个倒过来的字?说起来,本官还是要感谢你,感谢你的这个姓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如此,我们不妨来做个假设,假如当时乌尔哈图写下凶手的名字,有没有可能写的是一个王字?在询问追随聂大人到琉璃阁的小宫女口中,我与霍大人才对这个想法愈加确定。因为凶手杀人以后,没留神乌尔哈图竟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当时他一定非常着急,想要将血迹擦干净,可小宫女追着聂大人追到了这里,凶手再没有多余的时间磨蹭,必须赶快逃走,所以就急急忙忙蘸了乌尔哈图的血加了这一点,而来不及处理现场。就是在这着急的瞬间,堪堪有了错处。”

    说道这里,高扬就此打住。事情已经再清楚不过。

    王鹏伏地,满脸都是泪水

    ,他无话可说,执着至此,终究是功亏一篑啊…

    他跪到李朝钺脚下,颤声道“皇上…”

    李朝钺自顾自玩着玉扳指,目光定定聚焦在曲线起伏的螭龙上,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冷冷道“你该清楚,自己这条命是没得救了。”

    王鹏痛哭流涕“罪臣不敢,不敢求皇上宽恕…罪臣千刀万剐都是该的,只是…”他斗胆抬起头来直视李朝钺,目光中有一种近似虔诚的恳求。

    李朝钺知道他要说什么“王鹏啊,被你杀死的那些人,也有父母妻儿,兄弟姐妹…但…”顿了一顿,似在斟酌,“说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谋财害命,又诬陷朝廷命官…或许…”

    聂玉棠闻言,心中冷笑不止,李朝钺的这种话几乎是在要挟,将王鹏的父母妻儿放到谈判中间来,王鹏还有选择吗?他除了一个人可供出之外还有谁?

    聂玉棠有时真希望自己笨一些。他简直呆不下去了,拔腿就想跑。

    王鹏却如获大释一般,激动地睁大了眼,狠狠磕了一个响头道“是…”咬牙终于说出这个名字,“是,是郡王,安平郡王!”

    大理寺的中堂内霎时鸦雀无声。

    人人都知道幕后黑手是谁,要的不过就是一个名正言顺。

    这个当口,禁军统帅从外头赶进来,顿在李朝钺跟前“依皇上吩咐,郡府已搜查完毕,共有白银百万两,另外郡王人也已带到,就在门外。”

    李朝钺嗯了一声“钱银充公国库,人交由大理寺收监。”

    一句话,简单明了,盖棺定论。

    聂玉棠没说话,众目睽睽下,站起来抖了抖袍子,抛下所有人,径自向外走去,甚至没有同李朝钺打招呼。

    一步一步,嗒嗒…嗒嗒…走向门边。他的每一步仿似都踏在李朝钺的心上。

    群臣不敢妄议,就连一向规矩多多意见多多的郭孝如都不敢对李朝钺说,皇上,你看看聂大人成何体统。只因此时此刻,他们发现,向来都是先走一步的皇上,竟然默默坐在大理寺的一张寻常椅子上,不知为何,在聂玉棠离开的那一刻,肩头仿佛是有一种被遗弃被忘却的落寞。

    吱呀一声,大理寺的被拉开。阳光就这样照进来,照的他们之间的距离,丝丝缕缕,异常清晰,连空气里的微尘都颗粒分明。

    郭孝如亟亟追上聂玉棠,当着几百名禁军都在场的情况下,对他深深做了一个大揖,是仅次于李朝钺的,五体投地似的大礼。

    聂玉棠想,这个大礼他还当真受的起。

    此前郭孝如三番四次针对聂玉棠,但现下所有事情明朗,得知聂玉棠为亭州盐案所作的贡献后,对事不对人,还是要亲自前来赔礼的。此乃其一。其二…恐怕还是为着他对郭贵妃之事眼开眼闭的缘故吧。

    呵。聂玉棠望着

    远处的晚霞淡淡一笑,抬脚向外走去。

    ☆、帝都清歌

    心中,既没有洗清冤屈后该有的如释重负,亦没有那种拨云见日展望未来的美好期望,相反,一直是浑浑噩噩的。他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走出大理寺的,也忆不起是怎样回到府里的,整个过程就像是一场梦,梦里从这里到那里,不过是一瞬间的光景。

    之后梦中的情境,又变换到了京华城里最高档的酒楼,耳边尽是恭贺道喜的声音,铺天盖地的,吵得他脑仁疼。他一直不断地被劝酒,神思恍惚,直到字字句句汇成响亮整齐的一句“恭喜侯爷,贺喜侯爷!”他才彻底回过神来,想起这称谓是由于自己被李朝钺封了许安侯的缘故。

    从大覃开国至今,还没有哪个异姓的外人得以获此殊荣,聂玉棠是第一个。可即便是如此,他也相当之平静,并没有常理中该有的喜悦。

    何喜之有呢?

    难道是为郡王伏法?

    据说郡王行刑的那天,好多人都去看了,直叫大快人心。说是有个黑布套住了郡王的头颅,咔嚓一声,身首分离,鲜血溅出去一丈远。围观的百姓拍手称快,道皇上是明君,聂大人沉冤得雪。

    聂玉棠心里却比谁都清楚,表面上郡王是垮台了,实际上不过是找了个替死鬼,来给这场戏按上一个漂亮的收尾。

    或者,是为他位极人臣这件事而喜吗?

    他的嘴角不由自主浮起一抹极淡的笑意,略有嘲讽,好不容易终于摆脱了众人,得以一个人端着酒杯走到窗边,趁着朦胧月色想一想心事,其实翻来覆去想的,就是云逸之呢,云逸之去了哪里?

    一连数日,都没有他的消息。聂玉棠差了小饭团去打听,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聂玉棠很有些忐忑。他知道云逸之做事向来都很有交待,鲜少这样没头没尾的。而他之所以如此着急,最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由于他们说好,四月初八要一起离开京城。可眼下约定的日子已迫在眉睫,云逸之竟然在送过他小狗之后就失去了联系,着实不同寻常。以至于当夜回府的路上,聂玉棠坐在轿子里,一路按着发胀的太阳穴一边想,许安侯,许安侯…人安心不安,又有何用啊…

    回到府中,已是亥时三刻,喝下一碗解酒汤,聂玉棠早早宽衣解带上床睡了。

    明天就是四月初八,他只能在心里祈祷云逸之当下是被某些很要紧的事情耽搁了,照理说,还是会如约而至的。

    可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担忧云逸之会不会临时变卦不来,若是他反悔了该怎么办,毕竟,拐带一个朝廷命官逃亡,这责任一般人是担待不起的。然而下一刻又觉得自己绝对是多虑了,谁都会抛下自己,云逸之一定不会的。他不断的与自己博弈,终于在这种思辨的想法里睡去,遁入梦乡。

    香炉里焚的,是李朝钺特赐

    的冰魄,可以驱解人心中的沉郁愁思,李朝钺一直用它来解忧,是以当下聂玉棠睡得还算安稳。只是一个时辰以后,冰魄燃烧殆尽,只余最后残留的一抹香在半空杳杳消散,聂玉棠便没来由的做了一个噩梦。

    雾气森森的林中,他像一丝游魂,飘飘荡荡。参天古木遮蔽住了日光,将整个苍穹包裹起来,他害怕的不断奔跑,好像后面有什么穷凶极恶的野兽在追他。一路上,树叶勾坏了他的衣裳,划破了他身上的皮肤,带出点点血珠子往外冒。可无论他怎样奔跑,兜兜转转却始终都在原地绕圈子。他,迷路了。

    倏忽间,一个白衣人来到他跟前,伴随着一阵刺眼的银光,他下意识闭上了眼,再睁开眼时,只看到一柄尖利的匕首刺进了对方的胸膛。

    他几乎能感受到锐利的兵器刺进肉身带来的张力,一时吓得哑口无言,低头一瞧,发现抓住那把匕首的正是自己的手,他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刀从胸膛中拔了出来,血汩汩的向外涌,将对方胸襟前的一片雪白染成了鲜艳的红。

    啊!

    寂静的夜里,他被自己的尖叫声吵醒,陡的坐起,张大嘴猛力的呼吸,满额头都是冷汗。

    一阵穿堂风过,他无法遏制的打了个寒颤。

    梦中的景象太过于逼真,以至于他无法分辨虚幻与现实的界限,直以为云逸之当下果真是出了事,赶忙跳下床去,连鞋也没穿,赤着脚推开大门就往外奔跑。

    四下里无人,唯有一地清冷的月光,像冬日里落下的一层薄雪。他孤零零的站在园子中央,满院的海棠花被风吹得微微摇曳,花痕树影,寂静的不似人间。此情此景此地于他而言极为陌生,愣了半晌才醒悟过来,这是在李朝钺新赐给他的侯府里,而不是在那个他住了许多年的京城小巷。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唯有傻乎乎的站在原地,急速的喘息。月影西斜的后半夜,想来他是再也无法入睡了。

    他的视线飘飘荡荡,和他的心一样,不安,没有着落,后来好不容易注意到那棵大槐树,是由于白色的小花点缀在浓密的深绿之间,使得树后的黑影于夜色中被衬托出来,格外明显。

    聂玉棠定睛一望,恰好那个人正缓缓的从树干后面绕出来时,一身墨色玄衣,使得聂玉棠止不住喉头一哽,没有想到此番来的人竟会是他。

    李朝钺慢慢的向他走来,停在他跟前,伸出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颊,掌心中常年练习刀兵的薄茧,手执朱笔经年累月较常人略大的关节,一改其专横又磅礴的做法,温柔的,细致的,摩挲着聂玉棠的脸庞,顺着发鬓,沿着耳廓,游离至下颚,一边轻声说道“朕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

    他鲜少这样温柔的同他讲话,不知道一年里会不

    会出现一次,聂玉棠觉得自己掰手指头都能算的清楚。

    上一回,还是李朝钺首次留宿后宫发生的事。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36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