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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越国诏 第29节

作者:绛袖 字数:9144 更新:2021-12-30 05:02:11

    赵无恤抓着剑柄的手指用力而发白,他已力尽,身上伤势未痊,流血不止,只觉得自己快要失去意识,强自支持下,喃喃悲声道“帝君若有灵,让行越避过这劫难”

    他的叹息祷告和鲜红魂影缠绕在奄奄一息的禹夕与吕赢之间。

    都城百姓见王城太庙之上,云气激荡,隐隐红光,纷纷出门来看,指点惶惑,伴着连续敲打的罄声,不知道这征兆是凶是吉。

    天地间气息引动,远远的,太庙中祖宗牌位被狂风吹倒,大地颤动,天空中的星辰也仿佛感应着明灭不休。

    赵无恤的手感觉到热血的潮湿,他睁眼看见那粘稠鲜红的血如同被什么牵引,从伤口沿刃尖攀附而上,若隐若现的魂气将垂死之人包裹,他和她的血皆慢慢流向了赵无恤执剑的手,这双满是鲜血的手上,不知道何时覆盖上了一个虚无飘渺的幻象,一双神祗才有的手,借凡人的模样显现。

    血蔓延上赵无恤的手臂,濡湿他的衣裳,仿佛听到一声吩咐,双手的幻影印在他胸前。

    黄鸟,还记得百年前,你吐下精魄,是为哪般

    倏然,剑抽出,赵无恤拄剑在地,剑刃上的血痕已然不见。他沾染血污的躯体,散出一片昏黄的光,背上腾起一双暗淡的羽翅,接着一只色作金黄,凤鸟般的飞禽双爪勾住一团红光,飞腾起来。那鸟儿模样凶戾,比之商羊更甚十分,虽然是虚象,威仪凛凛。

    双手的幻影遥遥指向西面天空,黄鸟徘徊一巡,尖啸响彻天地,振翅冲天而去,在雷鸣电闪中越飞越远。

    闪电劈下,太庙大火起,君王遭难,宫中缭乱纷纷。

    云楚都城延春

    司天官冯粟夜观天象,见行越方向夜透天光。他细细辩来,刹那大惊失色汗如雨下,颤抖着老迈的身躯“来人备车我要见陛下”

    他连夜赶去行宫“深阁”。

    此时国君因回师时候略有风寒,在别馆休养,所有政事公文皆送那处,却不许闲杂官员请见,唯大夫弥真,令尹费奢及把手此宫的上将军尚仙获入其中。

    老天官十万火急到深阁的峡谷之前,就被拦下,关隘上卫士森严,连通传也不肯。

    恰这时候,尚仙巡视经过,见那老翁,却是熟人“可是冯老先生”

    冯粟急忙跌下车来,道“将军,我有话说。”尚仙疑惑地被他拉到一边。

    “先生何事如此匆忙,深夜闯到深阁”

    “将军,您乃陛下心腹,我老儿直言莫欺”老人凑近低声道,“行越出大事了我观星象,南面有魔星出世”

    尚仙在端木先生门下学过星象,但不信气数命理,他道“国君这时候已经歇息,不如明日再报。”

    “不行这事不能迟,魔星已然出世,跟百年前一样乃是场大劫,周天子那时”

    尚仙苦笑“这都是虚妄之言,当初不许国君动玄冰石,那又如何,不见祸患临头”

    老头面色阴沉“将军不信,国君的荒唐举动,也许便是引动了这灾祸啊如今国君微恙,便是”

    尚仙变色“大胆妖言惑人,来人拿下”

    老头兀自道“我见那魔星向西北去了那是戎地所在,万万不能大意啊,这乃成周之大难国君要保云楚,非要先灭魔星不可”

    尚仙摆摆手“带他下去,明日再说。”

    朝廷自设司天官起,要随时报与君王。尚仙蹙起俊眉,面色依然沉郁,如今国君的病情真要告诉他这无稽的厄兆事发于行越,却不知道那驽钝痴呆,却又偶尔变狡猾的公子嬴,以及那难缠的“师兄”赵无恤现在如何了难道是他们搅出的事端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未免天马行空了,哪有可能他望向行越方向,隔着那么遥远,却还是看到冲天的的奇异血光,正在那个方向升腾,但不知道怎的越来越衰弱,他回望西面星空,暗紫的天枢星,今日竟格外明亮。果真在西戎方向,天象开始变化了。

    “真是厄兆”他若有所思,想起老师典籍中那稀罕的征兆,随后眉头蹙的更紧,心中只踌躇要不要给那人更添烦扰。可是他依然知道自己会怎么做,也知道那人会怎么做。他掉头吩咐道“回深阁”

    宣鲁都城梁沃

    秦光叔放下手中竹简,望见夜空中那不寻常的气息,舍利这时候慌忙跑进来

    “主人,大司寇来府上了,仲宰要您去一趟。”

    秦光叔眉头紧蹙,随后舒展看来,苦笑道“我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不如去请司天官,有多少无聊虚妄的占卜都使将出来,反正国君仲宰争论到最后,也不过就是再议二字”

    “主人您真不去”

    “去请天官就说我在整理典库,不能走开。”

    舍利机灵地点了点头,应一声就跑了。

    秦光叔拉了拉披在肩头的衣裳,又埋首仲宰府那或琐碎或烦乱的事务中。

    成周三百年动荡世界,真就安定过吗现在即使有再多厄兆,以宣鲁之积弱,又能有什么作为,不过苟延国运罢了秦光叔如此想,却又不自禁看向窗外天空。

    西面暗紫,东方炎气衰弱,中原死气沉沉,他望着那颗炯炯天枢星,似乎若有所思。

    “心不能静”他凭窗而望,“行越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想到自己的挂名师兄,不曾同窗共读,却听老师与同门一再提起,都说此人不凡,而偏偏这个非凡之人却安然朝堂。老师还说,他也许是弟子中唯一能全身而退之人笑话,秦光叔心想,这位将军又回去做了大司马,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在宣鲁也有一段时日,东齐追捕也该松一些了吧

    这样想着,秦光叔伸手拿过案上的通关手令,径自写上批伏。以秦氏中一个小商贾的商队为幌,一路开好凭证。

    他虽只有主簿之名,然宣鲁三代之前,国君就已架空,当时篡夺权利的正是国君的叔伯,如今国内是由仲宰季孙和梁于庸把持朝政,两人无治国之能,只懂得倾轧宗室,府内家政尚且混乱不堪,何况朝廷。直到秦光叔以门客身份入仲宰府门下,接手府内事,这府内事与朝堂事竟混在了一处,区区一个内府僚臣,案牍上有都城防务,大夫奏报,朝廷政令,甚至连宰相之印,甲兵之符都落在他的掌握中,非他刻意攥权,而是宣鲁已经糜烂如此,他非迂腐良善之辈,年少气胜,就这样不露声色的以陪臣之身份,隐隐把持了朝廷局面。

    不知道那位骄傲的师兄,现在是不是遇到点麻烦秦光叔思量着。

    尾声江山可待

    太庙大火,一夜救扑,白日时灭,雄伟的庙宇成了焦黑废墟。

    寝宫深处,国君的尸首已冷,没有围拢哀哭的宫人。

    如姬夫人守在另一个儿子的床头。床上人苍白如同死人,只微弱一点心跳,表示他还活着却不动不言。胸前贯穿的伤口,请了最好的医师调治,医师摇头,说此伤极重,公子竟然不是立刻毙命也是奇迹。

    凤琅满身绷带守着昏赵无恤,医师只说他疲累过度,内伤甚重,需要许多时的调养,凤琅粗通内息法门,略微检视,发现赵无恤真正是元气大伤,若非他根基甚厚,这一身本事怕是废了,而如今,无有三四年是难以恢复的。

    天明时,赵无恤醒了。

    他一翻身,猛地坐起,环顾四面,见凤琅正惊喜地看着他。

    “叔叔”

    “吕赢如何了”赵无恤焦炙地问道。

    凤琅苦笑“叔叔莫着急,他没死。”

    “在哪里”赵无恤下床,一个踉跄。

    凤琅搀扶住他道“就在内殿中,我知道你一醒就会想见他。”

    赵无恤到了那人床前,见到奄奄一息的那人,他也不顾及自己受伤的身体,导气入体,想为他疗伤,却发现自己的气息难以引动。

    “叔叔,你家的伤也甚重,真气是无法动用的。”凤琅见他焦急,安慰道,“公子一息尚存,不如等待。”

    赵无恤镇定下来,思量片刻“昨夜之事,你都看见了”

    “是,我都看见了,叔叔身上乍然腾起一只黄色虚影,做飞鸟之形”

    “我所觉是炎贲帝君现身,如今行越再听不见这神名了,我记得你的族人依然供奉这神祗,迷商之时曾兴盛一时”

    “我家族人原本自命炎君后裔,但是我族祭祀大巫在百年前就失去了能力,神灵再不显神迹,我等小辈只是听闻些传说罢了,越族多相信天地之气轮回转生神祗亦然,我等只有等待神灵再次转生,重新回到尊位之上可惜一直都等不到”凤琅道,“而岁星之说,在我族传唱中早已有之,还有商羊,黄鸟,都是炎君座下灵兽使令,这些我家是告诉过叔叔的当时十二万分的敬重叔叔亦是因为你能得到黄鸟之魄,乃是神灵眷顾之人。”

    赵无恤苦涩道“我,本没有把你族传说当真你也早就知道吧可没有想到,传说神话,竟也有成真一日。”

    凤琅一笑“我知道叔叔的脾气,并不介怀,如今这世道不可靠神灵,只有靠自己叔叔,另有一事,要报你知道。”

    “什么”

    “禹夕没有死。”

    赵无恤喜道“真的么”

    凤琅黯然道“可是事情有蹊跷,医师诊断,禹夕夫人重伤不治,偏偏腹中胎儿还有心音,也不知道怎的竟然还活着。”

    赵无恤一惊“妖邪”

    凤琅道“凤琅不认为是妖邪,岁星已经被带走,现在夫人的胎儿应当也是吕氏血肉,至少名义如此”

    “如姬夫人是国君之母,她可有决定”

    “夫人劝将军,将禹夕夫人处置了。”

    赵无恤道“不,不然吕赢若醒来,非于我拼命。”

    “叔叔要藏起魔星吗那朝廷呢,如今一片混乱,仲伯与魏舒两位老臣勉强支持着,并不能长久。而且,他们家两位意见也与夫人相同”凤琅皱着眉头回答道。

    “凤琅,如今还有什么退路,我只有为了他力争了。”

    行越代公临朝,八月朔夜半,太庙大火,天显异象,代公重病薨,宫内大乱,后公子赢复位,亦沉疴难以理政,由大司马赵无恤代行国政,骄横擅权,一时间朝廷动荡,老臣纷纷引退。

    云楚忽而发难,以行越妖邪旧事质问行越,欲约诸侯共讨。

    “果真如我所料想,你这里有麻烦了。”秦光叔一身素陋衣裳,在宫中着实刺眼,但是他的清俊风姿却掩盖了一切,在宫殿中一路走来,宫娥多举目望。

    他倒不是故意要这样进宫,只是他冒充贾人进的行越,来不及换装而已。

    “师兄,你清减了。”秦光叔道。

    赵无恤温和的看这神采飞扬的同窗“你却好似长高了”

    少年正发身长大之时,几个月过去,如茁壮翠竹,俊秀挺拔,只是依然纤瘦。秦光叔闻言一笑“光叔根基弱,可惜不能长成师兄这样的伟男子。”

    说罢,他径自随赵无恤走进内宫。

    重重把守下,那寝室中还贴着符咒,焚驱魔香,秦光叔皱眉趋前,床上躺的女子,根本不像活人。

    他连忙把脉,半晌道“她已死”

    “我知道”

    “吕赢呢”

    “他鼻息微弱,伤太重”

    “那么我想,吕赢胸前的红痣,已经不见了吧”

    “他伤在胸前一片血肉模糊,哪里还能见到”赵无恤心痛地说。

    “我都听说了,还知道你得到那把剑,现在那剑怎么样了”

    “抹去血痕,看来神力丧尽。”

    “那么先别提它,你的伤势如何”

    “不见好,似乎要再修养,老师的丹药我已经吃了,不过真气被寒毒损坏得厉害,难以引导,我还要花时间条理。”

    “那么你身上那个呢”

    赵无恤知道他指的什么,叹道“如果不是失掉了那个,也不会这样严重”

    “依你与凤琅之言,我想那颗所谓的岁星已被黄鸟之魄摄走了,你不用再防备禹夕的胎儿,它已经不是那个东西”光叔沉吟片刻道,“如果所料不错,现在这胎儿就是商羊,不让它降世,吕赢也回不了魂。”

    “你又如何言之凿凿”赵无恤迟疑道。

    秦光叔道“我曾遍阅典籍,知道混沌未开之时,天地灵气孕育而出的商羊,能言凶事外,多能吞吃魂魄与其他异兽,也能分出魂魄再造分身,那是棘手的怪物啊吕赢的魂既然于此物一体,商羊死,吕赢如何活得下去”

    赵无恤道“你说,那妖物要保存它难道不会再祸害人间么”

    光叔忽而笑了笑“我不用费唇舌,我只告诉你,有这么一线可能,救这怪物,是救吕赢你无时间犹豫了,大司马。我来的路上,听说云楚蠢蠢欲动,他们的国君虽然在病中,依然是猛虎一头,这次借着天象特异的因头,打的主意非常之可怕,你不将事情交代清楚, 我怕你要面对的是诸侯讨伐,别忘记,这不是成周初年的行越,那时候且差一点点亡国,君王身死”

    “你已经有计较,说于我听罢纵使惊世骇俗。”赵无恤平静道。

    秦光叔挑起俊眉,眼神炯炯“那死胎,商羊在其中了,它为了保住自己的生息也在拼命啊,也许还是想再返人间的去拿玄刍,用它或可成功你来动手,将这孕育八百昼夜的胎儿落地”少年走到赵无恤面前道,“怪力乱神,何妨一用就怕你敬神畏命”

    “你真干脆恐怕神鬼于你,也只是道具。”赵无恤苦笑转身,向殿外走去。

    玄刍已经失去那狰狞血痕,暗淡古朴,提剑的男子神色警惕,秦光叔亦是少有的肃然,他道“女子已经死了,你不用太在意,她生前希望生下孩子,你必然要达成她的心愿。”

    赵无恤闭目,再睁开,望向并排而卧的两人,一个死人,一个活人。

    “吕赢,愿你醒了来罚我”

    他举起剑。

    混沌初开,灵识初绽,它只知道争斗捕食,或偶尔感天地之穷化,若有所思,商羊看得到天地那一点征兆,只言凶厄,它呼风唤雨,并不是为生灵,只为痛快,直到遇神祗偶然经过,捕而为使令。从此受了多少窝囊气,却也只能伏于炎贲座下。

    到底什么时候开始,那位帝君教给他”人”这字,又唤他见识开物神所造的凡间人世

    “没有人世间,就没有所谓凶所谓厄,所以你生出来,自有道理。”帝君奥妙莫测的这样说话,商羊自然不懂。

    天老之前,地荒之后,或可解。

    遇到个”人”,或可解。

    那日,在水边,一个陋衣瘦弱的孩子看到它,眼神忧郁而火炽。

    “不如随他去”帝君的呼唤已经微弱了,那界限模糊的人与神,终于遇到一块。

    混沌有道理,却终于要分开。

    商羊,你是否想做一做人其实你不知道那是怎么滋味,也就不知道雨为什么要流泪。

    其泣喤喤,

    朱芾斯皇,

    室家君王。

    尤若当时出生,不过那时是一团漆黑,如今眼前鲜红一片,它挣扎,吼叫,努力挣脱,还有许多要知道,还有许多要做

    忽而感觉失落了什么,却又觉得那瞬间好不松快,本来似乎就是包袱现在,他才是他,它也才是它

    什么东西尖锐而寒冷,光闪过,就好象某一次残忍的杀害,当头而下,它恐惧,挣疼,伤疤落在额头,听到剑掉落的声音

    哭声倏然而至,红光遍室,映照出宫门。啼哭嘹亮,呱呱坠地的白嫩孩儿是个男胎,他胸前七颗红痣如血,额头一道剑痕,仿佛宣告它的不同凡响。那是吉兆。

    “吕赢吕赢”

    谁在叫啊

    “吕赢吕赢醒过来”

    好吵,莫不是寡人又睡过头了

    这群莽撞奴才

    他微微嘟囔,就不肯睁眼,突然脸上一疼,一个响亮的巴掌,把他打醒。

    秦光叔无辜地拍拍手,一拘而退。

    留下刚刚睁眼,还迷茫的半张嘴巴的公子,与武人对望。

    “赵无恤”吕赢喃喃道,”莫不是做梦,你还活着不我还活着”

    赵无恤梳去他额头凌乱额发,吕赢却感觉到武人本来一直稳定的手指,竟然有点颤抖。

    “我,我是不是要死了你这模样”吕赢觉得全身无力又疼痛,心想大概是回光返照。

    “你这”赵无恤只管狠揉这傻子进怀,无法成言。

    代公薨后十七日,国夫人诞世子翕,灵公逐病愈,后世多言此事灵幻莫可言,世子诞时红光满室,乃大吉之兆,诸侯听闻,纷纷祝贺。灵公大喜,下国诏曰“此子吉祥,应天而生,必为行越主,若有异议,寡人不听。”后又加恩,命大司马为太傅,另有一诏“大司马国之栋梁,寡人在廷一日,不许辞归。”后分赏朝臣宿老,宽仁施恩,前事竟不追,朝廷安定,人心思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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