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就这么饶了他?那种人,就该好好教训。”
吉尔不以为然,语气仍然愤愤,只觉得江樵就是太过好心。
“第一,真已经不介意了,梅亚他们现在对而言不过是陌生人。从前不管卡鲁和鹰族有什么情义,也都在被驱逐时候斩断了。
第二,收留他们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同情在内,但更多是从们部落利益考量。这个,也是们早就讨论过,以后都不想再解释。”
江樵揉揉额头,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语气里有些无奈。如果有可能,他哪一边都不想选,归根到底他也不过是来自异世界一抹幽魂。对于豹族归属感和认同,绝大部分都是伊恩和一少部分朋友的缘故。
“,这不是怕一时心软——”
吉尔在心里嘀咕,这些天他不是没有看到鹰族人对江樵态度转变,特别是鹰族族长,恨不得把人要回去。江樵毕竟是鹰族人,万一真回去怎么办?
哼,以前不识货,现在看到江樵好了,又想把人要回去,门儿都没有。
特别是那个梅亚,三天两头在江樵身边转悠,还当江樵喜欢着他那!
“放心,以前‘卡鲁’已经死了。忘了,根本就不记得以前发生事了,就算从前对梅亚有什么,也都是过去事了。”
见吉尔余气未消,江樵就知道他还在对梅亚耿耿于怀,有些感动也有些好笑地道。
当然了,这话不仅是对吉尔说,也是让一旁伊恩听,相信话里更深一层意思,他应该听得出来。
“好吧,只要他以后不招惹……”
吉尔悻悻地道,但如果那个梅亚敢找麻烦,那就不敢保证了。
65另类农夫
在鹰族迁过来之后,所有人都以为狼族肯定很快就会有所动作,然而他们却想错了,一连半个月,狼族居然都没有什么动静。
敌不动我不动,伊恩和鹰族族长商量过了,目前他们还是按兵不动的好,毕竟鹰族伤员太多,可以参加战争的族人只是少数。他们最需要的就是多一些时间,再多一些时间,好休养生息。
由于鹰族族长还在养伤中,两族所有的雄性都在伊恩的“指挥”下到森林中狩猎,至于雌性么,理所当然交给江樵来管理。因为已经见识了江樵的能耐,大家也没有什么好反对的,一个个乖乖听从。
江樵想的也简单,这么多人,首要的就是要吃饱饭,民以食为天嘛,轰轰烈烈的新一轮“大生产”运动在他的倡导下再度开始。除了一小部分雌性继续照顾“伤员”,其他的都跟着江樵下田。
“江樵,为什么要割草?”
“因为植物生长都是需要养料的,草把养料都夺取了,庄稼就吃不饱。”
江樵试着用最浅显的道理去解释,只是问这些农事方面,他还可以应付。偏偏,这些雌性还都有一颗八卦的心,对于他和伊恩的事似乎特别感兴趣。
去田里这一路上,被许多雌性簇拥着,或许会有雄性羡慕他的艳福,不过江樵却是苦不堪言。
“江樵,你和伊恩是怎么认识的?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你的?还有啊,你们俩是谁先表白的?”
一连串的问题炮弹一样砸过来,只砸的江樵晕头昏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一向觉得这是两个人之间的私密事,从不好意思和人说起。
不过,这还不算,还有更过分的问题等着呢——“江樵你一开始是喜欢雌性的,这我们都知道,不过伊恩族长呢?他是不是天生就喜欢雄性?不然的话,肯定有很多雌性愿意和他在一起 ……”
某个鹰族雌性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问道,说到最后,脸居然红了。看来,这很多雌性中,也包括他自己在内。
“……”
江樵无语,卡鲁喜欢梅亚的事,已经可以算是陈芝麻烂谷子了吧,老是翻出来有意思么?还有,伊恩是他的,现在是,以后也是,这家伙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尽管不喜欢,但江樵遇到答不出来的问题,也只是好脾气地笑笑,毕竟人家是雌性,这要是放在现代,就像男人打女人是最没有风度的事情一样,通常他也不想和这些“女人”计较。
无奈,江樵只好加快脚步,到了田里借着忙农活,他才可以稍微松一口气。
一望无际的农田,放眼望去到处鸀油油,庄稼已经长到了及腰高,长势很是喜人,微风吹过,卷起鸀色的波浪,看的人心旷神怡。如果不出意外,今年应该会是个大丰收。想象着丰收的景象,江樵的心情好了很多,老实说这里的气候和土壤都很适合种植,比起现代污染的天空和撒了无数化肥的土壤,这里一切都是纯天然的。
他站在自家田里环视四周,三三两两的雌性搭伴干活,不时传来欢笑声。本来也有雌性想来帮忙,被江樵婉言拒绝了,与其听不熟的人东拉西扯,还是自己一个人比较自在。
草已经割完了,他麻利地扎成捆儿,让羊羊自己拉回家去做草料。
接下来要做的事,让江樵有些脸色发白,深吸了几口气才把目光放在一片鸀叶上。柔嫩的叶片上已经出现了几个孔洞,一条肥硕的青虫正懒洋洋地趴在叶心,大概是吃饱了,一动不动。
江樵想象着软趴趴的青虫在手心蠕动的感觉,不仅脸色更白,胃里也是一阵翻滚。这种没有骨头的虫子,在他最厌恶的东西名单里排在前三位。想到小的时候,江月捉了虫子丢在他身上,那种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的不越快感觉,仍然鲜明的如同昨天才发生。
如果家里有了蟑螂,丢拖鞋出去的那个人,永远是暴力老姐。和自己相反,她才是一副男孩子的性格,爸妈就总是摇头叹,息他们姐弟俩生反了。到后来父母离世,老姐的性格也就更加坚强,虽然嘴巴上不说,却默默地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空。
“主人,你在看什么?”
羊羊将草料送回家又返回来,见江樵一动不动地盯着某片叶子出神,有些好奇地问道。
“没,没有什么……”
江樵回过神来,就见那条青虫蠕动了一下,他眼皮跟着就跳了两下。想到等下要用手去捏,他就无比痛苦。
再三做了心理建设,江樵这才下定决心去抓,这时候他无比怀念现代的农药,想着什么
时候让吉尔弄出来,不然这么多田,光是捉虫他都得恶心死。虽然,田里的青虫其实也不算多。
“主人,你是不是怕虫子啊!”
羊羊在一旁看着,忍不住问了出来,虽然这个问题有些折损主人的威严。
“……”
江樵一脸黑线,虽然很想说不是,无奈事实摆在这儿,他这手都抖了几回了,还是伸不下去。再怎么告诉自己只是一条虫而已,还是不行!
在羊羊“疑惑”的眼神下,江樵硬着头皮下手,慢慢的,慢慢的——“啊!”
“主人……虫子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