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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晖重生皇长孙 第4节

作者:追梦赤子 字数:23222 更新:2021-12-30 05:28:35

    候在一旁的御医闻言,连忙答道“回皇上话,如今已近四月,即将入夏,荷花塘里的水本已算不上严寒。但是世子年纪小,身子从小便有些弱,在池子里又呛了水,再加上寒气入体和从娘胎里带来的心疾发作,才会到现在都没醒。至于世子的身子,风寒是无妨,服了药好了也就无碍了,只是世子的心疾加重了许多,只怕是从此再也劳累不得,也练不得武了。”

    弘昆听到这儿,袖子中的手骤然握紧。又是心疾,和第一世多么相似。他第一世就是死于心疾发作,本来他那娘胎里带来的心疾很弱,与他并无多大的影响,只要好生养着,平日里也只是比旁人稍微体弱了一些而已。然而,就是这次的落水,让他的心疾骤然加重,发作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厉害,以致于那最后一次的发作,直接要了他的命现在的弘晖难道只能再走一次他的老路,重蹈覆辙吗

    康熙听到这儿闭了闭眼,复又立刻睁开沉声道“李德全,去传外面跪着的都进来。”

    “你们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四格格不过是十一岁的小姑娘,因是直郡王幺女,四岁丧了母,被上头的两个姐姐护着宠着长大,性格娇憨可爱,颇得直郡王怜惜宠爱。只是性子软弱,太过胆小怕事,遇事便只知一味的躲在二格格和三格格身后。

    此时小姑娘乍然间经历了此事,看着弘晖落水时,就已被吓得没了主意,现在见了康熙,跪在那儿的身子更是抖成了筛子,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了起来“皇皇玛法,孙女真真的不是故故意的撞弘弘晖弟弟的,是是大姐是她推了孙女”

    康熙见四格格的神情不似作伪,便将凌厉的目光瞬间扫向了大格格,厉声道“此话当真”

    大格格没想到四格格会这么说,脸色刷的一变,顿时急了,面上红一阵白一阵,怒火中烧的看向四格格大声道“住口小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大姐何曾推过你就算是你害怕不敢承认,也不能把罪过都往大姐身上推啊”

    四格格一听这话,更是害怕,连话都不敢说了,二格格和三格格见状,交换了个眼色之后,三格格伸手将四格格揽入了怀中低声安慰,二格格则看向大格格冷笑一声说道“大姐,咱们谁不知道小妹是最不会说谎的了,她根本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说谎害你,事实如何咱们心知肚明,大姐何须这般夹枪带棒的指责小妹”

    大格格见三个妹妹一边倒的将罪过往自己身上推,顿时气的火冒三丈,气急败坏的伸手推了一把二格格“你你们”

    康熙看着眼前几个孙女争得都快要打起来的场景,只觉烦躁,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不耐烦的大喝一声“都给朕住口”

    大格格见康熙怒了,才不情不愿的收回了手,气呼呼的跪回了原处。

    跪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钮祜禄氏看着这一幕,嘴角微不可见的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第19章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弘昆眼尖的看到了钮祜禄氏脸上的笑意,顿时心下一骇,他之前一味的把凶手锁定在了几个格格身上,却忽视了钮祜禄氏当时也在现场而且,就凭钮钴禄氏方才露出的这抹饱含嘲讽之意的笑,弘昆敢断言,弘晖落水的事必有钮钴禄氏的插手即便不是钮钴禄氏一个人下的手,也一定和她脱不了干系

    忽然,躺在床上的弘晖睫毛微微颤了颤,随即眼睛缓缓的睁开了一条缝,然而,转瞬便因光线太过刺眼急忙闭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再次睁了开来,看到床边的弘昆,有些有气无力的开口唤道“昆昆哥哥”弘晖说话时目光有些呆滞,似乎是受了惊吓。

    弘晖说罢,才看到康熙也在,立刻条件反射般僵硬的请安道“孙儿给皇玛法请安”弘晖此刻的声音再也不复往日的稚嫩软糯,反倒带着几分嘶哑。

    康熙见弘晖要起身行礼,连忙温声道“你还病着,不必顾着这些虚礼,好生躺着就是。”

    “谢皇玛法。”弘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已经完全听不到声音了。

    这边弘昆听到弘晖唤自己的声音,惊喜的回了神,见他醒了,心里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了地,立刻就想走近些去看看弘晖的情况。可是碍于康熙在旁边,也不好冒冒失失的上前,毕竟失了规矩就不好了。

    弘昆正在犹豫之时,只听康熙道“太医,给世子诊脉。”康熙说罢,看了一眼弘昆,吩咐道“长生,想看就去看看吧。”

    “是。”弘昆闻言连忙应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床边,坐在了床头,两只手轻轻的托起了弘晖,让他靠在了自己的右臂弯。

    然后用左手接过宫女递来的水,用手接触碗壁试了试温度,觉得还算合适,方才送到弘晖唇边,然后又低头温声哄着怀中受了惊吓的孩子道“弘晖,来,张嘴,喝些水润润嗓子。”

    弘晖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张开了嘴,由着弘昆将水一点点送入自己口中。然而,只喝了几口后,弘晖便默默地合上了嘴,目光呆滞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想喝了。

    弘昆见状,也没有说什么让弘晖再喝些的话,只抬手将碗递给了候在一旁的小宫女,抬头看着太医因为弘晖不肯伸手而尴尬的候在床边,立刻伸手将弘晖的手从被子中拿了出来,供太医诊脉。

    在太医诊脉的空当,弘昆也看向弘晖担心的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上哪里不舒服”

    弘晖闻言微微缩了缩身子,往弘昆身边挪了挪,似是想从弘昆身上得些温暖驱走身上的寒气,声音也是低低的道“冷,胸口痛。”

    此刻,太医也已经把完了脉,转身对着康熙道“启禀皇上,世子既已醒,便没了性命之忧,只是世子还发着热,还需尽快服药才是。”

    康熙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德妃道“药怎的还未煎好”

    “回皇上,药方才便已经煎好了,只是弘晖还没醒,妾身便让他们先在小厨房温着了,现在弘晖醒了,妾身这就让他们送来。”

    康熙点了点头,算是表示知道了,又看向弘晖道“你可还记得你是怎么跌到荷花塘里的”

    听到荷花塘三个字,弘晖眼中流露出丝丝害怕的神情,轻轻动了动唇,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弘昆感受到怀中弘晖的身子在瑟瑟发抖,知道弘晖这是受了惊吓,怕了。连忙用手将他抱的又紧了些,轻声安慰道“弘晖,别怕,有大哥在这儿护着你呢,你只管照实说就是。”

    弘晖一只小手紧紧的抓着弘昆的衣服,另一只手指着跪在地上的几人,声音微微发颤的呜咽道“昆哥哥她她们推我”

    康熙皱了皱眉头,立刻抓住了重点,疾声问道“她们弘晖,她们是谁”

    弘晖还在脸上还流着金豆子,听见了康熙有些不耐烦的问话,也不肯开口答话。弘昆也不着急,只伸手拿了宫女递来的帕子,抬手给弘晖拭去了脸上的泪痕道“弘晖不哭,告诉大哥,这她们是谁”

    弘晖这才断断续续的开口道“是是是四堂姐。还还有一个人是是从我背后推的。我也不不知道是是谁。”

    康熙凌厉的眼神扫向下面的几人道“谁当时站在弘晖身后”

    二格格听到弘晖的话也是一愣,随即神色晦暗的看了一眼钮祜禄氏,然后飞快的磕了个头,指着钮祜禄氏道“回皇玛法,当时弘晖弟弟身后只有她和一个小太监。”

    康熙正欲继续追问时,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禀报道“启禀皇上,靖安公主求见。”

    康熙听见靖安公主四个字时,眉头立时便舒展了些,吩咐道“快传公主进来。”

    小太监闻言连忙退了出去,很快便引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走了进来。

    小姑娘身着银白色小旗袍,下摆绣着一圈圈云纹,脸庞清秀,眼眸清澈如水,脖子上带着一个白玉项圈,身上饰物非银既玉,无一丝艳丽,缓缓走至康熙面前,微微福身行了一礼“臣女给皇上请安,给皇太孙、德妃娘娘请安。”

    靖乐公主是已故靖亲王之女。

    靖亲王是大清的铁帽子王,首代靖亲王舒穆禄恒勒是皇帝,哈赤唯一的结拜兄弟,大清开国功臣,战功卓著,曾四次从死人堆里救了皇帝哈赤的命,后来被封为靖亲王,准许世世代代世袭罔替,也就是所谓的铁帽子王。

    首代靖亲王恒勒死后,由其独子泰屽继承了靖亲王爵位。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从第一任靖亲王恒勒开始,靖亲王府便一直是一脉单传,恒勒传给独子泰屽,泰屽又传给独子保尕,保尕再传给独子禄善,禄善又传给了独子常韫,至今整整四代,都是单传,只得一子。

    禄善比康熙大了四岁,和康熙是同辈,且自幼便是康熙的伴读,和康熙关系亲密,情同手足。

    最初,历代靖亲王是作为藩王,带兵镇守北边和蒙古接壤的边境。后来,因为康熙撤藩,当时的靖亲王禄善主动交出了兵权,举家迁到了京城做了闲散王爷。

    康熙三十六年,禄善战死准噶尔,其子常韫袭了靖亲王爵。康熙四十一年七月,常韫带兵平定广东瑶民时不幸战死。

    八月初,消息传回京城,康熙下旨厚葬靖亲王常韫,由于常韫膝下仅有一女,并无子嗣,也无兄弟,故而收回靖亲王爵位和府邸。靖亲王福晋和其五岁的幼女则被安置在朝廷的一座府邸中,安度余生。然而,不到两个月时间,靖亲王福晋便抑郁而亡。

    福晋病故之事被上报后,康熙随即下令,其五岁的幼女恩封为和硕靖乐公主,接入宫由皇太后亲自抚养,便是眼前的小姑娘了。

    因是功臣遗孤,为了避免落下苛待功臣之女的名声,无论是康熙、太后还是嫔妃公主,都对她极为宠爱,有求必应。在衣食住行方面,便是正经皇女也比不上。

    所以即便康熙现在心中十分烦躁,也不会给和硕靖乐公主半分脸色看。

    只见康熙慈爱的伸手拉了正在福身的靖乐公主起来,笑问道“靖乐来了,快起来,怎的这会儿过来了皇额娘可歇下了”

    靖乐公主抿唇微微一笑,轻声道“回皇上话,臣女来时,太后娘娘已歇下了。”说罢,顿了顿又道“臣女此番过来,是想向皇上禀报,臣女方才经过御花园时的所见。”

    康熙点了点头道“说吧。”

    靖乐微微一笑开口道“世子落水时,臣女恰好在不远处的亭子里品茶,看见了大格格推向四格格的手,也看到了钮祜禄庶福晋在世子将倒未倒时,所加的那一点力。”

    康熙越听眼中的寒意越盛,正要发火,却见钮祜禄庶福晋忽然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太医”康熙正怒着,说这话时脸色已经变得难看的要命。太医连忙上前诊脉查看,诊罢脉后,却哆哆嗦嗦的跪在那儿不敢说一句话。

    “她怎么了”康熙强压着怒气问道。

    “庶福晋她有喜了。”太医吓得头都不敢抬,这本来是喜事,可是现在说出来,却没人露出一丝喜意。

    康熙脸色刷的更黑了,当即厉声道“李德全,传旨,雍郡王府庶福晋钮祜禄氏妇德有亏,贬为王府侍妾,永不晋封。至于大格格,德行有亏,降为固山格格,罚俸禄三年,禁足府内一年。”

    大格格是皇家格格,康熙只能罚。但若不是钮祜禄氏有喜了,康熙只怕真的会杖毙了她,按照律法,谋害皇子皇孙,凌迟都不为过

    康熙的处罚算不上重,但却犹如在大格格脸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又响又脆。

    大格格身为郡王嫡女,本该封为多罗格格,现在却被贬为和其他郡王庶女一般的品级,今后如何能在姐妹里抬得起头来实在是大大的打了大格格的脸面。

    德妃闻言,露出一丝不忍,道“皇上,大格格还是个孩子,小孩子们之间的玩闹,一时不小心,出了意外也是在所难免,如此重罚也实在重了些。再说了,大格格如今已经及笄,快要出嫁,现在实在不宜重罚。”

    弘昆抬头看了一眼德妃,不咸不淡的反问道“德妃娘娘,害人者不宜重罚,弘晖就宜躺在这儿受病痛折磨吗”

    、第20章 落水后续长大

    本来大格格听见德妃的话后面上立刻便是一喜,可紧接着弘昆的那句弘晖就宜躺在这儿受病痛折磨吗让大格格脸色刷的一下,瞬间变的惨白如纸。

    大格格此刻心中已是后悔不迭,她本来只是想除掉小妹,给弘晖一个教训,才暗中推了小妹一下,想把她推到湖里,再撞一下弘晖,让弘晖摔一跤罢了。

    谁知道角度、力度没选好,结局完全反了过来,掉进水里的变成了弘晖,摔倒的却是小妹。

    大格格会忽然想这么做并非临时起意,而是犹豫了许久,今日终于忍不住出手罢了。

    在直郡王的五个儿女中,最得直郡王和惠妃喜爱的便是世子弘昱,不过作为王府中唯一的小阿哥,这也是应该的,任何人都无可厚非。可是在四个格格里,大格格做为长女却反而不如四格格得父亲、祖母的喜欢,这早就让大格格心里很不平衡。这才会在刚才在湖边时,突然恶向胆边生,向四格格出了手

    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从想法到付出行动,有时候决定需要许久,有时候却只要一瞬间

    至于把四格格往弘晖的方向推,则是想顺带着帮弘昱给弘晖一个教训而已,谁让弘晖敢不把弘昱放在眼里,每次见了弘昱就绕道,难道弘昱是恶魔不成

    康熙听出了弘昆话中淡淡的嘲讽和怒意,虽知道他说的没错,但还是皱眉轻斥道“长生,怎么说话呢德妃是你的长辈。念你是担心弘晖,这次便罢了,下次和长辈说话时注意些。”

    弘昆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的确是,多少都失了礼数,所以也不辩驳,只抬头看向康熙,乖乖的开口应了声“是,孙儿知错。”

    知错是知错了,可弘昆一点给德妃赔礼道歉的意思都没有。既然康熙都说了这次便算了,他又何必再犯贱的去给德妃道歉请罪。

    德妃在一旁气的怒火中烧,本来是想向皇上表现一下自己的宽厚、识大体,结果竟被一个黄口小儿明目张胆的顶撞。呵知错了知错了也不知道应该过来给她请罪吗看着弘昆只一心陪着弘晖,连鸟都懒得鸟自己一眼的样子,德妃此刻只觉心肝脾肺肾都气的开始一抽一抽的疼了。

    偏偏康熙已经发话了,此次就不追究了,德妃也不能拽着这点错处不放,更是让德妃郁闷的几欲吐血。

    可惜的是,德妃再怎么生气,弘昆都不会有半分不忍了。虽然德妃第一世曾是弘昆的亲祖母,可是,在德妃两辈子两次为大格格求情的时候,那亲缘便已经断了

    既然你都不在乎我这个孙子,我为什么还要在乎你这个祖母我是在乎亲人,但你这种,我弘昆不需要

    康熙见弘昆认错态度良好,这才点了点头,对刚才弘昆的话做出了肯定“虽然长生刚才有些冒失,但话说的没错,不罚害人者对弘晖确实不公。德妃也不必再劝了。李德全,即刻派人去传旨,顺道送四个格格和钮祜禄氏回府。”

    “嗻。”

    “皇玛法,我不是有意的我”大格格话还未说完便被宫女们拉了下去。

    李德全领了命走到门口时,一个小太监端着药走了进来,停在了床边后跪下,将放着药碗的托盘举过头顶,恭恭敬敬的说道“请雍郡王世子用药。”

    弘昆小心地将弘晖的身子抬高了些,示意小顺子将软枕放在了弘晖身后,这才慢慢放下弘晖的身子,让他侧身靠在了软枕上头。伸手拿过药碗,用银匙舀起一匙送到了弘晖有些发紫的唇边“乖,把药喝了。”

    碗中的药汁黑漆漆的,如同墨汁,飘散出丝丝的药雾,药味无孔不入,钻入众人口鼻之中,只闻着便让人意欲作呕。

    弘晖看见唇边的药汁,下意识的偏开了头,不愿再张嘴。

    弘昆见此,有些着急的温声劝道“弘晖,你还病着,不喝药怎么能行乖,张嘴。”

    弘晖闻言眼皮轻颤了一下,目光慢慢的转移到了弘昆脸上,看见弘昆有些焦急担忧的神色,一股淡淡的暖流淌过心间,最终妥协了,低声开口道“哥哥用碗喂。”

    “好。”弘昆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弘晖见弘昆点头了,才偏回了头,缓缓的张开了小嘴。

    弘昆取出碗中银匙,将巴掌大的小碗送到了弘晖嘴边,微微倾斜,药一入口,弘晖便皱紧了小眉头,可最终还是强忍着吐出来的,一气儿喝完了。

    弘昆刚将药碗放回小太监举着的托盘上,就见一个女官进来行了礼后道“启禀皇上,户部尚书在御书房求见。”

    康熙闻言即刻起身对德妃道“弘晖已经七岁,不宜留在后宫,便先挪去乾清宫偏殿,在长生那儿暂做调养,等到弘晖好些了再出宫。对了,你一会派个人送靖乐回去。”

    “皇上”德妃愣了愣,抬头见康熙皱了皱眉头,连忙做出一副不舍的神情看了一眼弘晖,泣声道“是,臣妾谨遵皇上圣意。一会儿便命人将弘晖送去乾清宫。吩咐让人送公主回去。”

    康熙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道“别一会儿了,天已经黑了,待会儿路不好走,现在就给弘晖披上披风,抱到朕的御辇上,跟朕一块儿走。”

    “弘晖还是一个孩子,怎敢逾矩坐御辇,不如还是让他坐臣妾的仪仗吧。”

    德妃话一出口,便召来康熙的冷眼“弘晖是男孩儿,怎好坐你的仪仗。还是坐朕的吧,这是朕准了的,怎能说是逾矩”说罢,又对弘昆吩咐道“长生,你带着弘晖快些出来。”康熙说罢,头也不回的快步走了出去。

    弘昆连忙起身答道“是,皇玛法。”

    很快,宫女们便给弘晖整理好了衣裳,披上了厚厚的披风。然后,德妃又亲自将弘昆、弘晖和靖乐公主送出了永和宫,送到了康熙面前。当着康熙的面命人送靖乐公主回慈宁宫。

    回到乾清宫后,虽有最好的太医照顾,但弘晖仍在乾清宫大病一场,用了整整一个月才堪堪好全,出宫回府。

    康熙四十二年六月,雍郡王府侍妾钮祜禄氏小产。七月末,东宫建成,康熙亲笔题名承绍宫。

    八月六日,是太子胤礽正式入主东宫承绍宫的日子。

    当日,太子和太子妃、和硕玥乐格格、弘晳阿哥、弘晋阿哥、弘旻阿哥、弘晏阿哥一同搬入。

    同日,皇太孙弘昆搬离乾清宫偏殿,正式入主毓庆宫。

    一眨眼,六年过去,时间快的犹如弹指一挥间,康熙四十八年到了。

    这六年里,弘晖并没有于康熙四十三年六月像历史上一般夭折,心疾在这六年来,经过雍郡王福晋的悉心调养,已渐渐有了好转。

    康熙和胤礽之间,关系虽仍渐渐恶化,但是由于索额图没死,而是回了盛京养老,父子之间没了索额图这个敏感话题,再加上弘昆时常两边调解,关系也没有像历史上那边僵硬了,至少,康熙四十七年并没有发生历史上的一废太子,而现在的康熙,可以看出他暂时并没有废太子的心思。

    此时,弘昆已经十四岁了,六年来,弘昆的身体长的很快,个头猛蹿,只怕过不了多久就能和胤礽一样高了。康熙在四十八年三月时,还给弘昆赐了嫡福晋,是武英殿大学士富察马齐的嫡幼女,和弘昆同岁。历史上孝贤纯皇后的堂姐。定于康熙五十年三月成婚。

    同时,弘晖、弘晳、弘晋也得了赐婚,嫡福晋分别是佟国纲之孙,骑都尉佟佳补熙之女、喀尔沁乌郎罕济尔默氏,噶尔藏之女和工部侍郎兆佳塞尔弼之女。

    弘晳定于康熙五十年年底成婚。弘晋定于康熙五十一年年初成婚。弘晖则要比弘晋晚上一个月。

    而弘旻因为才十二岁,年纪还小,所以并没有赐婚,可是康熙早已和皇太后说定,给弘旻和靖亲王遗女和硕靖乐公主舒穆禄氏定下了娃娃亲。只等着两人再大些就可以正式下旨了。

    除了这些赐嫡福晋的圣旨外,还有好几道关于赐下侧福晋和格格的圣旨。这些指婚圣旨起初并没有引起弘昆的注意,直到他听说自家四弟,弘旻房里抬进了一个名叫贾元春的格格

    而此时,养在太后宫里的雍郡王府五阿哥弘昼也七岁了,性子十分的活泼跳脱,好吧,小孩子活泼些也没什么。只是,这只是不是活泼的有些过了头了成日的撵猫逗狗、翻墙上房,险些把慈宁宫翻过来也就罢了,就连御花园里的花儿朵儿树枝都惨遭难逃厄运。简直就是京城里的纨绔子弟缩小版。

    倒是真的应了那句七岁八岁狗都嫌的老话。

    康熙有时有心管教一二,可每次责骂时,弘昼认错态度好是好,可事后,还是该怎样怎样,没有一丝改变。

    可康熙若是要打要罚,弘昼就跑到太后身后躲着,一脸害怕,偏偏太后年纪大了,怕寂寞,就喜欢弘昼调皮捣蛋闹腾的性子,每次一见他这副可怜的小模样,心顿时软了,说什么也不答应康熙罚弘昼,和弘昼一同养在太后宫里的靖乐公主也是护在弘昼旁边,求情不断。

    于是,康熙每次说要罚的结果就是康熙被气的甩袖离开。弘昼继续上房揭瓦

    、第21章 弘昆发火

    康熙四十八年二月六日,诸大臣上奏,皇太孙的四书五经、书经已经全部读完,并且深通义旨。

    随后康熙帝命礼部、詹事府详细查阅历代的典籍,择吉日举行皇太孙出阁讲学的典礼。

    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初一,皇太孙弘昆正式出阁讲学。当日,皇太孙在文华殿上,以三寸不烂之舌舌战群臣,妙语连珠、答辩如流的形象,深深刻入了在场的诸位大臣心中。

    出阁讲学次日,弘昆起了个大早儿,先去承绍宫给胤礽和太子妃请了个安,然后又转道去慈宁宫,想在上朝前给皇太后请安,下朝后用早膳的时间就能宽裕些了。

    没想到刚到慈宁宫还没来得及进宫门,就见前方有一颗石子,正飞快的射向弘昆的右眼,弘昆蹙了蹙眉,伸出一只手精准的握住了那颗石子。

    随手将石子弃掷到手边的画坛里,深吸一口气,快步走进慈宁宫,走到快靠近大殿时,踩着殿门前的柱子,三下两下就上到了房顶上,然后像拎小鸡似的,拎起某个闯了祸后使劲把手上弹弓往身后藏的小屁孩,从房顶上纵身一跃跳了下来。

    “大哥哥,我知道错了放我下来好不好”小屁孩挣扎着哀嚎。

    弘昆冷冷的松开小屁孩的衣服,怒视着眼前的小屁孩,咬牙道“天申说说吧,今儿这大清早的,又是为了什么上的房顶啊是想去赏云啊还是想看看御花园的花儿开了没有”

    “我想打鸟来着,可我力气小,在地上打,还没碰到鸟,小石头就掉下来了,所以,才爬上去的,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弘昼把头低的低低地,一副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的样子,认错态度一贯的良好,再配上弘昼那朱唇皓齿、玉雪可爱又带点婴儿肥的小模样,真是显得可怜又可爱。

    要是换个人看到弘昼这幅乖巧可爱的模样,早就心软原谅他了,弘昆却早已对弘昼这一套自动免疫了,只冷笑道“如果孤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第五次给孤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上房顶了吧。”

    弘昆说罢顿了顿,盯着弘昼挑了挑眉,淡淡的道“孤记得孤上次说过,若是你再被孤看到上房顶的话,怎么办来着嗯”

    “抄论语五遍。”弘昼撅着几乎可以挂上油瓶的小嘴接道。

    “不错,还记得。”弘昆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边抬腿走向太后寝殿一边轻笑道“三天后自己把五遍送来毓庆宫,不然孤让小灵子来请你去,千万别忘了。”

    “是”欲哭无泪的弘昼。

    走到寝殿门口时,正好碰上靖乐公主从寝殿出来,一番见礼后,弘昆才笑着问道“乌库妈妈可起了昨晚睡得可好”

    靖乐公主微笑着福身答道“回太孙话,太后娘娘昨晚睡的晚。今个儿起得早,刚用了早膳又歇下了。”

    弘昆又问道“那乌库妈妈早膳进的如何”

    靖乐公主想了想答道“太后娘娘早膳进的很香,用了一碗燕窝银耳桂花粥,两碟蛋花汤,一小碟饽饽。比昨日进的要多些。”

    “这是好事,还要劳烦公主照顾乌库妈妈。孤在这儿先谢谢公主了。”弘昆说罢拱手道了谢。

    “太孙客气了,这是靖乐应该的。”靖乐公主说罢,抿嘴一笑福了福身道“靖乐约了玥乐格格在御花园赏花,就先告辞了。”

    “公主请便。”弘昆笑着点了点头道。

    靖乐公主挥了挥帕子道“靖乐告退。”随后转身离去。

    弘昆刚刚跑开的弘昼,又看了看远去的靖乐公主,轻轻笑了笑,转身跪下向寝殿里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又叮嘱了寝殿门口的嬷嬷几句话,方才转身离去。

    早朝上

    上朝后,大臣们奏完诸事后,康熙忽然宣布道“朕四月出巡塞外。”

    对于这种康熙突然要出巡的消息,群臣早已见怪不怪了,反正早就习惯了。

    接下来康熙让李德全宣布了皇子皇孙的随驾名单

    “太子胤礽、太子三阿哥弘晋和四阿哥弘旻、诚郡王胤祉、直郡王世子弘昱、雍郡王世子弘晖、五贝勒胤祺、七贝勒胤祐、八贝勒胤禩、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俄、十五阿哥胤禑、十六阿哥胤禄、十七阿哥胤礼俱随驾塞外。”

    名单宣布完后,众臣心思各异,有的喜有的忧,整个大殿变得鸦雀无声。康熙也不理会,随后又开口宣布了另一个决定“皇太孙弘昆留京监国。”

    康熙此话一出,底下仅仅维持了一瞬间的静默,几秒钟后便炸开了锅。

    第一个站出来带头反对的是直郡王胤禔“儿臣反对,皇太孙年幼,如何能担得起监国之重任还请皇阿玛收回成命”

    第二个反对的是佟国维“臣也反对。皇太孙年幼,皇上让一个孩子监国,未免太过儿戏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前两个也就罢了,然而第三个站出来反对的人,却让人怎么也想不到,竟是弘昆未来的岳父,富察马齐。

    有了这几个人带头,群臣很快就开始一个接一个的站出来反对,朝中重臣除了胤礽和外,几乎全都站了出来,请求康熙收回成命。

    就在弘昆犹豫着要不要说些什么时,康熙终于开了口,只一句话就让大部分重臣噤了声“朕当年十四岁都亲政了,皇太孙现在十四岁不过是监个国而已,又有何使不得”

    于是,此事就这么敲定了下来,然而,谁也没想到,这是弘昆在康熙朝做为皇太孙的唯一一次监国,也是最后一次以皇太孙身份监国。

    三日后,弘昆下学后回到毓庆宫时,就见一个小屁孩偷偷摸摸的躲在毓庆宫宫墙拐角处,小脚伸出来又缩回去,一会又偷偷的看一眼弘昆这里,脸上的表情显得纠结不已。

    弘昆从仪仗上下来后,看着那拐角处露出来的一小截衣角,嗤笑一声,问守在毓庆宫门口的小太监道“弘昼阿哥今日可曾来过”

    “回太孙,阿哥今儿没来过。”守门的侍卫连忙跪下答道。

    弘昆听罢,目光瞥了一眼墙角弘昼站的地方,笑了笑自顾自的大声道“唉,真是可惜,孤原想着若是他知错,乖乖的把罚写送来,孤就饶了他。可他到现在还没来,可见是还不知错,等来了,孤必要赏他几板子,省得他不知道是非成日里闯祸。小灵子,你说是吧。”

    小灵子闻言,干笑了两声,不敢接话。

    弘昆本也没想得到小灵子的回复,顿了顿笑着吩咐小灵子道“你这就去慈宁宫请弘”

    弘昼到底还是个小孩子,一听再不出来就要挨打,顿时急了,连忙从拐角处跑了出来,大声叫道“大哥哥大哥哥等一下,来了来了”

    弘昆看到弘昼跑过来,这才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淡淡的道“和孤到书房去。”

    弘昼连忙乖乖的跟上。走到了毓庆宫书房门口,弘昆只说了一声进来,弘昼便屁颠屁颠的跟着进来了。

    弘昆走到书案前坐下,看向站在书案前手都不知道放在哪的弘昼,淡淡的道“论语呢”

    弘昼连忙从袖子中取出一叠纸来,双手递给弘昆“请大哥哥检查。”

    弘昆接过那沓纸,放在桌子上,一页一页的认真翻阅查看,第一遍,很好,字迹工整。第二遍,不错,虽然有些潦草,但还是能看清那是什么字的。第三遍

    弘昆忍了又忍,终于在第三遍翻完时忍不住开口道“天申,写字心要静,切忌急躁二字。你可明白”

    “是,大哥哥,天申明白了。”弘昼低头答道,眼睛偷偷的瞥向弘昆,紧张不已。

    第四遍,弘昆翻到一半时忽然愣住了,这字虽极力模仿弘昼的字形,然而却是有形无神

    快速翻完剩下的,果然,从第四遍中间开始,均是这样的字,也就是说,后面的这一遍半,都是弘昼让别人代抄的,就连这帮忙代抄的人,弘昆也毫不费力的猜到了。除了那位靖乐公主还能有谁呢

    弘昆努力告诉自己对小孩子不能发火,不能摧残了国家的花朵,使劲压住胸中的怒火,看着弘昼尽量温和的道“天申,这最后两遍真的是你亲笔所写”

    “是。”弘昼连忙答道。

    弘昆一听这话,是真的怒了,然而还是想给弘昼最后一次机会,闭了闭眼道“天申,孤最后问你一遍,最后两遍究竟是不是全是你亲笔所写孤要实话。”

    “是。”弘昼这话说的自己都没有底气。

    弘昆听罢,顿时大怒,猛的站起来,将面前的稿纸掷到了弘昼身上,落在弘昼脚边道“好你自己看看这字和你的差别有多大是打量着这么多页,孤不会看完,想蒙混过关是吧嗯”

    、第22章 悲剧的弘昼

    弘昼被弘昆突然的发怒吓到了,腿一软,只听见嘭的一声闷响,弘昼的膝盖便重重的磕到了地上,跪在了弘昆面前。

    那声闷响听到的人都觉得疼,可弘昆却看都不看弘昼一眼,只是冷冷的吩咐道“小灵子给孤把皇阿玛赐下的戒尺请来。”

    “嗻。”小灵子领命后快步走了出去。

    “大哥哥”弘昼惊恐的看向弘昆,不敢相信弘昆竟然真的要打他。

    弘昆冷眼看着跪在地上弘昼,道“弘昼,孤记得你是尚在襁褓中便被接入皇宫,养在乌库妈妈身边,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有七年了吧。”

    “是。”

    “四十六年你开始入尚书房进学,到现在两年多了。人常说读书可以明理,可你呢到现在,抄个书还要搞出这些小心思书都读到哪去了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这句话你的师傅可曾教过你”

    “大哥哥,天申知道错了。天申再也不敢了”弘昼都快要哭出来了,他虽然不怕康熙,但对这个哥哥却是很怕的

    “你从小聪慧,脑子活泛,不管学什么都很快,理解力也很强,在咱们这一辈的兄弟中,天资算是最好的。说真的,就连大哥也自愧不如。虽然你的聪明大多都没有用在正途上,但大哥知道你为了什么才这般,所以大哥也多是纵着你,并不多加干涉。可是”

    说到这儿,弘昆忽然叹了口气,绕出书案,走到了弘昼面前,俯下身在弘昼耳旁低声道“天申,你可知道什么叫做过犹不及你为了自保,为了让皇玛法放心,装不学无术可以。但你可要记着,切莫装的过了头才是。你真的以为皇玛法不知道你的心思吗”

    弘昆说罢立刻起身,也不去看愣在原地的弘昼的那张惨白的小脸,负手走回书案后坐下。

    弘昆刚坐下,小灵子便双手举着一个戒尺走了进来,站在弘昆身旁,将戒尺呈给弘昆“殿下,戒尺请来了。”

    弘昆并没有伸手接过戒尺,而是先开口宣布了对弘昼的责罚“五遍抄写中,一篇字迹过于潦草,罚一记。两遍找人代写,各罚两记。两次撒谎,各三记。共十一记。你可认罚”

    弘昼这次真的愣了,他没想到大哥哥竟然会罚的这么狠十一记啊,他的手得肿多少天啊然而让他更愣的还在后面。

    只见弘昆再次站了起来,走到离弘昼半米的地方,面向乾清宫笔直的跪了下去,面色沉重声音低沉的道“弘昆无能,辜负皇玛法所托,未能教导好弘昼,愿同弘昼一同受责。”

    “殿下”“大哥哥”两声惊呼同时响起。

    弘昆也不看二人,只命令道“小灵子,杖背,动手吧。”

    “殿下,奴才不敢。”小灵子连忙道。感觉此刻手中拿着的戒尺,就如同一个烫手山芋。偏偏拿着这康熙御赐的戒尺,连磕头都不能。

    弘昆闻言淡淡的道“不听主子的命令是什么罪名你比孤清楚。若是再说不敢,孤不介意把你送回内务府重学一遍规矩。行了,动手吧,孤恕你无罪。”

    “是,殿下忍着些。”小灵子拿着戒尺的手都有点哆嗦。

    “啪”的一声,小灵子手里的戒尺不轻不重的打在了弘昆的身上,成功的让弘昆皱了皱眉头“你今个儿没吃饭若再是刚才那般力气,全不作数”

    小灵子听罢愣了愣,他本以为主子只是做个戏,就没有用力。没想到主子竟真的要硬生生受下十一记狠打。

    “啪”抬手又是一记落下,这次,怕弘昆多受罪,小灵子下手极其用力。戒尺落在弘昆背上,像是被火撩过一般的疼痛蔓延开来,使弘昆不由自主的将整个后背绷紧了起来。

    不过,再疼也不能停下,虽然教导弘昼的任务是康熙所托,戒尺也是康熙所授。但是,若是真的动手那么简单的话,弘昆也不至于从开始到现在,整整两年多的时间没有动用过一次这戒尺了。

    要知道,弘昼闹腾的程度,绝不亚于现代一种名叫“熊孩子”的物种从现代都没有几个人能忍得了熊孩子,就能得出一个结论,弘昆能忍弘昼到现在才动戒尺,一方面是脾气相当好,另一方面就是动戒尺不好掌握轻重

    毕竟这手下的轻了,弘昼长不了记性,动了戒尺还教不好一个孩子,是他弘昆无能。手下的重了,又会有人非议,说他太狠心。只有和弘昼一起受罚,才能堵住众人悠悠之口。

    “啪”“啪啪”

    小灵子忽然加快了速度,想让弘昆少受些折磨,十一记打完,弘昆没有叫一声疼,连哼一声都没有。只是那一头的冷汗,向人们昭示他刚才受过怎样的痛楚。

    弘昆忍着痛又向乾清宫方向磕了三个头,起身时身子有些不稳。小灵子连忙上前来要扶,弘昆却摆了摆手,挥退了他,走到书案后坐了下来,看向被吓住了的弘昼,声音有些无力的道“还愣着干嘛,过来吧。”

    小孩从地上起来,一步一步的挪到了弘昆面前,眼中有着可疑的晶莹水珠“大哥哥,是天申不好,天申不该惹大哥哥生气,天申下次再也不敢了。大哥哥很疼吧,天申给大哥哥揉揉好不好。”

    弘昆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小孩儿这是在担心自己呢。心中多少有些感动。就连方才疼的像是被车碾过的后背,仿佛也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心中虽有一丝松动,面上却没有半分显露出来,仍冷着脸道“过来,趴到大哥腿上来。”

    弘昼一时没反应过来,戒尺不是用来打手的吗他把用那只手挨罚都想好了有木有这趴到腿上是个什么鬼难不成大哥哥要,不是吧想到这儿,弘昼哀嚎一声,连忙把两个手伸到了身后,紧紧的护住了某个重要的地方,脚下连连后退。

    弘昆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看着弘昼,声音略显沙哑的开口道“过来,别让孤说第三遍”

    这次弘昼不敢再耽误,生怕弘昆又要多罚,连忙向前两步,但却在离弘昆半步的时候听了下来,哭丧着脸哀求道“大哥哥,打手好不好,我都八岁了”

    “三二”

    就在弘昆口中的一字就要脱口而出时,弘昼心一横,眼一闭,飞快的趴到了弘昆腿上。

    “忍不住了不用忍着。”弘昆叮嘱道。说罢,拿过小灵子手上的戒尺,见他急得满头是汗的模样,才淡淡的道“去传个太医在外头候着。”

    “是。”小灵子如蒙大赦,飞快的跑了出去。

    弘昆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将戒尺先在弘昼臀上比划了一下,随即便听见弘昼“啊”的一声惨叫了出来。

    弘昆见状顿时乐了,好笑的将戒尺取开道“孤还没动手呢,你瞎叫唤什么”

    “”真是太丢人了弘昼的脸迅速充血,瞬间就红到了脖子跟。

    这段小插曲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弘昆手中的戒尺便从空中夹杂着风声重重的落在了弘昼的屁股上。

    “啊”弘昼吃痛,忍不住惨叫了出来。

    紧接着弘昆连着三记抽下去,虽都只用了一半力气,但弘昼还是疼的哇哇大哭,眼泪流个不停。

    弘昆见弘昼哭的厉害,心有不忍,便想着快刀斩乱麻,剩下的七记打的极快。最后一记落下后,弘昆将戒尺放到了桌子上,抱着弘昼起身,走到屏风后面,将弘昼放在了小榻上。

    看着疼的在榻上打滚的弘昼,弘昆转身快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正好看见小灵子引着太医过来,飞快的说了一声“进来吧。”随后转身进了门。

    、第二十三章

    太医和小灵子紧跟在弘昆之后进门,弘昆则直接把太医带到了弘昼榻边道“给阿哥看看。”

    弘昆只说是看看,也不说是看哪。太医也没胆子问弘昼哪不舒服,只好按着平时的步骤先给弘昼诊脉,可弘昼疼的在榻上滚来滚去的,太医别说是想给弘昼诊脉了,就连碰到弘昼的胳膊都难。

    弘昆脸色沉了沉,利落的快速上前一步,按住了弘昼的一只胳膊,看向太医道“太医请。”

    “”

    站在太医身后捧着药箱的小太监在一旁看着弘昆的动作,微微抽了抽嘴角,在心里为弘昼默哀了半秒。

    弘昼挣扎了几下,奈何弘昆是用了全力制住他的,弘昼那点挣扎的力气是一点用处都没有。挣扎不出来,弘昼只好选择放弃,瘪着小嘴,眼眶里泫然欲滴的金豆子在不停的打转“大哥哥,天申疼”

    弘昆淡淡的斜了他一眼,道“疼还有力气蹦哒的这么欢实,看来孤还是打的轻了。”

    弘昼听见弘昆的话,慌忙用仅剩的一只可以活动的手护住了身后,看着弘昆煞有介事的道“大哥哥打的不轻,真的。”说着还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所言不虚,说着还时不时的用满是防备的眼睛偷偷的瞄一眼弘昆的手。

    “”

    弘昆无语,这小子,自己什么时候说要打他了再说了,自己平时对他也不凶啊,至于这么一脸防备吗

    “禀太孙”太医的话立刻便把弘昆的思绪给拉了回来“讲。”

    太医连忙道“臣想看看阿哥的伤势。”

    弘昆并不理会弘昼的抗议,点了点头答应道“可以。除了太医都转过身去。”为了给弘昼留面子,弘昆自己也闭上了眼。

    太医得到许可后,快速的掀起弘昼的里裤看了一眼后便立刻放下了,随后从身后小太监捧着的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呈给弘昆道“禀太孙,阿哥的伤不是很重,只要擦些这上好的金疮药,休息四五天便无碍了。”

    弘昆听到太医的声音后,方才睁开眼松开了压着弘昼胳膊的手,伸手接过瓷瓶,吩咐小灵子道“去唤翡嬷嬷过来。”

    翡嬷嬷原本是太子妃的奶嬷嬷,在七年前搬宫时,太子妃把翡嬷嬷赐给了弘昆,如今也有将近六十岁了,做事稳妥细心,特别是一双手,比年轻的宫女还要轻巧灵活。弘昆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将翡嬷嬷放在了身边做了掌事嬷嬷。

    “嗻。”小灵子连忙领命出去叫人。

    “太医再给阿哥看看腿吧。”弘昆刚才虽然装作没听见弘昼跪下时膝盖砸在地上的声音,可到底还是有一些担心的。

    “嗻。”太医连忙应了,上前给安静了不少的弘昼挽起裤腿看了看,对弘昆道“禀太孙,阿哥的腿只是略有红肿,是不必用药的,只消过上一两天便会自行无碍了。”

    “嗯,有劳太医了。阿哥既无事,你就先回去吧。”

    太医闻言连忙磕了个头笑着道“这是臣应当做的,岂能当得太孙有劳二字,太孙真是折煞臣了。”

    弘昆听了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太医快速的将药箱收拾好后,开口告辞道“太孙殿下,无事臣就先告退了。”

    弘昆闻言,点了点头欣然应允道“好,太医慢走。”

    “臣告”太医跪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沉默了半天没有出声的弘昼的骤然开口给打断了“太医快给大哥哥看看吧,大哥哥背上也有伤。”

    弘昆愣了愣,没想到弘昼竟然还想着他背上的伤。心中瞬间被弘昼的话温暖。当下,弘昆看向弘昼的眼神也更柔和了几分。

    这孩子虽然闹腾起来能把人气的吐血,可关心别人的时候,那天真无邪的、带着浓浓的关心的眼神和纯真的话语,总能触动别人内心深处的柔软,让人感觉心里暖暖的。想到这儿,弘昆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丝微笑。

    看着弘昼一脸担心的样子,弘昆本即将出口的、拒绝太医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又被弘昆咽回了肚子里,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点了点头“劳烦太医了。”

    说罢,弘昆收回目光抬步走出屏风外,到门口闭上门,走到另一个屏风后面,抬手脱掉了外衣放在一旁,背对着跟过来的太医撩起了里衣,随即立刻放了下来。

    “如何”弘昆淡淡的问道。

    被弘昆背上的伤惊到的太医听到弘昆的话才慌忙回神道“太孙的伤势还是较重的。除了需每日擦止痛药外。臣再为太孙开个方子每,日早晚服用两次,半月内即可痊愈。”

    弘昆伸手了取过搁在一旁的外衣穿上,然后淡笑着道“劳烦太医了,外面书案上有纸笔,太医请自取。”

    “嗻。”

    弘昆回到弘昼这边时,小灵子已经带来了翡嬷嬷,正跪在那儿候着弘昆。见弘昆过来,连忙请安道“奴才奴婢给太孙爷请安。”

    见弘昼此刻正安分的趴在榻上,弘昆觉得让翡嬷嬷一人留在这就行了,不用让这么多人参观弘昼上药了,便开口道“起来吧,由嬷嬷给弘昼上药即可。咱们都出去吧。”

    “嗻。”

    然而,弘昆出去不到片刻就后悔了,从弘昆踏出房门之后,书房里杀猪般的惨叫声就连绵不绝,那就一个撕心裂肺啊

    为了自己耳根的清净,弘昆终于忍不住沉着脸,果断的上前一步,推开房门大喝一声“翡嬷嬷先出来”

    很快翡嬷嬷就带着一脸的羞愧走了出来“太孙爷,奴婢”作为曾经的奶嬷嬷,却拿个孩子没办法,翡嬷嬷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弘昆无心怪罪翡嬷嬷,又抬手扶起了翡嬷嬷,温声道“无妨,嬷嬷先回去吧。”

    “嗻,奴婢告退。”翡嬷嬷行了礼很快离开。

    弘昆进入房间,反手关上了门,走到屏风后面,却见榻上空空如也,扫视一圈,终于看到了缩在墙角惊惧的看着自己的弘昼,口中还连声叫道“我不要擦药我不要”

    弘昆沉默的快步走了过去,把人拎起来,扔到了榻上。

    去水盆处净了手,走到榻边二话不说就扒下了弘昼的里裤,将放在榻边的药拿起来倒在掌心,覆在了弘昼身后,缓缓揉开。

    弘昼被弘昆这一连串的动作弄的呆住了,直到一阵痛感直冲大脑才反应过来,一声痛呼即将脱口而出时。弘昆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你再叫一声试试。”

    弘昼听了弘昆威胁之意十足的话,连忙吓的闭了嘴,咬着牙不敢吭一声。

    弘昆一边给弘昼上药,一边和弘昼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天申,靖乐公主对于你的身世是怎么说的”

    “大哥哥再说什么天申听不懂。”弘昼故作镇定的道。

    弘昆也不恼,又一次开口道“或者说,你的亲姐姐靖乐公主,是怎么给你说你的身世的孤这么说你可听得懂”

    弘昼沉默着将头埋到臂弯,并不回答。

    “你放心吧,孤知道你的身世,靖亲王常韫的遗腹子。孤只想知道靖乐公主是怎么告诉你的。”

    弘昼这才开口道“姐姐说,当年阿玛在广东战死的消息传回京城后,阿玛丧礼办完之后,因为阿玛、额娘膝下只有姐姐一个女儿,没有子嗣继承靖亲王爵,朝廷便收回了靖亲王府的爵位和王府。额娘和姐姐被朝廷安排在了一座三进的宅子里,一切吃穿用度都由朝廷供养。可就在这时,额娘被查出有了我

    此事被上报到了皇玛法那里,然后,没过多久,额娘就被带进了皇宫,出宫后额娘就告诉姐姐,说我若生下来是女孩,以后的身份就是阿玛的次女。若是男孩,以后的身份就是雍郡王府的阿哥。十二月,我突然早产,额娘难产而亡。姐姐只告诉了我这些,剩下的细节姐姐似乎也不清楚。”

    弘昆听到这儿已经完全明白了,剩下的细节虽然弘昼说靖乐公主也不知道,但是,他就算是猜也能猜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靖亲王福晋怀了遗腹子时,靖亲王爵位和王府都已经被收回。若是这个孩子生下来是个格格也就罢了,朝廷不缺那一点饭钱和嫁妆。可若是个阿哥,那么这个孩子作为靖亲王嫡长子,是应该继承靖亲王爵位的。

    然而爵位已然被收回,而且自家皇玛法恐怕打心底里不愿意再多一个异姓王,可又不愿下手除掉这个孩子,让共患难多年的好兄弟、已逝的老靖亲王禄善没了这唯一的香火、孙儿。

    恰好这时候,怀胎五月的四福晋忽然小产了。随后,康熙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给孩子换个身份。很快传诏靖亲王福晋入宫协商后,协议便达成了。

    于是最终这个孩子就被安排到了四福晋名下,也就是弘昼

    而从那时起,整个靖亲王一脉,便只余弘昼和靖乐公主两人而已了

    、第二十四章

    弘昆此时已经给弘昼上好了药,起身将瓷瓶放到一旁后,扶了弘昼下榻后松开手道“去吧,让小灵子送你回慈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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