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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越国诏 第25节

作者:绛袖 字数:10314 更新:2021-12-30 05:02:08

    吕赢叩拜列祖,而后跪到国君面前。

    吕牧端详着他,而后端过祭酒“饮行越之五谷,行千里切守祖先之道即为使节,兄长须不可堕国之威仪。”

    门前响起司仪无顿挫的颂唱,吕赢就在这殿前领下过一国之君的尊位,现在则是从君王手里接下送别的酒。他伸手接过浅饮一口,心想,不知道此去云楚,什么时候才能再喝到家乡之酒了

    吕赢一抖袍袖,喝干了酒,眼泪在热红的眼圈中辗转着。

    “阿弟好好照顾母亲。”他动情地脱口说。

    如姬本来精神恍惚,被这话激得哭了出来。

    吕牧的神色紧绷,眼神闪烁,果真不像平时的他

    吕赢却是个放得下的人。他见自己的兄弟如此为难尴尬,站起身来收了戚容,吸吸鼻子,哽咽道“我这兄长多蒙你照顾,给你添了许多烦乱,也十分对你不起你要好好照管祖宗社稷,照顾母亲”离别实在令人辛酸,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吕牧有些困惑,又似乎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可是头上沉甸甸的冠和身上厚重的王袍,终究让他无法挪动脚步。

    于是吕赢一拜而退,再拜母亲,而后转身。

    天蓝如洗,风乘万里,果真是出行的好天。

    这世间竟真有天命如此无常,瞬间繁华尽命数终,又或者风生水起另有境界

    吕赢迈着依旧堂皇的脚步,接受百官的送行,那风姿不愧君王血脉。

    吕赢一路看着奉邑的城郭消失,换做碧螺的山,如镜的水,风中起伏的青禾车行于郊,护送的是殿前将军凤琅,已经沦落为侍卫头领位份的他倒没什么在意的,保持着警惕,左右不离车辆,车行七日,吕赢一路不安,总觉得会有谁来阻他前行的,谁知道却是一路顺风,平平安安的到了莱溪,这是他熟悉的地方,聿城就在不远,可惜河流改道,已经不是城郭了,涉河而去,到了莫留,这里是云楚派兵把守之地,楚人手快,已经在郊野边境上竖起铭石。

    一队仪仗正在关口等候着。

    使者下大夫服色,是个年轻人,让随行的凤琅皱起眉头,他轻声对车中的吕赢道“是特使弥真,楚人无礼,上将军尚仙竟不到来迎接。”

    吕赢也没心思管云楚的轻慢,那个尚仙脸寒似雪,眼利似冰,见之消暑解困,精神振作他倒怕来的是此人。

    特使快步迎过来,他见吕赢下车,也不寒暄便道“您便是公子赢么”

    吕赢没精打采道“正是。”

    “吾乃下大夫毕弥真,本是来接引公子入云楚的。”弥真拱手为礼,接着道“可是如今有了一些差错”

    “什么差错”吕赢问道。

    “国君做卜,征兆不祥,云楚虽然想要人质,也不敢接公子入国所以,吾国国君特意下了国书,递于行越,拒绝公子入楚。让国君另派他人。”

    凤琅护在吕赢身边,这时候已经憋不住笑意。他代已经目瞪口呆的吕赢答道“既然如此,那么我等只有护送公子回国了。”

    “这算什么玩笑我已到了这里,又要我回去”吕赢早已经横下心来,谁知道却是这样的一场儿戏,叫他难以接受,他面色潮红,激动地道“那你们为何不早下国书,却等我来了才说”

    弥真神色古怪,他看着吕赢道“公子身体不适么快扶他去休息。”

    凤琅答道“好这家就扶公子去休息。”

    吕赢忍不住怒叫“凤琅,你怎么了,就任由楚人如此欺我”

    弥真与凤琅眼神交会,各自苦笑。

    弥真拱手“弥真要回去复命,这就不送了。”

    凤琅点点头,挥手间,有人将一份书简和一个木盒子递于这位使者,弥真收起东西。上了车,绝尘入关。

    吕赢在车里晕头转向,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凤琅敲了敲车厢,掀开车帘道“公子,既然没有使命,凤琅就带你去吾家乡看看,可好”

    吕赢余怒未平“将军还有心玩乐”

    凤琅道“本来就是左右无事嘛难不成公子还想回国都”

    吕赢反问“不该回去”

    凤琅哈哈大笑,辫子上的草铃清脆的响着,他挥鞭策马,一脸促狭道“公子你回不去了。就算我答应放你回转,有人却不答应的”

    吕赢睁大他本来就大的眼睛,突然好象有点明白了,心里一阵激动,他结结巴巴道“你,你说谁”

    “还能有谁”凤琅笑道。

    毕弥真一回车驾就抖开书简,上面是一副药方,如何使用,如何调治都写的十分详细。毕弥真叹息一声,终于把悬系的心放下。

    毕环这位国君沉稳练达,心思缜密,可毕竟太骄傲。

    他回兵救援的时候为求神速,直接穿越阴泽,在其中遇上瘴气,眼目受了损伤,虽然打败了东齐,但也元气大伤,而国君受了这样的伤,是切切不可外传的秘密,一旦泄露,国中居心叵测者必然造乱,而云楚初露霸征,也万不能功亏一篑的。于是这件事情,就被彻底隐瞒起来,只有少数亲信才知晓。

    毕弥真论起与毕环的血缘并不亲密,算来是国君的族叔,却是儿时就一同的伙伴,也正因为这样,毕环信任他,这隐秘的出使任务就交给他。

    瘴气之伤外需药物,内需导气,四十九日不得拔除,则再不能治了,偏偏药方为端木先生所藏。尚仙前去求恳,才知道已经被秦光叔带走。这老先生“年迈昏聩”已忘记了这方子的内容,尚仙无奈只能去信于幼师弟。秦光叔的口信是那日与师兄赵无恤相谈甚欢,一见如故,给了他三卷医书,方子就在其中。自己如今避祸,自身难保。还请师兄们自行斡旋虽然那少年在宣鲁仲宰府已从舍人混成了主簿,但依旧是“小心谨慎“,毕竟是他劝东齐出兵,让老而不死的东齐国君因战败而急气攻心,终于薨逝的,而东齐与宣鲁是很近的。

    于是别无选择,只有求助那位赵将军了赵某人显露贾人本色,讨价还价了一番。

    毕环最终放弃向行越要求人质,条件是赵无恤守住他受伤的秘密,并交出药方和药物。这样两得其便,各自相安。

    弥真之所以如此卖力,本心自也不愿意吕赢入楚,他深知国君的脾性,有一个大美人行越公子在宫里,是件麻烦事国君的眷宠已经太多。

    弥真想到这里,更是归心似箭,环如今正是最孤立无助的时刻,若不快些回去,恐怕有人要近水楼台

    吕赢一路忐忑和迷惑,就跟着凤琅到了岐陵山十七凤寨,越族聚居之地。

    这里草木繁茂,沼泽遍地,邻着千里阴泽,翻过四云山就是函族的大草地和狼丘,乃是行越西蒙要冲。所以这里的越人还替行越守着西边门户,世代与行越国君为盟,并受朝廷恩封。

    这里的典布就是一方郡守,地方之上再没有更有权威的了,凤琅正是典布幼子,因此一到了家乡,凤琅便不再是那个规矩严谨的谦逊将军,而是前呼后拥,人人跪拜的大阿兄。

    吕赢所见,典布和一方诸侯也无两样。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里。

    “这里,国君也管不着啊。”吕赢悻悻道。

    凤琅啜着家乡的米酒,十分惬意道“公子不爱这里山水么这是个好地方啊。”

    吕赢也不能否认,确实还是个好地方,他们躺在竹楼里的大吊床上,吊床也不知道用什么藤曼编制的,又软又宽,在上面躺着就如到了云端。旁边矮桌上各种稀罕果实珍馐美酒,堆得小山一样高。水灵灵的七八个越族女孩儿全都是美人坯子,一边笑着小声嘀咕着听不懂的土话,一边侍奉在他们身边,殷勤的添酒扇扇。

    这里天气炎热,女孩儿穿的也单薄,一色的绿色小短衫,脖子上铃铛撞击着丰满的胸脯,时不时响着,还有那雪白的赤着的脚踝,勾引起吕赢许久没上来的兴头,不过一想如今自己寄人篱下,何况若被赵无恤知道,后果便不得而知了于是也只是色咪咪看着,不敢动手。

    小女孩儿们却是十分奔放的,见这美男子瞧她们,并不羞涩厌烦,其中几个就对着他笑,偶尔还故意过来亲近,小手时不时不规矩一下,吕赢发现这里真的是好地方,或许太好了

    “叔叔还在奉邑”吕赢在温柔乡中听见凤琅这样说,精神一振,望向他。

    凤琅道“朝中,恐怕已经接到了消息,说我们在边境遇到意外。”

    “这样便行了”吕赢叹气道,“凭小牧的本事,一定会追到这里来。”

    凤琅摇头道“叔叔已安排妥当,这事情,国君不会再追查了。”

    “那赵无恤呢,他什么时候来”

    凤琅闻言,眉头微蹙,道“叔叔说,暂时不能离开他会见机行事的。毕竟,以他的身份,暂且留下,能保得公子平安。纵使国君知晓你在何处,也是不能行动的。”

    吕赢只觉心头一凛,再无心享乐,他站起身来,开始踱步。

    “公子勿要担忧”

    吕赢道“我知道他的心思,可是这样一来,他冒的风险可大了万一小牧一意不肯放过我,难道他就一直”

    凤琅道“叔叔是个明白人,他自有办法的,公子安心,在这家住着”凤琅虽然做出平静的态度,可是原本轻松和蔼的笑容也逐渐僵硬起来。

    吕赢道“要等多久,他这样做还不如真的”说到这里,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不愿意兄弟相残,决心去做质子的时候,那人恐怕已经下了另一番决心,哪怕是让他这样决绝的逃亡,也不再让他受胁迫和暗害了想到这里,吕赢心里一颤,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涌过了心头,让他觉得有点疼痛,仿佛掉落了什么宝贝,可是自己曾为国君,要什么得不到呢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觉得那种感觉蔓延到四肢百骸,有什么强烈的感觉在催促着他。

    他走出门去,看着夕阳在茂林间落下,好似那天的情景,在阶梯上,他对他说自己决心已下,那人只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唉,这个人他一个人在奉邑,全都是为了他。

    很想见赵无恤。很想见他,如果他在这里便好了,好象已经太久没有见过他了

    “赵无恤,你真是蠢人”凤琅走出来的时候,只听见有人靠在树边,喃喃恨道。

    血滴落的声音,刀剑的轻声颤动。

    你可记得,你可还记得

    我说过,要让你实现心愿

    白色丧服的青年走上前来,他捡起了地上的剑,剑刃上都是血。

    “为什么,为什么”他骇然且愤怒地质问。

    少年只是笑着,在血泊里的裸足慢慢抬起,留下一个个鲜红的印记,直到青年的面前。

    “为了你啊”他嘶声说。

    回应他的是那柄剑尖锐冷酷的风声。

    记得我出生的时刻。帝君说过我是天地灵气的化身,是纯洁的神物,一旦沾染血腥,就要被玷污,那是最可怕的事情。

    可是假如神灵情愿堕落凡尘,从此成为妖邪,那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毕竟那样,就可以留在人间了想到这里,少年迎着剑刃笑了。

    凤琅在半夜惊醒,他以为自己是被噩梦所惑,但是当他一眼望见床边站着的人,又一次吓住,但是那微弱的月光勾勒出熟悉的轮廓。

    “越之嗣,你说过,这里也有商羊。”

    凤琅只觉得自己额头烧炙一般疼痛,他的恐惧从心底中生出,仿佛遇到了什么妖怪。

    凤琅本能的畏缩了一下,平素的勇武好象不存在了一样,他只能站起身,小心道“炎贲帝君令我族祭祀守护此物,已上百年,不知道你要的是否就是它。”

    “就是了。”翕冷冷的回答。

    他们在岩洞所修葺出的祭坛前站住,那岩壁上画满了朱红色的壁画,翕仰头看时,竟露出悲伤的神色。惟有凤琅,这个典布之子,能将百年来族中的信物取出,岁月湮灭信仰,那木盒的贵重也早就被遗忘了。

    而凤琅没有注意,他只是小心将盒子捧给翕。

    翕打开盒子。黑暗中,干硬的土块出现,泛出一片妖异的暗红色。捧起这一块,不像以前那几份血肉,如同活物,这一块好象鲜血凝成的玉石,坚硬盈润。

    凤琅注意看时,觉得那好似心脏的模样,就在这物之上,竟有一个清晰可见的字迹,无论是凤琅还是翕,却都不认得这种文字。

    “为什么这块不同”翕若有所思。

    “你到底想干什么。”凤琅无法回答他,他虽然万分担忧,可是除了虚弱的询问,再也没有其它的事情是他敢于做的了。

    “越之嗣,你不懂,帝君要你们守着的东西,只是要等我来取而已。” 他那双美丽的眼睛如今深邃如湖,他说完却犹豫,并不如往常将自己的血肉及时吞下。翕知道这是最后一部分的血肉,只要他拼凑回其中所封的魂魄,他又能借这肉身重临人世。

    这一块血肉有些不同,虽然有他的气息,可是在祭祀帝君之地放得久远了,沾染了另外的东西。而那个字迹,也似乎是个封印的模样。只是他失去神性太久,许多事情再也想不起,也做不了了。

    他心口一阵烦恶,仿佛揣着一桩心腹患,却怎么也解不开。

    “一定是因为他”翕知道身体里还有一个魂魄,那个人的力量如同荧火,他明明如此之孱弱,却难以熄灭。他应该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了,而他难道不是正是他么,为什么还要抗拒而为什么这个脆弱虚假的魂魄反而如此的有活力呢

    在刹那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神游愣怔了片刻,突然露出一种古怪的神色。他终于克制冲动,放下那片血肉。

    凤琅注视他一举一动,只觉得刚才瞬间,这可怕的邪魔似乎在恐惧。

    翕将晶莹血红的那物,以缣帛裹了,放入怀里。

    他似乎并不着急恢复旧日的商羊。

    “再等待片刻我要让你不再抗拒而且”翕喃喃自语,抚摩着胸口,也许这只是借口。翕突然觉得,自己也许不是以前回忆里的那个商羊了,有什么地方出了错而且,这血肉的封印,似乎要缺少什么东西,才能真正属于他。

    七夕楚云梦华应节番外

    十六头盏的铜凤灯,一路点亮了走廊。

    今夜风在黄昏后起,月明星繁,银河于天际徐徐而过。

    转回头,只见灯影重重。

    沉沉的纱,微风拂不过,只荡起一边。

    可以听见帘外隔的那如海的沙沙的竹声,深阁是这样的的神仙境地。

    那幽深的林和泉水,还有终年不散的霞和雾。

    惟独今日,星光铺洒。

    一对白衣垂鬓的宫女捧着嵌金手盏,身姿袅娜,地上乌黑的木料平展光滑。

    女孩儿的白袜踩在上面,一点声息都没有。

    毕弥真放轻了脚步,小心跟在后头。

    女孩儿身上串着铃,五彩丝线飘荡,弥真一笑,七夕正是乞巧日,怪不得脚步如此急。

    “你们下去吧,今天不用伺候守夜了。”弥真道。

    少女们互相看一眼,似乎知道什么。偷偷笑着,举了灯下去。

    自然,她们会到下庭去,西山那一处的野地里,择一只瓜棚,听巧女的私语,告诉她们未来夫婿的姓名。这叫做听巧星虽然有些无稽,但是这女儿家的缠绵小意,也十分可爱。

    弥真一人端着灯盏,走入门去。门上是朱色狰狞华贵的六魂兽,以玄黑为底,如此的讲究,如此的尊贵皇家威仪尽露,却又是那么的舒适。

    那个人总不会亏待自己,他,十分懂得如何享受。

    当初深阁初起,弥真就十分的惊诧,他没想到自己少年时候,曾向那人描绘的神仙眷所,似乎被他牢牢记在了心里,是以如今,那人大权在握,就忙不迭的将它造起。

    也不知道是欣喜,还是痛心才是,他念念不忘的,难道不是过去受的苦楚么

    “来的是弥真么过来罢。”一个男子正斜靠在寝台上,国君卸去一身豪华的朝服,单穿一件宽大轻柔的缁袍,头发披下盖住一半的额头,洒脱不羁的模样。

    弥真细细思量灯下的这人,他算来是他晚辈,年纪却差不上几岁,随着经历的增长,他气度越来越沉稳,真像个大人了。

    弥真觉得自己望他望的久了些,于是急忙行礼,而后走进去,掀起一屏玄色的竹帘和一幅碧色的纱帘,他眼前就是那宽大的露台,一炉香袅袅散发着烟雾,刚才未曾注意,现在才看见,他这位国君,竟手里编结着一根丝带,因为尚且看不见,只能摸索着,好似非常用心,头也不抬。

    “叫宫女们都散了,今天可是七夕,她们啊,一定惦记着夜半乞巧听星”

    “已经吩咐了,”弥真一笑,“环,你手上可是串丝结怎么想到摆弄这个”

    “这个黄昏时候听见小玉在外头结这个,似乎手笨的很,寡人就吩咐取来替她谁知她跑得不见踪影。”说话间,那修长灵巧的手指已经打完最后一个结,七个端正小巧的扣结在丝带上,各垂下一绺丝线,这扣十分精致,弥真不禁伸手取过来细看。

    “好别致的扣,原来这便叫串丝结,不是每个女子都能编得好罢”

    毕环将身子微仰,叹息一声“编的好的女子,就有好姻缘,阿母教我的,她编的那么好,那么用心,每年都将扣系在竹支上,绑在门口,可是父王再没来过到她死也没有”

    弥真想起那位懦弱又温柔的妇人,也不禁觉得心地酸楚。

    “何必又想起这些,环。”

    “今日七夕啊寡人既然不能出去赏星,就只有在这里吹冷风了,看,天河行地巧女和炎君今日才能见上一面,可是他们倒是一对眷侣,纵是寂寞千年万年,这一夕总是能够盼望。”

    弥真望着清澈星光下,国君的侧脸,那长发随风飞扬,可惜他现在是看不到天河的美景的,他也看不见自己那微微懒散颓丧的模样又多蛊惑人心。

    弥真感觉到手中的串丝结扣缠着十指,解不开,可是,他也不愿结开。

    唉,这寂寞的人,怎么能离开他

    深阁是个神仙居所。依山而立,寝所由千年簖木而造,所下一片温热泉水,千年不化的冰石在洞府深处,镇住泉水的燥热,所以这里四季如春,是个修养的好处所。

    在这片宽大露台上,能将林谷风景一览无余,温泉水如今静静反射着天河的闪烁,

    国君趁他发愣,摸索进他的手里,拿过自己的“功课”,又吩咐他递过竹支,玩笑似的把结扣在了上面,然后就随手插在香炉上“看看,果真能招来红线另端之人否呵呵”

    接着回过身,那双如星的眸子只望过来,虽然,暂时他还是看不见可是,弥真却被他望的心慌。

    “今夜别走了弥真。” 国君温柔的声音带上了暧昧。修长的手指划过他的面颊,梳理他的长发。他低低的声音如同巫咒。

    也好

    多少年了,他叫他留下的次数越来越少,恐怕今后,会有一日再不唤他吧

    那么至少这个七夕,他是他的。

    弥真的微笑温柔又洒脱,一定正是毕环少年时记忆的模样。

    毕环知道自己十分任性,他的过去里,所有的联系都快要被他抹得干净,那些暗无天日的凌虐,那些悲哀绝望,那些潦倒寒饥,无尽的恐惧和算计,死去的仇敌和亲人只有弥真从过去到如今还在身边的,而他的微笑依然温暖,他的唇也依然能抚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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