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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牵+番外 第61节

作者:夜笼纱 字数:9151 更新:2021-12-30 05:09:19

    正闹着,家人将郎中请了进来。云燕亭怕见生人,忙缩在廉松风身后躲避。百般的哄劝一番之后,廉松风用好的那只手,将云燕亭揽在怀里,骆缇上前拉着他的手,郎中这才勉强与他诊脉。

    少时,郎中问其病因,廉松风与他编了个瞎话,只说是廉庭芳出门办事,得了急症,客死在异乡了。郎中点点头,拉了拉云燕亭的手道“我在路上遇到一个人,他说认得你呢。”云燕亭抬头看了看廉松风,问道“他是谁呀?”郎中道“他叫廉庭芳,说是你的哥哥。”此话一出,屋子里便静下来。众人屏住呼吸,齐齐的望着云燕亭。谁知他想也不想瞥了那郎中一眼道“我不认得他,更不认得你。伯伯,你让他快走吧。”郎中起身摇头道“他这是心病啊,要想治好怕是不大可能了。话又说回来,与其让他清醒过来悲痛欲绝,还不如忘记的好。不幸中的万幸。这位爷虽举止貌似幼子,但头脑并不十分糊涂。只当是重生一回,你们做长辈的慢慢教吧。小医实在浅学,请另请高明。”说罢,诊金也不要告辞而去。

    樊赠与桑阳在外面看了会儿,见出来的时候不短了,进来催请廉松风该回宫了。云燕亭自然听懂他们的话,抱着廉松风不肯撒手,不住的哀求道“伯伯,我一定听你的话,不会闯祸的,你,你别扔下我不管,带我一起去吧?”那个华丽的牢笼,逃还逃不出来了,怎会再将他送回去?骆缇见劝解无效,只得狠心命人拖开他。云燕亭向廉松风伸着手大哭起来,廉松风见他如此的依恋自己,含泪劝道“好孩子,你在家乖乖儿的跟着阿翁,我过两日便回来看你。”云燕亭哪里肯依,越发的跟小孩子般哭闹不休。

    骆缇陡然想起一件要紧之事,将他拉到角落悄声道“遗诏放于何处?”廉松风道“就在此屋的床下,最后一排砖,右数第二块下面。”骆缇道“金生是个极忠义的好孩子,若有事,叫他去办最为妥当。”廉松风记下,狠狠心,与樊赠桑阳回宫去了。

    云修儒这几日觉得好些了,可偏偏慧锦帝连着数日不见踪影。他记挂着家里的人,执意要出宫探望。内侍们再三的阻拦,争执间,糜江城走了进来。他如今已擢升为司礼监掌印,众人见他慌忙上前请安。

    糜江城不屑的扫了云修儒一眼道“陛下将你锦衣玉食的供养着,你还嫌不足,还闹些什么?”云修儒亦冷冷的看着他道“糜掌印既然喜欢这种日子,我巴不得让与你。”糜江城无所谓的笑了笑道“死到临头了还是这般嘴硬,哼哼……”云修儒见他笑得古怪,心中正自些疑惑不定,却见慧锦帝气急败坏的大步走来。

    不等他开口,便被慧锦帝当胸一把抓住,提到眼前阴阳怪气的道“有人要救你们出去呢,听着高兴吧?”云修儒虽被问得摸不着头脑,有一点却是明白的,看来是与廉松风交好的大臣们知道真相了。他不愿现在激怒慧锦帝,摇头道“你将我拘在此处,外头的事我如何知道?”慧锦帝瞪了他一会儿,脸上又显出了笑容,慢慢松开了手道“你说的很是。廉松风前几日回了趟云府,想来是他与骆缇商量好的。先帝似有先见之明,竟然与你留下了免死诏书。哼哼……好啊。你们兄弟便要团圆了,要厮守在一起了。”云修儒听得一怔,到现在才想起,中兴帝让骆缇与他的那份免死诏书。

    当日,他将诏书交给了廉松风收捡,根本未曾想到,许多年后,竟然真的用到了它。

    云修儒注视着慧锦帝,想起他登基之日,自己与廉松风立于他身侧,莫不悲喜交加,不能自抑。盼着他能尽快熟悉朝政,做一位手握实权,励精图治的明君。盼着他早日立后,广播雨露与众嫔妃,以期子嗣兴旺绵长。盼来盼去,竟盼了怎么个下场。

    云修儒轻声道“先帝是给了我一份免死诏,我只道这辈子也用不上它,早已有些忘怀了。不想今日……”说到此,将脸转向一边,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云修儒作奸犯科,谋权篡位,是……是陛下……是君山你……你不容我干干净净的活着。逼我兄弟至此,泊然才不得不拿出免死诏。”说罢,牵了慧锦帝的手跪下道“你若是还念及在灼阳宫的情份,便放一条生路与我们去吧。”不待慧锦帝作答,糜江城在旁道“云公公这是什么话?陛下天之骄子,诚心实意的带你,你不领情已是无礼至极。怎的还说,陛下临幸了你,便是弄脏了你的身子?素闻你清高,未免也太过了吧?如你所说,陛下成了什么了?堂堂的一国之君,反不配你一个区区内侍?廉松风再好,他能与陛下相提并论吗?”

    慧锦帝稍稍平息的火焰,又被糜江城给拱了上来,甩开云修儒的手道“我不妨告诉你,廉松风回家当日,便有井桐府八百里加急来报,先舒皇后之子,明王魏崇珺与齐王,定王,福王联合起事谋反。廉松风好人缘儿啊。夏百年拿了免死诏,在朝会上宣读。武将们一多半儿都跪下,求我放了你们。哼,这哪是在求,分明是在逼我,要挟与我。只他们会打仗?我身边就没人可尽忠了吗?也不想想,你们还在我手上呢。再告诉你一件事,云燕亭自那日回去,得知他兄长已死,当即便昏厥于地,前两日才醒过来。可惜啊,竟变成个傻子了。”

    云修儒惊得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难怪不曾回来,我只道他想明白了,却原来果真出事了。他尚且如此,不知骆翁怎么样了?”摇摇晃晃的立起身来道“我要回去看他们。”慧锦帝冷笑道“你身子刚好了,受不得累。将他们接进宫来,不知你意下如何啊?”云修儒听他之话,其有不明之理,扯住他的手怒道“你,你还要怎样?我……我被你关在此处任其所为,你还要牵连多少无辜之人进来才肯罢休?我不去了,不去了。骆翁现在如何?”糜江城笑道“毕竟那骆智远不是他的亲生骨肉,横竖云公公已让他在府中栖身,哭一哭也就尽了父子之情了。云公公休要再管旁人,还是想想该如何服侍陛下吧。”云修儒大怒,指着他的脸呵斥道“糜江城,当日便有人说你表里不一,是不可交之人。陛下做出此等背信忘义之事,你是他心腹亲近之人,如今又执掌司礼监,不说忠言劝谏,反而在一旁助纣为虐。你,你……”糜江城不待他讲完,便反驳道“我才疏学浅,不比公公博古通今。‘助纣为虐’?哼哼,商纣王乃中华帝国有名的暴君。不知公公拿此人与陛下做比较,是何用意?”慧锦帝喝了声“住口”,侧头望见门外有人押了廉松风进来。

    云修儒自然也看见了。自那日一别,已有十数日不曾见面。廉松风的手伤还未痊愈。宫里发的冬衣穿在他身上,显得略微单薄了些。精神倒比先时好多了。虽身处下位,态度却依旧从容淡定,不卑不亢。他见云修儒裹着一件织锦镶毛斗篷,那身子越发显得瘦弱不堪了,脸上气色也不佳。想着已是初冬时节,不知是否又犯了老病?晚上无人与他暖被,那脚只怕睡到天亮也是凉的。

    他二人四目相对,遥遥相望。满腹的思念溢于言表。

    云修儒才唤了声“泊然”,便被慧锦帝一把搂住腰,低头在他嘴上强吻一记。斜眼看着廉松风道“今日,朕让你们看个够。”说罢,拖了云修儒先进屋去了。廉松风隐隐有不祥之预感。脚下行的略微慢了些,被身后的内侍推了一把,也跟了进去。

    慧锦帝冷冷的吩咐他跪在床前,顺手点了他的穴道。内侍们全都退了出去。慧锦帝面带笑容,眼神近乎残忍的盯着廉松风道“这都是你惹得祸,怪不得朕心很。”说罢,还未等云修儒反应过来,伸手便来撕扯他的衣服。廉松风满面愤慨的骂道“昏君!枉他尽心竭力的服侍你,把你当作自己的孩子般疼爱。未曾想到,竟是养了一头狼啊!昏君,他什么都不知晓,要出气只管来找我!”云修儒悲愤交加,对慧锦帝完完全全的断了念头,怒不可遏的打了他一耳光。慧锦帝万万不曾料到,便是在幼时受人欺负,也没挨过人耳光。今日,打他的人竟会是云修儒。这个让他爱到了极致,迷失自我的人。

    奋力的挣扎显得徒劳无功。屋内虽笼了火,但,当衣衫除尽后,云修儒一半羞惭,一半畏冷的缩成了一团。慧锦帝在廉松风的怒骂声中,残暴的刺入他的身体,才长好的伤口又一次被撕扯开。有了血的润滑,慧锦帝便更加猛烈的驰骋起来。一面不忘回头望着廉松风笑道“他是我的的。你没有,这辈子都休想,真正让他成为你的人。”廉松风此时紧闭双眼,咬着牙不敢再叫骂。心爱之人在自己面前受辱,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在一边看着。想起在军营之中对他说的话“今生今世我护你周全,万事皆有我一人担当。”如今算什么?我终究违了誓言,不能护你,不能为你担当,反要你为我生不如死,受这等奇耻大辱。廉松风心里一遍遍唤着那人的名字。祈求着上苍让这场浩劫赶紧过去。

    云修儒由始至终怒视着慧锦帝,不再挣扎,不再喝骂。身体的疼痛,远远抵消不了心灵的创伤。铺天盖地的仇恨,几乎将他的胸口冲爆。直至品尝到了一丝腥甜,周围才突然变得黑暗而宁静下来。

    82、第章

    数日后的旁晚,芙蓉居内来了几张久违的面孔。魏允之父子,云娃,向南山。

    魏允之是兰玉国史上唯一的,被贬做庶人后,仍在先前封地王府居住之人。新王府的床还未睡热,花园还不曾逛烦,夏百年的家人便送来了骆缇亲笔写的书信。

    用惊天动地,晴天霹雳来形容他当时的心情,一点儿也不过。此刻他才明白,慧锦帝为何那么着急的撵他走。任谁也不会想到,他竟对云修儒动了邪念。廉松风甘愿淡泊苦守在灼阳宫,所为何来?教其武功,护其安危,就是让他日后恩将仇报的?云修儒拿他当自己的骨肉一般疼爱照料,他亦拿他当母亲一般来尊敬,怎会又生出别样的情愫?父子二人皆是如此,只顾自己喜欢,哪管他人愿是不愿。以云修儒的性情,哪堪如此羞辱,若不是为了廉松风与云燕亭,只怕早就自尽了。抓住机会将我赶离京中。写信挑拨他们父女不成,又在雅竹身上打主意,终于让云娃弃父而去。杀了骆智远与廉庭芳,废去廉松风的武功,拿住骆缇的把柄,将他赶出宫去,随便再将廉松风也牵扯进来,撤了他的掌印之职,拘在宫中不叫与外面联系。果然是父子,果然是君王,一样的心机深厚,一样的不择手段,

    魏允之决意要救出廉松风兄弟。魏清尊以重金托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遁地门,将云娃与雅竹的画像交给他们。又写了数封一样的信,里面有他们儿时做游戏留的标志。务必在通往栖霞山的几条道路上将其拦下,并约在芙蓉居见面。

    临走之时,魏清尊将一家大小迁出王府,安排在城外自己的别院中。魏允之一再嘱咐雍小君与杭士杰,除非自己亲自来接他们,否则千万不能回去。杭士杰执意要跟去服侍,被魏清尊三言两语的顶了回来。

    父子二人带了两名得力的家将,日夜兼程的赶到了京都。在芙蓉居安顿下来后,秘密的与夏百年父子接上了头。不多几日,便有禁军的几位将军着了便装,隔三差五的往芙蓉居,与魏允之父子商议救人计策。

    骆缇带了云燕亭,在廉松风离去的次日,搬进了齐国公府里。等慧锦帝差人来云府抓人,便只得空手而回。金生已被人怀疑,在宫里谨言慎行的不敢乱走。李放处倒大有松懈,他差了个机灵的小厮,传信与云府说,云修儒病势沉重,若再不出手相救,恐有不测发生。此时,监管云府之人早就撤去了。祝管家十分的仗义,众家人里也只有他才知道内情。听了这个口信儿,慌忙差岑尊往国公府禀报。

    魏允之心急如焚。算算日子,他们到京已是第三日了。再等两日,若是云娃还不来,就只好依计而行。魏允之知道,多耽搁一日云修儒便多受一日的辱,他那身子还禁得起怎样的折磨?与廉松风而言,何尝不是如此。才离开几个月,两个挚友竟会落得如此的惨状。而当今的皇帝,自己的亲侄子,怎会变得这般的令人发指?

    国公府被人监视,夏百年亲自引开了眼线,将骆缇与云燕亭送往了芙蓉居。

    在等待的最后一天旁晚,云娃终于出现了。

    他们离京没几日,雅竹便病倒了。神思倦殆,时时的吐酸水。小腹像是有气,竟然微微的鼓了出来。不得已在客栈暂且住下。方要请朗中来看,正巧,向南山便赶了上来。原来,他与廉松风将费关情送往山上掩埋后,回到芙蓉居找到老板一问,这才要了一匹马追了上来。

    向南山颇懂岐黄之术,云娃便让他与雅竹诊脉。这一诊不至紧,吓得倒抽一口凉气,脸上神情古怪,瞪着雅竹半响无语。云娃连问他数声,向南山摇了摇头,凝神静气的重新与他诊脉。夏桑植的目光在雅竹与他身上来回直扫,心也提了起来。

    向南山再一次诊脉的结果,还是同方才一样。他确定自己不会看错,立起身将雅竹呆呆的望着,不知如何向他说明。雅竹请他坐下,要他据实以告。向南山支支吾吾的道“公子……公子……我说了你们可别骂我。”云娃有些不耐的又催了他一句,夏桑植急得几乎要上前揍他。向南山这才一咬牙道“据我看来,公子这分明是喜脉,已有近两个月了。并且……从脉象上看,应是双胎无疑。”夏桑植一听险些栽倒,冲过来指着他的脸骂道“你医术不高也就罢了,连男女也不分了吗?”抬头一看雅竹与云娃,见他两个虽面露惊慌,但还算镇定的坐在那儿。云娃没好气的看了雅竹一样道“没有不透风的墙,迟早会让人知道的。”于是,将事情的真相对他二人和盘托出。

    向南山毕竟在医书上看见过这种人,此时得以解惑,渐渐的平静下来。夏桑植仍旧不敢十分相信,目不转睛的望着雅竹。云娃道“还好向夫子赶到了,若是让外头的……”说罢,又横了雅竹一眼。雅竹早已是红霞染面,将头微微垂下不做声。

    云娃请了向南山回去写方子,将脑子还处在一片恍惚的夏桑植拍醒道“你还要跟着吗?他这一生只能受孕一次,你便是娶了他,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夏桑植想也不想的道“当初,我把他看作与我一般的男子,从未想过他会为我诞下子嗣。我不走。”云娃又道“他真与你一般也倒好了。可如今,他怀了你兄长的孩子。一旦生下来,天长日久的看着,你能忍到几时?或者趁人不备,将他送还与你兄长,让他们母子……父子……”云娃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才还。夏桑植抢过来道“孩子生下来便是我与他的亲骨肉。他是我兄长的孩子不假,可好歹与我血脉相连,不比外头抱的孩子强吗?只要你们不去说,我是断断不会自寻麻烦的。”云娃还要试他一试对雅竹道“依我看,趁现在把他打掉吧?”雅竹陡然一惊,下意识的用手护在小腹之上。正要开口,却被夏桑植抢了先。只听他高声道“使不得。那是两条人命呀,如何说打便打了?你,你个小孩子哪里知道,打……打胎是那么容易的吗?清心怎么受得住?”一面走到雅竹身边,扶住他的肩道“你听我的,把孩子留下,我便是他们的父亲。”云娃从头到脚的将他打量一番道“啊,你可怜他是吧?”夏桑植虽然气恼,心下还算明白,知道这是个得罪不起的,咬着牙道“我喜欢他,我,我就是喜欢他!”云娃望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忽然展颜一笑,立起身来走了出去。

    夏桑植平静了会儿,在雅竹跟前蹲下,抓了他的手道“你还不肯信我吗?”雅竹见他双目含情的望着自己,心里便没来由的发酸,许久方道“你,你就是个傻子!”夏桑植眼睛慢慢的弯起来,笑道“自从遇见了你,我可不就变成傻子了。”雅竹红着脸侧过头去。夏桑植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伸手捧了他的脸细细看着。雅竹难得没有推看他,也含笑相望。夏桑植用指尖抚摸着他的眉间道“咦,那颗痣怎么不见了?”雅竹目露疑惑,伸手一摸,果然一片光滑。夏桑植道“你近来犯病似乎少了,不觉得吗?”雅竹微微的点了点头,方要说话,忽然间变了脸道“会不会对……对孩子不好?”夏桑植赶紧喝道“别胡说八道!”说罢,上前一步搂住他的腰,将耳朵紧贴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似乎在倾听着什么。雅竹不料他有如此举动,回想他方才说的话,慢慢伸出手揽住他的肩,一时心中悲喜交加。

    在客栈里住了几日,便又继续启程。一路上游山玩水缓缓而行,十分的惬意。雅竹此时有孕在身,夏桑植忙前忙后,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云娃察也觉到,雅竹看夏桑植的眼神,与往日大不相同。

    便在此时,遁地们的人找上了他们。

    雅竹看着云娃拿信的手打着颤,脸上瞬间便乌云密布。浓密的羽睫,遮不住汹涌而至的杀气。云娃将信撕成了碎片,对雅竹道“我爹爹那里出了事,你们先回去,等安排妥贴了我便来找你们。”雅竹一惊,攥了她的手急问缘故。云娃不便细讲,只说是云修儒与廉松风,为了什么事触怒了皇帝,被软禁在宫中。雅竹哪里肯信,直言她这分明是要去救人。云娃知道,不说实话他是不会放自己走的。并且会让他误会,自己是要弃他而去。不得已将他扶着,离得众人远远儿的,悄声将实情相告。雅竹听得呼吸急促起来,连连的往后退了几步,咬着牙骂道“这……这种人还配做君王?简直的禽兽不如!”又像起廉松风,对自己屡次出手相救。如今,他竟然被废去了武功,不由唏嘘道“廉伯父怎么好的人,怎的落到这个下场?你要去我不阻拦,但,必得向夫子与周氏相伴,我才放心。”云娃答应了,又道“再走一日便是西池府,你们权且在那里租户宅院先住下,等事一办完我就来找你们。哦,对了,那里有宝麟亲王的府第,便在那里相见吧。”

    雅竹望着他欲言又止,云娃何尝不明白他的心事,挽了他的手道“大哥哥,你如今不比从前了。”说着,摸了摸那已完全凸起的小腹,笑道“真想不到,这里竟装着两个孩子,才几天啊,仿佛又大了好些呢。”附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放心,我便是嫁了人,也不会离你而去的。”雅竹将她抱住,唤了声宝宝。云娃望着他道“大哥哥愿不愿同我爹爹与伯伯住在一起了?”雅竹道“我没什么愿不愿的,只是云叔叔他肯吗?”云娃一听便笑道“大哥哥不生他的气了?”雅竹微微颔首道“还说那些做什么?他也是受了昏君的挑拨。”云娃放下了心,嘱咐夏桑植好生守护他,这才带了向南山与周氏,飞马直奔京城而来。

    骆缇一见云娃,扯住顿足道“好个狠心的丫头,说走便走吗?你……可知你爹爹与伯伯在宫里受的什么罪吗?”魏允之赶紧劝他小声些,以防外面的人听见。云娃唤来芙蓉居老板喻无穷,吩咐他另外找了所,比较偏僻的小跨院儿,将魏允之父子与骆缇,云燕亭搬了过去,又差了几名心腹得力的伙计专职照应。至此,众人才晓得,这芙蓉居竟然是她家的买卖。

    这日午后,京中下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屋檐枝头上,瞬间便铺了薄薄的一层白霜。

    梧桐院内很安静,甚至能听到雪花飘落的声音。内侍们在廊下缩手缩脚的立着,看见糜江城进来,朝里头努了下嘴。

    厚厚的棉帘里,室内温暖如春。慧锦帝端着药碗直犯愁,见他进来忙道“来的正好,帮着把药给他喂下去吧。”糜江城接过了碗,慧锦帝将云修儒小心的抱在怀里,轻声唤他吃药。云修儒半天才清醒过来,微睁了眼道“我如今……蓬头垢面,行将就木,你……你还不肯放我……清净几日吗?”不等说完便大咳起来。一面伸手来抓扯自己的衣服,一面喘道“好,好,给你便是,给你……咳咳……”慧锦帝怕他在受凉,赶紧拿被子将他裹住,不断的好言相劝道“你别气,别气,朕……我不会在勉强你侍寝,也不会再难为廉松风。守真,你好好的把病养好了,怎么罚我都行。”云修儒冷笑道“那好啊,就请……咳咳……就请陛下即刻……咳咳,当着百官之面,将……泊然交与齐国公……”慧锦帝心里的火儿直往上撞,往下压了压道“我说话算话,他虽在直殿监当差,不叫他做重活儿便是。来,先把药喝了吧?”云修儒斜着眼望着他,一味的冷笑不止。慧锦帝哪里还忍得住,向糜江城使个眼色,自己压住他的身子,伸手捏着他的下颌,总算将药给灌了下去。

    慧锦帝将他推到一边,怒冲冲的回御书房了。这几日前方战事吃紧,云修儒又病势沉重,还时常的与他怄气,这让慧锦帝感到有些□乏术,力不从心。

    云修儒被呛的涕泪交流,又被他狠命的一推,立时便连咳带喘,将刚吃下的药,连带着一口殷红的血,一并吐了出来。糜江城居高临下,看他几乎要背过气去,心中便欢喜得很。

    慢慢转身往外走,猛听得云修儒有些含糊不清的道“你……你与我……咳咳。有仇吗?”糜江城立住脚,双手几乎将拂尘的杆儿撇断了。几步跨到床前,揪着他的脖领子,咬牙切齿的道“云修儒,你可还记得一个故人?”云修儒见他脸上的肉微微抽搐着,双眼似要喷出火来。实在不明白,他为何对自己有那么深的恨意?只听他继续道“先帝在位时,紫宸宫首领孙树,你不会忘记吧?”云修儒思付片刻道“他不是……不是与记贵妃父女一党,给乱棒打死了……”不等他说完,糜江城抬手便是一记耳光打过去,磨着牙道“放屁!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呀!他……他都已然答应要与我结拜了,先帝为了给你出气,竟将他……将他乱棒打死。”说到此处,那眼泪便直流下来。一把推开云修儒,自己也瘫坐在地上,伏在床沿儿上抽泣道“我苦等了他三年,才盼得他回心转意。什么都准备好了,他……他……他却……到头来,我连他一把骨灰也不曾得到。”此刻,他再也忍耐不下去了,失控的捶胸顿足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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