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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游戏 第12节

作者:湖籁 字数:6821 更新:2021-12-30 05:05:18

    破碎的□自樱唇中溢出,却并没有皇帝想要的答案。墨车紧闭双眼,不愿泄露眼底一分惶恐。

    什么,要答案,却根

    本没有答案。你叫我同你作戏,我便陪你施了粉黛盛装登场。三个月来你我在追逐沉沦中游戏到尽出,我好容易放下一切,在你设想的境地中纵横捭阖好不热闹,如今你来问我要答案,我若不将自己从游戏中拽出来,撕扯的鲜血淋漓,如何再给你答案。墨车闭着眼睛,再一次沉沦到梦境里去。你以为自己缠绵中走过,总能全身而退?你以为总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在这种啖人生骨,饲人情血的游戏里浸淫的时间久了,谁还能进出自如。你发现自己的腿沉了,拔不出去了,要我的答案,可我早已溺毙,从未想过出去,所以我救不了你。

    天气日渐转暖,五月,南征将军永安王班师回朝,大捷,喜报先行。

    这日晌午,墨车好容易睡够了醒酒,心中有了一丝清明,立在案前执笔落金,在案上一幅观音图上落下最后一笔。这正是当日赠与子生的那幅白庙观音,被皇帝寻了来叫墨车加以上色改造,再作洗白墨家的谢礼赠他。皇帝想要洗白的却是墨车的心,其实那点儿心早就消磨殆尽一点儿不剩了,谁还在乎是是非非,皇帝只是洗错了人。墨车每日醉酒,清明的时候太少,拖拖拉拉浑浑噩噩到今日才完工。上色的金粉每日干了又调调了又干,最后像身上的衣物一样渐渐转薄。墨车拿起桌角的酒壶倒了一口仰头饮下,不再去看那幅完成的观音图。观音含笑,清绝出尘慈悲普渡的姿态却在金粉的淹没下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眉心的朱砂妖冶而殷红,更点了异样的笔触。

    刚一回头,袭人的寒气便逼向颈侧,皇帝执剑冷冷看着他,眼里却是莫名的凄凉。

    “则恬,反了。”皇帝的话本似一计重雷,却停在墨车耳畔轻轻飘荡,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朕叫人去查,他竟与南部蛮夷不知成了什么约定,一兵一卒未动,却在蛮夷之地养兵五月,捷报日日快马传回,派去的官员一个一个的背叛了朕或是被杀害。他竟然瞒了朕五个月,五个月啊。”皇帝的双眼血红,几近嘶吼。

    “你当他是为了谁?”锋利的剑尖侵入肌肤,倒像皇帝平日异常激烈的吻,血如落花,在地上碎成残瓣。

    “我不知道。”墨车腰身儿一转,脖颈又向前送了几分,却逼得皇帝猝然收剑。

    “你逼我杀你……”皇帝眼神阴郁,一双眸子锁住墨车,恨不得将其拆吃入腹。

    “墨车不敢。你早说过,君王该没有弱点。”墨车颈上的血早已浸透薄衫,脸色苍白却强忍

    了颓势不倒。

    “朕有弱点,是朕一手所促,与人无尤。墨儿,朕舍不得,朕的弟弟也会舍不得,我们弱点相同,朕却不能倾尽天下。”皇帝一把将墨车禁锢在怀中死死抱住,力气大的令墨车骨骼生疼。是啊,红颜祸水也好啊,虽说朕从没想过溺死在里头,却是事到临头了无法放手。墨车啊,你若从未存在,人人相安无事,偏又人人无所事事,这样的抱着,感受着,总好过空洞无存。

    “宣太医。"皇帝的声音说不出的疲倦,下颚搁在墨车颈间,一瞬间,仿佛时间停滞。

    “答案我没有,只是我尚在这境地里,必不负你。”墨车轻声幽然决绝,缓缓合上眼睛,也许生机已在此时消失殆尽。

    ☆、戏末(下)

    五月中旬,永安王兵临城下,六军不发已余半月。朝中权臣分为三派,一派明里主和,暗里却秘与永安王私会。一派主战,京中却无人马,宫廷禁军加上守城石卫军不过五万,主战派却人人誓死忠于则殷。中间派则隔岸观火,作壁上观等明哲保身,起码风头尽过之后也可保的不退不进。

    六月初六,永安王轻骑入宫与皇帝家常宴饮,城外大军十里处蠢蠢欲动。

    御花园中,皇帝抱了墨车吟酒赏花,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置于墨车颈间,皇帝抬头向则恬微笑。

    “江山?美人?”皇帝的笑容有些许苦涩。

    “皇兄,臣弟特意携了礼物入宫面圣。”一挥手,侍卫抬出个一人高的箱子,紫木雕花,甚为奢华典雅。箱子打开,呈出一具躯体,白肌红唇,眉心一点朱砂甚为妧媚,如同酣然甜睡的仙子。

    皇帝猛震,右手几乎握不住匕首,电光石火间,墨车已到了则恬怀中。

    “呵,皇弟身手又有精进。”皇帝抚掌轻笑,眼神却笼住箱中的躯体不放,有雾气自眼中凝聚,仿佛一切都已置身事外,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臣弟惶恐,不知礼物皇兄可还满意?”则恬单手揽紧墨车,另一只手向皇帝行礼,一个瓷瓶在空中划过长弧落入皇帝掌心。

    “置于鼻下轻嗅,不日可醒。”则恬瞄了眼箱中的人,形势早已倾斜。

    良久,皇帝微叹一口气,早已浑浊的眼睛望向墨车。

    “眷花之姿,生意已绝。则恬,记得善待天下苍生,可许我与他共赴几日。”皇帝指着木箱里的躯体,语气平淡。

    “诺。”则恬一把将墨车抱起,转身便走。

    墨车看着木箱中的人,冰肌玉骨,的确美的无言。却并不十分与自己相像。只七八分相似的容貌,原来他们的爱,都是那般的潜入深出,转嫁到自己身上竟演变的这般浓烈。

    是游戏,是入戏,似小孩子扮家家酒,又像戏台上串场的嘉宾,以为自己进入了,玩一会儿,解一解苦楚,过一过瘾,谁知他这个陪戏的却是主角次次入戏,可笑至极。

    游戏结束,幕布拉上,似烟花散场。缠绵自是缠绵,只是出了来,你们一个个都潇洒的走了,陪玩的却早已支离破碎。

    四十四,

    墨车伏在则恬肩上,好容易出了宫门,进了王府

    就倒头睡的像个孩子。

    则恬坐在窗前,想伸手拂去墨车鬓前的乱发,墨车猝然睁眼,令则恬伸出的手讪讪回收,仿佛怕唐突了佳人。

    “王爷。”墨车起身行礼,颊上还有酒后淡淡的水红,明眸皓齿芙蓉面,风过留香。

    “你…”则恬开口,却又顿住,他扶住墨车身形,却不敢亲近。“你叫什么名字,我知你不是墨车。”

    墨车一怔,不是墨车?那他又是谁?谁来告诉他,谁又能告诉他,去掉了墨车这层桎梏,他又在哪里立足?

    “我会好好对你。”常年行于军中,则恬并不会什么甜言蜜语,一句话,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墨车笑笑,不答,自是安静看着眼前王爷的不知所措。

    默默上前,将则恬揽进怀里,真实的,温暖的,不只是一个易碎的梦。

    夜,墨车着了白衣,轻纱袅袅,在芭蕉丛里抚一曲长相思。琴音渺渺,似载了并不满溢的情谊在瓶中,摇摇晃晃,溅起轻灵的水花。

    则恬看着听着,流萤围绕中,那姿影如鬼魅般清雅,芭蕉阔绿的叶片悄然展开,指尖流失的音符竟如淫雨霏霏,无遮无拦的钻入骨子里去。墨车无言的遥望过来,微微吊起的眼角正是黑白分明,晕着月亮的光华和层层水汽,叫人心疼不已。从没见过如此般美丽,却怎的在心底升上一股不详。

    曲终,人散。墨车抱琴背离转入芭蕉,一闪而逝的白衣如电乍灭。则恬呆呆的看着,呆呆的任凭他走,始终确信不了手中的一切。

    长相思,长相思兮长相忆。谁为你谱这曲长相思,谁为你成就了这首长相思。那日劫火中飞檐,你赤足抚琴,月下如若飞升,第一眼惊作了天人,哪怕是今天,仍旧叫我不敢不愿也不能靠近,只是哪怕如此,亦要看着你守着你爱着你,捧着你灿若星辰。

    永殷十年,宫内大火,帝永殷崩,先皇永殷膝下无子,得遗诏禅位于永安王则恬,史称永安元年。

    帝都外十里有山,高耸入云,灵气缭绕,新皇登基当日,祭天大典于山顶举行。

    祭典当日,皇帝御辇之上,斜倚着一个束发的少年,自是眷花之姿貌,幽目檀口,眼眸缓缓的睁开,温柔的,愁苦的,内敛的,缱绻的,尽似潋滟了万丈红尘。

    “则恬,到了山顶,我跳舞与你看,好不好?”少年抬头,勾着眼眸一笑,犹若

    初阳般温婉动人,自是韶华好处,顾盼之间,夺人心神。

    “好。”新皇低下头,忍不住轻啄少年唇角,看那白玉双颊晕上醉人的淡红。

    山风飘摇,长袖善舞,彩云雕雾。一身白衣,风姿青窬,那整个人如弱柳瘦菊,又似云般随意翻飞。轻哼起舞,这必是九天的谪仙。

    “酒香和泪落君前,相逢恨恨总无言。暖风前,红尘尽处,此心过万山。披石着兰,折芳余馨,冥冥夜色难嘉会,念子清心不过三。”歌声婉转空灵,应着舞姿恍然若梦,文武百官都看得痴了。

    一曲罢,舞姿未停,少年身形一转,竟是步步生莲步步惊心。则恬心惊,忍不住想要上前抱住他,只恐他乘风归去。

    舞姿翩跹,忽的在则恬上前时顿住,少年回头望着新皇,笑意盈盈。

    “呐,则恬,你记得要善待天下苍生的哦。”少年忽的后退几步,悬崖深不见底,那一袭白衣更是摇摇欲坠。

    “记得记得。”则恬慌了神,差一些口不择言,忙要上前抱住他,却听得一声裂帛,手中一截衣袖洁白的猎猎飞舞,少年已飞入尘埃。

    风声自耳边掠过,少年一笑,是最后的惊艳。他着一袭染尽红尘的白衣,终于向红尘跌落。他看向新皇,看那脸上满是悲恸惊愕,随后转为空洞的茫然。都请原谅他吧,他在别人的游戏里呢,他既已见到了真正的墨车,那个人死了,那游戏也该结束了。

    结束的这般容易。真真假假,都随风散了吧,现在的自己只是自己,干干净净,却像是被抽离了支撑的骨头,所以活不成了。横渡红尘本是各安天命,每人各自斟酌各自珍重各费思量,没谁威胁谁钟情,也没谁威胁谁无情。人人自恋,人人自危,可为何像他这样甘心眠于他人冢上。

    他没有名字。

    他是那个市场里叫卖声中任人亵玩的小童,有一双温柔的手将他带出来,记住那双温柔的手,记住那张温柔的面容,多么容易,也是多么不容易。

    这是所有人的一场游戏,谁都不知道,他是墨车,而他是墨车的时候,所有人却都是那个温柔的样子,拥有一双温柔的手,没人知道,所以不必昭彰。

    现在,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基本完结了感谢各位看我的文

    诚心鞠躬,湖子预备退出jj舞台,呵呵,该考试了

    可能待会会放个后记觉得虐了大家可以无视

    ☆、后记

    后记,

    永安六年,大雪分飞。

    明黄色袍服席地坐在鸣山深处一座矮坟旁,酒过半坛,来人双眼微眯,身向前倾,将唇贴上冰冷的石碑。

    两行清泪,混着酒香跌入泥土。眷花之姿,辗转凋零。

    他曾经想,叫你什么呢你没有名字,又没有什么名字配得上你。后来他想,刻些什么呢他的生命自己根本未及参与。于是,只剩下一面单薄细腻的石壁,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给他留下。

    天下,命犯桃花,原想得风流,终在预定的轨道上折花,花折。

    时光,江山,他忘不了的,依旧是那点朱砂。

    是谁,在劫火飞宇上悠然扶琴。白衣赤足,宛若天人驾临心间。

    是谁,夜深低语,脆弱的跌进怀抱。那双眼里的悲伤,叫他的定力瞬间跌入苦海,不惜拭兄背道不忠不义,为他倾尽天下。

    是谁,在耳边低吟清唱,妖精一般的妖媚艳冶,勾出人的心魄活噬生啖。

    是谁,最后只说一句善待天下苍生,便毫不犹豫转身堕入尘埃,手中的衣袍,告诉你一切终究有多可笑。

    你清歌艳舞,绝世婀娜。

    你笑如昙花,转眼调谢。

    你转身离开,依旧白衣飒飒。

    你身段风流潇洒,永远似妧媚多情。

    如今,风雪烂漫,我假装能够泰然自处。

    明黄色身影幽幽站起,鸣山风响,四时臣服,起驾回宫,将会又一次君临天下。

    雪,在江南落如轻纱,如梦如舞。

    秦淮河畔,歌舞升平。永安盛世,欢愉服务之业自然大盛。

    北馆的恩客送了幅价值不菲的金粉观音给中意的小倌,据说是宫廷里面流出来的,小倌转送给鸨儿。

    鸨儿摊开画卷看了怔住,旁边儿的龟公说,这观音画的面善,在哪儿见过是的。

    鸨儿手指遮了观音眉心的朱砂。

    这不是他,只是相似而已。不过画是称了心意,挂在房里。

    鸨儿题了首看似不相称的诗在画上,这画者的笔触叫他情不自禁。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想去万千里,各在天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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