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弈笑了笑,说道“里面有我的师弟,阁下能否打开结界”
听闻此言,凌岳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前面的小竹屋,只见前面景色慢慢开始发生变化,小竹屋虚幻的扭曲了几下,像是一个水泡一下破碎了,面前的景象完全发生了变化。一个身穿黑色衣袍的高大男子就站在距离他们不远处,一双如同寒潭的眸子正冷冷的看着他们。
“长得跟我师父不相上下。”凌岳惊叹,手指捏了捏自己的左手的中指,然后将目光转向景弈。
对面的那男子听到凌岳的话,也将目光移到景弈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随即隐没,薄唇轻启,声音悦耳但是没有丝毫感情“那个人是你师弟”
“不错”景弈点头,眼底划过一丝精光,这个人
“宫景。”一个慵懒的声音从结界破碎后露出的二层小楼里传出来。
宫景景弈眯起了狭长的丹凤眼,似乎剧情中,并不是这个名字。
宫景转头看向那座木质小楼,眉间起了褶皱,这个人是他突然心中一动救下来的人,但是这个人醒来之后似乎对他很熟悉。
许是长时间听不到应答,从小木楼内缓缓走出一个身影,那人一身红色衣袍,似乎被一团火焰簇拥,整个人光鲜夺目,十分惹眼,而更惹眼的是这个人的长相,精致到完美,多一分则太过阴柔,少一分则无法给人这种惊艳的感觉。
“祁元师弟”景弈看向那个人,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看来这个剧情世界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景弈师兄”祁元挑眉,一双与景弈一模一样的丹凤眼中微微眯起。
在一旁的凌岳看着这个又看看那个,感觉自己今天走进了美人窝了,没想到传闻中的祁元师叔这么好看。
“宫景,我先走了,有缘再见”祁元打了一个哈欠,勾人的眼角挤出了生理泪水,挂在那微卷的睫毛上,晶莹剔透,有种让人想吻上去的冲动。
此时景弈才稍稍有点感觉到剧情的熟悉,剧情中,祁元即使重生了依然对宫景念念不忘,但是他明白一味纠缠只能让宫景心中生厌,故而先表现出对宫景的熟悉,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勾起了宫景的好奇心,调查之后,一再关注祁元,对祁元毫不手软的样子,与正道不同的那种肆意洒脱,升起了兴趣,随着逐渐的深入接触,宫景终于动了心,祁元前世求而不得的东西,今生圆满了。
“师兄,走吧”祁元用缩地成寸的法术,一步走到了景弈的身边,直接伏在景弈身上,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景弈的脖颈上。
景弈微微皱眉,还没将他拉开,就感觉身上一轻,转眼就被拉到宫景身边了,宫景见景弈把目光移向他,面无表情的把手从祁元的胳膊上松开放下,没有多说什么,就直接转身离去了,众人眼前的景象一阵扭曲,又恢复到了刚来时的模样。
“师叔,师叔”
被宫景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的祁元,在凌岳的招呼下回过神。
“师侄,怎么了”祁元咳了一声,神色慢慢恢复正常。
“师叔,师父走了。”凌岳笑嘻嘻的指了指景弈远去的背影。
祁元勾起唇角笑了笑,加上那惑人的丹凤眼,竟与景弈有七分相似,凌岳眼珠子转了转,师父与师叔之间难道还有什么隐秘
“师兄,师弟伤势未愈,无法行走。”祁元从自己的储物空间内拿出一把椅子坐了上去,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景弈的背影,狭长的丹凤眼勾出一丝魅惑。
刚走了没几步的景弈顿住了,勾了勾唇角,也没转身,直接掐了一个法诀,空中一个黑点由远及近,急速而来,还未落地,就带起一阵大风与尘土,祁元脸色微变,下意识的掐了个法诀将尘土抚走。
“这不是很好么无法行走,就用法术飞回去,相信身为天之骄子的祁元师弟不会连这点都无法做到。”顿了顿,景弈又对凌岳说道“凌岳,照顾好你师叔,他受伤了,务必把他安全送回景阳宗”
“是,师父”凌岳一向吊儿郎当的样子消失,眼中闪过一丝郑重。
景弈说完那些话,就拿出自己的法器踩上去腾空而去,渐渐身影变成一个黑点直到消失不见。
而在一旁听着景弈刻意咬重的景阳宗三个字,祁元狭长的丹凤眼眯起,里面闪过一道冷光,嘴角浮起嘲讽的纹路。
“师叔,咱们走吧”凌岳跳上了飞兽的背部,对着祁元喊道。
祁元转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小竹屋,掐出一个法诀,身体连带椅子都直接腾空而起,原来那把并不是普通的椅子,而是一件法器。
还在地上踩着飞兽的凌岳嘴角抽了抽,也不知师叔怎么想的,怎么会找这么件法器,实在是,实在是太对他胃口了凌岳眼中迸出一丝惊喜,连忙驱使飞兽跟了上去,飞兽扑腾了几下扬起许多尘土,才飞了起来,凌岳再一次升起想要换飞兽的冲动。
在空中隐藏身影的景弈在他们走之后,渐渐露出身影,看着他们远处的方向,他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不过现在还无法证实,但是他需要提前去做些准备,景弈看了看脚下那个朦胧不清的小木楼,弯起唇角。
景弈在原地消失不见后,木楼的窗子突然被打开,
作者有话要说 露出一个高大的身影,一身黑色衣袍,上面用暗金色的线绣着叫不出名字的妖兽,矜贵而又妖异。
手贱的我又去申榜了,排名太靠后,估计不会有什么好榜,也许还会轮空,所以打个赌,如果下周四能有好榜,我就继续再申一周,大不了不睡觉也要完成榜单任务,你们就不用等这么辛苦了。
、第64章
凌岳一脸愁容的坐在九剑峰上,景弈的房间门口,像是受尽折磨,在看到一个白色身影从天而降的时候,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立刻冲了上去。
“师父,您终于回来了,这几日师叔都来了好几趟了。”
听到凌岳的话,景弈第一反应就是主角受祁元,可是还没等他发问就见一个人影扑了上来,他身形一闪,到了另一端,然后才看向刚刚那个位置所站的人影。
一个身穿黄色衣裙的俏皮女子正一脸不满的看着他,嘴里质问道“九师兄,你这么久不出现,干什么去了”
这名女子名叫令狐晓晓,是宗主最小的嫡传弟子,修为颇深,比之原主差不了多少,而宗主弟子中修为最高的,是祁元,其次是原主,然后是令狐晓晓,剩下的那些虽是最早入门,但是修为却像是倒过来了一样,不如他们。
景阳宗宗主是原主的父亲,原主是宗主独子,天赋也不低,在景阳宗得到的资源自然就多了一些,这惹得不少人嫉妒,可是因为修为高深,长相俊美,同时引得许多人爱慕,这其中就包括了令狐晓晓。
“晓晓,你怎么来了”景弈走近她,笑着问道。
令狐晓晓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一个玉简递给景弈“给,师尊说,让我亲手交到你手里。”
在一旁的凌岳听到这话,眼前一亮,目光落在景弈手中的玉简上,有些激动的说道“师父,您快看看,是不是师祖让您去主持收宗内弟子的事宜”
“怎么你想参与”
“听师兄们说,新弟子入门试炼很好玩。”凌岳满眼期待的看着景弈。
凌岳是很期待,只是还没等景弈开口,令狐晓晓一个剑鞘敲在他的头上,刚刚的小女儿姿态全没,脸上满是长辈教训晚辈的严肃“师侄,快去修炼,总想着玩,你都九十岁了还不会御剑,丢不丢人”
“知道了,师叔。”凌岳见是令狐晓晓开口,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好了,快去修炼,别在这里愣着了。”令狐晓晓挥挥手。
凌岳知道自己这次肯定不能掺和这件事了,便向两人行了一个弟子礼,就转身离开了。
令狐晓晓一直等到凌岳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了,才转身扯住景弈的衣袖,笑嘻嘻的说道“师兄,你快看看是不是主持新弟子入门试炼,到时候带我一起。”
“刚才那么老气横秋的教训我徒弟,现在”景弈瞥了她一眼,一边说话,一边讲神识探入玉简。
令狐晓晓装作听不懂的模样,摆了摆手道“师兄不必谢我,教导师侄是应该的。”
熟知她性子的景弈明白,就算他直接把话挑明,令狐晓晓都有一百个义正言辞的理由来反驳,索性也不再管她,专心查看玉简里的内容,玉简在他查看完毕的那一瞬间失去光泽,并且上方布满细密的裂纹,景弈不着痕迹的将玉简收起,一旁的令狐晓晓没有丝毫察觉,而隐身在半空的神秘人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震惊。
“不是新弟子入门试炼,而是另外一件事。”景弈眯起漂亮的丹凤眼,这件事跟剧情有很大关系,倒是可以去掺一脚。
见景弈没有多说的意思,令狐晓晓也没继续问下去,她明白虽然九师兄对每个人都很温和,对她也十分纵容,但是九师兄不想说的事情,任何人都问不出来。
送走了令狐晓晓之后,景弈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了景阳宗,刚一出去就看见一个红色身影在门框上靠着,景奕眼中露出了然,剧情中也是这样,有着前世记忆的祁元自然不会放过这次前去秘境的机会,他心中也因为这件事对宗主生出怨恨,他是宗内天赋最高的弟子,可是宗主却以权谋私将去秘境的机会给了自己的儿子,原主从秘境出来后,修为大增,隐隐超过了祁元,祁元认为如果当初他去了秘境,就不会那么轻易被逼入绝境了,这使得他生出了毁了景阳宗的念头。
“九师兄”祁元靠在门框上,微抬眼皮,神情慵懒至极。
景奕站在法器上,看着那人,嗯了一声,却什么出乎祁元意料的什么都没说,直接掐起法诀,整个人如同流光一样,迅速消失不见。
祁元的表情一僵,眼中闪过恼怒,拿出法器追了上去。
“师兄,何必走那么快师弟有那么可怕吗”祁元用灵力催动着法器,几乎到了极限,才终于追上了。
景奕勾了勾唇角,速度不减道“师弟不好好在宗内养伤,跟着我做什么”
“听师尊说,师兄要去镜月秘境,师弟跟着凑凑热闹可好”因旧伤未愈,祁元跟的很是吃力,额头上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
“师尊交代了让我帮你寻找疗伤圣药,师弟还是回宗内好好养伤吧”景弈微眯眼睛,嘴角勾出一抹嘲讽。
剧情中并没有解释,或许宗主真的有一部分私心,可是更多的却是因为祁元身上还有伤,秘境中危险重重,不忍他去冒险,这些是景弈这些年与宗主相处,以宗主的为人推断出来的,并且那个玉简内,也提了祁元受伤之事,还让景弈在秘境中寻找疗伤圣药。可惜这一切,祁元并知不道,就算知道了也只会用更大的恶意去猜测这背后的目的。
果然听到景弈的话,祁元眼中划过一丝冷然,面上不显,淡淡的说道“师弟的伤已无大碍,九师兄这般阻拦,是怕师弟抢了你的风头”
“想去就去,何必问我”景弈冷笑一声,加快了速度,几息之间就不见了踪影。
祁元停了下来,脸色苍白如纸,微微喘着气,看着景弈消失的方向,神色晦暗不明。
而在百里之外的景弈也停了下来,看着前面那一片空地,感受着储物空间内那颗微微有些蠢蠢欲动的球状法器,一向淡然的脸上,竟出现了激动的神情。
“出来”
“竟然被你发现了”一个低沉悦耳的笑声从前方传来,前方路旁渐渐显现出一个身影,长相英俊,身形高大挺拔。
景弈心中一惊,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漂亮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那男子见景弈不说话,便开口道“弈儿,不认识为父了”
“父亲”景弈神色有些复杂。
景渊之,景阳宗第二十八代宗主,也是景弈这个身体的父亲,他来到这个世界一千年,好不容易才得到一点线索,难道就要断了那个球状法器明显是景渊之的,他在这个世界与景渊之相处了一千年,没有发现丝毫不对劲的地方,景渊之应该不是左傅,但是上面那熟悉的气息是怎么回事
“弈儿见到为父不开心”景渊之黑眸有些暗沉。
景弈收敛了神色,恢复到以前的淡然,笑道“只是父亲突然出现,让孩儿有些惊讶,怎会不开心父亲说笑了。”
“既是如此,那就走吧。为父同你一起去镜月秘境。”景渊之腾空而起,没有用任何法器,到了他这一步,已经不在乎灵力的消耗,可以直接从天地之中抽取灵力归他所用。
眼神微闪,看来剧情又偏离了很多,景弈看着前方的身影,掐起法诀驱动法器,跟了上去。
两人没有停歇,三天之后,终于赶到了镜月秘境的入口,此时镜月秘境入口处已经站满了人,全部都在等待着秘境开启之时,抢得钥匙,然后被传送进去。
“弈儿,一会儿,你帮为父抢一把钥匙。”景渊之看了一眼前面黑压压的人群,然后把目光转向景弈。
景弈点头,看着景渊之挺拔的身影,心中疑惑,景渊之为什么突然要进镜月秘境,要知道到了景渊之这种修为的人,已经不需要借助外力来提升修为了,他们需要提升的是自身的境界,境界一到,修为自然水到渠成,根本不需要担忧。
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修真者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将这块不小的地方占满了。
秘境入口是在地上,一个井口大小看不到底的黑洞,在没有开启的时候就是这种状态,开启之后,这个黑洞就会变成一面镜子,折射出真正镜月秘境的入口,而镜月秘境也因此得名。
现在那个黑洞正在渐渐缩小凝实,银色的光点正在缓慢而又很快的汇聚,说起来很矛盾,但是事实就是这样,看似很缓慢的汇聚,但是在毫无察觉的时候却已经汇聚大半了。
慢慢的,只剩下最后一块指甲盖大小的位置没有凝实,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眼睛全都盯在那个位置,一息,两息,三息十九息,一直到第二十息的时候,那个位置里突然急速飞出密密麻麻的小剑,看似多到数不清,实际上,这里面有真有假,真正的钥匙只有一百把,而在场的人,却至少有三万修真者,想要进去就要经过一阵腥风血雨的厮杀与争夺。
发现那些象征着钥匙的小剑飞出,景弈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抢,反而在人群中扫了一圈,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景弈慢慢勾起唇角,这才动身去抢夺那些小剑。
今天是七夕,祝大家七夕快乐
、第65章
秘境入口的周围,因为修真者的打斗而杂乱不堪,烧焦的树木,被武器和飞蹿的灵力击碎的石头,不过这些都会在秘境开启后恢复正常,没有人清楚原因,但是这更使得他们肆无忌惮的打斗。
在这各种法器的交错间,景弈发现了自己的目标,嘴角微微上扬,他将灵力与能量糅合凝结成线,一头成钩,绕过那些打斗的修真者,勾起并瞬间收紧两把小剑就冲着他过来了,看起来像是那两把小剑交错着四处乱飞,有人想伸手去抓,却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推开手,而后这人就因为这一刹那露出破绽,而被敌手攻击,再无暇管其他。
而那两个被缠住的两把小剑,也在挣扎,身为秘境的钥匙,自然不会这么容易被人用灵力缠住,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因为抢夺钥匙,而打的你死我活了,可是景弈却用了比这个世界高级好多倍的能量,与灵力糅合在一起凝结成的细线,那两把小剑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的。
顺利将钥匙拿到手,景弈在手里把玩着,然后将自己的一丝灵力注入到其中一把小剑里面,那把小剑不再挣扎,变得温顺而服帖,在景弈手心闪了几下,就融入到里面了,只在那个位置留下一个银白色的剑形印痕,这道印痕保证景弈被安全传送到秘境,直到他出来才会消失。
看了一眼仍在打斗的人群,景弈回到景渊之的身旁,将手中的小剑递过去“父亲,钥匙。”
“不错”景渊之接过钥匙,想起刚刚看到的一幕,不由赞叹。
在景渊之手中的小剑也闪了闪也消失在他的手心了。
另一边的打斗也到了尾声,那些小剑已经被瓜分完毕了,只剩下几个打红眼的修真者,还在让法器乱飞。
“弈儿,进去之后,我们会被传送到不同的位置,不过为父相信以你的修为,在里面只要谨慎一些,就不会有危险。”景渊之伸手磨蹭了一下景弈发顶,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还没等景弈发问,就感受到一股空间的吸引之力,眼前一花,再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发现自己对面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衣袍的男子。
“宫景”
剧情里,在镜月秘境中是祁元与宫景传送到一起,不过现在剧情已经发生改变,与他传送到一起也不奇怪。
“景弈”有一丝沙哑却依旧低沉悦耳的声音从那黑袍男子那里传出。
宫景缓缓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之间还夹杂着硫磺的气味,景弈脸上闪过惊疑,扫视了一圈,薄唇抿紧,他们所处的环境十分凶险,除了脚下那一块不足五米的立足之地,四周环绕的是翻腾的岩浆,那岩浆灼烧的发白,似乎这种热度将空间都扭曲了,看着靠近岩浆部分有几道若隐若现散发着恐怖气息的裂缝,景弈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这里是炎天。”宫景沉稳的声音传入景弈的耳朵。
炎天修真者禁地可是这已经脱离了镜月秘境,景弈看了一眼前的人,勾了勾唇角,轻笑道“以魔宗宗主的修为,难道无法离开”
“无法带你一起。”宫景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景弈失笑,这个人倒是实在,不过他确实有让宫景带他出去的想法,炎天,不是一个人人都可以来去自如的地方,即使是宫景来到这里也要小心翼翼,这里面危险的不仅仅是那些恐怖的空间裂缝,而是更多的未知。
“如果你想离开,请便。”景弈手中闪现那个球状法器,他握了握,惑人的丹凤眼微眯,不知在想些什么事。
“我想办法带你一起。”宫景说出这句话之后,他自己都愣住了,在这漫长的修真岁月里,他从没有这样的时候,这样因为一个人,而踌躇。
魔宗宗主毕竟不是白当的,虽然说不上杀人如麻,但是对于人命并不是十分看重,那些所谓的正道,用这点来讨伐他们魔宗,凡是修真者,对于人命的看重总是比普通人少了那么几分,魔宗不过是毫无顾忌的显露了出来而已。
看着那冷峻的面容上闪过疑惑,景弈心中倒是一暖,说道“那就多谢魔宗宗主了。”
“叫我宫景。”宫景听见景弈疏离的称呼他为魔宗宗主的时候,心中有些发闷,但是在闷些什么,他却弄不清楚。
景弈点头,心中闪过一个想法,看向宫景的眼神暗沉了许多。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宫景布置了一个结界,使得那些灼热的气息与翻腾的岩浆,不至于侵袭这个唯一的落脚之处,而后又在这个充满岩浆的地方反复查看,寻找出去的方法。
当然在结界里的景弈也没有闲着,他有着比这个世界高级很多倍的能量,自然不会浪费,其实他刚刚手中闪现那个球状法器的时候,他就感觉有点不对经了,手心那个镜月秘境的印痕并没有消失,可是如果说没有出镜月秘境的话,那么这里的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宫景都认为这里是炎天,那么难道是他猜错了
于是他将虚空中储存的最精炼的能量抽出来,传入到这个身体,所幸这是个修,不然根本无法承受那种强大的能量,不过即使是这样,他身体表面还出现了几道几乎撑爆的裂纹,但是很快就被修复了。
他一点点凝练这个身体,不断的使这个身体的强度与韧度增强,到时候使用虚空中的能量也会更得心应手一些。
“景弈”一声大吼传来。
宫景的声音中罕见的带了一丝惊恐,使得景弈猛地冲宫景那个方向看去。
“后面”
景弈转头看向自己的身后,只见一只由白色火焰组成的凤凰的虚影,冲着他嘶鸣,可是他却听不到任何声音,而在结界外的宫景却能听到,这让景弈心中冒出一股寒意。
他调动起全身的能量,谨慎的没有任何动作,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火凤的虚影,细细观察火凤的动静,虽然同在结界内,景弈却感受不到火凤的热气,也听不到它的嘶鸣,这到底是为什么
此时的宫景正在慢慢靠近结界,他不确定那个凤凰是否会伤害景弈,虽然现在那个火凤没有丝毫动静,只是一味的嘶鸣,但是难保不会在下一刻喷出火焰,全身由那种可以撕裂空间的白色本源之火组成的凤凰虚影,无论会不会攻击,只要靠近,那就是危险。
“景弈,你慢慢退出来,我用飞行法器接着你,不会让你掉到岩浆里的,快。”宫景终于靠近景弈了,他声音有些暗哑,看着那个不是很大的火凤虚影,神色凝重。
景弈听到宫景的话,稍微动了一下身体,可是那火凤似乎就因为他这一动,就焦躁了起来,刚开始还只是嘶鸣,现在不断的胡乱拍打着翅膀,那些岩浆随着火凤翅膀带起的气流而翻腾,几乎要翻腾到与这个不足五米的独岛持平了。
竟然不受结界影响宫景的瞳孔狠狠一缩,结界是他布置的,威力如何,他最清楚,但是没想到,这火凤仅仅是加速了扇动翅膀就摆脱了结界的影响,看来,这火凤的威力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宫景,你先离开这里,我觉得这火凤对我似乎并没有恶意。”景弈因为刚刚的事,没有再动,只是让身后的宫景先离开这里。
宫景没有离开,只是站在虚空中,法器立在身前,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火凤,只要火凤一有异动,他就会立刻攻击。
景弈只是猜测火凤对他没有恶意,但是却并不能肯定,因为如果火凤有恶意的话,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大可直接扑到他身上,将他这具身体连同元神焚尽。
可是如果没有恶意的话,那么火凤一直冲他嘶鸣又是怎么回事并且距离这么近,他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感受不到那恐怖白焰的热度。
“回家”
“回家”
“回、家”
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疑惑,一个隐约而又模糊的声音渐渐传入景弈的耳朵,慢慢的开始变得清晰,是“回家”两个字。
“你的家,在哪里”景弈看着这个火凤的虚影,不由自主的问道。
“家,家,家”
“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略显疑惑的声音传来,不停的重复景弈的话,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对,你想回家,那么你的家,在哪里”景弈心中冒出一股从未有过的迫切,不知道从何升起,但是异常的浓烈,迫切的想要从火凤口中得到答案。
在结界外的宫景眼神突然变的很奇怪,看向那只火凤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彩,好熟悉。
“家,在哪里你知道,你知道。”
“我知道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景弈的眉头紧蹙,他看着那只火凤,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你知道,你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
火凤的声音突然急促起来,而火凤的翅膀又开始剧烈的扇动起来,岩浆再一次翻腾,一次次击打着宫景布置的结界。
宫景被惊得回神,可是刚一回神,就看到那让他升起巨大恐慌的一幕。
“不”
作者有话要说 火凤扑到了景弈的身上,白色的火焰将景弈覆盖,完全看不到景弈的身影了。
、第66章
一片茫茫的虚空中一个巨大的凤凰,全身泛着火焰,而与它相对而立的是一个高大的英俊男子。
只听那男子冷冷说道“火神,你决定好了”
凤凰震动了几下翅膀,一阵紫色的雾气将它笼罩,而后迅速收拢,化为一个修长的人影,身穿紫色华服,在他的眉心有一道火焰的印痕若隐若现,使得他俊美的面容有些妖异,那一双惑人的丹凤眼闪过紫芒,高挺的鼻梁下,那红润的薄唇轻启“左塔,吾说过,不要再来烦吾。”
“古界终究会在本神的手中。”左塔冷哼一声就消失在原地了。
那被称作火神的凤凰化作的俊美男子看着左塔消失的地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景弈,景弈”
一个有些急切的声音传入景弈的耳朵,景弈意识朦胧,只能隐约的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渐渐的这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了,眼前景象再变,还是那片虚空,但是却不再那么平和,而是满目疮痍,凤凰的翅膀已断,漫天火海将那巨大的凤凰笼罩,悲凉的叫声在虚空中飘荡。
先前那个被称为左塔的男子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露出悲痛和懊悔,喷出一口鲜血,虚弱的躺倒在地上,只听他喃喃道“难道是本神错了”
“不本神没错”左塔咬紧牙根,只是眼中懊悔怎么也无法消退。
接下来各种破碎的景象画面在景弈的脑海中闪过,让他额头渐渐冒出豆大的汗珠,眉心隐隐闪过一道奇怪的印痕。
“这是”站在景弈床边的人瞪大眼睛。
“师叔,等师父醒了,我再通知您,您先回去吧。”凌岳走进来,手中拿着灵药,看到祁元站在景弈的床边,脸上浮现一丝悲伤。
师父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但是回来时却是昏迷着,那个曾经救了师叔,现在又救了师父的宫景,将师父放下之后,就说了一句照顾好,就消失了,一句解释都没有,师父身上无伤,灵力也很服帖,但就是昏迷不醒,宗内的长老没有办法,无奈,修为通天的师祖也失踪了,真是急人。
“好,那你照顾好你师父。”似是被什么冲击到了一样,祁元有些心不在焉的走了出去。
凌岳将灵药放在桌子上,转头看到景弈的额头上满是汗珠,神情一怔,刚想找个东西擦一下,就见景弈睁开了眼睛。
“师父”凌岳惊喜的声音传入景弈的耳朵。
景弈刚睁开的眼睛中有着一丝悲怆,古界,火神,左塔,左傅,这之间到底有什么隐秘,为什么他会看到那幅景象那幅景象为什么会那么熟悉还有那个火神,就是在炎天的那只凤凰,不,恐怕不仅仅是那么简单,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师父,您怎么了”见景弈的神情有些不对,凌岳担心的上前。
收敛好情绪,景弈坐起身看向凌岳,嘴角微勾,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这些天让你受累了。你师祖回来没有”
“去镜月秘境的人都出来了,但是没有寻到师祖的身影,用传音符也没有回应,几个师叔与师兄带着弟子去寻找了,不过师祖他老人家修为通天,想来应该是有别的事耽搁了,既然师父您已经醒了,那就该让师叔与师兄们回来了。”凌岳拿出传音符,掐了个法诀,那传音符闪了闪就消失了。
“把我送回来的那人呢”
“他将您送回来就走了。”
凌岳的话音刚落,只见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屋内,正是离开多时的宫景,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的景弈,呼吸急促,眼睛中翻腾着浓烈而炙热的情感。
凌岳被吓了一跳,拍着胸膛后怕道“前辈您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就突然出现,哎,不对啊,门前的禁制不管用了”疑惑的向门口看了看,还想说什么,被景奕打断了。
“凌岳,你先出去。”
“是,师父。”凌岳偷瞄了一眼宫景,磨磨蹭蹭的走了出去。
凌岳前脚走出去,宫景就立刻一挥手,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宫景的眼神,景奕再熟悉不过了,心中一喜,叫道“左傅”
左傅上前,直接将景奕扑倒,压到身下,冲着那红润的薄唇,狠狠地吻了上去,直到将景奕吻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才稍稍离开,深邃的黑眸盯着景奕的眼睛,声音暗哑而性感“还好,你没事。”
景奕微微喘息着,被左傅吻得有些红肿的薄唇呼出热气,喷洒在左傅脸上,他问道“这两个世界是怎么回事”
“我也弄不清楚,不过应该是有东西在捣乱。”左傅眼中闪过一丝迷惑,但是紧接着又闪过一丝杀气,无论是什么东西,阻碍他与景弈在一起的,必须死
“还有,你这些天干什么去了”景奕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有什么事竟然重要到让左傅丢下昏迷不醒的他。
左傅低下头,将脸埋在景奕的颈子上,闷声道“你这个身体的父亲,是我的分魂。”
“你的分魂”景奕皱起眉。
“实际上,每个世界都是有我的分魂,你第一次遇见我那次,是我的主魂。”
景奕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左傅推开,坐起身,神色凝重道“所以其他剧情世界都是分魂,这才是你每个世界都没有记忆的原因”
“不是,你将那个剧情世界破坏之后,世界崩塌,我的主魂就得到自由了,但是由于剧情的力量,我每次跟随你进去,都会被禁锢在分魂的体内,记忆也会消失。”左傅坐在床边,看着景奕,眼中有着些许歉意。
“古界,左塔,还有火神,你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景奕想起自己昏迷时看到的景象。
“古界,火神”左傅猛地按住自己的太阳穴,眉心深深皱起,额头的青筋暴起,显然十分痛苦。
“你怎么了”景奕心中一慌,连忙将源源不断的将能量送进左傅的身体。
左傅的痛苦稍缓,他看向景奕“因为分魂不全,还有一个主魂破碎,有些记忆缺失了。”
“看来,还需要把你的分魂都找到才行。”
景奕眯起惑人的丹凤眼,脑海中浮现昏迷时看到的景象,左傅的主魂破碎,应该跟他看到的那个景象有关,一场无休止的大战,世界破碎,无数的空间裂缝,将世界碎片吞噬,那种景象比剧情世界破碎还要惨烈数百倍。
“这个世界,我们终于能好好在一起了。”左傅抱住景奕,感受到怀中人的温度,冷峻的脸上浮现满足的神色。
“这个身体的父亲身体里的分魂被你融合,那么他呢死了”景奕突然冒出一句。
左傅身体一僵,半天才说道“我现在,也算是这个身体的父亲。”
“你不是只融合了里面的分魂吗”景奕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僵。
闻言,左傅松开景奕,俊脸上闪过尴尬之色“景渊之的身体与常人不同,我在抽取分魂融合的时候,它也与我这具身体融合了。”
说完这些话,似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左傅面容变化成了景渊之的模样,手中出现一个由灵力组成的小剑。
不错,这是景阳宗的功法,灵力也是没办法伪造的,因为左傅这具身体的身份是魔宗宗主,所以灵力与正道有明显的不同。
景奕闭了闭眼,又睁开,眼中闪过一丝坚决,算了,即使是这样又如何,他与左傅分开太久了,孤独寻找的一千年,太难熬了。
“媳妇儿”左傅有些小心翼翼的叫着,他生怕景弈因为这件事而要保持距离,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所以纠结那么久才告诉景弈。
“好了,这样也好,省得到时候你在魔宗,我们见面困难。”景弈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微笑,让左傅放心。
看见景弈并没有在意这件事,左傅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高兴的抱住景弈一顿猛亲。
虽然明知道这是左傅,但是看着被自己当做父亲相处了一千年的面孔,景弈心中还是有些不自在,不过看左傅高兴,也没有说什么,索性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
两人说开之后,左傅堂而皇之的用景渊之那张脸在景阳宗待了下来,每日待景弈的住所,景渊之原来的住所几乎被荒废了,景阳宗大小事务全搬到景弈这边处理,景阳宗上上下下全都只当他爱子心切,以为是因为这次景弈出事,让景渊之后怕,所以景阳宗内不仅没有反对的声音,还纷纷赞叹他们父子情深,在这修真界感情淡漠的情况下,能有这般感情,实在难得。
当时因为太过高兴没有察觉景弈的异常,随后左傅就感觉出来,景弈因为景渊之的脸有些不自在,所以在只有景弈与他在的时候,他都会将面容变回宫景的。
“师父,师父,祁元师叔又来了”
凌岳一路叫着进门,脸上满是无奈,这些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祁元师叔总是来这里,好几次都惹得师父不开心,让他这个做徒弟的都看不下去了。
“小凌岳,这么不欢迎师叔啊”慵懒而又带一丝性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左小傅猛地抱住景弈知道我为什么叫宫景吗
景小奕漫不经心为什么
左小傅微笑不语
景小奕脸色一僵宫景,宫景,攻景
左小傅媳妇儿就是聪明。
景小奕
、第67章
“师尊,您也在”祁元刚进门一双与景弈一模一样的狭长的丹凤眼中,满是左傅的身影。
景弈将手中的玉简收起来,看向这个世界的主角受,淡淡的说道“祁元师弟有事吗”
左傅在一旁则是连一个眼神都没给祁元,要知道这些天以来,因为祁元,媳妇儿都不高兴了好几次。
“师弟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说一下,能不能把师尊借我两天我有些修为上的事,需要向师尊请教。”祁元这才将目光转向景弈,脸上是一贯的慵懒神色,自顾自的坐在凳子上。
“哦你想找师尊请教,可以自己去,师尊可不是我的所属物。”景弈脸上带着笑容,眼神渐渐变得危险起来,这个主角受或许察觉到了什么
刚坐下的祁元一愣,随即抚掌大笑“师尊还真是宠爱师兄,师兄连将师尊比作物品的话也能说,果然果然”
一旁的左傅,眼中闪过一道杀气,一掌拍到祁元的身上,祁元直接撞飞到了墙上,重重砸到地面上,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煞白。
“滚”沉稳威严的话语从左傅口中传出。
“是徒儿失言了”祁元连忙爬起来冲着左傅跪下,似是被左傅的杀意吓到了。
出人意料的,景奕看着祁元笑了笑,然后将头转向左傅,轻笑道“父亲,既然祁元师弟有修为上的问题,这两天您就帮他解惑吧”
“好”左傅有些不解,但是却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景奕无论做什么都自有道理,他都会无条件配合。
见左傅这么轻易的改变态度,祁元的脸色变了变,看来景奕对他的影响不是一般的大,也许应该听它的,改一改计划了。
“多谢师尊”祁元站起身,掐了个净尘的法诀,将身上刚刚在地上沾染的尘土拂去。
这边左傅与祁元前脚刚走,令狐晓晓就过来了,大大咧咧往凳子上一坐,拿起桌上上好的灵果,放到嘴里喀嚓咬下一大块,塞得满嘴都是,一边吃还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师兄,师尊对你真好,这么珍贵的灵果就摆在这里让你当零嘴吃,我要是有这么个父亲就好了。”
“我让你来这里可不是听你这酸话的。”景奕单手托着精致的下巴,眯起狭长的丹凤眼,笑着说道“晓晓,师兄平日对你怎么样”
令狐晓晓停下吃灵果的大业,一脸戒备的看着景奕,然后似是想到了自己吃了景奕那么多灵果,干笑道“师兄,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别紧张,不是什么大事,师兄就是想让你去禁地一趟,采个义乌草。”景奕放下手,从储物空间内拿出一个玉盒。
令狐晓晓噔一下站了起来,秀眉紧皱,语气凝重而严肃道“师兄,私自进入禁地可是要受罚的。”
“哦我怎么听说三百年前,有个叫神狐的神秘人频繁的与宗内同门交易禁地内的草药,长老们查了很久都没查到,我倒是知道这个人是谁”景奕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温润的笑容。
“师兄”令狐晓晓猛地打断景奕的话,随后拍着胸脯,讨好的笑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办妥。”
“那就好,那就有劳师妹了。”景奕露出一抹暖人的笑容。
可是这平日让她痴迷的笑容,现在看来却是令她打了一个寒颤,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长老们都查不出的事,这个比她修为只高一线的九师兄却知道的清清楚楚。
“不要怕,师兄会为你保密的。”景奕看令狐晓晓被自己的话吓到,他让她帮忙本就存了利用的心思,现在又把她吓着了,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所幸,令狐晓晓也是个事过了就忘的人,她就那一阵有些心惊,现在已经没事了,拿起桌上的灵果继续吃,一边吃一边嘟囔“要把我受到的惊吓吃回来”
景奕嘴角僵了僵,得,是他的担心多余了。
“停,别吃了,这果子虽然对提升修为有好处,但是一下吃多了不好,想要的话,都装起来拿回去。”景奕见令狐晓晓又拿起一个果子,连忙制止。
令狐晓晓有些不情愿的将果子放回去,这么好吃的果子,竟然不能多吃,真遗憾。
“好了,等你将义乌草带回来,我再给你去摘些可以多吃的灵果。”
“九师兄,你对我太好了我这就帮你去摘义乌草。”令狐晓晓一听到有灵果吃,立刻双眼放光,站起身走到景奕面前,拿起景奕拿出的那个玉盒就出去了。
去的时候满心欢喜,第二天来的时候,令狐晓晓小脸煞白,似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神情恍惚的将玉盒递给景奕,就转身出了门,连一直想要的果子都没拿。
景奕看着那个玉盒,食指轻点桌面,嘴角微微翘起,划出一个危险的弧度。
没过多久就听见凌岳在外面气喘吁吁的喊道“师父,师父,出事了,宗内长老让所有人都去紫阳殿”
“知道了,你先去通知你的师兄们,为师马上就过去。”景奕将手中的玉盒收起来,面带微笑的出了门。
这头凌岳马不停蹄的通知了师兄们,另一头景奕已经到了紫阳殿。
殿门前站了好多人,他穿过人群走到殿内,里面的人,个个严肃,祁元跪在大殿上,前面上坐坐的正是左傅,左傅一见景奕进来,冲他招了招手。
大殿之上的人全看了过去,发现来人是景奕,又纷纷收回了目光,不约而同的在心中升起一个念头,传言果然属实。
景奕径直走向左傅,站在了左傅的身旁,看向大殿之上跪着的人。
见景奕站定,三长老冲着祁元厉声道“祁元,你可知罪”
祁元挣扎了几下,这时景奕才看清原来祁元身上绑着缚灵绳,这绳子专门压制灵力,可以说现在祁元跟普通人没什么差别。
“我何罪之有”祁元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这种羞辱,他必十倍奉还。
三长老嫉恶如仇,见祁元明明犯了大错还这般不知悔改,直接一掌拍过去,其他人都没来得及拦,祁元在前日,本就受了左傅一掌,身上的伤势还没有痊愈,现在又被三长老拍了一掌,直接吐血昏倒了。
见此,三长老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摸了摸鼻尖,老脸一红,对着左傅与大长老心虚的说道“我没有用灵力。”
大长老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向左傅,询问道“宗主打算如何处置这个孽障”
因为是左傅的徒弟,大长老虽然是执法长老,但是依然要听从左傅的意见。
听到大长老的询问,左傅的注意力依然没有从景奕身上移开,开口道“媳,奕儿有什么看法”
“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景奕咬了咬牙,然后微笑着说道。
左傅俊脸闪过红晕,干咳一声,若无其事的对有些发愣的大长老说道“将这个孽障弄醒了,与受害弟子对质。”
“是。”大长老将内心的疑惑压下,转头对三长老说道“老三,你把人打昏了,现在负责把他弄醒,然后你负责今年新入门弟子的观察考核。”
新入门弟子的考核一般是让宗门普通长老就可以了,现在让这个手握实权的三长老去,明显是在惩罚他。
三长老知道自己这易冲动的坏毛病,对大长老的指派毫无怨言,站起身走到祁元身边,有些心疼的拿出一粒丹药粗鲁的塞进他的嘴里,用灵力帮他化开药力,就转身回了座位。
显然,三长老出了血本,他还没坐稳,这边祁元已经醒了,精神比昏迷之前还要好,怪不得三长老这么心疼。
“祁元,你抓了同门在禁地折磨,简直丧心病狂,你可认罪”大长老神色凝重,看向祁元的眼神带着不善。
“大长老有何证据说明是我做的”祁元脸色微变,但是随后就恢复了以往的漫不经心。
“我,就是证据。”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偏殿传来。
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偏殿的门口,只见令狐晓晓扶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出来。
大殿之上的人纷纷低声讨论起来,疑惑来人是谁,但是四长老已经握紧了椅子的把手,一张老脸气得酱紫。
“是辛幕”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大殿里与大殿外瞬间乱了起来。
辛幕,是四长老的大弟子,修为不上不下,所以前世才会因嫉妒对身为景阳宗天赋最好的祁元落井下石。
辛幕因为修为的问题,一直很苦恼,这一阵子总是要去闭关。前些日子,辛幕一直没有出现,他们以为辛幕又去闭关了,但是没想到却被关在禁地,折磨的不成人样,看着白发苍苍的模样,大概修为也没有剩多少了,许多人为辛幕感到叹息。
四长老眼神凶狠的盯着祁元,那样子似是要吃了他一样。
“祁元,你怎么解释”左傅语气淡漠的问道。
祁元低声笑了起来,看着左傅,眼中满是失望道“师尊,连您也不相信徒儿辛幕的事,与我无关,我与他平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害他”他放在腿上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青筋暴起,像是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作者有话要说 妄葃成为了你的小萌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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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说要在作者有话说感谢投雷小天使,总是更新的时候着急,就给忘了,今天没忘,这是最近投雷的小天使,谢谢你们的支持,特别是小蝶,在这段低潮期,总是你第一个来捧场,谢谢,爱你么么哒,还有玄渊,病猫,因为你们的催更,我才有了更多的动力,爱你们,么么哒
、第68章
这问题一抛出,让大长老迟疑起来,不过他并没有显露出来,只是问辛幕“辛幕,你当初说要所有人在场,才会说与你一起被关在禁地的人是谁,现在可以说了”
“还有辛道,程三里,顾九。他们都已经”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明确的表达了他的意思,神魂俱灭。
辛幕每说出一个名字,都让人倒吸一口冷气,这些人每个修为都不低,并不是辛幕这样的中等修为可以比拟的,全是景阳宗培养的新一代中坚力量,竟然全被祁元抓了起来,祁元到底想要做什么
“大胆祁元你是想要毁了景阳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